老实人,但娇气by中原逐鹿

作者:中原逐鹿  录入:06-25

雪辞点头:“嗯,其他人都还记得的,你叫卢修斯,我们以前关系很好,不是吗?”
……也没多好吧。
总共没说过几句话。
卢修斯被那句“关系很好”弄得胸口发烫:“怪不得这段时间都找不到你人。”
他环顾四周:“还待在这种地方,能让你住这种破地方的能是什么好人?”
言下之意——为什么不来找我?
雪辞没领悟出来,一心想着做任务,迫切地向对方问询有关丈夫的消息。
终于,他从对方口中得知,自己的丈夫叫埃兰德,是个忠诚保守的教徒,原本是他们家族最年轻的继承人,却因为跟他结婚而放弃身份。
雪辞:“那他是怎么去世的?”
卢修斯:“出意外。”
雪辞:“什么意外?”
卢修斯沉默片刻:“我也不清楚。”
雪辞能察觉到,卢修斯在隐瞒什么,他没继续逼问对方这个问题:“那你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吗?”
直接去家里,肯定能找到线索。
“现在去?”卢修斯起身,“不等你朋友回来了?”
许久未动的进度条突然涨了10%,雪辞想趁热打铁:“我给他留个字条。”
他来不及去找比尔,翻开抽屉给对方留了个字条就跟卢修斯离开了。
比尔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晚饭。
屋里灯是开着的,雪辞这两天的乖巧让他放松警惕。
然而——
“又他妈耍老子!”
比尔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连衣柜都翻了个底朝天,哪里还有雪辞的影子?
同样的地方摔倒两次。比尔的嘴里一阵阵发苦,颓丧又气闷地坐在椅子上,他攥紧桌上的纸条,手指用力到发白。
外面有几个人来敲他窗户。
“你老婆刚才跟一个男的走了!”
“那男的又高又年轻,看衣服和鞋就是有钱人。”
“你老婆爱钱,又浪,你管不住的!”
比尔将怒气全都宣泄到那群说闲话的穷光棍身上。
他知道,这片也就他看着有漂亮老婆,全贫民窟不知道多少人晚上盯着他家窗户看。
“你他妈再说他坏话试试?”
比尔打倒那群人后,喘着粗气从地上捡起雪辞留的纸条。
他盯了许久,久到眼睛发酸发涩,看不清东西才移开。
随后发出冷笑。
“这次不会再相信你了。”
“再让我找到你,一定会把狠狠把你肚子灌满。”
雪辞莫名打了个冷颤。
正值夏天,小镇晚上的温度并不算低,何况他出门还穿了外套。
“冷?”
头顶上传来声音。
雪辞刚想说不冷,外套就递到了他手上。
“……谢谢。”雪辞不太会拒绝,只好将外套穿上,对方的衣服对他来说尺码过大了,拖到大腿根那里,带着股冷冽的薄荷气味。
卢修斯瞥到雪辞闻自己衣服时,头皮都是麻的。
两人赶路,都不怎么说话,绕过几条小巷子,他们停在了一栋三层小别墅门口。
雪辞:“这里……就是我、我跟埃兰德的家吗?”
“你们结婚很仓促,埃兰德从家族出来后,很快就找到了这栋房子。”卢修斯有些嫌弃,“这地方小得也就你能住得下。”
“……”
雪辞听出来了,这是在说他不够高。
他抬起脸。
外面昏黄的路灯映在房屋的墙壁上,让它在夜晚看起来也并不可怖。
说实话,这栋小屋子比古堡要衬他心意。
卢修斯感觉衣服被揪住,低头一看,就看到毛绒绒的脑袋。
“我们快进去吧。”
雪辞催着他。
卢修斯有些恍惚,就好像,他是那个被小妻子牵着回家的丈夫。
心不在焉地打开门,卢修斯将钥匙递给雪辞:“别弄丢了。”
别墅里面布置得很温馨,并不是简单的灰黑白。沙发上的软垫抱枕,墙壁的挂画,让映入视野中的色彩丰富起来。
地面没有灰尘,雪辞惊讶:“你经常回来打扫吗?”
“我怎么可能会亲手打扫?”卢修斯在玄关拿了双拖鞋,上面的图案是只兔子,是雪辞以前经常穿的那双。
他指着二楼:“你跟埃兰德就住在那间屋子。”
卧室里的线索最多,雪辞没有犹豫就去了二楼。
里面的布置很简洁,除了衣柜和抽屉几乎没有可以翻的地方。
雪辞打开衣柜,被一排整齐的华丽服饰震惊到。
“我哥很喜欢你,每次出门都会给你带礼物,衣服、首饰……他经常买这些。”
卢修斯似乎很清楚这些事。
雪辞都要怀疑他们是三个人一起生活了。
他的视线往下,在看到放置在角落里那堆东西时,脸蹭得一下烧起来。
一旁,卢修斯慢悠悠道:“当然,他也很喜欢你戴这些东西。”
雪辞咬住唇瓣,想要装出对这些话不在意,可睫毛还是止不住地颤抖,他的皮肤泛起一层可口的粉,像是水蜜桃那样。
轻咬一口,就能爆满嘴香甜的汁水。
那样的粉,卢修斯见过。
在宋雪辞被他哥吃舌头舔口水的时候,皮肤就会变成这种颜色。
……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雪辞还是仔细检查了一遍衣柜,每件衣服的兜都翻仔细了。
只翻出来一条项链。
吊坠是一条小雪花,应该是埃兰德送他的。
他收好项链,转身去检查书桌。
抽屉里有一个铁制十字架,应该是信徒都有的。十字架下面垫着一本笔记本。
雪辞随便翻开一页。
在看到上面写了什么内容后,他几乎要羞晕过去。
里面字迹带着苍劲有力的笔锋,应该是出自埃兰德之手。可谁能看到这个看起来传统古堡的男人,私底下竟然把他们的……过程写在日记里。
过于直白的内容让雪辞的大脑晕晕乎乎。
之前某个碎片也爱写这个……
他羞愤至极,耳垂脖子都成了桃粉色,刚要合上。下一秒,卢修斯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看了吗?”
“说不定能想起什么。”
如果卢修斯的语气稍微带点不正经,雪辞都觉得对方是在故意戏弄自己。
可偏偏男人的表情神态都冷静平和。
也许真的有线索。
笨蛋也没想过有些男人会装得很。他乖乖听取建议,抿住唇瓣,哆嗦着手指翻到后面,想看看究竟写了多少页。
竟然写到了一大半。
雪辞眼尾羞臊的沾染上红晕。
他不可思议,小声嘟囔:“这么多……”
“不算多。”卢修斯双手环胸,视线从日记本移到雪辞脸上,那双圆钝的眼睛看起来很招人,唇瓣也已经被咬得烂熟,散着幽幽的香味。
喉结滚了滚。
“毕竟我在家的时候,你们每晚都待在房间里。”
什、什么……
“你们经常会折腾到后半夜。”
雪辞抬起脸看过去,正好对上卢修斯的视线。
对方的眼神跟之前有些不同,多了几分压迫感和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你、你……怎么知道的?”雪辞的声音闷闷湿湿,刚问完就开始懊恼。
这个问题,显然会把这个话题往更深处探索。
“听到的。”
卢修斯一字一顿,视线瞥向他:“你哭得很可怜。”
“有时还会遇到埃兰德抱着你出来洗澡。”
“你们在浴室里也会待上很久。”

雪辞脸上的热气已经多到无处可散。
小巧的鼻尖上沁出一层细汗,像是被欺负狠似的,睫毛抖个不停。
见卢修斯还要凑过来看,他立刻合上了日记本。
“不、不许看了……看别人隐私是不好的。”
雪辞羞耻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听起来很傻的话。
吐出了热气,他耷着眼皮,手指紧紧按在书皮上。
卢修斯朝那张漂亮的脸看去——他不喜欢宋雪辞以长辈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明明也没差几岁。
只是他哥太老而已。
他每次来家里看到两人做时,都会觉得他哥老牛吃嫩草。
雪辞咬着唇瓣,眉眼带着几分羞恼,明明心情不好,可那张脸怎么看都怎么想让人招惹。
发脾气也像撒娇。
怪不得他哥会那么爱。
卢修斯收敛呼吸,稍微退后:“我来这里几次,都没有翻过。今天你来我才知道有这个,我过来只帮你把衣柜里的衣服洗了。”
雪辞仿佛看到了男人背后摇晃的尾巴。
一翘一翘。
难道是在等夸?
雪辞试探道:“……谢谢。”
他看到卢修斯摸了摸鼻子,耳尖微红。
卢修斯被盯得不自在,转移话题:“你今晚是住在这里,还是回你朋友那里?”
不等雪辞回答,他又提醒:“最好不要再回去,那里是贫民窟,什么人都有,刚才我们离开的时候,还有人冲你吹口哨。”
一个一个人高马大,比雪辞高出一个头,单手就能抱起来,欺负的事情自然少不了。
要不是他在,估计都会直接围上来。
卢修斯眸色阴沉,嗜血的冲动疯狂朝胸口涌,他隐忍地压下:“你这段时间都待在哪里?有钱花吗?”
雪辞能感觉到卢修斯的关心,温和拍了拍对方的胳膊:“不用担心我,我都这么大了,不过今晚和明天我先待在这里。”
卢修斯皱眉:“之后要去哪里?”
雪辞:“回去工作。”
见卢修斯还要再问下去,雪辞岔开话题:“这里有被子吗?”
卢修斯嘴角冷冷,对于他要离开的事情很不满,但还是回应道:“在另一个房间里。”
“可以带我过去吗?”
两人去了旁边的屋子,空间很大,所有的杂物都摆放整齐。
雪辞找到被子,下意识弯腰去闻。
看来卢修斯不仅经常回来打扫,还会晒被子,一点潮湿的霉味都没有。
就是有点重。
雪辞费力抬起来,下一秒,手上一空——
卢修斯已经接过被子,一言不发朝卧室里走。
雪辞在身后弯了弯唇角:“谢谢弟弟哦。”
卢修斯挺拔的脊背微微战栗。
他想不通,宋雪辞为什么一句话没说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做事?
贵族少爷很少做这些伺候人的活,铺床时动作不太利索,但无伤大雅。
雪辞躺下来床上试了试。
不硬不软。
床单的味道也好闻。
他抬眼看向卢修斯:“你要不要留宿?”
卢修斯呼吸快要停滞:“……什么?”
“已经很晚了。”雪辞其实有点害怕自己住这么大的房子,尤其是这个世界有不明生物。他不着痕迹地想要将卢修斯留下陪自己,“你之前也经常在这里住吧,对面的是你的房间吗?”
卢修斯没犹豫,淡淡道:“那我得在你房间里打地铺了。”
雪辞疑惑“嗯”了声。
“我的房间没收拾过,有灰尘。”
也许是已经困倦,也许是本就不在意,雪辞对于卢修斯每次来都只让人收拾他跟丈夫的卧室这种事并未怀疑。
卢修斯看着冷淡难以接近,做事却格外自觉,很快就将地铺弄好,一楼和走廊的灯也关掉。从外面看,这间许久没亮起灯光的小别墅,窗户上倒影出体型差别很大的两个人。
雪辞没立刻熄灯,他缩在单薄的被子里,重新将那本日记翻了一遍,企图能找到什么线索。
当然,没办法细看。
几乎是一目十行的读。
就算是这样,雪辞中途也有好几次想要合上。内容实在是过于裸露直白,详细地记录了他们每次的欢爱。
无论是第一次,他们相遇那天直接去了小旅馆,埃兰德抱着他弄了三次,最后把旅馆的床单都打湿得不像话;还是婚礼当天,举行仪式让他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深夜里丈夫还是帮他舔出来。
“他的肚子总会凸出来,像是吃进去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还经常哭着求我不要那么凶,他会被弄坏。”
“可我知道,如果我不用力的话,是不会满足小辞的。”
“小辞不满足,就会离开我。”
雪辞紧紧咬着唇瓣,缝隙里冒着浓郁的热气,整个被子都沾染上他的香味。
从日记的内容可以看出,一开始,确实他没办法接受丈夫这么凶频率这么高,他们体格本来就差不少,半夜经常会汁水淋漓地晕过去。
可魅魔的体质让他很快就恢复。
原本要休息的丈夫以为他不满足,会抱着他继续。
雪辞快速地略过,翻页的手指都在抖。
“小辞每天要的次数越来越多,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被欲望吞噬。”
“今晚第四次的时候,他哭着尿到了我身上。”
“需要找到解除契约的方法。”
契约……
什么契约?
雪辞什么都想不起来,但他觉得,应该跟他肚子上的花纹有关。
继续往后翻。
两人中途应该吵过架,日记本间隔一周没任何记录。
后来,他在贫民窟的某个出租屋里被埃兰德抓回来。
当时他紧紧抱着被子,小腹上的花纹散着嫣红的光,一脸的潮红,几乎快要失去意识。
回去后,他三天没有下床。
雪辞低头,掀起衣角。
肚子上的花纹没出现,可却隐隐在发烫。
“要关灯吗?”
卢修斯低低的声音穿过被子,有点沉闷,听不出距离。
雪辞吓了一跳,生怕对方掀被子发现他在干什么,薄红的手指揪住被角:“等、等一下,我来关就好……你休息吧。”
他听到卢修斯应了声,随后是躺下的声音。
松口气,雪辞迅速翻到了最后一页,注意到上面的日期是5月27日。
他连丈夫什么时候出意外的都不知道。
雪辞产生了莫名的失落感,他将日记本藏到了枕头底下,终于从闷湿的被子里探出脑袋。
那张脸被闷出一层细细的水雾,眉眼湿漉漉的,睫毛潮湿,后脑勺的发丝翘起一小卷。
卢修斯移不开视线了。
即使灯被关上,作为古老的夜间生物,他依旧能看清雪辞的每个表情和动作。
魅魔在视力方面的能力很弱。
果然,雪辞完全看不清,表情里带着几分迷茫,小心翼翼地往床边小步地挪。
越来越靠近。
“唔……”
雪辞感觉被什么绊摔。
意识到自己是跌坐在卢修斯身上后,他连忙说了声对不起,手脚慌乱地从对方身上爬起来。
卢修斯应该是经常运动,身上都是结实的肌肉,越碰越硬。
雪辞被硌得不太舒服。
终于回到床上,他刚准备闭眼,卢修斯就起身出去了。
雪辞困顿,没再管他,翻了个身陷入沉睡。
迷迷糊糊之间,他感觉到阴冷的风钻进被子,随后,手指被牢牢牵住,冰冷地入侵他的指缝。
很快,他被无形的高大身影紧紧搂着,身旁的床垫陷下去。
雪辞做了很长一个梦。
与其说是梦,不如想起了跟丈夫有关的一部分回忆。
这回他终于看清了埃兰德的脸。
男人是很优雅的传统欧洲贵族的长相,高大,气质温和,却散着不可接近的冷意。
雪辞在偷拿钱包被擒住手腕时,被对方冰凉的手指弄得一哆嗦。
本就是冬天,他穿的少,脏掉的脸颊被吹得发红,嘴唇也带着几分乌色。
“别、别送我去警察那里……”
雪辞的睫毛在抖,想要挣脱对方跑掉。
男人看起来并没有使力气,他却完全挣不开,被迫拖着往前走,磕磕绊绊,像是无助的流浪幼猫。
雪辞从来没进过警察局,他下意识觉得里面都是些凶神恶煞的坏人,身上的衣服脏得肉眼看不出来,气味也难闻。
眼看着离附近值班的警察越来越近,他带着哭腔:“先生……别这样……”
像是实在没办法了,吸了吸鼻子,漂亮的黑发男孩脱口而出:“我愿意跟你做那个!”
“我、我是第一次……”
他声音很细,却清晰地传到了埃兰德耳中。
表情镇定从容的男人终于微微拧眉。
这一带很多年轻男女都会在路边招揽生意。埃兰德从不让他们靠近,可没想到这个小乞丐竟然也……做这门生意。
明明看起来跟卢修斯差不多大,还在上学的年龄。
埃兰德并非冷漠的人,他松开雪辞,看到那截细弱的白皙手腕立刻红了一圈。
语气变得怜惜:“下次不要这么做了。”
雪辞:“谢谢先生……”
他声音闷湿,恹恹准备离开,埃兰德却突然递过来一沓纸币:“这几天很冷,不要再出来了。如果想要上学的话,可以来找我,我经常来教堂。”
埃兰德的意思很明显,不想这个年轻男孩误入歧途。
“我已经二十一了,不用上学……”
雪辞小声嘟囔,接过钱后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警察就在附近,他见离自己越来越近,拿着钱就立刻离开了。
那抹瘦弱的身影像是一阵烟,消失的很快。
埃兰德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细腻的触感依旧存留。
他回想起小乞丐鼻尖红红的模样,想着卢修斯还缺一个同龄人,或许可以收留这只无家可归的小猫。
他却被这只猫骗了。
找了两条街,他看到雪辞用同样的招式骗到了一个男人的钱包,正蹲在墙角数着纸币。
“这么少么……”
雪辞叹口气。
他低垂的睫毛很浓密,像是橱窗里摆放的洋娃娃。
刚要起身,阴影就压过来。
雪辞抬起脸。
一张放大的、成熟英俊的脸贴得很近。
男人的皮肤有些苍白,鼻子硬挺,薄唇和淡蓝色的瞳孔显得疏离无情。
那张脸没有一丝表情,却让人不寒而栗。
雪辞反应很快,撒腿要跑,却被轻松拎住衣领。
“不是给你钱了吗?”
男人的声音冰冷。
雪辞:“……我正要还给他的。”
满口谎言的小骗子。
埃兰德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那张可怜无辜的脸给蛊惑了,所以再次听到雪辞说“愿意陪他”“是第一次”这种话,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再相信。
他冷着声音质问:“这个钱包的主人要把你送给警察,你也会对他说同样的话吗?”
“还是,你已经对许多男人说过这种话了?”
他的声线带着长居上位者的压迫感,雪辞觉得自己这次难以逃脱,卯足了力气求饶。
可没办法,他力气完全抵不过对方。
这回真的要把他扭送给警察了……
雪辞眼皮乱跳,心口发慌,话到嘴边不经过大脑,胡乱说道——
“我很软。”
“没跟别人说过这些。”
“先生,你是第一个。”
“我愿意跟你的,求你了……”
“别、别这样……”
最后的声调完全软了,口腔里散着浓郁的香气。
“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警察很会审视夺度,一看埃兰德的穿着就是有钱人,他下意识觉得是被路边的小乞丐缠住了。
说完,他才将视线落在小乞丐脸上,看到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很少见到这么漂亮的东方面孔。
视线很快就被阻隔,优雅淡漠的贵族男人朝警察皱眉:“没事。”
旁边那位小乞丐脸上的紧张立刻缓解几分。
警察看到高大的男人牵着漂亮男孩的手,朝另一条街走去。
“先生,谢谢您……我真的知道错了。”
雪辞也不明白埃兰德为什么突然反悔,不过对方显然也没打算放过他。
“先生,您、您要带我去哪里?”
雪辞害怕,只能乖乖被他牵着往前走。
埃兰德的下颌线很明显,侧脸散着迷人冷淡的荷尔蒙。
他的肩膀宽阔,雪辞能完全被他抱在怀里。
几秒后,男人终于开口:“我很讨厌别人骗我。”
雪辞喏喏道:“对不起……”
埃兰德手上发力:“我已经被你骗了一次,不会再被你骗第二次。”
“我没再骗你了。”
雪辞抬起脸,紧张又茫然地看他。
“我是第一个被你这么邀请的男人吗?”埃兰德突然开口。
这样的语气,完全不像是两个初次见面的人之间会说的话,更何况他们相识得并不浪漫。
反倒是……带着醋意。
雪辞小心翼翼:“我没对别的男人这么说过。”
他就是用这句话让比尔把他领回家的。
雪辞实在不会撒谎,心虚得去看埃兰德的反应。
埃兰德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淡。
可说出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不喜欢别人欺骗我。”
“所以这次,我会亲自检查。”

天气本来就冷,男人的体温似乎更冷。
他牙齿在打着哆嗦,用可怜兮兮的语气求饶:“先、先生……”
埃兰德停下脚步,俯身看过来。
男人很高大,神色中却没有俯视一切的高傲。
相反,他优雅、冷淡。
雪辞抿了抿唇,喊完以后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毕竟说愿意给对方做那个的是他,说自己是第一次的也是他。
他垂下睫毛,表情无措,风将他的脸颊耳垂都吹得泛红,看起来很青涩。
又纯情。
埃兰德原本只是想吓唬这个满口谎言的小扒手,可看到那张脸,不知道为什么,还真想带他去旅馆检查。
看他是不是也这么招惹过其他男人。
埃兰德今年100岁,对于吸血鬼种族来说很年轻,在其他贵族寻欢作乐时,他古板保守得像个性冷淡。
当然,埃兰德并不是不婚主义,他觉得自己还没遇到对的人。
作为忠诚的教徒,他一定要为以后的妻子保持贞洁。
可他现在,想要看面前男生雪白的皮肤。
想看那里是不是真的很软。
至于是不是第一次……埃兰德的眸色发沉,嗜血的本性出来,他闻到了东方男孩身上充满诱惑的独特香气。
他盯着对方脖颈上细小脆弱的青紫色血管,另一只手抬起来,捏住自己胸口的十字架。
雪辞很想离开,看到他的动作便主动岔开话题:“先生,您今天做完礼拜了吗?”
“已经完成了。”埃兰德看到他眉眼沮丧,立刻猜到什么,“十字架代表着教徒的忠诚。在遇到准备结婚的人之前,都不可以摘下来。”
雪辞反应很快,立刻顺着话:“那您一定是最最忠诚的教徒了!您不可以随便检查其他人的身体,要留给自己妻子的……我、我想要留给以后的丈夫。”
他又把自己说得很保守,好像只要有了亲密接触就会让对方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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