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打脸,无痛虐渣by孟凡双

作者:孟凡双  录入:09-10

黎麦被渣男抱得浑身难受,赶忙抽出身,关上门,防止被门外的奴仆看笑话。
他语气变得柔和了些许:“我当然知道你是心悦我的,但是晏城啊,你牵扯刺客之事中,总是让人疑虑,我也要给军中一个交代,要秉公执法,我不能徇私舞弊。”
正所谓抽一巴掌给个蜜枣,如果pua有能力段位的话,黎麦觉得自己是大师级别的。
赫晏城听他这么说,心稳住了一半:“我愿意戴罪立功,证明自己的清白,求将军垂怜给个机会!”
旺仔:【正经男人谁会说垂怜啊】
黎麦故作为难:“我再想想吧,毕竟说要证明清白也不是简单的事情,你又不能去抓刺客。”
赫晏城听得出来,白洛余还是在乎自己的。
黎麦:“我确实也想给你一个机会。”
他眼睛微微一瞟,裴暮抬眸,四目相交的瞬间,裴暮微微点头理解了他的意思。
裴暮:“既然赫晏城想要自证清白,属下有一方案。”
黎麦面露欣喜:“说说?”
真是个聪明人。
自从发现裴暮对渣男有打脸奇效后,黎麦就喜欢让裴暮多开口说话。
裴暮放下小刀,仍然无视赫晏城,对黎麦说:“证明清白不是难事,这几天军中在严查细作,但并未查出来,如若赫晏城能查到细作,就可以证明他不是与刺客、细作一夥,疑虑自然就打消了,而且也算是一件功绩。”
黎麦垂眸思考:“你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
赫晏城听在耳朵里,脸色铁青,让他去抓细作?
旺仔:【自己人抓自己人!我可太期待了!忏悔值摩多摩多!】
裴暮:“如何?”
黎麦大笑,一拍桌子:“这个方法好。锄奸之事确实缺人。如今军中纪法严明,因昭州之战的事情,我和张将军担心军中恐有更多细作。若是有人能抓出细作,也算是一件丰功,将士们也不会不服,如此也能证明清白。”
赫晏城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黎麦笑道:“太好了,那就如此安排。明日晏城就可以前去军中报道。”
赫晏城难堪陪笑。
离开了书房,满目阴沉。
他这机会,怎么看起来是裴暮施舍给自己的?而且摆明了是在羞辱自己。
裴暮什么时候有那么大的权力,居然连军队中的事都能插一手?
不过既然给了机会,一切都有了指望。
书房内,裴暮仍然在切桃子。
黎麦懒洋洋说道:“别装啦,还真给我吃这玉扳指大小的桃子啊。”
裴暮停下动作。
黎麦问:“你觉得可行吗?”
裴暮:“可行。若是想证明自己是被诬陷的,他必会锄奸,找出细作。若是连个人头都不愿奉献,扭捏作态,他的前途也就没了。”
黎麦被裴暮逗笑了,看着一本正经,其实一肚子坏水。
黎麦和裴暮并没有把话说明白,但黎麦猜想裴暮应该知道赫晏城是细作的身份,最初只是怀疑,后来因为自己的行为和他的推测,证实了怀疑。所以才三番五次找赫晏城的麻烦。
原始世界在线,白洛余和赫晏城并没有心生间隙,和裴暮也不怎么亲密,所以裴暮也没有机会调查。不过总之,裴暮是个聪明人,黎麦决定敞开天窗说亮话,给他更重要的事情。
黎麦:“裴暮,今晚来我屋,我给你单独辅导一下。你要出一趟远门了。”

战事在即,黎麦在让赫晏城上战场和留在军中查细作的选择中犹豫不决。
为此,黎麦复盘了赫晏城所有的忏悔值,最后决定就不让他看见太惨烈的景象了。
旺仔挥动着小拳头:【为什么,我要渣男的忏悔值!】
黎麦解释:连城之战若是输了,就是第四次输了,他会麻木的,阈值也会变高。所以,我当然要从不同的方向刺激他。就像我不可能最开始就曝光施亦辰的音频,好东西当然要留在最后。
黎麦最终决定带兵出发,兵力六成,留一副将守城,全部安排妥当。
临行前,黎麦去见了赫晏城:“等我回来,胜仗之后,我要举办最隆重的庆功宴。”
赫晏城心中讥讽,但仍然给黎麦一个拥抱:“保重。”
草长莺飞,雷声鼓动。
与计画中的一样,兵分两路,打闪电战,在五天之内把对方打个措手不及。
一路声东击西,直奔赫晏城透露的军事重郡。
一路等连城守军前去支持之时,攻打连城,一举夺下城池,再乘胜直追,双方军队会合,将丰国堵在山谷之中。
月朗星稀。
白洛余和副将魏勇埋伏在山中,等待了两天两夜,连城都没有动静。
黎麦问:“现在张诚应该已经攻下小郡了吧?他带了两千人,而那里只有两三百人,这么富裕的仗,他不得偷着乐?”
魏勇被逗笑了:“白将军再等等,从小郡快马奔袭大约需要一天的时间,估摸着连城今晚就能收到消息。”
果然,和魏勇推算的时间一样,丰国根本没想到粮草小郡能被白洛余发现。
反应过来之时,粮草烧毁,郡县被占。
连城原本就是大庆的国土,所以与丰国内部并不算官路接壤,那小郡是硬生生开辟出来的路。
如果那里被占,则证明通往连城的路被堵死,日后就会断粮。如果被大庆知道,肯定派兵包围连城,都不用打,将士没有凡是自然就投降了。趁着现在还会回旋的余地,必须增援。这就是完整的计策。
汇报的丰国士兵说,攻占小郡的有两千余人,于是连城守将直接分派五千人,跑步前进,夺回重郡。
这都正中下怀。
在第三夜的时候,整个城池灯火通明,连城的守将调兵遣将支持小郡,如此城就空了。
远处篝火同名,黎麦心下一喜:“中计了!”
这赫晏城的计策真的有效,小郡虽是弹丸之地,但确实重要。
他可真是送给自己了一份大礼。
旺仔:【我真想看看赫晏城的表情,他这可是卖国了啊!如果不是他,咱们得多费一番功夫。】
黎麦:估摸着在军营里偷偷庆祝,思考怎么安慰战败的我呢吧。
远处燃烧的火把如同火龙,向远处奔去了,这是黎麦计画的第一环。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黎麦仰头,看了看月光。
不知道是否是肌肉记忆,他没有带手表竟然知道现在是戌时三刻,也许这就是白洛余的感知能力。
时辰到了。
埋伏在山间的士兵早就等不及了,只听魏勇大吼一声:“给我杀!今夜夺回昭州城!”
倏然间,士兵从茂密的树林中鱼贯而出,冲破黑暗,无数攻城器械如同午夜下的巨兽,奔袭而去。
连城的兵力空了大半,守城将军也随着部队前往小郡支持,守城官兵突然看见冒出这么多人,吓得手忙脚乱,群龙无首。
魏勇人如其名,作战勇猛,怒吼震天,伴随着鼓声阵阵,冲在了最前面。
黎麦身骑踏月玉麒麟,白衣飘飘,手持长枪,如天神下凡。
旺仔即使知道白洛余的灵魂早就不在驱壳中,但看见黎麦骑马冲在最前面的模样,仍然激动得热泪盈眶。
即使是灵魂不在,这具身体仍然保持着一个将军,一个将领的姿态,他不会退缩,勇往直前,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杀啊!”
“杀啊啊啊啊!冲啊!”
登时,血液沸腾,心脏跳动。
黎麦高举旗帜,骑马踏过城门,怒吼一声:“众将士听令,连城的百姓是我们的兄弟姐妹,连城是我们的城池,随我冲锋陷阵,夺回连城!”
群情激昂,火光漫天。
在魏勇和黎麦的进攻下,连城守军很快就抵挡不住了,溃散而逃。
丢失的,终究会夺回来。
旺仔看着黎麦身骑白马的模样,啜泣两声,这才应该是白洛余的样子。
旺仔:【麦将军,昭州城内的渣男,忏悔值涨了。】
昭州城内,守城的将士都翘首以盼。
“怎么还没消息?”
“白将军就无败绩,这次一定大胜而归!”
“我是连城人,我是真他妈的想去,可惜咱们哥几个只能守城!等他们回来肯定跟咱们炫耀又杀了敌人!”
赫晏城听在耳朵里,不屑地勾起嘴角。
虽然计画漂亮,但他胸有成竹。
守卫连城的是阿东赞的侄子,阿东赞是经验丰富的将领,早年和白洛余的父亲白青山一战,打了个平手。
由他的侄子坐镇,再加上自己后方运筹帷幄,丰国将士肯定在小郡周围早就埋伏好,只等把白洛余打得落花流水。白洛余分兵佯攻小郡,实则打连城,他肯定以为丰国会增派援军去小郡,这样连城就空了,自己可以趁虚而入。
岂不知他早就将部署和军机透露给阿东赞,守城将军只需要做出假象,再来一计瓮中捉鼈,这白洛余亲自带走的五六千人定当损失七八成。
还打胜仗?
只能灰头土脸离开。
正在讨论的士兵发现身后有人,瞥了一眼,发现是新来的赫晏城,调侃道:“寻人都寻到这里来了?细作没抓到,饭吃得比谁多。”
“不是说原本是将军身边伺候的,但他自己摆不正位置,非要去勾引小厮,据说衣服都脱了,后来被侍卫扒了衣服扔出去了。”
传言都是越传越离谱,赫晏城听得满红耳赤:“你胡说!”
“怎么,你说我嘴巴欠抽啊,用不用和我比划比划?”那士兵撸起袖子站起来,膀大腰圆,比赫晏城大了整整一圈,又是糙汉子,看样子一圈就能将赫晏城这种细皮嫩肉的抡飞。
赫晏城本能地缩了缩脖子,他骂人骂过不过这些粗人,打也打不过,只得回到自己军帐。
身后还传来那几人的调侃。
“咦,跑了跑了。”
“我想起来了,他原来就是被人揍,正好被将军看见了。估计是怕了哟,夹着尾巴跑了。”
赫晏城紧紧咬着后槽牙,等一会儿白洛余打了败仗落花流水回来,看他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不过,他也要抓紧了,毕竟找不到细作,攻城失败加上刺客之事,大家就会怀疑他。
今日他整理参军文书,根据文书一一核对将士的信息,找出了埋藏在军队中的奸细。
但心中犹豫。
细作好抓,但若是抓了,这么多年安插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他也不想对自己人下手,毕竟在异国他乡都是同病相怜。
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凡事都有风险,如果怕风险,他就不会抛下一切潜伏至白洛余身边。所有人都必须要为最后的胜利让道,牺牲是必须的。
赫晏城点着一个文书中的籍贯:梧州山桃县。
又核对了一下生辰年月,确认是此人无误。
赫晏城并不记得所有细作的姓名,因为自己不需要和他们联系,他们也从未见过自己,不知晓自己的身份。但他们的参军文书都是伪造的,有固定的籍贯和映射的年月,就像密码一样,只要懂的人,一看便知。
抓一个吧,只抓一个,自己就收手,这样功绩也有了,他也站稳脚跟了。
赫晏城看着文书,深深叹口气。
这人,也算是为国捐躯了。
和自己一样。
赫晏城抓到了第一个细作,将人捆了起来。
负责锄奸的校尉震惊,没想到赫晏城还真有些本事?于是派了自己手下的人一起审问。
那人不认识赫晏城,不知道自己怎么暴露的,但知道这事儿绝对不能承认。
军中对付细作的方法有很多,死不认罪不松口,审讯的人也那他没办法。等以后丰国打过来了,也许还能救自己一命。
“呸!我不是细作!”那人喝道,“你们血口喷人!”
赫晏城拧着眉毛,说实话他心里发慌,彷佛跪在地上的不是细作,而是自己。
虽然赫晏城并不想折磨他,但如果他不认细作,自己就前功尽弃了。
若是这人承认是细作,自己也好交差,这人也少些痛苦。
他对细作威胁道:“山桃县特产什么?你家住哪里?家中亲戚有谁,谁能证明?这军中还有山桃县的人,他们说并不与你相熟,你说的话也驴唇不对马嘴。”
细作大吼:“山桃县那么大,谁知道谁在撒谎?我不是细作,我怎么可能是细作!”
细作根本不服,甚至越说越有气势。
“你这是栽赃!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去过山桃吗?我看你才是细作!”
赫晏城头疼,忍着发作。
这人还打算反咬自己一口?疯了吧,知道他是谁吗!
千万不能让他咬上!

一旁陪同审讯的校尉皱眉:“大人,他说的确实有理,您是怎么觉得他是细作的?”
该不会是为了在白将军面前卖弄,故意诬陷他人吧?
真逗让人恶心的,果然都把心思花在了糊弄别人身上。
赫晏城不傻,一听这话就知道校尉不信任他。他现在最怕的就是不信任,白洛余不能再怀疑自己了。他总不能告知校尉这文书造假的规律,沉声说道:“去他帐篷中查!”
校尉将信将疑,领着赫晏城去。
几个士兵翻找了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找到证据。
校尉有些不满:“小赫啊,会不会是你……”
赫晏城一咬牙跺脚:“我来!查他鞋底!”
一会儿的功夫,细作的衣物包袱中翻出了鸽粮、哨子,这些都是用来吸引信鸽的。粮食藏在了鞋底,哨子藏在了棉衣兜里。这也是赫晏城藏东西的地方,他当然找得到。
赫晏城注意到校尉眼睛亮了亮,心中得意。
“我没骗你。”赫晏城双手背后,气势汹汹,“他就是细作。”
校尉愣了一会儿,虽然他不喜欢赫晏城,但能抓住细作就是实打实的好。
那细作一听要大刑伺候,两腿发颤。
他做过很多危害大庆的事情,也透露过很多军中情报和部署。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身份会暴露,更没有想过要受刑,那鸽粮长得像小白石子,哨子也是特意打磨的形状,怎么会被突然发现?
惊诧之余,校尉已经拿起错解的骨节鞭,只需轻轻一鞭,就能打得皮开肉绽。
校尉冷言:“证据确凿,你还不愿意说?没关系,我会将你打得皮开肉绽,在你伤口洒满蜜糖,让耗子啃食你的血肉!”
鞭子还没抽到细作身上,赫晏城已经头皮发麻。
赫晏城嘴角下压:“若是实话实说可以免于酷刑。说,你都透露过什么!”
细作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我什么都没干!你们不能用刑!”
赫晏城急于将锅按在细作头上:“昭州部署是不是你透露的?连城之战是不是你也透露给丰国了?你真的好大的胆子!”
细作咬紧牙关:“没有!不要污蔑我!我要见白将军,我要见张将军!”
这些事确实不是他做的,他虽然是细作,但仅仅透露过城防之事,自己连打仗都没参与,怎么可能知道昭州和连城之事啊!这绝对是污蔑!一定是这个人为了贪功才这么问的!
细作吼道:“我都不清楚,你怎么那么清楚!是你泄露的吧!”
赫晏城戳中了痛处,异常焦躁,额头青筋暴起。
承认就完事了,大家都轻松,怎么为了活命就不管不顾?
对细作的同情在一声声否认中烟消云散,赫晏城浑身燥热,拿过校尉手中的鞭子:“你不说,我会让你说!”
鞭子抽在细作身上,帐篷内倏然弥漫着血腥味。
赫晏城瞳孔缩放,显然没有意识到会冒出这么多血,胃里恶心得厉害。
但他不能走,他必须让细作亲口承认,强忍呕吐咬牙说道:“还是不错,你的牙倒是很硬啊。”
此时,赫晏城眼中的细作不再是自己人,更如同可怕的怪物。
如果他反咬自己一口怎么办?如果他打死不承认怎么办?
赫晏城脑中出现很多可怖的场景,他双眼猩红,恶狠狠瞪着细作:“说啊,你怎么不说!”
真他妈的该死,嘴这么硬干什么,细作就是细作,又没有真污蔑他。
为了自己国家死,难道不是心甘情愿吗?还是二皇子亲自送他上路,就应该感恩戴德。
一鞭一鞭抽在细作身上,最后被打成了一个血人!
去死吧去死吧,当我的路的人都去死吧!
彷佛这已经不是自己人了,是白洛余,是裴暮,是张诚!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赫晏城将仇恨发泄在这个细作身上。
细作哀嚎着,在第六鞭落下的时候,终于低下了脑袋:“是我……是我透露的……都是我……饶了我,饶了我吧,我都认,别打了……”
赫晏城停下手中的鞭子,终于松口气,看来这锅终于是甩出去了。
等白洛余败仗回来,看见这件事情一定会心中安慰,觉得自己可以成大事。
在他审讯的时候,忏悔值涨了3点。
第二天清晨,昭州城外鼓声阵阵,吵闹非常。
赫晏城一夜未睡,脑中都是细作惨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一听声响,便知道战事结束了,不知道这七千人带出去,多少人又带了回来。
白洛余没有打过败仗,这次他应该常常失败的滋味了吧。白洛余一定会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吧!
赫晏城越想越兴奋,脚步飞快向城门走去。
突然,一名士兵大喊:“凯旋而归!白将军大败敌军!”
“将军英勇!将军神武!”
街巷突然冒出好些人。
“什么胜了?”
“打谁了?”
那站在城楼上的小士兵兴奋地对楼下高喊:“是连城!连城夺回来了!”
倏然,群情热烈,百姓和守城的将士抱在一起,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城失守之后,昭州人人都处于阴霾之中,生怕昭州会成为第二个连城。
连城夺回来了,他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果然白将军就是天神下凡、英勇神武!
城门大开,黎麦身骑白马,逆着阳光归来。金灿灿的光晕将他的铠甲镀上一层日月之辉。他身后跟着张诚、魏勇等副将。
将军身上都染着血,但却并未受伤,士兵们也是一个个神采奕奕,笑得阳光灿烂。整个昭州都在欢呼,如同过年一样热闹。
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人都笑?
赫晏城站在路边,怔怔地看着这一切。
什么情况?自己是在做梦吧!
将士们分享着此番大胜仗:“丰国被打得节节败退,丢盔卸甲。”
“是啊是啊,白将军神机妙算,这场仗打得格外顺利!”
赫晏城大脑一片空白,他以为白洛余会悲痛欲绝,会同失爱将,他想过最差的情况是白洛余发现陷阱,及时撤军,仅仅损失一半人。但怎么可能大获全胜,他明明将连城之战的计画透露出去了,阿东赞那边怎么可能不做准备?
守城的将军是阿东赞的侄子,打仗凶猛,怎么可能会失败。
难道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他做梦都是白洛余输了的懊丧,怎么算也算不到白洛余能打了胜仗?难道是老天不开眼,真的助他一臂之力了?
赫晏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前功尽弃,他彷佛进入了一场离奇的梦境,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胜利的呐喊传遍大街小巷,赫晏城浑身冰凉,他一定是在做梦。白洛余是个骗子,他们一定在骗自己,他们一定输了……输了……他一定是抹不开面子才说自己赢的……
黎麦看着赫晏城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心里发笑。
旺仔:【忏悔值+5,麦将军给他来点猛料。估计他还以为做噩梦呢!】
黎麦举手握拳,乱乱糟糟的街道登时变得鸦雀无声。
黎麦高喝:“昨日率军,已夺下连城,切断丰国和连城的道路。连城守将被我们张诚将军一箭射穿心脏,当场毙命!”
“将军神武!”
“将军英勇!”
黎麦所说的每一句话,赫晏城都听得清清楚楚。
阿东赞的侄子怎么可能会死?
怎么会被张诚那个老东西打死?
将士们士气大涨,分享喜悦。
“我跟你们说,我们将连城的守将堵在了山道里,前后夹击,他就像一只狗,被万箭穿心了!”
“是啊是啊,这仗打得也太容易了!”
赫晏城浑身发冷,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守将被杀?这在战场上都是概率很低的事。除非是被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否则最高将领怎么可能出事,怎么会被白洛余的人包围呢?所有作战计画都给他们了啊,难道他们都不看信的吗!
如果阿东赞拿到了自己的信件,一定会早就布置陷阱。他应该大获全胜才对,怎么事情反过来了?为什么白洛余在笑,为什么大庆在欢呼?
阿东赞到底在做什么啊!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这如同开卷考试,就算是一个新兵都知道如何打算。
为什么?
赫晏城四肢发冷,几乎站不住。
等等,会不会,会不会他根本没有拿到信件,所以才酿成大错?
赫晏城张着嘴,一滴眼泪从猩红的眼眶流出。
丰国内部有鬼,是内鬼阻止了消息的传递!
他当初已经让阿东赞去查了,结果阿东赞说没有内鬼!肯定是内鬼挑拨离间!
如果不是内鬼,现在这些人早就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了。
赫晏城看着红光满面的黎麦,只觉得有人用鞭子边斥自己的神经,明明距离成功就差最后一步,他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此时,不知道谁高呼了一声:“丰国五千兵马,加上守城三千人,全歼八千人!此乃天神下凡相助!”
“大败丰国!”
“将军威武!”
黎麦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格外耀眼。
士兵们高呼白洛余的名字,赫晏城的心凉的像寒冬腊月的天,他狠狠地掐住自己的人中才能保持清醒。

第39章 将军为奴13
赫晏城无数次设想过胜利的场景,他已经想到要好好羞辱白洛余一番,让他趴在地上学狗叫,让他穿着妓女的裙子跳舞,让他捧着张诚的头颅跪在庆功宴上。
他的想像是那么真实,好几次都以为成真了。
然而,现在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输得一败涂地。白洛余不仅没有被伤到分毫,连城还被他们拿下了。
八千人……八千人啊啊啊!
就这么没了!
他都想好了安慰战败后白洛余的话,那些话都用不上了!
赫晏城浑身发冷,这一场仗,阿东赞最宠爱的侄子死了,他会不会记恨自己?他还会不会支持自己?他一定要骂死自己了吧!
赫晏城脑子里如被万马奔腾碾过。
他勾引李秋,他被人摸身子,他跪在地上摇尾乞怜,他抓细作,都是为了连城之战的胜利。哪怕打个平手挫挫白洛余锐气,为什么啊啊啊啊!他做的这些究竟有什么意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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