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透露。”他说。
就在这时，弗格森走过来示意记者离开，称他还有事情跟莱恩聊。
于是祖孙俩并肩走进球员通道。
莱恩问：“您要和我聊什么？”
“先说好，我暂时没有转会的打算。”
“我知道。”
老头咳嗽两声，“我听说你和那个罗马人关系很好，对不对？”
哪个罗马人？
莱恩很快反应过来。
他头摇的像拨浪鼓：“您从哪儿听来的新闻？假的。”
弗格森瞥他：“那明年夏窗转会，你把他让给我。”
“哎呀——”
莱恩当即抱着弟弟装死，“buster，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哥哥等会儿带你散步去好不好？瞧这太阳，真明媚。”
“今天哪来的太阳？！”
爵士扬起眉毛：“你这小子短信一天天发的很勤快，又是叮嘱我少生气，又是让我多穿点衣服，怎么现在跟你讨价还价个球员都不行？！”
“那不一样。”
莱恩耐心解释：“桑德罗一定要来米兰，他去不了其他地方。”
老头眉毛扬的更高：“怎么，难道只有他安切洛蒂会培养球员，我弗格森就不会？你信不信你要是今年冬天过来，我能让你的水平再上一个层次？！”
这什么激将法…
莱恩不敢说话，只是再度举起布鲁克林。
大布看着眼前的红鼻子老爷爷，非常懂事地冲他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老头瞬间想发火都找不到由头。
二人此时刚好走到更衣室门口。
“你啊！”
弗格森摇着头。
“先进来吧，”卡灵顿的皇帝邀请米兰主席进入更衣室，“但是更衣室的规矩你明白吧，不允许泄露新闻……”
话说到一半，就被更衣室里的哄然大笑打断。
莱恩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抱着布鲁克林，默默往后退一步。
站在他前面的弗格森一把推开更衣室大门，迎接他的却是——
“就你还有脸踢球？混账！你也就是个业余水平！”
弗格森：？
贝克汉姆之前没数，现在却可以给出答案。
他驼背缩胸，混在队友堆里深深低头，试图遮掩住自己的身形，但显然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弗格森把玩着吹风机，冷冷一笑：“谁带来的？”
无人应答。
老头提高声量：“举报的人从轻处置。”
若干手指在瞬间“唰唰”指向垂头丧气的大卫·贝克汉姆，其中，贝克汉姆的损友加里内维尔速度最快，他说：“BOSS，这是大卫亲戚带回来的，据说是他的美国朋友研发。”
弗格森当即扭头。
在他身后本该站在另一个贝克汉姆，但此时却已经空空如也，通道里的风悄然刮过，像是在告诉帝国的执掌者——
他跑路啦！
“……”
曼联更衣室陷入长久的、恐怖的寂静。
贝克汉姆率先受不了这种气氛，他刚想悄悄抬头，却突然听见老头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安静的更衣室格外突兀与恐怖。
贝克汉姆继续低下头。
老、老婆…
我好害怕啊啊啊啊啊啊！！
“好、好、好，”弗格森连说三声好，“赢一场球就得意忘形了？尤其是你，大卫！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发型两三天换一次、代言合同恐怕更是让你数钱数到手软——”
老头越说越来气。
吹风机事件完全可以类比当初的萨拉热窝行刺，它本身不能代表什么，却将弗格森心中隐埋许久的怒火彻底激发。
“如果你只想赚钱，现在就给我滚出卡灵顿！”
话音落地，怒极的弗格森竟然拿起手边的靴子，重重朝大卫贝克汉姆扔去！
“飞靴门爆发！”
莱恩眼睛亮的惊人。
他蹲在梦剧场马桶上，让毛豆把曼联更衣室的情况给他实时转播，后者还相当人性化的把隔间挡好，防止他人偷听。
至于弟弟，他已经转交给维多利亚。
米兰主席这会才品出系统的好。
毛豆好、毛豆妙。
毛豆呱呱叫！
毛豆对此相当自豪。
它穿上米兰球衣改的拉拉队套装，一边给爵爷加油打气，一边贴心地问宿主要不要瓜子汽水。
莱恩感受着鼻尖隐约的屎尿屁味，婉拒了这个好建议。
“不过老头的力气很大哦，”他津津有味地点评，“看他扔靴子的力道就知道……哎呀，没扔到！”
莱恩摇头：“老爸反应速度真快。”
画面中传来贝克汉姆的哀嚎，他一边躲一边大喊“BOSS您冷静点”，这一幕简直惊呆旁边围观群众的下巴。
吉格斯和斯科尔斯忍不住面面相觑。
他们很快被队长基恩狠狠推了一把，“愣着干嘛？！这事要传出去，我们明年还踢不踢球了？！快、快拦着BOSS！”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
一时之间，帮忙拦弗格森的、劝老头消气的、浑水摸鱼看热闹吃瓜的、坏心眼拦着大贝不让他跑的……曼联更衣室简直热闹非凡。
莱恩看的目不转睛。
“原来加里叔叔这么坏。”他感慨，“这些大人真的很好玩，对我们摆出一副正经样，私下里‘坏’的不得了。”
莱恩又看了一会儿，才让毛豆关上屏幕。
“我得赶紧溜了，”他喃喃，“不然等会儿被老头抓到，我就是遭遇飞靴门的第二个贝克汉姆。”
至于惨遭飞靴门的大贝？
莱恩只能说，他爹还是自求多福吧。
莱恩拐七拐八地顺利离开卡灵顿。
他对卡灵顿的熟悉程度相当高，这会儿别说抄近路，就算让莱恩闭上眼，他也能成功走出去。
辣妹坐在车里翘首以盼。
她问：“不是说找你爸爸的，怎么耽搁这么久？”
“我没去曼联更衣室。”莱恩老实回答，“去厕所呆了会儿，嘿！Buster，笑一个，哥哥等下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逗完弟弟，他抬头看妈妈：“我们要等他吗？”
在他说话之前，维多利亚已经启动了汽车。
“当然不。”
辣妹否认：“赛后谈话、球员交流的事一大堆，还有你爸洗澡也磨蹭，我们先走，你不是要带弟弟去游乐园？”
她踩下油门，问：“要妈妈陪吗？”
莱恩说不用。
他不是真的小孩，更不是真的21岁，带弟弟去游乐园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不行。”
莱恩抱着布鲁克林，认真拒绝：“你才3岁，不能玩碰碰车这么危险的东西。”
布鲁克林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指着碰碰车，意思很明显。
哥哥，要！
见莱恩不理他，大布忍不住哼哼唧唧，仰起脸准备干嚎，他这招以前在家里挺有用，他爸他妈只有投降的份。
但这次没用。
因为他遇到了莱恩。
“好的，”莱恩抱着弟弟转身，“我们buster不想坐碰碰车，他想要——”
“噢！”
莱恩看着不远处摊位上的等身大熊后停住脚步。
“我觉得buster或许想要打枪，”他自言自语，“你觉得呢毛豆？小孩子总是喜欢这种枪械游戏。”
毛豆：【…是你自己想玩吧。】
尽管被一语点破，莱恩却也不恼，他抱着弟弟义无反顾地走去打枪摊位，大布见状当即扯开嗓子干嚎，发现无人理会后又悻悻闭上嘴。
莱恩“单身奶爸”的形象迅速吸引不少人注意。
在婉拒三个女孩和一个男孩的搭讪后，米兰主席成功靠自己的努力将子弹全部打空——他一个都没中。
摊主惊呆了。
他不敢相信有人这么菜。
莱恩抓着枪，在弟弟布鲁克林不明所以的欢呼声中竭力维持自身形象。
“再来几次。”他说。
金黄的天边染上黑色时，贝克汉姆拖着死狗一样的身体回到家。
感恩上帝。
他竟然还活着。
家里亮起暖黄色的灯，大贝推开门，发现小儿子正在客厅里爬来爬去，在他旁边还躺着一只超大的熊熊玩偶。
而他的大儿子，此刻正躺在地毯上悠闲地打着电话。
贝克汉姆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有这么个儿子，他到底是倒霉还是积福？
心事重重的大贝走近，同时暗暗组织好语言，准备委婉地让他儿子的那个朋友不要再搞这种稀奇古怪的研究，他就一条命。结果等他走近，听见莱恩和他人的电话内容——
“圣诞快乐皮波！我给你买了圣诞礼物，等我回米兰带给你。”
大贝停住脚步。
“那只熊熊我等下拍照片，回米兰洗出来后给你看……我是怎么拿下熊的？”
莱恩面不改色答：“当然是钞能力。”
“哦对了，我还买了只狐狸玩偶，到时候送给你。”
大贝神情凝重。
他决定把脑海中所有委婉的说教全部赶出去，现在他的当务之急是坚决不能给别人养儿子，至于新发明，随他去！
就这样，莱恩“躲”过一劫。
吃完晚饭睡觉前，莱恩决定用掉那张“初级加林查”卡片。
在他确认后，房间的景色开始快速变幻，莱恩忍住失重的眩晕，睁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吵闹的街道。
不远处，一辆汽车被货车撞到变形。
路人的尖叫吵闹与警车鸣笛声被盖上一层薄膜，莱恩站在原地，看着一名男人艰难从汽车里爬出来，他的双脚看上去相差不小于五厘米。
男人扶着车门，整个人惊魂未定。
莱恩情不自禁往前走去，却发现副驾驶躺着一名年纪很大的女人，对方已经头破血流，生命似乎已经走到尽头。
“这次的卡片比较特殊。”
学习系统FKLPARB解释：“它的开启条件很苛刻，主系统很少遇到条件合适的球员……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
莱恩洗耳恭听。
“1969年，小鸟加林查驾驶汽车时撞到货车，导致他的岳母当场身亡，”系统娓娓道来，“他这一生滥情到极点，与多名女士有染，子女多达14名；并且，他还在酒后袭击自己的妻子。”
“所以，开启卡片的条件有二。”
“一、球员必须是童子身；”
“二、球员需要连续去酒吧七天，待满五小时但保持滴酒不沾。”
“注意：一滴酒精都不能摄入。”
莱·童子鸡·恩没想到自己无性恋的倾向竟然能让自己获得这份幸运的礼物，他情不自禁发出感慨，果然越努力越幸运！
只要自己坚持不懈保持孤寡，就一定有好运！
“宿主，”学习系统问，“这个任务接吗？”
“接！”
莱恩毫不犹豫地答应。
莱恩的酒吧任务进行的很顺利。
他本身就不喜欢喝酒，在酒吧也只走个过场，更何况这个任务的考验大头是球员的童子身，大关已过，小关就是时间问题。
12月31晚上。
因为今天是跨年夜，所以莱恩特地和家人吃完晚饭才借着“出门跨年”的理由来到酒吧，而今晚酒吧的人差点多到莱恩社恐发作。
他拒绝别人的邀请，一个人默默呆在角落挂机攒时长。
等时长攒够，莱恩当即拔腿就溜。
酒吧外下起小雪，人们结伴而行，大街上热闹非凡。
莱恩停下脚步，对着商店玻璃弯下腰整理围巾，他冲玻璃哈出口气，在朦胧的玻璃上歪歪扭扭地写曼联的字母。
结果曼联的字母刚写完，就被吃醋的毛豆改成米兰。
莱恩弯起眼睛。
“嘿！小子！”
身后传来叫声，莱恩扭过头，发现弗格森正坐在驾驶位冲他打招呼。
于是他想也不想地跑过去，挨了一顿骂——
“冬歇期是让你来曼市泡酒吧的？！”
老头吹胡子瞪眼：“球员必须要对自己的职业生涯负责，以后别让我在酒吧抓到你！”
莱恩先是乖乖点头，而后察觉到不对。
“B…”差点叫出BOSS的他紧急改口，“爵士，我只是来逛逛，没有喝酒，而且我现在也不是您的球员哇。”
老头冷笑一声。
“不是我的球员就不能管？”
他理不直气也壮，“我知道你没喝酒，不然我早让大卫管管你。我走了，你也赶紧回家睡觉！”
莱恩只好点头。
他看着对方踩下油门，冲他挥手拜拜：“新年快乐，爵爷！”
等弗格森离开，莱恩站在市中心，看着时间距离零点越来越近，他在心里默默跟毛豆说：【毛豆，新年快乐。】
【哼。】
毛豆傲娇道，【新年快乐宿主，明年要开始爱米兰！】
莱恩笑笑。
在零点钟声敲响后，他刚想叫个的士回家，忽然听见毛豆的尖叫——
【救救救！】
【宿主，“圣西罗的祝福”自己消失了啊啊啊！等等，它的作用出来了。】
【所有米兰球员2002年受伤几率下降50%？！卧槽！神卡！不不不不，等会儿，它怎么有两个副作用？！】
莱恩被古灵精怪的系统逗乐，他在心里问：【副作用是什么？】
毛豆答：【第一个是“盗梦空间”，作用是：呃……部分米兰球员会做一个自己性转的梦？？？】
米兰主席在曼彻斯特的街头狠狠摔了一跤。
他一屁股倒在满是积雪的地上, 四仰八叉地看着夜空中飘落的雪花，颇有一种“无言面对江东父老”的荒谬。
毛豆不理解他激动的原因。
它叽叽喳喳的很兴奋，“在梦里变成女孩子不好吗？你看我, 想穿裙子穿裙子，超酷哒！”
莱恩抹了一把脸，说不是那个原因。
“我只是担心梦境太真实，”他解释，“到时候影响到他们的性别认知。如果是这样, 那我宁可不要这个作用，也不想让他们产生心理问题。”
“不会哦！”
毛豆乐滋滋解答, “梦境会被系统套上‘保护膜’，他们虽然有记忆，但不会产生太大影响。”
莱恩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抖抖雪，心想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现在重活一世，他竟然能看到这种事, 也不知道他们能否适应这份“新年礼物”。
加图索睡了一个很长的觉。
他在次日清晨时朦胧睁眼，一边按照惯性翻身起床，一边下意识抓抓脸——嗯？脸怎么这么光滑？看来今天不用刮胡子。
小熊加八打着哈欠来到厕所，准备解放一下小兄弟，结果掏了半天没掏着，加图索皱眉往下看, 而后浑身僵硬地呆在原地。
房子里响起他惨绝人寰的叫声。
“怎么办？”
他呆滞地站在卫生间里，一双虎目逐渐含满眼泪, 加图索不敢置信地再度低头，他拼命揉眼睛，发现他的小加图索竟然真的已经凭空消失。
还没等他悲伤太久, 一通电话就拨了过来。
“喂，南方佬。”睡皮冷淡的声音响起，“你今天怎么还没来基地报道，是身体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不用。”
加图索忙不迭拒绝。
小熊加八顾不上悲伤，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匆匆忙忙往里套，这件事发生的太离奇，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密，坚决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米兰内洛还是老样子。
一切都很风平浪静，没有人知道可怜的加图索失去自己并肩而战的小兄弟。
想到这里的他不由悲从中来。
他吸吸鼻子，打开更衣柜后准备脱衣服，结果脱到一半又想起自己刚得的怪病，只好委委屈屈地拿着衣服去厕所里换。
加图索刚扒下上衣，厕所门就被人一把打开。
捂着肚子的因扎吉看见他后很惊讶，“里诺，你怎么在？我以为现在厕所没人呢。”
“没、没事。”
加图索僵硬地胡言乱语，“我马上就好，马上、马上。”
于是因扎吉退出去。
加图索加快换衣服的频率，他匆忙换好上衣，又急急忙忙扒掉裤子，结果裤子刚脱，因扎吉就再次闯入——
“对不起里诺，我真憋不住了……嗯？里诺，你今天怎么看上去像个女孩子，你的小兄弟呢？”
加图索僵住。
但站在对面的因扎吉却已经扬起眉毛大喊：“兄弟们，猜我发现了什么！咱们的中场绞肉机竟然是女孩子！”
“我不是！”
加图索委屈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连忙辩解：“我不是女孩子、我不是女孩子！我不是！”
他越说越急，完全没有注意眼前梦境的崩塌，直到一个巴掌落在他脸上。
加图索猛地睁开眼。
他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发现女友莫妮卡正一脸担忧焦急地看着他，见他清醒，莫妮卡才松口气：“你没事就好，刚刚你一直在说梦话，大喊什么‘我不是’，这是怎么了？”
“没事。”
加图索喘口气。
他挣扎爬起来，先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再拿起杯子小口喝着水。
直到心情完全平静，他才定定神，说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
“只是噩梦归噩梦，”加图索放下水杯摸摸脸，“我怎么老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呢？宝贝，你刚刚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啊。”
莫妮卡悄悄把手藏在身后，“只是错觉，你快睡吧。”
次日清晨
莱恩在曼市吃了顿早饭就准备离开，米兰那边还有很多事在等他处理，夜店的任务也可以挪到米兰去做。
结果他刚落地意大利，就被队友抓去开聚餐。
聚餐地点在马保罗的小洋房。
莱恩抵达时，听见加图索在说话：“…太可怕了。咱们既然集体做这个梦，兴许是上帝在启示我们，我决定去一次教堂。”
见他过来，加八连忙跟他讲述这件事。
莱恩对此佯装不知，他问：“保罗也梦见了吗？”
马尔蒂尼无奈点头。
他说：“我梦见自己成了模特，但梦里的我仍然对阿德里亚娜一见钟情，并且……并且和她成为一对女同性恋。”
真爱老婆型。
众人不由开始狂吹口哨。
反正是梦，大家伙看的都很开。
“我梦见自己加入了阿根廷女足，”雷东多神情古怪，“结果因为看到阿根廷男足表现太垃圾，硬生生把自己气醒。”
真爱阿根廷型。
睡皮耷拉着脸，这次他是真没睡醒：“我在梦里被爸妈要求联姻，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创建自己的品牌跟他们打擂台。”
精明女强人型。
鲁伊科斯塔面色奇异：“我梦见自己成了单亲妈妈，好像还收养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叫什么克里斯？莱恩——你怎么表情这么奇怪，难道现实里有这个人吗？”
莱恩连忙摆手。
看来这是单亲妈妈型。
另一边，科斯塔库塔和阿尔贝蒂尼面面相觑，他们无奈摊手：“我们都梦见和他是青梅竹马，结果到头来发现双方性取向一致，只好又成了铁哥们。”
铁哥们型。
莱恩转而看向因扎吉，这位到现在还没发言。
“皮波呢？”他问。
超级皮波懒懒挑眉：“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众人脸色大变，连忙冲上来捂住他的嘴，表示他不说话的样子真帅气；如果可以，他最好一辈子都别说起这个梦。
因扎吉举起双手，点头同意。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舍甫琴科脸色苍白，他低头一笑，轻轻说：“我又梦见了过去的事，基辅的天从那时候起就一直灰蒙蒙的……飞机不断飞过，他们说战争又要开始，但我永远填不饱肚子。”
原本乱糟糟的屋子瞬间陷入寂静。
烟渣、烟囱，成堆的废铁与发臭的沟渠，惶惶不安的人民与无头苍蝇般的政府人士，苏维埃的悲情色彩在乌克兰的土地涂抹，不安钻进舍甫琴科的血液里，在午夜重演。
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切都过去了。”舍甫琴科耸耸肩，他挤出一抹笑，“难得做这个梦，我却竟然没有艳遇，说起来还挺可惜。”
气氛开始流动。
众人打打闹闹闲话，好遮住夜莺的伤疤。
莱恩走到阳台处透气，他在心里问系统另外一个副作用是什么，毛豆答：【另外一个没有时限，宿主找机会开一场角色扮演派对就行。】
莱恩松口气。
要是再来一场“集体中毒”，他可吃不消。
另一边，阿德里亚娜已经让厨师准备好饭菜，大家伙喜气洋洋准备入席，用美食冲淡这桩“奇梦”的影响，他们看小猫崽的看小猫崽、玩大猫崽的玩大猫崽，气氛可谓其乐融融。
莱恩坐在沙发上，他掏出手机准备看看时，突然察觉腿部一重。
他低下头，发现大猫崽抱住了他的腿。
“哥、哥，”克里斯蒂安磕磕绊绊叫他，“对、对不起。”
这是……
在为上次超市见面没打招呼道歉？
莱恩恍然。
他伸手捞起大猫崽，跟他说不用道歉；他抱着克里斯蒂安起身，刚准备带他到外面的小花园逛逛，手机却突然响了。
莱恩只好先把他交给老马。
他拿出手机，发现来电人是威廉·史密斯。
“老板新年好！”威廉先生的声音里满是喜气，“您上次交给我的18万欧元，理财进度很顺利，要是您愿意加杠杆就更好了……这个先不谈，我要跟您谈的是亚历桑德罗·内斯塔转会的事。”
莱恩扭头看着闲聊的球员们，转身步入小花园。
“这有什么好聊的，”他对此不解，“内斯塔转会的事不是已经定下来吗？”
“那哪儿能啊！”
威廉否认，“内斯塔的潜力大家有目共睹，转会没那么简单。其中最可恶的对手，就是咱们的同城德比对象。”
“谁？国际米兰？”
威廉连忙应是。
在他的介绍中，莱恩才明白国米跟进内斯塔的时长已经高达半年，他们全心全意地想要拿下蓝鹰小队长。
事情一下变得棘手。
莱恩感觉自己站在命运的岔路口。
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的蝴蝶效应打断内斯塔原有的人生轨迹，他在小花园来回踱步，最终问：“如果我们硬要抢他回来，胜算有几分？”
威廉一时没想起吐槽他的言辞，只是答：“恐怕不多，而且代价极大。内斯塔是很好，但价钱超太多反而不划算。”
这就是金融人的局限性。
他们习惯用性价比来衡量商品，但球员虽然与商品相似，本质上却并非商品。
“我不谈性价比，”莱恩打断他，“你先帮我盯着，今年夏天我无论如何也要买回内斯塔，不惜代价。”
挂断电话，他又在小花园走了一会。
大门被人推开，因扎吉笑嘻嘻招呼他进来吃饭，“快来！保罗亲自下厨，说要纪念我们集体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