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对我蓄谋已久by飞翔的大鹅

作者:飞翔的大鹅  录入:09-30

孟回兴“啪”地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眼神也冰冷下来。
虽说他喜欢尹秋这种性格的,但是性子太烈了也不行,还是缺乏管教。
“尹秋!你干什么呢?坐都坐不好了?”见孟总生气,尹商禄赶紧站起来打圆场。
“今天把我叫来到底什么意思?”少年眼神犀利,盯得尹商禄心虚地挪开视线。
“小秋啊,你今年也满二十了,我和你爸的意思呢,就是你来孟家,我会好好对你的,也算互利共赢嘛。”
孟回兴也丝毫不遮掩了,直言他们的目的。就要他亲爹要把他卖了,以此来换取利益。
尹秋觉得荒谬,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套?
感情叫自己来就是为了把他卖了的。他当然不可能同意,当下转身就要走。
可是门口此时却守着保镖,两个黑衣男人拦着他不让他走。
尹秋跟他们扭打起来,他身手不算差。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很快挂了彩。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不断有人朝这边张望。尹商禄和孟回兴都丢不起这个人,只好先行离开。
走之前,尹商禄不怀好意地对尹秋说:“你想想清楚,孟家对你来说也是个好去处了,不然你一个beta以后能干嘛?也是为了让你妈安心……”
“不许提我妈!”
看样子尹秋已经气得想上来给他一拳,但尹商禄还是不敢落于下风,甩下一句:“你别忘了你妈现在埋在哪儿。”
尹秋握紧拳头,掌心内存卡的棱角硌着他,他没忘,江秋月去世之后就进了尹家的墓园,每年只有他一个人去祭拜,尹商禄从来没去过,甚至他的户口都还在尹家。
尹秋站直身体,抹了把脸,鼻腔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儿,他现在能怎么办呢?尹秋陷入迷茫。
当他带着一脸伤坐在傅观新对面时,alpha沉下脸,见到尹秋愉悦的心情被少年脸上的淤青给破坏了。
“这是怎么了?谁干的?”

这里被清了场,司机把他领进来后就站在一旁待命,现场很安静。
尹秋只是低着头,并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傅观新看他不想说也不强迫,一个眼神递给送人来的司机,司机心领神会,立刻去查了。
“因为我的腺体有些问题。”
这句话成功让尹秋抬头,毕竟傅观新是京城公认的omega最想嫁的人,这样一个高级别的alpha竟然说自己的腺体有问题。
“我在小时候遭遇过绑架,腺体在那时候受了伤,虽然后面经过几年的康复训练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但我不能接触到omega的信息素,不然轻则失控,重则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不可能和omega结婚。”
傅观新把自己想好的说辞缓缓道来,虽然是为了让beta放松警惕好好考虑结婚这件事,但他说的话也确实是真的。
“这件事情目前只有我们家里人知道,但是也给我带来了一些…小麻烦,所以我需要一个结婚对象来堵住他们的小心思。”
尹秋听完想,怪不得要找他一个beta,自己没有信息素,自然不会干扰到他的腺体。
他绞着手指,心里一阵乱麻。他从没想过自己要在二十岁的年纪结婚,可是,今天中午尹商禄已经明确表示要他去孟家,如果他宁死不从的话,那妈妈怎么办?
好像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就是答应和傅观新结婚。傅家说是京城的第一大家族也不为过,就算孟回兴也家大业大,却也奈何不了傅家。
尹秋的态度有些松动,傅观新看出来了,可是他却皱起眉头。
他觉得这不像是少年的态度,他甚至连被拒绝后怎么再次说服尹秋都计划好了。
这个时候,司机发来了他的调查结果,傅观新低头快速看过,嘴角掠起嘲讽的角度,面容冷硬,但是再抬起头时,又换上一副温和的神色。
“你想好了吗?”
尹秋正在内心进行天人交战,这个时候傅观新又说话了,他只好先说道:“我再想想。”
他的态度已经软和了,只需要再稍微推一把。
傅观新恶劣地想,真是好可怜啊,摊上这么一个爹,现在好像除了他没人能救他了吧。
alpha骨子里的基因作祟,让他产生此等邪恶的想法。
尹秋脸色有些苍白,嘴角的伤口还一抽一抽地疼,傅观新倾身,伸手覆上他放在桌上的手。
尹秋一惊,想要缩回来,却被一把按住。
“上次在酒吧是我帮了你,所以这次,也请你帮帮我,好吗?”
或许是alpha的语气太过温柔充满了蛊惑性,又或许是这确实是他唯一的办法了,尹秋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反正,他看着是个挺好的alpha,而且他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也没什么能图谋的吧。
傅观新流露出真切的笑意,握着那微凉的手不动神色地摩挲了两下才松开。
“先处理伤口吧。”
傅观新起身坐到他旁边,尹秋局促地往边上让了让,侍应生端来了药,瓶盖拧开,傅观新亲自拿了棉签上手。
“我自己来吧。”他不习惯别人对他做这种事,想要拿过棉签自己涂,却被躲开。
“不能让伤员动手。”傅观新拿着棉签触上他的伤口,“会有些疼,先忍一下。”
用酒精消完毒后,涂上药,每一处他都做的很认真。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尹秋都能地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还有一阵若有若无的薄荷香味。
这是他喷的香水吗?
尹秋不想跟人对视,只好视线乱飘,让自己的思维发散。不经意间看见男人颈间漏出一角的黑色经坏。
傅观新注意到他的目光,主动解释:“这是一个阻隔器,我的信息素这几天有些不受控制,只好带着它出门了,可以调节档位的。”
他没说,今天来见尹秋,已经把颈环调到了最高档。尽管如此,尹秋身上还是沾染上了他的气息。
薄荷味信息素无孔不入的侵染了他的身体,只是beta自己无知无觉,丝毫没注意到,还以为这是他的香水味,乖乖仰头任由alpha在他脸上动作。
尹秋发现颈环下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意识到这样盯着看好像不太礼貌,赶忙把目光移走。
真是乖得没边,傅观新眼神暗了暗。
伤口处理好之后,alpha没走,还是坐在他旁边,但是拿出了一份协议放在尹秋面前。
“这是已经拟好的婚前协议,没问题的话你先签下字,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这么快的吗?”
“嗯,避免夜长梦多。”傅观新又拿出一只签字笔递给他。
尹秋只好先翻开协议,越看越震惊:“这,真的没写错吗?”
“哪里有问题吗?”
“不是,就是怎么都是给我的?”尹秋虽然不是学法的,但这份婚前协议也有些太不合常规了吧。
根据协议规定,他是甲方,傅观新是乙方。婚前,乙方自愿赠予甲方资金……这后面的零尹秋都数不清,还有若干不动产。
傅观新看着尹秋震惊的小表情,微笑着说:“结婚是我提的,你能答应就是在帮我,那么给你相应的回报也是理所应当。”
看着这么多钱,尹秋难免有些惶恐,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毫不夸张地说,够他花十辈子的了。
“这太多了……”
“多吗?”傅观新挑了下眉,“你还很年轻,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有顾虑。”
“给了你就是你的,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也不要有压力。或者,你可以当这是,聘礼。”
聘礼?这个叫法好奇怪,只是这份协议确实是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的。
笔盖被拔开,尹秋签好了自己的名字,傅观新接过,也在上面签好了字。
协议被他收起来,“你后面没有课的话,要不要先回家把东西搬过来?”
“搬哪儿?”尹秋现在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竟然要结婚了?面对马上要结婚的对象提出的同居请求一时没反应过来。
“搬去我家,新婚伴侣都是要住一起的吧。”
尹秋被“伴侣”两个字惹得脸发红,傅观新眼神带着揶揄。但嘴上还是善解人意地说:“但是也没关系,你如果不想的话……”
“没有!”尹秋急忙截住话音,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太大声了,又再次压低声音:“我想的。”
毕竟他都收了那么多钱了,当然还是要听话一点。
短促的笑声从一旁传来,尹秋一副悲壮的样子闭上了眼。
他都在说什么呀?
“你的户口本是不是还在尹家?”
尹秋点了点头,他的户口至今还落在尹家,和尹商禄在一个户口本上。
“那我们明天先去尹家一趟。”
“嗯。”尹秋觉得这样好像也挺好的,起码他还可以把户口迁出来了。
车子开进尹秋住的小区,傅观新让司机在下面等着,他们两个一起上了楼。
尹秋拿出两个箱子,他要带的东西不多,傅观新说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房间,一应物品都很齐全。
男人主动拿过一个,帮他一起收拾。
傅观新拉开衣柜,少年的衣服比较少,而且款式颜色单一,几乎都是深色。他一件一件取下来,叠好放进箱子。
另一边,尹秋把自己的专业书籍和电脑装箱,又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他的妈妈江秋月获得过的证书,但现在每一张都布满了裂纹,又被尹秋拿胶带粘在一起,妥帖地收起来。
他把文件夹放进箱子,拿起书桌一角的相框。照片是他过九岁生日那天拍的,只有他和妈妈,江秋月抱着小小的他,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可是这是妈妈陪他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他的十岁生日前,她就出了意外去世了。
尹秋落寞地抚摸着照片上妈妈的笑颜,再过不久就是她的忌日了。
“小秋,可以了吗?”他抬头看见傅观新抱着箱子站在书房门口,“可以这么叫你吗?小秋?”
“啊,哦可以的。”
“那是你母亲吗?”他把相框也装进箱子,又听见傅观新问道。
“是的,是我妈妈,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她的忌日了……”傅观新走近,把他手里的那个箱子也抱在怀里,“到时候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祭拜吗?”
“可以啊,你是第一个除我以外去祭拜她的人。”尹商禄自下葬后一次没去过,每年都只有尹秋一人去祭拜。
傅观新皱起眉,“你妈妈的朋友们呢?”
“那是尹家的墓园,他们不让进。”尹秋也为此抗争过,妈妈临死前有她自己要好的朋友,死后却只有一人去祭拜。他甚至去找过姑姑尹白玫,但是没什么作用,她向来不会管这些事情。
尹秋跟在傅观新后面下了楼,司机下车打开后备箱放好东西。
“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傅观新看出尹秋的低落,安慰他道。
“谢谢您,傅先生。”尹秋真切地笑着感谢。
傅宅的地段极好,位于市中心,但周边很安静,丝毫没有城市喧嚣的气息。车子驶入小路,便一路畅通的来到傅宅大门前。
门卫在看到熟悉的车牌号时,就打开了大门。从门口到大厅,要经过一片连廊,沿途种满了珍贵的花草,经过定期打理,都开得很好,别有一番风味。
车子直接停在大厅前,宅子的管家林叔上前打开车门,两人下车后,他主动向尹秋介绍自己:“小少爷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您叫我林叔就好。”
“林叔好。”尹秋也点点头,打了招呼。
因为知道尹秋脸皮薄易害羞,所以傅观新已经吩咐上下叫他“小少爷”而不是“夫人”。
傅观新先是带他上二楼来到给他准备的房间,“你先住这里,如果有什么缺的就和我讲。”
尹秋环视一圈,没看出来缺什么,这里都不像是短时间内能准备好的。整个房间都快比他的家都还大,功能齐全,整体配色是很显青春的浅蓝色。
娱乐区、学习区、休闲区应有尽有。
“没什么缺的,已经很好了。”
参观完房间,傅观新接了个电话,然后对尹秋说:“抱歉,公司有一个会,不能陪你吃晚餐了。”
“没关系,您去忙吧。”
“你可以先在房间休息,晚饭做好了,林叔会上来喊你。不想下去也可以在房间里吃。还有,记得换药。”
“好的,我知道了。”
“明早见。”
“再见,傅先生。”

晚上七点的时候,林叔敲门请他去吃饭,尹秋下楼,林叔为他拉开椅子,佣人已经摆好了饭菜。
肉末茄子、清炒油麦菜、可乐鸡翅,还有一蛊莲藕排骨汤。
都是他喜欢的家常菜,色香味俱全,尹秋光看着都觉得饿了。米饭他一连吃了两碗,林叔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
吃完了饭,尹秋想上楼,他还要把东西规整一下,却又被叫住,林叔请他去沙发上坐下,一群穿着统一服装的人推着一列列展示架进到大厅。
“小少爷,这是先生吩咐的,您看看,如果都没问题的话就放到您的房间。”
尹秋正疑惑着,只见那架子上挂满了衣服,那些人一件件地展示给他看,春装、夏装、秋装、冬装,一年四季的穿衣需求都涵盖在内,正装西服也有,还有很多小配饰,帽子、手表、领结领带,玲琅满目,一应俱全,款式颜色比他那单调的衣柜要丰富多了。
尹秋都要看不过来了,这一天换一套,都能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
“小少爷,都没问题吗?”
“嗯没有。”他看得眼花撩乱,眼睛都要看花了。
林叔利落地吩咐下去,几人训练有素地上到二楼,分门别类地把衣物都整理到专门的衣帽间。本来还只挂着他那几件衣服的空间顿时充盈起来。
“三楼有健身房、观影室、KTV,您想使用的话可以直接上去。花园就在楼下,外面有球场,或者您想喝酒吗?地下还有酒窖。”
“好的,我知道了,酒先不用了。”尹秋现在想自己待着,今天刚从尹商禄那里拿到的内存卡他还没看。
林叔看出他的想法,就自觉地退下了。
尹秋独自回到房间,拿出电脑,把内存卡插入转换器读取,等了几秒,弹出一个文件夹。
尹秋一张张翻看,这是妈妈留下的,他在其中翻找着属于她的痕迹。
这些照片很多都是江秋月当年做记者采访时拍下的,后面也基本上刊登上了报纸。也有一些是生活照,有他和妈妈的身影。
还有几个视频,是江秋月录给尹秋的生日祝福视频。每年他的生日都是江秋月陪她过,但她有时工作很忙,抽不出时间来,就会录制一段视频给他。
“祝我的小秋六岁生日快乐……”
“八岁啦!又长大一岁,祝我的小秋生日快乐……”
她鲜活的语气和动作让尹秋无比怀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看。
视频播放完,又自动跳到下一个——
“小秋,十岁生日快乐哦。抱歉妈妈最近比较忙,又不能陪你过生日了……”
尹秋愣住了,这个视频是他没看过的。那段时间江秋月特别忙,他们已经几天没见过面了,在出事的前一晚,他们刚通了电话,尹秋开心地怀着对妈妈的思念入睡。
结果第二天就收到噩耗,他甚至是在当天的新闻上看到的消息。
“器官交易案件的在逃人员之一,因对曝光事件的记者江某怀恨在心,于昨晚十点左右持刀当街捅下数刀,被害人江某抢救无效身亡,警方已将凶手控制。”
尹秋的眼泪都要流干了,他不敢相信,九点多还在和自己说话的妈妈,不过半个小时就遇害去世,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他哭着去找尹商禄,求他带自己去看一眼,可得到的却是尸体已经火化的消息。他闹着要把妈妈的骨灰抱在怀里,却被尹商禄一巴掌扇倒在地。
江秋月就这样被葬在了尹家的墓园里,他的生日从那之后像是被遗忘了一样,再也没人提及。
“希望小秋可以永远开心,永远快乐,妈妈只希望你能平安健康地长大就好了。”
视频已接近尾声,江秋月因为工作连轴转,脸上不可避免地带着疲惫的神色,但还是笑着讲她的生日祝福。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视频会在尹秋生日当天发送给他,而她会在工作结束后立刻回家,带回生日礼物,母子两人一起庆祝,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江秋月是一个很温柔的omega,和尹商禄结婚也只是遵从家族安排,两人都对彼此没有感情。在她死后不过半年,尹商禄就带回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告诉尹秋这是他的新妈妈和弟弟。
可笑的是,这个弟弟只比他小两岁。
尹秋很不情愿,从来不愿意叫朱绘一声妈妈,但对于弟弟尹柯,他刚开始是怀着善意的。
小孩子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尹秋一开始还会找他一起玩,但当时才八岁的尹柯对这个哥哥却是厌恶至极。
他似乎以和这个哥哥作对为乐趣,以开玩笑为借口,撕毁了尹秋保存的妈妈在事业上获得过的的证书。尹秋小心把它们放在自己的房间,却还是没有保管好。
但尹商禄和朱绘都护着尹柯,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尹秋一个人捡起碎片后拼了好久。
从那以后,尹秋就和尹柯不对付起来,尹柯总想坏点子给他添乱,他也不是吃闷亏的性子,也就想法设法的不让尹柯好过。
但是亲爹和后妈都向着尹柯,尹秋脾气又犟,从不肯示弱,小时候因为这受过不少罚,后来搬出去才好过些。
眼眶逐渐湿润,妈妈走之后的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把他衬得像个外人,家里的佣人也有意无意地无视他,小时候还挺活泼的孩子,话却越来越少。
初中毕业之后他就搬去了妈妈从前的小区,很少再回去。
“妈妈……我好想你。”少年轻声的念叨,这一刻,他依旧孤身一人,诉说着自己多年的思念和无人倾诉的彷徨。
晚上八点半,傅观新回到家中。林叔上前接过他的西装外套,向他汇报少年的情况:“饭菜很合小少爷的胃口,今晚饭都吃了两碗,还有衣服,也都已经送上去了。”
傅观新点点头:“以后都让厨房按我给的菜单做。”
“是。”
“他人呢?”
“小少爷在他自己的房间。”
傅观新走到二楼,来到尹秋门外,他不打算进去,但alpha的听力是极佳的,即使隔着一扇门,他还是听到了门内压抑的哭声。
傅观新皱起眉头,手放在门把手上缓缓下压,但最终还是收回了。
他现在进去,或许只会让尹秋觉得难堪。
他在门外又站了一会儿,直到哭声渐渐停下,才转身离去。
房间内,尹秋哭累了,蜷缩在床上逐渐睡去。
夜深了,可有人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我压小!”尹商禄熬得双眼通红,声音沙哑地嘶吼。
赌场内灯光通亮,宛如白昼一般,每张赌桌旁都挤满了人,有人癫笑,有人哭闹。
尹商禄紧张的盯着骰蛊,荷官在众人的注目下揭晓答案——是大。
人群一片唏嘘,尹商禄直觉头晕眼花,邪了门了,他今晚一直输,可是也上了头,“再来!还压小!”
还是输,一直输,越输越不甘心,天已经蒙蒙亮,荷官每次揭盖,都不是他想要的。
尹商禄此时已经没了人样,在这里一宿,浑身都沾上了烟味儿,让人几里外都要躲开的程度。他还想再下注,一旁走来一个男人,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尹先生,我们老板找。”
“去去去,别妨碍我。”
男人被拂开,直接把通话中的手机放在他耳边:“尹总啊,在哪儿发财呢?”
孟回兴阴沉低哑的声音近在咫尺,愣是把尹商禄的魂儿给叫回来了。
“哎哎,是孟总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没回过神儿呢。”
“哼。”孟回兴一声冷哼,“可收敛点儿,你的赌金我可不是白给的,事儿没办妥我可不能高兴。”
“是是是,尹秋那小子就是脾气犟,我会代您好好管教的,保管服服帖帖地跟着您。”
“最好是。”孟回兴话头一转:“最近查得严,你让下面也低调些,钱可以少挣,本儿不能没了。”
“好的好的,我一定办妥,您放心吧。”
尹商禄忙不迭地连声迎合,挂断电话,男人收起电话,对着他说:“走吧尹先生,我们老板让我送您回去,可别耽搁了正事。”
“好好好,走吧走吧。”尹商禄战起身踉跄了一下,勉强稳住身体才往前走,他空出来的位置很快有人补上。
第二天尹秋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昨晚心情不好睡得太晚,又因为哭过的原因,眼睛酸痛。
他看了眼时间,一下子清醒了,赶忙爬起来换衣服,昨天还说好今天回尹家,结果自己就起晚了。
他匆忙洗漱,不敢让人等很久。还特意照了下镜子,傅观新给的药效果奇佳,这会儿痕迹已经淡了很多。
等他下楼的时候,傅观新刚从三楼下来,他穿着白色T恤,黑色的短裤,好像刚刚运动完回来。低领的衣服让尹秋看见了颈环的全貌,黑色的细细一环,卡在他颈间。
看见尹秋跑着下楼的身影,他贴心地提醒:“不着急,先把饭吃了。”
尹秋停在傅观新面前,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在人家家里的第一天就睡过头了。
傅观新看着他因睡觉翘起的呆毛,有些手痒,抬手压了压,顺便摸摸了他的头顶。
尹秋还是穿着自己的黑色短袖长裤,细腰长腿不管怎么穿都显得赏心悦目,黑色也把他衬得酷酷的。
尹秋顺着傅观新的动作自己也捋了捋头发,林叔这时候走上来说饭已经做好了。
傅观新让他先去,自己要去洗澡。
“先生怕您昨晚没睡好,所以叮嘱今早不要叫您。”林叔解释了一下为何没去打扰他,少年的眼睛细看之下还是有些红肿,林叔担忧地看了几眼。
中午的菜依旧是尹秋喜欢的,他虽生在富贵的尹家,但更喜欢家常小炒,也吃不惯那些名字都复杂的菜品。
傅观新洗完澡下来,尹秋正在埋头扒饭,他的吃相其实并不矜持,虽算不上狼吞虎咽但也跟细嚼慢咽沾不上边,毕竟他一个人习惯了,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
但在傅观新面前,他还是慢下了动作,傅观新掩去了眼底细密的笑意,借着这个机会轻触了下他的嘴边。
在少年困惑的视线里,给他展示自己的指尖,笑着解释:“沾到米粒了。”
尹秋下意识舔了下唇,鲜红的舌尖一闪而过,他说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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