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之作by贰两肉 CP

作者:贰两肉  录入:10-01

陆景朝松了手,梁安白瘫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大口地抢夺空气。心想,难不成姜驰已经找回来了?难不成…姜驰把所有不满都告诉陆景朝…
梁安白说:“照片是我和陈荣海买的,去你办公室那天,我给姜驰看了。他以为是你给我的,我顺着他的意思点了头。”
陆景朝骂了一句,毫不客气甩了他一巴掌,掐着他的下颚,“还有呢?不论从前还是现在,你都和他说了什么,敢有假话,我饶不了你!”
饶?恐怕说了更不可能饶过了。
他怎么会不清楚姜驰这个人在陆景朝心中的分量?正是比谁都清楚,所以嫉恨,所以才让他一次次地想把姜驰踩进泥里。
四年前,梁安白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艺人,好不容易攀上一个搞房地产的暴发户,在一次酒会上见到了陆景朝。
梁安白被这个人人恭维,气场逼人的男人深深吸引。他想靠近,幻想攀上这根高枝,以后就不用再伺候那个抠门又变态,只会在床上折磨人的金主了。
陪了一个月,终于,金主想办法弄到陆景朝的房卡塞到他手里,“这次机会我给你了,能不能把握住看你自己的本事。成了,皆大欢喜,败了,也别把我供出来,否则我弄死你。”
梁安白捏紧房卡,答应事成后,一年内给他两百万感谢费,实则心里没底,兜里连一万都掏不出来。
梁安白怀着孤注一掷的心,进到陆景朝的房间。为了给自己壮胆,他还特意喝了点酒,佯装醉意朦胧的样子打开门。
却不想,里面空无一人。
他生气地打电话质问,那头却淡定地说:“陆总还在应酬,你急什么?洗个澡安心等着。他要喝多了,你的机会不是更大?”
有道理有道理。梁安白挂了电话,立刻脱了衣服进浴室。一边冲洗身体,一边在脑海里想象见面情景,如果陆景朝醉了,抱他吻他,上床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想到这里,外面传来走动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梁安白的心猛跳了一下。机会来了。他匆匆裹上浴巾,湿着头发,刻意露出大片肌肤,打开浴室的门。
然而,来人并不是陆景朝。
梁安白脸上明媚的笑褪了下去,僵在了原地,坐在床边错愕地与他对视的男人生得太好了,是一种干净又疏离的好看,是他无论怎么改变都难以企及的一种漂亮。
传言说陆景朝喜欢男人……难道就是这个人?
梁安白只觉得一股酸涩尖锐的恨直冲头顶。这是一种遗憾,不甘。一种即将收入囊中的东西突然被抢走的愤怒。
如果这个人在,陆景朝怎么可能再看自己一眼?
但转念想,男人都一个样,脱了裤子谁还认人?不管这个人和陆景朝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必须在陆景朝回来之前,把这个人逼走。
“你是……?”梁安白稳住心神,站在原地,用一种房间主人的口吻,主动开口:“你找陆总吗?”
对方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微微蹙眉,观察着房间的陈设,目光掠过大床。上面是梁安白随意脱下的衣物,空气里残留着的也都是他才使用过的沐浴露香气。
这一切都在昭示着,此刻,他梁安白是这个房间的主人,而对方才是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梁安白在心中冷笑,面上更加从容,试探道:“陆总在商业晚宴,应该快回来了,需要我——”
“不用。”
对方急切地打断了他的话,有震惊,也有难过。
梁安白便笃定,这个人和陆景朝的关系一定不一般,很可能是陆景朝近期宠幸的某个床伴。而且,人都过来了,却不知道陆景朝的行踪,肯定是擅自来的,陆景朝并不知情。
那就好办多了。
“你说这是谁的房间?”对方终于开口。
梁安白扬起一个无辜的笑:“陆总,陆景朝。”
对方带着最后一丝不确定问:“你也睡在这里?”
梁安白毫不犹豫地点头,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不错过任何一丝情绪流露:“陆总让我先回来洗澡。”
果然,话音落下,对方立刻站起身,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失魂落魄,说自己走错了,便匆忙离开。
梁安白看着他仓惶的样子,彬彬有礼地微笑,心里却在嗤笑他的慌张,鄙夷那句‘走错了’。
这么拙劣的借口,真是个……体面又脆弱的人啊。
听到脚步声渐渐走远,梁安白忽然心头一动,几步追上去,“先生,请等一下。”
对方站定,没有回头。
梁安白走到他身侧,小心翼翼的同时带着几分恳求:“你……也是陆总的情人吗?”他顿了顿,为难道:“这段时间由我陪陆总。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陆总讨厌身边的人争风吃醋、纠缠不清。我还不想这么快离开陆总。拜托你了。”
这话够歹毒。透露自己新欢的身份,又把争风吃醋,纠缠不清的帽子扣给了对方。
对方没有再说一句话,径直离开。但梁安白知道,他听进去了。
人走后没多久,门外传来动静,梁安白迅速调整状态,慵懒地侧卧在床上,营造出刚洗完澡的放松劲儿
门推开。先进来的不是陆景朝,而是一脸凝重的季黔。
季黔大步上前,毫不客气一把将梁安白从床上拽起来:“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梁安白被拽得踉跄,看向门口,只见陆景朝面无表情站在季黔身后。
梁安白知道,自己的计划落空了。别说攀上高枝,这一夜,他甚至没能和陆景朝说上一句话。
刚才那个人告状了?
一定是!
梁安白被赶来的酒店保安粗暴地架了出去。陆景朝更换了客房,酒店方也为给他一个交代,着手调查这件事。半小时不到,提供房卡的酒店经理被问责,顺藤摸瓜,背后那位房地产开发商以及梁安白,都被供了出来。
梁安白这回连那个恶心的暴发户也失去了……
过去一周,陆景朝找到了他,“你在房间里见了谁?跟他说了什么?”
梁安白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容貌漂亮的男人。他下意识点头,又慌忙摇头:“见到了…但我没说什么,他自己走了…”
梁安白试图轻描淡写,撇清自己的关系。但还是在娱乐圈里彻底混不下去,落到四处找工作还债的地步。
梁安白后来知道了那个一面之缘的漂亮男人叫姜驰,他恨透了姜驰。疯狂地搜集姜驰的信息,窥探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拿着姜驰的照片去找整形医生,要求整成姜驰的模样,连姜驰锁骨上那颗最具代表的痣,他也去弄了一颗。
后来,陆景朝又找到了他,将他签入光元传媒,如同雪中送炭。
梁安白曾以为这是美好的开端,很快发现,没那么简单。陆景朝在报复。
他所有的资源、角色,都需要用自己的身体去交换,陆景朝从不强求,但他拿捏了梁安白想红的心。
陆景朝曾冷眼看着他,话里尽是鄙夷:“既然这么爱爬别人的床,那就爬个够。”
每次为了换取机会委身于人,梁安白对姜驰的恨意就更深一分。他清楚自己存在是为了什么,不过是陆景朝失了姜驰心,用来气姜驰,刻意刺激姜驰的工具。
那又怎么样?
梁安白抓住每一个可能,竭尽全力地把姜驰踩在脚下。哪怕只能换来对方一瞬间的难堪,哪怕每一次挑衅后,自己都会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他也乐此不疲。陆景朝会惩罚,但不会真的放弃他,这就够了。
回想到这里,梁安白笑出了声,“陆总,这么些年过去,不管在大众眼中,还是姜驰自己的眼里,他才是替身,他才是我的替身!”
梁安白扶着墙站起来,“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光娱的艺人了,陆总请回吧。”
“你以为去了华灿我就奈何不了你了?”陆景朝站在他半米处,“李健锋能不能保住你,得看他的本事。”
陆景朝幽幽叹了口气,似笑非笑看着梁安白那张红一会儿才一会儿的脸。不卑不亢没了,得意也看不见了。
陆景朝说:“明早八点,让李健锋做好公关准备,前提是,他还愿意帮你的话。”

第55章 大错特错
陆景朝没有回陆家,也没有去青荟湾的公寓。一年前他新购置了一幢洋楼,一年来大多时候独自住在那里。
回到洋楼夜色已深。住家阿姨替他开门,把姜驰一天的情况简单汇报,末了说:“烧退了些,但送去的饭菜一口都没动过。”
陆景朝应了一声,吩咐阿姨煮些清淡养胃的饭食,一会儿送过来。他上楼把沾着梁安白香水味的西装脱下,洗澡换身干净的家居服,从书房的旋梯下到洋楼的负一层。
这一层打通成了一个开阔的空间,绿植错落有致,中间放着一个大鱼缸,白天阳光会从顶部的玻璃天窗照下来,缸里各色珍贵的海鱼仿若会发光一般缓缓游动。姜驰很喜欢盯着鱼缸看,陆景朝好几次回来都能看到他或坐或站在鱼缸前愣神。
这会儿鱼缸前没有他想见的人,陆景朝的视线也就没有在鱼缸上过多停留。穿过客厅,推开最里间的门。房间灯亮着,偌大的床上蜷着一个人。
仅仅看见被子里那一点微微的隆起,陆景朝的眼神瞬间软了下来,脚步也不自觉放轻。
姜驰觉浅,听到开门声就睁了眼,却躺着一动不动,静静听脚步声靠近。不一会儿头顶的被子被掀开一角,手掌落下来,姜驰下意识将脸埋得更深,躲开了对方的触碰。
陆景朝的手悬在半空,顿了顿。他坐上床,将人从被窝里小心剥出来拢进怀里。
只是抱着。姜驰的身体睡热了,抱在怀里温热柔软,很舒服。
陆景朝一点点移开挡在彼此间的被子,触碰到了姜驰有点烫的皮肤。烧热确实没完全退,人也懒懒的,安静地倚在他怀里不动,这样乖巧温顺,让他想起了小猫,一只收起爪子的毛绒小猫。
陆景朝心脏一片柔软,手掌贴在姜驰的脊背上,薄薄的丝绸睡衣如同没有穿,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姜驰脊背上的骨骼纹路,顿时泛起心疼。
“小驰。”陆景朝一下下抚过姜驰的脊背,哄孩子似的:“阿姨说你不吃饭,不合胃口吗?”
姜驰不理他。
回国后的这几天,陆景朝把他关在这里,夜夜索取无度,他们之间好像无话可说,姜驰时刻不着片缕也方便陆景朝随时想要。现在能有衣服穿,还是因为他发烧了,医生要过来,否则姜驰也不知道自己会裸到什么时候。
姜驰被他抱得不舒服,挣了挣。
“我就抱一会儿。”陆景朝说。
他也说到做到,就这么安静地拥着姜驰许久,直到感觉怀里的人呼吸平稳,快要睡着了。陆景朝才低下头,吻了吻姜驰的发顶。
“什么时候放我走?”姜驰闭着眼,声音很轻,却每个字都清晰。
陆景朝沉默。
走?他说不出‘不准走’这话太强硬,至少此刻,他舍不得。也说不出‘你走吧’这样洒脱的话,他更舍不得。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陆景朝不想这样,好像他们真的这么陌生,真到没话可说的地步。他怀着这样的心情,亲姜驰的脸,一路下来贴到姜驰柔软的唇瓣,并不深入,只浅浅地吮吸,贴一下,吮一下。
“我今天很想你。”陆景朝含住姜驰白净的耳垂,“一直想好好抱一抱你。”
“什么时候放我走?”姜驰重复刚才的话。这话不止今天,他几乎每天都会问,躺在陆景朝身下意识混乱的时候也会不厌其烦地问。陆景朝从来不回应,这次也不例外。
近乎温情的吻被敲门声打断,陆景朝意犹未尽地望着怀里的人,帮他拉整齐睡衣,才应声让人进来。
阿姨端着托盘慢慢过来,饭菜的香气弥漫出来,她放下餐盘,悄悄瞥了姜驰一眼,再看一眼陆景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又退了出去。
“吃点东西再睡。”陆景朝低声说着,将姜驰抱起来,在餐桌旁坐下。他把粥和鸡汤摆到姜驰面前,“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姜驰仍是不理人,看似温顺,却在勺子递到唇边时突然恼怒地一挥手,瓷勺‘啪’一声摔在地上,碎了。
陆景朝面不改色,仿佛习惯了,好脾气地拿起汤碗里的铁勺,重新舀起一勺粥,仔细吹凉,再次递到姜驰嘴边。
“我问你什么时候让我走!”
陆景朝不答话,姜驰瞪着他,手臂一挥,将桌上的碗碟全都扫落在地,脆响的碎声揉成一片。他的脸也因为激动,涨红了。
“这些都不想吃?那就换。”
姜驰没再看陆景朝,低头寻找着什么,陆景朝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姜驰已经弯腰捡起了一片锋利的碎瓷,直直抵在自己脖颈上。
像是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陆景朝,放我走!你听到没有,放我走!”
“小驰!”陆景朝盯着被姜驰紧紧握在手里的碎瓷,摔出的形状不规则,足够锋利,抵在姜驰的皮肤上,压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他立即起身想要夺下,姜驰却如惊弓之鸟,靠近一点就后退一点。满地的碎片,姜驰还赤着脚,陆景朝顿时不敢再动,放软声音哄:“小驰,什么事我们好好说,你先把手放下来。”
“好好说你听吗?!”姜驰情绪更加激动,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几分,“陆景朝,我们结束了!就这样结束不好吗?还是你一定要逼死我才肯罢休!”
“不是,你先把手放下来好不好?”
“我要走!”
“好,你先放下来。”
陆景朝答应得很快,姜驰却一个字都不信,想让陆景朝走开,把路让出来,他现在就要出去。陆景朝让开了路,姜驰低头看路,就在他低头瞬间,陆景朝健步过来,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夺过瓷片远远地扔开了。
“王八蛋,陆景朝,你王八蛋!”
“我是,我是。”陆景朝将挣扎的人紧紧抱住,带离了满地的碎片,抱到床上。
姜驰被他压着,恼到了极点,张嘴狠狠咬在陆景朝肩头。陆景朝感受不到痛一样,只管抱紧他,“小驰,你听我说,我今天去见了陈荣海。”
姜驰松了牙,也停止了挣扎,抬眼望着陆景朝,眸中的怒气丝毫未减。
陆景朝稍稍松开怀抱,眸光扫过他颈间的血痕,生怕他还要乱来,抱着去楼上拿药箱,留在了楼上的卧室。
姜驰不让他碰。为了转移注意力,陆景朝一边准备消毒的棉签,一边说:“我去见了陈荣海,当年的事都知道了,包括这些年陈荣海对你做的一切。”
“滚…”姜驰这会儿穿着睡衣,反而觉得自己一丝不挂,被陆景朝看得彻彻底底,不论身体还是灵魂,一览无余。他握紧拳,又松开,颤抖着指着门的方向,“你滚出去!”
陆景朝充耳不闻,迅速消完毒把创可贴贴上,握住他的手,放在手心里细细摩挲,“我保证,这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他不再会是你的阻碍,可以不用怕了。”
陆景朝语气温柔,如同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望着他的眼睛,耐心地顺着毛,“你放在盒子里的信我看过了。小万去取的时候我就察觉不对劲。”他捧住姜驰渐渐苍白的脸,“都过去了,小驰。从今往后,他再也不能伤害你了,我保证,我和你保证。”
“你……”姜驰纠结了许久,大力甩开他的手,“你不是早就有吗?那些照片,那些关于我的文件,你通通都有,就放在你桌上,我都看到了。你早就知道,憋了这么久,是不是你也觉得我是烂人?所以才用包养的方式把我养在身边,什么时候想睡都可以,因为我贱…”
姜驰想起了最初的帖子,密密麻麻带羞辱的字眼涌入脑中,他失控一般,“我是贱,谁都可以睡,只有给钱,只有给得钱够多,怎么样都可以…我是——”
陆景朝连忙捂住了姜驰的嘴,不容分说将人揽回怀中,任由姜驰如何挣扎也只是更紧地收拢手臂。
姜驰太激动了,激动地咳嗽干呕,陆景朝揉着他的脊背,“慢慢呼吸,不着急,小驰你听我说。”陆景朝语速慢了下来,“我是很早就知道,但我从来不认为你有哪里不好,这件事是陈荣海的错,不要怪到自己身上。当年陈荣海来找我,给了我这些东西,也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但我都没信。那次后陈荣海坐了三年牢,是我慢了一步,没想到他出来还会第一时间用照片来威胁你。我不对,都是我不对。”
姜驰没说话,他在消化陆景朝的话里的真假。如果是真的,也就是说,陈荣海坐牢是陆景朝的手笔?
陆景朝说:“我们之间有太多误会…我和你道歉,小驰。关于梁安白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我都认。”
听到那个名字,姜驰的眉头蹙紧,手指指节捏得发白。
“不要说了。我说过很多次,你和谁在一起是你的事。”姜驰偏过头,脑子被陈荣海的事儿搅得发昏,又多一件事掺和进来,太阳穴一圈隐隐作痛。他有气无力道:“陆景朝,我再说最后一遍,以后都不再说了。你和多少人在一起,我都不想知道,也不需要你的道歉!”
“没有。只有你。我从来没睡过梁安白,别人更没有。我不该用梁安白来逼你,这个决定简直大错特错。”陆景朝深深吸了一口气,捧着姜驰的脸,让姜驰看着自己的眼睛,“当年你来吉隆坡碰见了梁安白,那的确不是酒店的失误,是梁安白有意为之。我现在已经知道他都和你说了什么,我完完整整把事情给你说一遍,好吗?”
姜驰没有拒绝,却也没有丝毫期待。
陆景朝不容他逃避,陆将他转过来面对面禁锢在自己腿上,一手牢牢扣着他的腰,详细叙述了梁安白如何买通工作人员进到房间,编造了什么样的谎言,最后又如何被保安带离现场。
“他是故意的,小驰,错的源头在他。”
姜驰怔怔地听着,脸上看不出情绪,唯有眼中深藏了一抹痛楚。仿佛又一次置身于那天夜里,所有仓惶与心碎都重新涌上心头。那一夜,他恨透了陆景朝。
“我们不该这样。”陆景朝仔细端详着他,“我当时不清楚你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你突然要和我分手,解释也不听,你铁了心要和我分手,我恨你狠心,说放手就放手,说离开就离开。我怨你不考虑我的感受,我以为你年轻,你变了心,对我们这段感情腻了,你只是想找个借口抽身…”
他抵着姜驰的额头,“小驰,我们不该是现在这样。一个梁安白让我们越来越远,不该这样。是我的错,不该用梁安白逼你低头,不该放任他出现在你面前,让他欺负你…最不该用你母亲作为要挟强留你在身边。小驰……我错得彻底。”
姜驰很久都没有说话。这些话既没有让哽在胸口的烦闷冲散,也没有让他感到解开误会后豁然开朗的轻松。有的只是疲惫,没有尽头的疲惫。
这种感觉就像刚被他扫到地上摔碎的碗碟,就算全部捡起来,拼凑好,上面的裂痕依然存在,再用来盛汤放菜,汤水还是会从缝隙里漏出来。即便再喜欢,也该丢了。
姜驰冷漠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娱乐圈大瓜,姜驰上了热搜。白峤吃了半天瓜,被梁安白的事儿惊掉了下巴。
这么大的事儿,处在漩涡中心的受害者姜驰竟然无动于衷?
白峤坐不住了,吃饭不香,上班也没劲儿,下午胃病犯了,金玉安来医院接他。
坐上车,白峤迫不及待地问陆景朝那边到底什么情况。金玉山却只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到家提前熬的中药好了,白峤死活不肯喝,一会儿嫌烫,一会儿嫌苦,最后嫌难闻,一番折腾下来,金玉山就知道,他装的。
白峤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你给我句准话,姜驰是不是在陆景朝那里?”
金玉山放下药碗,“不确定。”
“你打电话给他。”白峤凑过来,抱着金玉山,从他兜里把手机摸出来,双手捧在他眼前,可怜巴巴道:“姜驰如果在他那过得好,那这事儿我就不纠结了。可是金玉山,如果一个人在另一个人身边过得好,怎么会联系不到呢?没有自由怎么算过得好?难道姜驰只是不想理我吗?我真有这么差……”
“停。”金玉山真受不了他,蔫儿巴巴的,看得人心软。他把手机拿过来,点开通讯录翻找陆景朝的号码。
白峤偏头,脸贴脸帮着一起找,“你上次问了相当于没问,结婚这么大的事儿姜驰不可能不和我说。”
“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是和姜驰结?”
“百分百是!”
“那结婚证也不见得是真的。”
白峤笃定:“绝对是!”陆景朝这种人,不可能拿假的和金玉山炫耀。
“好吧。”金玉山坐下来,白峤知道金玉山是心疼自己跪在沙发上辛苦,所以舒舒服服窝到他怀里。
电话拨出去了,白峤贴着手机另一端,屏住呼吸等,直到对面传来陆景朝冷冰冰的,甚至有点不耐烦的‘喂’。
金玉山问:“有空吗?”
“什么事?”
冷漠。白峤皱眉,怀疑他们俩到底是不是朋友,是朋友的话平常见面怎么相处。就这还能是朋友,金玉山人缘真差!
金玉山说:“四毗药业的桥给你搭好了,来不来?”
“今天?”
金玉山觉得今天有点晚了,临时组局不算礼貌,道理说这种谈判应该提前两三天约时间。他权衡了一下,想说明天上午。
白峤看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打什么主意,不乐意,抢话道:“就今天。”
陆景朝冷笑一声:“前妻也在?”
金玉山:“……”
白峤对着手机翻了个白眼,抚了抚金玉山的胸口,觉得不太行,又在金玉山脸上亲了一口。金玉山这才搂着白峤的腰,“今天,六点。”
“今天不行。”陆景朝淡淡地说:“我没在公司,资料还在审核,六点送过来来不及。”
金玉山生怕白峤又抢话,立刻道:“行。明天九点,地址一会儿发给你。”
“嗯。”
陆景朝挂断电话。微信消息有一堆,他挑了几个重要的回复,然后把手机放回桌上,视线重新回到姜驰身上。
姜驰今天穿的是黑白条纹的睡衣,窝在沙发上捧着平板看电影,但视线直直的,也没什么表情,像在走神。
陆景朝坐过来,把他怀里的平板拿走了,“去花园里转转?”
姜驰不理他。平板被拿走了也没什么反应,保持着歪歪靠着沙发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陆景朝摸摸他的脸,接着手滑下来握住姜驰随意垂在小腹上的手,细细摩挲他柔软的手背:“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姜驰还是不理他。陆景朝看了他好一会儿,把人搂过来。这几天姜驰身体越发柔软,这是不好的征兆,本身免疫防御能力就弱,又是换季,姜驰换季就要轰轰烈烈地病一场,遭罪得很。
推书 20234-09-30 : alpha对我蓄谋已》:[近代现代] 《alpha对我蓄谋已久》作者:飞翔的大鹅【完结】晋江VIP2025-09-21 完结总书评数:100 当前被收藏数:1014 营养液数:701 文章积分:12,967,557  本书简介:【清冷坚韧美人betavs年上爹系alpha】  尹秋是尹家那个不受宠的少爷。  父亲厌恶他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