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作者:酒心小面包  录入:10-01

沈榆打着哈欠往餐厅方向走。
但走了一会,却感觉不太对劲。
这地方昨晚好像没来过啊……
昨晚天黑,回房间是佣人引路,沈榆走着走着就走歪了。
他顺着来时路想回房间,但走了一圈,又走到一个陌生的小池塘附近。
沈榆:“……”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应该是迷路了……
还好带了手机。
沈榆拍了张附近的照片给江晴婉,说明了情况。
江晴婉回得挺快:【你站在那别乱走哦,我来接你。】
太阳太晒,沈榆等了会,蹲在假山后乘凉。
刚蹲下,却听有一道清脆娇气的声音响起:“清墨哥,你来接我嘛……”
沈榆一愣。
这个声音……

思绪刚飘离,肩膀被人拍了拍。
江晴婉站在旁边,弯腰对他笑:“你怎么在这躲着?我找了半天。”
“太热了。”沈榆站起身说,有点不好意思,“刚才我想去吃个早饭,没想到迷路了……”
“花花草草多确实容易走错,过几天你应该就习惯啦。”江晴婉领着他往餐厅走,“之前我闺蜜过来,也在这附近迷了路,发誓再也不来了。”
“不过其实你不用起床的。”江晴婉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其实我来之前,你男朋友刚端着早餐要去你房间,他对你很体贴啊bb~”
她一脸“磕到了磕到了”的表情,让沈榆耳尖有点发热。
快到餐厅,沈榆还是有点介意刚才听见的声音,试探性问:“对了,婉婉姐,我刚才遇见一个男生,好像在找清墨哥。”
“找江清墨?”江晴婉闻言,表情嫌弃地摆摆手,“别管,肯定是想睡他的。”
“他叫什么?是不是姓秦?”沈榆难得有些不依不饶,“说不定我认识。”
江晴婉有些茫然:“这……想睡咱哥的人有点多,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她提议:“过几天我妈要办个慈善晚宴,要不你到时候看看是哪个?”
沈榆点了点头。
其实过去这么久,他已经有些记不清那人的脸和声音,刚才只是听到语气有些像,所以激动了点。
希望是错觉吧。
吃过早饭,江远听说沈榆迷路的事儿,赶紧从书房跑出来,要带沈榆认认路。
怕沈榆热着,他还从江晴婉那顺了个小风扇,拿起来对着沈榆吹,整得跟接待领导一样。
这样沈榆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江老爷子又递了一把伞过来:“别晒着小榆了。”
江老太太身体不好,站在旁边指挥:“老头子你去给小榆打伞,江远举风扇。”
老爷子看沈榆皮肤白嫩,也怕给他晒黑了,一口应下:“好!”
沈榆:“……”
他哪好意思使唤两位长辈,刚要拒绝,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伞柄。
谢宴州笑着说:“江爷爷,我来吧。”
顺手还拿过江远手里的风扇:“舅舅,我拿着。”
他眼里都是活,江老爷子看他的眼神透着几分满意,连连点头。
撑伞时,谢宴州的伞不自觉往沈榆方向倾斜。
阳光曝晒在肩头,也完全没在意。
江老爷子站在原地,笑眯眯看着他们走远。
过了会,他感觉少了个人:“清墨呢?又不吃早饭?”
陈芸说:“好像在开会。”
书房内。
江清墨开完视频会议,跟合作人薛城说:“接下来一周,我都不会去公司,你多操劳些。”
薛城是江清墨在国外读研认识的同学,也是薛远庭的堂哥,目前两人在合伙做人工智能。
他一直都知道这人是个工作狂,除了过年其他节假日基本不过,也就家人生日会请假,这会竟然要一周之久不去公司。
简直惊悚。
薛城啧道:“不会咱们公司要爆雷了,你想携款跑路吧?”
江清墨看了眼腕表:“公司最大的雷不是你吗?”
薛城无语片刻,但又实在好奇,换了个猜测:“难道是你妹妹又被渣了,你要去痛击渣男?”
“关上你的想象力,她现在在家,老实得很。”江清墨勾了勾唇,“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重要的事情?班都不上了。”
“陪弟弟。”
吃过午饭,江晴婉提出带沈榆他们去城里玩,问他们想去哪些地方。
其实沈榆小时候来过苏城一回,但那次是跟着沈骞来开会,沈骞怕孩子丢了,开会也不准沈榆出去玩,就给他个板凳让他坐在角落里玩乐高,几天下来根本没玩什么地方,净在办公室度过了。
林嘉旭倒是来过很多次,老早就做了攻略。
他把手机递过来,沈榆看了眼就推回去:“不去。”
“为什么?”林嘉旭叫冤,“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
沈榆一针见血:“离秦家太近,我怕打扰你们恋爱。”
林嘉旭的攻略,从上到下密密麻麻的都是博物馆或者古建筑。
而这些地方,都在百丘区附近。
简而言之,在秦家附近。
诡计被识破,林嘉旭沉默,表情扭曲,耳朵红透,还在嘴硬:“巧合而已。”
沈榆但笑不语。
最后林嘉旭还是一个人去了。
走之前挽尊说一个人逛博物馆可爽了,结果被沈榆看见没锁屏的对话框,林嘉旭理直气壮让秦深出来陪他。
分别后,沈榆和谢宴州跟着江家兄妹去苏城老城区逛。
俩兄妹以前在老城区上学,对这里很熟,领着沈榆避开那种专门坑游客的地方,去最有意思的地方玩。
玩了一下午,沈榆脸上一直是带着笑的。
去吃晚饭时,经过一条巷子,江晴婉指着家老旧的店问:“小榆你喝不喝绿豆汤?”
沈榆来之前就听林嘉旭说这玩意儿跟牙膏水一样,有点好奇,点头:“喝。”
“那我去给你买,我认识老板。”江晴婉看他有点累了,“你们去对面街那个店坐一会,先点菜。”
对面是经过改造的网红街,人流量很大。
过马路时,对面的旅行团也冲过来,乌泱泱几十号人挤在斑马线上,沈榆松开了谢宴州的手。
忽然,肩膀被人撞了一下。
沈榆毫无防备,身体不受控制地往马路方向倾斜。
他身后,红灯猝然亮起。

平常灵活的躯体,像是被定住了般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恐慌如蚂蚁蚀骨般密密麻麻顺着腿骨蔓延,侵蚀沈榆的神经和理智。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车离自己越来越近。
千钧一发之际,手臂被猛地往一旁扯,沈榆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中,稳稳站在路边。
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按下静音键。
只有强烈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静默几秒,轿车司机伸出脑袋,朝这边暴怒吼着:“他妈的!车来了都不知道躲!找死啊!”
几个被吓到的游客叫嚷回去,声音涌入耳中,世界恢复喧闹。
在纷纷扰扰中,沈榆茫然抬眼,正对上谢宴州心有余悸的目光。
张了张口,沈榆想说话。
但这会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直以来都刻意想要遗忘的记忆,在此刻翻涌着冲击沈榆的理智,眼前不断浮现前世车祸前的境况,耳畔回响着两车相撞时司机惊恐的尖叫,以及沈骞猛地把自己往身下塞的场景,还有——
不行,不能想了。
沈榆强制性打断,在心里命令自己。
停下来,沈榆,不要想,不能想。
快点停下来,快点恢复正常,谢宴州和江清墨都在看着你,别让他们担心,只是红灯、只是红灯……
可有时候,越是想控制,越是不受控制。
浓重的黑和暗红在眼前蔓延,鼻尖似乎又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沈榆呼吸急促,手脚冰冷,甚至想要呕吐。
指尖轻轻动了一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但被强行遏制。
沈榆深吸一口气,刚要挤出一个正常的笑,手忽然被握住。
熟悉的温暖体温牢牢扣紧他的手,包裹他无措的冰冷,将温度过渡。
“别怕。”
四周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几人出众的外在形象已经惹了不少目光。
可谢宴州浑不在意,伸手将沈榆搂进怀中。
青年紧紧抱着怀中人,单手轻轻拍着沈榆的后背,唇贴着耳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哄他:“不要怕,我在。”
冰冷逐渐被驱散,沈榆愣了片刻,缓过神来。
到底是在大街上。
虽然没多亲密的举动,但盯着这边看的目光太多,甚至还有人举起手机拍照,沈榆有些不自在地挣了一下,谢宴州了然地松开禁锢他的手臂,但指节还紧紧扣着沈榆指缝,不肯松开。
“没事吧小榆?”一旁的沉默很久的江清墨,这会终于有了插进话的机会。
刚才他领着两人往前走,没注意身后,听见司机怒骂,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一转头,就见沈榆脸色苍白如纸,指尖微微发颤。
比起受到惊吓,更像是历经一场事故。
直到被谢宴州搂进怀里,轻轻拍抚,青年脸色才恢复了些。
但眉目间,仍然有些恍惚。
江清墨联想到前段时间听闻沈榆曾被绑架过的事,心下微痛。
这孩子过去一定受了很多苦,还没长歪,真是不容易。
他们江家,一定要加倍对沈榆好才行。
江清墨在心里发誓,表情越发严肃。
“我没事的哥,就是刚才那个车离得太近。”沈榆有些不太自在地避开对方关心的双眸,神色正常地重复了一遍,“真的没事的。”
沈榆不知道,他说这话时长睫轻颤的模样,像易碎的瓷器,让人忍不住想给予更多呵护。
更想把全世界捧到他面前,只为逗他笑。
三人进了网红店,在窗边落座。
坐下后,沈榆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说笑如常地和江清墨聊着这边的网红一条街。
但桌下,谢宴州的手却还是没松开。
甚至点菜时也交握着搁在桌上。
沈榆试着抽了一下,但没抽出来。
“不准松开我的手。”谢宴州冷着脸,后知后觉不高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又会乱跑。”
只有谢宴州自己知道,在看见那辆轿车靠近沈榆时,自己有多惊慌。
恐惧铺天盖地而来,将谢宴州包裹。
即使知道那车已经急刹车不会伤人,即使他飞快将人拉了回来抱在怀中,即使他知道并没有发生意外……
指尖止不住的颤抖还是深深影响着谢宴州,蚕食他的理智。
从出生到现在的二十多年人生中,谢宴州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心乱如麻。
他有一种惊悚的恐惧。
险些失去沈榆的恐惧。
见谢宴州神色不虞,沈榆这会难得乖顺,任由他牵着。
两人紧紧贴着的指缝间有一层汗,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心有余悸。
他们说话时,和周围似乎有壁,任何东西都融不进去。
坐在对面的江清墨低头看菜单的眼睛就没抬起来过。
第一次,江清墨希望妹妹能快点回来,坐在他身边,好过他一个人在这里尴尬。
江晴婉提着四杯绿豆汤找到他们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她把绿豆汤递过去,身上还带着室外的热意:“冷的,你们快喝,今天人好多,排队排得我要蒸发了!”
坐下后,她拿起自己的那一份,插进吸管喝了一大口,而后便盯着沈榆,想知道这玩意儿合不合他胃口。
沈榆的手被谢宴州抓着,没法拿开。
在动作前,谢宴州单手拆了吸管,弄好后递给沈榆。
“喝吧。”谢宴州的脸色还有些冷,但声音已经缓和了很多。
江晴婉觉得自己又磕到了:“不是吧你们,喝饮料也牵着手!我饭还没吃,就已经被狗粮喂饱了!”
沈榆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耳尖微红。
他咬住吸管,喝了口绿豆汤。
呲溜一大口。
将绿豆汤咽下去,沈榆微微皱眉,表情有些扭曲。
江晴婉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好喝吗?”
沈榆顿了顿:“……很新奇的味道。”
该怎么形容呢。
薄荷味和甜味直冲天灵盖,确实如林嘉旭所说,有种牙膏水的味道。
很奇怪,但不算很讨厌,甚至给人一种还想尝尝的魔性力量……
可能因为骨子里有一部分苏城血液,沈榆喝了半杯。
饭菜很快端上来。
吃饭时,谢宴州总算大发慈悲,还给沈榆双手的自由。
这家网红餐厅是改良菜,不算好吃也不算难吃,最大的卖点是拍照好看。
江晴婉一顿饭拍了几十张自拍以及合照,吃了几口就把剩下的给亲哥解决,拿着手机p图,说要发朋友圈,合照放最中间。
江清墨额上青筋直跳:“我是你哥还是垃圾桶?”
“垃圾桶。”江晴婉毫不犹豫。
“……”
江清墨露出便秘般的表情。
他们对面,沈榆心情逐渐放松下来,撑着脸,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热闹街景。
他没注意到,身旁的青年一直盯着自己。
眸色微沉,情绪浓重且复杂。
睡前,沈榆躺在床上。
看着黑暗片刻,沈榆的呼吸逐渐平稳。
今天的事情,沈榆已经没再想了。
快速且强硬地忽略让自己产生负面情绪的事情,是他上辈子就熟练的技巧。
要是一天到晚都在想那些讨人厌的事情,那生活要怎么继续。
况且现在,沈榆有更在意的事情。
他翻了个身,面朝谢宴州,手指轻轻碰了碰对方,低声问:“谢宴州,你睡了吗?”
身边躺着的青年没发出声音,呼吸匀称。
沈榆靠得更近,抱住谢宴州的手臂,又问了一句:“谢宴州,你还在生气吗?我下次过马路肯定好好注意周围,别不高兴了。”
他声音很轻,带着几分认错的意味。
明明他是最没错的那个人。
谢宴州顿了顿,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别道歉,你没错。”谢宴州脸贴着对方的颈窝,声线低沉,“我也不是生气。”
“那是什么?”沈榆问。
今天险些沈榆撞车后,谢宴州的状态就很不对。
没了平常那副散漫的样子,变得异常沉默。
除了吃饭就一直牵着沈榆的手,也没进行什么过分亲密的行为。
沈榆主动,他也没继续。
这很不对劲。
实际上,谢宴州也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情绪。
今天那种突发情况,谢宴州最怪的自己没注意,对沈榆没有任何谴责情绪。
之所以没有和沈榆讲话,是因为谢宴州产生了一种恐慌感。
明明他和沈榆现在是人人都羡慕的热恋情侣。
他却有种失去过的错觉。
这让谢宴州很不安。
他无法找到这种情绪的来源,更难以把这样的事情告知他人。
只能用沉默抵抗。
顿了顿,谢宴州沉声补上刚才的话:“可能……是后怕吧。”
“让你担心了,但我真的没事,当时不说话是有点吓到,现在已经好了。”沈榆环抱住他,脑袋搁谢宴州手臂上,“我下次会注意的,真的!”
“嗯。”
谢宴州没再多说,亲了亲他的额头,声音温和:“睡吧,宝宝。”
他的手往下,无意识摸了摸沈榆的腿。
而后又顺着往上,收回手,将人搂在怀里。
一夜无话。
次日,沈榆醒来时,谢宴州还睡着。
青年眉头紧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沈榆伸手,轻轻抚开谢宴州眉间的褶皱。
正要起身下床,谢宴州忽然睁开双眸。
不同于平日里的戏谑,谢宴州像是惊醒的。
视线在沈榆脸上绕了一圈,又伸手抚摸了对方的脸,谢宴州眸中的情绪才渐渐缓和,恢复散漫。
“你吓我一跳。”沈榆凑近了些看谢宴州,有些担心地问,“你脸色好差,睡得不好吗?”
“嗯。”谢宴州抱住他的腰,头轻轻蹭了蹭他掌心,粘人的语气和平常倒是没什么区别,“择床。”
“说我少爷脾气,你不也是。”沈榆捏捏他的脸,“那你再睡会,我先去吃早饭,等下给你带一份来。”
“好。”谢宴州勾唇。
他答应了,却没松开手,反而抱得更紧。
被沈榆推了几下,才不情不愿地后退。
谢宴州懒洋洋窝在薄被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榆洗漱穿衣。
换好鞋子,沈榆回头见谢宴州还盯着自己,感慨某些人今天比平常更粘人了。
他走到床边,亲了下谢宴州,问:“想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谢宴州不挑食。
“好。”
沈榆隔着被子抱了会谢宴州,才起身出门。
门一关上,谢宴州眉目间的情绪逐渐淡开。
他坐起身,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拨通,那边很快就接了。
“怎么了我的大少爷,来秀你的蜜月之旅?”
游龙版本更新,薛远庭连着三天没睡跟着加班,满脸疲惫。
他开的外放。
一旁的陆彦都快睁不开眼睛了,本来要趴桌上睡会,听见谢宴州声音咬牙说:“我们在这辛辛苦苦打工,还得看你潇洒?你是不是人?”
这几天,他们起早贪黑。
谢宴州呢,跟沈榆两人在苏城玩得开心,他们在群里@谢宴州,这人回一张天蓝草绿的度假照片。
简直把人气得牙痒痒。
陆彦和薛远庭打起精神,已经做好跟谢宴州唇枪舌斗的准备了。
出乎意料的,谢宴州没怼回去。
对面的声线有些沙哑,透着几分疲惫:“薛远庭,赵医师接不接线上咨询,帮我预约。”
“怎么了?”薛远庭疑惑。
这人不是前段时间觉得自己没病,谢宴州把暖壹的联系方式删了吗?怎么又要?
谢宴州没透露具体情况:“有事。”
薛远庭关了免提,无视陆彦疑惑的表情,翻开通讯录,嘴上也没闲着:“跟你老婆出去玩,怎么还得找心理医生?你要看的是肾脏吧?”
谢宴州没说话。
他不说话,问题才严重。
薛远庭的神色凝重起来。
他赶紧联系了赵医生,紧急给谢宴州预约了线上咨询。
赵医师那边收了钱,也是非常敬业,五分钟不到就加上了谢宴州的联系方式,发消息询问他具体情况。
谢宴州言简意赅:【我又做梦了。】
赵医师:【如果方便的话,能告诉我您梦见什么了吗?】
看到这行字,谢宴州陷入长久沉默。
指节悬空在屏幕上。
僵硬到有些酸痛,谢宴州才回神。
他垂着眼,缓慢又艰难地,在屏幕上敲了两个字——
【车祸。】

沈榆端着早餐回来时,谢宴州已经起床了。
“来晚了,刚才姥姥问了我一些事情……你怎么不穿衣服?”
他关了门,回头一看,谢宴州光着膀子坐在茶几边,水汽沿着发尾滴落,顺着皮肤纹理往下蔓延。
但和平常的刻意勾引不同,谢宴州这会单手搭着沙发扶手,眼神落在虚空处,他像是在想事情,眉心微皱,竟透出几分孤寂。
在听见沈榆的声音后,谢宴州那淡淡的情绪才轰然脱落,眸中浮起笑意。
“现在就穿。”谢宴州起身去衣柜拿了件衣服,穿上后慢条斯理地整理。
腹肌被盖起来,沈榆略显失望。
还以为谢宴州会让他摸摸再穿的。
但沈榆可不想表现得太想摸,这会让某些人尾巴翘高的。
将早餐搁在茶几,沈榆坐在一旁。
谢宴州穿好衣服走过来,扫了眼早餐。
小馄饨外皮柔软轻薄,几点葱花浮在清汤上,香气诱人。
“这是外婆亲自做的,肉馅儿,我刚才吃了很多。”沈榆双手撑着脸颊,笑眯眯的,“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谢宴州舀起尝了一个,点头表示肯定:“好吃。”
沈榆微微皱眉。
虽然对方语气是夸赞,没作假成分,但脸上却没什么轻松笑意。
这样的谢宴州,实在很难见到。
沈榆有些担忧,刚要开口,便被对方打断。
谢宴州又吃了个小馄饨,和他聊天:“问什么了?”
“嗯?”
“姥姥问你什么了?”谢宴州问。
“她问我,我的名字是谁取的,我说是妈妈。”沈榆说起这个,眸中涌动着笑意,“谢宴州,我是不是还没和你说过我为什么叫这个?”
“没有。”谢宴州扣着他的手。
名字这种事情,大部分都是由父母决定。
他猜测,大概是和沈榆父母相关。
果然,沈榆想了一会,先说另一件事。
“我小时候问过我爸一次,他说什么,因为生我之前做梦梦见很多鲤鱼游啊游,认为天降祥瑞,于是取名叫榆。”沈榆有些无语地皱起眉,“我真的信了,跟我同学他们到处炫耀,一直到快六岁的时候,我爷爷说妈妈预产期前两天我爸没合眼,我才知道他骗我!这老头,以前就谎话连篇!”
虽然嘴上在吐槽沈骞,但沈榆的语气却没真的愤怒,而是带着几分好笑和怀念。
他看着谢宴州,唇角翘起:“后来我去问妈妈,为什么我叫这个,她说——”
“因为爸爸和妈妈第一次见面,是在老宅那棵榆树下。”
她还说,小榆是妈妈和爸爸爱情的结晶,是我们最爱的人。
所以小榆一定会幸福的。
说到这里,沈榆眼眶微酸:“我妈妈从来没有骗过我。”
他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却很坚定地强调:“所以,谢宴州,我们会幸福的。”
手指被握住。
谢宴州勾着沈榆的指节,低着头,陷入沉默。
他没回应,沈榆有些不安:“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笑话我幼稚吧?”
“不是。”谢宴州拉起他的手,贴在脸侧,笑了下,“我在想,以后我们养狗,该叫什么……小路?”
沈榆:“……”
他有些莫名:“为什么叫小路?怎么不叫小书?”
他记得自己跟谢宴州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开学当天,抱着一大堆书进教室,有一本掉在地上,是谢宴州帮他捡起来的。
谢宴州说:“更早也见过面的。”
在路边。
他们还说了几句话。
沈榆真的没印象了:“真的?我们在路边说什么了?”
“你迷路了,问我路。”谢宴州言简意赅。
“什么路?”
“忘了。”谢宴州抱着沈榆,下巴轻轻蹭沈榆的耳垂,声音放软,“可能是往我心里走的路。”
沈榆失笑:“你哪学的土味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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