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作者:酒心小面包  录入:10-01

闺蜜戳戳江晴婉的手臂:“老实说,你花了多大功夫才把这尊大佛给请来?”
江晴婉闻言,毫不留情地拆穿:“我可没请他,是他自己听说小榆要来,死皮赖脸要跟着。”
江清墨坐在她旁边,有些僵硬地说:“你们喝多了总要有人送。”
明明就是想跟弟弟相处,还这么冠冕堂皇。
装,继续装。
江晴婉哼笑,偷偷给沈榆发消息,说待会把江清墨灌晕。
沈榆看完消息,笑着摇了摇头。
手被人轻轻握住。
沈榆抬眼,在人群喧闹中,看见谢宴州朝自己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指腹轻轻摩挲着手背,而后顺着手臂落在沈榆腰后,带起轻微痒意。
谢宴州低头,指腹在沈榆脊柱右侧轻轻按了按,又在他耳边轻声问:“还酸吗?”
“你——”后腰一软,沈榆差点发出奇怪的声音,他飞快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注意这边后,抬手拍了一下谢宴州的肩膀,咬牙说,“闭嘴。”
谢宴州笑笑,手没移开,但老实很多。
隔着衣服轻轻帮沈榆按摩。
他们坐下后,服务生端来酒水和娱乐设施。
江晴婉想着整一整亲哥,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这玩意儿是酒吧经典项目了。
找了个酒瓶放在中间,瓶口指着谁就是谁。
为了更有趣,他们找了个骰子,被指到的人要摇骰子,点数在3以及3以下必须玩大冒险,以上可以玩真心话,摇出6可以跳过。
不管摇到什么,都得喝。
这就是灌酒的霸王条款,江清墨当时就皱眉了,但见众人都摩拳擦掌,以为是自己老古董不了解现在行情,便默默认了下来。
但没想到,第一轮就摇到了他。
江清墨把骰子摇出了个5,喝了面前的酒,选了真心话。
他又不傻,选大冒险还不知道怎么被整。
江晴婉闺蜜问:“清墨哥第一次来,就问个简单的吧。”邪笑两声,问,“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江清墨面无表情:“弟弟。”
江晴婉冷笑:“我也喜欢弟弟,不喜欢哥哥。”
江清墨挑眉:“彼此彼此。”
两人同时哼了一声,看向沈榆。
沈榆:“……”
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江晴婉就问:“小榆,姐姐对你好不好?”
……挖陷阱的前兆。
沈榆点头:“挺好的。”
江晴婉乘胜追击:“那你喜欢对你好的姐姐还是没用的哥哥呢?”
江没用的哥哥清墨:“……”
沈榆:“……”
这问题就像是在问“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怎么答都是送命题。
沈榆想了想:“都喜欢。”
如此标准的回答,让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
“看看,什么叫端水大师?”
“晴婉你别问了,万一问出喜欢哥哥你就成小丑了!”
“再问你自罚三杯啊,下一轮下一轮!”
他们哈哈大笑着开始下一轮,瓶口连续转了好几次都是大冒险,一群人又是公主抱又是俯卧撑的,满头大汗。
又一轮开始,瓶口慢悠悠停在了谢宴州面前。
转酒瓶的人是江晴婉闺蜜,谢宴州摇骰子的时候,眼珠子在谢宴州跟沈榆中间转来转去,嘴角噙着抹跟江晴婉神似的坏笑。
沈榆被看得有点紧张,已经做好了被谢宴州扛着单脚跳一圈之类邪门的惩罚,但她只是笑眯眯说:“帮小榆清理一下彩带呗。”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就开始闹了。
“你别徇私枉法啊,刚才让我单脚站公主抱,现在这么简单!”
“我刚才吃pocky都亲到男的了!亏大了!我不服!”
“你以为老子愿意被你亲?老子才亏!”
他们吵吵闹闹的,沈榆刚疑惑怎么这么简单。
却听她又说:“硬性条件,不准用手。”
不能用手,那不就是“只能用嘴”的意思!
这话一出,包间内便爆发出各种猴叫声。
这在真心话大冒险里完全算不上大胆的,但谢宴州没立刻行动。
喉结压抑着滚动了一下,他低声确认沈榆的意愿:“真的可以?”
沈榆点头:“可以。”
谢宴州微微眯眼。
彩带沈榆自己已经清理得差不多,谢宴州刚才也帮忙摘掉剩余的,现在只有颈侧和锁骨处零星粘着几片。
谢宴州单手扶住沈榆肩膀,微微侧身,低下头。
随着动作,包间里安静地呼吸可闻。
沈榆垂下眼,指节在桌子下轻轻捏住谢宴州衣角。
温软的触感混合着灼热呼吸,克制又隐忍地,落在沈榆皮肤上——

第一百五十七章 谢宴州仿佛看穿了他的一切
绚烂光点跳跃在青年侧脸,为眼前的画面蒙上一层梦幻色彩。
分明是冷冽锐利的眉眼,在望向沈榆的时候,却笼罩着一层让人无法忽视的温柔。
修长指节轻扣着腰,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体温却烫得人不太自在。
谢宴州的呼吸已经落在颈侧,刻意收敛了力道,暧昧流连。
柔软的触感碰到皮肤,沈榆浑身僵硬,唇瓣不自觉抿紧。
他能感觉到贴在皮肤上的彩带被一点点带着剥离,呼吸放缓,抓着衣角的手不自觉用力攥紧,颈侧的线条绷紧,生怕自己露出一点异样。
比起压着自己的人,最难熬的是四周的静谧无声的氛围。
每个人都像是商量好一样,屏住呼吸,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是这样的安静,让沈榆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狂热跳动,难以情绪走向,只能被牵着走。
太难熬了……
早知道不答应了……
谢宴州去摘第三片彩带的时候,沈榆感觉自己的手心已经出汗了。
脊背和脖子好酸,想动,却僵硬地动不了。
只能沉默地等待着事情结束。
沈榆试图发呆消磨时间,但无济于事,谢宴州的发丝轻轻摩挲他的下巴和颈侧,带来柔软的痒意,沈榆不受控制地想入非非。
脑子里不只是谢宴州,还有他们平常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会继续做下去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度日如年的难熬终于结束。
沈榆看着谢宴州起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甚至本能朝着对方靠近了半分。
耳边忽然响起抱怨声:
“谢少把小榆遮得也太严严实实了!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就是,好歹也给我们看看小榆什么表情!”
沈榆抬眼,后知后觉地想到刚才自己想别开脸,却被谢宴州轻轻捏了一下腰,吓得顿时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僵硬着。
有偶像包袱的沈榆,当时还担心自己失态的样子会被嘲笑,没想到谢宴州替他挡了其他目光。
沈榆侧头,罪魁祸首挑了挑眉,指腹摩挲着杯壁,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的懒:“只让我摘彩带,没说还要找角度。”
这么说……倒也没问题。
大家一遍在心里吐槽谢宴州狡猾,一边继续游戏。
两个小时,每个人都罚了酒做了大冒险,累得满头大汗。
尤其是江清墨。
作为被整蛊的对象,他被指到的次数最多,有五六次,大冒险和真心话轮着来。
刚开始,江清墨唇线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隐隐怒意,暗暗发誓要扳回一局。
但他平常很少碰酒,应酬也只是小酌几杯,哪里喝得过这些混迹酒吧的“老油条”们。
几轮下来,不胜酒力的青年双颊泛红,端正的坐姿朝另一边歪着。
脑袋点了点,最后斜斜栽在沈榆肩上,没几秒,被谢宴州不轻不重推开,往另一边倒,死死压着江晴婉。
江晴婉:“……”
想把人推开,但又怕他再次靠着沈榆被谢宴州推来推去,只能忍了。
没多久,江清墨没了动静。
江晴婉怕人死了,颤颤巍巍伸手去探江清墨的鼻息,感受到温热后,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睡着了。
他们玩过真心话大冒险后又想到其他的游戏,把江清墨丢桌上就去了另一边。
在年轻又欢快的笑声中,时光飞逝。
结束的时候,已经快零点。
几个人玩得意犹未尽:“这就结束了?再玩会儿嘛!”
“就是啊,我们平常不都是玩到后半夜的?你还年轻别说不行了啊!”
江晴婉也喝了不少,但神志清醒,她竖起食指摇了摇:“不行,小榆平常很早睡,今天已经很晚了,别耽误他养生。”
一群朋友只得叹气,放人。
临走的时候,江晴婉走到桌边,抬脚踹了一下江清墨的小腿:“喂,走了。”
江清墨眉心皱起,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
他眨了眨眼,忽然伸手抱住江晴婉,低低说了句什么。
“什么玩意儿?”江晴婉低头凑过去,“说大声点!”
青年低垂着眼睛,那张一向端方的脸上浮现几分难为情,断断续续地说:“小榆……回去……回去以后......跟哥报、报个平安……”
江晴婉无语:“早上人家说要离开的时候你还淡定地说什么是该回去了,结果就这?装货......”
她抓着江清墨,想喊沈榆来听。
但转头一看,沈榆正被谢宴州搂着腰往外走,连回头看他们一眼都没有。
江清墨把江晴婉当成沈榆,重重地趴在她背上,狗皮膏药一样甩不开,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挪动一步。
一群狐朋狗友经过他们,毫不留情地嘲笑:“兄妹情深啊!”
“我们先去下一轮了,加油啊婉婉!”
江晴婉崩溃,但谁知道江清墨这人平常话少,喝多了话痨得要命,还在喋喋不休:
“你婉婉姐,过段时间找你玩,你、你花她钱,少了跟哥要……”
“在外面,别跟陌生人说话、别、别喝陌生人饮料,也别太好心帮助人,知道吗……”
“小榆,你、你想不想哥没关系,哥会想你的......”
走出酒吧,夏日余热扑面而来。
虽然临近零点,市中心仍旧热闹非凡,穿着时尚的年轻男女笑着经过。
附近的路比较堵,司机在隔着一公里的地方等他们。
沈榆在路边的摊位买了杯手打柠檬茶,双手捧着,降低热度。
谢宴州很少喝饮料,也买了一杯和沈榆同款的。
从很久以前开始,谢宴州就有“尝试沈榆喜欢的事物”的习惯。
这样总让他感觉他们离得很近。
也许是柠檬水太酸,也许是酒精作用。
谢宴州侧头看沈榆时,略有恍惚。
漂亮青年在光影间的脸和过去的某些瞬间重合,谢宴州心口泛起难以形容的情愫。
有个男孩经过,又倒了回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谢宴州:“帅哥,你有没有……”后面的话没说,只可意会。
“这个是我男朋友。”谢宴州用下巴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沈榆。
沈榆礼貌地对男孩笑笑,后者红着脸离开了。
等人走远,沈榆离谢宴州近了些,伸手扣住他的手。
捂了很久柠檬水的手冰冰凉凉,很舒服。
谢宴州唇角微翘,挑眉:“这算宣誓主权?”
“不可以?”沈榆也学他挑眉,“谁让你长这么招蜂引蝶的。”
谢宴州笑意更深:“我只招叫‘沈榆’的蜂。”
沈榆故作嫌弃地皱眉:“油腻。”
话是这么说,却笑得眼睛都弯起来。
两人慢悠悠地往停车的地方走,看到车后,沈榆说:“这么快就要回家了,还想再走会的。”
“那再走会。”谢宴州拉着他从交叉的路口绕了一圈。
路程中,沈榆低头看自己的双腿,唇角噙着笑意。
谢宴州发现,沈榆似乎很在意自己的腿,不仅喜欢买很多裤子和鞋子,也经常站在镜子面前看。
有时候做得神志不清,会伸手去摸摸腿,摸到后露出放松的神情。
或许是酒精壮胆,谢宴州问:“很在意你的腿吗?”
沈榆闻言,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谢宴州会忽然这么问。
但想想也正常。
自己平常对腿还是蛮在意的。
有些东西在的时候觉得理所当然,失去才会如坠深渊。
上辈子经历过,现在当然更珍惜。
沈榆本来想随口说点什么话糊弄过去。
可隔着夜色和谢宴州对视后,沈榆又说不出俏皮话来。
谢宴州的眼神,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但又含着不同的情愫。
有那么一瞬间,沈榆觉得谢宴州仿佛看穿了他的一切。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无序流窜,有什么话堵在嗓子眼里,几欲迸发。
沈榆深呼吸片刻,抬眼看向对方,问:
“还记得你上次和我说的梦吗?”

他知道,沈榆要说的是困扰了他很久的事。
可沈榆真的要说的时候,谢宴州却后悔自己提起话头。
因为沈榆握着他的那只手在轻轻颤抖。
“是你穿丝带的梦,还是你主动给我看的?”谢宴州声线散漫,抬手捏了捏沈榆的脸,“还在外面,矜持点。”
沈榆:“……”
这时候也能这么不正经,是谢宴州无疑了。
但他能猜到,谢宴州估计是察觉了他的情绪不对,想岔开话题。
但今天不说,沈榆不知道自己下次什么时候才有勇气说。
他左右看了看,拽着谢宴州走进偏僻的巷子里。
单手按在谢宴州脸侧的墙面上,沈榆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低声说:“……是那个……我——我出了意外的梦。”
“车祸”那两个字在舌上绕了一圈,却说不出口。
沈榆低着头,很艰难地说:“我也……做过类似的……嗯……梦之类的吧,就很真实——在经历了那场意外之后,我不能走路了,出行就靠着轮椅和你……”
这段话也就几十个字,沈榆说得结结巴巴,吞吞吐吐,甚至中间想要哽咽,硬生生被自己阻断了。
谢宴州在他说第一句时,就已经将人抱在怀里。
沈榆的额头抵着谢宴州的肩膀,鼻尖轻轻蹭谢宴州的衣服,嗅闻他的味道,才感到安心。
他声音软了点,顺便解释了之前的遗留问题:“上次在路口也是因为想到了那些画面不敢走路,差点被撞了,我当时确实很害怕……”
这句话说完,沈榆半晌没等到对方的回应。
他不免有些忐忑。
沈榆不想告诉谢宴州自己“重生”,不想让他们现在轻松愉快的感情背负那么沉重的过往。
所以就当是做了一个真实的梦吧。
前尘往事本来就应该轻如云烟,随手拂去。
但同时,沈榆在面对谢宴州时,也忍不住想要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擦着边把真心话说出来,心脏速度快地像是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分不清是害怕还是期待。
狭窄的巷子里只有他们两人,浓稠的安静与几米之外的繁华格格不入。
时间仿佛静止,唯有谢宴州抱着他不断收紧的手臂昭示着情绪。
沈榆扯了扯唇,语气故作轻松:“你不会在笑我吧?”
说着,微微歪头,抬眼去看谢宴州的表情。
青年眉峰蹙起,垂眼看来。
借着巷子外的光,沈榆看清对方眸中满溢的怜惜。
“听到这这种话我还笑得出来?”谢宴州抬手抚摸沈榆的脸,声音里带着几分滞涩,轻叹,“宝宝,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良心吗?”
“我可没这么说。”沈榆耸肩,但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谢宴州沉默地摸了摸沈榆的头,将人抱得更紧。
他没说什么,却像是说了一切。
沈榆伸出手臂环抱他,闭上双眼,感受流淌的爱意。
世界的繁华好像远去了,这一刻他们只拥有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震动起来。
谢宴州没动,沈榆挣扎了一下,提醒道:“应该是司机。”
“嗯。”谢宴州下巴贴着沈榆颈窝,“我知道。”
一点要放开的意思也没有。
沈榆:“……”
沈榆深吸一口气:“谢宴州,这有蚊子在咬我。”
话说完,谢宴州就直起身:“走吧。”
他拿出手机,接听电话,跟司机说了两句,拉着沈榆的手想往外走。
沈榆反拽住他:“等等……”
“怎么?”谢宴州柔声问。
沈榆抿了一下唇瓣,尴尬地说:“我……腿麻了……”
头顶响起一声低笑。
笑什么笑。
维持着一个姿势站那么久,不腿麻才怪吧?
沈榆正要怼他两句,却见谢宴州背对着自己蹲了下来。
“上来。”谢宴州说,“我背你。”
“别了吧……”沈榆看了眼外面,虽然人没刚才多,但还是有的。
“我是你老公,我不背你谁背你?”谢宴州理不直气也壮,朝他招了招手,“来。”
沈榆见状,也不推辞了,直接趴在他背上。
谢宴州稳稳起身,背着他慢慢往外走。
霓虹在他们身后闪烁,如同群星。
回到他们在江家的卧室。
谢宴州将沈榆放在沙发上,转身去找花露水,给沈榆涂蚊子包。
掀起长裤,骨节分明的指抚摸上沈榆的腿。
谢宴州垂眼看了片刻,忽然低声问:“疼吗?”
仅仅两个字,沈榆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不想表现这么脆弱的。
好歹是个男人。
可被谢宴州那么看着,真的忍不住。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眼泪在眼眶打转,摇摇欲坠。
谢宴州似乎低叹一声,将人抱在怀里,轻轻顺着他的背拍着。
“想哭就哭。”谢宴州亲亲沈榆耳廓,“我是你老公,不会笑你。”
这时候还“老公”、“老公”的强调,烦不烦啊……
沈榆想吐槽他,但泪先一步,夺眶而出。

第一百五十九章 狗最喜欢咬人了,宝宝
眼泪落下来时,沈榆第一反应是别开脸,用手背抹掉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想表现得不堪一击。
沈榆深吸一口气,想要避免继续失控。
他单手撑着沙发想要起身,却被谢宴州轻轻按抚摸了一下头,继续按在怀里。
“干什么?”沈榆有些恼怒,声音哽咽。
“突然聋了。”谢宴州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没安全感,要抱你才行。”
沈榆:“……”
很显然,这是假话。
但沈榆不自觉勾唇。
他抱紧谢宴州,任由眼泪汹涌。
沈榆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这么夸张又放肆地哭过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六岁。
并非江飞燕去世当天,而是几周后的一个平常午后。
实际上,江飞燕去世时,沈榆全程都没怎么哭。
他自己也不知道,明明悲伤又茫然,为什么会哭不出来。
直到那个午后,沈榆和沈骞经过母亲常待的书房,看见桌前空无一人,房间冷得可怕,他小声问妈妈呢?
憔悴的沈骞抱起他,低声说妈妈在天上,但也在你身边。
沈榆忽然毫无预兆地哭了出来。
沈榆从小就很爱面子,他觉得哭是很丢人的,不是男子汉的行为,可是那天下午他哭得整个家的佣人都凑过来问,却根本停不下来。
时隔多年,沈榆在谢宴州面前,哭得好像回到那个下午。
一直到筋疲力尽,眼泪再也流不出来,哭声才慢慢止息了。
他吐出一口气,额头抵着谢宴州的肩膀,安静地平缓自己的呼吸。
这个过程其实只有几分钟,但沈榆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十足漫长。
谢宴州抱着他,一言未发,像个真正的聋子一样不闻窗外事。
用谢宴州的衣角把脸擦了一圈,沈榆抬头看他,说:“我好了。”
声音是哭过后浓重的鼻音,但一双眼睛如同水洗后的玻璃,泛着璀璨的光。
对上视线,沈榆有点忸怩。
轻咳一声,沈榆捏了捏自己手指,小声说:“那什么,谢谢你了,谢宴州。”
谢宴州缓缓眨了一下眼睛,抬手捏了一下耳廓。
沈榆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太简单。
果然,下一秒,就见谢宴州微微拧眉,将耳朵侧过来,语气做作:“抱歉,刚才聋了,没听见沈先生的话,可以再说一遍吗?”
沈榆:“……”
无语两秒,沈榆凑近,低声在谢宴州耳边说:“我说……”
沈榆表现得神神秘秘,谢宴州自然配合,他欠身,耳朵贴得更紧,唇角翘起笑意。
“谢宴州……你……是……狗。”
沈榆说完,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推开谢宴州就往外跑,却被勾着手腕一把拽了回去,重新跌坐在对方的双腿间。
双手被一只手扣在身后,腰不自觉挺起,沈榆喉结滚动,刚要开口,温热的呼吸从衣摆缝隙里——
“干什么干什么!”沈榆抬脚踹他,“你别——”
“怎么?不是说我是狗?”谢宴州扣住他脚踝,指腹轻轻摩挲,呼吸轻懒,带着笑意。
谢宴州盯着沈榆,一字一句地说:“宝宝,狗最喜欢咬人了。”
沈榆浑身过电般起了一片酥麻,心跳得疯了般快。
但是谢宴没咬他。
只是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瓣。
“今天你没力气。”谢宴州很好心地解释。
沈榆略显疑惑抬眼。
什么意思,他没拒绝啊?
刚要起身,又听谢宴州说:“所以,我帮你洗澡。”
沈榆:“……”
洗漱没发生什么。
过后两人躺在床上,谢宴州将人抱在怀里,哄小朋友一样轻轻拍沈榆的背。
他的力道很轻柔,沈榆哭过后眼睛酸痛,没一会就闭上双眼,昏昏欲睡。
意识模糊前,听见谢宴州低声开口:“阿榆。”
“嗯?”沈榆从鼻腔里冒出声音。
谢宴州看着天花板,浓郁的夜色里,情绪隐没。
安静片刻后,谢宴州轻声说:“梦里的事情,不会出现在现实,相信我。”
沈榆抱紧他,轻轻点头。
他知道的。
谢宴州会一直保护他。
即使再不舍得,七月初,沈榆还是和谢宴州一起离开了苏城。
天气太热,江老夫人和江老爷子坐不了太久的车,只能送他们到门口,让人搬了一堆又一堆的特产和自己亲手做的吃食。
“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缺的跟外公外婆打电话,我跟你外公在京市也有些老朋友老同学……”江老夫人叮嘱不停,“下飞机了跟外婆发个消息,外婆现在用手机可厉害了,能回你表情包!”
沈榆握着老人家的手,眼圈微红,对她说的每句话都有回应。
回去是江晴婉送的,江清墨没来。
推书 20234-10-01 : 谁家炮灰O这么野》:[穿越重生] 《谁家炮灰O这么野,气得顶A直哭》作者:妖精本妖【完结】番茄VIP2025-02-28完结双男主系统总裁直播现代32.5万字作品简介:  【双男+ABO+霸总群像+真话系统+直播+爆笑+打脸+娱乐圈】陈北穿进abo狗血霸总群像小说里当特别助理(炮灰),他兢兢业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