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面条在秦晟脑子里?一蹦三尺, 大声喊破音:[这绝对不可能!]
秦晟总觉得它色厉内荏,实?际估计它自己都不是非常确定,但当时到底如何?现在已经不好求证, 只能先放到一边。
不过秦晟对现在的状态其实?也没什?么不满, 如果他真是原主,说不得他还得谢谢面条的粗心大意毛手毛脚,毕竟从结果来看,留下来了不是更?好?如果他不是原主, 不是就不是吧,他没什?么损失。
秦晟很快想通不再纠结,并让面条通知风李理,他这边已经完事,拍卖会什?么时候结束可以由她自己把控。
风李理坑秦康年正坑得来劲呢, 她都有?点震惊,这样?一个?大家族的家主竟然如此沉不住气?, 被她用一堆下品灵石套牢所?有?账面上的资金, 最后连中品灵石都没拍到几块, 更?别?提上品了。
当然,这有?她故意设计的原因在,她漏了些假消息过去, 让秦康年以为上品和中品其实?数量只有?他们展示过的那两块, 其实?那两块灵石的实?际灵气?含量远不及那些下品加起来,收藏价值大于实?用价值。
大家这会儿?都被迷惑了,只冲着那两块灵石去, 价格肯定会在有?心人的操作下被抬得很高,秦家自然不是他们那种面子货,他们看中的是实?惠, 那还不如把所?有?下品灵石拿下。
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拿的数量多,到时候怎么也得分他们点,如果只有?两块高货,他们怕是零头都舔不到。
风李理最初这么干也没想到秦康年真的会对此深信不疑,但不管秦康年信与不信,她都会让对方作出错误选择。
如果秦康年没信,那这假消息就会变成真的,反正她是不会让秦康年拍下那么多中上品灵石回去壮大实?力,给自家老板添麻烦的。
至于绝世拍卖会的声誉,只要他们真的拥有?足够多的灵石,随时都能挽救回来。
这一点秦晟其实?没有?特意交代她,主要是担心他和许照熠现在都在秦家,轻易不能离开,他认为在自己无法保障手下安全的时候,让他们做点简单的任务就行了,不用搞这么高风险的操作。
万一秦康年恼羞成怒,他加上他带过去的秦家人,还是有?些实?力的。
不过风李理心里?有?数,在进行这种骚操作之?前,就用上品灵石拉拢了在修行圈子里?仅次于秦家的几个?家族,承诺以后只要收集到了足够的灵石举办拍卖会,就会给他们预留一部分最顶尖的高货私下交易。
经过一番讲价拉扯,双方达成了合作,尤其是在看到风李理把秦家排除在外的举动后,他们都明白了什?么。
风李理和秦家的渊源他们多少听过一些风声,更?别?提前段时间秦家对付绝世闹出来的动静那么大,派出一波又一波的人去找绝世的麻烦都有?去无回,最后逼得那位绝世的少年天才苏慈照给秦家下决战贴才消停。
现在绝世掌控了灵石这个?新的修行圈命脉,秦家如果不能及时修复关系,它圈内泰山北斗的地?位就要摇摇欲坠了。
他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表现出要从中说和的意思,反而乐见其成。
秦家这么多年压在各大世家的头上,旁人都需要付出十分努力修炼才能保住自身地?位,秦家人却几乎各个?从出生起就得天独厚,怎么会没人嫉妒?
所?以在全部下品灵石被秦家包圆,大量中品灵石上场,秦康年意识到自己上了不知道哪个?竞争对手的当之?后想反悔时,其他几家人对视一眼,便联合出面劝说起来。
这是灵气?稀微的年代,修行者们好不容易遇到的希望,怎么能因为秦家这一己之?私给毁了,什?么?你们不是想砸场子,只是想把之?前订单都毁约?毁约有?毁约的流程,保证金佣金补差价这些赔付,偌大一个?秦家,你们不会想红口白牙一句话就都赖掉吧?
如果是,那可真是让他们开眼了。
而且你们既然这样?不讲信用,那接下来的中品和上品灵石就不要参与竞拍了,免得之?后又舍不得钱,要反悔,耽误大家的时间。
风李理也在这个?时候表示,跑单可以,但需要的赔付按规矩来,一分都不能少,毕竟耽误了他们不少时间,并且以后拍卖会,不欢迎跑单人员。
情势一边倒,秦康年还能说什么?
最后这场拍卖会一直进行到天亮才结束,秦康年知道自己办坏了事,强忍着气?等到了最后所?有?上品灵石都一一展示出来并被迅速瓜分掉,确认绝世真的有这个实力才准备离开。
吴运帘在一旁小声安慰他,没关系的,拍卖会还有?下次,至于秦家账上的钱可能不够,这个倒是最容易解决的事,谁让他们有?个?可以背负业力的好儿?子,凭着这一点,旁人也不好过于指责他这个家主的决策失误。
为了今后还能合作,离开前秦康年强撑着笑脸接住了莉佳娅给出席的客人每人赠送的一袋心情糖果。
风李理怕这糖果的吊诡效果让客人以为她们下毒,不得不跟在这祖宗后面一个个跟客人提前解释清楚。
轮到秦家的时候,她在莉佳娅的糖果袋子里?附赠了一样?东西,单独告诉了秦康年夫妇,说这是绝世的诚意,他们听闻了秦时的事,从哪里?听闻的就别?管了,反正这是能治好秦时的东西。
她在说,秦家人都心不在焉没有?在听,主要是来的人里?也没人真正在乎秦时能不能康复,都在为刚刚那些错失的上品灵石痛心疾首,还担心其他家族得到了那些灵石,不久后实?力怕是要压秦家一头。
风李理看出来了,可她并不在意,这里?监控录音人证一应俱全,反正她是提醒过了的,秦家事后觉得自己吃糖出毛病来找事,也是他们不在理。
于是当第二天早上,秦晟和许照熠美?美?睡一觉起床,下楼来看看秦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时,就看到一群人气?氛沉重满脸愤怒地?聚在一楼客厅,商量着必须要绝世给出一个?交代。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莫名其妙。
仔细看了看,秦康年和吴运帘脸上还带着擦伤,吴运帘的手被包扎着,隔着纱布还能看见隐隐的血迹,两人面色颓废,昨天他们带出去的人,只有?一半出现在了这里?,其他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昨天拍卖会不会打起来了吧?]许照熠忙让秦晟问问面条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昨天去拍卖会回来的秦家人这幅鬼样?子,战况应该很激烈啊,可绝世现在实?力最强的拉斐尔,秦康年让一只手都稳赢,双方怎么打成这样?的?
面条昨晚一直在默默回想自己当初到底送走了谁,没有?关注拍卖会结束后的情况,好一会儿?才回复他俩。
[天啦噜……]面条震惊中带着喜悦:[你们绝对想不到是哪位勇士把他们弄成这样?的,剩下几个?没在这儿?的,这会儿?都已经躺板板了!]
秦晟拉着许照熠往楼下走,一边道:[别?卖关子,快点说。]
从面条的反应中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风李理他们没吃亏,秦晟也就放心了,至于这事儿?谁干的,他还真想不出来谁有?这个?实?力,总不能是秦家被其他几家联合起来为围殴了吧?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哪怕心里?想的再污糟,大家明面上也都是体?面人,这种事干不出来。
面条没得到想要的反应,哼哼唧唧地?说出了昨晚的实?际情况:[虽然风李理狠狠坑了秦家一把,但没起冲突,秦家人离开拍卖会的时候都是好手好脚的,问题出在了他们离开前,莉佳娅送给他们的心情糖果上。]
他们都知道,那玩意儿?的升级版,是会让人产生幻觉的,人在极怒之?下吃一颗心情糖果会产生什?么幻觉可想而知,加上秦康年办错事的心虚,其他人引而不发的怨气?,被这一颗颗小小的糖果引爆在正行驶着的轿车内。
这些人在回来的路上,阴差阳错地?就这样?内讧打起来了,要不是因为他们当时离秦家本宅已经很近,老太爷察觉到动静及时派人赶过去,能不能活下这一半人都不好说。
面条最后感?叹:[宿主,你从南洋带回来的,都是人才啊,莉佳娅这一神来之?笔真是…泰酷辣!]
秦晟听完全过程久久无语,听完他转述的许照熠也是哭笑不得。
秦家靠着秦晟顺风顺水过了太多年,风李理把他们玩得团团转就算了,最后还被几颗糖给坑得死了好几个?,怎么不算跟老天爷玩投机取巧的报应呢?
他带着许照熠一出现,客厅里?七嘴八舌的声音就停了,吴运帘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瞬又换上了关心的假笑。
她特意抬起裹着纱布的那只手顺了顺鬓发:“晟儿?啊,昨晚家里?出了不少事,所?以有?些乱糟糟的,这会儿?家里?可能也不是完全安全,你要是出去逛,记得把秦宁叫上,让他带人跟着保护你的安全。”
“知道了。”秦晟都有?点佩服她这个?时候还不忘了利用自己的伤给自己加戏,敬业的表演人格。
他确实?想去寒烟落星探个?究竟,主要是因为昨天落星湖他感?应到了筑基的窥视,虽然他反应快,但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发现他们。
但余光看了眼他老婆后,又打消了这个?想法,让面条去一趟算了,许照熠肯定是得避着些,他的修为在直面筑基期的时候藏不住,可自己一个?人去,许照熠多半不肯。
两人悠闲地?吃过早餐,秦晟问许照熠今天要不要离开秦家出门玩一会儿?,他担心那俩清朝人会在秦家内部巡查。
许照熠犹豫道:[会不会显得我们心虚?万一他们在我们离开这段时间把秦家全查了一遍,没查出问题,排除了所?有?错误答案之?后,那不就剩下我一个?正确答案了吗?]
[也是。]秦晟想了想,觉得避出去不行,但不闪不避也未必稳妥,还是得想个?法子让他们根本没精力排查才行。
这个?时候能派上用场的就只有?秦时了。
秦晟让面条给秦时发送一条匿名短信,告诉他拍卖会上的事,重点说明秦康年的决策失误以及拍卖会结束后绝世为了安抚秦家,送了一样?能治好他的东西,但这东西被他们回来路上打架给毁了。
面条一愣:[啊?毁了吗?]
[我说毁了就是毁了。]秦晟笑了笑:[你发完消息就立刻去找护生,那是它的叶子,它可以随时毁掉。]
[宿主,你当反派真是很专业了。]
[呵,说不定我本来就是呢?]
[………]绝无此种可能!
面条心虚但拒不承认。
一番操作过后,秦晟和许照熠回了房间,没多久就等到了秦家再次热闹起来,秦时先是当众向?秦康年讨要风李理送他的东西,当时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回事,秦康年无法否认,只能让人去找出来。
盒子被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时,里?面散发着浓郁治愈力的叶子还是完好无损的,秦时还以为收到的匿名消息有?误,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上那朵花在感?受到这股治愈力的时候,稍微缩了缩。
没想到还不等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来,那片叶子就像是受到不少外力冲击,终于坚持不住了一般,瞬间风化,连颗渣渣都没剩下。
秦时,当场爆炸。
他指责秦康年没用,轻易上当受骗坏了亲家的事不说,又害怕他抢下任家主的位置,故意在回来的路上捣鬼,就是把这宝物给毁了。
没错,他认为他们回来路上出事,是秦康年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针对他,这个?脑回路连秦晟都没有?想到。
秦康年当然不能背这个?锅,他坚决认定这是绝世的另一个?阴谋,虽然这确实?是,他总算对了一次,但奈何?秦时他听不进去啊。
他唯一的希望毁在了秦康年手里?,同时还见证了秦康年的愚蠢根本无力胜任家主这个?位置,顿时闹了起来。
虽然秦时的话没什?么人信,主要是秦时根本不值得秦康年这样?大费周章地?对付,但是其他人对秦康年也确实?十分不满,想想那些错失的中上品灵石,哪怕是老太爷也不愿意出言维护了。
于是对秦晟的秘密知情的人,趁机提出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反正秦晟和秦康年的父子之?情可以说是非常淡漠,不如把秦晟过继,他们重新选一个?家主吧?
“总之?,咱们会保证晟儿?永远是咱们秦家的嫡长孙,谁都不能怠慢了他,至于家主是谁,还是能者居之?吧!”
嫡长孙三个?字一出,在房间里?看面条远程直播的许照熠就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着秦晟满头黑线的脸色道:[你们家不愧是封建余孽代表,什?么年代了还在这论嫡庶呢?”]
秦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疑自己可能就是原主的缘故,竟然开始对秦家这种丢人现眼的行为感?到丢脸了。
尤其还丢到了他老婆面前,他默默把说出这句话的人,记在了复仇小本上。
许照熠看他无言以对,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毫无诚意地?安慰了一句:[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我不会把你和他们混为一谈的。]
[我有?什?么好在意的。]秦晟不承认,抓住他那只手泄愤似的用力捏了一下,至于许照熠有?没有?觉得痛,就不知道了。
他大脑高速运转了一圈,随即不怀好意地?笑道:[局面控制不住,你信不信很快吴运帘就要来敲我的门,求我下去给他们解围了?]
许照熠当然信,忙正色道:[你不能下去,你如果帮着解围,那我们就白忙活了,可如果不帮,也挺奇怪的。
秦康年毕竟和你有?血缘关系,你怎么会蠢到选择把自己过继到其他有?亲生儿?子的叔伯膝下,还让对方夺了秦康年的家主之?位?现在他们不过是情绪上头,等冷静过来,绝对会怀疑你不对劲的!]
[是啊。]秦晟就等着他说出这番话呢,顿时勾了勾唇角,在许照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翻了个?身,压在一脸茫然的许照熠身上,挑了挑眉道:[所?以要麻烦你帮忙再叫一次床,把人给我拦在门外了。]
许照熠:[………]原来搁这儿?等着他呢?
险些气?笑。
[可以吗老婆?]秦晟笑着问。
许照熠伸手到他脑后一压,两人双唇瞬间贴到了一起。
[可以啊。]
他贴着对方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似的,探出舌尖轻轻勾了一下就缩回来。
[这是报酬。]
秦晟看着一动不动, 好似从容淡定?,实则瞳孔地震,视线涣散。
这一下真的有点把他吓到了, 之前?许多次许照熠亲吻他时, 他的处变不惊,原来不过是对类单纯的亲密接触的敏感度不够高而已?。
许照熠趁他愣神,悄悄伸手,在他腰侧掐了一下, 一声?猝不及防地轻呼从秦晟喉咙里跳出?来,听得许照熠浑身一紧,也把门外正要敲门的吴运帘给镇在了原地。
懊恼地咽了下口水,许照熠意识到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身体反应隔着两人的衣物如实传递。
秦晟神色几经变幻, 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只?看着身下难掩窘迫的老婆, 笑?着打趣般问了句:[那个…你要听清心咒吗?]
许照熠:[………]听个屁!
他脸色通红一把推开了还压在自己身上的秦晟, 随即动作迅速地去了浴室。
不久浴室就响起水声?, 门口的吴运帘大概是以为他们大白?天的,白?日宣淫不够,还跑到浴室玩去了, 心底厌烦他在家里遇到大麻烦的时候还只?顾着自己荒唐, 原先那点因为秦晟维护秦星而升起的愧疚恻隐,顿时消失殆尽。
可她到底不敢打扰。
秦晟躺在床上听见她的略显愤怒的脚步声?原地打转了两圈便渐渐远去,挑了挑眉。
面条在他俩刚刚滚到一起的时候就捂着眼睛跑了, 生怕慢一步就要被拖进小黑屋,这会儿秦晟一个人待着,才有那个闲工夫审视自己还未完全冷静下来的活跃心跳。
他好像也有点不正常了。
浴室里的水声?不断传进耳朵里, 秦晟尽量控制自己不去仔细分辨水声?掩盖下的动静,但?这有点难,都不需要他动用外挂,靠自己就能听得很清楚。
他甚至怀疑他老婆在故意喘给他听,但?他没有证据。
事实上许照熠对他还做不到这么不见外,只?是这种时候,呼吸变得稍显急促是必然的,他已?经尽量往下压了,其实一点都不明显,完全是有人在聚精会神听而已?。
许照熠洗完澡出?来后,带着一身水气回到床边,有点不自在,犹豫着要不要跟秦晟道个歉。
这和许家院子里那次的情?况不一样,这次是他先在雷池里试探性地先越了一小步,后续发生的事自然都是他的主?要责任,更何况刚刚还让秦晟身体直面感受到了这种冒犯。
不过秦晟没给他这个机会,见他回来,伸手一拉,把他拉回了床头,继续同自己并肩靠坐在床头。
一点也不像介意的样子,甚至肢体触碰都没出?现下意识的回避,许照熠松了一口气之余,又实在好奇秦晟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拒绝,不接受,来者不拒。
简单套公式的话?,秦晟完全就是一个现代?渣男的经典模板,可许照熠的感觉却不是这样,他并没有在这样的关?系里感受到对方有意的若即若离,亦或是处心积虑地吊着他。
秦晟是个很特殊的人,特殊的成长环境造就了他特殊的性格,许照熠早在那番被爱的人更吃亏的谬论后就意识到,秦晟的情?感逻辑是不可以用常理去揣度的。
他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秦晟对他时不时越界亲密试探的纵容,应该是秉持着对他好这样一个基础逻辑在运行的。
因为秦晟虽然城府深,但?性格底色其实很单纯,只?要他认定?你是自己人,他就一定?不会伤害你,还会下意识保护你。
这种判定?或许有些武断,许照熠说不清自己最开始究竟是被秦晟的哪一点吸引,但?他现在再去观察这个人,只?觉得秦晟本质就是个很好的人。
八百度近视的眼镜镜片都没有他的滤镜厚,然而他自己还浑然不觉。
[在想什么?]秦晟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许照熠说话?,只?能自己先打破两人之间的静默状态。
许照熠迟疑片刻,还是诚实道:[在想你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在纵容我?亲你,你是真的不觉得难受吗?]
如果秦晟有哪怕一次表现出?了抗拒恶心,他都不会继续,并且一定?会注意与对方保持安全距离。
[没有。]秦晟否认,他在这方面很坦诚,当然主?要是现在的他自己都很迷茫,所以并不会因为心虚不敢说出?真实想法。
他认真思考了片刻,才谨慎措辞道:[我?不确定?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我?的想法也一直在变化,至于你奇怪我?为什么这么纵容你,我?只?能说,大概是习惯了……]
说习惯的时候他无奈地笑?了笑?,才接着道:[我?就是觉得你想要,我?能接受,我?能给,那为什么不给?]
他是否对许照熠有那方面感觉,他还没理清楚,但?经历这几个月一体同心后,许照熠对他来说绝对是很重要的存在。
友情?,亲情?,甚至是爱情?,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其实界限没那么清晰,或许对方的存在早已凌驾于这三者之上,才会让他几乎无从拒绝,也不一定?。
说着他看向?许照熠,坦言:[说实话?,如果你非常强硬地要求我?像个正常人一样,想和你在一起就接受,不愿意就拒绝,现在这阶段的我多半是会选择接受的。]
但?那完全是给未来埋雷。
[如果你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
许照熠听到这儿忙道:[当然可以。]
他原本就没有逼秦晟在秦家的事还没彻底解决前?给出?一个答案的意思,他没忘记他们之间还有一个秘密没解开,他只?需要确认秦晟并不是一直在忍受他的越界举动就好了。
许照熠说完凑到他面前?,亲了一口,秦晟一动不动任他亲,最后抬手将掌心落在他头顶,轻轻揉了一下。
面条在外面游荡了一圈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哎哟我?的天,你们还没结束啊?]它都默认这俩□□关?系已?经发展到不清白?了,毕竟它啥十八禁都不能看,主?打一个乱猜。
[都没开始,结束什么?]秦晟把它从脑海里揪出?来,捏了捏它的胖猫脸,而后问:[你刚刚去哪儿了?]
[听你之前?的安排,去寒烟林了呗!]面条汇报道:[寒烟林的阵法被启动了,大片的瘴气弥漫,我?也看不清里头是什么情?况了。]
[寒烟林倒是不重要,他们估计是担心里面藏了人,所以想用瘴气把人逼出?来,现在最要紧的是那两个筑基已?经被惊动,随时可能出?现并伺机而动,要想个法子把他们分开,逐个击破才好。]
这个面条就爱莫能助了。
秦晟把情?况和许照熠说了,许照熠想了想,冒出?一句:[试试二桃杀三士*呢?那两个人的关?系未必牢不可破。]
[你是指灵石?]秦晟叹息道:[秦家正值多事之秋,他们又人老成精,不是秦康年那种蠢货可比,怕是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灵石估计没这个效果。]许照熠摇摇头:[就算能让他们借灵石的灵气突破筑基中期,金丹期也仍旧遥不可及,不值得他们反目。]
秦晟顺着他的话?去想,很快明白?了对方的言下之意,挑眉道:[只?要不能突破金丹,寿命就不会有变化,所以直接延寿的东西?比灵气更能打动他们,这两人不知活了多少年,就算是筑基,寿命应该也快走到尽头了,可活得越久,应该就越怕死吧。]
[就是这样。]许照熠苦恼的只?是:[延寿的宝物不易得,要是弄个假的,恐怕连秦康年那个脑子都不会上当。]
到了筑基期,延寿需要消耗的生命力?是极其磅礴的,借寿这样的法子只?能是还没有突破筑基期的老太爷用一用,所以许照熠提出?的这个法子可行,唯一麻烦的就是这东西?太逆天难得,他们自己也没有。
这种时候就得靠秦晟的反派思维破题了,他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另辟蹊径的法子。
[筑基不能向?普通人借寿,向?同为筑基期的人借寿总没问题了吧?]
秦晟完全并没有去替他们寻找延寿的天材地宝的意思。
他道:[我?们甚至不需要提供帮助,只?要把这话?传进他们耳朵里,你说他们待在一起,晚上还睡得着觉吗?]
饶是许照熠对他拥有八百米的滤镜,听完他这番话?也不得不承认:[损还是你比较损。]
这简直算得上是阳谋,赌的就是人心经不经得起考验,就算你自己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但?你能相信对方也一定?不会吗?
哪怕知道有心人传这种话?给他们听,他们也不得不上当,因为他们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