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真好歹叫你几十年姑姑,你让她抵命,你还是不是人。”
何梓彤越说越气,儿女是她的底线,她接到电话的时候腿脚发软,连话都说不利索。
何梓彤恨极了,干脆抓着她的头发,劈头盖脸把她打了一顿。
过了好一会,楚明真才把何梓彤拉开,“好了妈,让爷爷做主吧。”
楚蓝玉鼻青脸肿,爬到老爷子身边,“爸,你就这么看着她打我吗?她何梓彤越来越过分了,竟敢打我!”
老爷子直勾勾地看着她,“你真做了手脚,让明真替你儿子偿命吗?”
楚蓝玉心虚地低下头,很快又理直气壮地抬起头来,“爸,这事是我不对,我一会给明真赔不是。
爸,你先让云祁去把那几个贱人收了,要不然安安就没命了,安安可是你的亲外孙啊。”
楚明真冷笑一声,“给我赔不是,我可受不起。”
老爷子更是冷漠,“我已经放出话去,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女儿,你难道不知道?”
楚蓝玉愕然,她以为老爷子只是在气头上,说出的话自然当不得真。
再说,五十多年的血脉亲情,是说断就能断的?
“爸,你真不要我了?事情又不是我干的,我是无辜的呀”
老爷子怒极反笑,“无辜?明真难道不无辜,你拿她当替罪羔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无不无辜?
你无辜?难道我就不无辜?因为你,因为你母亲,我错失恩人之女几十年,还差点失去亲孙女。
还有念成,她本该在楚家无忧无虑的长大。因为你,她在福利院艰难求生,她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磨难?她无不无辜!”
楚蓝玉呆呆地望着老爷子,“爸,你真就这么绝情吗?”
老爷子目光如电,“我若不绝情,我怎么对的起明真和念成。”
“爸……”
老爷子闭上眼,“你我父女缘分已尽,以后不要再来了。”
楚蓝玉哭闹不休,也没让老爷子心软。
几日后,老爷子举办小型的认亲宴,正式认李念成为义女。
李念成因只生了一个女儿一直被夫家欺凌,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侄子,女儿什么都别想得到。
她渴望亲情,再加上有了女儿,因此一直忍气吞声。
只是她的隐忍只换来婆家的变本加厉,现在女儿上了大学,她也不想忍了,就提出离婚。
但婆家拖着不肯离,其实是想逼她净身出户,为此不惜对她拳脚相加。
就连女儿,为了维护她都被打了好几次。
要不是楚明寒去的及时,恐怕她只有净身出户一条路可走了。
得知她攀上了楚家这样的豪门大族,婆家又来纠缠她,却连她的人影都没见到。
李念成的女儿在上大学,专门请假回来。
母女俩也算苦尽甘来。
没过多久,李念成的丈夫就成了前夫。
后来丢了工作,在海市混不下去,只好回乡下老家。
宴会结束后,云祁送李国成去地府投胎。
李国成能和女儿、外孙女相见,叙几日亲情,已是心满意足。
如今又有楚家照拂她们,他没什么不放心的,便安心去地府投胎。
至于洪家。
飞飞她们又去折腾几回。
不但是她们,李国成也去了几次。
弄得他们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几天下来,都要崩溃了。
洪耀他们催着楚蓝玉去找老爷子帮忙,楚蓝玉有口难言。
最终,洪家人还是知道楚蓝玉被赶出家门的事。
洪耀和楚蓝玉闹起离婚。他这么多年早就受够了楚蓝玉的霸道蛮横。
现在楚蓝玉没了利用价值,他迫不及待想踢开她另找新欢。
这些年,靠着楚家,他可是攒了不少身家,何必守着这个黄脸婆。
还没等他们离婚,洪祖安就被抓了。
有了飞飞她们提供的线索,洪祖安杀人案很快被办成了铁案。
没多久,洪祖安被判了死刑。
楚蓝玉绝望之下,卷了洪家财产跑了,下落不明。
洪耀守着空空如也的家,泪如雨下。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的灾难远不止如此。
他在海市处处受挫,最后不知怎么的,染上了赌瘾,欠了大笔高利贷,到处被人追赶,最后不知所踪。
而老太太,早就被特事局抓走调查,等她出来后,等待她的是家破人亡,无人照顾的她很快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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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其英在云祁家里,捧着一杯花茶,一小口一小口,喝个不停。
云祁无奈道:“我说,你到底是来说事的,还是来喝茶的?”
董其英一脸受伤的表情,“大师,你不对啊,楚明寒天天来喝都行,我喝这么几口,你就心疼啦?”
“谁告诉你楚大哥天天来的?”
董其英脸上浮现一抹怪笑,楚明寒那狗德行,他还不知道,既然看上了,还不得天天守着,生怕别人来跟他抢。
更何况,就住对门,还不得天天来。
云祁看董其英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东西,“你到底有事没事?”
董其英放下茶杯,调整一下表情,一本正经道:“洪家找的那人,我派人去调查了。
那老小子够狡猾的,只留给洪老太太一个电话号码,给楚明真和洪祖安的八字施法之后就跑了。
好在他受了反噬,我的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他。
据他交代,当初封印李国成的人也是他。
他在洇洲一带得老祖授艺,从那以后就游走四方,让人们供奉老祖佛像。
后来,那次运动,把他们的计划都破坏了,他们只好蛰伏起来。
风声过去之后,他们又开始行动,只是不敢大张旗鼓。
这次,他也是贪图洪家给的大笔报酬,才铤而走险干了这事。
他知道楚家不好惹,所以干完活立马跑路。”
“洇洲?你的人去那一带查了吗?”
董其英摇头,“查了,不过暂时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云祁眨巴一下眼睛,“你今天来还有别的事吧?”
就这点事,值得他特意跑一趟?
“大师果然是大师,我今天来确实有其他事。”
“什么事?”
董其英支支吾吾,“呃,这个,这个,这个嘛……”
云祁把身体往后一靠,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董其英看起来确实不好意思,支吾半天才说出来,“那个,我听说您有一只会喷火的鸟……”
应该是三处的人告诉他的,“有啊,怎么了?”
董其英忙问,“那只鸟到底是什么物种?是不是不怕火?”
云祁其实自己也不清楚烈焰到底是什么物种,含糊道:“应该是吧。”
董其英搓搓手,“我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想借一下您那只鸟。”
云祁眉头轻皱,“不是我不肯借给你,只是烈焰还小,它还不到一岁呢。”
董其英忙道:“大师,你放心,若事不能行,我绝不强求。”
他叹息一声,“哎,我也是实在没招了。后来听说您有只会喷火的鸟,所以才想试试。”
云祁好奇道:“到底什么棘手的事?”
董其英把茶杯放下,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岩城下边一个县里,有一户人家,那家的儿子带回来一个漂亮女朋友。
人家姑娘说了,她是孤儿,不要彩礼也不要三金,只图人好。
那户人家一听,还有这好事,这不白捡一个媳妇吗,就高高兴兴给儿子办了婚礼。
那姑娘性子爽朗,什么活都能干,那家人也满意。
后来,一次月圆之夜,那家儿子回来晚了,掀开被子正想上床,谁曾想,床上竟有一块人形大石。
那家儿子吓得直喊娘,把家里人都惊动起来。那石头听见动静,竟慢慢化成人形。
那家人这才知道,那姑娘是石头成精了。”
云祁说道:“然后这个事就到你们特事局手里了?一个石精,应该不难对付吧。”
董其英面上带着一丝迷茫,“原本是不难的,那石精被打伤了,逃回老巢。
我的人正要进去抓捕,谁知道,凭空从地底下冒出一圈蓝色火焰,半米多高,把石精的老巢团团围住。
那不是普通的火,水浇不灭,用土也盖不灭。
最关键的是,那火能灼伤魂魄,强闯的话,只怕魂魄都得烧没了。”
云祁听着新鲜,“能灼伤魂魄的火焰,而且水土不能灭?这是什么火?”
董其英嘿嘿一笑,“所以我想借您那只鸟,看看能不能进去,查查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机关。”
云祁把烈焰唤出来,“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你想去吗?”
烈焰拍着翅膀,看起来很兴奋,“父亲,我想去看看。”
既然烈焰想去,他也不能阻止,只是它自己去,他实在不放心。
“那行,我带着烈焰去看看。”
董其英好奇地看着烈焰,竟然有三条腿!?这一点倒是没听说。
他听见云祁的话,忙回道:“您能一起去,那最好不过了。”
他见云祁起身,就要去石精的老巢,忙提醒他,“您不跟楚明寒说一声?”
云祁想了想,“不说了,他最近比较忙,得晚上才能过来呢。说不定,到时候我都回来了。你别啰嗦了,快走吧。”
楚明寒最近忙的昏天黑地,药品厂和化妆品厂同时进行。
董其英觉得不妥,偷偷给楚明寒发了信息,告诉他晚上就回来。
楚明寒回信息,把董其英骂一顿,并嘱咐他照顾好云祁。
董其英忽略前半段骂他的话,只看了后半段,给他回了个OK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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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市是山城,四周环山。
其中最特别的是一处乱石山。山上光秃秃的,到处是白色巨石,植被极少。
一处山洞外面,围了一圈蓝色火焰。
杨砚见云祁和老大一起过来,忙迎上前,“云大师,您来了。您看看,这火焰古怪的很。”
云祁冲杨砚郭宇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他往前走了几步,离火焰三四米的距离,魂魄确实有些不适。他又往前走了几步,魂魄竟有轻微的灼热感。
董其英拉住他,“大师,别再往前了。”
云祁退回去,问道:“这火是突然冒出来的?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杨砚答道:“我们找到石精的时候,她正在迷惑一个男子。我们想着石头怕火,就用引火符烧她。
她被烧伤后,非常生气,说:“你们会用火,我也会用,有本事你们就跟着来。”她说完就遁走了。
我们一路追到这里,她在洞口非常嚣张,不停地挑衅我们,让我们有本事进去抓她。
我直觉不对,看她似乎有什么倚仗,就让大家小心。
我们慢慢向洞口围过去,谁知,地面突然冒起一圈火焰。
要不是我们早有防备,就被烧伤了。”
云祁猜测,“看来山洞里有名堂。”
郭宇气愤道:“那石精说了,我们要是乱来,她就到市里放火,让整个岩市成为火海。”
还挺狂的。
云祁想着,这火能挡人,不能挡剑气吧。
不如,他用剑把这处山洞掀了,再把那石精杀了。
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对。
这火怎么来的还不知道,万一石精拼着一死,也要放火烧人,很可能要出人命的。
烈焰从他衣兜里飞出来,绕着火焰飞来飞去。
它试着靠近火焰,竟然没有任何不适。
它飞进火焰里,竟能来去自如,连根羽毛都没烧着。
董其英兴奋道:“好烈焰,好样的。”
烈焰跃跃欲试道:“父亲,我进去看看。”
云祁有些担忧,“千万小心,不行就出来,我再想办法。”
烈焰安慰云祁几句,就飞进火焰之中。
云祁用神识紧紧锁定它。
烈焰小心穿越火墙,飞进山洞。
洞中,一女子一边给自己伤口换药,一边破口大骂,“不是喜欢多管闲事吗,倒是进来抓我呀。敢进来,我的神火就会把你们烧成灰烬……”
烈焰悄悄藏在边上。
女子换好药,走到一边,拿出一个石盒。
石盒打开,里面是一团蓝色火焰,和外面那一圈火焰一模一样。
女子念念叨叨,“神火,烧吧,把外面那些人都烧死吧。”
女子念叨半天,躺在石床上睡着了。
烈焰悄悄靠近石盒,用嘴巴把盖子顶开。
女子听见声音,警觉的睁开眼。
烈焰慌忙之下把那团蓝色火焰吞进肚子。
女子睚眦欲裂,“小畜生,快给我吐出来!”
女子怒喊一声,就要去抓烈焰。烈焰左飞右躲,寻了个空隙,就往洞外跑。
云祁察觉到烈焰有危险,就想冲进山洞。
董其英紧紧抓住他,“大师,你别冲动,烈焰要真落到石精手里,我跟她谈判,一定把烈焰救出来。
再说了,就是要冲,也是我们冲啊,你可不能有闪失……”
小金抬起头,“主人,我去试试。”
它弹起身子,就要越过火焰,被云祁一把抓住。
“别去,烈焰出来了。”
众人抬头,果然见烈焰歪歪扭扭的飞出来,停在云祁肩头。
云祁连忙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烈焰身上的羽毛更红了,表情有些痛苦,“父亲,我把那团火吞到肚子里去了,有点难受。”
云祁语气焦急,“什么?那我怎么才能帮你?”
烈焰忙道:“父亲,你那灵玉果再给我吃一颗就好了。”
云祁神色一顿,他有些怀疑,烈焰是不是故意装作难受,想骗一颗灵玉果吃。
前两天,灵玉果成熟,已经给小金和烈焰吃了一颗。
就烈焰一直惦记着其他的灵玉果。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的时候,烈焰吞了那团奇怪的火焰,确实让人担心。
他拿出两枚灵玉果,给烈焰和小金分了。
石精追出洞外,见那鸟停在一少年肩头,想必是那畜生的主人。
她冲着云祁喊道:“赶紧让那小畜生把我的神火吐出来,不然我杀了你们。”
云祁现在可以肯定,石精之所以能放出蓝色火焰,根源就是那团被烈焰吞下的火。
而且,石精应该没办法再控制那团火焰,不然也不会这么抓狂。
他挥动白羽剑,一道剑气要了石精半条命。
他将灵气化为灵鞭,手腕一转,将石精从火圈里甩出来。
杨砚和郭宇等人连忙上前用锁链绑了石精。
石精叫嚷着,“你们这么多男人,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郭宇“呸”了一声,“少废话。说,那火是怎么回事?”
石精突然换了一副嘴脸,“好哥哥,人家一个弱女子,修炼不易,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
郭宇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你的年龄应该能当我太奶了,我可担不起你这声哥哥。”
石精恼羞成怒,“你!”
董其英低喝一声,“行了,你这套没用。赶紧说,这火是怎么回事,怎么控制?”
石精转动眼珠,“不如我们做笔交易,你放了我,就告诉你神火的事。而我,保证以后不再害人,如何?”
云祁这边,烈焰和小金正消化灵玉果。
烈焰的样子,看着并不难受,好像还有些享受的样子。
云祁脸色一黑,又被这小家伙骗了。
董其英打算用真言符。
对精怪用真言符是有限制的。制符之人的修为要比精怪高一大截才行,修为越高真言符使用的时间越长。
云祁走过来,“别费那个事了。”
他直接对石精搜魂。
这石精本原本是山上一块普通石头,得日月精华常年照射,偶然开了灵智。
化成人形后,就靠美色四处诱惑男人。丑陋些的,直接吸干阳气后吃掉心脏。
好看的,就跟人家结婚,等新鲜劲过了,那些男人也是一样的下场。
后来,他在一个男人手里偷了这团火焰。
至于火焰的控制方法,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这火在谁手里,就听谁的话。
至于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无非是勾引了多少男人之类的。
云祁收回手,见烈焰吸收的差不多了,对它说:“你试着用意识控制这火,把火收回来。”
烈焰叫了两声。
很快,地上的火焰有生命一般,冲进烈焰的嘴里。
董其英等人惊骇不已,“大师,这……”
云祁拦住他们,“再看看。”
只见火焰把火全部吞下后,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看来,这团火焰现在已经被烈焰控制了。
云祁面上带了一丝不好意思,“董处长,你看到了,现在这团火焰已经被烈焰收服了……”
董其英摆摆手,“大师,这是烈焰的造化。我的人在这围了好几天,却束手无策,说明他们与这火无缘,一切都是天意。
我还得谢谢您和烈焰帮我们收服这石精呢。”
云祁见董其英确实没有勉强不甘之意,也就放心了。
再说,他也没打算把这团火焰让给董其英他们。
云祁把搜魂得到的信息告诉他们,就和他们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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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市一处别墅外。
明月高悬,四下寂静无声。
这处别墅的主人正是被石精偷了火焰的男人。
云祁用神识探查,片刻后,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竟然是他们。
他正想离去,突然闻到一股妖气逼近,他迅速隐藏身形。
很快,就见一身形婀娜,美艳大气的长发女子来到别墅外。
那女子闭目感受了一会,睁开眼,眼中似有两团熊熊烈火燃烧。她俯身化作一头六尾白狐,轻盈地跳进院内。
云祁隐身跟在后面。
只见女子进了院子,四处寻找什么,只是没有找到。
她急得团团转,竟刨起院子里的土。
看来,她是要去地下。
莫非是想去这里的地下室?
“你这畜生,可算等到你了。”
林水仙从屋内走出来,身后跟着林妙莹和林鹤远。
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正是被石精偷走火焰的人,名叫朱弛。
白狐化作人形,怒声问道:“你们到底把我妹妹关在哪里,赶快把她交出来。”
林水仙冷笑一声,“你们这些畜生不在深山里修炼,反而留恋人间,祸乱世人,当真是该死!”
女子勃然变色,“你们才是畜生。我和妹妹在山里修炼的好好的,是他,”女子手指着朱弛,“他用花言巧语哄骗我妹妹,还教唆我妹妹偷了先祖圣火你们这些人类才该死。”
朱弛被女子凶悍的样子吓到,直接躲到林水仙他们后面,不敢露头。
女子手指往内一缩,手掌变成狐掌,指甲尖锐弯曲,闪着寒光。
“你们赶紧交出圣火和我妹妹,否则我让你们活不过今天。”
林水仙冷笑一声,“你这畜生口出狂言,今天就让你去和你妹妹作伴。”
说完,抛出几张符咒。
符咒闪着金光袭向女子,女子轻松避过。她挥动爪子跃到林水仙面前,和她近身搏斗。
林妙莹在一边不停偷袭,只是屡屡落空。林鹤远则是出工不出力。
朱弛吓得跑回屋里。
若论近身搏斗,林水仙不是女子的对手,胳膊上被抓出几道血痕。
林水仙气极,“你这畜生找死!”
林妙莹回屋里拿出一长盒,里面是林水仙的法器琉璃伞。
伞炳为白玉所制,刻着精美的浮雕。伞面似是琉璃所制,通透的蓝色,精美华贵,上面刻着繁复的咒语。在伞面打开的一瞬间,咒语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将女子罩在其中。
林水仙转动伞炳,越转越快,仿佛海上的漩涡一般,想要把那女子吸进去。
女子痛苦地捂着头,全身仿佛被抽走骨头一般瘫在地上,随着伞越转越快,她痛苦地在地上滚起来。
云祁弹出一道法力将琉璃伞打落,扶起女子,一个转身消失不见。
林水仙大惊,连忙追赶,却哪还有人影。
她感激道:“小女子白倾,多谢恩公搭救。”
云祁道:“姑娘不必客气。我听姑娘语气,是去那里找妹妹的?”
白倾点头,“是的,我妹妹被那男子花言巧语哄骗,趁我闭关期间,私逃出谷。
我一路循着她的气息找到这里。谁知那男人如此狡诈,竟找了玄门中人提前设伏。”
白倾顿了顿,试探地问道:“不知恩公为何在那里?”
云祁自然不能说实话,毕竟听这女子的口气,那团火焰是她们的圣火,云祁暂时没有还给她们的想法。
他胡扯道:“与你打斗的那个女人跟我有仇,我无意间知道她来到这里,以为她要找什么帮手对付我,所以才想去查看一番,没想到正好看到你跟她打斗。”
白倾似信非信的点头,“原来是这样。”
云祁好奇道:“我见你已经修炼出六尾了,如今灵气稀薄,真是难得。”
白倾目光闪烁,“不过侥幸罢了。”
“你若想救你妹妹,我可以帮你。”
白倾迟疑,“得恩公救命之恩,已经无法报答,实在不敢再劳烦恩公。”
一个陌生人,一再相助,实在可疑。
云祁一笑,半真半假道:“姑娘不必客气。那女人跟我有仇,她想干的事,我偏不让她如愿。
再说了,姑娘想凭借一己之力救出你妹妹,恐怕希望渺茫。”
白倾也为难,她不愿与人过从太密,怕像她妹妹一样,遭人欺骗。
但是,那女人的法宝确实不是她能抗衡的。
白倾心里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想救妹妹的心占了上风。
她略施一礼,“如此,就劳烦恩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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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弛的别墅外,一个小小的纸人灵巧地钻进栅栏,它抬头瞅了瞅监控位置,贴着墙角小心避开,一点一点往里挪。
它来到门边,“啪嗒”一下躺平,从门底的缝隙里挪进去。
屋里,林水仙几人面色不愉地坐在沙发上。
朱弛担忧地说道:“林大师,那狐狸精跑了,肯定还会再来的。”
林水仙心里不屑,那白黎真是没长眼睛,看上这么个一无是处的男人。
她没把白倾放在眼里,只是担心救走她的人到底是谁。
那人能在她眼皮子地下轻而易举的救走白倾,实力肯定不下于她?
会是谁呢?
她突然想到云祁,但很快又否定了。
据她所知,云祁还在海市。
到底是谁呢?
林水仙想的出神,朱弛不由得叫了两声,“大师,林大师?”
林水仙回过神,语气平淡,“放心吧,我会抓到白倾的。”
林妙莹想了个主意,“姑奶奶,要不再去逼问白黎,问问她幽蓝谷在哪里?只要幽蓝谷被毁了,就不信白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