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在一边担忧地问:“少爷,楚大少爷怎么了?”
“没什么,楚家老爷子进医院了。”
“什么?”
吴叔在楚家工作多年,知道楚老爷子的重要性,现在听到楚老爷子出事,心里担忧不已。
“放心吧,老爷子没事。”云祁拍了拍吴叔的肩膀,让他不要担心。
吴叔这才放下心来,他在云祁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他知道云祁不是普通人,他说老爷子没事那就肯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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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之时,楚明寒来了。
他一脸疲惫坐在沙发上,眼睛下面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睡。
“你没事吧,要不先上去睡一会。”云祁关心道。
楚明寒心里划过一道暖流,云祁是关心他的!
不过他拒绝了,“我没事,我能坚持住。”
他抬起头望着云祁,
“我想请你去看看我爷爷。他的病一直很怪异,身体五脏六腑都有病症。
不过已经一年没有发病了,之前医生说过,再发病就会非常危险,能抢救回来的机会微乎其微。”
楚明寒想到昨晚的情形,“昨晚,爷爷发病,一个小时就抢救回来了,连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医生还说,爷爷的身体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怎么变好的,谁也不清楚。”
他昨晚守着老爷子,一夜未睡。
云祁给他递了杯水,“所以,你想让我去看看老爷子?”
楚明寒接过水喝了一口,“我现在心里很乱,爷爷的身体不止关乎我们楚家……”
云祁没再说话,伸手拉过楚明寒往楼上走,楚明寒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跟着走。
云祁把楚明寒推到客房,“你先睡两个小时,睡醒了,我们去看看老爷子。”
“好。”楚明寒明白,既然云祁让他休息,那就意味着老爷子暂时不会有事。
在楚明寒休息的时候,云祁来到后花园。
他抚摸着一棵开着紫色花朵的药材,“看来是留不住你了,我算过了,今天就是你完成使命的日子。”
云祁对着药材嘀咕半天,估摸着楚明寒快醒了,才找来小铲子,小心翼翼地将这颗药材移到花盆里。
楚明寒醒来后,见云祁手上抱着一盆奇怪的植物,有些眼熟,他疑惑地问,“这是……”
“这是救命良药。”云祁把花盆放到楚明寒手上,“走吧。”
楚明寒抱着花盆跟在后面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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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进入一处大院,大院庄严肃穆,门口有荷木仓实弹的卫兵把守,可谓戒备森严。
楚明寒下车后,抱着花盆在前面带路。
“爸,妈,云祁来了。”楚明寒提醒道。
“云祁,麻烦你了,跑这一趟。”
“云祁,辛苦你了。”
楚南山、何梓彤忙上前迎接。
“叔叔,阿姨,不用客气。”云祁微笑道。
“明寒,这是谁呀?老爷子身体不好,我们都担心着呢,你还带个小孩子来凑热闹。”一道刻薄的女声传来。
楚明寒立刻拉下脸,“姑姑,云祁是我请来给老爷子看病的,请你放尊重些。”
“楚明寒,你在搞什么,一个小孩子能看什么病。难道他还能比那些专家强吗?”楚明寒的姑姑楚蓝玉斥责道。
“蓝玉!云祁是我们楚家的贵客,容不得你放肆!”楚南山呵斥道。
楚南山一直不是很喜欢自己这个妹妹,自私自利,尤其是嫁人后更是不讲道理,费尽心思让楚家帮衬她婆家。
关键是,她的婆家真不怎么样。
“我怎么放肆了?我是爸的女儿,难道我还不能说话了?”楚蓝玉柳眉倒竖,高声喊道。
楚南山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云祁打断了,他声调平缓,“楚叔叔,你们到底谁做主?
如果需要我给老爷子看病的话,现在就去看,如果不需要的话,我现在就走。”
云祁虽然对楚明寒一家有好感,但也不代表他会在这受气!
楚明寒心里咯噔一声,云祁怕是生气了。
他冷声对楚蓝玉道:“爷爷说过,楚家大小事务我都可以做主,云祁是我请来的,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楚明寒带着云祁往老爷子的房间走去。
楚蓝玉还想阻拦,被楚南山、何梓彤夫妇拦住了。
他们可不想因为楚蓝玉耽误老爷子的病情,更不想因为楚蓝玉,坏了他们和云祁的情意。
楚老爷子的房间里。
老爷子双目紧闭躺在床上,旁边几个医生正在做检查。
昨晚抢救过后,老爷子病情稳定下来。
一大早,老爷子就闹着要出院。众人无奈,只好让老爷子回了大院。
楚明寒和一个医生耳语几句,医生犹豫片刻,带着其他医生出去了。
“怎么样?”楚明寒紧张地问。
云祁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我之前送给楚叔叔的梨花酒呢?你们是不是给老爷子喝了?”
“梨花酒?”楚明寒并不清楚,云祁送礼物的时候楚明寒没在场,他不知道酒的去向。
“那酒是我用特殊手法制作的,对人大有裨益。”云祁顿了顿,“我刚才把脉,发觉老爷子的身体状况与喝了梨花酒的情况很相似。”
玄青观花园里有一株梨树,因为聚灵阵的关系,梨树吸收了一些灵气。
云祁用梨花花瓣酿成的梨花酒自然也含有灵气。
给老爷子把脉的时候,他察觉到一小股灵气,而普通人是无法吸收灵气的,所以他想到了赠与楚南山的那瓶梨花酒。
“我爷爷身体好转是因为喝了梨花酒?”楚明寒猜测道。
“你先去问问楚叔叔,那酒现在在哪呢?”云祁谨慎地说道。
万一老爷子是通过其他途径吸收的灵气呢?
楚明寒快步走出房间,片刻后又返回来。
他解释道:“我爸当时尝了你给的酒,觉得身体轻松不少,而且不醉人。想起我爷爷爱喝酒,就送给我爷爷了。
我爷爷得了那瓶酒,爱若至宝,每次饭后都要喝一杯。”
云祁点头,和他猜测的一样。
这时,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他一眼就看到云祁。
虽然已是暮年,但老爷子戎马半生,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威严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云祁并未惊慌失措,他淡定的与老爷子对视。
老爷子笑起来,“你这小友,胆子倒是很大。”
云祁也笑了,“您的胆子也很大,三无产品的酒也敢喝。”
“打仗就凭着胆大心细,老头子我要是这点胆子都没有,现在坟头的草都得老高了。”老爷子虽然身体抱恙,但吐字清晰,气势惊人。
楚明寒见老爷子要起身,连忙上前扶着,把枕头横在老爷子背后。
“明寒跟我说过你的事。”老爷子收起气势,和蔼地看着云祁,“不是老头子我惜命,实在是我现在还不能走。但我也知道,我的病别人治不了。
你就放心大胆地治,成与不成都是我楚雄的命。”
他抬头对着楚明寒说道:“无论结果如何,任何人都不能找小友的麻烦。”
楚明寒郑重地点头。
云祁诧异地挑了挑眉,“您就这么信任我?”
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吧?
老爷子哈哈一笑,“我相信我孙子,更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云祁心里感叹一声,这老爷子真是有手段,他不尽力也不行了。
“您这么信任我,我怎么能让您失望呢?”云祁傲然一笑。
他取出针包,放在旁边桌子上。
老爷子看着凭空出现的针包,眼里闪过一抹异彩。
“您其实没有病,而是中蛊了。”云祁淡然说道。
“中蛊?”楚明寒和老爷子异口同声。
“没错,是天王蛊。
将大量的毒虫放在一个大瓮里,由着它们自相残杀,最后胜出的毒虫再被主人用血和各种毒药喂养训练,最后才能成为天王蛊。
一只天王蛊往往需要数十年的喂养训练才能成功。所以极其罕见。”
云祁见二人一脸凝重,继续说道:“天王蛊个头很小,有时候可以缩成一粒红豆大小。
进入身体后,会不断侵蚀宿主五脏六腑并释放毒素。直到宿主去世,蛊虫会破体而出寻找下一个宿主。
原本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很虚弱,坚持不了多久,天王蛊也已经沉寂下来。
但是老爷子喝了梨花酒,身体变好,才使得蛊虫疯狂侵蚀破坏老爷子的身体。”
“也就是说,如果我爷爷没喝梨花酒,我爷爷会很快去世?”楚明寒失声问道。
“没错。如果老爷子没有喝梨花酒,最多半年就会去世,蛊虫也许不会再有动作。”云祁抱歉地看着老爷子,“所以老爷子这次发病,也是我的缘故。”
“爷爷,这不怪云祁……”楚明寒忙为云祁开脱,怕爷爷怪罪他。
“老头子我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我可不想糊里糊涂的把命葬送在一个小虫子身上。你的酒送的好!”
老爷子看着楚明寒:“你爷爷我还没老糊涂,你小看爷爷了。”
楚明寒松了口气。
“小友,你对这蛊虫如此了解,想必有办法把它取出来吧?”老爷子期待地望着云祁。
“那当然。”云祁自信地说道。
“好,那就开始吧!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了。”老爷子说完就躺好。
云祁取出最长的龙针,扎在老爷子的死穴上,龙针没入身体一指长,老爷子瞬间昏睡过去。
龙针虽扎在死穴上,其实是保住老爷子生机不断。
他又取出几根金针扎在心脏周围几个穴道上,防止天王蛊逃到其他位置。
最后,他右手两指点在老爷子腹部一处大穴上,龙针顿时发出一阵龙鸣声。
龙鸣声清晰悠长,似是从远古传来,又仿佛从人心中传来,带着压制万物的威严。
门外争执不休的楚南山、何梓彤、楚蓝玉都被这阵龙鸣声震慑得不敢出声。
房间里,楚明寒被磅礴的威压震慑的动弹不得。
云祁见状,一把将楚明寒拉到身边,那种浑身僵住的感觉才消失。
天王蛊被龙鸣声吓得四处逃窜,但逃跑的路线都被金针封住,唯一的出路就是破体而出。
很快,老爷子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向上蠕动。
云祁拿出黑金匕首,刺破老爷子皮肤的一瞬间,一道金光从伤口处飞出,快速往窗户那边逃去。
云祁不慌不忙,掷出匕首,将那道金光钉在墙壁上。
飞出的金光正是天王蛊,被钉在墙壁上挣扎许久才慢慢不动了。
他拿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粉撒在老爷子伤口上,用纱布包好。
随后将针一一取出,又让楚明寒取了火盆来。
“用火盆做什么?”楚明寒拿来火盆不解地问。
“天王蛊善于伪装,它看似死了,其实没死。”
云祁拔下匕首,天王蛊果然没死,想趁机逃跑,被云祁用匕首尖压住。
他挑着天王蛊扔到火盆里,随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传来,天王蛊彻底死了。
第29章 奇怪的物种
老爷子悠悠醒来,感觉常年萦绕在心脏处的那股沉闷感不见了,浑身轻松无比。
“小友,你成功了,老头子我捡回一条命!”楚老爷子感慨道。
“还没有完全成功,取完蛊虫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清理毒素。”云祁说着,拿过那盆药材,对楚明寒说:“倒杯温水来。”
待楚明寒拿来半杯温水,云祁将紫色花朵摘下,放入水中,花朵遇水即化,很快杯中的白水就变成紫色。
“这是什么花,这么神奇?”楚明寒问。
“这是紫羽花,对天王蛊等高级蛊虫产生的复杂毒素有奇效。”
云祁说完,示意楚明寒将药水喂给老爷子。
老爷子没有犹豫就喝下药水,几个呼吸之后,感觉一口血水涌上喉咙。
云祁将火盆踢到床边,老爷子正好将血水吐到火盆里。
一股腥臭气瞬间弥漫在房间里。
楚明寒连忙打开窗户通风,又迅速将火盆拿出房间。
“小友,我想问问,制作蛊虫害我的人还在世吗?”老爷子想知道是谁害他。
“在天王蛊被烧死的那一刻,它的主人也会被反噬而死。”云祁顿了顿,
“天王蛊之所以是高级蛊虫,是因为蛊成的那一刻,就有一丝自己的意识,并不完全受制于主人。
一旦它的主人与它相隔三十里以上,就会失去和天王蛊的联系,别人也无法通过天王蛊找到它的主人,制蛊之人就能逃脱报复。但是蛊虫死去的时候,它主人也会死。”
老爷子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决定派人查一查,蛊虫的主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他。
待楚明寒回来,云祁叮嘱他:“以后每日早中晚,用一片紫羽花的叶子泡水给老爷子喝,可以去除余毒。
三天后这株药材就会死去,叶子也就没效果了。”
“云祁,多亏你了。”楚明寒千言万语,汇成这一句,云祁对楚家恩情太大了。
“小友,我还能活多久?”老爷子问道。
云祁想了想,“保养得当的话,您还有十年寿命。”
“十年,十年,够用了。”老爷子呢喃道,待回过神,他郑重地对云祁道:“小友,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还是那句话,你的事就是我们整个楚家的事!”
“老爷子言重了。”云祁客气了一句,想着老爷子还需要休养,便和老爷子道别。
云祁离开的时候,楚南山与何梓彤千恩万谢,他们已经知道老爷子的情况。
云祁来这一趟,让老爷子多了好几年的寿命,这对楚家,对大局都太重要了。
楚蓝玉还是不服气,忿忿不平地想说些什么,被楚明寒冷漠的眼神制止了。
她是跋扈惯了,但也不傻。
————
回去的路上,云祁收到短信提醒,楚南山打来一笔钱。看着新进账的一大笔钱,云祁有些茫然。
楚明寒侧头,“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事?”
“其实我用不到那么多钱,我想把钱捐给有需要的人,但是捐款机构太多了,又不能保证钱能到真正有需要的人手里……”
楚明寒明白了,他沉思一会,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可以设立一个公益基金,专门帮助有需要的人。
招聘专业人员对申请人进行情况核实,并对捐助款项进行监督,确保能够专款专用……”
云祁对这些一窍不通,他看着侃侃而谈的楚明寒,有了主意:“要不你帮我做这件事吧,或者你手下有擅长这方面的人才,也可以交给他们。”
楚明寒一愣,“你就这么信我?”
云祁笑道:“我不是信你,我是信我自己。”
他眼睛亮亮的看着楚明寒,“看你的面相,重诺守信,一诺千金,我相信你。”
云祁一句普通的‘我相信你’像一道响雷在楚明寒脑海中炸响。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颤抖,头脑开始不受控制地乱想。
为了安全,他只好把停在路边。
云祁有些怪异地看着楚明寒的反应。
“你不会有什么病吧?奇怪,我没看出你有病啊?”
他拉过楚明寒的右手为他把脉。
在云祁的手触碰到楚明寒手的一瞬间,楚明寒如触电一般,浑身颤栗,他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没事,嗯,天太热了,可能中暑了,我停车休息一会。”
云祁“哦”了一声。
他没把出楚明寒其他中暑的迹象,只知道他心跳过快。
嗯,倒也是中暑的症状。
不过,十月份中暑……
楚明寒缓了缓,继续开车。
他已经恢复了镇定,“那这件事就交给我,我肯定给你办好。”
“好啊。”云祁笑着应道。
他自己做事赚一份功德,把钱捐出去,再赚一份功德,完美!
“对了,那个梨花酒你还有没有,我出高价买。”
梨花酒的效果简直惊人,楚明寒想买一些送给爷爷和以前的老首长。
“我当时总共就酿了五瓶,送出一瓶,就剩四瓶了。”
“我能全要吗?”
“行啊,给钱就行,等回去就拿给你。”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财迷……”
————
云祁从后山修炼回来,路上黄叶铺地,小金也越发不爱动弹。
抬眼望去,不知不觉已到深秋。
楚明寒效率很高,半个多月的时间,祈安基金会正式成立。
很多有困难的人从祈安得到救助,云祁也多了不少功德。
深夜,云祁突然听见“嗒嗒嗒”的声音。
循声望去,就见那颗火红色的珠子被啄出一个小洞,透过小洞能看见湿漉漉的红色羽毛和尖利的喙。
小洞越来越大,从洞里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那小东西好奇地看着云祁,看了一会,它加快破壳的动作,很快整个身体都从壳里出来了。
云祁皱眉看着这个丑丑的、应该是鸟类的小家伙。
它只有巴掌大,浑身覆盖着火红色的羽毛,如流动的火光,有细长的尾羽和翎羽,还有三足。
这会正往云祁手上爬。
这是火凤?可是它有三足,有三足的火凤吗,三足的应该是金乌吧?
而且它的个头也太小了,云祁转头看看手腕上的小金,它这会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小东西。
怎么他身边的动物都这么小?
云祁将小东西洗干净,烘干羽毛。除了有些奇怪的三足,还是蛮漂亮的。
“叽叽叽叽。”小东西欢快地冲云祁叫着。
云祁发现自己能听懂这小东西的话,但是它叫他什么?
“你叫我父亲?”云祁不确定地问。
“叽叽叽叽。”——对啊,你是我父亲。
听说有的动物会把第一眼看到的人或者动物当做自己的父亲。
云祁也不纠结这件事,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你是什么物种?叫什么名字?”
“叽叽叽叽。”——我不知道。
小东西歪着头,似乎奇怪父亲为什么问它这个问题,他们不应该是一个物种吗?它的名字不应该是父亲来取吗?
算了,先养着吧,说不定这小东西是凤凰与金乌结合的产物呢。
“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嗯……叫小红吧。”
小东西跳着脚激烈反对,小金在一边悄悄翻了个白眼。
“那,小火?”
“……”
“小三?”
“……”
“嘶嘶嘶”——不如叫烈焰?
小金终于受不了了,它现在后悔,为什么当初不自己给自己取个好听的名字。
小东西不跳了,它果断地接受了这个名字。
“也行,就叫烈焰吧。”云祁也觉得这个名字还不错。
“那你吃什么?”
烈焰歪歪扭扭地飞出房门,云祁和小金跟在后面。
就见烈焰飞进后花园,停在几棵药材旁。
云祁一见,脸色顿时黑下来——那几颗都是几百年份的珍稀药材。
“叽叽叽。”——好饿,好饿。
云祁不情愿地找来小铲子,挖出一棵五百年份的玉参,烈焰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云祁见小金眼巴巴地在一边看着,心一软,掰下一半喂给小金。
小金立马用嘴巴叼住,尾巴欢快地摇着。
云祁一把将小金的尾巴按住,“你又不是狗,摇什么尾巴。”
云祁看着两小不停地吃,有点担心。
五百年份的玉参药力太强,怕它们吃完受不了。
“你们吃一点就算了,吃多了你们受不了,剩下的以后慢慢吃。”
“叽叽叽叽”——我吃得了。
“嘶嘶嘶斯”——我也吃得了。
云祁见状也没再制止。
等两小只吃完,带着它们返回房间。
观察一夜,发现它们根本没事,白担心了。
不过,云祁有些发愁,花园里药材有限,去哪给它们弄那么多珍稀药材呢?
一大早,楚明寒过来吃早饭。
他不经意地说:“今天是周日,我带你出去玩吧。你来海市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没好好玩过呢。”
云祁一愣,咬着筷子有些迟疑,“这个时节,有什么好玩的?”
“现在正是赏菊的好时节,咱们去菊花展吧。
今年的菊花展格外盛大,听说还有从深山里挖来的珍稀品种呢。”
云祁听到深山里的珍稀品种,眼睛一亮,“真的?那好吧,今天去看看。”
楚明寒会心一笑,他就知道,这么说才能让云祁感兴趣。
————
今年的菊花展果然盛大,别出心裁。
五颜六色的菊花花团锦簇,有的装饰成各种自然景观,有的装饰成动物造型,有的和当地历史文化结合塑景。
可谓美轮美奂,令人流连忘返。
菊花展上游人如织,云祁和楚明寒也不着急,慢慢地随着人流观赏。
楚明寒护在云祁旁边,小心地不让人挤到云祁。
各色菊花令人赏心悦目,云祁逛了半天,心情颇好。
“里面还有内展,需要门票才能进。我已经买好门票了,咱们现在进去看看?”虽是深秋,但中午气温还是很高的,楚明寒怕云祁热到,就提议去里面观看。
“你说的稀有菊花,在内展吗?”
“对!”
“好,那咱们去看看。”
内展门票非常贵,除非是钟爱菊花的人,否则很少有人花钱去看。
所以,看内展的人并不是很多。
云祁一一看过去,含羞带怯的羞女,清新脱俗的胭脂点雪,亭亭玉立的清水荷花……
最后,云祁看到几盆不知名的菊花,叶子墨绿细长带有金丝,花型似菊非菊。
也许不是菊花,只是像菊花。
不待云祁仔细去看,藏在云祁袖子里的烈焰就轻轻啄他的手腕。
云祁刚要安抚一下,小金也用尾巴尖点点他的手腕。
看来这几盆花另有用处。
看着那几盆花,云祁思索着,这花是展览用的,不知道能不能买走。
楚明寒第一时间注意到云祁的不对劲,他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云祁摇摇头,许久才把视线转向楚明寒,“你能不能帮我问问,那几盆花,”他伸手指了指,“能不能买?要是不能买的话帮我问问在哪里挖的。”
楚明寒看着那几盆花,不假思索道:“交给我吧。”又说了一句,“你在这看花,别乱跑,我去打个电话。”
见云祁点头才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云祁自己研究那几盆花,小声问小金、烈焰这几盆花的来历。
“嘶嘶嘶嘶嘶嘶。”
“叽叽叽叽叽叽。”
原来这几盆花并不是都有用,只有绿色不开花的那盆和赤色花朵那盆才有用。
这两盆花都是动物修炼的至宝。只是年份不足,只有十多年,还达不到入药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