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了松鼠的冬粮by金一块

作者:金一块  录入:10-17

宋舒打断他的话:“那金丹期以后就再不双修了吗?”
秦眠哂笑:“那还是不能的。”
鼠就知道!
凶猛的扑到秦眠身上,宋舒骑在他腰间,眼神睥睨道:“双修可以,但是你不许动!”
只能鼠来动!
这次没有壮阳丹,秦眠不许再欺负鼠!
“好吧。”
双手规矩的放到两旁,略显清冷的眉眼带着缱绻的暧昧,墨发披散在锦被上,秦眠温润一笑:“我不动。”
鼠的道侣就得听鼠的话!
挽起袖子,宋舒倾身而下,状似凶猛的一口咬住秦眠的唇,齿尖轻轻的磨了一会儿,方才在秦眠带笑的眼中,将舌尖钻进唇缝之中,细细的吻了起来……
逍遥门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却又不算小的事。
听说炼丹长老被人下了药,还是逍遥门的禁药—壮阳丹,有人将那丹药碾磨成粉放进了丹药长老的茶壶里,害的回到屋中便习惯性喝茶的丹药长老中了药。
不过好在壮阳丹和水混合后药效得到了减弱,且丹药长老喝的不算多,并没有酿出大错。
只是好不容易缓过来后,丹药长老却发现桌上留有一张纸,纸上乱七八糟的写着几个字:
“徒弟债,师父偿!”
丹药长老:……哪个倒霉弟子私下售卖壮阳丹,还被人找上门来了!
大怒之下,丹药长老立刻派人去了弟子们的居所彻查炼制壮阳丹一事,只是没想到这一查竟碰见小师弟和十八师兄去找十三师兄争论是不是他偷藏了丹药。
不然瓷瓶里的壮阳丹怎么他拿走后,又多了好几颗!
正在吵架的三人当即被抓了个正着,让丹药长老罚跪了一夜。
第二日丹药长老当真众人的面将壮阳丹都毁了,并且严厉警告,日后谁再敢制壮阳丹,便要去看守丹炉一年,并且期间不许炼制丹药。
众弟子:……
他们就靠着炼丹挣点灵石,不能炼制丹药,哪里来灵石买药材,研究新的丹药!
至于十三、十八还有小师弟,三人被罚一人照看丹炉三月,还必须每日将炼丹坊的地给清扫干净。
宋舒听到此事后,趴在藤椅上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这就是得罪鼠的代价!
至于送药来的小红和几只猫猫,都被宋舒罚去墙角面壁思过,且都不许趴着,只能用后肢站着,两只前爪扒着墙壁,直到一个时辰后,宋舒才免了他们的责罚,并且嘱咐道:
“日后见着这种害人的丹药,都给我毁了!不许再当做礼物送出去。”
小红和阿花几只小猫连连点点头,狐狸和猫都没想到,自己寻来的丹药不仅没得到门主的心,竟还被狠狠批斗了一回。
一时间竟都恨上了制药的那几位炼丹坊弟子,夜里总去炼丹坊的院中鬼吼鬼叫,扰得本就要守丹炉的几人更加难以烦躁。
出了心头的一口恶气,宋舒寻了个天气明朗的日子,拉着秦眠的手说:“我今日要同你说一个秘密。”
随着宋舒走了一路,秦眠穿过一道密林,最后瞧见竹林中央挂着简陋门头的凉亭,凉亭中或坐或站的剧集着许多灵宠,其中有几只秦眠很是眼熟。
“嘎嘎!”
“汪汪~”
“喵嗷~”
“哇哇~”
“恭迎门主,门主夫人!恭迎门主,门主夫人!”……
鹦鹉谄媚的叫声中,秦眠眼皮跳了跳,他看着门头上夸张的“鼠门”二字,又瞧着一脸得意的宋舒,试探道:“他们这是……”
“他们恭敬你呢!”
宋舒掐着腰,颇有些这都是“朕给你打下的江山”的气势,自豪道:“我现下是鼠门的门主,这些都是我鼠门的弟子,怎么样,是不是各个都很精神!”
鼠的弟子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弟子!
“你是说,他们嘴里的门主……夫人是在叫我?”
活了许久,秦眠倒是从未想到过门主夫人这样的称呼会与他有干系。
“不然呢!”宋舒看傻子似的看了秦眠一眼。
鼠是门主,秦眠不是门主夫人谁是。
秦眠:……
罢了,这也算小松鼠对他身份的认可,努力的安慰着自己,秦眠干笑一声,回道:“挺好,我只是没想到你竟背着我都当上门主了。”
哼哼,鼠的本领大得很!
挺起胸膛,宋舒拉着秦眠擦着一群灵宠走到亭子中央,正式介绍道:“日后秦眠就是你们的门主夫人,你们见着他就要像见着我一样恭敬,知道吗!”
“嘎嘎!”
“喵嗷!”
“明白、明白!”……
众动物的叫声中,有一只黄鼠狼极为不合群的哈哈大笑出声,它躺在小白狗身上,笑了个四脚朝天,显然觉得这场面很滑稽。
黄鼠狼终于等到秦眠吃瘪的一天了!
瞧他脸上的干笑,等他回去一定要和玄胥好好笑上一番!
“阿黄,你在笑什么?”宋舒不满的问。
他不喜欢有人嘲笑自己,也不喜欢有人嘲笑秦眠。
阿黄翻了个身,解释道:“我是替门主夫人高兴呢!”
原是如此,宋舒安下心,转过脸又瞧着秦眠脸上的笑,心头愈发膨胀。
秦眠知道鼠是门主,定然惊讶坏了!
瞧出宋舒满眼的期待,秦眠轻笑一声,也懒得计较阿黄的嘲笑,牵过宋舒的手,贴着他耳边轻声道:“宋门主好生威风。”
最是喜欢听秦眠的夸奖,宋舒咧开嘴笑了笑,尽力保持着门主的威严,但心头却早已乐开了花。
鼠就是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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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宋舒:鼠最最最威风!
秦眠:赞同[加油]
小剧场:
一阵激烈的你来我往后,宋舒身上的枪从随便捡来的ak和uzi变成了战斗力十足的p90和M249,待整栋楼安静下来,他同队友们联系道:“3号楼已清理干净。”
凌阳:“一号楼还有两人。”
阿花和凌阳在一块。
相对于三人淡定,阿黄则显得激动许多,他猫在一处小房间,苟在角落:“快来救我!这里好多人,而且我还没捡着狙!”
宋舒:……好没用的黄鼠狼!
扛着p90,宋舒一路扫射先和凌阳一起将二号楼的两人突突了,三人再一同跑去二号楼解救小角落里的阿黄。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高塔上,一人身着迷彩服,身高腿长宛如这会儿不是在枪战,而是在某处秀场中央,手指在m200狙击枪的枪身上点了点,秦眠的耳机里传来玄桦的催促声:“二号楼来了好几个人,你看看能不能狙掉一个。”
看着闯进倍镜中的一只毛茸茸的松鼠脑袋,那小松鼠穿着防弹甲,手里抱着一把冲锋枪,身后背着一把轻机枪,表情严肃,有些诡异的滑稽感,但偏偏又很可爱。
瞧着小松鼠利落的举起枪将一人突突在地,秦眠怔愣一瞬,随即眼中浮现一抹笑意,轻声道:
“收到。”

第32章
京都繁华,青石板的街道上人来人往,马车辘辘,街旁店铺外的幌子招展,随处可见笑容可掬的货郎们挑着担子四处叫卖。
秦眠一身白衣,头戴玉冠,闲庭信步似的混在人群之中。或是京都样貌清俊的才子众多,百姓们只多看几眼,心中感慨一句这是谁家的好儿郎,正欲挪开视线时,却被那俊公子肩头穿着衣裳、四处乱看的小松鼠吸引去视线。
“咕!”
鼠从未见过这般多人!
宋舒扒着秦眠的肩头,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橙红色的大尾巴晃呀晃呀,晃得擦身而过的路人眼睛都直了。
他生来便在与世隔绝的灵山之中,下山后一直待在逍遥门内,看过的不过灵山至逍遥门路途中的山川河流,听过的不过灵山之中的鸟叫虫鸣。
逍遥门的弟子不少,但宋舒却从未见过这般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架势,况且逍遥门的弟子可不像京都的人一样穿的花枝招展,简直快要闪瞎鼠的眼!
手里捏着一柄金丝漆面扇,秦眠轻轻的敲了一下宋舒的头,可惜道:“我都说让你变作人形了,瞧瞧,这会儿多少人瞧你。”
抬爪将扇子推走,宋舒昂起下巴,理直气壮道:“咕咕!”
鼠长得俊,不管是原型还是人形都会有许多人看!
听出宋舒语气中的自得,秦眠抿唇轻笑,倒也不是嘲笑,毕竟宋舒之所以这般自满,也有着他时常夸奖的缘故。
一人一鼠走了会儿,忽的嗅到一股香甜的气息,宋舒按住的秦眠的侧脸,黑黝黝的鼻头动了动,循着味道看向右侧的一处摊子。
“灌香糖嘞、香香甜甜的灌香糖!”
硕大的铁锅中装着大半锅的砂砾,砂砾中混杂着些黑乎乎的栗子,铁锅底下燃着火,赤着胳膊的老板用长柄锅铲将沙粒和栗子一块翻炒均匀。
宋舒站在秦眠的肩头,探头朝锅里看去,他只晓得松果什么的可以烤着吃,但还没见过将栗子和砂砾一块翻炒。
“砰!”
在老板的翻炒中,栗子忽的炸开,黑乎乎的外壳上裂出一道缝隙,露出黄灿灿的果实,气味也愈发香甜浓郁。
栗子的忽然爆开吓了宋舒一跳,他两只爪子扶着秦眠的耳朵,愣了愣后,忽的指着锅中的炒栗子冲秦眠道:
“咕咕咕!”
好香,鼠要吃这个!
见秦眠站着没动,一旁的老板娘立时有眼力见儿道:“客官可要来上一份灌香糖?这会儿可是刚出来,我们加着蜜一块炒的,吃着又香又甜。”
“咕!”
还加了蜜,吃着肯定很甜!
瞧秦眠不肯动,宋舒气愤的瞪他一眼,随后熟练的扒拉着秦眠的胳膊,又跳到胸前,顺着衣襟爬到腰带处。
解开秦眠腰间的钱袋子,宋舒将小爪子伸了进去,歪着头问一旁看呆的老板娘:
“咕?”
一份要多少文钱?
“嗯……这?”
从未见过这般聪慧的小松鼠,老板娘愣了愣,犹豫的看向秦眠,见他脸上并无不渝之色,方才磕磕巴巴道:“这位小……客官,一份只需十二文钱。”
宋舒爪子小,没办法一次性拿出十二文,只能一文一文的从钱袋里掏出来,待老板娘接过去后,再掏下一文。
于是京都繁闹的大街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一只身上穿着衣裳,脚上还踏着靴子的小松鼠认真的从钱袋里掏钱,而周遭原本买食、吹牛的人们,不自觉都安静下来,瞧着小松鼠数钱。
“咕!”
十二文,够了!给鼠把灌香糖装上!
“嚯,竟真会数!”
旁边传来一男子的惊叹声,似是没想到如今京都竟是连一只小松鼠都已经会数钱了,其他人也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一些热爱联想的,这会儿已经叹息起自家的孙儿孩子都还不会数数,没料到别人家中养的一只松鼠竟都会了。
莫非是成精了不成?
“客官养的松鼠好生聪慧。”
老板娘笑呵呵的将钱收下,熟练的拿过桌上的油纸袋装了些栗子进去,又上称幺了幺,不偏不倚正好六两。
“客官收好,吃好再来。”
“多谢。”
余光瞥见宋舒在众人的夸赞中愈发高昂的下巴,秦眠心中好笑,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油纸袋,很快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只是他虽脚步快,但京都之中关于一白衣公子养了只会数数的松鼠一事,仍旧很快在民间传了出去。
不过宋舒和秦眠都不在意,尤其是宋舒,他这会儿全身心都落在香香甜甜的栗子上,两只爪子抱着一颗黑乎乎的栗子,牙齿很快将栗子壳剥开,露出里头橙黄的果肉来。
一口啃下去,宋舒美的大尾巴直打秦眠的后颈。
“咕!”
鼠爱吃!
寻了家戏楼,秦眠要了个雅间,待小二送上来茶水点心后,方才从戒子里掏了张锦帕放在桌上,又将宋舒放了上去。
因着一直用爪子捧着栗子,宋舒的爪子、胳膊还有嘴边都沾上了黑乎乎的灰,偏他还睁着一双圆润的大眼,丝毫没察觉自己的窘境,仍旧啃栗子啃得起劲儿。
眼中含笑的瞧着宋舒,秦眠也不提醒,直到宋舒将一袋子炒栗子吃完,他才装模作样的道:“瞧瞧,你的嘴都黑成什么样了。”
“咕?”
瞧着镜子里自己嘴边黑乎乎的一团,宋舒又抬起爪子,看了看衣袍上沾着的黑灰,他呆了呆,忽的一个起跳落到秦眠怀中,扯过秦眠的袖子给自己擦了擦嘴。
“咕!”
别以为鼠没看出来,你之前故意不告诉鼠,就是想看鼠出丑!
想着一路也不知道多少人见过自己黑着嘴的模样,宋舒蹬了蹬腿儿,两只爪子拽得更加用力。
就算可以用清洁术鼠也不用!
秦眠跟鼠一起脏!
“个小没良心的。”
垂头看着小松鼠在他怀中肆意妄为,秦眠哼笑道:“自个儿吃脏了嘴不算,还非得我和你一块脏。”
“咕!”
鼠就是故意的!
一人一鼠闹了会儿后,见宋舒消停了,秦眠才使了个清洁术,替自己和小松鼠将身上的脏污都给清了个干净。
他们昨日到达京都,寻了个小院儿住下,今日一早宋舒便嚷着要出来逛逛,只是他想逛但却又偏不想以人形示人,所以秦眠只得将他放在肩头,一路走过凤凰门来到留香坊。
留香坊乃是京都最为热闹的地方,无论是达官贵人、平民百姓亦或外来贸易的商人皆爱往此地聚集,只因此地除了有京都最大的集市外,还有许多用来打发时间的娱乐之地。
譬如他们这会儿来的戏楼,便是其中之一。
“你这腌臜物竟敢伤我大哥,今日吾便要将你好好收拾一顿!”
“哼,此乃我李家地盘,还能让你个平头小子前来作妖,来人,同我一起将他拿下!”……
台上画着花脸的两位角儿转着圈对峙,须臾后,竟各自拿着长枪耍起把式来,一招一式,虽是花架子,但瞧着却分外有趣儿。
大堂中喝彩声不断,宋舒也瞧得起劲儿,只是他的原型又矮又小,视线并不好,所以只能蹲在细细的一条窗框上,两只爪子捧着脸,听得如痴如醉。
兴致来时,他还站起身,两只小脚踩着细细一条的木框学着台上的人打拳,耍剑,好似也跟着演了一场。
秦眠瞧得好笑,也不拦他,只是目光却早已从台上挪到了跳跃的小松鼠身上,唇边凝着一抹迟迟不散的笑意。
小松鼠耍把式太过显眼,大堂中有的人被吸引来了视线,众人窸窸窣窣的指着仍旧沉浸在表演中的宋舒说起小话来。
“咕!”
一个潇洒剑花收尾,宋舒转过头正准备问秦眠他耍的剑如何时,忽的听见底下传来一阵哄闹声,且声音好似还是朝着他来的。
“好剑法!再来一个!”
“如今松鼠都会耍剑了?”
“厉害、厉害!”
“再来一个!”……
铺天盖地的喝彩声,台上表演的几位本还以为是看客们觉得演的戏精彩,结果仔细一看,却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二楼的一处雅间上。
雅间的窗户处站着一只穿着衣袍的松鼠,听着众人的声音也不害怕,他摇了摇尾巴,将手中不知哪儿来的小剑往天上一抛,又用小脚踢了一下剑柄,一个飞身接住剑,又舞了套剑法。
“哪儿来的松鼠竟还会耍剑。”
对面雅间身穿锦衣的公子哥儿好笑道:“倒是有几分趣儿,也不晓得他的主人如何教会的。”
一旁的下人贴心附和道:“这般聪慧的松鼠想必难寻,公子若感兴趣,不若小的去问问对面那人,能不能将这松鼠卖给公子,闲时公子还能用松鼠解解闷。”
似乎觉得下人说的有几分道理,锦衣公子下颌轻点:“可。”
至于银子,只要那人松口能卖,锦衣公子便不担心不能拿下。
潇洒的将剑插回背后的剑鞘,宋舒在众人的称赞中,颇有些飘飘欲仙的膨胀。
“咕!”
鼠好受欢迎!
见宋舒又耍完一套剑法还有些意犹未尽,秦眠无奈的起身,在众人热烈的呼声中,慢悠悠的将小松鼠带走,然后将窗户关上,竟是连戏都不看了。
“咕!”
秦眠干嘛关窗,鼠还没耍够威风呢!
“人家戏楼就靠唱戏挣点银子,你这般出风头,看官们都来看你了,戏楼还怎么挣钱。”秦眠一本正经道:“咱们修仙之人,不可断凡人生存的财路。”
“咕?”
鼠断人财路了吗?
宋舒纠结的皱着脸,他还不太明白人家的生活方式,虽从话本里看了些,但双眼看到的内容总归和现实有些差距。
鼠不懂人间的规矩,但是秦眠懂。
既然鼠这样会断人财路,那鼠便不出风头了。
知晓人需要银钱才能填饱肚子,饿过肚子的小松鼠,很快便决定放弃继续耍威风,转而扒着秦眠的腿,老实的坐下了。
没关系。
鼠今天被好多人夸过,鼠就是很厉害!
又听了一会儿戏后,因着看不见戏台,宋舒的兴趣淡去不少,没多久便扯着秦眠的袖子闹着要走。
秦眠自然随他,只是二人刚推开雅间的门,却正巧与前来的刘咏撞到一块,瞧见小松鼠的主人竟是一位样貌出尘的公子,刘咏客气道:
“我乃秦世子家的管家刘咏,此来打扰公子是想问问,您这只松鼠卖不卖。”
脸上凝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刘咏委婉道:“价钱您尽管开口。”
京都之人谁不知晓,秦家向来受圣上看重,秦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而秦廉秦世子更是向来出手大方,挥金如土。
“咕?”
拦下准备揍人的宋舒,秦眠瞥了刘咏一眼,冷声道:“不卖。”
眼见秦眠欲走,刘咏忍不住追上去两步,提醒道:“公子,即便是千金,秦家也出的起,你真不再考虑考虑?”
虽说千金买一只松鼠有些贵了,但依照秦廉的性子,也并非不可能。
这次秦眠没有说话,而是带着宋舒很快从众人面前离去,刘咏本还想追,但不知为何双腿忽的如灌了铅一般难挪动半步,只能眼睁睁瞧着秦眠走远。
“咕!”
原本有些气愤的心又甜滋滋起来,宋舒用爪子扒着秦眠的脸,炫耀道:“咕咕,咕唧!”
鼠的身价好高!
秦眠以后要好好对鼠,不然鼠跑了你就后悔去吧!
“又在得意什么,”用脸撞了撞宋舒的爪子,秦眠似笑非笑的调侃:“你不会真是想抛弃我,跟着那人走吧。”
“咕!”
鼠开玩笑的,才不会抛弃秦眠!
小嘴贴着秦眠的脸亲了亲,宋舒严肃表示:“咕唧!”
鼠可是发过誓的,不会变心。
感受到宋舒的真心,秦眠眯着眼笑了笑,一人一鼠又去街上闲逛了一会儿,买了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后,准备打道回府。
秦眠租的小院儿僻静,周遭的人不多,门前不远处便是护城河,通行很是方便。
拐过一道弯,将将瞧见小院里枝丫繁茂的枣树,宋舒都快要忍不住想变人形时,却见朱红色的门前停着一辆十分豪华的马车。
马车周围围着数十名身着家丁服饰的汉子,而为首之人,正是方才自称秦家管家的刘咏。
“又见面了这位公子,”刘咏脸上带笑,“我家公子还是想同您商量一下。”
两名下人掀开马车的帘子,方才在戏楼中的锦衣公子不急不忙的走了出来,目光与秦眠对上,他微微一愣,方才彬彬有礼道:
“在下秦家秦廉,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宋舒:“咕!”
好文绉绉!这人难道就是话本里写的酸书生?
看着拦在面前的秦廉,秦眠声音微凉,“秦公子,这松鼠乃是我的家人,还请回吧。”
一只松鼠,家人?
秦廉心头发笑,若是其他人这般说,他早转头走了,养个小宠竟是将养脑子都养傻了。
不过秦眠瞧着并不一般,若是京都有这样的人物,不可能他不认识,秦廉对他有些好奇,于是道:“公子误会,这松鼠乃是公子的心爱之物,我秦廉并非喜欢横刀夺爱之人。不过我与公子一见如故,虽从未见过却总有相熟之感,想同公子交个朋友。”
这话并非随意编造,初初见到秦眠时,秦廉心头不禁浮现几分难以言喻的尊敬之感,实在怪异。
“咕!”
你谁呀?
怎么就一见如故了!
宋舒不满的瞪向秦廉,他可见识过了,话本里那红狐狸就是用这样的借口勾搭穷书生的!
秦眠是鼠的人,可不能让别人勾搭!
越想火气越大,宋舒一个起跳,一脚踹在秦廉的脸上,然后又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个飘逸的转身,踩着秦廉的脸又跳回到秦眠肩上。
两爪抱胸,宋舒甚是冷酷的睥睨着呆愣的秦廉:“咕!”
再敢和秦眠说话,鼠就要收拾你了!
似乎没想到金尊玉贵的秦世子竟被一只松鼠踹了脸,刘咏赶紧上前,着急道:“公子可有事?”
说着他又转向秦眠怒斥道:“你这人,我家公子屈尊降贵前来,你却让这畜生……”
目光微冷,秦眠一弹指,刘咏便觉候间似被人掐住,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他惊恐的瞪大眼,看鬼似的看着秦眠。
“咕!”
你才是畜生!
宋舒震怒下,对着刘咏抓挠几下,直到他脸上挂着红红的爪印,方才心满意足的跳回秦眠的身上。
鼠报仇了!
瞧出这一人一鼠的不寻常,众人心头皆带着几分恐惧,几名家丁强忍着害怕挡在秦廉身前,却无一人敢上前拿下面前站着的秦眠。
“若无其他事,秦公子还是快些离开吧。”
推开朱红色的大门,秦眠若无其事的从众人面前离开,肩头的宋舒扭过头朝着秦廉做了个鬼脸。
还想勾搭鼠的人,没门!
瞧见小松鼠挑衅的模样,几名家丁有些生气,但又不敢上前,互相对视几眼,一人对沉默的秦廉道:“公子,这人有些邪门,不若咱们先回去,寻了白马寺的方丈来,再想法子对付他。”
秦廉抿着唇,没说话,半晌后,转身回到马车内,沉声道:“回去。”
回到小院中,宋舒很快变成人,他大马金刀的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不满道:“方才那人好生无理。”
还敢骂鼠!
“都同你说了,用原型太过惹眼,你偏不信。”
将手上拎着的物件扔到桌上,秦眠老神在在道:“瞧瞧,不过才出去一天,都有人上门来了。”
宋舒噘着嘴没法反驳,侧过身去翻桌上的木匣子和油纸袋。
今儿出去一上午,宋舒见着什么吃的都想买,只是眼大肚小,吃了一袋子灌香糖后再吃不下其它的零嘴儿,遂指挥着秦眠将这些东西都买了回来,留着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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