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by无敌香菜大王

作者:无敌香菜大王  录入:10-19

残留的唾液就像乳液,贺松风会全部舔走,却迷茫地发现怎么也舔不完。
他倒是把他自己玩得很好看。
事后还会黏黏糊糊的念甜言蜜语哄自己开心。
没人比贺松风更爱他自己。
气温随着时间临近开学而渐渐转暖,贺松风褪下羊毛衫,换成普普通通的白衬衫,加一件雾蓝色的针织开衫背心,袖口挽在手腕上一点的位置。
开学前一天的晚上,张荷镜突然给贺松风打电话,用醉醺醺地口吻含糊不清地呢喃:
“我喝醉了,你可以……可以来接我吗?”
电话那头爆发出汹涌的笑声,陌生声音闯进电话听筒,清楚地大笑:
“哈哈哈——张荷镜给谁打电话呢?接着喝!”
“喝不了了,真的喝不下去了。”张荷镜发出虚弱的婉拒。
贺松风问:“你在哪里?”
张荷镜给他报了地址,就在学院路附近的一家酒吧里,距离贺松风不远。
“好。”
贺松风挂断电话。
“程以镣呢?”张荷镜挂了电话,恢复平静。
对方回答:“隔壁房间。”
“醉了吗?”
“他不是一直都醉着呢。”
张荷镜收起手机,转头进入隔壁房间里。
程以镣的确醉了,不过他这半个月来都是这副不省人事的颓废模样,倒也不算令人吃惊。
那天跪着哭出来的眼泪,化作烈酒又被程以镣喝了回去。
“喝,接着喝。”
程以镣端着高度数的烈酒,把面前送过来的杯子挨个碰去,仰头饮尽。
“哎,我记得你一直在追求贺松风,他这是把你彻底拒绝了?”
程以镣翻白眼,“瞎说。”
“贺松风?哈哈,除了漂亮一无是处啊,谁不知道他出国交换的名额是怎么搞来的,卖呗!”
男人在程以镣身边笑话,房间里的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这种人你也喜欢?程少,你真把自己档次拉低了哈。”
少爷们瞧不起贺松风是很正常的事情。
贺松风的名声早就烂透了,哪怕学生会在论坛里发声澄清,但在外面拍片的事情一旦爆出来,不论真假,大家都只会选择更感兴趣、更低俗的那一条作为现实。
“他就是个卖的,片子怕是都不知道拍了多少条,呵呵。”
“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指不定被多少人玩了。啧,脏死了。”
“程少,这种人你真不该瞧得上吧?玩过试试味得了,咋还恋上了。”
程以镣的杯底敲在桌子上,敲出一声爆炸的声响,逼得这群人闭上嘴。
张荷镜混在人群里,补了一句一针见血的质问:
“所以你和贺松风真的只是玩玩吗?”
周围的戏谑的眼神灼灼地烫在程以镣身上,像烟头一样,燎得他浑身不剩一块好皮。
“是,我是说过我跟贺松风只是玩玩,等我玩够了我就把他丢掉……”
张荷镜匿进人群里。
因为贺松风这时就站在门口,刚好把前因后果听了个清清楚楚。
听这些人把他贬低的一无是处,又听程以镣说要玩够他。
他扫视一圈,没有找到张荷镜,平静地说:“走错了。”便转头离开。
程以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周围突然像见鬼了似的安静下来。
程以镣以为是这些人在认真听他说话,他于是把剩下的话,掏心窝子的念出来。
就像把肠子从肚子里抠出来,当着众人的面,痛苦地洗刷干净。
“但问题是,我玩不够,我也不想玩了,我想跟他在一起。不是谈恋爱的那种,是结婚的那种。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我也不是好东西,我就觉得我跟他坏得特别合适,我跟他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根本就不懂我有多想把他锁在身边,我爱死他了,我爱得恨不得抱着他一起死。”
程以镣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挤到眼眶前,他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咽下去,烧得喉咙跟心脏嘭嘭得胀痛,像被火烧过。
但起码实质性的痛苦能冲散他感情上的堵塞。
终于,有个良心未泯的人,悄声提醒:“刚刚,贺松风来过又走了。”
“?!”
程以镣手里捏着的杯子刺耳的摔在地上。
他从未如此清醒过。
…………
贺松风简单找了一轮,没看见张荷镜的身影,停在酒吧门口准备给张荷镜回电话。
一只手像刀子一样恐怖的掐在贺松风的手腕上,把他的手机一并拽落。
贺松风的视线随着手机砸下去,心疼地皱了眉头。
手机屏幕跟主体分裂,像脸皮从头骨上硬生生扯下来似的,四分五裂的惨死当场。
“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程以镣的脑袋又涨又痛,声带被酒精扯出一个结,这句话他分了好几次才磕磕巴巴念完。
也因为长期酗酒的原因,程以镣无法控制自己的声调语气,他讲出来的话尤其地冲,像在说什么我要杀了你之类的气话。
贺松风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空洞的笑容,玻璃弹珠的眼睛被磋磨成磨砂质感,黑洞洞的眼神无声无息地注视面前歇斯底里的酒鬼。
贺松风抿唇,轻言:
“我自己脱,你别碰我。”
“你什么意思?!”
程以镣的声音再次无法克制的吼出来,还是用着“我要杀了你”的气势,凶狠地吐气。
“我玩够了,你呢?”
贺松风抿着的唇角向上诡异地吊起 ,皮笑肉不笑。
他像是提前预料到程以镣会发疯,于是提前做好了防备,身体绷紧,脸颊也侧向一边,等待撕心裂肺的报复。
程以镣的表情僵硬,正如贺松风所想,他疯了一样用两只被酒精熏入味的手掌死死地、牢牢地捧住贺松风的脸颊,不管不顾地把人撞到墙上去,困在臂弯里不得动弹。
“贺松风,我说的是我他妈爱你啊!我爱你啊——!”
咆哮中,眼泪决堤的轰轰涌出。
眼泪挤在两个人的皮肤缝隙里艰难向下,注成两条蜿蜒曲折的小河,终是在贺松风的唇缝里相融交汇。
程以镣单相思的苦涩酸楚,无端端让贺松风尝到了滋味。
真是一场自私的无妄之灾。
贺松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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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文中的那段法语诗节选自法国诗人纪尧姆阿波利奈尔创作于1912年的诗歌《米拉波桥》。
中文翻译:
米拉波桥下流着塞纳河
任黑夜来临钟声敲响
光阴流逝而我却独留

“贺松风, 我说我爱你啊!”
程以镣还在怒吼,试图用小孩子喊妈妈的幼稚行径换取贺松风的怜悯。
贺松风立在那里,没有颓唐, 没有自我放弃,好好的靠墙站着,脸上还挂着毫无意义和感情的淡笑。
他听得见, 也尝得到, 更明白。
但贺松风就是没有反应。
“我以前对你是太坏了,可是我现在不这样了,我改了,为你全改了!”
“刚刚房间里说的那些话, 你没有听完你就走了,你应该听完的,我没有说过你哪怕一句坏话。”
贺松风的表情没有变化,依旧是不在乎。
程以镣掐住贺松风的手臂, 猛地一晃,眼泪和声音一起顶进贺松风的嘴唇。
“我没有!”
程以镣的声音太大了,而他们还在酒吧门口外,这里围聚了太多人,被声音吸引,开始向墙边咆哮的二人投去注目。
不过这样的事情, 在酒鬼的群体里常常发生,所以没有人围上去, 仅是把咆哮的男人当个舔狗笑话在看。
“所有人都说你不好, 说你会配不上我,可我一直在维护你,我只说是我心甘情愿。”
程以镣仍旧在哭, 他的眼泪是因为身体无法承载如此多的痛苦,不得不通过这种方式排出。
贺松风捧起手掌,捧起那些从夹缝里侥幸逃脱的眼泪。
贺松风忽然就觉得自己是个容器。
他包容所有,包容程以镣的暴躁、怯懦,也包容他的痛苦。
但也仅是包容,做不出任何反应。
容器搁置在原地,任由对方的情绪压抑禁闭。
这一切都和贺松风无关,就像化学试剂不会和玻璃试管产生反应那样,贺松风也不会被程以镣的酸性眼泪腐蚀。
“我知道你其实对我没有那么喜欢……不对,你应该就没喜欢过我,我脾气不好,对你又强势,还让你受伤了,你没理由喜欢我的。所以,其实我一直以来只是你用来反抗程其庸的按.摩.棒,你只是想出轨,而我刚好在。”
“你还是恨我,恨得清清楚楚,你从来就没有原谅过我。”
曾经因为好面子而按在贺松风脑袋上的那道力,成了割下贺松风脸皮的镰刀。
把他的皮肉竖着劈出一道道湿漉漉的血痕,苍白的皮肉堆叠着向外翻开,拨开血管露出底下森森白骨,眼泪作为血液喷溅而出。
“可是我好爱你啊,我是真的想过和你私奔,去没有人知道你过去的地方,你重新开始,我们也重新开始,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大颗的泪水挤出眼眶,每一滴眼泪里都装着贺松风,像水晶球里无动于衷的树脂人偶。
对着贺松风哭是没用的。
“我好痛苦,好痛苦……”
“怎么办啊贺松风?你救救我吧。”
当程以镣点出名字的时候,他们周围突然就多了好多人。
看着贺松风,又看着歇斯底里哀求的程以镣。
眼珠子像是钢丝球,粗糙锐利地擦过来又擦过去,恨不得要把贺松风擦破一层皮去。
在众人的注目里,贺松风终于说话了。
他说:“我不知道。”
程以镣像个瞎子茫然地望着贺松风。
贺松风再次强调:“我不知道。”
他的反应淡淡的,声音淡淡的,态度也是淡淡的。
可是他的恨意又是如此的鲜明。
最刻薄的回答恐怕并不是“我恨你”。
而是“我不知道”。
你的眼泪流的这么汹涌,又苦又涩,泪痕如荆棘紧紧捆住我和你
可是——
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哭?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这么痛苦?我不知道。
你爱我?
我不知道。
贺松风什么都不知道。
他救不了程以镣。
“你知道,你都知道!”
程以镣紧紧地拥着贺松风,好像这样做就可以把贺松风按进胸膛里,就可以代替肋骨撑起他虚弱干瘪的身体。
程以镣的眼睛是一汪惊悚的海,眼球是搁浅的鲸,溺死在不断翻涌的海浪里。
贺松风有些烦了。
他想说一句更伤人的话,想了想,发现把自己伤到了,遂选择闭嘴。
他想说的是:
你爱的是我的腰,我的胸,我的屁.股我的腿,绝不是我。
因为我是木讷无趣的,对你而言不够色.情。
这些话,不光能对程以镣说,还能对所有和他发生过关系的男人说。
身旁围聚的男人、女人向贺松风投来锐利的凝视。
当两性关系摆在台面上时,群众会更愿意可怜那位闹得最惨,声势最大的主动一方。
被动的一方,总是被误会的更多。
薄情,回避,冷暴力。
多日来的酗酒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候反噬在程以镣的身上,他两腿一软,摔跪在贺松风面前,脊背沉下了下去,弓成C型,低头亲吻贺松风的鞋尖。
他是圣母裙下最虔诚的信徒。
“贺松风,我爱你。”
这六个字,两句话是程以镣的呼和吸,是他保持清醒的唯一办法。
“谢谢你。”贺松风说。
得到回应的程以镣更加狂热的扒圣母的裙子,两只手如同地狱来的鬼手,死死地抓住贺松风的衣角,把身体所有的重量,包括感情,都挤压在贺松风的身上。
“贺松风,我爱你。”
“贺松风,我爱你。”
“贺松风,我爱你。”
“…………”
贺松风沉默了一会,只道:
“谢谢你。”
程以镣的灵魂都被这句话抽走了。
抓在贺松风衣服上的两只手像被砍断的枝条,脱力颓唐地垂下,打在地上的时候擦破了一层皮,鲜血砸进地上,融入肮脏的酒液里。
贺松风的耐心已经告罄,他想走。
但下一秒,死在地上的脏手又诈尸迅速地掐在贺松风的脚踝上。
“谢谢你还不够吗?”
贺松风侧着身子,向脚边的乞丐投去不耐烦地语气。
“你想听什么?我爱你吗?”
程以镣没有说话,他的声带彻底被高浓度酒精打上死结,说出来的话全都挤成吭出来的气。
贺松风蹲下来,捧起程以镣的脸,在他额头上落下敷衍的轻轻一吻。
“我爱你,够了吗?放开我吧。”
程以镣注视着贺松风。
像在看风。
感受不到,说不出口。
最终,程以镣还是放手了。
放手的过程十分艰难,像将死的人舍不得咽下最后一口气,勉勉强强的才叫贺松风挣脱桎梏。
他放不过自己,但放过贺松风。
程以镣仍在流眼泪,只是痛苦依旧,遗憾依旧。
贺松风依旧离开。
程以镣像条死鱼,坏死在臭水沟的巷子里,他的身上看不见一丝一毫他和贺松风初见时的来势汹汹。
只是一个被圣母抛弃的,失去信仰的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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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求你了]明天休息一天,这个月一天没休呢,熬夜猛猛写文很爽,但写出精神衰弱我是生死难料
高中篇进入收尾阶段,新的老公会在出国留学篇陆续出场,然后这些人会在回国后又齐聚一堂,争奇斗艳[让我康康]

第43章
贺松风捡起他四分五裂的手机, 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像在捧他的亲生孩子那样,头颅低低的压下去, 用侧脸感受孩子的体温。
冰冷肮脏,破碎尖锐。
孩子终究是保不住。
无奈之下,只好百般不舍地送进垃圾桶里, 像把孩子送进焚化炉里, 从此天人永隔。
贺松风的五官抽动,沉痛缅怀,从紧闭的唇齿里闷出低低的二字:“好痛。”
贺松风没有手机,联系不到张荷镜, 索性选择直接回去。
路上的霓虹灯璀璨,路边一排排成列的小酒馆、清吧的明亮的灯牌把街区照成了白昼。音响隔着玻璃门往外喊出动次打次的流行舞曲,或者拍打吉他像拨动神经那样拨弄琴弦。
但贺松风终归是不属于这份热闹的,他走在人群的边缘, 把身上的外套紧了紧,双手并在一起搓了搓,搓热后捂在口鼻深吸,再缓缓呼出。
街景似乎被冷空气拂出一片灰白,吸气、呼吸仅是雾白。
是紧随身后的脚步声。
贺松风的脚步顿住,猛地回头看去。
身后的陌生男人被贺松风看得一愣, 但很快他就绕过贺松风继续往前走。
贺松风回正视线,继续往前走。
依旧是脚步声。
贺松风假装没听见, 继续往前走, 但突然一下毫无征兆地回头。
踏踏踏踏——
对方被贺松风打了个措手不及,显然没料到贺松风会杀个回马枪。
发出密集、连贯的由近及远的逃窜脚步,像阴沟的老鼠。
贺松风无法继续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猫抓老鼠的尾随游戏贺松风玩得太多了, 他决定循着脚步声找过去,然后斥责张荷镜——闹够了没有?
贺松风逆着人群,义无反顾地顺着脚步消失的方向走过去。
最后,他停在酒吧和酒吧之间的一条深色巷子的路口,这条巷子就像是另一个世界,完全的黑暗,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像深渊巨口般,静候无辜的小鱼虾自己钻进深渊里。
贺松风凝视巷子的黑暗,意图从中看出些什么。
他很确信,黑暗里有个人也在看他,对方那双眼睛就像黑夜里渐渐暗淡的星星,极难发现,需要专注的去看。
有时候过分专注并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你无法判断这个黑暗里蛰伏的杀手是在愿者上钩还是蓄势待发。
“谁在里面?”
回答贺松风问题的只有穿堂而出的风声,凶恶地把贺松风的头发一并吹得舞起来,又急速地垂下来,随意地披在身前。
黑暗里那双黯淡的眼睛依旧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贺松风看,而且距离越来越近,他和贺松风几乎只隔着一条线明暗分界线的距离。
极端的恶意呼之欲出。
贺松风感觉到了,向后跌了一步。
“你别再跟着我了。”
贺松风想离开,就在他意图转身的瞬间,又立马把身体回正,掰回正对黑暗的方向。
贺松风的出其不意,又让他捕捉到了从黑暗里刺出来的一双手!
如果——如果贺松风没有及时转正身体。
那么贺松风就会立马被这双手直挺挺拖进黑暗里。
贺松风又后怕的退了两步。
而那双手则如同缝隙里藏匿的蟑螂,在一眨眼间的时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蟑螂就是蟑螂,即便消失了,依旧会给人造成巨大的心理阴影,恐慌不会因为蟑螂的消失而消失,反倒成倍的加剧。
贺松风退后的时间里,两腿一软,身体失衡下坠。
就在即将摔倒的瞬间,一双手从贺松风的背后摸上来,无声无息,犹如幽灵一般突然出现。
贺松风惊叫一声。
“怎么了?”是张荷镜的声音。
毛骨悚然的感觉贯通贺松风全身,鸡皮疙瘩贴着手臂密密麻麻激起一片。
贺松风非但没有感觉到安全感,还在张荷镜鬼影随行般的臂弯里吓到失声。
阴影里那双手的主人不是张荷镜,那还会是谁?!
这才是最吓人的。
赵杰一是不是取保候审出来了?
还是……还是周彪回来报复他了?
还是有新的坏男人纠缠上他了?
“程以镣呢?”张荷镜忽然问。
“那里面有人,他盯上我了。”
贺松风答非所问,他指着黑暗的巷子里,直勾勾地盯着看。
张荷镜打开手机的手电,向里面照了照。
但手电只够照亮巷口一小部分,更深处的黑暗无法设计,微弱的光芒勉强能打进巷子中部,隐隐约约能看见瘦高的形状,但无法确定那是一个人的形状。
“我知道了。”
张荷镜的面色陡然严峻,扶着贺松风的腰,尽快带他离开这里,“我会保护好你的。”
第二天开学,在学校的时候被监视跟踪的感觉并没有减轻,令人恶心地注视感从四周的细小缝隙里打过来,和蟑螂一模一样。
不过贺松风已经不打算和蟑螂继续纠缠,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呃啊……您轻点,温柔些对我。”
贺松风在程其庸的办公室里,用着他们之间常用的姿势,趴在桌子上,捏着一张纸、一支笔,埋头在桌子上哆嗦着手腕写着什么。
贺松风的身边还堆着一座小山高的A4纸,每一张都乌黑的写满了字。
“啊恩……啊嗯……”
贺松风把脑后的头发挽起来绕到身前,长发随着身体摆动的趋势,像杨柳树垂下的枝丫沙沙摆动。
同样沙沙的,还有贺松风的笔。
那张白纸甩上了不少湿漉漉□□,水渍晕出一圈圈堆叠缠绕的暧昧水色,贺松风粉白的细嫩手指点在纸上,小心翼翼擦过纸上水珠,不小心就擦到纸面的第一句话上去——【嘉林国际学院2026春季学期国际交换生计划交换学习报名表】
“这张表……这张表是这样填吗?”
贺松风停笔,手搭在桌子上敲了敲,示意程其庸停下来。
程其庸干脆抱着贺松风转了个身,贺松风变成平躺的姿势,程其庸庞大的身躯如一座山,把贺松风的头顶遮了个严严实实。
正当程其庸俯身低头准备亲吻贺松风的刹那,那张湿漉漉的报名表直挺挺怼到程其庸脸上。
程其庸上手想抢想揉成一团,贺松风赶紧收回报名表,摆在自己脸上,在程其庸的注视下,报名表缓缓下移,同样他那张亮晶晶、湿漉漉的眼睛一点一点从程其庸面前露出来。
贺松风的眼睛,像他身上香汗淋漓的身体一样亮亮的,水水的,带着浓郁的求饶意味。
程其庸想和贺松风对视,就必定会看见纸上头行一排大大的字。
“是这样写的吗?”
贺松风像只小狗,呜呜嘤嘤的。
程其庸不想在这个时候工作,执意要抢报名表。
贺松风的手顺藤摸瓜缠上程其庸递过来的手臂,纠缠在一起,冰冷细腻的指腹擦动程其庸滚烫、涨大的手臂肌肉,搔动肌肉表皮暴起的青紫青筋。
“抱我去椅子上,我自己动,你就抽一点点时间帮我看看嘛。”
程其庸拗不过贺松风,抱起他,转而沉进办公椅里。
自己动?贺松风才不要自己动。
贺松风细长的双臂绕过程其庸的脖子,整个人乖顺地紧贴在程其庸的怀里,细腻的鼻息轻轻、柔柔的吹在程其庸的脖子上,把人脖子上外突的喉结吹得上下一跳一跳。
紧接着,一只手点在程其庸拿着的报名表上,指着其中一栏,“这里这样写是正确的吗?”
程其庸越看,眉头拧得越紧。
显然这一封报名表不够令人满意。
贺松风拇指按在程其庸的眉头上,帮人抚平,从鼻子里嗯嗯哼哼发出撒娇的声音:“帮帮我吧,我知道你最好了。”
程其庸捏住贺松风的脸,往左右两边扯了扯。
“真想把你的脸撕了,把你的真面目挂在太阳底下洗净晒干。”
贺松风的眼睛挤出无辜的泪水,捂着红扑扑的侧脸,垂眸低顺将眼皮上的黑痣送进程其庸眼中。
贺松风轻声嘟囔:“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用词用句不够正式。”
“自我介绍里没有突出你的竞争力。”
“还有……字迹扭曲。”
贺松风没忍住,回了嘴:“你艹的。”
程其庸的声音停顿,手掌掐着报名表又掐住贺松风的腰,粗糙的纸张磨红贺松风一线腰肉。
紧接着,就是字迹扭曲的始作俑者被戳穿后,开始他疯狂的报复,这其中还有对贺松风说话不算话的惩罚。
十五分钟?半小时?
贺松风已经分不清时间,他浑身舒畅地挂在程其庸的怀里,手臂和腿都搭在椅子扶手上,四肢的尽头是体力透支到极端后失控的痉挛抽动。
这时,贺松风看见程其庸还在盯着他的报名表看,忽然又拿起钢笔放到贺松风嘴边,示意贺松风动作。
贺松风张嘴,咬下笔盖,含在唇中,压在舌下。
本该闭眼喘息的时候,贺松风却舒畅地大笑起来。
推书 20234-10-19 : 帝国君主养崽崽b》:[穿越重生] 《帝国君主养崽崽》作者:燕筱卿【完结】晋江VIP2025-10-14 完结总书评数:585 当前被收藏数:2973 营养液数:235 文章积分:38,779,816  本书简介:  [你家皇后缩小了。]  星际暴君洛泰尔奉母后之命,将掉进时空之门变成幼崽的未婚夫领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