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鹙by温莎九

作者:温莎九  录入:10-27

夜店店长一听,看着正在店里看一群男模跳擦边舞的人说:“连总,许总他把我们店盘下了。刚刚签了合同,正式转让,他让男模来上班说看看行不行。”
好,许有鶖牛的。
他挂掉电话后给其它夜店都通了气,拿起外套直奔夜店。
撩人的音乐声环绕着整个店。
他一进去就看见舞池上整齐划一的二十个男模正在跟着音乐节拍扭腰扭胯的跳擦边舞,他们正对面的许有鶖则是津津有味的端着酒喝,他走过去一把抓过酒杯,“你这个不守夫道的男人。我们还没领离婚证呢你就憋不住出轨是吧。”
朝着舞池里喊着:“滚。”
男模们一看清他的脸就想下台,许有鶖大声喊:“现在我是老板,谁让你们停的?”而后看向连森,“有本事你上去跳给我看啊,你跳我就不看别人。好好守一下夫道。毕竟也只剩下一个月,拿了离婚证老死不相往来。”
连森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你让我去跳?!许秋鸟,跟我结婚这么久你除了花钱,什么都没学到是不是?”
“还老死不相往来。”连森气笑了,一把抓起许有鶖不顾他挣扎的朝包厢里走,许有鶖骂道:“你放开我!你想干嘛!婚内强歼也是强歼!”
“你别把老子的大牙笑掉,你以为我对你的身体还有兴趣吗?睡了十年不腻?”连森踢开包厢门,一把把许有鶖甩到沙发上,“坐好,否则你今天走不出这里。”他边放狠话边解开西装外套,露出里边一件紫色衬衫,包裹着黑色小马甲,完美的体现身材线条。
许有鶖还以为他要干啥,下一秒连森就抓着包厢里的钢管扭了起来,边扭边说:“老子够不够擦边?说话!”
许有鶖憋着笑,强迫自己转过头不看。
“看着我!你躲什么?怕看见老子这么性感直接早泄啊?”连森跳了一分钟钢管舞,有些喘的撕开黑色小马甲,紫色衬衣被汗水浸湿紧紧贴着胸膛,肌肉曲线完美呈现,他走到许有鶖面前,捏着他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我现在要干你,算不算强歼?”
许有鶖没回应也没推开,只是捂着自己,下一秒一只大手覆盖上来,他嘴一撅,被按在沙发上吻得意乱情迷,偏偏连森还要一遍一遍问他是不是强歼,他身体告诉他爽死了,但又嘴硬地说:“算哼......”
“有本事别那么紧张嘶~”
一个小时之后,连森特别渣的甩下一百块钱,“当你的闝资了,你这种货色也只值一百块。”
许有鶖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哒哒的刘海贴在额头和脸侧,大咧咧躺在沙发上,“连总心真狠啊,一百块,你打发叫花子呢?我限你一个小时内给我一百万,不然我晚上就上岗当男模。”
连森扣上皮带,“你在闹呢?我的钱不都给你了?你连我的钱包都顺走了,我现在上哪儿给你一百万。”
“噢。行,那连总晚上记得来捧场。”许有鶖拉上衣服侧躺着看他,“晚上可是人家的第一次出台呢。”
连森没把他的话当真,甩脸就走了。
直到晚上杨淮在群里发了一条视频,他点开后两眼一黑,许有鶖真穿着骚里骚气的衣服在台上跳骚舞,镜头一转对准了杨淮的脸,“连哥快来!许有鶖刚才放话价高者得。”
连森边穿衣服边抱上正在玩气球的柴犬边发语音,“谁出价了!”
很快有人回复。
【杨淮:@连森阿裴出价最高,帮你守着呢】
【连森:算他是兄弟,老子马上就来】
还没离婚呢,他能让自己头顶绿帽?!
许有鶖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总能闹出许多事来,自从跟许有鶖在一块儿,他二十几年的矜持和礼节都消失了,总是会被许有鶖弄得没脾气,他们结婚后也总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比今晚还出格的举动,许有鶖都做过。
他还真没法跟许有鶖比。
毕竟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在这儿,怎么跟许有鶖比呢。
许有鶖无父无母,早早在社会里摸爬滚打,早练就了一张厚脸皮,什么都做得出来。
自由随意的样子也是吸引他的一点。
遇到许有鶖之前,他规行矩步,什么都严格按照计划走,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爱好,认真上学,认真学习各种乐器礼仪,考上名校,毕业进入公司按部就班的挣钱。
外人提到连森,总是会说“你看看人连森,样样拔尖”“你多学着点”,他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父母也从未替他操心,交代的任务都能完美执行,连氏交到他手上很快就更上一层楼。
他也以为他会一辈子这样下去。
直到许有鶖的出现,像是一抹亮丽的色彩直接砸入他的世界,让他变得鲜活。
从来不骂粗话的他总把‘老子’挂嘴边。
从来不生气的他总能跟许有鶖吵得昏天黑地。
整洁简单的家里也充满了许有鶖的可爱物件,贴着卡通图案的头盔,狐狸耳朵的游戏手柄,赛车模型,赛车抱枕,棉花糖挂件,订做的Q版棉花娃娃,许有鶖不知从哪里定制的。
摆放在家里的书房内,还天天给棉花娃娃换衣服穿,也会带着他一起玩,哪怕他一开始觉得很无聊也会被许有鶖带着沉浸其中,玩得不亦乐乎。
很多童年时期没碰过的东西都跟许有鶖一起碰了。
许有鶖真的很娇,笑得时候娇,上床的时候更娇,总是跟猫叫似的撩拨他,哪怕许有鶖在上边也是一样。
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就爱上了许有鶖。
也无限纵容着他的调皮。
许有鶖说想看他穿骚骚的衣服,他就穿,想看他跳擦边舞,他躲在客卧对着手机悄悄学,只要他能做到的,都会为许有鶖做到,可是许有鶖真的很欠收拾,连着六次提出离婚都只有一个理由“腻了”,他也按照他给的协议净身出户了六次。
这一次,他得到的理由同样是“腻了”。
可从下午来看,许有鶖明明就没腻,许有鶖有一个很小的习惯,害羞时耳朵会动,下午他刚扭了一下,许有鶖耳朵就动了,跟以前一样,只要他稍微撩一下,许有鶖就任取任求,所以腻在哪里呢?
“汪汪汪~”
副驾驶上的柴犬叫唤了起来,连森停止回想,“你老爸要出轨了,咱们去把他抓回来煮掉给你加餐好不好?”
柴犬吐着舌头,感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连森笑了,“好柴总。”
“汪汪!”柴犬似乎不喜欢这个名字,“汪汪!”
连森想起许有鶖给它起的名字脸色又黑了,晚上他要把许有鶖绑起来干,“你就叫柴总了。”
“汪汪!”
铃铃铃~
“喂。”
“连哥,阿裴把许有鶖带走了。”
连森意外:“嗯?这么快就叫价结束了?”
杨淮那边很吵,大声说:“是啊,阿裴出了五千万。谁还出得起啊,许有鶖就跟他走了。”
连森一点不着急地问:“噢,他们去哪个包厢了?”
“出去夜店了。”
“噢,去哪条小街了?”
杨淮说:“你不怕他真跟阿裴有什么啊。”
连森心很大,“不怕。阿裴有喜欢的人了。顶多就跟以前似的,带许秋鸟去吃小摊。”
以前有一次他俩吵得厉害,他公司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他也没时间及时去哄许有鶖,回家后找不到人,电话也不接,他都快报警了,凌晨时裴临行送许有鶖回来的,他手上还拎着许多小摊上打包的食物,什么臭豆腐麻辣烫玉米卷之类的东西。
他问怎么跟裴临行在一起。
其实许有鶖是在小摊上坐着等菜时突然遇到裴临行的,他跟裴临行不熟,但他觉得吵完架没人哄还要自己去吃小摊消化情绪很没面子,就说是和裴临行约着一起去吃小摊,某大忙人不陪有人陪。
说他清高也好,说他难伺候也好,反正他吃不了小摊上的东西,不是没尝试过,只是他胃不太适应,一吃就肠胃炎一吃就肠胃炎。

第4章 野菊花
车辆行驶到一条小吃街牌坊下停住,许有鶖挎上鳄鱼小包从车上下来,搭在车门上朝里说:“你告诉连森,今天下午的事我不跟他生气了。”说完他关上车门开心的朝里走去,刚迈出去几步就被追上来的人拉住,他纳闷的回头看,“欸?你怎么还在?”
裴临行跃跃欲试地说:“我跟你一起吃。我也喜欢。”
许有鶖退了一步,警惕地问:“他不会让你盯着我不能买多吧?你转告他,如果再这样的话,我把他藏在花瓶里的零花钱也拿走了。”
裴临行似有些不满又无奈,“不是他让我来的。”
“噢对,他现在厌恶我嘛。”许有鶖扭头就走,心里一股闷气,下午还把他按在包厢里干,晚上店里的人又说几个赛车手要跳槽,那几个知名赛车手都是连森挖来的。
“有鶖,有其它世家的人给连森介绍联姻对象。所以......”裴临行吞吞吐吐的,怕他放不下听到了不高兴,又怕他转头就回去找连森和好。
经过关东煮摊,许有鶖拿着碗在挑食物,“噢。所以他让你来盯着我别捣乱吗?”他笑呵呵的拿了好几串萝卜,泡在汁水里的白萝卜最好吃了,他每次都会吃好多,一点没把裴临行的话放在心上。
想着连森这次搞出来的幺蛾子还真多。
“你不在意吗?”裴临行眼底浮现一丝惊喜,“你对他......”
这里人来人往,裴临行穿着贵气惹了好些人回头看。
许有鶖咬上一口萝卜又拿了好些蘑菇,嚼了好几下才说:“在意啥?”连森又不会真跟别人怎么样,介绍呗。很多人都说他能攀上连森是走了大运,他可不这么觉得,他觉得连森跟他在一起是连森走大运了。
记得认识后不久,不对,是结婚后不久,反正见面第一天就结婚了,都对。
十年前他第一次去连家见到连森父母的时候,柳高山对他的身份很不满,觉得他一无是处配不上连森这么优秀的人,要他说啊,连家规矩繁多,连坐下来说两句话都是气氛沉重,连森也是老绷着一张脸跟老头似的,他这么开朗怎么就配不上了?
哪里一无是处了?连森说他很会花钱,这还不是优点吗?连家有钱,他爱花钱,不是绝配?
他可能比连妈连爸都了解连森。
结婚第三年,有个自称是连森情人的小三约他喝咖啡,说让他退位,说他帮不了连森,只有强强联姻才能帮助连森站稳脚跟,话里话外把他贬低得一无是处也暗示着连森早就移情别恋了。
别开玩笑好吗。说连森傻了都比说连森移情别恋可信。
连家家风很正,上至祖奶奶下至适龄小辈,没有一个出过轨或者在外面乱玩的,就算真不喜欢了也是先离婚再说,连森从来没提过离婚。
刚结婚时,他们除了上床外其它时候说的话不多,准确来说是连森话不多,连床上都是老古板的姿势,闷闷的,又特正经。
整个四凤城里打听打听,以前连森在圈子里都是高岭之花,哪有可能像现在这样擦边舞信手拈来?
好吧,他在得意。
要不说他运气好呢,跟连森在一起十年,生气过吵架过,却没有真的伤心过。
连森笨笨的,总是不知道怎么哄他,那他就教连森怎么哄他,什么?让堂堂连氏掌权人哄个小店老板异想天开?nonono,夫夫之间就要什么都说出来嘛,他知道连森不懂得怎么爱人,那他就教他呗。
他好色又贪财,连森刚好有色有钱。
在他们最没感情的时候,连森都没想找过别人,现在又怎么可能呢。
“你真的不在意了?”裴临行压下喜悦,装作若无其事的拿出卡想帮他付款,被小摊老板白了一眼,“老板,我们这不支持刷卡。”他尴尬的收了起来去拿钱包,一抬头许有鶖已经付完钱走到下一个炸串的摊位了。
他追了过去,“你......”
许有鶖看到他,惊讶:“你怎么还在?钱没那么快到账我知道,你裴大少爷也不会跑,放心吧,我相信你。”
裴临行只听到了最后四个字,美滋滋地想,他相信我,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跟他已经不止朋友关系了?
“你既然不在意他的话,那以后他的消息我就不告诉你了。”裴临行得到试探的答案,也不是很想提连森,他拿在手里的一百块快一步递给老板,“我结账。”
许有鶖疑惑:“我不在意他?”
裴临行拧眉:“你不是说不在意了吗?”
“噢。我确实不在意想凑到他身边的人啊。”有什么好在意的,又不是没有过,多不胜数,他每个都在意的话他还工不工作了?但连森他还是在意的,他没想过真跟连森断了。
“那......”
许有鶖拿到炸鱿鱼咬了一口,香气满腔,满意的眯起眼睛享受,“离婚了而已,又不是不爱了。”他拿上打包的几个炸串朝下一个小摊走,没看到后面的裴临行僵在原地,一脸落寞的盯着他的背影。
铃铃铃~
手机响了,许有鶖腾出手边跟老板说:“要一份土豆泥,加肉末哈,香菜不吃。”边接通电话,里边传来连森的咆哮声,“你跑哪儿去了?!”他又咬了一口鱿鱼没回答,等吃完炸串,连森的声音已经缓了下来,“许秋鸟,以后跟你做一次绝对给你十万。”
许有鶖这才开口:“连总说话算话。所以现在你欠我99999元。”话音刚落支付宝提示到账99999元,他笑呵呵地说:“好嘞。我在南门小街呢,你等下来接我回家。”
连森应下。
他放下手机发现裴临行还在旁边,“你怎么还在?”
“第二次了。”
许有鶖:“?”
裴临行叹气道:“你第二次问我为什么还在。”
许有鶖挑眉:“我不该问?”他们也不熟啊,他想了想,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连森要来接我,你不用帮他看着我了。我是成年人,很安全的。”再次转身走到下一个摊位,趁连森没来多买一点吃。
裴临行欲言又止,想追上去又无奈的离开了。
他有些不甘心,明明是他先遇到许有鶖的,结果却被连森抢了先,也像是自虐般站在小街入口处。
很快一辆奔驰停在路口,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抱着一只狗,没看见站在路旁的他匆匆朝里走去。
“许秋鸟,你又买这么多!”
“我想买。”
他看着连森抱着狗牵着许有鶖从里边走出来,然后上车离开。
回到家,许有鶖果然把东西都堆在茶几上,抱着狗盘腿坐在地上吃,空气中飘满了食物的香气,很多很杂。
“许秋鸟,你不解释解释吗?阿裴呢?”连森还以为裴临行会跟许有鶖在一块儿,去的时候没看到人,想打电话过去答谢也没接通。
许有鶖撸着狗毛,“我解释啥?下午都跟你说了,你不给我一百万我就去当男模。”
连森揪起他的呆毛,“你有没有为人夫的自觉!还没离婚呢。”
“哼。”许有鶖抢救回自己的头发,埋头苦吃。
连森看他吃得香,闹这么晚他也有点饿,看到一碗土豆泥在旁边伸手去拿,‘啪’的一声手被拍开,他看向护食一样的许有鶖气又来了,“怎么!我还不能吃了是吧?”
许有鶖说:“对。不给你吃。”要不是东西太多在房间吃会撒一地引来蚂蚁他肯定回房间吃了。
“不吃就不吃。等离婚后我把小吃街盘下来,让他们都不准做你生意。”
许有鶖眼睛一瞪,放下勺子油乎乎的双手直接抹上连森的脸,看见连森气急败坏的怒吼他才高兴的笑起来,而后被连森追着满别墅里跑,一串的‘许秋鸟’咆哮声响起。
结婚后没多久,连森调查了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的名字寓意不好,此后一直叫他秋鸟。
不祥之鸟·鶖。
母亲生他的时候落下病根不久后就死了,父亲从工地来医院的路上也被车撞死,爷爷奶奶还有邻居从小就说他是个灾星不喜欢他,恨不得把他赶出村子,爷爷奶奶怕被人戳脊梁骨勉强把他留下。
爷爷是个文化人,给他取名字的时候,说他是许家的灾星,就给他取了‘许有鶖’一名,许家有灾星的意思,还明明白白告诉了五岁的他。
或许以为孩子小记不得什么,但小孩最是敏感,是善是恶分得很清楚,所以他记得爷爷奶奶看他时厌恶的眼神,也记得周围人嘲笑他孤儿时幸灾乐祸的眼神。
他没读过书,很小就在村里帮忙做一些小活换钱。
他贪财,起初也是因为看连森开豪车一身名牌才提出以身抵债的没什么不好承认。
他看过很多电视剧,这种有钱人养情人都很豪气,他陪一段时间自然就够了。
自从那天晚上,连森捧着一束野菊花回家,摸着他的脑袋说“以后我叫你秋鸟吧,我知道你不喜欢‘鶖’这个字,你在我眼里是最棒的,能遇到你很幸运”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动心了。
明明连森的豪车被他撞了,却说遇到他很幸运。
从来没人跟他说过这种话,哪怕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也只是避开话题。
所以,连森不会爱人没关系,连森不怎么会说话没关系,他都可以教可以等。
可是连森再不会爱人也从来不会对他发脾气,结婚前三年连森温柔得快滴出水来,不怎么会说话的他也会对着他歪七扭八的字迹说“已经很漂亮了”然后换个委婉的表达说自己想练字拉着他一起练。
后来的后来。
他看着现在连森跟个混不吝的流氓似的吼他名字“许秋鸟”,他教歪了,歪得彻底。
他把一朵高岭之花教成了他最喜欢的野菊花。

第5章 委屈的爱心便当
把油渍洗干净后连森往外看了一眼,许有鶖正吃着烤串看电视,他低头看着水池里的水,计上心头,趁许有鶖不注意走进厨房,拿出切好的柠檬片沾了一点芥末酱放在可乐里搅拌。
弄好后他又回头确认许有鶖没发现,整装待发的拉了拉衣服,端着水走出去,“秋鸟,喝杯可乐吧。你看你光顾着吃没喝水,不口渴吗?”
电视上播放的是一部偶像剧,许有鶖看得津津有味,被这么一问还真有点渴,烧烤和那些小吃味道重也挺咸的,他伸出手,“给我吧。”拿到冰可乐后刚要喝,心觉不对。
连森今天这么好心?
他狐疑的目光瞥向一边装忙玩手机的连森,肯定有问题!
“我好像不是很渴。”许有鶖若无其事的把可乐放在一边。
连森一听放下手机用轻松地语气说:“那就等会儿喝。没事儿。”
快十一点了,这会儿狗都趴在刚买来的狗窝里睡着了,呼噜声隐隐传出,正常时间连森也该睡了,他的生物钟比较固定,前二十几年一直都十一点睡七点起。
结婚后,许有鶖总是睡得晚,所以他也往后延了半个小时,但也只能半个小时,他现在困得打哈欠。
“你先去睡吧,前夫哥,不用等我。”
许有鶖余光一直瞄着连森的反应,见他起身,整个人都绷直了,不知道又要搞什么鬼,没想到连森竟然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跟他说晚安就上楼了。
“晚安。”
他盯着连森的背影,又盯着可乐看,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拿起可乐杯闻了闻,伸出舌尖略舔了一口,辛辣刺激的味道瞬间从鼻腔直冲脑门,“连——森————”
“哈哈哈哈哈~”二楼传来爽朗的笑声。
狗窝里的柴总也扬起了头,两颗黑豆似的眼睛盯着主人,随后就被一把抱起夹在咯吱窝下,一路颠簸到二楼。
许有鶖推开客卧门,大步流星走进去发现床上没人,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走过去打开门把柴总丢了进去,里面霎时响起狗叫声和连森的怒骂声,还有乒乒乓乓的物体落地声。
他快步跑出去回到房间内把门反锁上,没两秒就响起了砸门声。
“许秋鸟!你给老子出来。”
“我不。我要睡觉了。”许有鶖有恃无恐的没理会他,自顾自把衣服脱了丢在脏衣篮里。
经过床时,床的上方挂着一副结婚照,照片上的两个人都穿着白衬衫,许有鶖脸上还贴着一个小绷带,看着镜头别扭的笑着,清瘦的眉眼间带着怯懦,而他身边的连森则是十分正经的看着镜头,轻抿的唇遮不住眼里的温和。
仔细看的话许有鶖的衬衫不太合身,衣领有些显大,显大就对了,衬衫是连森的。
许有鶖只在拍结婚照那天穿过一次衬衫,其余时候都穿着运动服,机车装或者连帽卫衣,哪怕是陪着连森参加那些上流社会的宴会时也一样,因此有许多人话里话外讥讽过他上不了台面。
连森知道后给了他们教训,再也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包括连森身边的朋友兄弟。
或许那时连森维护他只是出于维护自己的面子,可是,连森却从来没说过他穿那些不合时宜的衣服参加宴会有什么不对,更甚的会陪着他一起穿。别人敢当面嘲讽许有鶖,又怎么敢嘲讽连森。
整个四凤城的经济命脉半数以上都在连氏旗下,连森的地位不言而喻。
很多人都会见风使舵,连森处理了讥讽许有鶖的那些人后,聪明人不会再这么没眼色,傻子除外,例如那个自称连森情人的小三,纯傻。
那会儿许有鶖也挺傻,他相信连森也忍不住怀疑自己,别看他现在这么骄傲,其实以前他不这样,曾经的他活得很小心,十八岁那年冬天,他差点活不下去,钱被骗走,赛车比赛也垫底,房租交不起,推着车去二手市场准备卖掉。
那辆奇瑞陪了他很久,即使真的很破。所以在卖之前他抱着奇瑞蹲在马路边喝得烂醉,“呜呜呜,小瑞瑞,爸爸不是不要泥,嗝~爸爸真的米有办花(没有办法)呜呜呜~”
摩托车很破很旧,被寒风一吹还动了两下螺丝发出滑稽的声响。
这时有一个好心人路过,他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儿,只记得那是个男人,丢了一千块给他。
他抱着酒瓶打了个酒嗝愣愣的看着地上的一千块钱,鼓起勇气朝那人喊道:“喂~你当我是乞丐嘛呜呜呜~”很不争气的又哭又嚎。那个人最后也没回头,像是经过一个戏台没有被戏剧吸引丢下钱就走了,走得很潇洒。
那一千块钱对于别人来说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当时的他是雪中送炭。
他没卖掉那辆奇瑞。
可是他这样没有学历没有文化,大字不认识几个的也只能打打零工,各种兼职都做,低头低成了习惯。
所以在连森结婚后,平心而论,他真的否认过自己,也只把自己摆在那些大老板的情人的位置上,想着赶紧抵完债可以恢复自由身,他不太相信连森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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