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硬,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他拿勺子搅着锅里的蘑菇奶油浓汤,浓郁的奶香味飘出,他闻了闻,喃喃道:“喝了我的汤,可不许生我气,也不许真不要我噢。”他认真的看着汤,一脸深情,“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安慰自己后他把汤端出去,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他抬头:“早啊。”连森白衣黑裤,刘海随意散落,几缕长发别再耳后,正边扣扣子边走下楼梯,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对许有鶖的诱惑,许有鶖也不负众望的咽好几下口水。
不行啊许秋鸟,你是要跟连森坦白的,先别想那点事。
“连森。”等人坐在餐桌旁,许有鶖把盛好的汤递过去,“我有话想跟你说。”
连森拿起汤勺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抿下一口汤,很香,特别大方的想着,就当是许秋鸟给我的赔礼,原谅他瞒着我被威胁的事了,没办法,谁让我乐意呢。
“你记得一个月前我问过你西区的地吗?”许有鶖不知道他到底聊不了解,有些紧张的揪着纸巾。
连森喝下半碗,“嗯?”但是得先装一装,摆摆谱,不能被发现我的心太软。
许有鶖看他没什么表情心想坏了,加快语速一股脑的把事都说完了,包括他当年是F1赛车手和连林认识,之后又怎么来到连森身边也都详细说了一遍。但撞到连森的车真是意外,他在连氏门口蹲了快一个月才蹲到连森出来,紧忙就追了上去,没想到连森突然停下车他才不小心刮到了。
“你...你不怪我吗?”许有鶖说得眼睛发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开车我也不知道车为什么突然有问题。哥哥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不管你怎么生气都好,可不可以...”他顿了一下喝完一碗汤,“可不可以别真的不要我?刮到你车也不是我故意的,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当赛车手,我连车都不会开,总是出意外我......”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连森的脸放大,堵住了他的唇。
他吓得一动不动的,还要连森提醒他张嘴。
甜腻的吻在晨光落进餐厅里蔓延开来,连带着蘑菇浓汤的香气。
许有鶖搂住连森的脖子,闭上眼时落下一滴泪,好怕这是最后的温存。
“我......”许有鶖抹着眼睛。
“我是怪过你。”连森坐回原位,“但我早查清楚了。当年的事和你没关系,你也是受害者。”重复一遍案件的真相。
“真真的?”许有鶖看起来很激动。
连森点头,“嗯。连家找了‘金丝雀’很久,没想到你就在我身边。”他起身走到许有鶖身边,被一把抱住腰,他拍着许有鶖的背说:“是连家欠了你。连睿狼子野心,却连累了你。”
“那他...是不是被抓了?”许有鶖得知真相后满心怒火,“哥哥明明那么好!他为什么要害死哥哥!”
连森摇头:“我把他关在精神病院,没想到跑出来还找上你了。我想过,为什么我一直查不到‘金丝雀’,而连睿却知道,应该是跟你说的那个魏衍有关系,我查到他跟连睿有往来。”
“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也不重要,四凤城是我的地盘,他们都打错主意了。”犯过一次的错,永远不会再犯第二次。许有鶖在他身边,永远都会安全,“人我也已经让人去处理,你不用管。”
许有鶖从他怀里出来,撒娇道:“森哥,我好像是个废物。什么都不行。”当F1赛车手时‘连累’连林,当GP赛车手时‘撞到’连森,他好像跟连家不对付,可是连家对他真的很好啊,爸妈都很好,比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好。
连森捏着他的脸颊说:“别妄自菲薄。”
“魏衍那边你确定要自己去?”
“嗯。”
连森放下叉子,“处理不好的话,给我打电话。”
许有鶖神色蔫蔫的,“嗯。”
“怎么啦?”连森叉了一块香肠给他吃,“这么难过?”
“感觉自己蠢蠢的,被骗了五千万。”许有鶖边嚼边说。
连森低头切羊排,“五千万对你来说也不算太多了。上次离婚,你分到十几个亿的流动资金,多久花完的不会忘了吧?”
“这......”
上次离婚后许有鶖跟林意跑国外大赌场住了一个月,钱都输掉了。
他不好赌,也基本不碰,林意非说那个好玩想去玩,越玩越上头,直到卡里刷不出钱,赌场问他们借不借贷,他才回过神拒绝了,他过够了苦日子和欠债的日子,哪怕一夜回到穷人,他也不想再欠钱。
说来也怪,他明明对赌博没有兴趣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次就去了。
“我这次没花多少呢。”许有鶖拿到钱就给店里的员工都涨了工资还包了他们一周的国外旅游消费,谁让他穷到发不出工资的时候员工们都没走呢,有钱了不得犒劳犒劳他们?
“是噢。”连森吃一块羊排,思索一会儿说:“你五千万的支票还是阿裴给你的,说起来你也不算亏?”
许有鶖:“给我的就是我的了。我又没偷没抢。我拿回来不正常??”
连森:“哪要这么麻烦,温泉酒店里都是有监控的,你直接控告他勒索你不就好了?”
“是啊,我怎么这么笨...等等。”许有鶖猛抬头,拒绝连森递过来的羊排,“你早就知道了?”
连森点头:“嗯哼。”他朝前倾身,朝他勾唇,“你有什么是老公不知道的?”
许有鶖爪子糊他脸上把他往后推,“放屁,我有很多秘密的。”
“比如你左屁股蛋上有个胎记?比如你大腿左内侧有颗痣?比如你那儿唔唔唔......”最终惨遭捂嘴,连森拿下脸上的手,“好啦,你生什么气啊,你哪里我没看过,我哪里你没看过?”
许有鶖抱臂生气地说:“对!你哪里我都到过!”
“咳咳.....”
看连森被呛到,许有鶖舒服了,“好啦,要不,现在我再试试能到哪儿?”他跑过去连森那边,拖着他的手,“走嘛走嘛,想跟你打炮了。”
连森不动如山,“请这位前夫先生注意举止,我们已经离婚了。”
许有鶖叉腰:“你!”这次连森真有脾气,说不跟他求复合就不求,哼,谁稀罕,他也不求。
又不是没离婚过。
“你说得对。所以前夫哥,我晚上去找男模,你就不能阻止我咯。”他到现在还记着那十几瓶黑桃A的事,连森到底为哪个□□崽子开的?他必须要去会一会。
他盘下来那家夜店时问过,经理怎么都不说,不过他最近离婚有钱就收买了经理,经理说“有个好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欠债的家,以及破碎的他”,最近回家照顾生病的妈去了,所以没在四凤城,刚好这两天就回。
是圆是扁,他高低得看看。
现在他才是老板,长得好看的话他就投资投资吧,也开个十几瓶黑桃A,不能他一个人生气。
连森拉住他,“找哪个男模?”
“你上次开十几瓶黑桃A那个。”许有鶖径直上楼,连森跟在身后,“我?”
“是啊,你不承认啊?”许有鶖拉开衣柜,随意挑了一套衣服出来,当场就开始换。
连森看他脱衣脱裤眼神不带变的,“我每天日理万机,哪有空记得什么黑桃A。”眼看着许有鶖只穿着一件小鸭子内裤,瞪着眼睛看他,他忍着笑,“怎么?我说错了?”
“好啊,你日我还不够,还要日李万机!”许有鶖抬脚就往连森脚上踩,见他面色不变又更用力,最后发现没趣,“我不理啊——”身体突然离地,他转头撞上连森的喉结,“你干嘛~”
“你不是我说日你还不够吗?那刚好,今天让我够一下。”连森抱着他往床上走,房间太大,走了两三米才把许有鶖放到床上,他吻住许有鶖的双唇,交织出暧昧的声音,伸手在床头柜上拿出一罐润滑液和几盒套。
许有鶖搂住他的脖子,将两人贴得更紧,好爱你啊森哥,连林哥哥说过你很乖,可是你对我一点都不乖。好吧,是我的带坏的。
三个小时后,许有鶖跟失了魂一样躺在床上,哑声道:“爽。”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是他跟连森去国外挑选的,暖色调,照在他身上的连森背后,落下一片阴影在颤动,他浑身都布满了梅花印,连森亲在他锁骨上,又覆盖了一遍那些红痕。
许有鶖无力的推着连森的手臂,整个人沉浸在无法逃脱的快感里。
满脑子只有下次连森再说什么生物钟,不让他多来几次,他一定把连森也弄成这样,不,要把连森弄成破布玩偶。
“想什么呢?”连森见他出神不满的掐住他的腰,“不回答?很勇敢,奖励你再来一次。”
“连森————————”
完事,连森抱着许有鶖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直接回了客房,而后才打电话让人过来收拾。
许有鶖这些天的紧张他都看在眼里,他还刻意冷落了许有鶖一个月。
他低头在许有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秋鸟,不用讨好我,也不用紧张,我永远是你的。
“秋鸟。”连森把许有鶖搂紧怀里,看他疲惫的睡着了,低声说:“对不起。”明明是受害者,却背负着心理压力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他都没发现。
是你太会伪装,还是我不够爱你呢?
刚结婚时,许有鶖讨好他的每一个瞬间,他都记忆犹新,十年过去,想起来却只有密密麻麻的心疼,心疼他藏着这么大的事。
第23章 酒后‘胡言’
当年事故发生,许有鶖也受伤了,家里人不关心他,发小把他当提款机,肯定是一个人在医院渡过的。
都怪连睿,他不会让连睿死得太轻松。
他看向窗外的月亮,哥,你也觉得秋鸟好才教他赛车技巧的对么?
闭了闭酸涩的眼睛,他下巴抵在许有鶖的头顶,“晚安,秋鸟。”晚安,哥。
说找就找,没过几天许有鶖就带上店里的所有员工到盘下的夜店,特别大方的让他们随便点,晚上他买单。
正等着呢,经理走过来说那个破碎的他来上班了,他立即让人过来。
人来后,许有鶖眼睛瞪直了,这么好看!
男生穿着小西装,微微弯腰,灯光落在他白皙的脸上,神情平静地说:“老板好。”
“连森就是给你开的黑桃A?”
男生在这里工作半年,给他开过黑桃A的客人很多,但他还不至于不记得连森这个人,因为连森最大方,一次性开了十几瓶,他抽成下来解决了燃眉之急还有剩余,准备干到寒假结束就不做了。
“是的。”
卡座上的人都静了下来看向许有鶖,他把空杯子伸过去,男生很快满上,他抿了一口说:“详细说说,他为什么给你开?”
连森玩归玩闹归闹,不至于这么没分寸感。
“是这样的,那天连总带了很多人来店里,不巧那天晚上客人多,只剩下我一个可以过来倒酒,所以我就过来了。”
许有鶖问:“连森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男生努力回想,而后点头:“有个喝多的客人把酒倒我身上,连总让我别介意。就让经理开了十几瓶黑桃A记我KPI。”
喝多的客人?
难道是连森的合作伙伴?
怪不得他跟连森提起来的时候,连森一脸懵逼,真不是装的啊?怕是开完连森就忘记这号人了。
男生恭恭敬敬站在一边等着倒酒,许有鶖盯着他的脸看,看着看着突然被一个熟悉的侧脸吸引了视线,人群中男人搂着人举止亲密的离开夜店,‘啪嗒’,酒杯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老板?”“许哥?”“怎么了?”
许有鶖脸色惨白的追了出去,怎么可能?
他跑到门口看不见人,四处张望,面前开过一辆迈巴赫,车窗半开,后座上坐着的男人正按着怀里的人亲吻,他吼了一声,“连森——”他快速让保镖开摩托车追了过去,很快就跟丢了,他反复安慰自己,不会的,连森不是这种人,连森有多爱他,他都知道,可是为什么?
停在路边,胸前起伏非常大,他颤抖着拿出手机,打了好几个电话打不通,给特助打电话,一接通他就问:“连森在哪?”
特助说:“许先生?我跟连总在国外出差呢,这时候连总已经在酒店了。连总没告诉您吗?”
上个礼拜连森就说要去国外出差,为期一个月,许有鶖正乐呢,可以好好玩,夜不归宿也没关系,没想到会看见这种情况,“他电话打不通,你可以过去敲门吗?”他不想那么快下定论,万一是长得相似呢?
可是...实在太像了。
特助为难地说:“许先生,这边是凌晨四点,我...我觉得连总电话打不通也正常?”
不正常。除非是连森故意不接,否则连森有一部私人手机从不关机。
在许有鶖的坚持下,特助还是出门去敲了敲隔壁的门,许有鶖屏气凝神,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直到连森不大高兴的声音响起他才松了口气,真是他看错了,可是人也太像了。
连森听特助说许有鶖找他,电话打不通,拿过手机,“秋鸟?怎么了?”他边回房看了一眼私人手机,没电了,今天太忙回酒店倒头就睡没注意这个,“我给你回电话...嗯。”他把手机还给特助:“抱歉,打扰你,你先回去休息吧。”
特助应声后回房。
连森再次打电话过去听到风声说:“你怎么还没回家?”国内现在也一点多了。
许有鶖要求开视频,看见连森睡眼惺忪的躺在酒店床上,叽里呱啦非常夸张的把刚才看见的事说了一遍,“可吓人了。我差点就以为你出轨了呢!”
跟我很像的男人?
连森眼睛一转大概猜到是谁,有些事他不想让许有鶖参与太多,便转移话题,“我怎么出轨?我们已经离婚了。退一万步来说,我就算真有人了也不叫出轨。”醒了再入睡难,刚好盯着许有鶖回家睡觉。
这两天工作忙加上时差,聊的不多。
许有鶖眼睛一瞪,掐着手机抬脚就踹,结果一脚把摩托车干倒了,他尖叫着:“瑞瑞——————”
“你又开它出去?检修过没?”那辆摩托车早该报废了,要不是内芯都换过一遍一上路就要被交警抓走。
许有鶖扶起摩托车发现真的启动不了,“都怪你!”他左右看了看,发现保镖跟在不远处抽烟,招手。
保镖走过来,“许先生。”
“你推着这辆车去修理,另外让人开车来接我。”
保镖:“好的。”
处理完,许有鶖才蹲在马路边点了根烟,“离婚怎么了?你不爱我了吗?!你要是爱我,也叫出轨!”
连森揉着眼睛,看许有鶖一脸红彤彤的就知道喝了不少,“许秋鸟,无理取闹不是你这样的。我是离异人士,又没有男朋友,怎么叫出轨?”
“你的意思是你心在爱我,但下半身可以去爱别人是吧?”
越说越离谱,看来醉了,连森指腹摸着他的眼睛,笑道:“心里有人不能和别人上床?”
许有鶖眼睛又瞪大一些,“当然不可以!哇,怎么有你这种渣男!我许秋鸟真是命薄,十年青春喂了狗啊。”他坐在地上,拿远了手机指着连森的鼻子说:“你是不是嫌弃我活不好!”
连森:“?”是怎么扯到这个上面的?
许有鶖:“你怎么能这样!”
连森扶额:“?”喝醉的人不该较真,他很认真的微笑:“你活很好,可以吗?”
旁边的保镖早跑远了,大半夜马路上人也不多,许有鶖一路无理取闹着上车,到家里后还是开着视频,不管连森怎么说都要对着手机展示一下自己‘活很好’,连森拗不过他,以为他要自渎,结果视频里的人吐出了舌头。
连森:“学狗舔水呢?”
“你懂个屁!狗舔水能有我灵活?!”
连森:“......”
舔了一会儿棒棒糖后,许有鶖觉得腮帮子很累,大字型躺在床上,三下两除二就把衣服脱了精光,“好了,现在要来练习一下手动挡。”
连森:“......”
许有鶖鼓着脸说:“你可别瞧不起我!我偷偷告诉你我以前是F1赛车手。”眼神迷离,好了,这下是彻底醉了。
手动挡结束,许有鶖抓住手机,凑得很近,突然对着手机喊了一声:“连林哥。”
连森愣住:“?”
“林哥,你的弟弟可一点都不乖。”许有鶖还很自觉的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才露出一点脖子在镜头内,“但是我好喜欢他噢。我会努力赚钱给聘礼的,我可以娶你弟弟吗?”
连森失笑,傻蛋,一喝多就开始胡言乱语。
他大概知道许有鶖喝醉后为什么隔着屏幕会认错他是连林,他以前不喜欢笑,连林最喜欢笑了。而且许有鶖每次喝多了记忆总是乱串,偶尔是结婚前两年,偶尔是结婚后几年,反正跟个傻子似的。
“你能给多少聘礼?”
许有鶖下床去翻自己的钱包拿出好几张黑卡,“我也不知道。但这些应该够了。”
连森忍无可忍,“许秋鸟!你花老子的钱娶老子是吧?!”
许有鶖好像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连森也在一遍,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连森,我想娶你。我是真心的。”而后他看着连森旁边的空气,“林哥你先出去一下吼,我跟连森说点私密的事。”
连森:“?”行吧,傻老公要配合一下。
“连森,你为什么总不戴戒指啊?”
听到这个问题,连森猜到许有鶖记忆已经到了他们结婚后几年,他倒是想戴啊,两枚戒指都被许有鶖收走了,那个财迷,说戒指几千万必须收好,订婚戒指跟结婚戒指都拿走了他还戴个屁?
“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不出手啊?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欸?竟然是结婚第二年吗?
那年,许有鶖也问过这个问题。
“公司宴会我不能去吗?先生,您是觉得我不方便去吗?我不会给您丢人的。”许有鶖背着手,低眉顺眼的站在落地镜前看着正在换衣服的连森。
那时不带许有鶖是因为许有鶖去了会无聊,还不如在家里打游戏呢,而且他去走个过场就要撤了,来回也麻烦。
一听许有鶖这么委屈的问话,连森哪还顾得上麻烦不麻烦带着许有鶖就去了,结果许有鶖在旁边吃东西,他走一圈回来许有鶖都睡着了,他连忙抱着人离开,等许有鶖醒来后发现在家里,眼神很失落,他还当是吃不饱。
原来.....一直记着呢。
看来以前是因为他总认为是他害死连林,什么都憋在心里,委屈也要吞下不敢说久而久之就忘掉了,喝多后就又从深处跑了出来。
“不会。”
许有鶖一听就傻乎乎的笑了起来,又扭着身子,小声说:“那我可以不一直当下面那个吗?我也是男人啊。”
得,又跳到第三年了。
和那年一样,连森美目带着柔光,笑着朝他点头:“可以。”
第24章 啄木鸟开工了
许有鶖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抱着手机‘ber’‘ber’两口,“好嘞,那我去准备一下,一定不让你疼哈。”
连森点头,而后就看见许有鶖眼睛一闭倒头就睡。
电话没有挂断,但只能看见天花板上的吊灯了,连森把手机放在枕头边,听着那边传来的呼吸声,想起许有鶖第一次在上边时确实做了很多准备,网购了一大堆东西做准备。
“晚安,秋鸟。”
一个月后。
连森穿着黑色毛呢风衣外套走出机场就看见某人靠在摩托车上,手捧着玫瑰,骚里骚气的朝他挥手。
“连总,许先生来接您了,我们先离开?”
“嗯。”
走到眼前连森就被抱住了,许有鶖非常殷勤的在他左右脸各来了一口,“前夫哥辛苦啦,这次赚了多少钱呐?”
不叫还好,一叫前夫,连森就想起他们是离异状态。
自从哥哥那件事误会解除后,许有鶖每晚睡觉都安稳了许多,偶尔也会梦到以前上F1赛场的事,回老宅看见连林的照片也有脸过去问声好。
也总会梦到他跟连森刚结婚前三年。
“赚多少钱也跟你这个前夫没关系咯。”连森自然的跨坐上去,拍着空出来的坐垫,“快来开车。”
许有鶖把花塞他怀里,“你把我当司机啦?”边埋怨边上车,拉过连森的手环在自己腰上,“抱好了。”他买了好多东西准备晚上跟连森好好玩一玩,一个月不见又是刚解开误会,他馋死了。
晚上要把连森干得喵喵叫才对得起这一个月来做的春梦。
鬼知道家里床单到底换过几次。
手都要撸秃噜皮了。
连森一手抱着他一手抱花,“找男模玩得还开心吗?”
许有鶖扣好头盔启动车,“当然,那些男模拿钱办事可比某个人好多了,某人只会唧唧歪歪。”
“哪里歪了?不是挺直的?”连森箍紧手,脸贴在他脖子处轻吻,“直不直?”
许有鶖佯装害羞,“你不要脸!”
“嗯,被发现了。”
“我晚上要弄死你hiahiahia~”许有鶖笑得贼奸诈,连森往后瞥一眼自己的屁股,“说好了,干可以,咬不行。我明天还要上班。”
许有鶖说:“我又没咬你几次,你干嘛那么记仇?!再说了,连氏那么大公司你一天不去能咋的?”
“行吧,反正下次离婚你分的钱就少了几千万而已。”
许有鶖生气:“就想着下次离婚了?我不跟你复婚,不就没有离婚了?”
连森无奈把大拇指伸到他面前,“你牛。你不想复婚是吧,我也不想。我连森在这儿说了,再跟你求复婚我是狗。”
“呵,谁不会?我要是跟你复婚也是狗!哼!”
“哼什么哼,快开车,回家洗澡。”坐十几个小时飞机身体很是疲惫。
到家后连森脱了衣服进浴室,许有鶖鬼鬼祟祟的跟进去,从后面抱住连森,亲在他耳后,“我帮你洗呀。”
洗着洗着就亲上了。
连森后背重重砸在柔软的床垫上,脸颊被手捧住,对着他的唇一下又一下亲,他快气乐了,“你...啄木鸟...么......”气息有些不稳,某只鸟很不安分,对着树洞猛啄,整颗树的树叶都在抖,时不时掉落几片。
他沉沦中不禁想,这只鸟不过饿了一个月,馋成这样,以前也不这样。
他经常出差,回家后某鸟也缠着想‘工作’,但很少想今天这样像是想把树洞打穿,他看着都有些‘害怕’,开玩笑的,其实是很喜欢。
工作完,某鸟发出愉悦的声音,抱着树干翻过来看了看,嗯,没咬出来什么印子,就是他没戴工具还需要清理,“快,去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