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安全带被扣紧,教授一同被锁在了座位上?。
反常的?男人图穷匕见。
男人高?大宽厚的?体型将眼前的?视野不?留合缝的?遮挡着干干净净,而后抬手压住他,垂眸:“现在不?是?在公众场合了吧。”
话音刚落。
余淮也便被他掐起下巴,清冽冷然的?唇角便一同覆盖了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平缓的?呼吸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打乱,但被锁在方寸之间,手脚都动弹不?得。
男人宽厚沉重的?大手从肩膀侵略到后颈,捏住他敏感的?地带,温柔而强势的?令他仰起下巴,不?容拒绝的?深入,清冽的?薄荷香气瞬间充斥萦绕在他湿漉靡乱的?口腔。
祁颂远惩罚似的?,重重吮吸着他肥厚的?舌尖,吻技较之之前进步可谓神速。
一向无所不?能的?余教授也只能甘拜下风,他甚至因为脑袋里面忽然一闪而逝熟悉又相似的?画面而略有点?走神。
“你在想谁?”男人的?语气有些阴恻恻的?。
余淮也刚想开口。
男人便发了狠似的?,重重咬了他一口。
“唔——”
他的?言语和意识被彻底吞没。
过了足足数分钟,男人才终于餍足退开。
余淮也红肿着唇,眼尾泛红的?瞪他,表达自己?的?不?悦。
祁颂远长?手从座椅两侧的?后边一捞,变魔术一样取出来?一支鲜艳欲滴的?玫瑰花,放在他的?手边,“这是?冒犯教授的?赔礼。”
余淮也:“……”
他礼貌客气的?说完,又抬手,从玫瑰一侧辣手摧花的?扯下来?一瓣,在手心?重重碾出糜烂的?汁水。
对上?余淮也怪异打量的?视线,祁颂远垂了垂眸,将指腹沾染的?水痕抹在他的?嫣红发肿的?唇瓣。
力度不?大,却足以让那柔软的?两瓣变形,如似搓圆揉扁的?小可怜。
“出墙的?红杏是?会被发现的?主人狠狠捅烂碾碎的?。”祁颂远看?着教授微微睁大的?错愕眼睛,语气平淡甚至带了点?温和的?提醒道,“淮也记得不?要随便被陌生人哄骗了。”
这窒息的?车内风声明?明?很是?微弱,但余淮也耳边却嗡嗡的?,甚至男人合上?车门时,还难言惊愕。
不?是?因为男友过分直白的?霸道,而是?他的?脑袋里面零星闪现而过的?与男友有关的?一些画面。
比如男友将他压在床上?强吻,他掐住男友的?脖颈疑似热情回应,看?起来?他们好像在玩着什么特殊的?play一样的?诡异片段。
他第一直觉是?记忆复苏。
但……见了鬼的?。
他被删减里面的?记忆到底有什么东西啊?
余淮也抹了把脸,难得老脸一红。
祁颂远从前面绕到另外?一端,开门上?驾驶座时,视线短暂地从不?远处宛若落水狗一样偷窥的?小人物?身上?掠过。
那道鬼魅一样的?影子似乎被打击的?仓皇而逃,隐入人流后彻底不?见了。
太子殿下敛回视线时,扯了扯唇,轻蔑一笑,啪的?一下重重地关上?了车门。
车子顷刻开入人流。
校门口不?远处,阴暗无人经?过的?小巷口内。
黎星野没什么表情地道,“松开,我不?会做什么。”
唐源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瞅见那车子远去时,才缓缓地松开他的?衣袖,安慰他道:“他就是?仗着教授失忆了,才这么肆无忌惮的?,等教授清醒之后,他一定会被教授狠狠甩掉!”
黎星野哦了一声。
唐源没品出什么味道,但还是?觉得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有点?吓人。
黎星野目光落在街道口寻常的?红薯摊子上?,多停留了两秒,而后咬碎口腔内的?糖,问:“那个姓江的?研究员联系上?你了吗?什么时候过去找游戏负责人?”
唐源忙不?迭:“快了快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让教授出来?外?边看?看?呢。”
唐源眼尖地发现他在进教授的?朋友圈,试图引开话题,“怎么样?里面有什么线索吗?”
但事与愿违,黎星野修长?的?手指在上?面反复刷新了好几下,朋友圈都只是?一条杠杠。
这或许是?没耐心?的?上?将最耐住性子的?一次,他指尖好像要在屏幕上?反复下拉的?摩擦中?冒出来?火花似的?。
显而易见,他的?前男友教授特意关了他的?朋友圈查看?权限。
唐源默默缩回了脑袋。
黎星野重重将手机屏幕按灭。
他冷笑了一声,“我急什么?攻略失败,弄不?到数据,急的?不?是?联邦的?上?层?”
唐源盯着被踢碎的?建筑墙体,识趣的?没有吱声。
李明?飞收到联邦军方和科研院邀约见面的时间在周五。
对方准备了一踏的研究材料, 以官方的名义,试图直接购买余淮也的个人版权,要求进行数据迁移, 作为联邦人工智能工作的研究推进。
李明?飞看完他的材料, 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或许是一直在跟踪, 这?一份数据比祁颂远给的测试数据要更加直观, 也在横向对比上发现余淮也的代码活跃度还在持续的增强。
已经清空了他后半截的数据,竟然还是没有用吗?
江研究员注意到他苍白的神色,拧眉道?:“李先生,联邦提出的条件已经是协调提出来的最优项, 您这?边是还不满意?”
李明?飞瘫坐在软椅上,揉了揉发疼的额角,语气无力道?:“抱歉,和这?个没有关系, 我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当前的方案您觉得如何?我昨天已经根据您提的进行了修改。”
李明?飞沉默了下, “抱歉, 可能我暂时不会和您进行这?个交易。”
江研究员:“为什?么?昨晚您不是还说这?个可以协商?”
李明?飞吐了口气,越看那些数据, 越回?想?到现在自己监控下“一切平静如常”的余淮也,就觉得心肝疼脑袋疼,甚至后脊发凉。
NPC发展的速度简直是指数级的增长。
李明?飞觉得自己宛若一下确认了癌症晚期的病人, 心头呕着血,如似无头的苍蝇,脑袋内疯狂的想?着应急的策略。
单边清除bug?强制干扰代码走向?删除病毒感染的代码段?
这?些他通通都试过?了。
李明?飞语气虚弱地道?:“抱歉,我临时发现合作不能达成?。”
黎星野语气不耐:“有什?么不满意就直说。”
唐源轻咳了两声,见他吃了炸药似的,忙不迭干笑道?:“黎上将有点急性子, 您别放在心上哈。”
李明?飞重新换了换语气:“是我的问题,但余教授现在确实难以迁移,他的数据代码需要重新调整。”
江研究员:“您是什?么意思?”
李明?飞当然不敢明?面上说人工智能复活存在攻击人类的可能,如果真告知了,他的事业便是致命性的打?击,尤其?涉及的NPC还是当初邀约给那四位身份尊贵的人物,现在就有一位气势汹汹的在他面前和他谈判。
眼前的这?些人全然不懂得这?个看起来无害又?温柔的NPC报复起来人会是什?么样的姿态。
李明?飞回?想?起来在游戏内被人揭穿身份时的惊诧和险些拦截他出游戏的震惊,犹是身体一颤。
他缓缓坐正了些,“……我只?是忽然临时考虑到,如果数据迁移,游戏内的NPC剧情?就可能会受到影响,我们不可能马上做出决定。”
江研究员表示理解,又?详细说明?了合同内容,希望他多加考虑,尽快两天内回?复他。
黎星野听他们一来一往的商业拖延,不耐烦地打?断,“具体多久,你们的洽谈已经耽搁很长时间了,李明?飞,你不要把我当狗耍。”
李明?飞别无他法,暂时敷衍了一句沈镜澜生日后。
他不知道?这?位从进来就臭着脸的上将阁下是否愿意相信,但这?个时间过?去之后,或许确实是一个可以调整的时间。
李明?飞看了眼游戏上已经预热完的活动,很轻地叹了口气。
蓝色光幕上教授与自动马赛克隐私保护的男人在家互动的场面一闪而过?。
黎星野眼神冰冷。
李明?飞却是两眼无神。
他在想?,是不是还有比起一键格式化?恢复初始状态的更好的方法。
新加上的同名学生并没有什?么对话开展,余淮也倒是点开过?他的朋友圈进行过?了解,但可惜里面并没有什?么相关的信息,而是空荡荡一片。
但他的身体却出现了一点新的异常的变化?。
如果以游戏论,他这?个小小的NPC或许出现了一点bug,因为在碰触时,他似乎能够偶尔眼前闪现一些“失忆”前和这?人的相关画面。
鉴于男朋友近日的愈发黏人和霸道?,余淮也收拢到的失忆前的自己和他的经历便愈发的多。
他们失忆前的碎片化?片段在一次又?一次的肌肤相触中变得丰富而完整,男朋友的恶劣也在逐日递增。
于是在某个周末的中午,顶着浑身酸痛醒来的余淮也头一回?看到他那位熬了一整晚大夜第二天仍能准点“上班”的总裁男友坐在床头,赤裸着满是抓痕的上身,表情?冷淡地盯着他。
“今天‘公司’没有事?”
余淮也开口的声音都是沙哑的,显然是昨晚用嗓过?度。
或者说,这?几天他都是这?样一种状态。
祁颂远:“我今天一整天都会在家里。”
就余淮也印象里面,他从来没有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让他看见的时候。
余淮也嗯了一声,没有问今天他特别在家的原因,直接起身,随便套了一件衬衣,去洗手间洗漱。
离开被褥,他身上都是斑驳的吻痕便赤裸地暴露在了空气中,从肩脊到后腰,甚至一路蔓延到腿根,满是被人盖章的痕迹。
黑夜里其?实看的并不明?显,尤其?祁颂远并没有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还开着光幕的习惯,但在青天白日之下,放纵的证据便显然醒目了许多。
祁颂远目光直白地盯着他,但脸皮逐日增厚的NPC显然不以为然,连眼皮都没有抬高一点。
祁颂远自诩是一个耐性十?足且十?分克制的人,但很明?显,他最近在总是闭口不言处处选择隐瞒的小NPC上有些耐心不足。
上面深重的痕迹便是证据。
他这?几天一直在等小NPC坦白,但NPC对此似乎充耳不闻。
余淮也漱口到一半,男朋友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高大的身躯出现在漱口面对的镜子之中,顿时在镜面的空间占了大半,愈发显得卫生间内的空间显得逼仄起来。
余淮也吐掉嘴里的牙膏,简单漱了下口,便抬眸看向他:“怎么了?”
男人宽厚的大手从宽大的衣摆下探入,掐住他的腰。
很重的捏了一下。
余淮也手上杯子里的水都颤了颤。
他提醒他自己在刷牙,然后语气平静地道?:“有事就说。”
男人垂下浓密的眼睫,深绿色的曈眸透着几分冰冷的探究,宛若锐利的刀刃,低沉的口吻伴随着不安分的手,“你记起来什?么了?”
显然,余教授没有想?到这?不要脸的男朋友会一边挑逗他,一边又?用那种割裂一样冷酷的表情?和语气审问他。
“祁颂远,我在刷牙,”余淮也再一次强调了一遍,然后重复他的话,“什?么记起什?么?”
祁颂远哂笑一声,为他高超的装傻能力,“宋时琛不是一直在和你联系?最近又?加了一个黎星野,怎么,他们没有和你说什?么?”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你不是一直有在跟踪?”余淮也冲掉了嘴角的泡沫,又?扯下来毛巾,“我手机上的应用追踪没有删吧。”
祁颂远嗯了一声,坦然道?:“确实没有删,但很明?显,淮也的手段更加技高一筹。”
余淮也没有应,只?是慢吞吞地洗脸。
身后的男人显然不满他敷衍的状态,大手猛地拍打?了下他的侧臀,很清脆的一声,温和从容的教授脸色一黑,尤其?是在感受到身后明?显的硬物时。
他很不文雅的咒骂了一声,然后提醒他:“祁颂远,这?是白天、卫生间。”
他认为作为贵族,这?位太子殿下至少知道?什?么叫做不能白日宣淫。
显然,他高估了太子殿下的品性。
祁颂远重重掐了把他的臀肉,语气平静:“淮也,爱说谎的坏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
男人健硕的手臂如似铁器一般,将他环扣入怀,饱满的胸肌抵着他的后背,他俯下呼吸,冰冷的质问贴在耳侧,“到底是想?起来多少,才会让你在我的床上还频频走神,想?到其?他人?”
他掐着他的软肉,绿眸冷漠,“怎么,是黎星野让你回?忆起来了什?么旧日美好时光?还是宋时琛和你说了什?么激情?岁月?”
“……”
听起来像是深爱着他的男朋友在不满的吃醋,如果他的眼底不是平静的试探的话。
那些碎片回?忆内他们似乎也是这?样如似挚友却也隔了一层纱的敌人。
“我没想?其?他人。”余淮也放回?毛巾,对上镜中目光直视着他的男人,倒打?一把,“颂远,你不相信我?”
他控制着表情?的无辜,甚至装着纯然,那双淡蓝色的眼眸如似上等的宝石,清透明?亮,如似藏匿着最真诚的情?绪。
完美的人工智能果然对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十?分到位。
甚至仪态都是从容不迫、毫无半点心虚的。
“小骗子。”祁颂远轻呵一声。
余淮也神色自若:“我没有骗你,颂远。”只?不过?是藏着没有说而已。
不安分的NPC总想?着朝三暮四。
祁颂远眼眸眯成?一道?危险的弧度,冷笑一声,“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余淮也不解:“什?么样?”
“欠操样。”太子殿下堪称侮辱性的词汇从他优雅平淡的唇齿中吐露而出。
余淮也顿时黑了脸色,转头要去凶他。
男人轻蔑一嗤,低俗的话语伴随着粗暴且强硬的行为,余淮也喉口的斥责淹没在他近乎掠夺的激吻之中。
他被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囚禁在冰冷的洗漱台边,修长的鹅颈被强硬地托起从后封住,镜子面前照到的身上的衬衣还是端正完整的,但镜子映射不到的、抵在洗漱台之下的腿却是空荡荡的一片,无助地被男人健壮的手臂轻易且不容抗拒地捞起来,悬停半空,轻轻颤抖着。
冰冷的瓷砖贴合在腿侧,刺激着腿面泛起细小的疙瘩,但身后连体一样的男人紧韧的肌肉却密不可分的紧紧贴合,宛若连体婴。
祁颂远狠狠咬着他的唇珠,吃掉他口腔内果味的牙膏香气,肆意地掠夺着他生存的氧气。
余淮也呼吸微乱,湿漉漉的眼眸挣开时,恍惚间,男人此刻冰冷审视的目光仿若与画面中的男人重合。
那天在车内的场景变化?了镜头和方位,对准了“他”的面孔。
画面中的“他”额角是颤抖的冷汗,蓝眸泛着血色,眼眸中藏匿着极度的冷意,在被男人强硬地以吻封住唇齿时,“他”掐着他的脖颈,手背甚至透着暴起的青筋,彰显着主人的怒火。
不像是情?趣,而是以身饲虎的猎杀。
那种发自灵魂的震颤涌上心尖。
祁颂远重重顶了他一下,瞬间将他的灵魂和意识都快冲散的同时,忽然逼问道?:“你在通过?我看什?么?”
余淮也毫无防备之下,生理性难以抑制的收紧。
“……操。”
余淮也显然没有想?到这?人会在这?种时候做这?种刑讯,手段堪称下流又?恶劣。
他这?么多年保持的口业顿时崩塌不见,“祁颂远,你他妈给我出去!”
“淮也已经看到游戏系统界面了,什?么时候的事情??”祁颂远喘了口气,眉眼多了一点难掩的愉悦,进入的越发深入。
他咬住他冒着红晕的耳珠,舔舐着,盘问,“让我猜猜,是因为那个手表?”
余淮也不接话,语气十?分不善地让他滚出去。
祁颂远似是听话的抽出,但下一秒,又?重重的捅了回?去,像是要把单薄的纸张捅穿,践行他对于疑似存在精神出轨行为的小花的惩罚。
余淮也咒骂他的话语顿时遏制在了喉口,发不了声,侧颈隆起的青筋几乎要因为这?不堪重负的一击而撑破他的肌肤,愈发显得性感而诱人,尤其?是上面染上了一层淡红的痕迹。
这?是昨晚他留下的归属标记。
祁颂远伸手按住,吞没他不满的话语的同时,指腹如似温柔的情?人勾勒着那一处的吻痕,最后落在他脆弱的突起之地,很轻微的碰了一下。
怀里脆弱的教授浑身一颤,宛若求饶。
他温柔多情?的眼尾甚至溢出来了爽过?头的泪花,让他增添了一丝柔弱无助的娇花之态。
小娇花修长的指尖已然在他的手臂和后背之处留下了不少痕迹,借此来表达他的愤怒。
祁颂远十?分的宽容,甚至当下也不再介怀他重新长出来锐利的牙齿,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对充满血性的□□更加偏爱。
他并不介意在完成?他的正事之后,保留小NPC的意识。
甚至如果小NPC如果有兴趣,他并不介意耗费一点时间和精力找人单独研发一具完整的身体,让他体验当“人”的真实,到他的宫殿内定期小住。
不过?,有些底线他要求小NPC绝对不可触碰。
祁颂远仿佛将人嵌在瓷砖上时,对上他满是鲜活怒气的眼眸,微重的语气带了一点温柔,口吻却十?足的强势,“自由也是有围墙的,淮也可不要不安分的随意跨出墙外,毕竟外面总是有不少坏心的采花贼。”
“毕竟你如此的单纯天真,”祁颂远不紧不慢地磨着,平淡无波的声音贴在他的耳侧,“一不小心,可能会被人骗的倾家荡产。”
余淮也挣扎不过?,躺平闭眼受着,将他的威胁视若无睹。
霸道?的太子殿下显然不满,又?重重惩罚他,把他撞得语调不清时,言语冷冽地逼问他:“教授听到没有?”
教授的骨头比机甲的金刚身还硬。
他气息奄奄的同时,语调还如刀刃般锋利,“你真不行就换人。”
“嘴硬。”祁颂远哂笑一声,那不要脸的东西却愈发的□□。
分明?是格外喜欢这?样的刚硬。
如若不然,他大概也不会选择留下那个手表,还轻易的把他交给了他。
余淮也不明?他这?样变态的癖好,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嘲讽什?么,对方已经让他说不出来话了。
“祁、呃——”他求饶的呜咽被无视了彻底。
余教?授一向是上班全勤, 难得有一回请了两天的假,才去的学?校。
再一次出现在校园内时,他身上的bug已然发生了新的质变。
一堂称得上魔幻的课程结束, 余淮也额角还有些隐隐作?痛。
课程结束回到?办公室时, 联系他说要过来的林秘书却不在, 而是一位陌生而外貌精致漂亮的年轻人。
他明媚的狐狸眼极其?出挑, 眼尾还有一颗醒目的泪痣,穿着白色圆领上衣,搭配浅色的长裤,看上去柔和又温暖。
两腿岔开?, 姿态慵懒地沙发上,修长的指节随意翻动着纸页,却明显耐心不足,走马观花。
听到?动静, 他抬起头, 眼底如似染上星辉, 顿时明亮了许多。
不过他没有立即动作?,而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 像是在观察。
余淮也将?书本放在桌面上时,听到?他问:“我又要和哥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了吗?”
“宋沅。”余淮也道。
宋沅笑了笑,听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 眼底的光亮更甚,他起身,将?那本期刊材料乖巧地摆放回原位,“这是第三次了,我以为哥哥又要不记得我了。”
第一次是高中时代的“宋沅”被人卖掉了账号顶替,第二次是老师“宋沅”的数据因为检测出来违规泄露真实世界信息被全面清理。
他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还真是不要脸啊。
“哥哥记起来了多少?呢?”
余淮也不答, 他不仅仅是认出了他,知道了失忆前他们的相处,甚至和他有关的游戏外的身份也一并收集出现在了游戏光幕之中。
如果说失忆前的他获得“心声”是游戏的初级bug,那现在的他,或许已经不知发生了什么意外的病毒变化。
祁颂远留下的那个手表自然还不至于让他出现这样的改变,毕竟他虽然有着变态的嗜好,但不会让他超出他的掌心。
这一项改变似乎是从那天碰到?黎星野开?始的。
余淮也敛下心头的思绪,道:“艺术学?院现在似乎并没有一个姓宋的老师。”
宋沅嗯了一声,道:“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
余淮也:“……”
余淮也看了眼他身上的奢华名牌,心想掌握重要军火资源的顶级财阀宋家出来的小少?爷,游戏内也确实很难让自己变成?一个普通的穷人。
宋沅弯着漂亮的狐狸眼,笑道:“我今天是来应聘哥哥的助理的。”
余淮也将?他放回时不慎弯着的页角勾回,叠直:“我不需要。”
“哥哥为什么愿意找不真诚的宋时琛,都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呢?”宋沅白皙的指腹轻轻一点,压弯了那片页角,像是故意捣乱的小孩,“这些东西我随便就可以给哥哥弄了一堆。”
“我对哥哥难道不够好吗?”他瘪嘴,琥珀色的眼珠内似乎多了点委屈的味道。
余淮也挑拨开?他捣乱的指节,抬手一推,将?本子严丝合缝地封紧,“我和他是利益交互的往来,和你?又是什么呢?”
宋时琛是一个虚伪的人,也是一个心机深重的政客,但和这类人打交道也有一个最最令人省心的地方。
至少?他的所求摆在明面,余淮也不至于觉得摸不透他的真实目的,至于是否愿意交换,自然他也有自己的把控权。
但眼前的宋小少?爷从他“失忆”前认识开?始,对方就从来没有直接的泄露过一点他的真实想法。
“我喜欢哥哥,所以想帮哥哥呀。”宋沅眼底是满满的真诚,“虽然换了这么多次号,我从来没有瞒过哥哥,一直都是在帮你?的,哥哥忘记了吗?”
两次的记忆内,余淮也的NPC自主?意识觉醒确实都离不开?宋沅的影子。不论?是高中时发现的被人替换上号的“父亲”的不对劲,还是前一次记忆被删除前,宋沅主?动坦白的“攻略任务”。
宋沅诉说着回忆里他们彼此信任成?长的时光,提到?那个可耻的攻略任务时,他站在余淮也的角度表达着不满,“这个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他们这样欺瞒和利用哥哥的感情?是非常不对的。”
“一群半斤八两的狗东西罢了。”余淮也缓缓看向他,“那个攻略任务你?也是邀请人之一,你?真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