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小可怜他快破产了?by明跃

作者:明跃  录入:11-14
作为宴家唯一的继承人,兢兢业业干了几年,集团却已经岌岌可危。
此时他正穿梭在宴会上寻找投资人,殊不知危险已经降临。
酒醉后他被人紧紧圈在怀里,耳边的声音低沉暗哑:“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不许跑!”
诬赖,这纯属诬赖!
明明是你先上手的!
宴亦明湿润的眼睛半阖着,眼尾红红,“我没有。”
眼泪蓄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可怜死了。
清冷矜贵的宴亦明,现在俨然一副任人欺怜的诱人模样。
就像以前的无数个夜晚,湿漉漉的眼睛里充满了潮气。
宴亦明心里在狂叫:
不是!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你干嘛抱我!
抬眼看到顾沉紧绷的那张帅脸,却又变了口吻:“你怎么又开始欺负我了……”
顾沉,高贵自傲,温柔腹黑,地方巨富顾家的继承人。
四年前,大少爷屈尊降贵在日薄西山的宴氏集团打工,工作之余还甘愿伺候宴家那个无所事事的小少爷。
晚宴相遇,给了他再一次伺候人的机会。
他把意识不清的宴亦明用力箍在怀里,“听话,不要动。”
顾沉提出包养他。两年,给他两千万。
宴亦明漆黑发亮的眼珠里有一瞬间的幽怨,“你也是来趁人之危的吗?”
顾沉心中一惊!
什么?还有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在打宴亦明的主意?
然而,除了顾沉,没有人愿意真心帮他。
宴亦明也就纠结了两天,看在钱的份上勉强接受了。
勉强搬进了顾沉家里,勉强默许了他们的“包养关系”,勉强接受了顾沉妈妈送的儿媳妇手镯,勉强对顾沉的“予取予求”半推半就……
新婚夜,忙活了一天的俩人瘫在大红喜被上,累到神游的宴亦明忽然听到耳边炸起一道幽怨的声音:“宝宝,我还是想问当初为什么你能狠下心抛弃我……”
闻言,宴亦明心中警铃大作,他脸颊微红,难得主动凑上去亲吻顾沉的嘴角,喘息间含糊不清道:“老公,我有点不太舒服……”
坚韧倔强漂亮钓系受 x 腹黑护短心软爹系攻
【阅读指南】
1、受不会真的破产,感情线和事业线并行哦~
2、双洁,双方都没有跟任何人暧昧过。
3、两个人的感情线是超甜哒,大写加粗的双箭头!
破镜重圆|酸甜甜甜甜酸甜甜甜甜|美美he
内容标签:都市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甜文 治愈 钓系
搜索关键字:主角:宴亦明,顾沉 ┃ 配角: ┃ 其它:破镜重圆,he,漂亮受,甜文,钓系,日常,救赎,天作之合,互宠,软萌
一句话简介:宝宝,你求求我啊!
立意:保持热爱!

宴盛航下葬那天,乌云密布,整座城市都笼罩在阴暗中。
果不其然,季瑶带着她那个不成气候的私生子来闹了。
地上几片枯黄落叶滚到了宴亦明脚边,他抬脚踩了上去,黑色长风衣的衣角随风微微飘动。
宴亦明看着季瑶在宴盛航墓前哭,幽暗的眼神中透出流动的冷意。
季瑶哭得凄惨,在宴家的亲朋好友间控诉宴亦明的冷漠无情,不让她和儿子见宴盛航最后一面。
亲友皆面露难色低头窃窃私语,有几位看不过去的想上去阻拦季瑶,宴亦明伸手拦住了。
他漫不经心地打断了季瑶:“为什么要见我爸最后一面?”
“我爸”二字的发音格外重,他在提醒季瑶。
“那也是宴承的爸爸啊,理应送最后一程……”也许是心虚也许是示弱,季瑶此时又表现得唯唯诺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没记错的话,他没进宴家家谱吧。”宴亦明指向季宴承,薄唇轻启,随后又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冷冷看向最擅长装柔弱的季瑶。
季瑶装看不见,拽着儿子小声抽泣的同时还不忘暗暗观察宴亦明的表情。
“亲子鉴定也没有吧,什么都没有,怎么能说是宴家的人呢?”宴亦明嘴角微扬,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季瑶先前哭得太猛以致于脑子昏昏沉沉的,猛然听到这话反应了一会儿才瞪大了双眼,她终于明白宴亦明为什么会允许自己来闹了。
他就是要在宴家众人面前正式宣告季宴承依旧是不被宴家承认的私生子身份,他宴亦明才是宴家唯一的继承人。
季瑶自知理亏从没妄想能进宴家的门,可是她儿子明明就是宴盛航的亲生儿子,宴家理应有季宴承一席之地,她不甘心。
气急攻心的季瑶一下子晕倒了。
“妈!”季宴承慌忙扶紧季瑶,瘦小的肩膀摇摇晃晃地去承受这份本不该承受的重量。
看着瘦弱憔悴又懦弱的季宴承,也许是眉眼间和自己的几分相似,宴亦明此时生出了不该有的怜悯心,他吩咐人把季瑶送医院去了。
亲朋好友一一告别,最后就剩宴亦明独自坐在墓前茫然四顾。他浑身早已冻透,鼻尖冻得通红,眼圈也渐红。
季瑶又能怪谁呢,宴亦明亲妈苏知韵的幸福人生也早被她和宴盛航毁了。当初俩人奸情东窗事发之后,季瑶大着肚子上门挑衅,苏知韵受不了这种打击一病不起,病弱身体拖了几年,之后郁郁而终。
小小的黑色身影,独自坐到脚麻腿僵才起身而去。
快入冬了,北风吹得呜呜咽咽。
宴亦明略带喘息着睁开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眼眸失神了几秒才慢慢恢复清明。
白皙清透的脸颊泛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额前碎发微微遮住了眼睛,车里昏黄虚幻光影中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美丽脸庞。
宴亦明皱着眉望向车窗外,眼睛没有聚焦在哪里,他让自己放松了几分钟。
最近他快忙疯了,公司融资突然出现了大问题,投资人反悔不投了。这对公司来说是致命一击,宴氏集团在他接手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很多隐形问题,宴亦明勉强撑了几年,在宴盛航去世以后更是岌岌可危。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振旗鼓,没想到又出了岔子。
想到这里,神情倦怠的宴亦明降下车窗玻璃吹冷风,强行让自己清醒一些。
今晚的宴会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得把握住这个机会。
去得晚了些,久不露面的宴亦明一出现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最近圈子里都在盛传他手段狠辣,无非就是说他几年前硬逼父亲退位,不久前亲爹刚死匆忙拉去火化,葬礼草草了事,说他不孝。又全然不顾亲情狠心不让亲兄弟进门,无情无义。
他略有耳闻,不过他没时间在乎。
就算父亲刚过世不久,宴亦明也要端着一张标准职业笑脸去应酬,看着一群人戴着假面虚伪地社交,有人吹捧,有人得意,其乐融融。
只是他成了八卦中心,一路被人指指点点。
目标人物还没找到,宴亦明不小心就喝多了,意识开始昏沉起来。
他想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却在拐角处猛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宴亦明停下脚步眯着眼转头看了过去。
自己苦苦寻找的大金主陆总,正在和人举杯热聊。
宴亦明心头一动,掐了自己一把强行打起精神端着酒杯疾步走了过去,“陆总,李总,好久不见啊!” 边说边低下杯沿轻碰两位老总的酒杯。
“噢,亦明啊,最近怎么样,还好吗?”陆总面带微笑客客气气地关心着。
“前阵子一直在忙家里的事,没怎么顾得上公司,最近才又开始忙起来了。”宴亦明一脸苦笑。
陆长源拍了拍宴亦明的肩膀,安慰道:“节哀啊,亦明。”
“嗯,陆总,这两天我又重新起草了一份方案,您再重新评估一下看看呢。”宴亦明迫不及待道,他希望陆长源能再给宴氏集团一次机会。
“亦明,现在大环境不好,集团投资更加谨慎,整年预算缩减了大半。交情是交情,可做生意是要得利的。况且,集团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得对董事会负责。”陆长源为难道。
“陆总,宴氏的王牌产品一直都在稳定赚钱,只要能缓过这一口气,我有信心……”
陆长源左手一挥,打断了宴亦明的叙述。他目光扫过宴亦明年轻的脸庞,叹息道:“不怕跟你透底,董事会更倾向于投资有发展潜力的新公司,比如辰越,风险小回报却更大。”
又被拒绝了,宴亦明想到了这个结果但还是很难受。母亲临终之前的苦心交待,父亲千方百计地把他绑在这个位置。牺牲了这么多,就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吗?
宴亦明站在露台边缘,冰凉的手指从所剩无几的烟盒中抽出根烟,“啪嗒”一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一缕缕烟雾绕着圈地四下散开,随后渐隐在空气中。
依旧是阴沉沉的夜晚,没有月光。
宴亦明出神地望着远处的霓虹灯影,指尖红点跟着闪烁。
阴沉了很久的天终于飘起了细小的雪花,宴亦明缓缓闭眼,雪花以轻盈的力道坠落到宴亦明清冷倔强的脸上,顷刻间就被融化了。
一道高大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带着些室内的暖意。
宴亦明转身想看是谁,电光石火间手中的半截烟就被人抽走了。干燥炽热的手掌覆上来,短暂停留又果断离去。
只一瞬间温度便亲密无间地传递到了他冰凉的手背,仿佛被烫到一般灼人。
宴亦明被惊到,仓皇睁开眼睛踉跄着回头,眼睫已被消融的雪花打湿,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着水光,眼眸异常明亮。
看到身后之人的刹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冰凉的手指控制不止地微微发抖,心脏也跟着狂跳,咚咚咚的声音大到他听不见别的声音。
茫然无措的眼睛里是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那张脸,是顾沉。
顾沉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更显肩宽腿长,眉眼依旧英俊冷冽,胸前的蝴蝶钻石胸针平添了一份精致。
如今事业有成的顾总浑身都散发着让人不可忽视的贵气,还有几分隐约的压迫感。
顾沉皱着眉头揉搓着指尖的半截烟,“怎么还学会抽烟了?”声音低沉,语气听起来没有什么情绪。
12月初的J市很冷,宴亦明鼻尖冻得通红,脸上留有雪花融化后的微弱湿迹。嘴巴一开一合冒着缕缕白气,半晌才干巴巴道: “偶尔。”
“对身体不好,别抽了。”顾沉淡淡道,随后走了几步把烟头戳在了旁边的烟灰缸里。
分手后的第一次正式相见,没想到会是如此猝不及防的局面。
回到宴会大厅聚会已接近尾声,俩人找了个角落默不作声一杯接一杯地喝。宴亦明尴尬不已,默默灌着自己。
顾沉喝了几杯后大约也有了些醉意,盯着他看的眼睛开始肆虐起来。
他随意地碰着宴亦明的酒杯,淡淡道:“听说你在找陆长源融资,他是不是拒绝了你?”
宴亦明模模糊糊看着顾沉如今意气风发的样子,他想说什么却只是抿紧嘴巴。
顾沉继续盯着追问:“这就是你想要的事业吗?”好像也不怎么样,顾沉心想宴氏集团都快被你败完了。
宴亦明眨眨眼又低下了头,看着透明酒杯发出的刺眼光芒,他眯起了眼睛。脑袋好晕他好想回家。
渐渐迷离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影开始错影晃动。他努力睁大双眼盯着顾沉看了很久,笑了起来:“是啊,毕竟是我自己选的。”
宴亦明最会装无辜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永远笑意动人,害人不浅。
他经常想起分手时,宴亦明也是这样语气平和,笑容淡淡地说:“对不起。男人要成家立业,咱俩性别不合适。”
一脸真诚无辜的样子。
实际上那张软软的红唇说出来的话无比伤人,让顾沉的所作所为看起来都像是一厢情愿。
不过风水轮流转,现在顾沉终于有机会报复回来了。
于是顾沉低头凑在他耳边说:“听说宴氏集团资金链快断了,融资也处处碰壁。大家都觉得宴氏不值得救,没有资本愿意做慈善。所以,你要不要求求我?”
宴亦明薄薄的眼皮逐渐微红,眼波流转醉意撩人。他眯起眼睛挤出个不漏齿的假笑,问:“怎么求?”
顾沉眨眨眼,盯着他的嘴唇意有所指道:“予取予求。”
意识清醒行动却不受控制,宴亦明想后退使劲推了一把顾沉,却晃悠悠地把自己送去了顾沉的怀里。
顾沉跟着晃了一下,仓皇间他伸手搂住了宴亦明的肩膀,站稳之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背却冷不防地就被一滴热泪砸到。
此时,宴亦明微红又充满潮气的眼睛死死盯着顾沉,眼神里有一瞬间的幽怨。片刻间一滴泪又落了下来,他颤声质问道:“你也是来趁人之危的吗?”
眼泪滑落在他苍白瘦削的脸颊上,偏偏又透出醉酒的淡淡红晕,分明就是一副任人欺怜的诱人模样。
顾沉喉结滚动,伸手擦掉宴亦明脸上的泪珠,故意略过闪动微光的眼睛在他耳边极暧昧道:“哭吧,我就喜欢你哭,不过不是在这里……”
短短一句话揭露了曾经暧昧的细枝末节,宴亦明的眼尾更红了。
他神情恍惚,下巴被顾沉用力捏着,闪躲的眼睛被迫与他对视,“我说过,我跟你没完。”
他的腿突然间有点发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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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亦明哆哆嗦嗦着想后退,却被顾沉用力攥着手腕拖拽进了一个小包间。
这句话,是分手时顾沉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此时短短几个字却足以让他心惊胆战。
被顾沉抓在手里的手腕只剩一把细瘦的骨头,腕骨突出,手背青筋都明显许多。
寂静无声的空房间,面对顾沉意味不明的眼神,宴亦明眼神飘忽地躲来躲去,直到被顾沉用力按在胸前才老实。
“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不许跑!”四下无人,顾沉不装了。
诬赖,这纯属诬赖!
明明是你先上手的!
宴亦明湿润的眼睛半阖着,眼尾红红,嘴上却说:“我没有。”眼泪蓄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可怜死了。
他心里在狂叫:
不是!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你干嘛抱我!
抬眼看到顾沉紧绷的那张脸,却又变了口吻,喃喃道:“你怎么又开始欺负我了……”
顾沉懒洋洋道:“你求别人不如求我,陪我两年,我给你两千万怎么样?”
宴亦明浑身都在发颤,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顾沉,“你发什么疯?”
顾沉凑近了,目光巡视着宴亦明的眼睛、鼻尖和嘴唇,“你需要钱,我要你的人,公平交易。”
“你要包养我?没毛病吧你!放开我,我要回家!”宴亦明挣扎起来,却被顾沉一把捂住了嘴。
宴亦明呜呜呜地想要继续控诉他,可恨!呜呜呜呜呜......
“听话,不要动!你想让别人都听见吗?”好贴心的威胁。
宴亦明立马噤声,一双大眼睛眨啊眨地显得格外楚楚可怜,顾沉放开了他。
“你那破公司的班有什么好上的,还有业务吗?”毫不客气地批判,明目张胆地挑衅。
宴亦明一听这话就炸毛了,顾不得难受就开始急赤白脸地反驳:“破公司?破公司也有千儿八百个家庭要养啊,你现在发达啦,有钱啦,不懂人间疾苦啦?”
顾沉一句话就让宴亦明破防了,他这些年苦苦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公司容易吗,就这么轻飘飘地被否定了。
喝醉酒的人不自觉开始碎碎念,小脸气得通红。
顾沉双手捏住他的脸颊,盯着他的眼睛问:“你公司账上还剩多少钱了?最近有拉到投资吗?没有新的资金进来公司还能撑多久?我现在就是你的财神爷,对我客气点儿。”
宴亦明嘟着嘴巴面无表情控诉道:“你变了,你现在是道貌岸然!伪君子!小人之心!”
然后用力掰开顾沉的手,快速掏出手机睁大眼睛扒拉起了通讯录,边扒边念叨着:“回家回家,喝多了要回家。”
也没看清电话有没有拨出去,宴亦明就开始说话:“喂!喂!小李……快过来,赶紧送我回家。”
讲完“电话”揉揉脑袋,宴亦明闭上眼睛暗暗发誓,以后再喝多他就是狗,头晕得很!
顾沉觉得很好笑,明明就喝醉了,还强撑着跟他在这演戏。他抢过宴亦明的手机看着没拨出去的号码打了过去。
“嗯嗯,你先回去吧,你老板我会安全送到家的。”顾沉向宴亦明的助理解释道。
李悦梨不放心还是过来了一趟,在看到顾沉向她展示的亲密合照之后,就笑眯眯地把老板交给了他们宴总的好朋友——顾总。
顾沉成熟稳重的外表看起来非常值得信赖。
扶着人坐进车里,顾沉跟司机说回壹号公馆。
壹号公馆是顾沉常住的地方。
顾沉身上散发着很熟悉的味道,给了醉酒的宴亦明非常大的安全感,他又累又困,靠在顾沉肩膀上很快就眯上了眼。
宴亦明嘴唇微张浅浅呼吸着,长长的睫毛垂下了一截细细密密的阴影,白皙薄嫩的脖颈透出醉人的薄红色。
顾沉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宴亦明的毛绒脑袋跟着在顾沉脖颈处无意识地蹭了蹭。
然后,温热轻柔的气息喷在了顾沉的脖子上……
顾沉一瞬间绷直了身体,深呼吸后他低声问道:“喝醉了?”
是的,明明醉了,明明要睡觉。
顾沉眼角斜了过去,顺手戳了一下宴亦明的额头,“真的喝醉了?”
宴亦明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两声,双手贴着顾沉的胳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敢喝烂醉!知道我是谁吗就扒着我,没一点防备心!这么大人了还没学会照顾自己吗?还敢在人家车上睡着......”
一路上顾沉都在冷漠地自言自语。
不多时便到了他的住处,顾沉谢绝了司机的好意,一个人把不省人事的宴亦明弄进了房间。
宴亦明小身板看着瘦弱,实际还挺沉的。好不容易给他稳稳放到床上,顾沉一把扯开自己的领带扔到床边,呼哧呼哧喘气儿。
喝醉后的宴亦明脸色微红,皮肤白里透红散发出莹润的光泽。
顾沉弯腰仔细观察了一阵然后偷偷伸手掐了一把,掐完还要冷漠评价一句:烦人精。
宴亦明此时困得睁不开眼又晕头转向,耳朵却尖,他迷惑地睁开了水灵灵的大眼睛。
“……”
顾沉若无其事地转身去倒水。
宴亦明突然脸色大变眉头一皱,捂着嘴巴“呜呜呜”地挣扎着坐了起来。顾沉回头一看,赶紧大喝一声:“忍住!先别吐!”
宴亦明胃部一阵翻江倒海,有什么东西似乎漫到嗓子眼了,已经来不及了,弯下腰“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喉咙里强烈的灼烧感让他很难受,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他忍不住又“哇啦哇啦”地吐了个畅快。
床边满地呕吐物,顾沉手拿垃圾桶站在门口,脸色很难看。
吐完的宴亦明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嘿嘿一笑就想继续躺着。顾沉可容忍不了,把他拉去卫生间一顿收拾。
“漱口。”
“洗脸。”
酒后的宴亦明很乖,一一照做。
哗啦哗啦——
洗完澡宴亦明换上了干净柔软的睡衣,被顾沉扶回了自己的主卧,客卧那一片狼藉今天晚上是睡不了了。
“我不要住这里。”宴亦明看着陌生的房间很不满,嚷着要回家。
顾沉扶着宴亦明声音不自觉地变轻了:“这间干净,住着舒服。”
“不要不要,不住不住。”宴亦明耍起了酒疯,闹着要回家住他软软的大床。
拦都拦不住,顾沉扶着他在客厅转了一圈,最后在顾沉刚买回来的价值30万的黑色沙发上躺下不动了。
顾沉看他老实了才转身去给他倒水,客厅一时安静了下来。
宴亦明迷迷瞪瞪晃晃悠悠地坐了起来,额前碎发有些挡眼睛了,头上一撮小呆毛被他蹭得翘了起来。
他的眼珠又黑又亮,薄薄的眼皮也变成了粉红色,醉酒以后像只毛茸茸的可爱小狗。
顾沉端着水杯站定在宴亦明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小醉鬼。
宴亦明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惊喜开口:“呀,是小沉啊。”
顾沉愣了片刻,很快就又清醒。不然呢,不是小沉还能是谁?还有谁会这么好心?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顾沉冷漠出声。
“哦。”
宴亦明立马蜷起双腿侧身躺回了沙发上,拽着毯子给自己盖好,然后给顾沉留了个沉默的后脑勺。
顾沉等了片刻,沙发上缩起的一团一动不动。他伸手戳了一下宴亦明的后背,还是没反应。
顾沉无奈,起身上前把他抱到了主卧大床上,宴亦明捞起被子就缠了上去,继续给顾沉留后脑勺。
宴亦明在这睡了这一个月以来最沉的一觉,上午10点才悠悠醒来。
一只白嫩细瘦的胳膊率先伸出了被子,被子下面蛄蛹出一颗黑色毛茸茸的脑袋。宴亦明眼睛还没睁开就“啊”地伸个了舒服地懒腰。
不过等他睁开眼一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这是在哪里!这陌生的卧室!这陌生的大床……
放空了几秒钟,他努力回想昨天喝多后发生了什么,一些细碎的片段浮现在脑海……啊!脑袋好痛!
不过来不及多想,尿意突然汹涌而至,宴亦明爬起来就去找厕所。找到目标所在,急急冲向卫生间。
推门而入,一屁股坐在马桶上,这才长舒一口气。
提上裤子才发现身上这又宽又大的睡衣不是自己的,不会失身了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慌慌张张走出卫生间。
“咕咚。”
“咕咚。”
静谧环境下传来了一阵轻柔而清晰的喝水声,宴亦明抬头一看,身穿黑色居家服的顾沉正端坐在餐桌上喝水,头顶的灯光温柔地洒在他完美的侧脸上,中和了凌厉俊朗的眉眼。这清晰的下颚线,这滚动的喉结……
听到宴亦明的脚步声,顾沉慢悠悠地转过头,眼下隐隐有片乌黑似乎是没休息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尴尬好尴尬!该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宴亦明努力掩饰尴尬装出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不就在前男友家里住了一宿吗,就算有什么也都是成年人了。
于是他睁大眼睛假装疑惑道:“咦?我怎么会在你家?”
“昨晚你说你喝多了,找不着家了。”顾沉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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