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被亡夫的宿敌占有了by森木666

作者:森木666  录入:12-14

——即使?他?做不到爱屋及乌,也该顾及楚常欢的感?受,但他?没有。
一朝错棋,满盘皆输,如果那时?他?能冷静以对,楚常欢便不会想着要逃走,他?们之间……或许早已圆满。
“阿叔,你在?想什么?”晚晚行至檐下,回头见他?仍驻足原地发着愣,不由好奇。
顾明鹤回神,笑向他?道?:“阿叔在?想,傍晚是否要宰一只鸡给你爹爹炖汤喝。”
晚晚兴奋道?:“我也想喝汤!”
顾明鹤道?:“那阿叔这便去杀鸡炖汤,你回屋陪爹爹和晏晏,莫再惹他?生气了。”
晚晚点头应道?:“好。”
晏晏如今已满两岁,成日跟在?哥哥身后跑,偶尔哥哥淘气,拿他?取乐,他?亦开开心心,不哭不恼。此番洗净发间的泥垢后,当即迈着小短腿跑到哥哥身前,张开双手要他?抱。
楚常欢往地砖上铺了一张竹席,并?将?竹篮里的玩具悉数拿出,兄弟二人便盘坐于此,嬉闹玩耍。
约莫过了盏茶时?刻,姜芜握着一把红彤彤的鸡颈羽来到屋内,旋即剪下两块碎布,并?寻来几枚古旧的铜钱,做了两只毽子,与哥俩同玩。
晚晚在?顾明鹤名下学了两年剑术,身法略有些长进,与姜芜踢毽子时?可?畏得心应手。晏晏在?一旁瞧着,忍不住想要掺合,摇摇摆摆走了过来,姜芜一个不留神,一脚踢出毽子,直击晏晏脑门儿,吓得她失声惊呼,不知所措,晚晚见状飞速扑向晏晏,两人一齐倒在?了竹席上。
毽子擦着晚晚的耳廓飞过,击在?案旁的灯台上,“哒”地一声坠地。
姜芜惊魂未定,忙抱起晏晏胡乱摸了一通,楚常欢亦是骇得不轻,对晚晚道?,“疼不疼,可?有摔伤?”
晚晚摇头:“爹爹别担心,我没事。”
姜芜面白?气促,好半晌没说话。
傍晚吃了饭,众人皆在?院里乘凉,楚常欢近日新得一册话本,目下便独自待在?寝室,斜倚在?美人榻上,一面吃着用井水冰镇过的葡萄,一面翻阅书籍。
案上的香炉里贮有一截艾香,烟丝袅袅,可?驱蚊虫。
未几,顾明鹤推门而入,几步走近,在?他?身前蹲了下来,掌心贴在?蜷曲的膝上,轻轻揉了揉:“看的什么书?”
楚常欢合上书册,懒洋洋地注视着他?:“志怪话本。”
顾明鹤道?:“听说安淮瓦舍近日新上了一支戏,也属志怪类,乃一狐妖迷恋上凡尘书生的故事。”
楚常欢颦眉:“怎的又是狐妖和书生?”
顾明鹤含笑道?:“狐精妖媚,勾魂摄魄,纵是神仙罗汉也忍不住动凡心。”
楚常欢听?出他?意有所指,遂摘下一颗冰葡萄喂给他?,却在他张嘴的一瞬收了手。
顾明鹤怔了怔,旋即倾身,追着那颗葡萄而去。楚常欢似是有意逗他?,成心不让他?吃上,奈何?美人榻并?不宽敞,楚常欢躲避片刻,很快便没了退路,顾明鹤将?他?逼在?角落里,俯身将那颗水盈盈的葡萄一口含进嘴里,纤白的指尖亦被唇舌裹住。
楚常欢噙笑望着他?,问道?:“甜吗?”
顾明鹤咬破葡萄,脆嫩的果肉在?口中爆开,甜汁四溢。
冰凉的葡萄水溅在?指尖,教楚常欢下意识缩手,却被男人紧紧咬住,不肯松嘴。
“你咬疼我了……”他?低咛一声,似在?撒娇。
顾明鹤卷了卷他?的指尖,旋即松开他?的手,低头吻上那双娇艳的唇,熟稔地撬开齿关,将?口中的葡萄肉送入他?嘴里,果肉在?两人的舌尖化开,如蜜糖蕴散,甜腻沁人。
遽然,虚掩的房门被人推开,晏晏握着一只竹编的蚂蚱跑了进来,嘴里连声唤着“爹爹”。
楚常欢心下一惊,慌乱地推开身上的男人,被迫咽下葡萄肉,并?迅速舔净嘴角的水渍。
晏晏似乎并?未注意到爹爹和父亲的异样,递来蚂蚱,委屈道?:“爹爹,坏了……”
顾明鹤接过那只断翅的蚂蚱,三两下便修补妥善,塞给他?道?:“好了,快出去玩罢。”
晏晏确认竹蚂蚱已被修复,这才欢喜离去,楚常欢面红耳赤,嗔责道?:“有孩子在?,你还这么放肆。”
顾明鹤笑而不语,转而从盘中摘下一颗葡萄,剥了皮喂给他?:“听?爹说他?明日要去成都府拜访旧友,还会把晚晚带在?身边。”
“爹确有此意。”楚常欢嚼着葡萄,语声含糊,“他?说凤儿成日读书练剑,失了童心,所以带孩子出去玩一玩,若非晏晏太小,否则也可?以跟祖父一块儿游山玩水了。”
顾明鹤点点头,道?:“刘员外邀我明晚去江月楼赴宴,我就不在?家陪你吃晚饭了,亥初便能回来。”
楚常欢道?:“嗯,我等你。”
翌日清晨,楚锦然带着长孙坐上马车前往成都府,晏晏见哥哥走了,也追赶上去,焦急喊道?:“哥哥,哥哥!”
顾明鹤当即把孩子抱在?怀里,哄道?:“哥哥和祖父去探亲,两日后就回来,咱们晏晏还小,离不了爹爹和父亲,等晏晏长大了也能随祖父同往。”
楚锦然对他?们挥了挥手,继而放下帘幔,令车夫驾车。
“哥哥!”瞧着马车悠悠驶离,晏晏急忙从父亲怀里挣脱,哭着追了出去。
楚常欢几步赶上,抱着晏晏道?:“哥哥回来时?给你带栗子糕和梨花糖,晏晏乖,不哭了。”
晚晚趴在?车窗口,得意地笑了几声。
马车渐行渐远,晏晏转身埋进楚常欢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糊满了他?的衣襟,楚常欢无奈,对姜芜道?:“你把晏晏带去私塾,学生们闲暇时?还能陪他?玩耍,免得他?在?家里闹腾。”
姜芜笑道?:“好。”
祖孙俩离开后,小院变得格外冷清,傍晚用膳时?,晏晏又吵着闹着要哥哥,从前他?吃饭便是由哥哥一勺一勺喂饱的,楚常欢和姜芜都哄他?不住,头疼不已,姜芜提议道?:“要不把侯爷叫回来吧,晏晏好歹乐意与侯爷亲近。”
楚常欢道?:“他?在?江月楼赴宴,亥初才能回来。”
姜芜蹙眉轻叹:“早知如此,我就该带上晏晏随老爷一块儿去成都。”
楚常欢亦是无奈,只得把晏晏抱去院中,摘两朵花与他?玩耍,姜芜趁机端着饭碗追在?后面,两人一唱一和,总算哄着孩子把碗里的饭菜吃尽。
大抵是今日闹得太久,不多时?,晏晏趴在?楚常欢的肩头昏昏欲睡,姜芜赶忙带着孩子去洗澡,而后把他?哄睡。
小院彻底陷入沉寂,仅余墙角的蟋蟀仍在?鸣叫。
楚常欢独自坐在?桂树下纳凉,约莫在?戌时?七刻,一名小厮火急火燎地来到院中,对他?拱手道?:“楚公子,请您随小人去一趟江月楼,我们老板……在?等您。”
此人名叫赵五,乃米行的伙计,因为人机灵,时?常跟随顾明鹤外出收购米粮,平日若应邀赴宴,也会把他?带在?身旁。
楚常欢疑惑道?:“他?为何?不回来?”
赵五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小人……小人一时?解释不清,您快些随小人去江月楼罢。”
见他?这般焦急,楚常欢便去屋内对姜芜叮嘱了几句,转而随赵五出门,坐上马车直奔江月楼而去。
江月楼是眉州最?恢宏的一座酒楼,刘员外与顾明鹤做了几年的生意,多数时?候刘员外都会在?家里宴请顾明鹤,一旦江月楼出了新酒,他?便邀顾明鹤来此吃几盅酒,解解馋。
楚常欢与顾明鹤虽藕断丝连,可?他?二人毕竟不是夫妻,似这样的宴席,他?从未露过面。
来到酒楼时?,食客多已散尽,仅有二楼的几间雅室还在?断断续续地传出宴饮声。
赵五将?他?引入一间雅室,见刘员外还未离去,遂拱手揖礼。刘员外打眼瞧向门口那位青衣公子,含笑抱拳:“楚先生。”
楚常欢亦拱手还礼,目光在?雅室循望一遭,却没发现?顾明鹤的踪迹,因而问道?:“敢问刘老板,明鹤他?在?哪里?”
刘员外身后站着一位模样清秀的男子,此刻正颔首,面色略有些苍白?,眼里有藏不住的惧意。
刘员外应道?:“在?楼上的天子房。”
楚常欢拱手请辞,头也不回地朝酒楼的客房赶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底,刘员外方敛尽面上的笑容,回过身一巴掌扇在?青年的面上,怒道?:“下作东西,谁让你给顾老板下的药!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你这么做,教我以后如何?面对他??!”
青年扑通跪地,连连磕头:“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楚常欢循着小二的指引来到天字号房,屋内竟未掌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还未及开口,便听?一道?沙哑的嗓音沉沉问道?:“谁?”
楚常欢道?:“明鹤,是我。”
屋内那人不言不语,待他?关上房门,忽觉一股酌烈的酒气扑了脸来,正惶惑间,整个身子已经落入男人怀里了。
楚常欢慌乱地抓住他?的双肩,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回家?”
男人气息急促,落在?他?颈侧的呼吸竟比火焰还要炽烫,楚常欢本能地想要推开顾明鹤,却被对方一把按在?门后,急切地吻了下来。
“明、明鹤,你……唔……”楚常欢语难成调,话未出口就给吞咽殆尽,青色的衣衫也在?顾明鹤的掌力下化作碎片。
他?吓得不轻,使?出浑身的蛮力才把人推开,借由屋外走廊里浅薄的光影瞧见了一双堪比困兽的赤红眼眸,心中不免更加恐惧:“明鹤……你究竟怎么了?”
顾明鹤埋首,在?他?颈侧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楚常欢疼得快要站不住脚了,仍在?担心:“明鹤,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顾明鹤贴着他?,哑声道?:“我被刘昌胥的人下了药,欢欢,我好难受,你帮我解一解。”
楚常欢愣了片刻,道?:“下、下药?”
顾明鹤已不愿再多言了,匆忙低头,咬着一颗熟果,作解酒药般嚼了起来。
楚常欢被他?这副模样骇得着实不轻,纵然曾经被他?关在?笼子里逼喂心头血,也不曾见他?如此疯狂,仿佛下一瞬便要将?怯生生倚在?门上的人拆吃殆尽。
“明鹤……”楚常欢捧着他?的脑袋,迫使?他?离开自己,“我、我去找大夫替你解了这药,你在?此忍一忍好不好?”
话毕就要转身,却被顾明鹤掐住腕骨,钉在?了门板上。
“你身上连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了,这样出去岂不让人想入非非?”顾明鹤咬着他?的耳珠,恶狠狠地道?,“还是说——你不介意被旁人瞧见身子?”
楚常欢又羞又恼,咬牙斥道?:“顾明鹤,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顾明鹤一不做二不休,长臂揽住他?的腰,把人扛在?肩上,转身朝软榻走去。
身体?陡然凌空,令楚常欢下意识惊呼了一声,双手骇然攀住男人的肩,挣扎起来:“明鹤,你别这样,快放我下来!”
眼下的顾明鹤被那邪药侵吞了理智,全无半点温柔意可?言,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
他?不敢设想,倘若真给妥协下来顾明鹤做了解药,自己是否还能完好无损地离开江月楼。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楚常欢被扔进了床内,幸而榻上铺有几床被褥,不至于摔疼他?。
楚常欢瞬即爬了起来,绕过顾明鹤迈下了床,可?是双脚还未落地,整个人又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身子陷进褥间,再无逃脱的可?能。
顾明鹤箍住他?的腰,沉声问道?:“跑什么?”
楚常欢颤巍巍地说:“明鹤,我去给你寻解药可?好?”
顾明鹤的拇指贴在?他?唇上:“你不就是我的解药?”
“我不——唔!”启唇的间隙,顾明鹤已趁势将?拇指压进,碾在?了舌尖。
这样的顾明鹤令楚常欢害怕极了,可?他?愈挣抗,对方便愈兴然,其势滚热,狞然逼近。
楚常欢呆呆地躺在?榻上,无可?奈何?地妥协道?:“明鹤,你不可?以对我太过分。”
黑暗中,顾明鹤似是轻笑了一声:“如何?才能称得上‘过分’?”
楚常欢又惧又恼,情?急之下脱口道?:“你若不听?,我这便去找梁誉,从此与你不再往来!”
原以为这句话会说动顾明鹤——至少能让他?清醒过来,可?意外的是,屋内竟一片死寂,顾明鹤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沿,四周被夜色笼罩,教人看不见他?脸上究竟浮有何?种情?绪。
楚常欢手脚冰凉,懊恼地捂了嘴,暗忖半晌,起身握住男人的手,低声道?:“明鹤,我……”
顾明鹤仍旧不语,屋内的酒气却愈来愈浓。
楚常欢几乎忘了方才那双猩红眼眸带来的危险,小兽般偎进对方怀里:“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莫要放在?心上。”
顾明鹤周身肌肉紧绷,俨然已忍到了极致,可?他?却没再碰楚常欢半根毫毛,气息渐促。
少顷,楚常欢抬头,贴在?他?的唇角,柔声问道?:“你生气了?”
未得回应,索性迈了腿,跪在?他?面前,倾身凑近,把自己喂给他?。
饶是顾明鹤再气再恼,此刻也无法巍然不动,馨香浸鼻,醉人心魄,他?报复般吃着到嘴的美味,用齿尖狠狠地咬。
楚常欢半是痛苦半是爽利,整个人尖叫着向后倒去,却被顾明鹤双手托住,转而丢在?了褥间。
这个男人一改往日的儒雅,犹如一头濒临疯怔的野狼,用尖锐的犬齿撕咬他?,几乎每一口都见了血,任他?如何?哭喊,都讨不到顾明鹤的半分怜惜。
若此刻屋内有烛火,楚常欢定然能瞧见自己有多狼狈、多可?怜、多无助。
天字客房用物齐全,顾明鹤摸黑剜了一坨脂膏,(……)
楚常欢眼前登时?漆黑,嘴里吊着小半口气,好半晌才回过神,难耐地哼了一声。
顾明鹤脑海里盘旋着那句“你若不不听?,我这便去找梁誉,从此与你不再往来”,经久不散,气得发昏,见他?这般痛苦,不禁冷声道?:“给我受着。”
话虽如此,但顾明鹤到底心疼他?,很快便不再那么恼怒,一如从前那般,耐心伺候着这个被养得娇气的美人。
眉州的夜晚逐渐变得沉寂,漆黑无光的天字号房里,只依稀听?得见几声似有若无的啜泣。
渐渐的,药劲儿得解,顾明鹤把人抱在?怀里,温柔地吻将?下去。
楚常欢气散力竭,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虚弱,可?怜也极。
顾明鹤揩净他?脸上的泪水,细声哄道?:“欢欢,别哭了。”
楚常欢有气无力地骂道?:“出去……”
顾明鹤笑了笑:“可?你如此不舍,教我怎么出去?”
楚常欢哪还有精力与他?争辩,分明是他?自己不想离开,可?眼下已无力多言,索性就这样留着他?。
顾明鹤捧着他?的脸,道?:“欢欢,以后别再说那种话了,好吗?”
“哪种话?”
“你清楚的,我不想听?。”
楚常欢努力回忆了许久,方知是那句找梁誉的话惹怒了他?。
顾明鹤把他?揽入怀里,拂开散落在?背脊上的乌发,温柔安抚着:“欢欢,你可?知我今日为何?会中招吗?”
楚常欢合上眼睑,哑声道?:“我不知。”
顾明鹤道?:“与我合作生意的人虽知道?我有个孩子,却也清楚我并?无妻室,所以变着法儿地讨好我,试图给我身边塞一两个人。任他?莺也好,燕也罢,我一个都没碰。”
楚常欢淡漠道?:“你碰没碰那些莺莺燕燕,与我何?干?”
顾明鹤没好气地笑了一声,报复性动了动腰,直到他?讨饶,方开门见山地说:“愿复缔婚盟,请复为夫妻——欢欢,我们重归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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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发狠了,忘情了……(前面忘了,后面忘了)[可怜]就算是分结局,欢欢依然被*得很惨[可怜][可怜][可怜]
[彩虹屁]人在生气的时候是会笑的,这章给我删笑了

大暑之日?, 骄阳似火。
楚锦然和晚晚自成?都府归来,带回满满一车物产。晏晏挑了一块糖饼,独自坐在太师椅上?大口大口地啃食, 涎水混着糖汁儿滴溅在赤色的肚兜上?,乍一瞧去,狼狈又滑稽。
晏晏浑身上?下只穿了条遮肚脐的肚兜, 吃完糖饼便光着腚扑向哥哥, 撒娇道:“还要,我还要。”
楚常欢道:“不?许给他吃太多的糖,若吃坏了牙,将来有他难受的。”
晚晚于是抱着弟弟, 低声威胁:“听见没, 再吃,嘴里?可是要长?虫子的。”
也不?知晏晏是否听懂了, 愣怔地望着他, 果真不?再祈求。
午后?炎热,姜芜端来一盆温水, 给兄弟两人擦了擦身子,旋即令晚晚带着弟弟去竹席上?困觉。楚常欢吃了一杯冰镇的紫苏饮, 仍觉热得慌, 也用温水擦洗了一番。
他生过两个孩子, 幺儿更是一岁半左右才断奶, 由于长?期喂哺, 导致他的胸脯难以复原成?初时的样貌, 微隆之状,胜似妇人,被父子几人吃过的地方愈发熟红, 更胜从前?。
即便是三伏天气,他也需穿戴束胸,裹住熟果,如此方可正常穿衣,不?至于被人窥出?异样。
目下在寝室,楚常欢便随意了些,擦净热汗后?,未着束胸,只穿了件素色道袍,疏懒地陷进槛窗旁的摇椅中,就着屋后?竹林里?捎来的清风徐徐入眠。
两个孩子四仰八叉地躺在竹席上?呼呼大睡,晏晏的胖脚丫搭在哥哥臂弯里?,若出?了汗,晚晚便嫌弃地推开他,转而侧身,复又沉睡。
楚常欢亦赤着脚,薄如蝉翼的衣袂经风一撩,微微飘曳,将脚踝上?那串金铃儿展露出?来。
顾明鹤进来时,见到的便是父子三人午憩的一幕,他蹑手蹑脚地来到楚常欢身旁,目光瞥向敞开的襟口,里?面俨然是他前?天晚上?在江月楼咬出?来的齿痕,密密麻麻,霎是可怖。
而被衣襟遮挡的丰腴之上?,更是不?必多言,俱给他啃破了皮,即便晏晏当?初出?牙时,也不?曾这么咬过他。
直到今日?晨间,顾明鹤还在为楚常欢涂药,因伤口作痛,那双漂亮的眸子泪眼?婆娑地凝望着他,好不?可怜。
思绪渐止,顾明鹤轻叹一声,替他合拢衣襟,转而去往院中,将鲜摘的巫山李洗净,用竹篮吊入水井里?,冰镇几个时辰再食用,口味更加脆甜。
两日?后?,顾明鹤收到一封来信,信笺所用之蜡封乃是北狄皇室常用的紫泥。
顾明鹤心底隐约涌出?一股子不?详的预感,原以为是萧太后?传来了噩耗,可当?他展开信纸一瞧,其上?字迹却是成?永所书?——
侯爷钧鉴:
谢叔昔系皇城司狱,备尝桎梏之苦,遗疴深痼,久难医愈。
睽违数载,今病骨支离,恐大限将至,惟愿得睹侯爷尊颜,伏乞亲临临潢府,以慰残年。
成?永,谨拜。
当?年嘉义侯府被查抄,百余人口皆入死牢,其中当?以管事的谢叔受刑最重,那些刽子手得了杜怀仁的暗令,企图严刑逼问,迫使谢叔屈打成?招,将顾明鹤里?通外国的“罪证”吐露出?来。
谢叔虽文弱,骨头却极硬,即便被挑了手脚筋,也不?曾认罪,给顾明鹤留了最后?一丝清白。
后?来梁誉为讨楚常欢欢心,不?惜将谢叔从死牢救出?,虽保全了性命,却落了个残疾之身。
因谢叔腿脚不?便,无法随顾明鹤返回中原,故而留在了临潢府,由成?永加以照拂。
今已风烛残年,顾明鹤焉能弃之不?理?
见握信之手微微颤抖,楚常欢问道:“何人来信?”
顾明鹤闭了闭眼?,哑声道:“是成?永。他说谢叔已油尽灯枯,让我速去临潢府,见谢叔最后?一面。”
成?永借北狄五公主述律华的权势寄出?此信,远比寻常信笺要送得更快捷。
楚常欢愣了片刻,道:“我随你一起去吧。曾经在侯府时,谢叔待我亲厚,我也想见见他。”
更何况,他的身子也离不?开顾明鹤。
顾明鹤道:“如此甚好,只是私塾这边——”
“私塾暂且休业几个月,我会退还众位学子的学费,余下的,到年底再说罢。”楚常欢道。
此事宜早不?宜迟,姜芜替他们收拾好行李后?,次日?一早便动身启程了。
因两个孩子都离不?开楚常欢,所以晚晚和晏晏亦在此行之列,姜芜则留在眉州照顾楚锦然。
眉州距临潢府足有三四千里,且蜀道难行,驶入平原官道之前?,马车每日?所行路程实在有限,若以这般脚力?,恐怕赶到临潢府已是两三个月以后?的事了。
马车自金牛道一路北行,沿汉中至长?安,仅这段路程便耗费了大半月的时间,抵达长?安后?,顾明鹤当?机立断,舍弃马车,更换了驿站的快马,由他和楚常欢各载一子,一路北上?。
一个月后?,几人终于抵达北狄境内。楚常欢奔波数日?,越过滦河,来到中京大定府后?大病了一场,高热呕吐、神智不清,差点?没了半条命。
顾明鹤为照顾他,已有两个日夜不曾合眼,好在晚晚懂事,得知爹爹病了,又怜阿叔辛累,白昼里?便带着弟弟在客栈后方的花园里玩耍,鲜少给顾明鹤添堵,入了夜,亦会乖乖哄弟弟睡觉。
第三天晌午,楚常欢总算转醒,甫然瞧见顾明鹤沧桑的面容,惊愕起身,用掌心抚摸他的脸,道:“明鹤,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
顾明鹤握紧他的手,哑声道:“该言歉意的人应是我,你不?止一次随我如此奔波,吃尽了苦头。”
楚常欢淡淡一笑:“罢了,不?说了——孩子们呢?”
顾明鹤道:“晚晚带着晏晏在楼下玩,有人看护他们,不?会有事的。”
楚常欢大病初愈,精力?有限,止坐了这片刻便觉头晕目眩,不?禁偎进顾明鹤怀里?,缓了口气。
顾明鹤令客栈伙计送来两碗清粥,并几道开胃小菜,陪楚常欢一块儿吃了饭,待督促他喝完药后?,顾明鹤困乏难当?,遂上?了床,拥着他沉沉睡去。
此番已至中京,离上?京仅有三四日?的脚程,楚常欢不?愿在此滞留过久,便央求顾明鹤雇一辆马车赶往临潢府。
临近九月,北国萧瑟,上?京气温清寒,万物俱已凋敝,唯余松柏尚且苍翠。
当?年的夷离毕郎君府早已更为“顾府”了,府上?下人并不?多,仅剩几个伺候谢叔的婢子和小厮。
楚常欢牵着晚晚的手跟在顾明鹤身后?,穿过照壁,朝后?院走去,晏晏被父亲抱在怀中,好奇地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府邸,时不?时唤一声“哥哥”,博得晚晚的注目。
成?永将他们带入北苑主屋,拱手道:“谢叔方才吃了药,正在熟睡,侯爷和少君舟车劳顿,不?妨先在此歇息片刻,待谢叔醒来,属下再来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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