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管的着吗！————老疙瘩

自 由 自 在 看见我关了电话，李向天过来盯着我说，“你回去别跟小洁说！” “我说什么呀？我他妈的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我说了实话。烦躁的胡喽了一下头就继续说，“你再让我想想。我先回去了。” 说完我就开始脱了睡衣换上自己的衣服。刚要走被他一把拉住给拽到了洗手间。也不理我的卜愣，他拿起吹风机就朝我头上吹。 “不用了。一会开车，打开窗户就都干了。”我跟他说。 “不行。会感冒的。不要乱动了，老实点！”说完还拍我一下。小样的，呵呵。。。还跟爷爷我猖狂上了。。。看着他那专注的样我忍不住在他脸上啃了一口。“别闹了，你还回不回家了？！”他急了，白了我一眼。让他鼓弄完了，就放我回家了。送到门口他说，“我是不会走了，但我想我们最近还是别见面了。” 是啊，见了面永远冷静不了。只要他不走，还有的是时间。另外我也需要静下来好好想想就点头表示同意。 回到家，看到小洁，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可又不知怎么跟她说，就随便糊弄了几句。说自己累了想睡觉。小洁也没坚持。以后几天我的脑子里都是李向天的影子。我想我的世界里真的不能没有他了。可是小洁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这辈子第一次，我没有了主张。。。。 象我们说好的那样，我和李向天一直没见面连电话都没打。倒是小洁给李向天打过电话问他怎么样了。还想邀请他再到家里来。也不知李向天怎么跟小洁说的，他一次也没来成过。这样过了一段时间，生活好象回归了正轨，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心里压抑着多少欲念。这几天，小洁正好替公司出差。我一人在家看着小丫头。逗着她玩了半天，她也累了就哄着睡了。端详着她香甜的睡脸，我想见李向天的欲望更浓了。再也忍不住了，终于给他打了电话。 “喂，是我。”听他接了电话我就说。可另一端却没了声音。我知道他还在因为听见他的呼吸声。 “想不想见见小丫头啊？她都能叫爸爸了。”我说。半天，我听见一声有些岔音的“想。” “那你还不快过来?”自 由 自 在 “我。。。我其实就在你们家门口。。。”他说。扔下电话，我冲到门边由于激动弄了半天才把锁打开。开了门我一把把站在门外的人揪了进来。。。 40．真累！好久没这么跑过了。这趟出差收获还真不小，合同也顺利的签了。提前完成了高大老板交代的任务。呵呵。。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小宝贝乖不乖，还有那个大宝贝有没有乱发脾气好好吃饭睡觉。。。提早了一天回来，想给青海一个惊喜就没通知他去接我直接自己回家了。拿钥匙打开门。。。这时侯还没起床吧。。。一边想着我一边轻轻的进了屋。恩，好象没什么动静。。。放下行李，先到小丫头房间看她睡得正香就悄悄的走向了我们的卧室。拧开了门，走到床边，已经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了。。。床上不光躺着我老公，还有另一个男的。仔细一看，居然是我们的朋友，李向天。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睡得正香。一席薄被只盖到了腰间，赤裸的身体紧贴着。。。柔和的晨光笼罩着他们，显得很。。。很和谐，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奇怪， 我是不是应该尖叫。。。他们。。。他们这是。。。可我什么也喊不出来，人象被催眠了一样盯着他们看，好象在欣赏一幅上好的油画，一座完美的石雕。。。手忍不住伸过去想要触摸。。。还没碰上，青海忽然动了一下却被人更紧的搂住。两人都没醒，只是睡得更沉更香了。我悄悄的退出了房间，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里。。。握紧了还微微颤抖的手，我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脑子里乱得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东西掉在手上？一摸竟是湿的，再一摸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哇的一声稚嫩的哭喊把我拉回到了现实，我连忙往丫头的房里冲。主卧室里也有了动静。隐约的听见有人说，“嗯。。。宝宝醒了。。我去。。。你别动。。” 抱起女儿轻轻的哄着，我身体却紧绷着准备面对该来的一切。 “小宝贝，别着急，来了。。是不是饿。。。”来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僵在了门口。看着我一动不动。我已经把小丫头又哄着了就轻轻的把她放回到摇篮里，示意站在门口的人跟我出去。客厅里，穿着我老公睡衣的李向天低着头站在那却不说话。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说，“你们。。。你们。。。”可是说不下去，声音沙哑的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李向天忽然冲了过来，蹲跪在我脚前抓着我的手说，“小洁，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是这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他说着就把脸埋在了我手里。。。我想抽回手，可却给他抓的更紧。“你起来，我不想这么跟你说话。”　我对着他的头顶说。李向天终于抬起了头，红着的双眼让我心里一揪。我侧扭了头闭上眼睛不看他。他抓着我的手举到嘴边一边亲吻着一边说，“我逃避过。。。我痛苦过。。。我挣扎过。。。真的！可是我还是受不了吸引。。。你。。。他。。。我想逃都逃不了，想躲都躲不了。。。我。。。” 听到这里我扭回了头看着他说，“那你让我怎么办？离开，成全你们？！” “不要！”他破口而出的同时我听见了另一声更急更响的大喊，“我不允许！” 我和向天同时扭头看着发话的人。青海一头乱发两眼爆着血丝倚墙靠着回望着我们。他一胡咯头发，“操”了一声就走过来面对着我说，“小洁，我真不想这么让你知道。。。” 还没等他说完，我就说，“你别说了，我就问你。你们想在一起吗？”他们俩互望了一眼就冲我点了一下头。心里万分的不舍，可我还是毅然决然的说，“那好，我走。” 青海一把抱住我说，“我不让你走！”向天则把我的手抓得死紧喃喃的重复着，“不要。。不要。” 我拼命挣脱了他们喊，“那你们要怎么样？！怎么样啊？！”泪水终于忍不住夺框而出了。青海抓住了我的肩膀说，“小洁，我不想让你走。这个家离不开你。” “家，哼。还能有家吗？！”我哽咽的说。自 由 自 在 向天冲过来看着我说，“小洁，你别走。该走的还是我。我。。。” 还没等他说完，青海推了他一下说，“你别也跟着来劲啊！我这都够烦的了我。你先回去。” 李向天也没动就站在那看着我们，满脸满眼的痛苦。 “咳！”青海一声巨吼，手就砸上了墙。嗡的一声闷响震得我心里一颤。三个人都沉默了，互相谁也不看谁。。。 “哇”的一声婴啼把我们都招到了小丫头的房间。我一步抢上去抱着她，也下了决心。一边哄着丫丫一边跟他们说，“我现在必须走。等我们都冷静了再说吧。” 说完，抱着孩子我向门口走去。青海一个健步冲上来说，“你去哪？” 看了他一眼，我平静的说，“我回爸妈那去。你们想好了再来找我。女儿我先带走了。”这回青海没有再拦我，任由我走出了家门。。。 到了家，跟爸妈胡编了个什么理由就暂时住下了。二老看见小丫头，乐得什么是的也就没深问。我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静静的坐着，脑子里回忆着发生的一切。真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是一时的迷恋还是真心的？！要是真心的喜欢，我。。。我真的能走开成全他们吗？这么多的牵挂，这么多感情，我怎么能放得下。。。在家的几天里，我过得混混恶恶。脑子里反复的想着他们俩，想着自己该怎么办。青海的背叛真的让我很伤心，可是我没法恨他。毕竟这么多年在一起。似乎从出生以后我就认同了他在我生命中的存在，没有改变的余地。至于李向天，我能恨他吗？他的出现也是命里注定，带着让人心疼的忧郁，让人钦佩的才华，让人吸引的风采来了，闯进了我们的生活。。。也许我不该有意无意的想让他们做朋友，不该辞职又回去工作，不该那夜醉酒，不该。。。太多的不该太多的后悔。。。我被自己的思绪搅得疲惫不堪，连爸妈都开始担心了。问我这问我那的，说是不是和青海闹别扭了。我只好努力搪塞说是为公司的事烦心。这天，爸妈带了小丫头出去逛公园，让我一人在家好好休息。刚想随便看看电视就听见门铃声，打开门一看是李向天。他轻声问，“我能进去吗？”我点了头让他进来，心想该来得总要来的。我们面对面的坐下以后我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这里没别人。” “我知道。我等了好久。看见伯父伯母带着丽丽出去才上来的。”他缓缓的说着。我不知要做何反应。他这样真让我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小洁，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讨厌我。其实我。。。我也很讨厌我自己。”他再一次开口，“由于我的自私搅乱了你们这么幸福的家。可是我又控制不住。。。这辈子我还没有控制不了自己的时侯，直到遇见了。。。”说着他把脸埋在了手里，肩膀微微的颤动着。我禁不住伸手轻拍着他，心想可能真是我走。。。他抬起头，眼睛还湿着，握住了我的手说，“小洁，你回去吧。那里才是你的家。别想着离开了。青海不会允许的。” 听着他的话，我竟一时被他眼里的情绪迷惑了。想回家了。。。接着他又说，“你别怨他。都是我一人的错。我勾引了你又招惹了他。。。我以前舍不得走是怕失去的痛苦。现在我知道这样带给大家的痛苦会更多。我走！也带走所有的烦恼。” 他看我还不说话就又继续道，“小洁。青海真的很爱你。他不能没有你。你们才是应该在一起的。” “他能让你走吗？”我问出了其实害怕知道答案的问题。 “反正这回我一定走。”他坚定地说。虽然他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可我已经明白了。 “你爱他吗？”我看着他有些紧张的问。自 由 自 在 他也看着我，眼里流动着痛楚缓缓的点了头。隔了很久我终于还是问了，“那他爱你吗？”浑身的肌肉紧绷着，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他摇了摇头说，“我想不爱，只是迷恋吧。”在听完这句话时，我终于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过来看见两张布满胡茬的脸深切的望着我。闭上眼睛不看他们，再一次想逃避。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说，“小洁，对不起。”是青海的声音。被这很少听见过的道歉声惊得睁开了眼，看着他我的泪水又禁不住涌上来了。。。两只手同时伸上来要抹掉我眼角的泪。看了我们一眼，李向天缩回了手起身准备离开，却被青海一把抓住。两人也没说话僵持了一会，青海还是放了手扭头不看他。向天终于走出门外轻轻的关上了房门。不需要言语，我已经看见的够多。青海眼里的依恋，挣扎，不舍，痛苦。。。这不是一时的迷恋，而是更多，更多。。。 “我们离婚吧。”我说。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有多爱眼前的这个男人。说出的话就象刀子一样捅着自己的心脏。听了这话，青海急了似的双手抓了我的肩膀说，“不。决不！我不同意。” 我也急了，大喊，“那要怎么办。我成全你们还不成吗？！” “小洁。我不能没有你。真的！我不要离婚。决不要！”他盯着我坚决的说。他的话让我心动，也许事情不象我看到的那样。“那你能没有他吗？”我问。沉默。。。让我揪心的沉默。。。病房的门这时候被人打开了，我爸妈乐呵呵的进来了。看见我们俩的样，我妈就开口说，“你看你们俩，都是又要做爸爸妈妈的人了。还闹小孩脾气。得了得了。。。互相认个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我被妈妈说的话震蒙了。喃喃的说，“什么又要做爸爸妈妈？怎么回事。。。” “咳，你这傻孩子。自己又有了都不知道。大夫没跟你们说啊？”妈妈摸着我的头说，接着又转向青海说，“你这傻小子也是。自己媳妇有了也不知道疼人还瞎闹啥别扭。” 青海也不说话只是激动的看着我。“爸妈，您二老能先出去一下吗？我想跟青海单独谈谈。” “好，好。这就对了。小夫妻还是要和和睦睦的。呵呵。。。”一边说，他们就一边出去了。 “小洁，这。。这太棒了！”青海激动的在屋里转了个圈。 “我不想伤害孩子。。。我也不想让父母伤心。。。该怎么办？”我看着他有些自言自语的说着。青海一个健步冲过来说，“小洁，不要离婚。为了孩子，为了我们的家。”看着他急切的眼神，我缓缓的点了头。可心里又默默的盘算着另一个未来。 41．自 由 自 在 大夫给做了检查就放我回家了。没有再拒绝，跟着青海回到了我们的家。在医院里我想了很多。如果现在闹开了，爸妈会承受不了的。高爸高妈也会受不了的。有这么多人会被伤害，我不能。。。至少在孩子没出生以前不能离开。我要好好的生下这个孩子再想法挣脱这团乱麻。大概还想再亲眼证实好让自己彻底死心吧，所以我暂时决定留下了。这几天，我观察着青海，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陷的有多深了，总是不自觉在痴迷的眼神里。。。我不想青海为了孩子为了责任继续跟我一起生活可心里却时刻想着另一个人。更不想向天就这么孤独的离开。。。唉，他总是能触及我心里最柔软的一部分，让我不忍心看见他痛苦。。。由于怀孕造成的高血压，我彻底放弃了工作，在家养起来了。从医院回来以后，我就再也没见着过向天，他也没打过电话。青海一直是忙里忙外的，回了家话也不多只是一人躲到阳台上拼命的抽烟。我看着心疼可又说不了什么。好不容易有一天我觉着身体还不错就带着丫丫出去走动了走动，晚上回家一进门就闻见一股酒气。点着灯就见青海一人瘫在沙发上，他面前的地上一堆酒瓶。手里还颤抖着捏着个要燃尽的烟头。我送孩子回了屋就过去轻轻的搂住他。青海把头靠在我肩上半醉着说，“ 他走了，彻底的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看见青海站在窗前望向外边。听见我的动静，他扭过了头，两眼布满了血丝。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小洁，我以后会好好的和你过日子的。咱们这个家还要，不能对不起孩子。” 我感觉到他话里的苦涩就反握住他的手说，“ 青海，我不要一个勉强的你，我也不要一个勉强的家。你明白吗？” “不用说了。那一切只是一时的荒唐。我会忘了的。”他向我保证。我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话，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始终没有看着我。我们就这样又从新步入了“正常”的生活。可青海更消沉了，远没有了以前的活力。也就只有看见小丫头时还露出点笑模样，迷离着双眼痴痴的傻笑。眼看着他的脸一天比一天黑瘦。公司里的事也不上心了，脾气越来越大，弄得我一天到晚接他们公司里的人打来的抱怨电话。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受不了了。。。就找了一天跟他说，“你去把他找回来吧。” “找他干吗？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是一时的荒唐早忘了。”他没好气的说。 “一时的荒唐能让你象变了个人是的吗？早忘了？那你还每天拿他送你的笔反复看？”我冲他喊。 “我喜欢那笔不成啊？”他还不承认。我降低了声音冷静的说，“你这样以为就是负责了？就是对的起我了。对得起这个家了？我不要一个行尸走肉的老公。这让我更伤心，更难受。”听我这么说，他垂下了头，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去把他找回来吧。”我再一次劝他。 “他不让我找他。他说如果再对不起你，还不如死了。。。妈的！死就死吧，有什么了不起。”他带着点颤音骂着。 “你别说气话了。把他找回来。咱们也好聚好散。”我故作潇洒的说。沉默了良久，他终于沉重的说，“唉。。。看来我别无选择，必定要对不起一个人了。” 没有准备好怎么向大家摊牌，所以我们在父母亲朋面前还是表面上维持着正常。青海还是忍不住开始找人了。终于有一天他眉飞色舞的跟我说，“可让我给逮着了，老小子居然流蹿回老家了。连他妈的工作都不要了。呵。。呵。。” 看他那样，跃跃欲试的就要去抓人了。我虽然笑着调逊他，可心里却苦成了一片。青海走了一个礼拜，回来身边就真多了一个李向天。本来青海说让他搬进来住，反正有空房，可向天不愿意。我也懒得理他们这事，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最后，弄了个折中的办法，青海给他租下了我们附近的一间公寓。逮着一天得空，硬是把他给安顿下来了。向天就又成了我们“家”的常客了。不管我说了多少次我一点也不怪他，可他每次和我见面都用一种负罪的眼神看着我。离产期逐渐的近了，我们把小丫头送去给爷爷奶奶暂时带着。这天，熟悉的阵痛让我叫醒了青海。收拾了东西，他又跑去叫上了向天，我们就出发到了医院。这次很顺利，很快就生下了一个可爱的男娃娃。我抱着小小子，俩个大男人探着头看着他一脸的傻笑。那一刻我的眼泪禁不住的泉涌。。。 “真可爱。虎头虎脑的。”向天说着忍不住亲了一下那挥舞着的小手。 “嗯，不愧是我儿子。一脸将像。”青海很自豪的说。 “向天，你认了他做干儿子吧。”我说出了早就想好的话。 “真的？”向天声音发颤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