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有异动,灵慧睁开了眼。
但下一瞬,玉牌又滴溜溜得旋转起来。
负与不负都是千年前的事情。
时光荏苒,该放的早就放下了。
修复了封印,鬼王与玉祭回到玉宅。
孤山玉宅的半山腰上。
灵慧依旧盘膝坐在最靠近封印的地方,他低着头,手里转着佛珠,口里念着安魂曲,守护着封印里滴溜溜旋转着的白色玉牌。
灵慧脊背直挺,态度沉默又坚定。
一如,千年之前。
三界封印之外杀戮继续。
不化骨被鬼王斩杀后,那些奉不化骨之命指挥低等凶尸作战的高等凶尸们并没有第一时间知道不化骨已死的消息。
它们依旧指挥着低等凶尸们与玄学界的弟子作战。
第一天结束的时候,一些实战能力较弱或者实力中等的弟子,依次出现不同程度的力竭。
虽然那些弟子因为体力战力跟不上节奏开始出现失误,但大家并肩战斗了一天,培养出来了一点儿默契,并没有出现伤亡。
月上中天,战斗整整一天。
一些力竭的弟子纷纷出列,盘膝坐在后方的位置恢复体力。
第二天,凶尸的头领似乎知道了不化骨已经死亡的消息,但周围被鬼王下了封印,他们退无可退。
凶尸们开始了疯狂得反扑。
弟子们力竭,凶尸们又开始疯狂反扑,每个战圈里都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伤情,好在鬼将们给力,并没有出现死亡。
凶尸疯狂反扑,场面一片混乱,鬼将们及时让一些重伤、实力较低没什么战斗力的弟子们回内封的安全区。
之后,鬼将们加入战场,斩杀凶尸的同时,也保护玄学界弟子们的安危。
在第三天三界弟子们疲累,鬼将们参加战斗,所有高等凶尸被大妖以及鬼将们联手斩杀。
三界战乱绞杀进入收为阶段。
到了第三天晚上,凶尸全部消灭。
三界之乱,彻底结束。
第155章 鬼王玉祭糖
不化骨是在鲜血戾气里成型。
记载中的不化骨个个都嗜血暴戾, 每一次都是携带着腥风血雨出现。
但前妖王俞斛的不化骨却不是,他看起来依旧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既不大杀四方也不血洗玄学界。
前妖王俞斛成为不化骨后, 还保持着生前的气度, 可见桦误在炼制的过程中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等待的。
可见桦误情深。
桦误情深, 但前妖王生前醉心权贵,死后一心念着想见玉宅上的玉天音, 生前死后, 前妖王的心里没有半分位置是留给桦误的。
玉师祖生前情深,前妖王也并非无意,但玉师祖的情深与仰慕, 到底没抵过权利的诱惑。
千年前, 妖王为了积攒力量做个三界之主,费尽心机,还背叛辜负玉师祖, 让玉师祖心灰意冷粉身碎骨。
千年后, 前妖王有了逐鹿的能力,但他指挥数万凶尸来袭却只是为了打个掩护, 掩护他的踪迹,让他能悄无声息得去一去玉宅,看一看玉师祖。
早知今日, 何必当初!
生前背信弃义、满手血色只为权,死后处心积虑却只想挽回一段被辜负的深情。
可怜,却更可恨!
鬼王揽住玉祭:“在想什么?嗯?”
鬼王从背后抱住玉祭, 然后把自己的下巴支在玉祭头顶:“在可怜它?”
玉祭摇摇头:“前任妖王生前手染鲜血,让三界不得安宁,死不足惜。”
他只是替千年前的师祖惋惜。
鬼王一眼就能看出他家小伴侣的想法。
鬼王伸手,捏了捏玉祭肉肉的耳垂,漫不经心得说:“俞斛不是良人,本就配不上玉天音。千年前如果俞斛真的答应跟玉天音在一起了,那才是耽搁了玉天音。”
鬼王修复了封印,然后牵过玉祭的手,带着玉祭穿过封印往玉宅的方向去。
鬼王说:“我带你看看玉天音真正的良人。”
玉祭:“……”
往玉宅,那不就是灵慧大师嘛。
鬼王带着玉祭直接到孤山的半山腰。
山腰上的封印里,玉天音的玉牌游走旋转,封印外,灵慧大师脊背挺拔,默默守护。
在灵慧的身边,还盘膝坐着个孩子。
雷雷后背笔直,五心朝天,认认真真得盘膝打坐,姿势很标准。
鬼王一指灵慧:“这才是良人。”
鬼王又说:“与其为千年前的玉天音惋惜,不如想一想怎么撮合现在的玉天音与这个和尚。”
玉祭:“……”
然后鬼王凑近了玉祭,悄悄说:“其实啊,祖宗自有祖宗福,用不着你这个子孙辈的担心。”
玉祭:“不是,我……”
我只是感慨了一下情深缘浅。
鬼王笑眯眯:“媳妇儿,我对你也是情深,你与其感慨别人的虐恋,还不如回屋三天……”
鬼王正说着话,就见一直盘膝坐在封印边上的灵慧反手挥过来一道黑色的光。
那道光黑的浓郁,乍一出现,半山腰上的一些青草树木就是一抖,紧接着植被的叶子边缘肉眼可见得挂上一层白霜。
而被黑光擦边的枝叶,瞬间枯萎。
黑光出,被玉祭放在乾坤袋里诛魔骨剧烈的颤动起来,要不是玉祭反应快,立刻死死按住,诛魔骨估计早就飞出来了。
那黑光伴随着凄厉的鬼哭,以汹汹之势直奔鬼王,眨眼就到鬼王胸口。
鬼王眯了眯眼,抬手捏住黑光。
鬼王捏碎了黑光,挑眉:“宥暝?”
灵慧头也不回:“不是。还有,恩爱回你自己屋里去秀。”
鬼王:“回自己屋那就不叫秀……”
玉祭一手捂住鬼王的嘴,一手按住乾坤袋阻止诛魔骨闹腾,然后无奈得对灵慧说:“我们来是想跟大师你说一声:不化骨已经被解决。”
灵慧:“多谢玉师。”
其实刚才从玉天音的玉牌反应上,灵慧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玉祭又继续说:“封印外的那些凶尸不成气候,鬼将们在随时盯着,佛门弟子们也都安好,大师你可以放心……!”
玉祭:“!!”
玉祭正说着话,就感觉手心一湿一痒,玉祭猝不及防,手心一抖,心也跟着抖了抖,声调也跟着抖了抖。
他家鬼王他居然咬他手,还舔!!
灵慧:“……”
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被秀。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玉祭感觉自己的手心越来越痒,玉祭把手松开一些,然后忍不住手指微微弯曲,想用指甲掐掐掌心解痒。
玉祭本来是捂着鬼王嘴的,玉祭弯曲手指掐手心的时候,指尖不经意划过鬼王的嘴唇,温温软软的。
玉祭忍不住,用指肚按了按。
嗯,还有弹性。
玉祭又想起来小时候吃的果冻了。
鬼王本来是想逗逗玉祭,结果玉祭的手指在他嘴唇上先是划过,后又掐又按,鬼王的觉得自己的嘴皮子跟着痒起来。
鬼王眯眯眼,瞳孔的颜色加深。
鬼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顺带着舔了舔在自己唇瓣上作乱的手。
玉祭正在想果冻,就感觉到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扫过自己的指尖,然后指尖一疼,被咬了一口,咬了还不算,某人还咬着他的手指磨牙。
指尖酥酥麻麻的。
玉祭被咬的心跳加速,但突然得,玉祭想起来去妖族前的那一晚上。
当时鬼王还是只魂体,而现在,他家鬼王的鬼身已经出来了……
玉祭:“!”
要命!
玉祭猛地要缩手,鬼王去猛地反手握住玉祭的手腕:“不化骨已死掀不起风浪,外面的凶尸有鬼将们看着,三界弟子就算有伤亡也绝对是三界可以接受范围内的。你也可以放心了,我们还是听灵慧大师的,回屋去秀恩爱。”
说完,鬼王带着玉祭就走。
玉祭被鬼王刚才那一连串的接触给震惊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就下意识得跟着鬼王走。
玉祭被鬼王握着手腕,一路到了孤山脚下的独立小院里,然后鬼王带着玉祭直奔小屋。
嘭!
屋子的房门被鬼王挥手关上。
鬼王心情不稳,手上的力道也没能控制得很好,房门关上的时候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小院中的树上落着两只相依偎的鸟儿,房门撞击的声响惊到了鸟儿。
两只鸟扭头看过去。
只见院子主屋的房门紧闭,鸟儿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形,看着看着,鸟儿看到小院子的窗户突然打开了一扇。
紧接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黄金色圆球,与一个淡金色的佛骨被人从窗户里扔了出来。
鸟儿好奇的顺着敞开的窗户看。
窗下是个临时休憩用的软塌。
软塌上铺着个银白色的毯子,眉目清秀的青年躺在软塌上,脸上是有些茫然的表情。
床榻边上,身穿黑色长跑的高大男人凭空拿出厚厚得一沓书籍,那些书籍摞起来有将近一米多高。
男人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问软塌上的清秀年:“媳妇儿,你觉得,咱们先用哪本?”
软塌上的青年眨了眨眼睛。
见青年没有反应,男人想了想,右手上也凭空出现一摞更高的书籍,然后说:“还是说,我们从另一个姿势用起?”
两只鸟儿的其中一只鸟往前走了走,伸着脑袋看,看到两摞书的最上边的书名有个共同点,都叫双修之……
“啾?”
蚕缠?
什么东西?
“啾?”
吟猿抱树?
这又是什么东西?
鬼王听到鸟叫,眯眯眼。
一道蓝紫色透着金色的闪电突然出现,敞开的窗子就嘭的一声关上。
鸟:“啾!!”
我还想看蚕缠跟吟猿抱树都是什么呢?
窗外两声清脆的啾啾声让玉祭突然回神,回过神来,玉祭就看到鬼王手上托着两摞厚厚的书。
玉祭突然有不好的预感:“这是什么?”
鬼王抬抬右手上的的书,把右手抬着的书往玉祭的方向挪了挪,方便玉祭看书名。
鬼王:“喜欢这个姿势……”
鬼王说着话,又把左边手上的书,往玉祭身边挪了挪,问:“还是喜欢这个?”
玉祭下意识一看。
蚕缠?
吟猿抱树?
这是什么?
玉祭再一看,看到双修两个字,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双修功法!
鬼王见玉祭从懵懵懂懂到身体紧绷,就?6" 鬼王被动了封印之后55" > 上一页58 页, 烙窦烂靼琢耍硗跛址趴椋缓笠换樱窦栏坝殖鱿至奖臼椤?br /> 山羊对树
白虎腾。
玉祭眉心直跳。
怎么都是动物!?
难道是他家鬼王心情激荡,一不小心把妖族的双修功法给拿了出来?
鬼王面上笑眯眯,声音却已经开始沙哑了:“只是名字,与妖族无关。我的王后你喜欢哪个?如果都不喜欢,我们还有。”
唰唰唰,玉祭跟前又出现两摞书。
玉祭连忙说:“够了够了……”
要是他家鬼王兴致高了,心血来潮把每一本都走一遍,就算一天一本,十天半月都不够用的。
他会死的!
鬼王用鬼力将书定在半空中,自己从书中穿过,走到软塌边上,附身,将玉祭圈在软塌上。
鬼王双手支在玉祭耳侧,一双暗沉沉的眼睛紧紧得锁定玉祭,声音嘶哑:“我真的等不及了,玉祭。”
鬼王低头,在玉祭嘴唇上狠狠得厮磨几秒,然后才呼吸有些不稳得抬起头:“玉祭……”
玉祭看着鬼王的眼睛。
鬼王那双深沉的眸子里压抑了太多的东西,玉祭抬起一只手缠上鬼王的后颈,另一只手随手一指:“就、就它……”
与心爱的人水乳交融,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幸福,他虽然紧张,但一点儿都不抵触。
甚至还是有些期待的。
想到这里,玉祭放松了身体,主动亲了亲鬼王的嘴唇,然后大大方方地侧头看:“我刚才选的是哪一本?”
看着玉祭眼底遮不住爱慕与深情,鬼王眼睛开始发红,他随手一招,招过来一摞书,随手拿过最上边的一本。
然后其余的书都被鬼王收了起来。
玉祭撇了一眼:“白虎腾?”
鬼王把书放到玉祭跟前,低头在玉祭耳侧脸颊上轻咬亲吻:“心法在里边,玉祭你快点儿看……”
玉祭翻开书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张图,一张姿势图。
玉祭头皮一麻:“!”
这个姿势对新手来说,是不是太、太难了啊……
鬼王啃咬着玉祭嘴唇,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媳妇儿你看完了吗?好慢啊……”
玉祭:“……”
鬼王挥手,玉祭的衣服再一次被鬼王的鬼力给分解成无数颗粒。
鬼王:“我等不及了,不然我们下次再看,前三天三夜就不双……”
玉祭听言一激灵,赶紧把口诀以及内气运转规律记在心底,然后抱住鬼王的肩颈。
玉祭:“我们开……唔!”
玉祭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鬼王捏住了下巴,然后温软灵活的舌头扫过玉祭的牙齿,扫荡着他的空腔,霸道不容拒绝得勾着他的舌头交缠共舞。
鬼王的鬼身与正常人一样,舌头柔软温热甚至是炙热,温度能够传染。玉祭觉得自己心里滚烫,脸也滚烫。
鬼王穿着的黑袍是蚕丝锦缎编织,光滑温凉,感觉自己快要燃烧起来的玉祭不自觉得追逐了凉意。
鬼王眸光更暗,动作越来越急切,越来越狂野霸道,玉祭开始觉得呼吸开始困难。
屋外的鸟儿被鬼王拍了窗户后,就凑到伴侣跟前,与伴侣互相梳理羽毛。
鸟儿正给伴侣梳理羽毛,就听见树下窗后突然一声压低的痛呼,不久后响起压抑的愉悦低吟,断断续续,时高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