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只小猫咪 完结+番外完本[修真甜文]—— BY:一方土石

作者:一方土石  录入:05-17

归不觉跟了他一上午,几乎寸步不离。从头管到脚,吃穿住行全要插手,重点他有时还要自相矛盾。
“中饭只吃八分饱”和“弟妹还在长身体,再多吃点”全是他嘴里说出来的。
可以说是非常善变的一位大师兄了!
善变的大师兄依旧挥挥手:再走两圈。
糯糯苦哈哈又走了两百步,不管大师兄怎么劝导都不肯再动一步。为表决心他连人都不要做了,圆滚滚一只猫猛地扎进躺椅里,在软乎乎的坐垫上团成一团:我只是一只小猫咪,我们家小娘子不在的时候我只想当吃了就睡的小猪仔。
归不觉用三指拂过糯糯毛茸茸的头顶,闭上了眼睛没再说什么。
春风与温和的日光是最能催生人睡意的东西。糯糯连连打哈欠,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归不觉说话。
“师兄不去忙公务吗?”
——好歹是一宗之主为何过得像个老头子,瞧瞧他手里的是什么,泡枸杞的茶壶。
“真暖和,又软又暖和。”归不觉的手依旧搭在糯糯背上,划过来拉过去,似乎是答非所问,“霍师弟一定很喜欢你。”
糯糯懒趴趴耷拉的耳朵豁然支起。
归不觉捏猫耳朵玩:“我平日里是有许多事务,但早上霍潜把你带过来时,嘱托我一步也不要离开你。”
糯糯:???
“他过去两年拜托我的唯一一件事,便是月圆之夜后将用过的舍利交给我,托我妥善保管。”
“他总是想把所有的舍利找回来,在落霞山寻一处风景秀丽之处葬了,仿佛那样才算入土为安。”归不觉抹把脸,驱赶越见深重的睡意,“可这次他带你回来,把舍利给了我就不再提及师尊的事了。”
归不觉感怀起来:
“他被师尊的陨落吓破了胆,我时常担心,他是不是永远都不能走出来。”
“他大好的年华,不应当耗在死物身上。师尊若是还在,定然也不愿他如此。”
归不觉自己处在长兄的位置上,自然而然比其他同门多了一份对于师弟们的关爱之情。随便揪出一个,他能吧唧半天,这碎嘴的毛病和需要养生延年益寿的老年人也没差了。
“早前你还没来的时候,我偶然得闻天道,把霍师弟吓得脸色发白,后来我才得知,他以为我要像师尊一样渡劫了。”
糯糯本是懒成一滩猫,除了耳朵其他什么部件都软绵绵盛在垫子里。听到这里猛地张开眼,傻愣愣地与归不觉对视。
他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猫咪,外表看来天然便有一股子傻气。归不觉没觉出什么不对,只以为弟妹是对霍潜的话题感兴趣。
“今次找我,却不是因为师尊,而是托我看好了你,别叫狐媚子惦记了去……”归不觉把傻愣愣的猫托到自己胸口,捏他肉垫“你让他从雷劫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糯糯不安地追问:“霍潜一直沉在霍老宗主的陨落的阴影中走不出来?他怕再有人渡劫而死?”
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归不觉抓着他肉垫的手倏然落下。眼睛也毫无预兆地闭上了。
糯糯:!!!
可怜的小猫精猛踩两下大师兄的胸口,妄图把他蹬醒。
没踩两下,一双宽大的手抓着他的两个胳肢窝把糯糯提了起来。糯糯尾巴上的毛咻一下炸开,直觉现场恐怖等级骤然提高两个度。
“小祖宗,别把他蹬醒了。我花了近百年才炼制出专门针对这碎嘴师兄的迷药。”身后熟悉的嗓门响起,竟然是苟师兄的声音。
“你把他蹬醒,我俩就都得一人一杯枸杞茶,听他忆往昔岁月。还得穿他亲自挑选的加棉秋衣,吃他制订的养生药膳,等会还得跟他一起打坐以强身健体。吃了晚饭也不放过,得跟着他练书法,修身养性。睡前他还要盯着你泡jio,通经活络。”路千里一副从前饱受摧残至今心有余悸的模样,说话的同时还扯了躺椅扶手上的毯子把归不觉整个人都盖住。
仿佛多看一眼他,养生狂魔归不觉就要跳起来抓他。
糯糯被唬得不敢动作了。
“弟妹,你可叫我好找。”路千里搞定归不觉才有心思搭理糯糯。他很满意糯糯的原形,对着他不住地捏爪爪摸头头,撸了个爽才步入正题,“弟妹,我是来向你求爱的。”
第50章 烟火
老司机求爱和霍潜这种小雏儿还真的不一样。霍潜只会在人半睡半醒间探口风:要不要跟我成亲?想选什么日子?
糯糯一旦没回应, 他就要缩回去并自扇八百掌:叫你心急,叫你孟浪, 这么小的猫你也着急?再养个一年半载凑个十八能等死你?他都没说要带你回家见家长,人兴头一上来才说要做你妻子,你还跟一小孩子来劲了?老实守着别扒拉日历算黄道吉日了,把黄历放下瞧你心急的。晚上不准偷看,不准偷摸,不准偷亲,别仗着人傻占他便宜……
路千里就不一样了。看上了就想约出去玩, 玩好了当晚就能春宵一度。
“守着这糟老头子多无趣。”路千里用脚尖掂掂归不觉身下的躺椅,一派的春风化雨, “这两天山下有灯市,我带你去玩。”
糯糯拍开路千里的咸猪手, 矜持地把爪爪收回来:“我要在这里等霍潜出关。”他毛茸茸猫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内心可是万丈波澜拔地起:苟师兄你在做什么?你不记得我是你弟妹了吗?你不记得我是弟妹你也该记得我刚才拒绝了你的求爱!你是怎么回事竟然还能心平气和约我下山玩?
他骄矜地把猫脸也别开:“我不要去看灯市。”
再傻的小猫咪也该知道要和刚刚在自己这边求爱失败的人保持距离。以免对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来。
正这般警告自己,眼前落霞山的湖光山色之间, 突然出现了一道幕布状的街景。不大, 正好悬在糯糯面前,叫他能清清楚楚看见投射在其上的景象:
灯市那锣鼓喧天的夜晚被投射在一方青山碧水间, 单纯的画面不能将其间的欢呼与锣鼓声响传达到观看者的耳中。但绽开在夜空中的如雨点般的斑斓烟火;点缀在纵横交错河流两畔的形态各异的灯笼;以及阖家出来游玩的如鱼入水的人群, 皆是呼之欲出的热闹与欢快。
土包子糯不自觉把猫头往前伸了半寸,眼里流出了期望的神色。被路千里看破小心思, 不由分说一把抱起:“我带你去玩。”
糯糯:???!!!
超凶小野猫在线挠人。
路千里哈哈大笑抓起超凶小野猫:“小屁孩, 想去就去, 我又不是小气人,能吃了你不成。”说着被毛茸茸的手感所惑,一手抓着糯糯两只前腿,一手抓住后腿,露出毛茸茸的肚皮,欲把脸贴上去吸……
“啪!”
糯糯一尾巴给路千里抽出了灰太狼的造型。
灰太狼路千里捂着被抽疼的眼睛,暂时收敛想埋猫肚皮的小渴求,做贼似的把弟妹偷下山约会去了。
月上柳梢之时,霍潜自静坐的状态醒来。四周皆是迸溅的山泉,他撩一把脸上的水珠,心说还好没把糯糯带来。这溪涧之中绝对安静,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为他隔绝了外界的打扰,是一处再适合清修不过的地方。他一个修行之人,挨冻得很,在水帘里也不至于被湿?7" 我只是一只小猫咪0 ">首页19 页, 涞钠⒂跋臁?br /> 糯糯在就不一样了,八成要瞎操心:这么湿,这么冷,呆久了要膝盖疼的吧。怎么还不出来啊嘤嘤嘤要落下病根。
他凌晨把糯糯送到归不觉那里保管,每多一个时辰便不禁要想一会儿他的小猫精现在如何。是不是起床了发现他不在要发脾气?是不是有好好吃饭?和性格严肃又刻板的大师兄相处是否融洽?姓路的淫贼有没有把手伸到他头上……
好好的一个修生养息的安谧之地,硬是被他呆出了身在热锅的架势。他越是逼毒越是难安,紧赶慢赶,好歹是赶在凌晨前把毒逼出来了。这就打算连夜把自己的小猫精接回来。
乍一踏出瀑布跃迁出的水帘,一个背对着他的身段纤细的小青年惊喜状回过身来:“霍师叔!”
霍潜认得他,老五手下的女装大佬弟子。由于女装过于成功,被路千里当女孩子追上手的那个山雀精。他眉头一跳,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山雀精开口就是告状:“师叔,路师叔似乎瞄中了你的男人。”他盈盈躬身行礼:“您若不速速下山去接人,路师叔就要染指你的小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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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市之上,行人如梭。糯糯和路千里并排并坐在小船的船沿上吃碎冰。冰块被打成细密而粉糯的粉状碎末,用琉璃碗乘着,小山峰一样蹙起来,可爱极了。卖家又打碎了水果浇在碎冰上。酸酸甜甜很是鲜美,格外受小孩子喜欢。
糯糯的口味一直和小孩子差不了多少。
连喝酒都喜欢喝甜的。
他左手一碗碎冰,右手一壶甜酒,吃吃喝喝吹着夜里的冷风。两边脸颊都粉扑扑的,好似自带腮红的文鸟成精。
他一开始是提防着路千里的,但这厮行为处事实在是过于自然而落落大方。从头到脚连带着一根发丝都充斥着“我们关系很亲密”的迷之氛围。和他在一起,一不留神就会忘记先前的拒绝,两两相对开启男子高中生的幼稚模式,咋咋呼呼嘻嘻哈哈一起逛夜市。
走了许久糯糯累了,路千里便带着糯糯包了这艘画舫,赶了穿上唱曲的小女子上岸,在这闹市中有了一方相对清净之地。画舫载着两人穿过长长的,被各色月兔灯笼点缀两旁茶楼酒家的河流。不远处的船舶之上轻歌曼舞小曲悠悠,三三两两的画舫萦绕在二人周围。
路千里不让他喝酒了:“别喝醉了,醉了辜负这大好韶光。”
糯糯一遇到甜的就停不下嘴,包括甜酒。
路千里继续苦口婆心阻挠:“你一个小猫咪不要在外边喝醉,玩意被坏人盯上了怎么办?我不在,霍潜也不在,随便来个人就能把你抓了去。”他手中一管长笛,一边管糯糯一边断断续续吹不成调的小曲儿。
糯糯果真是有些上头了,眯着眼看路千里,口不择言道:“你傍晚的时候,怎么会想到和我求爱……”他语无伦次,笑嘻嘻的:“一边叫我弟妹,一边向我求爱。”
路千里犹自把着笛子,悠扬的笛声穿过稀稀拉拉的人流,叫这方圆几里之内都听得清楚。天边缤纷绚烂的烟火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放的越发少了,几家娇儿暖花烛,几家游子落灯花。四周渐渐地静下来。
路千里的声音就在耳边:“我喜欢,自然是要争上一争的。你与霍潜又没有成婚,凭什么我追求不得。”他向来是不羁的,哼笑一声又补了一句:“纵然成婚,你也是自由之身,想要什么时候离开霍潜都可以。到时候又跟了我,何尝不是一桩美事。”
糯糯不以为然,低声呢喃:“霍潜的师兄有无数个,霍潜这个人却是天上地下独一个的。”
路千里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什么叫“霍潜的师兄”?他是路千里,天上地下独一份的路千里,不是一个标记,更不能在称呼上沦为别人的附庸。
路千里皱眉,靛青色的夜幕之中周边的人都在倒数。
“五——四——三——二——一——”一阵喧嚣之后,一个个正红色的孔明灯从大街小巷升起。糯糯身边不远处的画舫也升起好些,将水乡的河道两旁点缀地诗情画意好生烂漫。
糯糯仰头看染红天空的孔明灯,一副晕晕乎乎天真浪漫的模样。仰头发呆间,路千里再次吹起他的长笛。这回不再是断断续续的小调了,而是一支悠扬的完整的歌谣。水乡煞是多情,连带着笛声都忒煞多情起来。
路千里最后一段曲调落下,收音,叫笛子上的红稍儿在糯糯头顶跳跃了两下,示意他看头顶。糯糯仰头的一瞬间,原本已经没有多少烟火的天边豁然被五彩斑斓的烟花填满。
此消彼长,将夜幕点亮成最动人的画卷。
烟火的发射地点不像之前那般散落在零星的人家门口,而是全数汇集在糯糯所在湖岸的两畔。犹如一道天路,随着河流蜿蜒到尽头,将糯糯盛在其间。
“我昨日叫工匠们连夜赶制出来的,今日全安放在湖的两畔,专门等人少的时候放给你看。”路千里望着糯糯,眼里似乎有小星星在闪烁,“我只想放给你一个人看。”
糯糯抿唇不言。
路千里又笑道:“再看,后边还有花样呢。”
绽放在湖两边的烟火本是到底错落,犹如真正的鲜插花一样妖娆有风韵。路千里这般一说,好像事先排练好了一样收了绽放在高层的烟火,只留下近岸的烟火。
未几,有新的烟花冉冉升起,竟是在天空之中出现了草书一般俊逸飘忽的爱语。“糯糯”两个笔画最复杂的字最先升起,也停留地最久。紧接着又是两个字,排布在原有的字之前:心悦。
这四个字一出来,周围观望的男女老少纷纷嗟叹起哄,四周除了烟火的爆炸与硝石掉落在船篷的噼啪声,便是游客们的口哨声。大家都在翘首期盼“心悦”之前的人名出来。
糯糯酒醒了一半,扭头便要走。路千里按住他的肩,半是乞求半是撒娇:“再看看吧,看我的名字,你一直‘师兄师兄’地叫我,我怕你连我的名字都记不清。”他这样哀求,武力值又强于糯糯,糯糯走不掉,只好敷衍地草草抬头看。
“路”字是最先出来的。
糯糯无所谓地想:啊,原来苟师兄姓路,竟然不是姓苟吗?
路千里万分得意,和所有开屏的雄孔雀一样搔首弄姿:“再看看,记住我的名字。”糯糯心下打算安抚好这个雄孔雀就召唤霍潜来干他,此刻并不怎么局促,苟师兄是叫路三还是路四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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