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梦中人缠上了完本[灵异年下]—— BY:莫吟诗

作者:莫吟诗  录入:05-27

阿书下棋的手忽然顿住了,他的眼中的情绪飞速变换,沈长月叫了他几声,他竟没有回过神,沈长月缩回手,静了一会儿,转头望向窗外。
时值炎夏,窗外的紫薇开得正盛,一阵风吹来便悠悠扬扬地落下来,有几朵飘进了窗子里,忽然被阿书抓住,他摊开手掌给沈长月看,“你家里的土是不是太过贫瘠了,这花怎么这般小朵?”
沈长月看了他一眼,才慢慢道:“时候太早,等天热了,自然会开出大朵的花来。”
阿书眨眨眼,道:“是么?那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喝酒!”
面前的少年目光已不再懵懂,隐藏着一些沈长月不会问,也问不出的秘密。可沈长月只是想着,若是这些秘密能同那紫薇的根一般埋入土中该有多好,只要花就好了。
沈长月终于有幸目睹他离开,阿书没有解释缘由,只转过头对他道:“这棋也旧了,改日我给你带副好的来!”
沈长月笑了笑,道:“好。”
他想,以自己这副身子,恐怕都等不到树长大,也看不见那大朵的落花了,只愿阿书莫要失约,让他再摸一摸那簇新的棋子。

☆、沈公子(五)
阿书离开后过了很长时间,沈长月忽然起了点奇怪的念头,他对红薇说:“我想出去看看。”
红薇有些为难地看着他,若是沈长月腿脚完好,她带他私奔都不在话下,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她须得背着沈长月和他的一众行李越过高墙去。
沈长月知道是为难她,也就这么一提,便一笑带过了。
阁楼里的岁月漫长,沈长月一颗颗慢慢地摆着棋子,将黑色白色交织在棋盘上,下完棋时用水细心浇洗,直磨得那棋子光润水滑,在阳光下泛着一层微绿的光。
沈隅偶尔来探望,只叨叨自己的见识,叨叨完了与他下两盘便算是补偿他了。
这日月色正好,沈长月却对着一本倒着的棋谱发呆,忽然听到“咚”地一声。
沈长月猛然抬起头,却是红薇走进来,嘴里嘟哝着:“这楼梯该修修了,害得我差点摔倒……”
红薇转头叫了他两声,沈长月半天才回过神:34" 被梦中人缠上了0 ">首页36 页, “什么事?”
红薇道:“公子,你吃点东西吧!”
沈长月轻声道:“我不饿,放着吧。”
红薇道:“二公子,你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呀!那阿书三天两头不见本是常事了,你又何必如此介怀?”
沈长月长长叹了口气,道:“是啊,我又何必如此介怀……沈元呢?近日怎么不见他?”
红薇道:“他也不知什么毛病,和那混账似的常常闹失踪,这下好了,老爷夫人也懒得找,说过不了两天就会回来的,不必担心。”
柳画梁急道:“怎么能不找?他一个小孩子万一遇到什么危险……”
红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少爷,老爷夫人是倦了……”
柳画梁愣了愣,终于不再说话了,他的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然而这次,他却是真的没有回来,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
风雨夜,密集的雨声似乎并未搅乱阁楼中对弈之人的兴致,两人对坐,一人眉目舒展,另一人正皱着眉,咬着牙苦思冥想。
沈长月道:“大哥,你输了。”
“胡说八道!谁输了!”年轻的沈隅拍了一下桌子,连着棋子也一起蹦了一下,“容我再想想!”
沈长月试探道:“那我们算做平手?”
沈隅怒道:“谁跟你平手!你……你肯定是趁我不注意偷偷放了棋子上去!”
沈长月道:“大哥,输了不认,可也是君子风范?”
“你!”沈隅气得满脸通红,口不择言道,“你这瘸子见识短浅,怎么可能赢得过我!肯定是做了弊!”
沈长月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几乎褪尽了血色,冰凉的眼眶像着了火一般热起来。
“你……你干什么!哭什么哭!娘们唧唧的!”沈隅一把掀掉棋盘,黑白棋子顿时“哗啦啦”散了一地,有几颗蹦到了沈长月的身上,“不玩了!没意思,作弊鬼!瘸腿怪!”
沈隅骂骂咧咧地走了。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了,砸得整个阁楼都仿佛摇摇欲坠,沈长月拿着棋篓,弯下腰,慢慢将棋子一颗颗捡起来。
闪电骤然划破了天空,窗外惊雷声起,沈长月的手指顿住,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砰!”门被直接撞开了,沈长月有些迟钝地抬起头,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男子。
沈长月勉强笑了笑道:“这次倒是穿上了衣服。”
又是一道闪电,将屋里照的雪亮,映出那男子身上的大片大片的血迹,沈长月手一抖,棋篓掉落下来,被男子上前一手接住。
沈长月抓住他的衣襟道:“阿书?!你受伤了?严不严重?让我看看……”
阿书将棋篓递还给他,沈长月却没有动。
阿书道:“长月,你的恩情我怕是怎么也还不清了,可我……却还有事情求你。”
沈长月顿了顿,道:“什么事?”
阿书全身都是湿的,只有一双眼睛依旧明亮,他拿出一颗棋子,道:“这个东西,求你帮我保管好,它比我的命还要重要,无论是谁来要,你都不能给。”
那颗棋子闪着一点莹光,显然并非凡物。
沈长月道:“这会发光的东西,我怎么藏?”
阿书道:“你答应我,其他自然不是问题。”
沈长月不知怎么,竟踌躇起来,他的预感太糟糕了,糟糕得仿佛有块石头吊在胸口,令他说不出话来。
阿书道:“你若不愿,我不会勉强。”
沈长月抬起头道:“你的要求,我又有那次不愿过。”
阿书松了口气,他的手指轻轻一捻,棋子光芒顿息,他将那颗棋子放进棋篓,一起递还给沈长月。
阿书看他满脸泪痕愣了愣,抬起手已凑到他脸侧,却瞥见满手的鲜血,犹豫片刻,又收了回来。
他跳上窗台,沈长月不知怎么的忽然叫了他一声:“阿书。”
阿书回过头,好像在等他说话,随后便意识到他只是叫这么一声,并不是想要他做什么。
阿书一手抓着窗框,微微勾起嘴角,道:“长月哥哥,好好保重,后会……”
后面的声音被骤然变大的雨声遮住了,沈长月胸口一窒,巨大的不安涌来,他却来不及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阿书跳进雨幕中,消失了踪迹。
画面从眼前褪去,柳画梁有些恍惚,雅天歌扶住他道:“没事吧?”
柳画梁摇摇头,道:“没事。”
雅天歌看着他的脸色,有些不快道:“这沈少爷口中没有一句实话,我看不如让那女鬼缠着他就是,何必救他。”
柳画梁笑道:“我不是救他,我是想救另一个。”
说着,柳画梁面色稍敛,道:“胆小鬼,还不出来?”
墙上白光阵阵,从中走出一个十分美貌的少女。
柳画梁道:“哟,长大了。”
少女一见到他就大声道:“你这骗子!”
柳画梁叹了口气,“我这重活一趟,怎么人人都叫我骗子,我记得从前可是人人都称为我仙师的……”
少女委屈得直眨眼:“你说让我在这里等一会儿,居然一去那么久!还说不是骗子!”
雅天歌冷冰冰道,“你有什么事情就说,能帮的我们自然会帮,不要一口一个骗子,他又不欠你的。”
少女原本见他生得好看,只当是个温顺的花瓶,谁知他这一说话,自己竟然遍体生寒,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柳画梁捻了捻雅天歌的一缕头发,抱歉地笑了笑,道:“我答应了你,却让你等了那么久,有什么事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尽力。”
少女张嘴,见雅天歌仍旧看着她,不由自主地小声道:“我……我乃是那颗棋子成精,原想去寻另外的棋子,你又让我在此处等待,我一等便等到现在,你……你得帮我找。”
雅天歌道:“刚刚那情景,可是你的记忆?”
少女有些怕他,偷偷拿眼角觑他,小声道:“并非我的记忆,只是沈少爷一生都在这阁楼之中,且思虑极重,他死后,那些思虑的碎片便容易被我的灵力波及而回到当时情景。”
柳画梁道:“那你还漏了一段,阿书来看他时,二少爷还是好好的,但是据我所知,他并没有活过那个晚上,后来发生了什么?”
少女撇撇嘴道:“只有精力充沛时才能在房中留下足够多的思绪,二少爷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留在这么些已是不易,更不要说临死前还能留下什么了。”
柳画梁遗憾地揉了揉雅天歌的那缕头发,道:“无论如何,二少爷的死和那阿书脱不了关系。”
雅天歌点头道:“此人甚是奇怪,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竟会因为什么‘带来好运’的原因,收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柳画梁道:“这整个宅子都怪透了,倒显得这件事不奇怪,生意人,尤其是沈老爷这样的人,大多愿意相信这种话。”
柳画梁见雅天歌皱起脸,摸摸他的头,道:“这个先搁置一边。”
他转过身,对少女道:“你在楼中数十载,为何十年前突然成精?可知道原因?”
少女偏过头呆呆看着他,想了半天,才道:“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感觉……有了意识,好像,好像被什么牵引一般……”
雅天歌侧过头问柳画梁:“十年前?莫非……”
柳画梁点头道:“我总觉得她醒来不是巧合,恰好是伏魔阵启动之时,我在想,这二者之间是不是有所关联。”
雅天歌道:“我当年只搜到了三样宝物,最后阵法却发动了,莫非这最后一样便是……”
柳画梁道:“绝弈棋。”
雅天歌摇摇头道:“可是十年前发动法阵之时,那四颗绝弈棋明明就在雅正南的手上。”
柳画梁若有所思道:“既然是传说中的宝物……那么也许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它原本的模样。”
雅天歌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当时雅仁礼手中的绝弈棋是假的?那么真的在哪里?”
“真的……”柳画梁拎起那小棋子,道,“难道在这里?”
小棋子怒道:“放我下来!你干什么?!”
“小棋子,你还能想起什么?”柳画梁晃了晃她。
“你们能不能带我走啊?”小棋子眼巴巴地看着他。
柳画梁笑道:“你想走?为什么?”
小棋子道:“我想去找其他的棋子……”
柳画梁道:“你怎么知道有其他的棋子?说不准你就只是一颗棋子成了精呢?”
“我也不知道,就……就感觉嘛。”小棋子垮下脸:“你们能不能带我走啊……”
雅天歌偏了偏头,“当然能,但是,你得先告诉我有关你的秘密。”
小棋子吸了口气,“……你们俩是不是师出同门啊?你们的师傅好生缺德!”
柳画梁笑道:“我们并非同门,同心罢了。”
小棋子扬起眉毛,一脸好奇,“同心是什么?”
柳画梁道:“同心就是——你先告诉我你还知道些什么。”
小棋子:“……”
她嘴一撇又想哭,雅天歌道:“你若是敢哭,我们即刻就走,找到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你就是抱着那半截子知道的事情也没有用。”
少女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吸了吸鼻子,低声怒道:“你们两个坏人!大坏蛋!我讨厌你们!”
柳画梁笑起来:“这语气倒是和阿书有几分相似,表情也颇得精髓。”
少女擦擦眼睛,撇嘴道:“那是自然,毕竟跟了他那么多年。”
柳画梁道:“多年?跟我们详细说说?”
少女愤恨的瞪了柳画梁一眼,努力地回忆道:“在我有意识之前……好像是住在特别暖和的地方,是和阿书在一起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拿了起来,然后就被送给了沈长月,迷迷糊糊成了精,再醒来的时候就遇见了你,又发现自己和其他棋子不同,隐约想起自己当有另外的兄弟姐妹……”
雅天歌不冷不热道:“实话?”
少女委屈道:“我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非要我说嘛!我只记得这一点点梦境,说了你们又不信!”
雅天歌蹲下身,微微眯起眼,道:“你要是敢骗我们……”
少女全身都缩了起来,直往后躲,忙不迭地点头道:“实话!实话!我说的都是实话!”
柳画梁趁机揉了一把雅天歌的头发,道:“好,那我便信你。”
少女巴巴道:“那可以带我走了吗?”
柳画梁面露为难道:“我们两个大男人,带着你不方便吧。”
少女忙道:“有什么不方便的!”
她瞬间又化一颗棋子,落回沾满灰尘的棋篓。
柳画梁从里面拈起一颗白色的棋子,拂去灰尘,看了一会儿,忽然道:“那天雨夜你应当已经有点意识了吧?否则阿书不用掐灭你的光。”
少女又从棋篓里窜出来,皱着眉道:“不知道,好像有点印象又好像没有,我记不清了。”
柳画梁见她说的老实,笑道:“可能是那晚雨下的太大,淋多了。”
“啊?”少女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柳画梁忍笑道:“走吧。”
柳画梁将少女化作的半颗棋子扔进雅天歌的书箱里,叹道:“这下沈家的家运算是到头了,也不知今后他会怎么骂我。”
雅天歌冷声道:“我还觉得便宜他了,不如在他家设个噤声阵,进阵之人都不能说话,反正他家说人话的都不在了。”
柳画梁笑道:“小蛮公子,霸气侧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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