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之后,极月才想到,一个十岁就被移到宫外偷偷抚养长大的孩子,几乎没有任何性经历,不像在宫中长大的还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有宫女专门负责教导,啸天无夜因为早年一直一个人住在谷地的原因,这方面的经验值为零。虽然定期会有属下出入谷地,带来必要的生活物品和外界消息,其他精神上的帮助可真是少之又少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身下的人不满足于若有似无的抚摸,抬起胯部在极月身上磨蹭,极力想要寻找一个发泄的地方,极月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抬起身体,趁着这个空挡将手伸入啸天帝的衬裤之中,握住了一个勃发的火热之处。
"唔..."无夜忍不住呻吟出声,刚才一直找不到宣泄的地方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包围住了。
极月抬头看了看啸天帝,只见他脸色绯红,气息浑浊,额头隐隐有水渍印出,看来这个方法果然有用!极月的手开始慢慢套弄,这种事情他以前从没做过,不过想前世信息咨询何其发达,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不成,所以虽然手法有些生疏,不过也足以让动情的啸天无夜失控了。
见无夜努力扭动身体,牵动了被紧紧缚住的手臂,腰带在手臂上越勒越紧,极月担心他会不小心弄伤自己,便俯下身体轻轻压住无夜,在他耳边和颈部轻舔,以分散他的注意力,无夜果然舒服的呻吟起来,并且努力扭动身体摩擦着极月,以此寻求快感。
极月看看已经差不多了,突然低头用嘴含住无夜一侧胸部的乳尖,轻轻一吮,手指也配合的在铃口处一抹,已经崩到极致的无夜终于低吼一声,在极月的手中喷发出来。
确定身下的人已经慢慢安静下来之后,极月伸出另一只干净的手摸摸啸天帝的额头,果然出了一头的汗,体温仍然偏高,不过已经大大好于之前了。
作茧自缚
极月松了口气,连忙帮啸天帝解开手上的束缚,起身寻找布巾擦手,顺便拧了一阵热毛巾帮无夜擦拭身体。
出过汗,果然好多了。
只听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啸天帝突然开口:"你对朕做出这种事,当真是以为朕不会拿你怎么样吗?"
极月很无辜:"陛下忘了,微臣刚刚也说过了,这个方法不太好,还是不要试了,是陛下坚持让微臣做的啊。"
报了‘一压'之仇的极月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自从再次和无夜重逢之后,自己就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没办法,谁叫对方是皇帝,识事务者为俊杰,极月一直忍着,今天好不容易看到无夜吃鳖,怎么会不得意。
无夜看着极月毫不理亏的表情,气结,这家伙摆明了是从一开始就算计自己,不过看极月丝毫没有把自己当作高高在上不可触摸的皇帝的样子,无夜倒是有些释然,第一次把他捉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本来是想看看他接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不过看见他敢怒不敢言,暗自腹诽的表情,心下的疑惑倒是消除了个干净,这样一个什么心事都有一半写在脸上的人,如果不是隐藏高手,那就真的是个单纯的人。
极月正在认真清理自己的手和啸天帝的身体,出汗之后千万不能受寒,也不能马上沐浴,便一点一点仔细擦拭。
躺在床上的啸天帝任由极月温柔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动,只是抬头凝视着极月的脸庞,此刻的极月没有了刚才脸上所带的痞痞的笑容,脸上一派恬静安闲的样子,手下却是温柔无比的擦拭身上的薄汗,心中一动,自己从来没有被这样温柔对待过,一直以来,自己的生活里只有帝王之术,为君之道,围绕在自己周围的也只是宫女宦官。那是自己虽然住在宫中,想见父皇母后却需要内侍通报,即使见面也只是被询问学业武艺进展,如果回答不出问题,会被呵斥和罚抄书。
后来出宫由母后宫中内侍抚养长大,那些回忆就成为年幼时唯一温暖的回忆了,自从内侍离世之后,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冷清孤独的生活,但是现在......
无夜看着极月有些微微渗出汗珠的鼻尖,感受他温暖的指尖在身上的触感,下腹一阵熟悉的潮动。无夜皱皱眉头,刚刚不是才发泄过了,怎么这么快又有感觉了?但看极月毫无知觉的勤恳工作,心中一阵火大,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忍!
想到这里,无夜伸手抓住极月的肩膀,极月抬头给了个‘有什么问题'的眼神,就被无夜扯到床上,无夜趁着极月还没反应过来,翻身骑在了极月身上。
"你..."极月张口结舌,当然是感觉到了无夜身上某个本来应该软的东西,但现在有膨胀起来的趋势。
"博望候, 现在才刚入夜,你不会这么快就想完事了吧?"
极月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隐隐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而啸天帝则趁着极月无言以对的时候,挑散了极月的发髻,极月的一头乌发顿时倾泄到了整个床单之上,无夜抓起一把头发凑到鼻间:"这个味道很好闻呢,却又不是什么檀香......这是什么熏香?"
极月小心翼翼的回答:"陛下,这只是一些助眠的草药的味道...."
无夜一挑眉:"然,你不听话啊,怎么又叫我‘陛下'呢,你说...."故意顿了一下:"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那个....无夜,你不要误会么,我刚刚这么做也是征求了你的意见的,你也同意了啊...."可怜极月太紧张了,口不择言,恰好戳中了某人的痛处。
某个颜面扫地的帝王咬牙切齿的说:"自作孽不可活,就不要怪我了!"
极月哀哀叫苦:"无夜,我是无意的,你大人有大量。。。"
不好了,刚才太得意忘形,摸了老虎屁股了。
骑在身上的人一言不发,突然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极月连忙侧身躲过安禄山之抓,却听见那人冷冷道:"你是想让我也把你绑起来么?我是不介意这么做。"
极月立刻吓得面色如土,只得无奈地放弃挣扎,任由无夜解开自己的腰带,脱下自己的衣物丢在地上。
不过.....
"夜!你做什么脱我的裤子!?喂...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
极月的心在滴汗:无夜这家伙报复心也太重了!绝对是个小人,自己不过脱他衣服,他就连裤子也不给自己留下。
可恶啊......
无夜把头埋在极月的头颈之间,深深吸了几口气,心下赞叹,不知极月口中所说的助眠药草是什么,怎么如此好闻,让人心神安定,手指从极月肩膀一直摸到极月精瘦的腰身,指尖传来温暖的感觉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
好舒服......
好温暖......
极月有些难堪的把头侧到一边,这样的坦诚相对实在是让他有些不自在,颈间的呼气让他觉得有些酥痒,却一动也不敢动。心里叹气,算了算了,不过是当一晚上抱枕而已,又不是没做过,便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颈间微微的刺痛让有些昏昏沉沉的极月睁开眼睛,却见一张写满怒气的眼睛。
"和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无聊么?"咬牙切齿。
"不是....啊....."极月还没说出口的话化作悲鸣,无夜毫不怜惜的咬在极月的脖子上,肩膀上,锁骨上,左手也用力握住极月的腰杆,用指腹来回磨梭。极月又痒又痛,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腰眼这么敏感,又不敢反抗,只好小范围的扭动身体,逃避痛痒的感觉。
只是他与无夜实在贴的太近,扭动的时候不免蹭到同样赤裸的无夜,当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抵在自己大腿内侧的时候,极月终于知道什么叫自掘坟墓了。
见极月安静下来,无夜也放轻了力道,改咬为舔,在极月的颈间留下一串舔咬的痕迹。
极月心中懊悔,自己怎么刚才就这么大胆呢,现在这个人有样学样,做得有过之而无不急,刚才自己顾及到他是皇帝,下手已经很轻了,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下手没有轻重,身上好几个地方都被抓得青紫。
极月开始犹豫要不要用床头放置的的琉璃盏把身上的人敲晕,否则再这样任他胡闹下去,不是被他咬死,就是被他捏死,背个弑君的罪名至少还死得好看点?
手突然被对方握住,牵引着摸到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上,极月愣愣抬头看着气息浑浊的无夜,见无夜咬牙道:"像刚才那样,再做一次....."
咣当~
这一声甚是清脆,极月被炸的七昏八素。
认真研究了一遍无夜的态度,发现他确实没有开自己玩笑的意思,难道?他...真的...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做??!极月大胆假设,仔细将刚才夜的生涩反应思考了一遍,发现这个假设成立的可能性很大。
既然如此,极月心下稍微安定,至少自己最担心的情况不会发生了,如果他不会,自己也不提,嘿嘿,不是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所以,只要眼下把他安抚下来就好。
清楚了厉害关系,极月也不在抗拒,顺从的握住了无夜的火热,另一只手也从背后搂住他,慢慢抚摸无夜的裸背,在极月温柔的抚摸下,无夜不再激动,俯身贴在极月身上,把头埋在极月的颈间,任由极月掌握自己的欲望。
极月的手法...说实话...很不高明,让刚刚初尝情事滋味的无夜极为不满,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只好发泄的一口口咬在极月肩上,如果觉得不满意就用力咬,如果还算满意就轻轻咬。极月欲哭无泪,因为不管怎么做,最后吃亏的都是自己.......
现在后悔刚才不该恶作剧的咬人,可惜已经晚了,他只能庆幸没有教他更多东西,不然一会儿他一项一项还到自己身上......
早知到会是这种状,从一开始自己就应该乖乖爬上他的龙床做个听话的抱枕就好了,极月郁闷的反省。
而伏在身上的无夜却非常不爽极月消极怠工的态度,干脆就着趴在极月身上的姿势开始冲撞,没想到却发现这个姿势意外的好用。找到自己掌握节奏的方法之后,无夜抓住极月的手,将他们钉在极月身旁,在极月身上横冲直撞,阳物在极月的腹间来回摩擦,溢出来的液体也沾极月腹部一片湿滑。
一阵疯狂的冲撞之后,终于,极月感觉自己的肩膀被用力一咬,不禁张口惨叫,腹部跟着一热,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在自己身上,刚才疯狂动作的人全身绷紧一阵,便颓然整个趴在极月身上,把极月压得岔了一口气。
将犯的错
事后,两人都不肯说话,彼此相互依偎着享受难得的的平静。
极月微微喘息,侧头看见无夜放在自己头边的手臂上,还残留着被捆绑的痕迹,心中有些不安,自己刚才的恶作剧,把皇帝身上弄出淤痕,如果被他侍从看见了还得了。他明明有能力反抗,却还是任自己胡闹,有一句话他真是说对了,极月一开始就知道无夜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所以才这样有恃无恐。
极月伸手搂住无夜,在他光裸的脊背上慢慢抚摸,无夜闷着头发出舒服的咕噜声,更是不肯从极月身上爬起来,极月无奈,只好扯过刚才落在地上的被单盖在无夜背上,顺便将两人裹成一颗春卷里面的两颗葱。
气氛真好,极月闭上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无夜的头发,睡意慢慢涌上来。
就在极月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无夜闷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为什么不问。"
极月轻轻一笑,却被不爽的无夜在腰上一捏,立刻噤声,从善如流地发问:"为什么会这样呢?生病吗?"
无夜抬起身来,俯视极月:"是中毒。"
看着极月愕然的表情:"几个父皇手下的高手耗尽内力也只能逼出大半,残余在体内的会定期发作。"
"发作的时候,只有一个人而已,父王...母后...都不在身边..."
说道这里,无夜露出一个嘲讽的眼神。眼中尽是浓浓的悲凉,极月不忍看他伤心,抬手摸上无夜英挺的眉,趁着无夜微微失神,一把搂住无夜的脖子,翻身压住,蹭蹭:"别难过,以后发作了我陪你。"
(这么容易就把自己打包卖了.......)
如果极月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说的这句话,会给自己今后的生活造成怎样翻天覆地的影响,他一定不敢这样轻易的做成这种承诺。
就为了这句无心的承诺,两人在以后的岁月里纠缠不清,致死方休。
无夜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反抱住极月。
夜晚太寂寞,一个人太孤独,两个人在一起,彼此取暖,在令人炫目的宫殿里。
这个夜晚,极月像上次一样,没能回去......
不同的是,到了上朝时间,极月还在龙床上睡得昏天黑地,无夜整理好衣冠,恢复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年轻帝王,看来一眼爬在床上睡得正香甜的极月,示意暗影不要让别人进来打扰。
朝堂上,啸天帝听着臣子在下面日常奏报,信手翻开案边一堆高高垒起的奏折,脑子里却全是刚才看见极月在自己的床上蜷成一团的样子。
....
早上极月被空降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司徒极日还没有下朝回府,极月见天气晴朗,阳光明媚,那个让他神经紧张的‘大哥'也不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还等什么,带上银子出去逛街!
怀里揣着银子,极月换上一套天青色长衫,一摇一晃的出门去了。
街道十分狭窄,即使是人来人往的主要街道也只能勉强容的下两辆马车并行,幸而路面上铺着碎石子和碳渣,总算没有发生灰尘漫天飞扬的惨状。
极月溜达了一上午,只买到一把水墨画的折扇,拿在手里终于有了些文人墨客的风采。看到路边一家酒楼,觉得腹中饥饿,想起自己连早饭也没吃,便走了进去,时近正午,酒楼里人头攒动,极月只选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了,吩咐小二随便上两个素菜,一边就着热茶解渴,一边支着耳朵听八卦。
坊间八卦多是张家又添了个小子,李家的闺女都快二十了还没有人家提亲,这两天看见某某半夜进出隔壁寡妇的后面等等。极月听着这些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的八卦,觉得无聊透了,所谓八卦,一定要是关于自己认识的人才有意思,这就是为什么大家对于某些天皇巨星的小道消息感冒的原因啦--好歹大家都认识他们。
正觉得无聊,耳边传来邻座几个捕快模样人的对话。
"李头儿,陈家媳妇还是没有找到吗?"
"找到什么?丢了那么多个,那个找到了?"
"也是啊,加上这个,都四个了,再这样下去,就快要瞒不住了...."
"谁说不是呢!大人最近愁得胡子都快掉光了。"
"唉,别说了,赶快吃了去找吧。"
"还找?!"
"废话,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下午把西边找一遍!"
"李头......"m
极月皱皱眉头,听起来似乎是王都最近发生了什么妇女走失事件,而且不止一起,看来诱拐妇女自古有之,即使换了个时空也是一样。这事可大可小,不过听起来在短时间连续走失妇女,而且没有蛛丝马迹,恐怕是个有计划的组织一类,这是最好回去问问司徒极日。
吃完饭,再慢慢一路溜达回去,顺手买了几块萝卜糕包了带回去当消夜,这边晚上没有娱乐活动,可怜极月又是一个夜猫子,经常半夜被饿醒。
回府时,突然心血来潮走到了司徒极日的书房门口,抬起手正待敲门,只听里面一个闷闷的声音道:"小月吗?进来吧。"
极月推门进屋,见堂堂啸天王朝第一文臣司徒极日正没形象的趴在书案上,不若上次看到他神采飞扬的样子,现在只随便披着一件长衫,发髻也有些松散。
极月将纸包放在一边,上前几步走近书案,司徒极日也抬起身来,却显得面色有些发白,极月忙问:"大哥身体不适么?"
极日勉强一笑:"有些头疼。"
极月叹息,丞相看似风光,又有谁知他病了也是一个人趴在书房里面。想他往日对自己无礼,但总算是没有真正伤害自己,况且又包吃包住,也总算是对得起自己了,司徒极月啊司徒极月,既然接管了你的身体,你的责任也一并帮你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