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月无双(穿越时空)————焦糖布丁[上]

作者:焦糖布丁[上]  录入:03-19

后来自己在异世还魂,被告知会在这里受尽苦楚,直到学会怎么爱人为止。
那么自己现在不是萧然,而是司徒丞相的弟弟--司徒极月了?
那么这里又是???
正在苦苦思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穿玄色长衫头戴金冠的青年推门而入,面上尽是狂喜。待极月看清他的样子,瞳孔骤然紧缩,所有暂时忘却的回忆铺天盖地得涌上来,想起了那个晚上,自己卑微的企求,和他无比锐利冰冷眼神,怎么样也忘不了那恐怖和耻辱的感觉。
极月不由自主的想后退,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整个身体都僵硬得像个冰块一样,全身的骨头都冻住了,冷汗也渐渐冒了出来。这个身体对那个晚上的记忆已经深入骨髓,难以拔除了。
无夜听说极月刚刚苏醒本是欣喜若狂,一进门却看见极月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喜悦的心情瞬间消失,心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绞成一团。
心里虽然极度恐惧,极月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大概能够回忆起来,搞什么?自己明明好好的在屋里睡觉,突然出来一个司徒极日对着自己又是道歉又是非礼,然后又莫名其妙跑出来一个明明应该在皇宫里面待着的皇帝,把发酒疯的司徒极日打昏,这也就算了,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就兽性大发把自己捉到皇宫来侵犯自己。
难倒是笑话吗?
自己要怎样面对这个之前还是自己救命恩人,好兄弟的皇帝陛下呢?
像女人那样要他负责吗?开玩笑!自己又不是女人,要他负责干什么?
大骂他一顿?如果骂他可以解决问题的话...
和他恩断义绝然后老死不相往来吗?可以考虑,不过自己现在算是朝廷命官,不相往来可做不到?
当作被狗咬了一口?自问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肚量,况且自己受辱的身心也无法当作这件事不存在?
极月心乱如麻,只觉一口血气涌上,张嘴‘哇'地喷出一口黑血,落在床单被褥之上,星星点点,触目惊心。
极月吐血之后,浑身力气似乎都被抽掉了,眼前阵阵发黑,耳朵也嗡嗡作响,意识却还清醒,只觉手被另外一双手紧紧握住,似有人在耳边呼喊,却听不分明再说些什么。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极月终于缓过劲来,正好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给自己号脉。诊脉过后,那老头在屋外向无夜说话,极月慢慢抬手摸了摸胸口,心知方才定是那‘缠绵'的毒性发作,只是不知到底有多严重。
这次毒发却让极月突然想清楚了一些事情,自己刚才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真真可笑的紧,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去恨一个人,自己眼下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至于那个无夜,对不起,他还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现在的我,没有精力去思考怎么对待你。
恨一个人,需要把这个人时时刻刻记在心里;但是,如果真正想要惩罚一个人的话,那么你需要做的就是--忘记他。
片刻之后,无夜复又进来,向门外几个宫女宦官挥挥手,待他们悉数告退之后,朝极月走过来,极月拼命遏制住自己想后退的念头,不想让自己示弱,强迫自己用最正常的态度面对无夜。
无夜脸上有淡淡焦虑,走近前来,见极月嘴角残留着黑褐色的血渍,伸出左手想擦去那碍眼的污迹。
极月忍住挥手打开的念头,微微把头一偏,避过无夜的手,现在的他对于身体接触异常反感。
无夜的手僵在半空中,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拒绝他,自己第一次对别人有了爱惜的念头,却遭来这样直截了当的拒绝。他自己也清楚,之前对极月做的事情确实有些过分了,本来是打算好好向他讲和,让他留在自己身边,但现在看到极月对自己的排斥,身为帝王的尊严立刻湮没了理智。
无夜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成为第一次见到极月时的冰冷无情的样子,嘴角擒着一丝嘲讽的冷笑。
"那天晚上还在我怀里娇媚无比的呻吟,怎么?下了床就不承认了?"
极月目瞪口呆的回头望着眼前像换了一个人的无夜,他想干什么?
无夜近前一步,看着极月眼里慢慢流露出惊恐无助的神情,就像是落入猎人陷进里的小兽。此刻他心中似乎有一头猛兽,正在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胸腔,急切地想要破体而出,想要撕裂眼前这个人。
"怎么?除了在我身下呻吟之外,都不会说话了吗?"
极月怒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无夜狞笑着朝极月逼过去,伸手摸上极月苍白的脸颊:"需不需要帮你想起来?"
"滚开!"
极月‘啪'地挥手打开无夜的手,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无夜给自己认错道歉,但也没想到无夜会变本加厉地用这种态度对他。
为什么?
明明想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为什么要逼我?是惩罚自己从来没有认真对待周围的人吗?确实,我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周围的人是怎么想的,也许自己对人性的了解确实过于肤浅,这样不好么?自己从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从来没有真正的融入感,就这样各自为政不好么?多年国外独自生活的经历,在那个抑郁症随处可见的国家,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管好自己,把事情简单化,把别人都往好处去想,这样做只是为了使生活会更轻松一些。我只想开开心心的生活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看着极月痛苦的眼神,无夜心里也不好受,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极月说出这么难听的话,自己明明没有这个意思,但现在他也绝无办法开口道歉了。
极月觉得自己在无夜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已经快喘不过气了,不能再呆在这里了,甩甩头,把纷繁复杂的想法扔到一边,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到:"送我回丞相府吧。"
无夜看着极月因强忍而颤抖的肩膀,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拥抱住眼前这个人的念头,转身离开,却在跨出门的那一霎那,扔下一句令极月气到脸色发青的话。
"你可以回去,不过...到我玩腻为止,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府里。"
极月心下一痛,只觉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差点就失控冲过去给他一拳,手指关节也因用力握紧而咯咯作响。


牢狱之灾
这次极月气得不轻,不过也真是因为太过气愤,反而让他燃起一股斗志来,瞬间从自怨自艾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恢复了已往的活力,朝空气中挥挥拳头:TNND,要我等着让你上?下辈子吧!
极月恢复往日坚强之后,索性躺下休息,宫女端药倒水也照单全收,自己犯不着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是不是。到了晚上,无夜的贴身侍卫果然如约将极月悄悄送回丞相府的屋子。
极月一回府便立刻去找司徒极日,不料却扑了个空,只得找来管家,那管家一见极月立刻老泪纵横,跪在极月面前,声泪俱下的哭诉:
"二少爷啊,你可回来了!少爷前天发现你不见了,都快找疯了,就差没上殿告御状了!"
极月暗想:若是真告了御状倒还好了。
"那大哥现在在哪里去了?"极月打断老管家正要出口的长篇大论。
"昨日丞相被陛下派往沧州调查一桩案子,那道圣旨下的很急,让少爷即刻启程。少爷本想找到二少爷再走,但是皇上..."
极月皱眉,派当朝丞相去察沧州的案子?这种狗拿耗子的事情也做的出来?莫非真是想把自己孤立起来么?哼哼,算你狠!不过老子想跑,难道你还时时刻刻找人看住我不成?极月气急,当心决定找个机会一走了之,管他什么朝廷命官,什么天皇老子,我不干啦!
不过眼前有个技术问题,就是怎么跑路?
如果跑路的话,要不要带弱水一起跑?
那个家伙已经撂下话了,不管自己怎么抗拒,他也要继续下去,即使知道现在开溜成功几率不高,但总比真的在这里等着他来纠缠好的多。既然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成功跑掉,还是不要拖弱水下水吧,毕竟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就先让她在丞相府呆着,若是自己成功了,再找个机会回来接她不迟。
...
王都城郊的山道上,极月抬头看看正午的阳光,叹了口气。
极月此刻所面对的,是将自己团团围起的一大队的御林军,为首的正是啸天帝贴身侍卫之一,此刻所有士兵皆神情肃穆,不怒而威,除了间或铁甲与兵器碰撞发出的叮当声,便只有那胯下战马的嘶鸣声。想是平素军纪严明,训练得法,虽只一小队人马,却是气势不凡,如若寻常百姓遇到,只怕早就屁滚尿流了,可惜遇到的偏偏是极月,知道自己逃走无望之后,便只专心抬头望天。
此刻他还有心思自嘲:看看,连御林军都出动了,真看得起我。看来这次无夜真是铁了心要与自己为难了,幸好没带弱水一起走,自己遭殃也就算了,若再拖累弱水就不好了。
御林军门素来南征北战,身上暴戾之气很重,再加上他们直属朝廷军队,既便是武林中人见了他们也会胆怯两分,但现在被他们团团包围的这个瘦弱青年身上,却找不到任何慌乱,除了镇静之外,似乎还有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心下不由有些佩服之意。
"司徒极月,你可知朝廷命官未得皇令私自离开王都是死罪?"那侍卫统领开口。
"不知。"极月回答的干脆。
"......"
两人大眼瞪小眼。
"小候爷说笑了,既然不知,陛下想必也不会为难与你,劳烦大人与我们去天牢走一遭,待陛下查明原委自会还小候爷一个清白。"
极月本以为此次回去断无生还的可能了,但现在听说是抓他去天牢,立刻十分开心,仿佛送了长长的一口气。
众御林军看得莫名其妙,第一次看见有人对去天牢欢欣雀跃。
...
极月心甘情愿地被‘请'进天牢,心境十分轻松愉快,环顾四周,发现环境还算过得去,没有想象中的乌烟瘴气,或是满室囚犯,目光所到之处竟然空无一人,难道啸天王朝治安如此只好?
随便找了个干净的草堆变席地而坐,身上的伤还没有大好,再加上之前担惊受怕,早就疲惫不堪了,现在总算都没有悬念了,放松下来才知道身体有多疲倦,干脆抓紧时间闭目养神。
谁知这一养神,居然真睡着了,一直到下半夜,潮湿微冷的空气让极月打了个寒战,幽幽转醒过来,睡意朦胧的爬到旁边的木床上,将唯一的一床薄被裹在身上,把头一歪,继续睡觉。
噗哧--
黑暗中一声轻笑显得尤为刺耳,使极月从昏昏沉沉中彻底清醒过来。
极月借着微弱的月光向来人看去,奈何那人身穿黑衣,又故意躲在黑暗中,一时看不清容貌,也不知他到这里多久了。
"你倒是在什么地方都能睡着啊。"淡淡的嘲讽声在黑暗中响起。
几个字,极月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不禁微微一笑:"我跌下山崖都不死,区区天牢能奈我何?何况这儿有吃有住,有什么不好?"
"当真是不怕死么?"
"死倒不怕,就怕糊里糊涂的活着。"何况死也死过了。
"你倒真想得开。"那人顿了一下:"现在后悔当初不该回来了吧?"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的味道。
"你要弄清楚,现在和我过不去的是啸天帝,又不是你大哥。"极月纠正。
"有什么不一样?"m
"你今天来不会是跑来找我吵架的吧?"
"本来是想救你,不过看你在这里待得挺自在的嘛。"那人从黑暗中步出,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司徒极星。
"大侠!请救我脱离苦海吧。"极月从善如流。
"......"
极星挑眉,不再抬杠,劈开牢门铁锁。极月弯腰走出木格子,与极星并肩而立,却不急着离去。
"怎么?舍不得走?"极星调笑。
"若是一会儿有埋伏,你自己顾自己,不用管我。"极月轻描淡写的说道。事情太过顺利,从一开始就透露着诡异,自己与极星在这里斗嘴这么久,刚才又是劈锁断链,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一个守卫发现,若不是这天牢守备太过松懈,就是这根本就是个陷阱。
可惜,就算明知道是陷阱还是得往里跳。
极星皱眉:"我既来救你,定当护你周全!"言语中似有不满极月的不信任。
极月叹气:"只是打个比方,若我被捉住,只要不反抗便不会被杀,好歹我是朝廷命官,又是司徒家的人,啸天帝至少得给我安个罪名。若是你被捉住...失手杀死一个到天牢劫囚的武林中人,是顺理成章的事。"
极星怒道:"有功夫想这些,不如想你自己怎么不做我的累赘吧!"说罢不待极月回答,伸手揽了极月的腰,如夜枭般施展轻功飞走。


犯险劫牢
果然不出极月所料----
刚跃出天牢,降落在长庆宫屋顶之上,便看见自己被里里外外黑压压的一大片军队包围。
兴许是料定了劫囚之人插翅难飞,他们只是按兵不动,但几千支闪亮的箭头却端端对准了屋顶上的两人。熊熊燃烧的火把将长庆宫照得灯火通明。
而长庆宫外,便是横贯王都的天堑河,滚滚江水,波涛汹涌,一带江水,将王都分成东西之地。
极月吹了个口哨,似在对极星炫耀:我说有埋伏吧--
极星回头狠狠瞪了极月一眼,继续打量目前敌我兵力分布,却听极月在一边打击他:
"你一个人离开还有可能,两个人在一起只会死得更快。"
看极星扔不肯放开自己,极月急道:"小星!听话!"
极星听后一震,侧头忘向极月,半天吐出两个字:"罗嗦!"
这时,一人从层层包围之外越众而出,缓缓步到人群最前面。玄衣如墨,清俊的身形修长挺拔,俊朗的五官峭拔刚劲,眉宇飞扬,双唇紧抿,正是堂堂啸天王朝皇帝陛下。
"想不到司徒家的人也是枭小鼠辈,竟做起这劫天牢的勾当来了。"啸天帝勾起嘴角。
极星毕竟年轻,不耐烦道:"少废话,要上便上!怕你人多不成!"
啸天帝闻言轻笑,低声对左右弓箭手道:"莫管那黑衣人,只射那蓝衣人的手和腿。"声音虽是压低,但却又刚好能让屋顶的人听见,极星听后脸色骤变,更加将极月护在身后。
极月轻叹。
无夜,你当真要把我赶尽杀绝么...
"放箭!"
令声一下,两只带着哨音的响箭直直射向司徒极星,极星挥剑拨开,却发现四只快箭紧随而来,虽然再次挡开,却显得有些狼狈,极月留意到他虎口微颤,像是被刚才的箭气所震,举目望去,果然,刚刚引弓在手之人胸臂皆配带铁护腕,所拉之弓定是铁弓无疑。若是被刚才的流箭伤到,不死也残废。
包围的人如猫逗老鼠般停下攻击,好整以暇得静立不动。啸天帝如神祗般俊美的面孔上,一双如黑夜般美丽的眼睛正定定的看着站在屋顶的极月。
如果极月认真观察,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那双眼睛里痛苦的神情,可惜他无暇顾及这些了。他现在只想着不能这样下去,否则定会拖累了来救自己的极星。
正在思索对策,突然一阵腥甜涌上,极月连忙用手捂住嘴唇,一股鲜血顺着指缝流下,眼睛阵阵发黑,眼看有些站立不稳,突然感觉一只温热的手贴在自己下腹,觉得有一股热气自丹田涌上,蔓延到四肢百骇,刚才流失力量渐渐会聚到身体里面,不仅如此,似乎更盛之前。极月连忙调整呼吸,不忘朝给自己输入内力的极星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极月喘息过来,直起身体,用手背抹去嘴角涌出的血渍,负手而立,月光下,瘦削的身影发丝飞扬,容颜如玉,气势高傲,眼中目空一切,清逸绝尘,竟然一干人等看到发怔。
隐隐感到失去的内力正盈满全身,虽不知能持续多长时间,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极星见极月吐血,心下着急,气息微乱。

推书 20234-03-19 :爱在尘埃外(穿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