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不清楚。”疲惫的瘫回到他怀里,那死老头真是顽劣得要死!搅乱一池江水的游戏很好玩吗?
“那我抱你回去歇息吧,明日清晨我们就要出发了……你的身体吃得消吗?”大概是看出我真的很累吧,律测之体贴的没再探究什么,只是抱了我走向我暂居的房间,告知今后的打算。
“噢……应该可以吧?”漫应一声,我依旧一个头两个大,辩不出无为棋士一番似是而非的“胡言乱语”到底有着什么深切的含义?
[这一次,希望你能弄清楚,你真正要的是什么?!]
我真正要的吗?真正要的是干什么??
该死的我怎么可能知道!!!
第十九章——驭风客栈
泛着浓雾的林间,四道迷蒙的身影飞速奔驰,如擂鼓般的踏蹄声中,飘出我中气十足的嘶吼:
“黑仔,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往后看,我一定会直接赶你回去帮无为棋士守品竹精舍去,再也不让你跟随我一步!”数日前无为棋士没头没脑的一番话的后座力相当强劲,即使是到现在,仍将我的心搅成一片波涛,晃啊荡的找不着施力的重心。而此时,黑仔似是万分留恋的频频回头的举动无疑的更成了忐忑不安的最佳催化剂。故而,再也不想压抑的,我对着它抓狂了!
“隐,稍安勿燥。”耳后传来律测之的柔声安抚,竟奇异似的轻易抚平了我的焦躁。有他在,真好!我长吁了口气,软软的往后倾靠入他的怀里。
不用怀疑,由于顾虑到我大病初愈的孱弱身体,这几日,他一直与我共乘一骑——也幸好有他在,不然我可能早在黑仔第一次猛刹车大转身往后张望时就已经栽到地上去入土为安了!
求援计划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我们几个都有种置身梦境般的虚幻不实之感。本来拟定的几百条针对棋士可能会有的刁难所设定的对策苦于无用武之地,自卑的跑到马里亚纳海沟底处去躺着发霉去了。他老人家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打动了啊?难道真的是因为厌恶我的缘故吗?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他徒弟会招惹我也不是我的错吧?他到底讨厌我的什么咧?
不解!但是抛开这个不谈,只要棋士不会在半途中见棋心喜而耽误了行程的话,相信在我们赶到盘龙岭之时,律老爸该当已痊愈才是。而关于这一点,事实上律测之也不敢拍着胸膛保证“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毕竟依无为棋士对棋之一道的狂热,会玩物丧志也不值得太过惊奇。
所以,到头来,他们找上的人,依然不是百分百的可靠!……咳!心里给它小小的反省一下下:我们是不是将他老人家想得太糟了一些了??
不过,唉!不管怎么说吧,有了无为棋士的介入,心里多少有了安慰。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只是按照以前拟定的路线照常赶路,尽量将一切敌人全吸引过来以为棋士他老人家多争取一些时间。哦……我命苦啊!相信我吧,我比律测之更希望早日回到盘龙岭!的a1d33d0dfec820b41b54
行行复行行(汗死!途中艰辛聊聊五字即可略过,表扁偶,反正乏善可陈,永远重复同一项工作——赶路!)
在马背上颠得七昏八素,浑浑噩噩的不知又耗度了几个昼夜。枯燥无味的赶路途中,敌人的追杀是唯一的调剂。不过,近来英勇地找上门来的江湖客已数量锐减,往往是小猫三两只,不再如叠浪般层出不穷的出现,却也是一个比一个来得难缠!只有归雁堂,依旧一如既往的屡次派出数队杀手,对我们进行夹道欢迎的盛大仪式,好不风光!
身上的大小浮伤总是难免,虽然痊愈迅速,却仍是不免心疼。我完璧无瑕的姣好身段最近总是变得体无完肤!更惨的是,我已经不知道这种凄苦的日子究竟要到何时才会走到尽头!
“你……后悔了吗?当初跟了我下山——你,可曾后悔?”也许是我的哀怨太过明显,律测之放缓马速,在我耳际轻问。
自从黑仔神经质的频频回头开始,担心我会不小心坠马的他就没再和我分乘两骑过。虽然明知这对马儿而言,不啻是一个大负担。但是,舍不得哪——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就算是日以继夜的在马背上颠簸,我也甘之如饴了!
“我没后悔!”我坚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当初下山或许是有些不情不愿,但现在再来后悔未免有些过分——在我们两情相悦的现在!我会叹息,只是因为不知茫茫前程,何日才会到地头而已。
律测之没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揽住了我,让我感受到他紊乱而强烈的心跳——激狂的,迥异于他冷淡的外表。
我仰头,在他唇上偷取一个小吻,心情愉悦的将目光定向远方,忽的开始绽出异彩:“测之……”
前方,散落着几许屋舍,虽房与房的间距有些远,却仍能看出是一个小小的村落。几个娃儿追逐着在雪地里嬉戏,感觉淡化了许久的人气,一下子全热情的回笼了!言笑晏晏的,绘出了一幅朴实的田园风景。难怪当初陶渊明要抛官弃职的躲到乡下来种田耕耘,虽房子屡遭火噬仍沉迷不悔。这朴实的一切,的确是难得的享受呀!
这是否代表了,我们几个,终于可以走出崇山峻岭,重新投入人间了?!呵!终于可以由史前社会迈进人类文明了,这可是我到古代后“大侠发展史”上的一大质的飞跃,见证并身体力行了人类的进化演变!Yeah!我好伟大!
“今晚,我们可以投宿客栈。”柔和的嗓鉴定了我的臆测,惊喜之余才霍的发现:我对“客栈”的狂热,让他看出来了吗?
逝去的那一段时日,生活的重心就只是应付狙杀与赶路,走的尽是偏道小径,能偶尔找到小店打尖已经是百般幸运,以至于至今仍没能让我瞻仰到武侠小说中故事最多的“客栈”究竟长的是啥模样。如今,终于要美梦成真了吗??感受到律测之无言的放松,我了解到——我们的目的地,就快要到了!
当晚,风尘仆仆的一行人进入繁华的市集,在我惊叹连连中入住一家颇为派头的客栈。面对一屋子跪得直挺挺的古人,我被这阵式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过了好半天才知道他们这么虔诚的参拜并非是察觉到了我活佛转世(???!!!)的仙人本质,而是为了欢迎他们英明神武的少主大人——律测之的前来!换言之,这家名唤“驭风客栈”的豪华旅店,正是律家产业之一!
哈哈哈!原来是自己人嘛!爽死了!律家看就知道粉有钱了,我算是挖到金矿了!心荡神驰的奔到配置给我的上房,我所做的头一件事,便是狠狠的、痛痛快快的洗了三遍热水澡。直到皮肤终于衍生出垂暮老人的皱褶,我才依依不舍的告别温水换上由掌柜钱宜多送来的新衣——看看!人家取的名字多有学问!——将长发学电视中那些少年英侠一样的高高束起,对着铜镜一看,哇塞!帅呆了!于是,我神清气爽、一步三摇的出现在律家人面前,神样活气的等待他们惊艳的表情。
虽不敢自认貌塞西施,至少我也应该是个再世潘安才对。卸去了保暖的兽皮与迟暮少年款赠的略大衣衫,现在穿着合身而华贵服饰的我怎么说也该是从野蛮人进化成了文明人了呀!怎料自我陶醉了半晌,却只等到了一干人的瞠目结舌?!
驭风客栈的掌柜钱宜多率先收回了瞪视,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的转向律测之,继续汇报近来总舵的动向与当今江湖形势。而其余的人,则是又瞪了我半晌之后,掩着嘴掉开视线。干嘛?我身上穿错什么衣服了吗??赶紧的低下头去前后仔细检查一遍,竟然还是没有发生异样。
什么嘛!他们竟然就打算这么漠视我的存在吗??连我的提问都不予理睬,最爱找我斗嘴的时小弟恶毒地吐出一句小声的咕哝:“红颜祸水!”
呀?说的是我吗??有米搞错!不理他们了,这群反常至极的家伙!愤愤不平的跑到饭桌边狼吞虎咽,也不管钱宜多见了鬼似的大呼“大胆、竟然对少主不敬!”等等之类的言词,彻彻底底的贯彻化悲愤为食欲的宗旨!
“钱叔,没事的,我们边吃边谈。”律测之出言打圆场,于是宽畅的饭桌边一下子多出了十来双筷子!
我也不管这些,左耳近右耳出的听他们畅谈江湖风云。正当吃得津津有味、欲罢不能的时候,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却差点当场咽死了我!
“咳……咳咳!”牛饮下大半壶茶水,我才得以顺过气来,沙哑着嗓问:“钱舵主,你刚刚是不是有提到什么?……”我想也许是我耳背也不一定!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坐于我身边的律测之忙拍抚着我的背帮我顺气,生气却隐含心疼的责备就这么的冲出了口。斥得我一怔,然后缓缓的笑开了眼。
“呀……对不起,我刚刚是太惊讶了。钱舵主,你还没回答我呀。”本着求知好学的精神,我大胆的催促。人家虽是一介掌柜,但在翔龙社中,驭风客栈也是实力不容小觑的分舵之一。当然,在翔龙社,钱掌柜的另一重真实身份便是钱分舵主。这可是不为外人所知的内幕哦!
“舍少侠并未听错,如今江湖之上,‘兰君子舍隐’的名号已广为流传。今日得见舍少侠,果然传言不虚。少侠英姿勃发,的确是人中龙凤,幸会幸会!”不愧是做服务行业的龙头老大,区区几句尽显生意人的本色。
可惜,我笑不出来。会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我是一点也不讶异。毕竟与我同行的,是独掌北六省的翔龙社少主——这位当今江湖中最有人气的少年英侠,又是遭受了那么多次狙击却还能活命的我,想不出名也难吧!变得广为人知也不过只是早晚的事而已。名号由他人来给我倒是不介意,但“兰君子”???对不起,恕我不想接受吧!
“兰”这一字,从何得来?我身上的异香吗?或许!可是我爱不起来,因为,兰的谐音——懒!
“君子”??很可惜!我宁愿当个地道的小人,承不起这个高贵的称呼,这会让我想到令狐冲那个虚伪至极的师父君子剑岳不群,他的“君子”两字前面,还得再加个“伪”个方才名正言顺吧!
兰君子= =懒君子?!我不要!我不要!!江湖中人,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一下子气急攻心,在即将爆出怒吼前,我猛的栽入律某人的怀里晕了过去!
“我要改名号!我一定要改个名号啦!…………”
我的哀号,消散在黑暗之中,久久……
第十九章——驭风客栈
泛着浓雾的林间,四道迷蒙的身影飞速奔驰,如擂鼓般的踏蹄声中,飘出我中气十足的嘶吼:
“黑仔,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往后看,我一定会直接赶你回去帮无为棋士守品竹精舍去,再也不让你跟随我一步!”数日前无为棋士没头没脑的一番话的后座力相当强劲,即使是到现在,仍将我的心搅成一片波涛,晃啊荡的找不着施力的重心。而此时,黑仔似是万分留恋的频频回头的举动无疑的更成了忐忑不安的最佳催化剂。故而,再也不想压抑的,我对着它抓狂了!
“隐,稍安勿燥。”耳后传来律测之的柔声安抚,竟奇异似的轻易抚平了我的焦躁。有他在,真好!我长吁了口气,软软的往后倾靠入他的怀里。
不用怀疑,由于顾虑到我大病初愈的孱弱身体,这几日,他一直与我共乘一骑——也幸好有他在,不然我可能早在黑仔第一次猛刹车大转身往后张望时就已经栽到地上去入土为安了!
求援计划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我们几个都有种置身梦境般的虚幻不实之感。本来拟定的几百条针对棋士可能会有的刁难所设定的对策苦于无用武之地,自卑的跑到马里亚纳海沟底处去躺着发霉去了。他老人家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打动了啊?难道真的是因为厌恶我的缘故吗?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他徒弟会招惹我也不是我的错吧?他到底讨厌我的什么咧?
不解!但是抛开这个不谈,只要棋士不会在半途中见棋心喜而耽误了行程的话,相信在我们赶到盘龙岭之时,律老爸该当已痊愈才是。而关于这一点,事实上律测之也不敢拍着胸膛保证“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毕竟依无为棋士对棋之一道的狂热,会玩物丧志也不值得太过惊奇。
所以,到头来,他们找上的人,依然不是百分百的可靠!……咳!心里给它小小的反省一下下:我们是不是将他老人家想得太糟了一些了??
不过,唉!不管怎么说吧,有了无为棋士的介入,心里多少有了安慰。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只是按照以前拟定的路线照常赶路,尽量将一切敌人全吸引过来以为棋士他老人家多争取一些时间。哦……我命苦啊!相信我吧,我比律测之更希望早日回到盘龙岭!的a1d33d0dfec820b41b54
行行复行行(汗死!途中艰辛聊聊五字即可略过,表扁偶,反正乏善可陈,永远重复同一项工作——赶路!)
在马背上颠得七昏八素,浑浑噩噩的不知又耗度了几个昼夜。枯燥无味的赶路途中,敌人的追杀是唯一的调剂。不过,近来英勇地找上门来的江湖客已数量锐减,往往是小猫三两只,不再如叠浪般层出不穷的出现,却也是一个比一个来得难缠!只有归雁堂,依旧一如既往的屡次派出数队杀手,对我们进行夹道欢迎的盛大仪式,好不风光!
身上的大小浮伤总是难免,虽然痊愈迅速,却仍是不免心疼。我完璧无瑕的姣好身段最近总是变得体无完肤!更惨的是,我已经不知道这种凄苦的日子究竟要到何时才会走到尽头!
“你……后悔了吗?当初跟了我下山——你,可曾后悔?”也许是我的哀怨太过明显,律测之放缓马速,在我耳际轻问。
自从黑仔神经质的频频回头开始,担心我会不小心坠马的他就没再和我分乘两骑过。虽然明知这对马儿而言,不啻是一个大负担。但是,舍不得哪——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就算是日以继夜的在马背上颠簸,我也甘之如饴了!
“我没后悔!”我坚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当初下山或许是有些不情不愿,但现在再来后悔未免有些过分——在我们两情相悦的现在!我会叹息,只是因为不知茫茫前程,何日才会到地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