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秦天脸上的鄙夷相当的明显。
"好,就冲这一句话当浮一大白,那你是怎么看待莫子祺的?你就不怕他会是第三个分享小古怪的人?"
大笑了一声,老伯发现他越来越欣赏秦天了,当然只是欣赏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当初那个?看他都不愿看一眼,男儿大丈夫爱就爱了,哪儿那么多托托拉拉的。
"分享?你认为多一个人就是少一份拥有了吗?我认为爱他是不需要回抱的,既然不要回抱那又哪来的多少?只要他喜欢只要他爱几个都无所谓,因为我只需记得他--永远都不会放弃我这就够了不是吗?"
一口喝下老伯亲自为他满上的酒,秦天很理所当然的说着他认为的理由。
"秦天呐,看来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你了,君宵月我不知道,但在我了解爱着小古怪的这几个人里,你,是最让我中意的一个。"
毫不吝啬的夸赞着秦天,老伯是打从心眼儿里的舒坦,男儿当如是啊,嘿嘿,,他这种怪人当然也就只会同意这种怪论点喽。
"你要是想跟就跟着吧,别再只是走在我身后了,我们一起走吧。"
既然劝不走他那就留下来吧,就不知这情债让我几时才能还得清?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留下来,,你不赶我走了吗?"
瞬间狂喜的表情出现在了莫子祺的脸上,激动使他语无论次的问着他最在意的问题,小心翼翼样子让我的鼻子一阵阵发酸。
"嗯,我不赶你走了,来我们进去吃饭你一定也饿了吧?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拉着他的手往回走,这个傻子看来我是真的放不下他了。
默默的跟着我往回走,莫子祺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那牵在一起的两只手,这不是在做梦吗?自己真的等到了这一天?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很疼,看来是真的,反手用力的握住这难得的幸福,怎样都不愿放开,是啊,只是和他握握手就已经是自己的幸福了。
"吃饭吧我已经叫过菜了,莫子祺你多吃一点,你的身体毕竟还没好。"
秦天毫不意外的看着莫子祺被拉过来,早就不去在意他的来去的秦天当然不会有什么吃醋的表现,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还很有兴致的为莫子祺布菜,真是看傻了进来的俩人,看笑了坐在旁边的闲人。
"好了小古怪,你也别吃惊了,秦天他是真的不在意,他说爱不需要回抱当然就不会因为人的多少而减少,只要你爱他,只要你不弃他而去,多几个人来爱你又有什么好生气伤心的?看,你挑中了一个怎样爱你的人啊,好好珍惜吧。"
老伯实在是看不下去我们的蠢样了,才不得不开口为秦天解释起来,因为此时秦天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仅次于我了。
"天,,,我,,,"
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想我又要哭了。
"傻瓜,激动什么我爱你当然想让你幸福啊,你不见得是爱着莫子祺的,却不能硬起心肠丢下他不管,如果留下他能让你快乐那留下又何仿?"
满含爱意的看着面前红肿着双眼的爱人,秦天笑的欣慰而又幸福。
这就是我的爱人呐,可爱、狠心、善良、小肚鸡肠、有时软弱有时却又比任何人都钢强,这样矛盾、复杂而又单纯的你让我怎能不爱?
这顿饭在我的激动与莫子祺的感动中过去了,再一次上路的时候身边已经又多了一个人,就像秦天说的那样,我不见得是爱着莫子祺的却不得不为他的深情所感动,我可以不爱他,却不可以硬起心肠丢下他,我们的今生怕是永远都会纠集在一起了吧?
苦笑着再次看了一眼身旁的爱人,那沐浴在阳光里的人真的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秦天了,如果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他我怕是也不会回报他的爱吧?
赶了半多个月的路程终于在九号这天赶到了顶月峰的脚下,站在窗前看着街道上的人群我默默的想着也许下一个就会是月了吧?
一个一个的看过去,意料之内的失望并没有让我有太多的挫折,本想收回目光去床上躺一躺体息一下,可却在此时看到了我一直刻意不去想的那个人。
只见从街的拐角处走过来一个人,他有一头银白色的头发,那白,亮丽的耀眼却又有着苍白的孤寂,他有一双黝黑而漂亮的眼睛,可是眼神里却是浓的化不开的哀愁,英俊迷人的脸庞上是尽乎透明的白,那让人心痛的脸色映着他银白色的头发,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寂寥与颓废之感。
而这个让走进他身边的人都不由自主会再次退开的人,正是让我爱过、怨过、恨过也救过的人--莫子潼。
情路
怎么会是他?他好憔悴,为什么要活的那么悲伤?你的痛苦又来自于谁?
阳光照射在他刺目的头发上,那让我看了胸口发闷的发色,就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带着往日的一幕幕将那些我本以为早就遗忘了的往事,都通通的从我的脑海里给挖了出来,也让我的心再次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子潼,,,,'默默的在心底叫着他的名字,我全身僵硬的看着他越走越近,直到他进入了对面的那家店铺里,我的眼光才慢慢的一点点的收了回来,可是心底的酸楚却一点也没有减少依然是那么的浓烈。
"小宝,你对他还没有忘情吧?"
秦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刚刚的那一幕,,想必他都看在了眼里了吧?
"你,怪我吗?明明告诉自己该忘了他,该和他从今以后再无瓜葛,可是心却在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又起了涟漪,尽管知道那也许已经不再是爱了,可是还是不应该啊,我真是个混蛋,还是一个花心的混蛋。"
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的多情,我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不敢再去看秦天的眼睛。
"别悲伤,你知道的,看着你痛苦只会让我的心更痛,小宝,你不是花心也不是多情,你只是太善良了,如果你真的能看到这样的莫子潼还保持着无动于衷的话,那你就不是我爱的小宝了。"
温柔的把颤抖不已的爱人抱进怀里,秦天真诚的安抚着开导着,那眼神里的宽容与爱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让人动容。
"可是,我知道我这样是不对的,其实我也没有太多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他过的怎么样,他看起来,,,很不好,似乎是生病了。"
用双手环抱着秦天,我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他,如今依靠他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一个我不想去改的习惯。
"呵呵,,他当然过的不好,因为他还爱着你啊,爱的越深自然痛的也就越深了,,,我这里有他的资料你要不要看一下?"
犹豫着还是为莫子潼说了话,不管他曾做过什么,可他对小宝的爱却是的的确确的刻骨铭心。
"真的吗?,,,我,,,,"
我怎么可以表现的这么高兴?天他爱我才会这么包容我,而我难道就可以仗着他的包容就肆无忌惮的去得寸进尺吗?
"不要想太多,你只要做你高兴的事就行了,能让你快乐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了解的轻拍着爱人的头,秦天的眼神越发的温柔了起来,怎么能看不明白你的自责?怎么会看不出你的挣扎?我的爱人啊为了你眼里的那份因我而起的哀伤,死、也值得了。
轻转过身出门去拿来了莫子潼的资料,静静的把它放在了我的手上,鼓励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责怪,秦天笑了笑就再次的离开了,出门的时候还随手关上了门。
呆呆的看着门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我何德何能才会拥有如此爱我的人?越来越无法自制的深爱着他,随着爱一点一点的加深,我对月的愧疚也越来越深。
月,你可知道,你是我目前最想见到,也是最怕见到的人了吗?
狠狠的攥着手中的资料,我脸色苍白的坐在了床上,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五年来他竟是这样渡过的。
呵,到底是你我的错,还是老天的错?轻轻的用手按在了心脏的位置上,那里跳动着的频率早就不是为了他了,苦笑着大张着四肢躺在了床上仰面朝上,脑海里不期然的就回想起了他抱着莫如烟一步步走出了我的爱的那一幕,还有今天看到他一步步走来的一幕,这两个画面交错着重复在我的脑中,绞得我心肝生疼。
‘噌'的一声从床上坐起,不行了,再想下去我会发疯的,突然不想再在这待下去了,想见月的心竟一下子就急切的再也按捺不住了,我要去顶月峰的峰项,我要在那里等着月,现在就要去。
雷厉风行的收拾了一下,带上了必需品,又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个字条之后,我飞也似的离开了屋子,向着顶月峰而去。
"真的就让他这么走?他,,不会有事吧?"
在我刚刚飞出了屋子之后,秦天与老伯就一同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那扇敞开的窗秦天不无担心的问着老伯。
"没事的,我相信小古怪会理得清他自己的心思的,他只是需要静一静也需要一点时间。"
拍了拍秦天的肩膀,老伯又看了看门外那孤零零的站着,眼神凄迷一动也不动的莫子祺,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小古怪啊你的情路还真是,,,,,
呵呵,不愧为我看好的人,就是这么的有魅力。
飞奔在通往峰顶的小路上,任风吹打在我的脸上,我一点也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山间的景色,纷乱的思绪里都是我爱的和爱我的这几个人,天呐,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心里狂喊了一声,我泄气的倒在了草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苦笑着动了动发麻的双腿心想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深呼吸一口气的再次把手放在了胸口的位置上,默默的对自己说,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等见到了月一切就都会有结果了。
夜空里几多星光闪烁,那星光也似乎在嘲笑着我的自欺欺人,见到了月一切就真的会好了吗?
我又怎么能知道前方等着我的并不是什么好事,而我和月的久别重逢也竟然是在那样的一个情景里,看来老天,还真的很喜欢和我开玩笑呐。
月诀(上)
正当我沉浸于这纷飞的往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我听到了人的脚步声,那声音好熟悉,,,,
屏气凝神的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的呼吸一点点的不自觉的在放慢放轻。
‘月,是你吗?'不敢去看,可是心却知道是他,这个脚步声,就是他,慢慢的那个人停下了他的脚步,他就站在离我几步远的树边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呆呆的出神。
"唉,,,"
一声悠悠的叹息声从石头那边隐隐的传来,那声音里有着无尽的孤寂之感,揪得我的心一阵阵的抽痛着。
"就是今天了吧?一切也该有个了结了吧?小非儿,,,"
低低的从喉咙中溢出这个让自己刻骨铭心的名字,君宵月又不其然的陷进了往日的回忆里,脸上时而悲、时而喜的神情来回的交替着,不论是悲还是喜都是那么的投入,那么的充满着向往。
如果,能一直陷落在往事里该多好,尽管心里明白那只是记忆,那只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可是自己还是希望能永远都不要醒来,因为最起码,那里有他爱的人在。
月,,,,还是没有忍住的看了过去,月变了好多,以前那让人迷醉,让人流连不已的懒散气质不见了,现在的月全身上下都充满着一种深深的哀伤之感,那种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神情,却那么真实的、自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就好像他的脸上本就应该是这样的表情一样。
这一眼的感触让我本就揪结住的心又被拧了一个弯,月,不要这么悲伤,我回来了,就在你的身边,我就在这里啊。
猛的站了起来,我张开了双手向着月的方向走去,我要去抚平他脸上的哀伤,我要让月再次变成原来的那个月,就让这一切都过去吧,让我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吧。
带着笑我刚刚踏出了带表新生活的第一步,一个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打乱了我的脚步,让我停在了石头后面再没有踏出第二步来。
"你来的很早。"
一个穿着青衫的中年男子踏着月色出现在了月的身后,他,身才魁梧,肩宽体阔,剑眉丰唇满脸的英挺儒雅之气,咋一看去到像个富家老爷,再看又像个儒雅的书生,这两个互相矛盾的气质同时出现在他的身上,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奇怪,反到让他看起来有着那么一种别样的魅力,很是吸引人。
"想看一看这里的景色。"
难得的月也和他闲聊了起来,这不像我认识的月,他从来都是懒得说话的,只除了跟我,今天这个人能让他与其闲谈到是让我的心很是酸溜溜了一把。
这人谁啊?真是越看越让人觉得讨厌。
"想好了没有?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我的想法早在几十年前你就应该知道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再问一遍而已,毕竟有一个人使终还不死心嘛。"
"死不死心和我无关,只是,他如果敢把他想的付诸于行动的话,那我就会让他死人。"
"哎呀,还是这么开不起玩笑,还有你这一点也不好玩的性子,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喜欢你?真是自讨苦吃。"
"什么时候开始?"
",,,,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话这么有跳跃性?我几十岁的人了,脑子跟不上的说。"
‘唰'的一声,月用剑代替了嘴巴,那剑直直的横在了那个男人的脖子上,森蓝的剑光晃的那人直闭眼睛。
"呵呵,呵呵,,开,,始,就开始,你急什么嘛,总得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嘛,我,,,开始。"
还想再嘻皮笑脸几下,却在感觉到剑又紧了一下的时候,马上痛快的宣布了开始。
他们,,想干嘛?那个男人的话好暧昧,听得我真想冲上去狠扁他一顿。
小心的又蹲下了身子,我充满好奇的看着情形的发展,月的秘密我一定要听一听。
没再废话,君宵月挺剑就刺了出去,那决决的架势还真像是对待什么仇人。
"哇,你来真的,一点也不顾及什么往日的情份呐,宵月啊你还真狠心呐,,哎哟,我的心肝疼噢。"
一边狼狈万分的躲着君宵月的攻击,一边还不忘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油腔滑调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的儒雅之气?
"看来我下手还是轻了,既然你一点也不肯认真的和我打,那我只好全、力、以、赴了。"
对他的话一点也不介意,君宵月静静的眼神里有着某种让人战栗的诡异,轻轻的笑了一下,他放下了手中猛然急刺的剑,全身放松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就好像他睡着了一样。
"惨了,他看来是动真格的了,好吧,既然是命运的安排,那就一切看天意了。"
收起了笑脸,男人脸上的表情随着月越来越悠长的呼吸声而越来越凝重,半个时辰后他的头上竟慢慢的流下了汗水,不久汗水就湿透了他的衣裳,而他却全无所觉,只是将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月看,一眨不眨。
突然,月动了,只是一瞬间就出现在了男人的身前,掌中剑毫无顾虑的向他当头就劈了过去,‘呛'火花四渐,男人在那间不容发的时间里险险的接住了这一剑,差一点就人头落地了。
一击而退,月又一次静立在了他刚刚站过的地方,就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动过一样,还是那个姿势,还是那种表情。
半个多时辰后又一次的攻击开始了,一样是突然出现,一样的无攻而返,再接下来就是周而复始的重复着这个让人眼花的程序。
看着月从不同的地方攻击着男人,看着月一次次的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成功了,我在一边急的都想亲自出手去帮他了。
可是我知道我不可以这么做,因为月有月的骄傲。
天,渐渐的亮了,这一夜我一直都是在他们的交战中渡过的,高度集中精神的后遗症就是眼睛花的都快看不清东西了,这已经是第几次攻击了?头晕目眩的我还真是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