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没有!"眼看他就要吻上竹的伤口,兰跳起身大声叫骂:纵然欢场里打滚多年,这么恬不知耻的还是头回见到。
"不离近些怎么看得清楚啊!"白展机皮皮的笑的好不开心。看着被自己气得跳脚的众人,心里那叫一个欢喜:好好玩。
"你------"e
"小白,认真些吧。"武男不轻不重的语调却足已使白展机收敛起玩闹的性情,转身冲着威严的男人略一欠身,随即自袖口中取出一刻着小狐狸图腾的锦瓶,撒出些许淡青粉末敷在伤口上又将小瓶塞进竹手心里轻声嘱咐:"将这药早晚两次敷在伤处,保证不出半月便可还你一张完好如初的脸蛋。"
"就这样?!"梅瞪着一身轻松的男人,满脸的不相信:这家伙不会是在呼悠他们吧。怎么瞧他也不像个有本事的大夫。
"就这样!"什么嘛,竟然怀疑他的医术。白展机气得直翻白眼:他可是天下闻名的------
"不救!"熟悉江湖的菊一见那狐狸图纹便知眼前这看起来很不可靠的男人就是传言中一医难求的'不救医仙',想不到这玄宫真的是卧虎藏龙:"得不救医仙相助,在下谢过了。"
"嘿嘿,上命难为。"还好有个识货的。白展机神气的甩着尾巴,瞥了眼惊讶的梅兰:这下子知道他的厉害了吧。
"辛苦你了,小白。"瞧着得意洋洋的白展机,武男觉得甚是有趣:菊一向自视甚高从不轻易服谁,此刻竟会对小白如此礼遇,想必这小白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了不得的大人物吧。只是,他在玄宫的处境实在是------毫无地位可言啊。
"不敢,属下本分。"一反方才的嚣张,白展机受宠若惊的站直身体,呵呵的陪笑:"武爷,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不知武爷是否能随属下回宫。"
"不成,老板才刚回来-----"不等武男回应,四君子便不满的齐声拒绝。
"武爷?!"一见这驾势,白展机忙换上充满哀怨的可怜惜惜的眼神望向高大的武男:求求你,回去吧,玄宫不能没有你啊!
"行了,"无法假装视而不见的武男不用想也知道准是小金主又给他们钉子吃了。相处越久武男便越发了解那金童般的玄皇是多么的霸道蛮横,不忍受累他人,站起身拉拉衣摆:"我随你回去便是。"
第34章
34
虽已是子夜,玄皇殿却依旧是灯火通明。武男随着白展机踏上院子的外围,一声比一声凄历的呻吟便清楚的传进二人的耳中。
唉,怕是主子又在折腾哪位公子发泄了。早就对这习以为常的白展机也只是事不关己的摇了摇头,并未表现出太多的神色。毕竟玄皇本性如此,一直以残忍著称,脾气不好的时候玩死一两个男宠也是常有的事,没什么好大惊小怪。或者该说说主子对这位武爷的纵容才是叫玄宫众人刮目相看的。
白展机心不在焉的走在前头,想着自己的事情。却觉一道人影闪过,本能的出手相拽,终是迟了一步。
手在空中犹豫了一下,武男推开半遮半掩的木门,一滴冷汗滑落在光洁的地面上。
娇弱的美少年用锁链四肢大开的悬挂在半空,拉到极限的腿让下体毫无遮挡的暴露在空气中,同样被束缚着垂直向地面,不住的颤抖,透明的液体把大理石染湿。
“呦,你来了。”一见那挺拔魁梧的男人,玄皇随君扬起细白的手臂,再自然不过的打着招呼,仿佛听不见少年的惨叫,看不见少年扭曲的表情。
“适可而止吧!”一步步的走近因痛楚而紧绷却又不敢大力挣扎的男孩,武男蹲下身解开勾住铁环的链子,小心翼翼的将喘着粗气的少年放下。厚实的手掌敷上早已勃发的欲望,怜惜的抚摸着。
“你不觉得这很趣吗?五马分尸。”随君双臂环胸的依在一旁冷眼瞧着自己两个男宠间的温存,转而望着赤裸的美少年笑眯眯的问道:“很好玩对不对,你还想再玩的吧?!”
“是,是的,主人。”不敢反驳无常的玄皇,少年僵硬的牵动了嘴角点头应着,瞬间冰冷的身体却本能的往武男怀里靠近了些:“小四很喜欢,小四还想再玩,主人。”
得到意料之中的顺从,随君挑高精致的下巴冲着武男得意的笑,黑白分明的大眼中竟是孩子抢到心爱玩具的欢喜:是他自己犯贱。
“够了!”武男压抑不住的低喝出声,放开怀中的人站起身,鹰般锐利的眼直射向满脸无辜的随君,深不见底的叫人无法看透:“我受够了。”从最开始见到小金主对心腹的毫不留情,早些时候竹所受到的待遇,再到此刻这无助的男孩。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在挑战武男的神经。
纵是独步天下的玄皇仍免不了被武男盯得有些不自在。扭着脖子转向一边,红润的唇上下开合着:凶什么凶,都还没和你算那个竹的帐呢,还敢瞪我。
两人都挺立在原地,僵持着,谁也不肯先服软。
算了,毕竟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勉强不来的。武男放松了双肩,揉了揉小金主柔软的发辩,若有似无的落下一吻竟自转身:无法苟同他生活的方式,只有选择离开。虽然有点可惜,不过,下一个会更好吧!
“去哪?”以极快的身手掠到武男身前挡住他的去路,随君揪住远比他高大许多的男人的衣襟冷了声音。
“回去。”武男动也不动的任他拉住自己,以往总是微扬的嘴角也平滑了弧度:欢场里驰骋了多年,人也跟着看透了许多。合则聚,不合则散,一直是他奉行的爱情宝鉴。
“不准!”明亮的眼中崩裂出致命的火花,随君阴狠的瞪住男人,不容他再上前一步:“你是我的男宠,除了这儿你哪也不准去。”
“现在不是了。”武男竟带着几分厌烦的推开随君,头也回的走自己的路。也许真正能作到无情的人就是那些最多情的人了吧。
“小四。”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玄皇随君死死的盯住那道又爱又恨的身影叫着另一个男宠的名字。
“是,主人。”话音未落,不着一缕的小四便已欺到武男身前,一枝长而尖的金簪顶住了男人的喉咙,只待主人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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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下去。”一挥手退去左右,只留下刚从外面招回的掠空,玄皇随君带着灿烂的笑容靠近被他反锁起来的男人。冰凉的手指抚摸着虽谈不上细腻却很紧实的古铜色肌肤,满意得双目发光:“本宫要在这里留下记号。”
“随你喜欢。”仍旧素白洁净的掠空瞟了眼只差没留口水的现任玄皇一眼,无所谓的耸着肩道:“要什么,玄宫的图腾吗?”狰狞的饕餮,或许不错吧。
“幽姿淑态弄春晴,梅借风流柳借轻。”着了魔般的,随君红嫩的舌尖沿着武男的脊椎骨轻滑,感受着被缚之人敏感的轻颤,将答案轻吐:“秋海棠,娇而不媚,艳而不俗的秋海棠。”
“真是别扭的孩子。”为之一愣的掠空随即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悄声喃喃:人生苦短,既已经沉迷,又何必再作挣扎?!
“你是我的男宠,是我一个人的。”随君绕到武男的正面直挺挺的立着,掂起脚尖在那薄唇上烙下一吻,原本大而圆的眼睛此时只看得到危险的幽黑:“我要在你身上烙永远抹不去的印。”
深知反抗也只是徒劳,武男索性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任他鱼肉好了。只是,要刺也应该是阳刚的龙啊虎啊什么的才对啊。秋海棠?连武男自己都觉得很难想象,无力的垂头:实在不配嘛!
“开始吧。”见这老是气得自己失常的男人再次忽略他,随君磨牙般得对掠空催促着。
从未刺青过的武男并没有感到半点疼痛只是感觉骨头缝里痒得很,要不是因为铁链的束缚,他到真希望能挠挠。
站在武男面前,随君注视着他每一丝表情:多情也好,无情也罢,不管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自己都决定绊住这个男人了。是欲是爱,随君分不清。有人教他武功教他权术教他如何玩弄天下,却没有人教过他爱是什么。总之,他想他是喜欢他的吧,喜欢被武男抱在怀里,喜欢肆无忌惮的坐在武男的大腿上,喜欢武男捏他鼻子的小动作------喜欢,非常喜欢。
千丝万缕的思绪闪过脑海,随君一个人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
“君?君?”已经埋首了两个时辰的掠空轻拭去额上的汗珠,推着还在神游的小侄子:“君------”
“啊,什么?”随君如梦初醒的眨着双眼,困惑的看向直翻白眼的掠空:“好了吗?”
“抱好他,”掠空对自家出产的侄子同样感到无力,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就精明得可怕的随君一碰到和这男人有关的事情就会变得迟钝起来。转而向像是要睡着的武男警告:“接下来可能有点痛,忍耐一会儿。”
“啊------”掠空的话刚落,就传来武男很没面子的嘶叫声:这哪里叫有点痛,根本就是-----痛死人了。一股火撩般的炙热感毫无预警的袭上他的背,燃烧着的后脊哪里还容得他强装镇静,定神瞪着掩不去焦急的小金主,生平头一次的,武男带着强烈的报复心一口咬上那纤细的白颈。
约磨一刻钟后,烫人的感觉才渐渐退了去。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的武男这才放松了牙关,任鲜血染红小金主的领口。
顾不得伤口的玄皇随君疾步上前,不由得倒抽口凉气:好美!
只见从男人的右臀开始向左肩攀升,满是红艳似火的秋海棠。随君被吸引的再次迈近两步,越是看清它的芳容,它就越发放射出艳丽的光芒,竟烁的人睁不开眼。
“怎样,好看吗?”武男扭着头还是无法看清自己身上到底被刺了些什么,只好转而询问这一切的始作蛹者。
风雨摧残清香犹存,怡然自得的秋海棠和铁骨铮铮的武男------“很合适!”
将一切收拾好,掠空不着痕迹的消失在偌大的寝宫内。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真看不出来呢,君竟也是个如此懂得风月的主儿------”
秋海棠,又名相思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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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瞧不够吗?”武男见那人许久还不见回神,又觉脊背奇痒难耐便扭动着身体,声音低沉的探问:“涂了些什么?很不舒服。”手脚被缚,如芒在背。
“别动!”锁链哗啦啦的做响声总算是惊动了裂着嘴笑的随君,忙跨步强按住武男不断挣动的身子,语气不善的警告:“小叔叔的红尘酿可不是好生受的,要是发了炎,神仙也难救。你给我安分的呆着。”
“可是很痒------”武男皱着浓黑的眉,仍是来回的摇摆只是比方才轻了许多。红尘酿,那是什么,酒吗?真是服了这些古人,总是三不五时的就自袖筒里掏出些瓶瓶罐罐,管你是伤风感冒还是奇难杂症,吃下那怎么看怎么象朱古力球的东西,包你药到病除。神了!
“唉,”见他这样,玄皇随君只得放松了悬着武男双手的绳锁,重新调整了高度,好叫他舒缓些:没办法,谁叫自己对这男人就是狠不下心。
被吊了好几个时辰的武男重重的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动也不想动。泛白的天色透着朦胧的光,洒在古铜色的肌肤上,秋海棠着实刺目。
随君出于本能的吞咽了口水,蹬着锦绣雪缎靴的脚不听使唤的靠了过去。十指青葱绕过武男结实的腰腹,握住仍在沉睡的欲望上下套弄起来,成功的引起男人厚重的喘息。
“做什么?”原本打算不给理会,就这样好好补眠的武男忍无可忍的纂住了那只不断挑逗自己的手掌,语带疲倦的闷声道:“不是说不能动吗?”
“呵呵,红尘酿喜润,”见平日很难摆脱的蛮力此刻却能轻而易举的抽回被钳的手腕,随君心下大喜,眼睛亮晶晶的转动:“出些汗才好得快。” 哼哼,身心俱疲的他岂是自己的对手。
“直接用水不是更好!”撇着嘴角,武男挑着眉嗤笑:虽是搞不懂这所谓红尘酿倒底是什么,可也不能把他当二楞子耍吧。
“自身分泌的体液岂是清水可比的?”丝毫不将武男的嘲讽放在心上,随君很干脆的将他整人个压跪在身下,修长而白皙的玉指眷恋着秋海棠,小心翼翼的抚摸。总觉得这几月以来受的那些个窝囊气总算捞了本。
相处的久了对这小金主的任性武男可谓是深有体会,知道多说无意再加上他向来随意惯了,凡事不执着。就好象他从前所想,甘心人下承欢一样。这样想着,自是顿时放下了心中顾虑,将主导权交给背上蹭蹭挨挨的随君,暗笑了下:其实光趴着享受也挺舒服的。
随君轻柔的舔着爱不释手的完美躯体,意识到他不再全神戒备僵直挺硬更是得寸进尺的向两股间探去,在紧闭的密处四周游弋画圈,惹得在这方面毫无经验的武男瞬间绷紧了神经,撑着地面的双手也渗出汗液。
“别这么紧张,”只须一步便可彻底占有他的随君却笑嘻嘻的咬上武男的耳垂,柔软的舌尖挤进狭小的耳穴:“红尘酿虽喜润,却不能在药效未过时交媾,可惜,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一听这话武男直想翻白眼:既然做不了,你还赖在那里干嘛。
“不能欢好,忍着很难受吧!”随君笑得像个孩子般的将武男翻起身靠着梁柱坐下,随即调皮的一笑:“我帮你。”说罢便在那对深邃眸子的注目下,婵首埋入分开的粗壮的大腿间,红艳艳的唇半点不犹豫的含下勃发的昂扬。
毕竟是被人伺候惯了的玄皇,这种服侍人的活儿几时做过,可就是这样生涩的舔弄却叫身经百战的舞男眯起双眼,不自主的一只手揪住胯间的青丝拉近了些,自发的挺进了起来。
“呜------”本是想捉弄与他的随君,抬眼竟叫那黑瞳中闪烁的情欲的光吓得有些失神,太过激烈的碰撞让他无法呼吸,想要逃开却又被一次次的强行拉回:“呜,放------放开------”
正值高潮的武男又怎会如他所愿,虽是怜惜于他却不见有放慢的迹象。随着挺进的越来越快,武男低喝着将爱液全数喷洒。依在柱子旁等待激情的平复,温柔的顺着小金主的黑发竟发现那人早已昏睡了过去。轻笑着爱怜的将他搂进怀里抱着,想通了什么的低喃:罢了,遇见你,我认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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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左膀边用纤纤玉手把玩着自己的秀发边仰着娇颜一脸天真的问着胞兄,眼神却不受控制的流连在抱着人相拥而眠的武男身上:好个威武的男儿郎,叫她不禁玉面羞红。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自动忽略妹子的花痴表情,右臂翻着白眼自怀里掏出梅得意自制的迷香,随手轻扬,阵阵幽香便四散开来:好在那武功强到离谱的玄皇先一步被累晕了过去,要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焉能制得了他。真是天助我也!
“真是俊呢!”两道黑影跃下悬梁,难得左膀在欣喜的打量武男俊朗脸孔的同时还能不忘此行目的的封住二人周身十二道大穴:怪不得玄皇对她家那个莫名其妙的主子不屑一顾,真的是被比到天边去了。
“别再欣赏了,快走!”右臂抬脚踢了踢仍一脸爱慕的左膀便小心翼翼的抱起玄宫之主将他安置在一旁,确定舒适后扯下厚重的纱帐包在赤裸的武男身上,手脚利落的将人抗在肩上拉着妹子闪了出去:拜托,她当这儿是什么地方,一个不小心,无论是遇到谁都不是能善了的主儿。
如同来时一般,兄妹二人快速消失在迷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