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翔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炎烈,他维持着自己入睡时的姿态一直陪在身边。余辉散在他的脸上使天翔只能看见轮廓,可是他感觉到了炎烈的幸福,那专注的眼神让他恍入隔世的重逢,零也曾这样幸福的看着自己吗?那时他是什么心情,也曾感觉过幸福吗?伤害过他的自己给过他幸福吗?天翔的心被刺痛,那不是撕心裂肺的痛,而是由一点蔓延全身的痛,不会让人不可忍受,可是却能令人发疯!一滴泪从天翔的眼角划落,无数的泪珠连成线滴在炎烈的心里,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哭了,没有声音却更显伤痛的哭泣,这个本应幸福的少年也有不愿回首的往事吗?
天翔没有拭去眼泪,他轻轻将手扶在炎烈的脸上,可是又怕只是幻象而迅速的放开,"是你吗?你来找我了吗?"颤抖的问到。
炎烈不知他看到的是谁,于是选择了无语。
"是你吗?零,是你吗?"天翔自问到,他牵强的扯出了一个笑,颤动的双唇轻轻的贴在了炎烈的唇上,就这样贴了好一会。"对~~不~~起!对~~不~~起~~~!"天翔移开了嘴唇,他将头靠在炎烈的肩上低语说到,"我~~爱~~~你,零!"
炎烈被天翔的举动震住了,他~~~在做什么?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天翔的重量,炎烈只能将他抱在怀里。两人都看不见对方的脸,如此亲近却又如此遥远,炎烈收紧了双臂企图将天翔困在怀中,他就像个影子,似乎随时都会被光轮带走,抿紧嘴唇,炎烈心里徘徊的只有一个念头,"你爱的是谁~~~?"
等天翔平复了心情,也意识到这并不是一直期待的零,不过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啊!失望的闭上眼睛,再贪婪的吸了一口最后的幸福,当再次睁开眼时天翔又是那个无悠无虑的二皇子,他拍拍炎烈的背,嬉笑到:"还没抱够?我好痛也。"
"啊?!哦!"不能适应天翔的变化,炎烈闪了回神,然后失望的放开了手。看见天翔起身整理衣服,他感觉到了不舍,总有一天自己会再次将你抱在怀里的。
根本不理会后面炙热的眼光,天翔径直整理完后就准备离开。
"你去哪?"
"吃饭啊!"
"可以邀请我吗?"
想了一会,冷若有事,其他人自己也不会邀请,今天就任性一回吧,"好吧,跟上来!"
炎烈迅速起身跟在天翔后面离开了凉厅。他不知道这短暂的幸福在自己的未来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也不会知道为了再次得到幸福自己会付出怎样的牺牲,可是,现在他不需要知道,走远的背影才是他在意的唯一!
天翔一进房就看见冷若冷着个脸坐在那,他冷冷的看着天翔不说一句话,尤其是看见后面跟来的炎烈后那个视线简直可以将房间变成冰窟窿!
好象没感觉,天翔自个倒了杯水喝起来,炎烈也找了个位坐下来,一时间整个房间除了喝水声就是安静。
"你怎么来了?"y
"不能来吗?还是打扰你了?"说完冷若又斜瞥了炎烈一眼,他是希望与绝国联盟,可是不想把天翔卷进来,多个人注意他就多个需要防范的人。冷若清楚天翔的魅力,即使他已不如当年。
"没呀!正好多个人吃饭香点,留下吧,今天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放纵!"不介意的天翔大方的邀请到,他从不会拒绝任何人的请求。
一顿饭在硝烟中结束,聪明的人都会选择立刻解散各干各的去!可是天翔已经不是聪明人了,他今天就是要人陪,于是让小喜拿来一坛子酒来喝。
"别喝了,你都醉了!"炎烈担忧的看着天翔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这那是喝酒,简直就是喝水。
"二哥,够了!"冷若也忍不住出声。他知道每年这个时候天翔都要人陪,也特别爱喝酒,拼命灌醉自己天翔就会抱着冷若睡觉,第二天就像没事人一样。他不哭不闹,不会打人也不会漫骂,就是喝酒,每次冷若都可以感觉到天翔的情绪低到了极至,可是他不敢问,他害怕一问天翔就会再也不让自己陪了!如果那样,这样的夜晚天翔又该如何一个人度过。可是今天天翔实在是喝的太多,他的情绪更差了
"我很好,没醉呢!"拿起第三坛酒天翔说到,在前世他是千杯不醉,今世估计也是百杯不醉的量。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灯与月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摇晃着酒杯,天翔低声吟到。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炎烈默默的念到,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满是醉态的天翔,作为一个处在权利顶端的人此刻没有感情用事,更多是对天翔的疑惑,这样的词是一个无能、浪荡之人作的吗?
"若儿,你知道吗?‘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得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到天凉好个秋!'"努力睁开眼睛,天翔笑着对冷若说到。
"别说了好吗?你需要休息!"冷若一听一看,他简直被天翔的笑给吓到,那不是笑,那是比哭还可怕的表情,为什么不哭出来,哭出来不是更好吗!冷若不想再听天翔说什么,他只想赶快结束这一切!
"天翔,这~~~这是你作的吗?"炎烈听了后一首词后心里更为一惊,这决不是一个在蜜糖里的人作的,可是又的的确确是由他口中念出,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冷若听后警戒的看着炎烈,他注意到了,他注意到天翔了~~
"我?!那怎么可能,我可没那本事,是我听一个老者念的,因为喜欢才记了下来。"天翔可没真喝醉,知道对方怀疑了也就半真半假的解释,确实不是他作的,而是欧阳修、辛弃疾的词,至于老者嘛,就没这回事了!
"哦?!"炎烈心里早有了答案,对天翔的解释也没反驳。
"夜了,睡吧!太子也请回。"冷若冷着脸下了逐客令。
"恩,二皇子也得休息了,那在下就告辞了。"听出冷若的不愉快,炎烈也就准备离开,对方可是自己看好的一个皇子,不能与他搞僵了。
"对了,天翔,今日的那个吻~~~~~~~我会一直记住的!"故意来个悬音,满意的看见冷若黑下的脸走了。他炎烈也不是好惹的主。
"天翔~~~~~~~~~!"冷若一见没人了立马回头要质问他,可是,哎~~~~~~小聪明用到这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对他没仄的冷若只能放弃,叹了口将天翔抱到了床上。
"睡吧!"天翔一沾床就睁开了眼,他抓着冷若的衣角说到。
"我还是回去吧。"
"就今天好吗?我们没有接吻!"天翔歪曲事实的说到,他确实没接吻,因为在他的认识里只有法国热吻才叫接吻。
"~~~~~~~~~~~~~~"冷若也不动,和天翔维持着一抓一站的姿势好一会后终于叹口气脱了外衣上床。
天翔立刻四肢缠在冷若身上,将头枕在了冷若的胸膛上,"若儿~~"
"恩~~~~~~~?"
"你长大了~~~~~我抱不动你了。"
"都那么多年了我能不长大吗?"
"是啊,都~~~~那么多年了!"顿了顿,天翔闭上了眼睛。
"晚安,若儿。"
"睡吧!"
"晚安,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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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预告:天翔生命垂危!
呵~~~~~~~两天更新那么多还是有成就感的,后面我要好好酝酿下,写的再厉害点
你是谁(五)
二十五
天翔醒来时冷若已经离开,他庸懒的伸伸懒腰揭开了被子。新的一天开始。
"早!"
"恩?!"
"早~~~"天翔蹦蹦跳跳的走过,他愉快的给每个人道安,努力将自己的快乐分给每个人,这样神会保佑你的!
"你看来心情很好!"炎烈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衣正靠在门栏上说到。
"你的心情也不错!"天翔回应到,炎烈那大咧咧的笑可真是比太阳还刺眼。
"太阳都晒到屁股了才起吗?"
"你管的着!是去练武吗?"天翔做了一个鬼脸后就向庭院走去。
"早练完了,你太懒,否则就可以看见我的厉害!"炎烈嬉笑着跟在天翔后头也走了去。
"这跟我懒有什么关系?"
"练功呀!别告诉我~~~"炎烈一脸被吓到似的夸张的看着天翔。
"我不会,太累太苦太懒,没学过!"天翔好笑的说到,"还有,拜托你恢复正常好吗?看你这样像个小丑。"
"会吗?这可是我本来面目!"刮刮鼻子炎烈笑了,"你有没有爱上我?"
"没有!没有!"用力打了他天翔就准备跑。
炎烈可不允许,他飞快的反抓住天翔的手扣住了他的脉门。
"放手!很痛!"
"好好好~~~~"炎烈放开了手,可是不忘偷香在天翔的手上摸了一把。
"快点了,快没东西吃的了!"
"好~~好~~~好!"炎烈想了一会就追了上去。
今天有人陪着玩了!天翔高兴的想。
~~~
在一间漆黑的房间里,炎烈用火折点燃了一盏油灯,他没有声响的坐下,闪烁的火焰映在沉思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炎烈褪去嬉皮笑脸,眯起的眼透出杀气,整个身体紧绷就像一只时刻准备发起进攻的猎豹,现在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这么样?!"暗处有人问到。
"他确实一点内力也没有。"原来炎烈怀疑天翔一直在伪装,为了探测究竟所以今早才又去他那。
"你确定?!"
"当然!"
"怎么会?!他真的如传闻所言~~~~~~~~~?"若有所思的停顿了。
炎烈一声不吭的看着跳动的火焰,突然,他用力将灯芯掐断,房间里恢复了彻底的黑暗。"言之过早,再观察一下!"冷冽的声语可以听出他的杀意,绝不能让意外出现。
"又有宴会?!"天翔惊呼到,只要有宴会准没好事,上次是自己运气好,下次可不知道了。"我不去~~~~~~~"
"不行,你必须去!"冷若果断的说,他就知道二哥的性子才亲自来的。
"可是~~~~~~~"
"没有可是!二哥,去吧!你知道的,我现在的处境~~~~。"冷若顿了顿,看到天翔心不在焉的神态他知道天翔一定在听,"二哥,在父皇眼里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皇子,我知道无论如何努力都得不到他的关爱,但是,二哥你不一样,上次你一到场父皇就格外高兴!大皇兄、三皇兄随时都在排挤我,我担心~~~~~~。"没有将担心的事说出,他知道天翔明白。从小天翔就处处维护自己,为了让自己在吃人的皇城活下来天翔向许多人"请安"过,可是,不够,他要活得更好,天翔必须得再帮自己一次。即使知道自己卑鄙可是冷若还是以情来要求天翔,二哥的温柔是公认的,他不会在自己有难时撒手不管。
"若儿~~~那么多年了,还是这样吗?"天翔温柔的看着冷若,他半蹲在他面前,"别怕,二哥会帮你的,即使不能给你带来更多,但是,也会尽力的~~~~!"天翔妥协了,他渴望自由的生活,可是也放不开冷若,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个只有15岁却已没娘的孩子。"给二哥找件衣服吧!"
"恩~~~~~"
冷若心里暗喜,终于答应了。只要二哥到场,那么父皇与绝国太子一定会对身旁的他印象深刻,而在父皇心里提升好感是他的首要目的。对不起,二哥,我骗了你!就当是~~~~~~~就当是偿还你母妃的罪吧。
天翔又一次无聊的坐在这里,可是与上次不同,父皇更加殷勤的念叨,炎烈的目光也更为火热,还有皇后的手,天呀,丝娟快被拧断了!唯一高兴的也许是冷若和母妃吧。绝傲的眼神简直快把他给射穿了,别看了,你二哥我没想做什么,还有冉云~~~哎~~~,扶着额头,天翔无力的叹息。
"陛下,今日还要乐子吗?"看见大家都已喝到忘形,又有人提议了,他们忘不了那日糜烂颓废的聚会。
"哦?!"
"带上来!"
天翔看见严英被带了上来,他比上次更为狼狈,赤裸的身子到处是显眼的精斑,除了脸无伤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那些形状似乎是用特殊的道具造成的。
侍卫一放手,严英就滩在了地上,他已经被折磨的没了力气。
天呀,从天翔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严英的花穴被一个巨大的玉势插入,在外面还有几个铃铛系着,从半透明的玉势里可以清楚看见他蠕动的内壁。
已经有许多人开始充满欲望的打量着严英的身体。可是他对此根本没有感觉,长时间的屈辱已经让他麻痹,现在唯一支撑自己的就是恨,他恨这里的所有人。
"又这样?!"今日凌帝一点也没兴致看这些,他无趣的问到。
"当然不是!"又是上次的小人说到。
天翔刻意看了小人一眼,那日后他命人打探过,是清城知府,一个买官的小人,擅长拍马屁、陷害他人和酷刑毒计,尤其是一些变态的计谋,连天翔都不得不佩服他,好象叫王树。
"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怎能污了陛下的宴会,臣只是玩个游戏,给他一个选择,一是一碗毒药,只要喝了就免他活受罪,也算是皇上的恩赐;另一个嘛~~~只要他能在二个时辰内和30个性奴交合而未死~~~~"故意没有说完,小人狡诈的一笑。
够狠!无论选择什么最后都得死吧。
"有意思,太子以为呢?"凌帝笑着问炎烈。
"陛下以为就好!"m
"好,好,好,赐毒酒。"
一个小太监将一乌黑的瓷碗端了上来,天翔知道那里面是最厉害的毒药"绝杀",意思是赶尽杀绝,不知道又是哪个变态配置的,这要喝下去会足足痛上十二时辰,最后内脏坏死而亡。
太监将瓷碗端至严英面前,示意他选择。
"你这个狗皇帝,你丧尽天良、草菅人命~~~~~~~~"严英破口大骂起来。
谁也没说话,他们并不感觉是在诅咒自己,反而当是一种赞美欣然接受。
天翔一直没说话,他专注而微笑得看着严英,似乎要从中得到什么。冷若担忧的看着天翔,每次他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有事发生,上次是滴血认亲,这次呢?
终于觉得不耐烦了,凌帝皱起了眉头。王树利马喊到:"大胆!不可再吐污秽之语!如果还不做决定,就由下官来为你选吧。"
严英安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逃不过命运的作弄,可是真的要死吗?他不甘心!
天翔从他的眼神里知道这个孩子会选择什么,他转过身对着若儿笑了,"知道吗?他和你一样!"
"???"
天翔理了理衣裳,在众人诧异的表情中走到了严英的面前。他蹲下身子与严英平视,咧开嘴笑着说到:"活得那么辛苦,为什么还要活?死了就可以解脱。"
严英也和其他人一样不明白这个皇子为什么这样,可是,他还是选择回答:"死了就什么也没有,所有恩怨、所有爱恨全都没有了,我不服!我要活着,活着看仇人死,活着看你们的灭亡。"说完恶恨恨的盯着天翔。
"然后呢?死了,灭亡了,然后了,对你而言又得到了什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有可能,死了全死了,那么我就可以过另一种生活,再去爱人,被爱,寻找更多的可能!"严英是真的迷惑了,这个皇子究竟要做什么,问这些根本不切实际的问题,他还有活的希望吗?严英苦涩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