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随之而来的影响,让裴督之主几度深深后悔起了自己的决定。
就如此刻。
大陆历10293年 夏
佣兵之城·伊洛瓦底 酒吧“白橡树”
“你就是尼尔达·温斯特吧?”
伴随着一缕迥异于酒吧内木质气息的香风,一阵银铃般的嗓音,蓦然于酒吧角落一处相对隐蔽的卡座旁响了起来。
——作为一间由精灵经营的酒吧,白橡树走的向来是注重隐私的高端路线;像这种普通佣兵酒吧里习以为常的、一进来就指名道姓问“你是某某某吧”的场景,在白橡树其实并不那么常见……也因此,几乎是这道嗓音一落,四周不论是不满被打扰又或单纯好奇的客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对向了声音来处,却又随即因入眼的场景而微微愣了下。
声音来源处,除了刚才出声的那名年轻女子外,还有两个年纪看来都在二十八、九岁左右的青年男人。女人的模样看来不过二十左右,是个外型相当亮丽的褐发剑士;两个男人则一个穿着法师袍、一个穿着剑士装,不论气度、装备和实力看来都相当不错。能进到白橡树的多是在伊洛瓦底混得不错的角色,一看到两人标志性的金银发、想到女子刚才的那声“尼尔达·温斯特”,又怎会猜不出他们的身分?只是一想到佣兵界隐隐绰绰流传着的某个说法,和卡座里同姓温斯特的两个男人紧挨着对方的落座方式,酒吧里的“知情人”便不由露出了几分古怪的神色,张大耳朵进一步关注起了那边的状况来。
“……有什么事情吗?”
望着眼前容貌陌生的年轻女子,尼尔达·温斯特——变成青年模样的空间半神阿德里安·柯林斯·法瑞恩·克兰西阁下礼貌中带点困惑地开了口,英俊的面容却因身旁男人突然示威般揽上他腰身的手而染上了薄薄绯色——幸好在酒吧昏黄的光线中并不明显——问:
“我想我应该没有见过您才对,年轻的女士。”
“我是安德莉亚·恩莱·西德瑞克,传奇剑士尚·西德瑞克的孙女,今年十九岁,八级剑士,想和你以结婚为前提成为一同冒险的搭档,不知你意下如何?”
女子——安德莉亚似乎是那种性格爽朗、直来直往的类型,虽然近前“唱名”时的表现有些唐突,但后来回应的用字遣词和语调却都十分得体……只除了一上门就直接求“搭档”的发言外。
所以此言一出,那些“知情人”都因有好戏看而瞪大眼睛露出了兴奋的表情,算是当事人的银发剑圣却是脸色一黑,毫不客气地冷声道:
“小女孩,你看不出来这个人不管是生活上感情上还是冒险上都已经有主了吗?”
说着,他还不忘宣示性地侧头吻了下身旁人的唇……阿德里安面上的霞色因而又更深了几分,却没有拒绝,也没有分毫不悦。而这种任由身旁的人替他出头的态度,无疑便证明了对方的话与两人之间的关系。
见状,安德莉亚神情一黯,却没有理会银发剑圣的话语,而是毫不放弃地直接坐进了卡座,伸手握住金发青年的纤长秀气的手掌,道:
“尼尔达——请容许我这么称呼你——我现在虽然只有八级,但成圣绝对没有问题,而且我爷爷跟洛瑞安邦立大学的校长,那位风系传奇莫列斯·米拉莫维奇大师很熟。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爷爷一定会愿意帮你引见,让你得到更好的提升——相对之下,他虽然已经是剑圣,但这几年却没有什么显着的成就。和这个人在一起,只会埋没了你而已。”
“你——”
“很抱歉,西德瑞克。”
没有让身旁炸毛——阿德里安觉得徒弟前世记忆里的一些词汇真的很有趣——的瑟雷尔和少女呛起来,金发半神温和但坚定地抽出了被女子握住的手,用同样温和却生疏的语气开口道:
“如果我仅仅是因为跟你在一起能得到比较多好处就移情别恋,那也绝对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选了……伊莱或许不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却是我最想要的那一个。所以抱歉了,我只能拒绝你的心意。”
“……但你就像我想的一样好。从听到了你的事情开始,我就一直很想见你……爷爷一直希望我能找一个能陪我一起冒险成长的人做伴侣,他说这样之后才不会因为挚爱离去、自己却还有很多很多年可活而痛苦……你真的不考虑吗,尼尔达?”
“很抱歉。”
阿德里安温声道,同时抬臂回拥住身旁的男人,进一步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如此举动让看着的少女神色更显黯然,却还是点点头、说了声“我明白了”便由卡座上站起了身。
——但她却没有马上离开。
带着些许不甘心地,少女才刚踏出卡座一步,便又回过头扫视了眼一旁已经恢复应有风度的银发剑圣,然后对着正自举杯饮酒的金发青年突如其来地又道:
“你知道他喜欢小男孩吗?”
空间半神阁下到口的酒因而有些狼狈地呛了下;一旁的银发剑圣则是脸色马上又黑了回去,却没有急着反驳,而是边拍了拍情人的背帮他顺气边拿出手帕替他擦了擦唇角。
但决心要给情敌找麻烦——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比伊莱·温斯特更适合尼尔达——的少女却没打算只扔下这么一句疑问便罢手——见金发青年忙着呛咳无暇询问,她有些无奈地收起了自己也同样掏出来的手帕,解释道:
“他之前有十年的时间都在法瑞恩家——就是那个法瑞恩家——寄宿,据说和当时装成普通孩子的『那位阁下』感情相当好。但后来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那位阁下匆匆离家跑去了洛瑞安读书,他也在不久后追了过去……据说后来还发生了些什么事,让阿尔法德·法瑞恩暗示可以将『那位阁下』送给他当情人作为拉拢,却被雷昂·法瑞恩殿下阻止,然后把他轰了出去……幸好『那位阁下』仁慈,没有出手惩戒,不然他早就不知道湮灭到哪去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咳咳咳……”
那个据说被变态喜欢的“小男孩”有些尴尬地又是一阵咳;一旁的银发剑圣则是表情微微有些扭曲,却没有急着跟情人表忠心,也没有试图澄清什么……稍微有些出乎意料的情况让安德莉亚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却在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两个人确实没有为此争执的迹象后,叹息着调转脚步离开了此地。
听少女的声音走远,瑟雷尔当即起身把卡座周围的帘布拉起,并在施了个隔音魔法阻绝外人的偷听——这在白橡树也算常见——后将头一把埋到了师父颈间,有些委屈地道:
“师父……你看苏萨和雷昂都把我的名声弄成什么样子了。”
虽然不晓得那个叫安德莉亚的小女孩究竟从哪里听来那种离谱的话,但从她的用字遣词来看,这种说法一定少不了那两个人的推波助澜……瑟雷尔不是不知道就算他这么撒娇抱怨了,师父也多半不会拿那两个人怎么样;可若师父因此心软,能得到什么好处,自然就看他怎么争取了。
明白徒弟心里的那点小算计,阿德里安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却没有揭破,只是轻摸了摸银发剑圣柔顺的发丝,顺着反问道:
“但这个传言也不完全有错……不是吗?”
“师父——”
“『伊莱』对小阿德里安做的事……难道不能算是『喜欢小男孩』的证据?”
“呃……十四岁应该算少年了?”
“但我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有听见你喊过『我的男孩』。”
“……就算是那样,我也不是喜欢『小男孩』,而是喜欢我的小阿德里安而已。”
觉得有些一失足成千古恨的裴督之主忿忿不平地道,可一想到当年阿德里安稚嫩的身体第一次在他手掌心里达到高朝的美好,便又觉得那个失足失得还是相当美好的——至少如果有机会重来,他多半还是会再做出相同的决定。
而这份心思、这种“无悔”,自也透过灵魂链结让阿德里安感觉了到。
虽然觉得徒弟自从和自己解开心结两情相悦后,整个人便感觉越来越孩子气了,但只要一想到那个曾经在每年的9月13日跟他见面的裴督之主是为什么会有那样“成熟”的表现的,金发半神便觉得徒弟果然还是活泼一点好——就像四百多年前,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许多个日子那样——所以纵然对瑟雷尔的想法偶有无奈,阿德里安却还是颇为受用地收下了这句情话,并问:
“离暑假结束还有一段时间……你想再去接个任务玩玩吗?还是直接回法师塔?”
听似单纯徵询意见的话语,隐藏着的却是某种彼此都十分清楚的暗示……明白师父的意思,裴督之主眸光微暗,却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在感知了下周遭的情况后忽地笑了笑:
“就这么回去……师父不觉得有些可惜吗?”
“嗯?”
“这次在外面试过幕天席地的滋味了……那在这种……看似私密,却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被其他人发现的情况下呢?”
这番话,瑟雷尔是用有些低哑的嗓音耳鬓厮磨着贴在对方耳边说的,更在言词流泻的同时还不忘配合着——或者该说蛊惑着——探手握上了金发青年腿间被法师袍遮掩着的物事,低笑道:
“谁也看不出来吧……师父看起来精致俊秀、温文谦和的样子,下面……却有着这么惊人的份量。『伊莱』还没有『尝』过师父呢,师父就不想试试吗?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把银光猎隼压在身下狠干?”
裴督之主诱惑人的功力一向很强,不过简单几句,话中暗示的场景便让听着的金发半神因脑海中浮现的想像而有些难以自禁地吞了吞口水……只是没被徒弟“压在身下狠干”的时候,阿德里安的自制力一向是超乎一般人想像的强,所以他只是有些无奈地制止了徒弟已经开始套弄着的手,叹息道:
“这种地方做起来也不舒服……既然『伊莱』是第一次,不是应该换个更好的地点?”
“可是很刺激……那种随时都有可能暴露的紧张感……”
“除非你撤掉隔音结界,不然哪里有暴露的可能?”
“……也对。”
伴随着这恍然大悟的二字,裴督之主还真的就在师父惊诧的目光中撤下了原先的隔音结界,让阿德里安瞧得一时有些无语……但看徒弟性子起了,一时半刻还真不可能放弃,金发半神思忖片刻后,终还是重新放了个隔音结界、半妥协地道:
“那……我帮你?”
“嗯?”
“就是……我一直没试成功的,用口……”
以阿德里安的个性,自然不可能将话说得太白。但听着的人可是瑟雷尔,又怎会不清楚师父指的是什么?这种结果虽然离他最开始想像的有点远,但一想到师父愿意在这种场合帮自己口交,裴督之主却也忍不住兴奋了起来,便有些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好吧……”
其实是多少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态度,但阿德里安一向将他宠到了骨子里,自然不会介意这些——回想起自己之前几次尝试这个都没做到瑟雷尔射的情况,某种程度上有些挫败的金发半神也有些给激起了好胜心,遂一个俯身拉开男人裤头掏出那根他早已无比熟悉的性器,即使“成年”了也依旧粉嫩的双唇一张,便将男人粗大的圆头含了住。
开头的部分因为尝试过很多次,所以他也算是熟练了。右手配合着套弄仍然柔软的柱身,他双唇滑动鼓动口腔轻轻吸吮着男人性器的前端,同时以舌在那最为敏感的小孔处来回打圈,时而勾划挑转、时而舔弄抵辗……不多时,掌中的肉柱便已一点一点胀大硬起;而上方男人的吐息,也在他的舔吮中一点一点变得粗重起来。
听着熟悉的粗喘、感受着唇齿鼻间俱萦绕着的、属于银发剑圣的雄性气息,明明只是打算用嘴巴帮对方服务而已、明明瑟雷尔先前说的还是让自己在这个地方干他,阿德里安早已被教得太好的身体却仍不由自主地被那股气息勾得浑身发烫、腰间酥软,已无数次被口中的东西狠狠操弄过的后茓更已起了几分难以启齿的骚动……他有些难耐地微微挪动了下腰臀,同时转移注意地张口将男人含得更深,却没留心到男人发觉他下身的动作时一瞬间转深的眼眸……回忆着以前瑟雷尔帮他做这个的方式,阿德里安侧过头绕着柱身将之完全舔湿后,便重新从圆头将男人含住,然后调整头颅的角度逐寸将男人粗大的性器尽根吞入了口中。
“呜……”
尽管阿德里安成年状态的“承受度”比少年时期好上些许,但“伊莱”的性器完全硬起时的围度和长度都十分惊人,以至于金发半神虽勉强将之吞到了喉头处,嘴巴却张得十分酸疼,喉头更是给压迫得不断本能地收缩作呕,让那双金眸不由溢出了几分生理性的泪水……可那种像是被人欺负蹂躏一般的表情却只更加添了银发男人的欲望,而因先端处不断感受到的紧绞忍不住边抚摸着青年带泪的脸庞边叹息道:
“呼……师父……真好……看你帮我做这个……”
而听着的阿德里安自然不可能、也没有办法回答。
他只是努力适应着口中被男人性器塞满的感觉,尝试着开始上下晃动头颅取悦对方,并强迫自己不去怀念、不去渴望被这根肉柱狠狠插入疯狂捣弄的感觉……可就算只是用嘴,那种熟悉的气息和与真正性交极为相似的动作却仍如一只无形的手不断撩拨着金发青年已被TJ得太好的身体,让他腰臀间无意识地轻晃越发明显,一双长腿情不自禁地交互磨蹭着,便连那双盈着泪光的眼,都已不自觉地染上了惊人的媚意。
瑟雷尔早已太过熟悉师父的一切,又怎会不晓得对方此刻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可回想着师父此前几次“失败”的经历,他却没有让银发剑圣主动伸手去触碰师父的腰臀,而是真身直接传送到了卡座内,然后在正忙着跟伊莱的东西奋斗的阿德里安反应过来前一把勾抱起金发青年的腰臀让他从坐姿转为伏趴,随即边舔湿手指边撩起金发青年的法师袍,扯下对方的底裤便将两根手指一口气插入了那已难耐地不断收缩起来的小穴。
“嗯……!”
男人稍显粗鲁的动作不可避免地给金发青年带来了些许不适;可紧接着而来的、男人手指熟练的抽插抠弄,却让阿德里安才刚稍稍绷紧的腰身又在快感下迅速软成了一摊水……他眼神有些复杂地趁抬头吮住前端的时候瞥了眼后方的黑发男人,却终究没有阻止对方用手指侵犯自己的动作。熟悉的欢愉随着男人手指技巧的撩拨不断窜上脑门,让早已熟知这些的金发青年情不自禁地款款摆动起了腰臀试图迎合对方,原先以口取悦银发剑圣的动作却也因而有了片刻分神……察觉师父的不专心,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的瑟雷尔也不知是该感叹自己将师父“教”的太好还是太失败,却还是操控着让银发剑圣伸手扣住了青年下颚,低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