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人影掠过正在与侍卫缠斗的一众黑衣人,原本正处于上风的黑衣人,见人影肆无忌惮地在其间穿梭,转身要砍向那抹人影,剑刺了个空,还没反应,喉咙“咕隆”一声,脖子歪斜地躺在地上。
人影经过之处,地上躺了一片黑衣人,黑衣人愣神,随即转身要去对付那抹人影,然而根本没人阻止得了他!
所有人诧愕地看着那抹快得不像人的人影掠过,所有人都扑了个空,快如闪电,出手却是极其狠厉,每一个敢对他出手的黑衣人都被简单粗暴地扼断了脖子!
转眼之间,那抹身影已经来到了正被众刺客逼至绝境的镇南候两人之前!
廉将军身上已多处负伤,即便如此仍然提刀挡住刺向镇南候的利剑,却无暇顾及自己。但是他多年从军,武力高强,这拼命一搏,勇猛非常,一时半会竟然无人敢近身。
一黑衣人正转身飞快蹿到他的侧身,趁他不备挑起剑直直地朝着他的脖子处狠毒地刺去!势必要这一剑结束他的性命!
剑还未至廉将军,黑衣人却突感一阵冷风拂过,来不及将剑转向来人,人影飘至身旁,那摄人的气势,让他心里发寒。
等廉将军注意到身侧有人偷袭时,那利剑的冷光已至眼前,势不可挡,那目标正是他的喉咙之处!他倒是不怕死,只可惜是没能保护好侯爷安全地离开!
却不料,那剑都离他的脖子只余一寸之时,那剑的进攻却停了,廉将军费力地又震开了一把刀,转头望去那剑刺来之处,却只见那黑衣人缓缓地倒在地上,露出了后面的人。
廉将军瞪大眼,眼里满是惊讶!
高瘦男人身着杂役,毫无感情地看了他们一眼,手里已经拿了一把剑,转身向一侧的黑衣人刺去!
那竟是李垚!
可他不应该在后厨吗?怎么会在这里?
李垚的出现让两人都惊讶万分,廉将军看着李垚那利落地一击毙命甚至一时忘了抵挡,连镇南候都察觉不到腹痛了。
李垚拿剑的姿势跟黑衣人一样,但是却毫无花样,根本不似习武之人讲究章法和招式。
刺,扭,转,扎。
简单利落的几招,看似容易挡下,然而每次都能刺穿刺客的心脏!
一击毙命,面对那濒死的眼神,干脆地将剑拔出,闪身到一黑衣人旁,又是一剑穿心!
“别停,继续。”李垚平稳的声音传来,又杀了一人。
这话提醒了廉将军。于是廉将军立马又提刀继续挥砍,黑衣人已被李垚那诡异莫测的身手给吓得方寸大乱,自然被廉将军砍下。
从天而降的一人,让大厅里的局势顿时逆转了!
剩下的侍卫顿时围攻了数量不多的黑衣人,让廉将军和镇南候暂时松了口气。
这时,镇南候腹痛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不禁皱眉,大手抚上下腹,廉将军见状,连忙说:“侯爷,先坐下。”
镇南候挥手示意不用,又看到廉将军身上血迹斑斑,眼神阴暗,吩咐了一句:“喊大夫来。”接着视线掠过李垚时停顿了一下,继而转头看向已经被包围的黑衣人,语气犹如冰窟:“别杀他们,留着。”
这个“留着”自然是有用处,黑衣人也明白,若是被留下,无非就是严刑逼供从他们的嘴里问出谁是主谋以及主谋的下落!
能到这里来行刺,他们早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他们每个人都忠心耿耿,早被训练过遇到这种事情该如何做了。
想不到,筹划了如此之久,他们竟然失败了!眼看着镇南候要被他们擒住了,却突然冒出一人!
黑衣人不由目含怨恨地盯着依然面无表情的李垚,李垚手里还握着剑,锋利的剑锋上正滴着血。
镇南候意识到什么,连忙出声:“快掰开他们的嘴!”
却终究还是晚了,几人已经咬破暗藏在舌下的毒.药,毒.药渗透,很快,他们的脸上已经显现了黑色,显然是中毒的状态,随即便没了呼吸。
镇南候皱眉,脸色越发差了,再加上腹痛,他的心中的怒火简直要喷涌而出!
如今黑衣人都死了,他怎么寻着来源去找!
李垚:他们的嘴里含着毒.药?
恋爱智脑:“应该是的,按照这几人的症状判断。具体的,需要验过成分才能下定论。”
李垚:不过为什么这里的杀手这么弱?
轻轻一掐就死了,当年那些被暗杀的研究员临死前都能捶他两下。
恋爱智脑正在将刚刚的打斗中身体数据录入:“古人类的大脑注定他们无法完全开发自己的身体,而你已经用精神力修复了身体,强化了韧性,开发了这具身体的最大潜力,自然无法比较了。”
李垚:行吧。可是我连这具身体的十分之一都没有用到。
恋爱智脑:“刚刚修复完毕,不建议你过度使用,毕竟还是古人类的身体,依然容易破损。”
李垚没有回应,一动不动的他突然转头看向了门外,一侧的廉将军捂着伤口,注意到李垚的异常,也跟着往门外看,还没问出口,只见李垚已经不在原地了。
这等快如闪电的速度,实在让人惊讶。
等李垚再次进来时,他手里提着一个人。
那人与李垚着相同的杂役装扮,身子微微发抖地看向镇南候和廉将军,随即鼓起勇气做出决定般,一闭眼咬牙!
就在那一霎,李垚钳住了他的下巴!
他惊恐地看着李垚,然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李垚:“刚刚他们死了,现在不会让你死的。”
刚刚是他的判断失误,以为他们是咬舌自尽,那么一时半会是死不了,倒没想到这些古人这么有智慧,还会藏着毒.药到嘴里。
要是再让人死在他面前,他的任务生涯上就会出现污点。
这句话让那人越发恐惧,身子已经明显地抖动了。
廉将军特意说:“他嘴里含着毒.药!快拿出来。”这话刚起,李垚已经干脆利落地卸了他的下巴,伸手指进入他的嘴里,拿出了那颗小小的墨蓝色的特制毒.药囊。
顺其自然地,李垚将那颗毒.药囊握在手心,转眼就消失了。
他需要研究一下这个毒.药到底是由什么制成的。
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关心从这人嘴里套出情报。
那人被李垚卸了下巴,口水不断地从口角流下,说话含糊不清,李垚见此,顺手又给他装回去了。
痛得那人眼泪和口水横流。
镇南候见此,面色阴沉,正要审问之时,腹下绞痛加剧,翻江倒海,还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让他不由地抽气。
廉将军不顾自己的伤口,连忙上前想扶着,却见自己双手全是血,只好问:“侯爷可是哪里不适?刚刚似乎一直脸色苍白。”
镇南候艰难地说:“……无碍……”
“咦……”那人觉得有些奇怪,看着坐着的镇南候,视线挪到桌子底下痛晕过去的于守丞,又看向似乎有了伤口也毫无大碍的廉将军,喃喃道:“不可能啊……明明放了……”
“你放了什么?!”这句恰巧被廉将军听到,他看了看镇南候大手放在小腹,皱眉痛苦的模样,猜出了是腹痛,而与腹痛最有关的应该就是饭菜了!
赶来的管事颤抖着回答:“禀将将军……这这这人是火头军那那借来打下手帮忙的……是给李垚打下手……”
而做菜的人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还能找出这个人……
廉将军看向李垚的眼神也不纯粹了,怀疑地说:“菜是你做的。”
李垚大方地点了头:“是我做的。”
廉将军目光越深,又说:“那就是你们放了药了?!”
李垚摇头:“是我的做的,不是我放的。”
廉将军看向那人,那人正想拖李垚下手,一口咬定大家是同伙来做戏时,李垚率先替他回答:“他也没放。”
那人张嘴愣愣地看着李垚。
为什么突然帮他说话?
难不成……他也是?
可是刚刚他又为什么那么粗暴地对待自己!
于是廉将军的脸色也直接拉了下来,刚才他还心存感激李垚出手相救,没想到……
李垚感觉到那人的视线,转头看他,直接说:“你是根本没放到菜里。”
他虽然没有阻止这种下药的行为,不过他做的菜可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那就像是他完成的任务一样,决不允许这种人随便破坏。
尤其还是这么弱的人。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辩驳:“怎么可能!我明明清楚地记得放进去了!”
李垚不咸不淡,反问:“确定吗?”
“我确……”那人迟疑了,因为他回想起了不一样的内容。
那人太过紧张了,李垚只要用精神力稍稍干扰,他便以为自己全部放在了菜中。
其实,他全都撒在了菜碟旁。
但当时的他没有意识到,等到时间过去后,他才记起来。
于是那人脸色大变,看向李垚的眼神尤其惊恐,嘴里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随即意识到什么,又说:“妖怪……妖怪……”
恋爱智脑:“他怀疑你是非人类!建议立即采取措施!必要时候建议抹杀!”
李垚盯着他,威压十足,里面含着死亡的警告,让他渐渐说不出话来。
廉将军却不怎么信:“就算你们不是同党,那你也有包庇他之心,说没有下药,那为何侯爷如此疼痛难当?”
镇南候此刻已经沉默,眉头紧皱,极力忍耐着,但是双手微微颤抖。
恋爱智脑速度查看了一遍镇南候的情况,说:“结合你的饭菜并没有问题,再联合症状,并不是药物中毒。结合此人一向食欲旺盛,本智脑怀疑……”
在廉将军质问下,李垚瞥了眼镇南候,淡淡道:“他吃错东西了。”
话音刚落,镇南候终于忍耐不住肚子的翻江倒海夺门而出!
廉将军有伤不便跟去,侍卫马上跟上了。
廉将军着急地问:“侯爷这是着急去哪?”
李垚:“如厕。”
“……”
作者有话要说:
三土有点处女座……
他当然不会让人这么猖狂地下药啦,好歹是他做的。
嗯,我以为这章会写到副本……
过两章就可以了吧。敬请期待……
推一波基友的文
《AI要恋爱[快穿]》
桓顺作为唯一一个拯救S级智脑的特派员,他要进入很多小世界收集智脑碎掉的核心。
据某个A级智脑对核心碎片轨道分析结果表示,S级智脑已经自动投最安全的世界等待解救。
S:嘿嘿嘿~我发四谁救我我就让他当我媳妇儿~!
第四十四章 声东击西
一旦去了茅厕后, 镇南候非但没有感觉轻松了,反而没有停下过跑去茅厕的脚步。
大夫赶来之时, 正巧镇南候刚出来, 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已经无神, 脚步开始虚浮, 侍卫见此连忙上前要搀扶他, 他挥手拒绝了, 即使腹泻使得他浑身脱力, 但他也不是那种老得需要人搀扶的老翁。
他的脊背尽力挺直, 尽量维持着身为将军的威严,但是下腹不久又会传来隐隐的绞痛。
大夫们首先是看到廉将军身上的伤口,第一想要过去为他包扎,廉将军却拒绝了,担心这镇南候, 说:“这点小伤不碍事, 我常年受伤还能忍受, 你先去看看侯爷。”
其中一位大夫说:“无事,我来为将军包扎, 再让其他人去为侯爷诊治即可。”随即便放下药箱吩咐一旁的侍卫去拿热水来, 准备开始为廉将军清理包扎。
一个大夫跑去查看晕过去的于守丞,其余的全都赶到了镇南候面前,连忙为镇南候把脉开始望闻问切。
在另一侧被包扎着伤口的廉将军不放心地看着那边, 问:“如何了?是否有什么问题?”
其中最年长的大夫,把着脉, 沉吟片刻,再抬眼看向微皱眉的镇南候,开口:“请侯爷伸舌。”
镇南候照做了。
大夫凝视了片刻,点头,说:“可以了。”然后收回手,问着:“侯爷的舌苔厚腻,脉滑。请问侯爷泻下粪便是否臭如败卵?”
“正是。”
“是否泻后痛减,脘腹痞满,嗳腐酸臭?”
镇南候点头:“全都是的。”
“嗯。”大夫已经心中略有定数了,转头与周围的大夫相看几眼,说:“你们觉得如何?”
“有点像是伤食症。”几位大夫认同地点头。
年长的大夫点头,也认同了,面向镇南候说:“侯爷这倒是像是伤食症,侯爷是否吃了生冷不均的食物呢?”
镇南候腹中的疼痛渐渐加重,眉头越皱,回想了一下说:“没有。”
平日里的饮食皆是府里准备好的,自然没有生冷的食物,平日的里饭菜又全是专人所做。
而这个专人就是李垚。
镇南候看了一旁站着的李垚,从刚刚开始他就没有离开,廉将军也没有叫人将他带下去。
刚刚将黑衣人的同伙关押至牢狱时,那人很是不甘地死死瞪着李垚,眼中充血,愤恨至极。
廉将军冷着脸,说:“押下去。”
李垚主动开口:“需要我吗?”
当年为了挖掘出新能源创造计划的策略,他殴打到对方痛到崩溃地说出来。
这个算是老业务了。
廉将军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还以为他要搭把手押人下去,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