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丞将人放置在床榻上,让人送来一盆热水。
沈眠刚到床上,便本能地去扯被子,却被沈明丞握住手腕,男人把他抱到腿上,轻声道:“先把衣裳脱了,我给你擦擦身子。”
“哥哥,我冷……”
“哥哥知道,擦过会好受些。”
沈明丞轻易将他的外衫褪去,只余下一层里衫和亵裤,不禁一顿,这孩子正在高烧,漂亮的身子滚烫灼人,软绵绵地靠着他的臂弯,紧抿唇瓣,漂亮的桃花眸含着水汽,蹙眉望着他,说:“哥哥,我好难受……”
沈明丞漫声应着,不知何时,已将人压在身下,他俯身看着他,这个男孩是他的弟弟,精致绝伦的脸蛋却足以迷惑众生,引颈纤白优美,小巧精致的喉结,再往下,锁骨勾勒出惑人的曲线,他快速解开碍事的纽扣,另一只手已经按捺不住,握住男孩亵裤的腰带,猛地扯下。
似乎因为过于用力,纽扣掉落在地上,沈明丞却没有注意到,他的眼中只剩下这个美丽的生灵。
青涩的躯体微微蜷缩着,目之所及一片嫩生生的白,白玉雕琢的身躯,如同用画笔勾勒出的极尽的美好,纤长笔直的腿用力交叠,试图遮掩最隐蔽的秘境。男孩泫然欲泣,呜咽着唤了一声:“哥哥……”
可这一声“哥哥”,并不足以将沈明丞的理智找回,他猛地将人扯进怀抱里,倘若他此时尚存理智,会记得自己的衣襟还带着寒气,也会记得自己的弟弟此时正生着病,可他已不够清醒,所以,他只是擒住他的下颚,用力吻了上去。
不再克制,不再隐忍,这个吻带有十足的占有欲,简直要把身下的男孩生吞活剥了一般,雪白柔软身子叫他揉进怀里,粗粝的手掌所及之处全都通红一片,雪白浑圆的两瓣在男人宽大的掌下,逐渐泛起青紫来。
那孩子如同猫儿似的低泣,用柔嫩的掌心推拒他,在他怀里小力地挣扎,“哥哥,你怎么了……我不喜欢这样……”
男人恍若未闻,急切地亲吻男孩温软甜蜜的朱唇,亲吻他的细颈,白皙却炙热的身躯,他做着想了千百遍的事,耳边的低泣哽咽都成了最动人的乐曲……直到门外传来一声轻轻的叩门声。
“大少爷,医生到了。”
沈明丞骤然沉下眸,捂住男孩欲呼救的唇,淡声道:“让他在门外候着。”
“是。”来人退了下去。
沈明丞深吸一口气,缓缓把哭红了眼的男孩塞进被窝,抬手拧干湿热的毛巾,给他擦拭脸颊,乃至光裸的身躯,他的动作很仔细,很温柔,好似方才对男孩做出那样可怖举动的人不是他,好像他仍旧是那个温文尔雅、高贵又淡漠的沈家大少爷。
男孩嗓音沙哑破碎,语调弱得几乎听不见,怯生生地问道:“哥哥……为什么?”
为什么?这实在是个好问题。他何尝不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叫他心动发狂的人,偏偏是他的至亲。
沈明丞望入他漂亮的眸子里,一双黑眸越发深邃幽深,过了许久,他柔声道:“自然是因为,我爱你。”
第143章 6-14
医生随着下人进了屋, 这大过年的,又是三更半夜, 谁也不愿意出诊,只是大帅府的兵直接将他绑上了车,由不得他说不,更何况生病的是沈家那位最是娇贵、不好惹的二少爷。
下人掀开厚重的隔风帘幕, 请他进去, 有人从床边站起身,是个很高大冷峻的身影,他不敢瞧, 只匆匆作了个揖, 便半跪在床边拿出听诊的仪器摆弄。
近几年国内西医见多, 这些东西倒也算不得稀奇, 医生拿出听诊器抬眼看向床上的病人, 却是愣了一愣。
那实在是个很漂亮的男孩, 尽管容色苍白, 清丽的眉目却难掩精致美好,眉头微蹙着, 叫他这个看惯了生死的医生都禁不住心疼起来, 无怪沈大帅把他当宝贝宠着, 这样的男孩, 谁又舍得不宠他惯他?
沈明丞道:“我弟弟夜里受了寒,烧得厉害,该吃什么药, 如何治,麻烦医生列个详细的章程出来。”
医生闻言忙道:“是,大少爷。”他慌忙拿出仪器,给床上这位小少爷检查身体,听诊器放在男孩胸腔前,他只敢闭着眼睛,只觉得自个儿没资格瞧这谪仙似的人。
过了片刻,他道:“是烧得厉害,先吃一剂退烧药,若是明天一早还不退烧,就要去医院输液。”
沈明丞颔首,让人领他去拿药。
待人离开后,沈明丞坐在床榻边,轻手轻脚地替他整理被子。
床上的男孩倏然睁开眼眸,道:“你待我好,是为了这个?”
沈明丞道:“我知道你心里会不痛快,或许也会恨我,只是那日在沈府门前,你往我手里塞了一袋烤地瓜,笑着唤我大哥,从那时起,我这颗心就不归我管了。”
那孩子嘴唇颤了颤,却是一个字没有说出来。
沈明丞笑了一下,他知道这孩子想说什么,他又何尝不知晓?至亲血脉,他难道就愿意闹到这一步?他只是唯独管不住这颗心罢了。
“五年不曾相见,我原以为与你相处起来会很难,我其实很不耐烦血缘亲情这些麻烦的事,可事实上,与你相处时,处处都叫我觉得舒服、自在,我甚至后悔没有早些回来,白白错过了你陪伴长大的机会。”
他弯下腰,把那孩子连人带被抱入怀里,轻嗅他颈间的香气,道:“明煊,大哥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更多。”
怀中那张雪白的脸蛋越显苍白,男孩小声说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和霍谦一样,想对我做男人对女人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的……可我只想你做我哥哥,我不想那样,我不喜欢。”
男孩喑哑的嗓音叫人心疼不已,眸子里盛满了难过,叫沈明丞也不禁心软了起来。
“明煊不喜欢哥哥吗?”
沈眠抬眼看他,知道这人又要开启洗脑模式了,倒是配合地说:“是喜欢的,可……”
沈明丞道:“我知道,你的喜欢与我的喜欢不同,可也还是喜欢。明煊喜欢和大哥在一起,是不是?”
男孩轻轻点了点头。
沈明丞眸色渐柔,捧起他白皙精致的脸蛋,低声道:“那么,就跟哥哥永远在一起吧。你娘一心为你谋夺家产,她并非在帮你,而是害你,她想将你高高捧起,叫旁人都注意到你、尊敬你害怕你。可她不知道,越多人看到你,你就越危险,她只知道底下的人会恐惧你,却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上总有不惧怕你的人,那些人只会想抢夺你,像我先前那般对待你,甚至更加凶狠地欺负你,而这些人最不好对付。”
怀中的身躯微微轻颤,沈明丞放缓语气,道:“所以明煊,就待在哥哥身边吧,哥哥会把坏人都赶走,你只需要把自己交给我,全心全意地依赖哥哥。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怎样做对自己最好。”
从他回来这个家起,这孩子便对他百般示好,因为知晓自己没有胜算,所以向兄长投诚,自然是一个聪明通透的孩子。只可惜他再如何伶俐,唯独不懂人情世故。
一只羔羊,同恶狼示好,哪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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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一连病了好几天,他没想到这身子这样娇气,只受了冻竟就病成这样,倒是好歹叫沈明丞袒露了心迹,他现在还不确定那人好感度是否刷满,所以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更何况如今在年关,整片华东军区都在加倍警戒中,想离开南城,有如登天之难。
系统说:【只要宿主出得起价钱,其实也不难。】
自从升到A级之后,系统商城解锁了很多高级道具,除了不能攻略天命之子,基本上可以解决宿主各方面需求。当然,价格也很惊人。
沈眠默默翻了个白眼,道:“想把小爷的工资搜刮干净?美得你。”
他宁愿多吃点苦头,也是绝对不肯动自己的小金库,毕竟钱没了赚起来很难,可身体折腾坏了,可以换下一个副本。
系统:【……】
直播间观众提议众筹给主播买道具,沈眠还来不及感动,却有人说:
——难道你们不想看眠儿逃跑不成,被大哥抓回来酱酱又酿酿?
——对不起,我想看
——对不起,我也想看
——虽然良心很痛,可我也想看
——虽然我也想把眠宝打包快递到三爷床上,但……我也想看
——虽然我是坚定的四爷党,但我也想看qwq
……
沈眠:“……”玩我呢????
眼看到了年初三,沈啸威不少部下、好友来府上拜年,都是沈明丞接待的。
外人并不知道沈家兄弟关系亲密,只以为两人势如水火,毕竟一个正经夫人生的,一个是姨太太生的,又是天差地别的性子,自是要捧一个踩一个。
孙副官在身后听得冷汗淋漓,如今只怕没人比他更清楚,他们口中贬低的二少爷,如今是大少爷的心肝肉,他偷瞥了一眼沈明丞,只见他淡漠的笑着,唇角却越显严苛,只怕已在心底动了怒。
却有人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窗外,说:“那是、那是二少爷?”
众人一愣,视线看过去,却见少年只披着一件白绸暗纹袄子,衣衫不整地从院子里走出来,发丝凌乱,懒懒散散地踢踏着步子,与冷峻威严、尊贵逼人的大少爷,委实无法可比。
沈眠一觉睡醒,觉得身子好了些,就下榻找水喝,他这屋子平日里都是沈明丞亲自照料的,下人们不得沈明丞应允,是不敢靠近这屋子的,也是防着府里府外的各方耳目。
沈明丞虽说心思谨慎,可也不曾伺候过谁,难免有思虑不周到的地方,沈眠拿起茶壶摇了摇,已是空了,他嗓音嘶哑地朝外唤了几声,当然得不到回应,索性披了件外套走了出去。
整间院子里竟是空无一人,沈眠走出院门,脑袋昏昏沉沉的,竟是绕到了外院这里来,至于茶壶早叫他扔在半路了。
“二少爷未免荒唐……”
“哎,二少爷素来懒散惯了,往年也不过是收了礼将我们打发走,今年不必他待客,自是有恃无恐。”
“只是还有客人在,他这般,实在是不可理喻……”
“啪嗒——”一声轻响,沈明丞将手里的杯盏放在桌上,那动静并不算大,却叫这些人同时住了口,心生畏惧。
沈明丞站起身,大步朝外走去,众人看去,却见素来从容淡漠的沈家大少爷脚步匆忙,急急走到那少年身旁,将自己的大氅披在弟弟身上,将他包裹得严实,才耐着性子与他说话。
那二少爷果真不愧是出了名的骄纵,竟连大少爷的账也不肯买,只低头看自己的脚,眉眼间透出几分疏懒之意,大少爷似是无奈了,握着他的手,把人牵进了屋。
众人全都面露尴尬,匆匆告辞,倘若他们还瞧不出自己错判了沈家两兄弟的关系,那才是白瞎一双眼睛。
沈眠撇嘴说:“怎么这就要走?莫不是明煊打搅了诸位叔伯的雅兴?那可委实过意不去。”
沈明丞往他手里塞了杯热茶,替他整理凌乱的发丝,道:“明煊,不得无礼。”
他这一句话哪有半分责备,分明满是袒护宠溺。
这些人各个都是人精,自是知晓,他是为先前他们议论沈明煊而恼火,忙打圆场道:“哪里哪里,二少爷直率可爱,怎能算是无礼。”又是纷纷拱手告辞,孙副官不敢留下,快步跟上去送客。
人方走远,沈明丞便将这小孩抱在腿上,问:“怎么起来了?”
沈眠小口抿着热茶,说:“我口渴了。”
沈明丞又问:“身子可好些了?还烧不烧?”说着,用额头抵着沈眠的,测他的体温。
沈眠避开他的视线,说:“好多了。”
沈明丞不许他躲避,捏起他的下颌,问:“那哥哥先前与你说的话,可想清楚了?”
“这才几天,我又病着,哪里想得清楚?”
沈明丞道:“爹过完十五就回来了,在那之前,我可以让你慢慢想,只是你要知道,你自己答应,和哥哥迫你,总归是不同的。”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含着叫人不容错辨的情愫,只是话语中的威胁仍是叫人不寒而栗。
沈眠垂下眸把眼底的狡黠掩去,却轻哼一声,说:“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明丞不禁一笑,道:“不会放过我又如何?等他回来,你已经成为我的了,他到这个年纪,即便能生出第三个儿子来,却也没时间等他长大成才,沈家终究只能交到我手上,他再生气,也不能杀了我。”
“可他不会放任你这样对我……”
“他自然不会放任,只是明煊,爹能护你到几时?爹总会老去,你总是会落到哥哥手上的,我有耐心等到那个时候。”
他看着他,好似当真耐心至极,可他的话已经明白地昭示,他早已经等不及也不愿再等下去。他罕见地失去耐心,或许是因为霍谦的刺激,又或许是因为沈啸威那日不敢诉诸于口的猜忌。
他知道总有人会来妨碍他,所以他不能再等。
两人沉默着,屋外冷风呼啸,沈明丞又斟了杯热茶放在男孩白嫩的手心里,只病了几日,这只肉乎乎的小手已消瘦了许多,隐约可见玉骨,脸蛋却越发精美绝伦。
沈眠捧着热茶喝了一口,朱唇浸得湿润嫣红,好半晌,他把杯盏放下,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在男人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沈明丞微微一怔,尽管极力压抑,但他扣在男孩腰间的臂弯仍是不受控制地收紧,把这柔软的身子紧紧扣在怀中,不留一丝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