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吃饭[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嘤阿木

作者:嘤阿木  录入:01-03

  顾延之眸色微黯, 却道:“难道不是舍不得那人?”
  沈眠顿了一顿, 放下厚重的车帘, 轻笑道:“孤倒是糊涂了, 不知顾大人说的是何人。”
  顾延之道:“自然是指, 昨夜与殿下彻夜攀谈之人。”
  沈眠面上露出几分诧异,道:“昨夜?昨夜孤早早便睡下了, 只留了富贵在外屋守夜, 难道竟是有毛贼潜入, 孤却不知?”
  他不肯承认, 顾延之自然也拿他毫无办法。
  “听闻殿下在鹿山这些时日,时常独自一人去枫林。”
  沈眠挑眉问道:“孤爱赏枫,不喜旁人打搅, 有什么问题?顾大人以为,孤去枫林是去和什么人私会了不成。”
  顾延之凝视他片刻,在那张平静的面容上瞧不出什么端倪,只得垂首道:“顾某不敢。”
  沈眠挑起他的下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道:“顾大人嘴上说着不敢,心中恐怕却存了怀疑之心。昨夜下了整夜的雨,值夜的人自然视线模糊,大抵是把树影看作了人影。否则一个大活人,如何能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孤的宅院外有多少人监守着,就算是顾大人这般武功高强,只怕也未必做得到来去自如。”
  顾延之被他这般轻睨着,下颚抵着少年素净温软的指尖,淡淡浅香袭来,素来精明的脑袋一时间全然糊涂了起来,只能附和地应道:“殿下说的是。”
  “顾大人思虑谨慎周到自然是好,只是过分小心,也是会叫人为难的。”
  顾延之道:“殿下教训的是。”
  沈眠又笑道:“顾大人似乎对孤的私事格外上心。”
  “……”顾延之道:“殿下心思单纯,顾某只是担忧殿下为奸人所蒙骗。”
  沈眠拖长尾音“哦”了一声,笑道:“原来如此。”
  他轻笑一声,拿起一旁的书册翻开来看,又想起昨夜那和尚仓皇离去的模样,不免觉得有趣。
  他原先只是觉得稀奇,才故意去撩拨那和尚的,只是想证明,世人眼中的圣人活佛,也不过是区区凡夫俗子,肉体凡胎罢了。
  可那和尚因他露出那般难过的神色,倒叫他存了几分歉疚。
  沈承昕能活多少寿数,沈眠自然是有数的,尤其这个世界的身子又是极为娇弱的哥儿,在他强盛的精神力之下,会比寻常的躯壳更加难以承载,或许活不到原主的寿数,就会提前消殒。
  而眼下,他还不知道天命之子是谁,虽说也大致能猜到,无非陆沉、顾延之这样的天之骄子,名流世家子弟中的翘楚,或许,便是前世最终登上皇位的那个人。
  可惜原主走得早,并不知道夺取他江山的人是谁。
  “可是山路颠簸,殿下受不住了?”
  沈眠回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自觉蹙了下眉。
  “无碍,只是在山中与世隔绝许久,也不知外面是何光景,心中有些不安。”
  一别数月,也不知陆沉那厮,对他是不是初心如故。
  顾延之道:“京多有变数,但顾某会一直在殿下身边,无论是谁,都不能伤殿下分毫。”
  他说这话时,不同于寻常的温文尔雅,反而话中添了一丝狠戾。
  沈眠沉默片刻,道:“顾延之,你究竟所图为何?孤虽为储君,却有名无实,你该知道,孤能给你的极为有限。”
  “殿下不必担忧,”顾延之将温好的手炉塞进他手中,低声道:“顾某所图,必定是殿下给得起的。”
  -
  这一路走得并不顺畅,刚下山,沈眠便嗅到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即便雨水一刻不停的冲刷,那气味仍是清晰可辨。
  在此地已然发生过一场恶战。
  侍卫们围绕马车戒备起来,马匹发出焦躁的嘶鸣,除却雨声,好似万籁俱寂,天地间只余下雨幕铺天盖地落在尘土的声响。
  忽然,一阵箭雨从四面八方而来,侍卫们慌忙抵御,已然来不及,只能用皮肉做人墙抵御。
  “簌簌”的箭声接连不断地穿破空气,刺破肉躯,哀嚎声此起彼伏。
  血腥味浓重得叫人作呕。
  “我出去看看。”顾延之掀开帘幕,又回头叮嘱一句:“不要离开马车。”
  “顾延之——”
  沈眠喊了一声,道:“不必死战,你可以逃,孤不怪你。”
  顾延之忽然垂眸一笑,道:“殿下连关心人的方式都如此傲慢,你这样,叫我如何弃你而去。”
  言罢,掀开帘幕,转瞬便消失在眼前。
  沈眠阖上眸,听着兵器碰撞的清脆声,混着雨声繁杂喧闹,有人倒在泥泞的雨水里,痛苦的喊叫,刀刃劈在马车上,利刃刺过车帘,尖利的泛着寒光的刀剑朝他面门劈来,却在他面门前一寸停下,再也不能往前深入一分一毫。
  再然后,就是一声哀嚎,那剑被人拔了出去。
  不知持续了多久,雨停下时,车外的打斗声似乎也终于停了下来。
  一切喧嚣尽皆消弭,归于平静。
  但沈眠知道,这不过只是开始,为了阻止他回宫,这样的暗杀不会停止。
  “主子,主子!”富贵跌跌撞撞地扑进来,结结巴巴地道:“那些人被顾大人击退了,主子可有伤到?”
  沈眠沉默着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正瞧见顾延之一袭蓝衫立于血泊之中,手持一把银白长剑,背影笔直挺立,如同一把锋利嗜血的刀刃,浑身几乎让血水浸透。
  沈眠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莫名生出一种感觉,这样的顾延之才是真正的他。
  “顾延之。”他轻唤了一声。
  那人闻言,脊背微微有些僵硬,徐徐转过身来,冷冰冰的神色霎时间回暖,黑眸看向他,冷肃的目光逐渐有了温度。
  “殿下,安全了。”他道。
  沈眠一时无言,他知道,顾延之也知道,只是暂时安全了。
  好半晌,他听到自己问道:“你可有受伤?”
  顾延之摇了下头。
  沈眠从马车下去,只走了几步,衣摆已经被雨水和地上的血污打湿,他抓起男人的手,手背上一道剑痕,深入皮肉,血流不止。
  他手指微微一颤,快速拿出锦帕将伤口包裹住,只是很快雪白的绢缎便被鲜血浸透。
  “伤口很深。”沈眠低喃道。
  顾延之垂眸望着他精致却苍白的侧颊,安抚道:“只是小伤。”
  “就算是小伤,也需要处理,富贵,拿药箱来。”
  富贵应了一声,手忙脚乱跑去翻找药箱。
  沈眠道:“孤从宫里带来了上好的金创药……”
  顾延之握住他的手腕,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这点小伤等安全了再处置也不迟。”
  “顾延之,你要让孤对你有多愧疚才肯罢休?”
  男人一时怔愣。
  沈眠接过富贵递来的金创药,紫金药瓶上纹刻着御用的标记,揭开药瓶便溢出一缕药香,沈眠将细白的粉末倒在伤口上。
  “顾延之,你实在不该对孤这样好。孤最不喜欢受人恩惠,自母后离世后,就没人真心实意为孤着想过,孤觉得自在极了,不必背负谁的期望而活,只为自己而活,无论好坏都与旁人无关,这是孤一直以来的愿望,你为何要给孤平添负担?”
  顾延之微怔,却忽而轻笑道:“或许殿下听了会不高兴,但我很高兴成为殿下的负担。”
  沈眠抬眸狠狠瞪他一眼,手下微微用力,听到男人吃痛地轻“嘶——”一声,这才满意。
  包扎完毕,沈眠环顾了一眼四周,道:“可有留下活口?”
  “都是死士,任务失败就自裁了。”
  沈眠冷笑道:“死人更好,死人才不会说谎。把尸体带回京,孤要给靖王送一份大礼。”
  顾延之道:“殿下与世子爷交好,只怕伤了情分。”
  沈眠默了默,却低声喃喃道:“陆沉……他对这件事,当真完全不知情么。”
  -
  靖王府,书房内。
  “你说谁去了鹿山。”
  陆沉嗓音微沉,下方那人已然冷汗淋漓,快速答道:“回禀世子,是顾延之顾大人,属下等人阻拦不利,被他闯进鹿山,眼下已经把太子殿下带走了。”
  旁边一位白衣先生道:“王爷在鹿山下布下天罗地网,上山容易,可要安然无恙地下山,绝非易事,听闻顾家不干政事,顾延之为何要淌这浑水?”
  “靖王的势力错综复杂,要想完全掌握尚需时日,如果此时小太子回来,事情会变得更加不好收拾。”
  “那姓顾的到底想做什么,听闻他入京以来便笼络了清流一派,如今那些老匹夫各个都唯他马首是瞻,小小年纪,心机却深不可测,趁此时机将他铲除当是再好不过!”
  “不错!我等都是受世子爷外祖程老将军恩惠的人,只要世子爷一声令下,刀山油锅末将也在所不辞!”
  “那姓顾的如此碍眼,不若就此铲除,也能推给靖王的人,让顾氏一族和靖王就此结仇,实乃一石二鸟的上上之策。”
  陆沉冷笑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他若死了,承昕岂非要恨我一辈子。”
  下面的人听他如此亲昵地称呼太子名讳,各个惊愕不已。
  陆沉闭了闭眼,沉声道:“备马。”
  “世子爷,这是……”
  “迎太子回京。”


第237章 番外(十二)
  番外(十二)
  京郊外, 一户农家。
  简陋的房舍内所有光景一览无遗,连日的阴雨, 让这间小土屋内格外潮湿阴暗。
  富贵仔细地在土炕上铺垫了厚厚的棉絮,又铺上两三层柔软的织缎,思来想去,又使唤人把宫里带出来的雪貂取来。
  沈眠嫌他事多, 径自在一旁的糙木椅上坐下, 用木棍拨弄了两下烧红的木炭,传来“嘶嘶——”的声响。
  火光微晃,映照在他白皙的面颊上, 是与周遭简陋的摆设格格不入的优雅、美丽。
  他微微阖眸, 眼睫映下的倒影勾勒出一丝阴郁, 被他很好地掩饰了, 回眸道:“今夜先休整一宿, 明日再商议入城的事, 你也去安歇吧。”
  立于阴影中的高大的身影始终沉默。
  沈眠扑哧一笑, 挑眉道:“你在闹什么别扭?就算你是铁打的人,可以昼夜不分地赶路, 马匹也要休息啊, 何况今日损伤惨重, 底下的人总要包扎包扎伤口, 恢复恢复体力的,越是要紧的时候,越是急不得。”
  “殿下。”
  顾延之抬眸望向他, 视线暗藏锋芒,嗓音听上去却一如既往地温和,仍是上京城里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状元郎。
  “我以为,殿下应尽早做出决断为好。”
  早做决断?是让他和靖王府、和陆沉彻底撕破脸的意思?
  沈眠佯作不懂,反问道:“你难道以为孤退缩了?”
  顾延之道:“殿下自然不会退缩,因为殿下眼下并无退路。只是殿下惯来心软,尤其,比世子爷心软的多。”
  沈眠蹙了下眉,道:“陆沉虽性子冷了些,但为人磊落。何况满朝文武皆知,他与他父亲素来不合,孤不认为他会参与此事。”
  顾延之道:“殿下当真相信,世子爷对靖王爷的图谋毫不知情?顾某尚且猜得到七、八分,世子爷身为王爷独子,岂会不知?他明知殿下有危险,却只顾着排除异己,广结党羽,丝毫不把殿下的安危放在心上,难保不是想坐收渔利……”
  “够了,陆沉不是这等阴险之人,他想必另有打算。”
  顾延之道:“殿下能说服得了顾某,又能否说服得了自己?”
  “……”
  “那日丹青宴上,殿下,世子爷在内的十人,都曾以盛世为题作画,殿下聪慧已极,想来早已从世子爷那幅《铁骑踏河山》中洞悉他的野心。”
  沈眠道:“他有野心固然不错,可他的刀剑不曾举向孤,比起相信这些无谓的猜忌,孤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所以,殿下要在如此危急时刻按兵不动,看世子爷手中的那把利刃会劈向何方?”
  沈眠道:“孤只等一夜,倘若他不来……”
  顾延之道:“倘若他不来,殿下待如何?”
  “那孤就相信,他已然辜负孤的信任,自然再无恩义可言,日后行事也不必再顾忌往日的情分,岂不干净利落些。”
  顾延之沉默许久,终是轻笑一声,道:“只望殿下此等深情,没有错付于人。”
  言罢,也不等沈眠开口,转身离去。
  等人走远了,富贵才擦了擦冷汗,凑到他家主子身旁小声说道:“主子,也不知是不是奴才看错了,方才顾大人,很不像平时的顾大人。”
  “嗯?”
  富贵极小心地说:“有些……有些吓人。”
  沈眠勾了下唇,道:“他素来自傲,自然不喜欢输给别人,一时愤怒,便装不来那副温和无害的模样了。”
  富贵瞪大眼问:“输?顾大人会输给谁?”
  沈眠摇头轻笑,“你啊,想不来这么复杂的问题,去给孤温一壶酒来。”
  “是,主子。”
  -
  农舍外不远处的小树林内。
  “少主,伤口……”
  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顾延之堪堪回过神,抬起手,才发觉拳头攥得太紧,手背上的刀伤已然撕裂开来,他冷冷地看着温热的血液浸透纱布,染成一片血红,眸色愈发冰冷。
  “陆沉,陆沉……”他倏然攥拳,狠狠砸在眼前的树上,“轰的”一声响,树身断裂倒地。
  大费周章,费尽心机地算计了一通,也不过勉强得到承昕那么一丝丝可怜的好感,到底是敌不过他对陆沉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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