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套拳法他有些没弄懂,等晚上师父来了,好好请教他一下。
练武一结束,卫协便这么想到。
而另一头叶恪将趴在他肩头被这五年的绝望折磨得改干嚎为嘤嘤哭的团团一下就弹了下去,啪叽一下摊在了地上。
目光转向西侧的练武场,开口道:“根据剧情,男主的疯师父曾是他父亲的师父,只不过后来练功走火入魔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在卫协十四岁的时候,他便能清醒,到时候会带着卫协离开侯府对吗?”
“对……”团团有气无力道。
“而卫协之所以愿意跟他离去,完全是因为我这个反派对他的逼迫对吗?因为在他十三岁的夏日,我便会因为情不自禁,将他侵/犯,让他饱受痛苦,最后迫不得已苦求他的师父带他离开,现在已是初夏,应该快了对吗?”
“对……啊,不对!”团团一开始还有些有气无力,可紧接着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激动地瞬间改口。
闻言,叶恪皱眉望他,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哪里不对?
见状,团团快速地恢复精神,一脸痛心疾首地飞到了叶恪的面前,“粑粑,卫协才十三岁啊,十三岁啊,尽管你是在扮演反派可是我们也要按照规定来啊,未满十八周岁决不允许进行不可描述的事情!”
听糯米团子这般义正言辞,叶恪疑惑地看了它一样,这小东西不是一向视进度为自己的性命吗?怎么……
“你还有规定?哪里来的?”
叶恪一下就抓到了重点。
一听叶恪这么问,团团瞬间就懵逼了下,眨巴了两下自己的豆豆眼,有些茫然,“我……不知道,你刚刚说剧情的时候,我的脑中下意识地就闪过了这样的规定……咦?”
闻言,叶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随即从善如流,“规定就规定吧,所以我们需要将不可描述推迟到卫协十八岁吗?”
“嗯!”团团一脸认真。
“随便吧,我无所谓……”
“粑粑,你真好!”
团团一脸感动地扑了上来,被叶恪弹开,再扑,再弹开……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卫协因为练完了武肚子有些饿,再加上一会他师父可能要来,所以在回房的路上,顺便去了一趟大厨房。
却不想在他去的时候,路过了一座隐蔽的假山便听到了里头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似是水声,又似是拍打声,期间还夹杂着两声低喘与哀鸣,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以为是贼人的卫协心下一凛,便立刻运用起他师父教给他的轻功,无声地贴了过去,同时从靴子里拔出了柄匕首,捏紧,微微侧过身便看了过去,双眼瞬间瞪大,手中的匕首就势掉落,他连忙用手掌紧紧捏住,却不想直接就捏住了刀刃,掌心里瞬间就渗出血来了,他的脸上却毫无痛楚之意,只知道紧紧捏着,浑身上下犹如一旁的石头,僵硬无比。
可偏偏假山内的人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做着他们的事情,卫协看着那被压在身下的人一脸潮红,脸上带着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喜悦的表情,眼泪甚至都顺泽他的脸庞滑了下来,另一个则是满脸的满足与兴奋,嘴里一直不停地唤着身下人的名字。
卫协怎么能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呢?
可为什么是两个男人?
他捏着刀刃的手更紧了。
“怎么……怎么好像有一股血腥味?”
“血腥味?没有吧?”
“别……别弄了……这里虽然比较隐蔽,可到底还是侯府,侯爷是个什么人,你我能不知道吗?你要是想,下次还去你家里,别叫人发现了……”
“好,好,都依你!不过侯爷是个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胡三还能看不出来吗?早年我就亲眼看到过他给那细皮嫩肉、模样俊俏的卫协洗过澡,甚至还让他跟他一同睡觉,后来更是手把手地交他读书写字,怎么秦一、秦九他们他就不那样对他,我猜啊,这卫协极有可能是侯爷买回来暖床的,暖床知道不?就像我对你这样,嘿嘿……”
“就知道瞎说,这话要是传到了侯爷的耳朵里,有你好果子吃……”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
后面两人的对话,卫协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甚至连原本准备去拿的食物都被他忽视了个一干二净,就这么捏着匕首运着轻功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头,手中的刀才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卫协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怔怔地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
怎……怎么可能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卫·好骚年·协感觉自己收到了暴击~~
然后就是十三岁的时候,叶小恪的体力还能占据上风,十八岁可就不一定了,到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也没办法保证,哎妈呀,想一想就好激动~~~
第7章 侯爷与小奴隶(七)
不可能的。
卫协垂下自己滴血的右手,怔楞地往前走去,大哥哥对他那么好,怎么会对他有那种心思呢?不可能……不可能的……别人看不清楚,他还看不清楚吗?大哥哥对他很好,但看他的眼神一点也没有像他小时候在采石场遇到的那些男人一样,他对他从来从没有露出那种眼神过,甚至就算两人睡在一起那也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
所以,不会的。
卫协这样肯定地想到。
可为什么他的心却还是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随着时间地流逝,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还有愈来愈激烈的趋势……
走了两步,卫协转头看了一眼屋内的铜镜,随即立刻就被铜镜里自己面红耳赤的模样给吓愣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
惊吓过后,卫协猛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脸颊,随即猛地冲出房门,打起一盆水,便将自己的脑袋整个地扎了进去,闷了许久,才终于拔了出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夜晚,漫不经心学完武的卫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想起那假山里的两人,一会想起秦厉一袭白衣的模样,一会又想起了他幼时秦厉睡在自己身旁的样子,想到后来实在是困得极了才迷迷蒙蒙地睡了过去,然后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又梦到了白日的那个假山,一样的低声哀求,一样的啜泣流泪,却在身下那人抬起头来的瞬间,卫协看到了大哥哥满是泪痕的潮红的脸,紧接着他便感觉自己由旁观者直接就变成了参与者,动情地去俯下/身去亲吻他眼角的泪,紧接着浑身一麻……
卫协猛地睁开了了自己的双眼,看着已经亮堂的房间,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慌乱,他起晚了!
少年连忙掀开自己的被子,刚想下床,感受到腿间的冰凉与滑腻,整个人都犹如被雷劈中了似的,不敢相信地坐在床沿上,半天没敢动弹。
等到他能动弹的时候,他手脚僵硬地连忙给自己换好了衣裳,看着他换下的那个裤子,就手忙脚乱地将它整个地扔进了自己的衣柜里,可一会又觉得不对,又从衣柜里拿了出来丢到了自己的床底下去了,生怕丢得不够靠里,他还特意将自己的腿伸进去,踢了好几脚,这才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屋子里转悠了好几圈,打开了房门就冲了出去,一口气冲到了他平时跟秦厉下棋的院子,却发现可能是因为自己起得太晚了,除了棋盘并没有任何人等在那里。
登时,卫协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
“怎么今日这么晚?”
他的气才刚呼出一半,卫协便立刻感觉到自己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
因为紧张,少年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刚想开口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一见他这副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叶恪皱了下眉头,便带着他坐到了石桌旁,给他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卫协连忙伸手接过了茶杯,等到喝下一口之后,才忽然发现自己手中捏着的竟然是对方的杯子,想到了昨晚的梦,卫协不免就咳得更厉害了,捏着杯子的手都开始发起抖来了,心脏更像是要爆炸一样,一下又一下,疯狂地跳了起来,想要将手上这烫手的杯子放下,却又有些舍不得。
叶恪看他这个样子,转头就看向了一旁同样一脸懵逼的团团,“男主这是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啊,我刚刚就给他做过身体扫描了,除了心跳有些过快,其他都健康得不得了,发育得也很好,特别是某个部位。”
团团一脸羡慕,毕竟它一直坚信他也是个男孩子,可是却木有小叽/叽,真是太令人悲伤了。
叶恪看它说着说着话题就要歪,连忙撇过头不看他,这小东西因为前几年进度不变,无聊到四处偷听,不知道被谁灌输了性别意识之后,就一直哀叹着它是个木有叽/叽的男孩子,它不要变漂亮了,等剧情进度一完成之后,立马先给自己安一个,想一想这么个丑团子上挂着那么一个挂件,叶恪简直不忍直视。
而这一头的卫协咳嗽稍微缓和了些,抬头就看见叶恪的双眼一直关心(误)地看着他,握着地拳头下意识地紧了下,也认真地回看了过去,从额头到眉毛、眼睛、鼻梁、嘴唇到白皙的脖颈,他记得昨晚他只不过轻轻在这脖颈上吻了下,上头便立刻绽放出一朵红梅来。
这么想着卫协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大哥哥真的想那人说的,买他回来是为了暖床的吗?可为什么他并没有小时候那种恶心的感觉,甚至……甚至……
卫协紧张地拉住了自己的衣摆,叶恪看他这面红耳赤的小模样,眉头皱得更紧了,发热还是中暑了?可是现在才不过初夏……
但因为男主是剧情发展的中心人物,想了想,叶恪便绕过石桌,朝他走去。
眼看着叶恪朝他走来,卫协立马紧张地都有些按捺不住自己胸口的起伏了,随即便感觉到那冰凉的手指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看着那修长的手指,卫协甚至生出了想要将那手指捧在自己的手心里,一根一根全都吸吮个遍的感觉来。
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他这是魔怔了吗?
探过了卫协额头的温度,叶恪便放下了手指,居高临下地看着身旁的卫协,“你今天状态不佳,我便不与你手谈了,总是脸红耳赤,一会我会叫府中的卢大夫给你诊治一番,别讳疾忌医。”
说完,叶恪刚欲转身离开,卫协连忙拉住了他的衣袖,“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没有病,我身体特别特别好,我们下棋,下棋好不好?”
见状,叶恪低头看了一眼他微微有些哆嗦的手指头,笑着拂去了他的手,伸手就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下,“不下了,乖。”
一个乖字成功地让卫协乖了下来,乖巧地让叶恪离开了他的视线。
等叶恪没了踪迹之后,卫协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下自己的脑袋,又摸了下,随即便控制不住地傻笑了起来。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练武场上互相切磋的时候,卫协竟难得地与武功最高的秦一打成了平手,被其他几人垂着胸口夸奖的时候,他却还沉迷在之前叶恪的笑容当中。
今日因为卫协练武场去得早所以回来得早,因为时间上的充裕,他鬼使神差地竟然直接就走到了叶恪的院子里头,他想看看他,只要……只要看一眼他就满足了。
可等他一踏进那静悄悄的院子,便下意识地手脚都轻了起来,在各个房间里都找遍了也没能找到了叶恪身影的卫协愣了下。
去哪里了呢?平时他都只在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哪里也不去啊?
这么想着,卫协奇怪地往最后一个叶恪待着的地方赶去,果不其然在花园里的凉亭里看到了靠在软榻上认真看书的叶恪。
一看到那抹白,卫协眼睛一亮。
还未上前,忽然就看见对方手一松,手中捏着的书册便立刻掉到了榻下,露出他紧闭的双眼来。
睡着了?
卫协脚下一顿,随即便注意到叶恪并没有盖任何东西,连忙小跑着从房间里抱来叶恪的披风给他盖好。
盖好了,卫协才忽然发现自己竟然离他极近,甚至叶恪的嘴唇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毫不设防。
这么一想,卫协的身子下意识一僵,愣愣地盯着叶恪的嘴唇,昨晚的那个梦一直在他的脑海之中循环往复着,面前这个人怎么泪流满面求他的样子他怎么也忘不掉。
越想,卫协的呼吸就越粗,紧接着他的动作好像就完全不受他控制一样,吞了口唾沫,便低下头,缓缓朝自己昨晚亲了无数次的地方凑去。
他就想试一试,他就像试一试看,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想昨晚自己梦到的那么软,他又是不是真的对面前这个男人生出了奇怪的心思,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梦来,抑或只是昨天假山里的那两个人的影响,他自己其实并没有……
这么想着,卫协心头的冲动更甚,越凑越近,越凑越心如擂鼓……
恰巧就在这时,因为寻找秦九恰好来到了凉亭附近的岳瑶,刚走过一丛竹子,抬头刚好就看到了卫协慌乱而虔诚地贴上了叶恪的嘴唇。
当下就压着嗓子哟吼一声,手忙脚乱地躲到了竹子的后头,呼哧呼哧地喘起粗气来了。
不是,她躲什么?不是,她为什么这么激动?不是,她怎么这么兴奋?
这么想了一下,岳瑶鬼鬼祟祟地又想偷看一眼,却发现那卫协竟然已经没了踪影了,徒留忠勇侯一人躺在那里,唯有那鲜艳欲滴的唇还保留着之前被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