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国手[穿越重生]——BY:飞杀

作者:飞杀  录入:10-07

  慕远尚未有机会与程时远对上一局,不过他并不着急。纪谨私下已经告诉过他选拔首席之事,并且告诉他已经有人暗示翰林院不要在最终赛之前让他与程时远对上。虽然纪谨也有这样的意思,不过既然已经有人做了,他就不用多此一举了。恐怕也有人告诉过程时远同样的事,程时远应当也会避免与他在赛前对局。
  殿前定议一个月之后,翰林院才公开了举办围棋赛事之事。
  不论是正选棋待诏还是备选,早就私下得到了消息,自然没有什么意外。惊喜的是整个京师的百姓,大家奔走相告,议论纷纷,热烈的气氛比之扶桑使团进京有过之而无不及。
  翰林院很快又公告了赛事的细则。
  整场赛事前后预计历时三个月。
  赛事采用五局三胜制。
  没有分组,直接一对一厮杀,胜者进入下一轮,败者直接淘汰。
  对手由抽签决定。
  正选棋待诏全员必须参与。
  备选棋待诏可报名参与。备选若在赛事中战胜正选,同样可以将之替换。
  规则简单粗暴,一目了然。
  这样的规则相当于给备选们多一个挑战正选的机会,只不过这一回不能自己选择对手,而是需要抽签决定。能够多一次机会,这样的瑕疵自然无伤大雅,备选们自然也是全员报名参与。
  前首席刘玄度告老后,慕远又被擢升为正选,是以正选棋待诏依旧是二十人。备选所走了个慕远,是以只余十一人。两者相加,一共三十一人。
  赛事便分为五轮,第一轮有一人轮空。
  前两轮每局隔一日,第三四轮每局隔两日,最后一轮每局隔四日,每轮之间有五日的休息时间。前后正好三个月。
  赛事十日之后开始,赛前五日抽签。
  这几日,京师的百姓们都在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打听所有棋待诏们的信息,身世,年龄,籍贯,甚至婚否,最重要的当然是棋力。各大茶馆棋楼,只要说有各棋待诏们的消息,立刻人满为患。书肆里售卖的各棋待诏们的棋谱几乎被炒到了天价,依然一上架便卖空。
  京师百姓们这般的热情,除了闲得没事凑热闹之外,更重要的,当然是因为赌彩。
  由官府主办的围棋赛事,自大齐建国以来,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而由官府坐庄的赌彩,更是前所未闻。以往民间的赛事再多,赌彩再频繁,那都是民间的,哪有官府主持的来得气派。
  最初提出由官方坐庄的是户部尚书。
  礼部尚书拿着户部尚书的议书目瞪口呆。
  “这,这这……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户部尚书吹胡子瞪眼,“官府主办的赛事,由官府来坐庄,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即便朝廷不坐庄,外头坐庄的还少么?白花花的银子没道理往外推的。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旁的不说,就说上回扶桑使团来访,你从我这儿支走了多少银两你知道么?你算过么?半个户部都快给你搬空了。不找补一些回来,冬日闹雪灾了怎么办?来年南方发洪水了怎么办?处处都是钱啊,钱!”
  礼部尚书被户部尚书的唾沫星子喷得一张俊脸煞白,一面躲一面道:“罢罢罢,我不管你。你自个儿跟陛下说去,看陛下能不能任你这样胡来。”


第83章 筹谋
  万万没想到, 陛下竟然同意了。
  礼部尚书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黑:“陛下,这……不成体统啊!官府涉赌,弄不好要让人戳脊梁骨的。”
  薛昶摆摆手, 笑道:“无妨,权当与民同乐了。不过这赔率不要弄得太高, 意思意思便是。再限制一下下注的金额, 若是有那眼瞅着赌红了眼的, 便不许其下注。”
  户部尚书咧着嘴:“是,是, 陛下放心。必闹不出乱子。”
  “这……”礼部尚书还想再挣扎一下。
  户部尚书打断道:“我说你这年纪轻轻的, 想法怎这般固执,比我这个半截身子埋土的都不如。”
  礼部尚书顿时面红耳赤。要说斗嘴,读了二十多年圣贤书的他,还真比不过出身农户的胡尚书。
  薛昶意思意思拉了拉架:“虞爱卿的顾虑也不无道理,不如便由虞爱卿监办此事吧。”
  户部尚书连忙应是,接着又扯着笑脸道:“陛下,臣在想,各位棋待诏们在赛间的棋谱,是不是也可以由官府统一印册出售,陛下以为呢?”
  薛昶笑骂一声:“你个老匹夫,不就是眼瞅着这段时间各书肆的棋谱买卖太过红火,眼睛也跟着红了!也要给各商户们留口饭吃嘛,再说赛场上人员混杂,怎能保证棋谱不外流呢?此事不妥。”
  户部尚书老脸一红,呐呐不语。
  纪谨却在一旁道:“依本王看,不如寻几家商户,让他们出一些银子, 便可允许他们公开贩售棋谱。至于如何招商,价高者得嘛。毕竟商户们办起事来更有经验,这样岂非比朝廷自己印售更好。若有其他商户盗印,便可依法罚没,想必花了钱的商家绝对比朝廷更乐于监督。”
  户部尚书眼睛一亮,马屁拍得极响:“王爷这主意妙哇!想不到王爷竟还精于商道,下官实在是佩服佩服。”
  薛昶轻轻踹了他一脚,笑骂道:“得了,小心马屁拍到马腿上,没其他事就下去吧。”
  胡尚书故意“唉哟”一声,往前扑了几步,站直身体笑嘻嘻地:“那下官就先退下了。有机会再向王爷请教请教。”
  说完,拉起还一脸郁卒的虞尚书,飞奔着走了。
  只剩下两个人时,薛昶坐到纪谨身旁,直接问道:“慎之,你便对他如此有信心么?”
  纪谨笑着点点头。
  “为何要故意闹得这般大?即便不能直接擢升首席,让他与程时远五局三胜便是。程时远是大家都公认棋艺最好的,也是呼声最高的首席候选人,若是能胜过他,自然不用担心能不能服众。”
  纪谨摇摇头:“程时远的高明大家早已根深蒂固,不仅是朝廷,便是民间对其喜爱拥护者亦不计其数。他毕竟初来乍到,认识他的没有几人。若是强令程时远与他一决胜负,即便赢了,也难免成为众矢之的。那么他在朝中,在待诏所的处境定会十分艰难。如今办这一场盛事,历时不短,他便有时间通过一场一场的胜局来赢得大家的认可和喜爱。再加上,民间向来赌棋成风,今次连官府都开始坐庄,参与者定然前所未有的多。纵然都是赌,名气大的与名气不显的,赔率必然不同。越到后期,大家便越愿意押一押黑马,不论是为了赢得更高的赔率,还是为了见证一份奇迹。既然把银子都押到他的身上,那么对他必然也会生出更多的期待。到时他赢了棋,擢升首席,不但没有非议,还会收获更多的拥趸。”
  “若是他最后输了呢?”薛昶提醒道。
  “我相信他!”纪谨十分笃定。
  薛昶摸了摸下巴:“这样一来,程时远岂非成了踏脚石?对程时远岂非不太公平?”
  “怎会?”纪谨眨眨眼,“若最后是程时远获胜,那这一切都将是为他造势,恐怕他的声望也会达到前所未有的高。一切但凭本事,公平公正!”
  薛昶想了想忽然道:“不对啊,这样说来,最后庄家岂不是要亏?胡卿一心盼着给户部增加一些收益,要知道你这么算计他,非抱着你哭鼻子不可!”
  纪谨有些讪讪然:“亏,倒也不至于。就算最后决赛要亏一些,前头几轮也该赚一些回来。只要运气不太差,亏应该不至于,不至于!”
  “再说了,方才我不是特意提点他,可以用棋谱赚些钱嘛。”纪谨略略有一些心虚。
  “我就说,你今日怎么这般积极给出主意。”薛昶点着他的额头揶揄道,“原来是为了补偿。”
  “充实国库乃是大事,我自然也是放在心上的。”纪谨说得理直气壮。
  笑闹几声,薛昶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为他这般筹谋,他知晓么?”
  纪谨眼眸熠熠:“他知不知晓,有什么要紧。我所能做的,也不过就这些而已,最终他还是要靠自己赢得棋赛。我只是希望,若他赢了,赢得的,不仅是棋局,还有人心。毕竟人心才是最难捉摸的东西。”
  薛昶吸了一口,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论慎之要做什么,我都支持。至于他,既然他能赢得你的青睐,就值得这一份偏爱。”
  棋赛的即将到来,对慕远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他依然是每天辰时到待诏所,申时离开。到家之后,指导天元和言钰的棋艺。每三两天,绿漪姑娘便会上门拜访求教。
  这一日,绿漪姑娘到得有些早,在慕远回来之前,已经在棋房陪天元和言钰复盘了一局他们刚下过的棋。绿漪来得勤,与慕远的两个弟子自然也已熟识。
  慕远到家之后,绿漪向他讨教了几个棋盘上的问题,便谈起了即将到来的赛事。今次还是赛事公布以来绿漪首次来访。
  “先生对这一场赛事怎么看?”绿漪直接问道。
  慕远:“围棋归根到底是一场竞技,赛事能激发棋手们的胜负欲,是好事。”
  绿漪微笑:“先生可有把握?”
  她问的自然是对最终的胜利有没有把握。
  慕远:“棋没有下完,谁也不敢说有必胜的把握。只是全力以赴而已。”
  绿漪:“依绿漪之见,先生最大的对手,唯有程待诏而已。只可惜绿漪也从未与他交过手,除了偶尔流出的几副棋谱,除了知道程待诏十分厉害之外,没有更多的信息。若是先生与程待诏能到决赛再相遇,那一定会是最让人期待的胜负。只希望你们不要提前遇到了。”
  慕远笑了笑:“希望如此吧。”
  他没有说,其实早有人做了手脚,他们注定只会在决赛时相遇。当然,前提是,相遇之前都能取胜。
  “听说这一回,连朝廷都开了庄,这可真是难得。”绿漪抿嘴一笑。
  慕远倒是没有多少意外,毕竟朝廷也是需要赚银子的嘛。这个时代没有赞助商,办比赛完全是赔钱的事,不想办法赚点就更没有下回了。
  “其实,举办这样一场盛大的赛事,能挣银子的地方很多。坐庄不过是区区一小部分而已,万一出了一匹黑马,还有亏损的危险。”
  慕远随口问道:“绿漪姑娘可是有什么想法?”
  绿漪低垂眉眼,讪然一笑:“有想法又有何用?我一介小女子,出身又如此低微,既攀不上朝廷,又不认识什么商家。不过是一番感慨而已。”
  慕远心头一跳,他差点儿忘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可是一个营销高手,一番营销把白玉楼和自己都推到了京城本行当的顶峰,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小女子。
  慕远想了想,认真道:“姑娘若是真有什么想法,在下倒是认识一个大商贾,可需要替姑娘引见一番?”
  绿漪一愣:“先生此言何意?”
  慕远诚恳道:“其实,在下对姑娘的营销手段一直十分佩服。这些手段若是用在商业上,必然也十分有效。此番赛事确实盛大,据说大齐自建国以来还是首次,想必关心的人自然很多,影响也会很大。若是能找到一户商家合作,姑娘不妨一试身手。若是有益,日后,若姑娘想要摆脱现如今的处境,亦多了一份倚仗。”
  绿漪目光盈盈地望着慕远,渐渐竟有了些湿意,她站起身,向慕远深深一福,垂眸道:“先生竟替绿漪思虑至此,绿漪心中十分感激。若是先生能引见,绿漪愿意一试,定当不辜负先生的好意。”
  慕远连忙虚虚一扶:“姑娘不必如此,在下不过做个引见,举手之劳而已。至于成与不成,还要你们谈过才知晓。”
  “嗯,绿漪明白。”绿漪微微一颌首,难得地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态,“不过,请问先生,营销,是什么?”
  慕远一怔,深感自己嘴快,想了想,打了个比较容易听懂的比方:“就是,姑娘让自己从默默无声到京师第一女棋手这一过程所使用的一些方法,大致如此吧。”
  绿漪“噗哧”一笑,难得看到先生有些为难的样子呢。
  慕远轻轻咳了一下,转移话题:“其实,在下欲引见之人,姑娘也知道。”
  “哦,是何人?”
  慕远一笑,卖了个关子:“见面便知晓了。”


第84章 引见
  早在京中彻底安顿好之后, 慕远便找了个时间到西街的苏记绸缎庄拜会了苏预之,之后苏预之也应邀到条柳子巷拜访过几回。两人煮茶论棋,虽然往来不算频繁, 交情倒也慢慢加深,不似当初在扬州时那般陌生。
  前段时间苏预之因为生意上的事离开了京师, 恰在一周前回到京都。回来之后特意到条柳子巷坐了坐, 也说了这回大致会在京中逗留大半个月。
  慕远便是知晓苏预之现下正在京都, 才会与绿漪提议引见。
  当日慕远便着人到西街送去拜帖,苏预之当即回复次日来访。
  苏预之初见绿漪之时, 难掩眼中的惊艳之色。
  彼时绿漪依旧是一身红衣, 衬得肤色愈发白皙剔透,唇不点而朱,眼眸漆黑如墨,似湾着一池春水,含情待睇,笑意盈盈间,既有泠冽的张扬,又有娇柔的婉约。这般矛盾的美感使她不论出现在何时何地,都如夏夜里的萤火般,让人一眼便移不开目。
  慕远为两人做了引见。
  “这位是白玉楼的绿漪姑娘。这位是苏预之苏兄。”
  这两人可说都是名满大齐之人,彼此虽未曾见过,却早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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