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月:……
这个的意思都不懂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要是个脸皮薄的女的真的就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不过辰月不仅脸皮不薄,他甚至连个女人都不是。
于是辰月特别尽职尽责的给他普及了这方面的知识,倒是把傅良雪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今晚,你能睡在别的房间吗?”辰月试探性的问道。
傅良雪尴尬了半天终于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了,忙不迭的起身,“当然可以,你睡,你睡,我不打扰你。”
说着就往出跑。
他父母去世得早,他又一直在打仗,确实也没有人教过傅良雪这些,准确的说是没人敢教他这些,傅良雪很慌。
流那么多血不会死掉吧。
可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了想,转头请教长者。
人活得久了知道的肯定就多了嘛!
“哎呦,我的小将军,今天是你的新婚夜,你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老管家见到傅良雪大惊,“快回去,人都娶回来了怎么能晾着新娘子。”虽说他并不怎么喜欢这个新娘子就是了。
“辰月说要一个人睡。”
“她说她不舒服,这几天都必须要一个人睡。”
“她说她来月事了每个月都会流血,不能和我一起睡。”
“你有什么法子治一治吗?”
单身了一辈子的老光棍:……
虽然他没碰过女人但还是知道一些常识的,那肯定是治不好的吧!
不,要是治好了反倒麻烦了。
纪鸣辰又遇到了第二个麻烦,她看着一排打算服侍自己沐浴更衣的侍女:……
他仰起了头,以十分看不起人的姿态扫过,“都给我滚出去,以后不得到我的允许不许进来,否则,杖毙。”
侍女们哆哆嗦嗦,这和她们听说的不一样,不是说是春月楼出身的吗?怎么看起来比脾气不好的小姐还横?
当即一个在府里当差骄横惯了的侍女起身回怼。
“你不过是春月楼出身的,身份还没我们高,说话客气点,否则在这王府,得罪了我们你以后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是就这人脑子有坑还是这将军府管理得散漫到奴大欺主的地步了?
居然敢对明媒正娶的将军夫人这么刚。
谁给你的自信与勇气。
辰月简直都要佩服死她了。
不过送上门伸头给他杀的鸡他可不会手软。
不,简直都要说瞌睡就给送枕头了。
他慢慢的理了理头发,淡淡道:“拖下去,杖毙。”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你,你居然敢这么对我?”那侍女指着辰月气得发抖,“我告诉你,你打了我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怎么了?还愣着干什么?将军夫人说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辰月看向不远处的两个侍卫,“还是,要我请将军亲自来跟你们说?”
那两个侍卫立刻压住那个侍女,拖了下去。
辰月抬手制止了他们,“别,就在这院子里,也好让人看看不听我话的下场。”
曾经学过的宅斗终于有派上用场的那一天了,想想还有一点小激动呢!
被拖到了院子里,侍女这才开始慌了,“你们别动我,将军最是喜欢我,打了我将军绝对不会这么过去的。”
将军?辰月眨了眨眼,这还是一个想爬床的?
那更得打了。
于是辰月毫不犹豫的道:“给我打。”
“啊——”
侍女顿时发出来杀猪般的叫声。
这时,听到骚动的傅良雪也赶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辰月抬头,怎么了?当家主母收拾心比天高的小妖精。
这个不省心的。
“将军大人,你终于来了,救救我啊,我是小菊啊,夫人不分青红皂白想要打杀我,救救我啊!”
傅良雪脚步一顿,“这……”
他其实就是担心辰月的月事来的,现在看来辰月似乎是在处罚下人,他到底该不该管?
他看了一眼小菊的凄惨样,虽然他不记得她了,但是打杀确实有点过分了吧!
他刚想要说话辰月就叉起了腰,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将军心疼了?”
傅良雪见辰月这个架势,怎么心里有些惴惴的,不过他还是开口了,只是气弱了一大截,“辰月,打杀了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然后傅良雪看到辰月越发沉下来的脸色,立刻补救,“当然了,你要是考虑好了我也不会说些什么。”
目瞪口呆的小菊:……这还是我心中那个战神吗?
忘记继续打板子的侍卫:……这还是我们心目中的战神吗?
一旁辰月打算杀鸡儆猴的侍女:……这还是我们心中的战神吗?
这一刻,所有人的脑电波前所未有的达到了一致,并表示对眼前看到的画面不可置信。
最后,还是后来赶来的老管家打破了这个平静。
“夫人,小菊是我们雇佣来的,没有卖身契,不好随意打杀的。”
闻此,辰月眉毛一竖,“什么?没有卖身契你们就敢随便往将军府里安排人,安全吗?有多少没有卖身契的?”
老管家莫名觉得有些心虚,比划了一个数,还解释了一句,“将军良善,对这些贫苦人家的孩子不忍心过分苛责。”
“呵,是真的良善还是见色起意?”辰月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傅良雪。
傅良雪连忙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说起来将军府的侍女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尤其是小菊,一口一个将军叫得真是婉转。”辰月继续阴阳怪气,“怪不得一个个如此散漫,时间都用来打扮了吧?”
傅良雪摸了摸鼻子,好心虚怎么办?
“不过那都是以前了。”辰月继续道,
“现在将军府是我当家,从今以后我们将军府不需要没有卖身契的不能打杀的奴仆,要是愿意留下卖身契的可是继续留下,不愿意的都给我打发出去,我们将军府不留不做事的饭桶。”
傅良雪目瞪口呆。
辰月是这个样子的吗?不应该是娇娇弱弱纯洁善良温顺的吗?怎么一结婚就变成了喊打喊杀的母老虎?
傅良雪不禁对今后的生活产生的深深的担忧。
“怎么?将军有意见,舍不得了?”辰月朝傅良雪看了一眼。
傅良雪连忙摆手,“夫人说得都对。”
老管家:……老夫这个心呦!
这场景让他莫名想到曾经的老将军和夫人的相处方式。
难道这妻管严也会遗传?
93、精分细作×爱国大将军13
妻管严会不会遗传老管家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那以后这位新的将军夫人把将军府里里外外整顿了一番,手段严厉狠辣,但是效果卓然。
没看到那小路上手脚麻利勤快丝毫不敢懈怠的侍女, 再也不敢偷懒脊背挺直的侍卫。
其实老管家也知道将军府太过散漫了,可他到底人老了, 又不是主人家, 将军又是一个好说话的性子,实在是养刁了一府的下人。
要说这也算是好现象。
可是老管家还是对辰月不满。
为了买她欠了一屁股债他可以不在乎,花钱大手大脚, 他可以不计较, 对着将军指手画脚呼来喝去,对将军的讨好不屑一顾, 到底是夫妻间的事情, 他也可以忍住脾气。
但是将军自从新婚夜被赶出来就再也没进过新房, 这就很不能忍了。
将军毕竟是自己从小到大看着长大的, 自己又是一个光棍,无儿无女,早就把将军看成了自己的孩子了, 他不由得为将军感到委屈。
大家都来看看,哪里的新娘子夜夜把夫君赶出房门的。
偏偏他和将军说的时候将军一脸的高深莫测,“你不懂,辰月有月事不方便,我们要关心她,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辰月会伤心的。”
伤心个屁!
就连活了这么多年的老管家都忍不住爆粗口。
你见过月事每月来一次,一次一个月的吗?
将军看他像看个傻子:“见过啊,辰月不就是。”
你才是¥&%*&%¥……
老管家吐出了一口老血。
辰月摇了摇头, 老管家,你是不懂我的苦啊。
他看着眼前黑乎乎的看着就泛着苦味的药汤,尴尬的抬头,“我可以不喝吗?”
“不行。”一向好说话的傅良雪在这件事上却强势得很,他拉着辰月的手,苦口婆心的劝着,“辰月,这是我找太医开的方子,专门调节……咳……那个的,太医说你是月经不调,要好好调养着,要不然以后不容易受孕,就算怀上孩子也容易引发流产。”
辰月:……
鬼的流产。
老子他马的就不可能怀孕。
你还什么都没干呢想得倒是远。
辰月啪的一拍桌子。
傅良雪下意识的一缩,“怎……怎么了?”
他都是按照太医的叮嘱说的啊,没落下什么啊!
“说,你喜欢女人是不是因为女人能生孩子,我要是不能生孩子你是不是就算喜欢我也不和我表白。”辰月控诉道。
傅良雪立刻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他连忙求生意志超强的反驳,“哪能啊,你就算不能生孩子我也喜欢你。”
“那是因为女人身娇体软易扑倒,所以我身不娇体不软不易扑倒,你就不想喜欢我?”辰月不依不饶。
“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傅良雪连忙摇头。
“我是男的你也喜欢?”
“你是男的我也喜欢。”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纪鸣辰?”
傅良雪的动作一顿,莫名的想起和纪鸣辰见的两面,每一次都……
他闭嘴了,一阵尴尬的沉默蔓延开来。
辰月看到傅良雪的样子就意识到自己的毛病又犯了。
他拿起碗一口气喝光了苦得让人想呕吐的黑乎乎的汤药,然后讨好的拉过傅良雪的手,“你看,我喝光了,是我说错话了,原谅我好不好?”
说完,辰月上前一下下讨好的亲着傅良雪的嘴唇,“良雪,我喜欢你。”
傅良雪心脏一颤,闭上眼睛咬住辰月的唇。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人?虽说性格不同,但是不仅仅是脸,嘴唇的触感,道歉的方式,甚至给他的感觉都完全相同。
双胞胎真能相像到如此地步?
该死,世界上怎么会存在双胞胎这样的生物。
呃……实际上傅良雪此时的思路真的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由此可见,与真相失之交臂的真实原因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突然间拐弯的脑回路。
两人亲密了一会儿辰月就推开了傅良雪。
傅良雪抬起明显有些欲_求不满的脸眼巴巴的看着他。
辰月:……
你委屈个什么劲儿啊,老子才委屈呢。
小鸣辰都快与太阳肩并肩了,并且不出意外的话他一辈子都要这样了,他说什么了吗?
辰月更加冷酷无情的扭过了头,冷冰冰的道,“听说静和公主也喜欢过你……”
傅良雪立刻抖擞了精神,警铃大作,“我和她不熟,绝对绝对一点关系都没有过……”
辰月默不作声,却在心里盘算着,纪鸣辰该死了,纪鸣辰这人就不应该存在于世,早死早脱生。
晚上,纪鸣辰换上男装戴上面具离开了将军府。
将军府毕竟是他整顿的,他也没少安插人手,因此离开的时候十分顺利,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回到春月楼,花娘子笑着把纪鸣辰迎了进去,“楼主,外出办事辛苦了,接风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纪鸣辰点了点头,走了进去,“最近春月楼的收入如何?”
花娘子捂着嘴笑,“比上个月翻了一倍,都是楼主经营有方。”
“三皇子那边传来了消息,你去把左具叫过来。”
听到这话,花娘子动作一僵,“楼主,你忘了,左具被你派出去做事了。”
“那就再叫回来。”纪鸣辰悠悠道,“可不让我久等,这次的事情挺重要的。”
花娘子点了点头,忙不迭的离开去办事。
纪鸣辰扭了扭脖子,转身向屋后走去。
今天,似乎格外安静。
不过这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这里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希望他死在这里。
自己一会儿可得小心点了,别一不小心真的死了,把自己给玩儿进去。
他闲散的走到了房间,桌子上摆的是精美的菜肴,还有加了料的好酒。
他没有坐下,状似无意的打开窗户确认了一会儿的逃跑路线,然后才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
知道是演戏都这么不走心了?菜都是凉的,能不能做一个合格的戏精?
要不是本上神配合你们做的局分分钟失败你们知道不知道?
到时候他双手一捏,催动蛊虫,你们一个个就都死啦死啦的了。
提到蛊虫,纪鸣辰要说一句有强烈抗药性的蛊虫被他给研究出来了,他拖到今天才敢做这个局也有一方面是为了等蛊虫研究出来。
实在是原主做的破事给他的阴影太大了,谁知道会不会有那种脑抽的家伙找到机会反水。
虽说经过这段时间他一手大棒一手糖果再加上疯狂的洗脑教育这种几率不大,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可不想出个万一,糊里糊涂的折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