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个世界就被他玩崩了,他可不想崩得更加厉害。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纪鸣辰放下手中的筷子道:“进来。”
花娘子和左具就推门进来了,“楼主。”
纪鸣辰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
花娘子和左具对视了一眼,走了过来。
花娘子言笑晏晏,对着纪鸣辰神态自若,信手捏来,是一个合格的戏精。
反观左具……
呃……你同手同脚了你知道吗?
心累。
所幸左具性子冷,脸也冷,倒是还能继续苟着。
两人坐下后,纪鸣辰才开始说话,“三皇子那边传来了消息,皇宫里,要动手了。”
“这次的行动必须万无一失,是成是败就在此一举了,这么长时间多谢两位的帮助了,我在此先敬你们一杯。”
纪鸣辰说着抬起了手中的酒杯,“请。”
花娘子笑呵呵的也抬起了酒杯,“楼主言重了,为楼主尽心竭力是属下的份内之事,何足挂齿?”
左具僵硬的抬起酒杯,和纪鸣辰对视,分外清晰的看到了纪鸣辰警告的眼神。
哭~
他都说了他真的不会演戏了,倒是杀人他在行啊!
于是他看着纪鸣辰作势假装喝了酒,一把摔碎了手中的杯子。
纪鸣辰眼角一抽。
摔杯为号,这也太俗了吧,能不能换一个有新意一点点方式?
不过俗归俗,左具的动作却是丝毫不留情,抬手一剑就朝着纪鸣辰的要害攻去。
两人招式之间杀气弥漫,假戏真做,左具立刻感觉还是这个适合他,于是攻势更加勇猛了。
纪鸣辰:……
花娘子忙后退两步,满脸的不可置信,回过头投过花瓶后刻意凿出的孔洞与隔壁监视着蓄势待发的太子对视,眼睛里满是疑问。
太子:你想知道我还想知道呢?
这时,埋伏在外的黑衣人迅速冲过来把两人包围,纪鸣辰被左具一掌打中吐了一口鲜血,眼神里满是愤怒与不可置信。
“你居然在酒里下毒!”纪鸣辰气急败坏的掀翻了桌子,“左具,还有你们一个个的居然敢背叛我,你们别忘了,你们身上还有我下的蛊虫,只要我想,你们随时都会死的。”
“不会的。”左具扔出了一个奄奄一息的蛊虫,“冷冰心给我的解药能解你的蛊,从今以后这里就不再属于三皇子了。”
“不属于三皇子,属于太子吗?”纪鸣辰哈哈大笑,“太子怎么可能登上大宝,你可是选错了人,以后有你后悔的一天。”
太子在隔壁听着,攥紧了拳头。
94、精分细作×爱国大将军14
自己的太子妃居然是在忙碌这些, 而他却一点都不知情。
他知道太子妃很可疑,可是自己又是在是下不了手,甚至都不敢去找太子妃对质。
万一, 太子妃真的有问题,他又该怎么做?
他是一个理智且有野心的人, 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并且坚定的朝着那条路走去。
可是前段时间,他却被突然告知他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那大位一开始就与自己无缘。
他查过曾经的事情, 可是当时太过混乱, 他只找到了当初早已年过花甲的婆婆,当时他的母妃似乎和其中一个侍卫走得极近, 那个侍卫还为了保护她得母妃牺牲了。
他不愿意相信, 可是他知道其中的可能性有多大, 以父皇那个性格, 这就足够了。
自己那个自从改变之后一直很吸引他的太子妃种种迹象都显示她得别有目的。
甚至,很可能她的本名都不叫冷冰心,而是不知不觉混入太子府, 冒充冷冰心的别的什么人。
那他那段时间的动心不显得如此的好笑。
他又想起来挽月清醒过来时和他说的话。
“我其实之前昏迷时听到了你说的话,或许你觉得你不是皇上的亲子对你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可是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好消息,我终于不用再怨恨我唯一的朋友了。”
挽月笑得开心,“说起来也只有你对我是那种不掺杂利用的心思的好, 我不想恨你的。”
随即, 挽月叹气,“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只有处在最高的位置上才能为所欲为,问题才不会是问题了。”
“如果你想, 我可以帮你的,你知道的,我活下来的意义也只剩这个了。”
太子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想要的依旧没变,不是吗?
“好好好,你今天最好能杀了我,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纪鸣辰依旧还在飙戏中,看向花娘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花娘子又后退了两步,笑吟吟的说道:“楼主,辰月让我替她向您问好。”
“辰月?”纪鸣辰瞪大了双眼,惨然一笑,“对啊,你可是他的奶娘,当然站在他那边,没用的东西,是为了傅良雪那个男人吧,实在是有够愚蠢的。”
纪鸣辰表现得仿佛被全世界背叛了,恨声放下狠话,“你们给我记住,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
说完,纪鸣辰找准机会,跳出窗户,夺路而逃。
这下太子不能继续看戏了,一摆手,指挥着自己带来的侍卫追了上去。
左具的事情暂且不管,却绝对不能让纪鸣辰跑了。
左具看了眼太子,尽职尽责的追了上去。
纪鸣辰简直要吐血,这个左具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呢,知不知道他们这是在演戏,知不知道他还得演出中毒的效果来。
好不容易跑到来悬崖边,纪鸣辰怀着激动的心情回头看了一眼太子。
太子一摆手,“阁主,实际上我个人十分看好你,你要是能把三皇子的计划说出来我未尝不能给你一条活路。”
呵呵,就这种鬼话三岁小孩儿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
不过就是对他刚刚说了一半的话产生了好奇心罢了。
他现在要是说出来分分钟翻脸无情你信不信?
“你休想。”纪鸣辰特别忠心的说道,“想让我背叛三皇子简直是白日做梦,你等着,三皇子会为我报仇的。”
说完,纪鸣辰转身,纵身一跃,跳入到了悬崖下……的早已准备好的编织成网状的藤蔓上,然后他跳入到早就凿好的小石洞里。
好,落幕。
纪鸣辰这边倒是落幕了,悬崖上两拨人开始剑拔弩张了起来。
左具偏开头,冷冷的说道:“太子妃答应过将春月楼全权交托给我的。”
花娘子依旧笑脸,“太子可是答应将春月楼交给辰月姑娘。”
然后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全都转头看向了太子。
太子:……
他看向左具,沉吟了一会儿,随即一笑,“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
纪鸣辰回去的时候路过后院,正巧看到傅良雪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一动不动。
这么晚了傅良雪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喂蚊子吗?
他皱了皱眉头,回到了房间换了身衣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良雪,你在这里干什么?”他也坐在石桌旁简单直接的问道。
傅良雪抬头看向辰月,表情纠结,声音苦涩的叫了一声,“辰月。”
辰月歪了歪头,怎么了?
傅良雪咬了咬嘴唇,“辰月,你跟我说实话吧。”
实话?
哪方面的实话?
仔细想想这个世界他说的谎话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我都看见了。”见辰月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傅良雪咬牙道。
看见了?
想起刚刚他去做的事情,辰月不由得沉下来心。
要是刚刚傅良雪发现了他换成那样心里起疑跟着他出去了……
好不容易打算杀了纪鸣辰当作辰月和傅良雪好好的度过这一世。
结果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暴露了。
这个世界还真的是……
辰月叹了口气,“良雪,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傅良雪一摆手,握住了辰月的手,“我都知道了。”
哈?
傅良雪满脸哀伤,“你用过的床单被褥都没有血,我想了好久,你是在说谎吧!”
这方面露的馅?
辰月松了一口气,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询问过太医了,你这种情况和表现很大可能是石女,怪不得你对孩子的话题那么敏感,是我说话不周全了。”傅良雪看着辰月,目光真挚,“我不嫌弃你 。”
辰月:……可是我有点嫌弃你了。
老子当女人还不够现在又被你形容成一个有缺陷需要人可怜包容的女人。
傅良雪,你真是好样的!
我还需要你不嫌弃是吧!
辰月笑了,“良雪,我听说你娘留下的东西里有一块保存得特别好的搓衣板,能不能把它送给我啊?”
傅良雪一愣,满脸问号:这和搓衣板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可是正在抒情,难道不应该对他满目感动投怀送抱吗?
他犹豫了一下,“辰月,你要洗衣服吗?这种事情可以让下人去做,你没必要……”
“你娘以前洗衣服吗?”辰月问道。
傅良雪摇了摇头,他娘是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你有想过你娘为什么不洗衣服还留着一块搓衣板吗?”辰月继续问道。
傅良雪一怔,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辰月伸手拍了拍傅良雪的肩膀,“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是时候该步入你爹的后尘了。”
傅良雪抓了抓后脑勺,这句话好难理解啊!
不过很快,他就身体力行的理解了一番。
理解的过程中,他明悟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他爹有时候早上走路一瘸一拐的了。
老管家早上浇花的时候看到一瘸一拐去上朝的傅良雪的时候,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尽了心酸与无奈。
宁国对安国发兵了,规模很大,很快就拿下了安国三座城池。
这一消息震动了朝堂。
这才离上次战争过来多远啊!
皇帝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傅良雪,带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傅良雪一家子都为国尽忠了,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独苗苗。
他才刚刚成婚不久,还没有孩子,皇帝想到这里,又想起了探子过来报告傅良雪家里的事情。
估计按照傅良雪和辰月的相处模式,孩子是不可能有了。
想到这里,皇帝打了个哆嗦,暗自庆幸。
春月楼的女人真可怕,还好他当初没有把挽月接到身边。
按照平时傅良雪肯定第一个站出来请兵出战,可是这次他犹豫了。
辰月是他的妻子,他答应他要一辈子照顾他的。
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他如同他爹一样死在战场上,辰月他该怎么办?
可是如今国家被侵,土地被夺,他不能不站出来。
若是任由敌军打入都城,国破了家还在吗?辰月又该如何?
因此他只犹豫了一瞬便站了出来,步伐坚定,声音铿锵有力。
“臣,请战。”
回到家里,想起自家母亲每次在父亲上战场的时候偷偷抹泪的样子,傅良雪就不知道该如何和辰月开口。
最后还是辰月在吃饭的时候看他样子不对,主动询问他这才心情沉重的把事情说出来。
“你请战了?”辰月问道。
傅良雪点了点头,“辰月,你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知道了。”辰月说了一句继续吃饭。
傅良雪:……他还有准备了一堆的话还没说呢!
还有,你丈夫要去战场了,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是应该特别担心失落加难过的吗?
虽说他是希望这次出征对辰月没有影响,可他要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自己心里也有一点小不舒服。
于是他赌气般的问来一句,“要是我战死沙场了怎么办?”
辰月撂下碗筷,抬头一笑:“还能怎么办?改嫁啊!难道给你守活寡?”
傅良雪:……他有小情绪了。
95、精分细作×爱国大将军15
出征在即, 没有时间去顾虑那些儿女情长的了。
傅良雪含泪点兵出征,走到时候看到辰月在城楼上朝他挥手。
那样子似乎有点……高兴。
他险些哭出来,文谭大人说得一点错都没有, 这个守不住的女人。
不行,他绝对要快点把敌军打退, 活着回来!
要不然媳妇都成别人家的了。
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傅良雪身材挺拔,脸色肃穆,不怒自威。
太帅了。
纪鸣辰趴在墙头星星眼, 随即他吹了个口哨, 一只信鸽飞了过来。
他把手中的纸条塞在信鸽脚腕上的信筒里,抬手放飞了信鸽。
好了, 那边也该动动了。
原主聪明有野心实在是能给纪鸣辰省很多的事情。
初月不赎身, 悬月价比天, 满月三年不见人。
满月三年后赎身放人自由?
你觉得原主是那么慈悲为怀的一个人吗?
那么费力培养出来的满月, 自然要做到物尽其用。
更何况,原主可没打算一辈子窝在敌国当一个细作,他是想回国去证明自己, 手握权势,大鱼大肉的。
于是理所当然的,这些满月就被他送到安国继续当细作,为他以后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