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痛哭流涕求我原谅[快穿][穿越重生]——BY:蓝灵仙

作者:蓝灵仙  录入:04-08

  南星在房间里一个非常隐秘的暗格里找到了那本《渡阴法》,这本功法是羽涅交给他的,南星像藏珍宝一般将它藏好,可谁想到这功法竟然是要了他的命。
  他翻开《渡阴法》,就着烛光仔细阅读起来,他曾穿越过无数的世界,其中不乏古代武林,对功法、武功路数都都略懂一二。
  不一会儿他将这本功法看完。
  呵。
  这本功法真是不一般的狠,南星原本以为这是一本邪功、就算被做成药人也是有一线生机的,没有想到羽涅根本就没有将他当人。
  他被当做一件容器,他越是努力的修炼,越是咬着牙泡药浴、受每日十五的苦就会死得越快。
  他身体里深厚的内力,每当被解药时,就会被对方一点点吸走,不仅是身体里的药性,他的内力和生命本源也会随着药性流失而流失。
  羽涅让他泡的药浴就是将药性渗透在他的骨血里,让他为药而生,为药而死,他本身就是一株药,当药给病人治病后,又怎么能存活下来?
  难怪楚将离在后期就像开了挂般内力大增,原来是将他生生地吸干了!
  他最后枯朽苍老的面貌也是被吸到极致的的后果,就算他不被气死,也活不了几日。
  羽涅可真是处处为月见着想,不仅为他准备了治病的良药,还送了一份如此深厚的内力!
  南星微笑,他现在对月见越来越感兴趣了,这位自始至终手上都干干净净,如兰如竹般的高洁君子,高岭上的皑皑白雪被染上颜色,一定是非常的美。
  南星算了算,他们很快就会见面,按照时间线来说,月见从决明宫逃出去,身上内伤严重,恰巧被药王谷的人发现带回去疗伤。
  两个月后月见重伤痊愈,便会不顾危险来见正邪不两立的朋友楚将离。


第4章 你是我的药4
  第二天南星去了决明宫的藏书阁,决明宫的藏书不少,也许能找到破解《渡阴法》典籍,他如今虽然没有将《渡阴法》炼到登峰造极,但也是炉火纯青了,他现在的身体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其实已经病入膏肓,没几年好活。
  南星在藏书阁并没有什么收获,想想也是,这座被羽涅里里外外洗了一遍的决明宫,怎么可能出现破坏药人药性的东西。
  他从藏书阁出来就看见佛耳在一旁候着,佛耳今日已换了身新衣衫,劲瘦顷长,像一柄沉默的利刃,看不出出他昨日受了那样重的伤。
  “主子。”他唤。
  南星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佛耳跟上来,在他身边锲而不舍的提醒:“主子,今日十四。”
  子时后就是十五,每月十五夜,南星会浑身冰寒武功尽失,然后在寒冷刺骨的寒玉山洞里呆上一夜,这一夜佛耳会在山洞外守到天明,名义上是保护他,实际上是为了不让他出来。
  寒玉山洞周边无数囚洞,那些囚洞曾经囚禁过无数穷凶极恶的犯人,堆积着厚厚的尸骨和发黑的血,寒玉山洞本质上就是一个囚笼,一个把尸骨清理了干净,伪装成练武之地的囚笼,他的命运和其他囚洞的犯人相差无几。
  南星的心情有点糟糕,但是佛耳是他养父的人,佛耳没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南星一般都对他很客气。
  “阿离呢?”南星阴郁地问。
  “主子,他在刑堂。”佛耳说。
  “带我过去。”
  不一会儿南星来到刑堂,南星一般不来这个地方,血腥味重,阴冷,他身子骨不适合任何冷的地方,刑堂的烛光暗淡,楚将离被特殊关照单独关在另外一个地方。
  地方很干净,很符合南星宠爱的唯一弟子的身份。
  当南星见到楚将离时,也着实惊讶了一番,楚将离浑身鲜血淋漓,身上恐怕没有一丝好皮肉,顷长的身体吊在半空中,手脚被锁链勒住,手筋和脚筋都被带刺的铁丝横穿绑住,他的脚尖下垂,不断滴落鲜红的血。
  他听见动静,抬头露出一双凶狠的狼眼,满怀恨意大吼:“佛耳!”
  看来佛耳并没有下死手,楚将离还挺精神。
  被栽赃陷害、又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佛耳,一鞭子一鞭子还了回去,南星没想到平时闷不吭声的佛耳还挺记仇。
  南星装模作样的责怪:“本座只让阿离进来领罚,没让你罚得这样重!”
  他又转而对楚将离说:“疼不疼?本座让人放你下来。”
  楚将离嘲讽的看了他一眼,唇角是不出声的冷笑。
  佛耳就在这时用刀将锁链砍断,失去了锁链吊挂的楚将离“嘭”地一声落在地上,一身的伤加上重重的摔下,楚将离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没轻没重!”嘴上是这样说,南星心情却很好,他唤:“来人,带楚少疗伤,小心伺候。”
  楚将离在决明宫没有职位,他是宫主的徒弟,只尊称他“楚少”。
  但是现在他没了徒弟的身份,这声“楚少”既像南星的恩赐又像是恶意嘲讽。
  来了人,小心抬着他出去疗伤,南星好心情地跟着人出去,他在房门外听着楚将离上药时的嘶痛声,忍不住进去瞧瞧他的表情。
  这个将来要踩碎他的心,踩着他的尸骨往上爬的男人,如今不过是个龇牙咧嘴故作要强的少年,在他手上像只蹦蹦跳跳捆了线的蚂蚱,只看着他痛苦就十分快乐。
  南星决定进去玩弄他一番。
  他推开门,见他上身赤.裸,密密麻麻的伤有些还没止上血,手脚刺穿筋的铁丝被强行取了下来,他的皮肉翻了出来,锯齿一般的伤口血肉模糊,看着就很疼。
  他龇牙咧嘴地哼痛,见南星进来又咬牙忍着不出声,南星挥了挥手说:“你们下去,本座给阿离上药。”
  大夫弓着身子将药瓶交给南星,连忙退去。
  南星拿着药瓶坐在床边,充满慈爱的给他上药,楚将离别着脸,赌气般不看他。
  “佛耳下手也太重了,过后我罚他。”南星安慰他。
  楚将离心中冷笑,明明是你罚我,不然佛耳怎么有机会下手?
  南星指间沾了药,对着他脸上的伤痕去抹,“昨日不过是说气话,我怎会不认你做徒弟,你是决明宫里根骨最好的孩子,是我衣钵的继承人,只是那心剑山庄的俘虏跑了,你也有责任,不罚你不能服众,来,抬起头,脖子上有伤痕,师父给你抹药。”
  楚将离见他说软话,心中的怒气又升腾起来了,这样磨磨唧唧的宠爱让他既恶心又酸楚,他偏偏不听话不抬头,只恨恨的说:“佛耳才是犯了大错,我不要你罚他,我要他死,你杀了他!”
  “乖,抬头,师父给你抹药。”南星不搭理他的话。
  楚将离突然就气到了极点:“你就是包庇他!别给我抹药,让死了算了,你不是我师父,你干脆去做他师父!”
  “啪”地一声,白玉药瓶摔在了地上。
  清脆叮当的声响让这间屋子终于安静,楚将离稍微回了些理智,药瓶子被南星摔在了地上,南星站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将离。
  楚将离咽了咽口水,他知道南星生气了,他也许应该服个软,但是他拉不下这个脸,明明是南星让他成了这样,明明是南星罚的他,他凭什么要服软。
  而且他不要南星上药,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忍耐那些大夫已经是极致,更何况本身就是对他有不明不白心思的南星。
  “看来你还不知错。”
  我没有错,楚将离心说,错的是你!
  “既然你不想做我徒弟便不做了。”南星轻轻的拍了拍他,笑道,“往后就做我的狗吧。”
  南星喊:“来人!楚将离以下犯上,不知悔改,将他关进囚洞!”
  囚洞是关重犯的地方,那地方阴暗潮湿,还有无数腐臭的尸骨,进去了就难以出来。楚将离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他又恨又怒,盯着南星不服输的喊:“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在他眼里南星是宠爱、放纵他的,纵使南星偶尔反复无常的惩罚他,但是他也从来没有真正的被罚得多重,南星像一个包容他的长辈,无论做错了什么都会包容他,即使他厌恶南星,觉得南星恶心,可那么多次南星还是一次次的对他服软。
  这不,罚了他后还温柔的给他上药,只是他不屑要。
  他被关进囚洞的时候还在冷笑,看吧,不用一天南星就会来服软,他等着。


第5章 你是我的药5
  南星脚步虚浮,他看了看天色,已到了傍晚,离子时不远,南星已经感觉到身体内力渐渐流失,他的身体极差,一旦没有内力支撑,连日常行动都很困难。
  他手指摸着门端,虚虚倚靠,佛耳已经侯在他身旁,恭恭敬敬地出声:“主子。”
  知道南星每月十五夜武功尽失的少之又少,除了羽涅也就是佛耳知道,这一天佛耳都会侯在他身旁,因为这一天的南星,连个普通人都能杀死他。
  他一看见佛耳就想到那个冷极了的寒玉山洞,听见他的声音就跟催命似的,更不想看见他,南星冷哼一声并不理会,他走得极慢,佛耳就在他身后慢慢跟着,跟得很近,怕他摔了。
  “把我当残废了。”南星咬牙启齿地说。
  佛耳不语,许久才护送他回了房间。
  南星在房间里打了个寒颤,内力渐渐消失,阴寒的药性在血肉里蔓延,他更冷了,偏偏今日的屋子里连烧炭都没有。
  南星心里暴躁至极,跌跌撞撞用袖袍在桌子上一扫,名贵的玉器摆件噼里啪啦摔了一地,碎成了驳杂的许多废料。
  “嘭”地一声,南星又摔了一件贵重的瓷瓶,他狠籍地发着脾气,指着佛耳鼻子骂:“滚!你给我滚!”
  他骂得急了又俯在桌子上止不住的咳嗽,苍白细瘦的手腕从宽大的袖袍里伸出,手指用力地抓着桌檐,他咳得浑身发红,单薄瘦弱的肩头颤抖个不停,显出一副惨烈病态。
  佛耳过来瞧他,但他还没靠近,南星就抓起一个砚台就砸了过去。
  “滚!”
  佛耳不躲不闪,被砚台砸了个正着,鲜血从他的前额流了下来,从他高挺的鼻梁蜿蜒流下下巴,他连眼睛都不眨:“主子,快子时了。”
  南星打了个寒颤,他浑身抖了起来,他缩在椅子上将自己抱成一团,语气弱了下来:“佛耳,我冷。”
  南星牙齿咯咯地响,他的手指抓住椅子的扶手,佛耳微微俯身对他说:“主子,该修炼了。”
  所谓的修炼就是去寒玉山洞被关一晚,南星抓住椅子的手又紧了些,他说:“你让人送炉炭火,我太冷了,暖一下就过去。”
  佛耳不为所动,依旧说:“主子,快到时间了。”
  “不!”南星尖锐地喊起来,“我不去!今日不去了!”
  佛耳注视着他,突然将他抱起,南星死死抓住椅子,凶狠的叫骂:“佛耳你敢!我就该杀了你!谁给你的胆子,我让义父杀了你!”
  佛耳眼眸翕开,淡淡地看他,他的手掌将南星抓住的椅子把手轻轻一碰,那椅子把手如被利刀切开般断裂,他将南星打横抱起,南星怒气冲冲掐住他的脖子,但是没了内力的南星力道软绵绵地连个印子都没掐出,只在他脸上狠狠挠了几道红痕。
  南星长长的黑发散乱垂下,他突然感到脸上有什么东西滑落,紧接着夜晚的风吹了过来,脸上轻薄的细汗被风吹得冰凉。
  “啪嗒”一声,面具掉落在了地上。
  南星瞬间安静得像只乖猫,他浑身僵硬,紧接着他剧烈的抖了起来,他瞪大眼睛神经质的喊道:“面具!佛耳快!我的面具!”
  佛耳跨过那张面具,抱着他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南星紧紧抓住他胸口的衣襟,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像个不能见人的疯子,低低地诅咒了几声,最终只是唔咽道:“把面具捡回来。”他咬着牙,终于说,“求你了。”
  佛耳脚步顿了顿,但是他只是停顿了一个片刻,又继续往前走。
  南星再也不敢出声,决明宫有很多人,再出声就会被看见听见,他宁死也不能被人看见这个狼狈的样子,他也不想把人杀光。
  佛耳的武功极高,内力深厚,脚步非常的快,不一会儿就将人带到了寒□□口。
  他一刻也不停留,很快就抱着人走了进去,他将南星放在寒玉床上。寒□□里刺骨的寒冷如凌迟的酷刑,南星满怀恨意的盯着他,一半是绝美如妖一半是阴怖如魔,他阴沉沉地像个索命的厉鬼。
  佛耳在黑暗里窸窸窣窣的摸了片刻,点燃了床边一根白色蜡烛,在暗黄的灯光下,南星看见他右手上拿着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那面具太重,给主子打了个新的。”
  南星愣了愣,刺骨的冷让他思维略微迟钝,佛耳半跪在地上,用手抹去他脸上的湿意,将他凌乱的黑发别在耳后,亲手为他戴上新打造的面具,细致地扣上了锁。
  新的面具和他的脸贴合得严丝无缝,轻薄如蝉翼,南星没有感觉到重量,宛如没有戴面具的感觉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用手往脸上摸了摸,摸到了面具确确实实戴在了他的脸上。
  南星伸手抓住佛耳的衣角,他冷得有些混沌,轻声地问:“我好冷,佛耳,带我离开吧……”
  佛耳站起身来,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南星抓住自己衣角的手,他没有丝毫停顿,一根一根地将他手指掰开,十分恭敬地回:“属下明早进来接主子。”
  南星浑身脱力坐在床上,他的冷得呼吸急促,但他呼出来的气并没有凝结成白色的雾气,他的身体已是和这里一样的冷,他盯着佛耳的背影,喃喃地咒骂:“明日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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