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楼:大家快来猜一猜他们会不会分手,感情好成如胶似漆模样的人怎么说也不会分手吧?
2楼:楼上的一看就知道没谈过恋爱吧!他们成天黏在一起分的更快,等新鲜感消磨的差不多时,就是分手之际。
......
23楼:我就想知道你们参与了林渡的赌约没?有多少人赌了他们分手的?
24楼:我今还拍了几张他们甜甜蜜蜜的照片,所以我赌他们不会分手!(附上华砚凑到罗槿面前不知道做什么的模糊照片)
25:我在现场看完了全程,有一大堆人赌他们必定分手,我自然是跟随大部队赌分手啦,希望能赢。
26楼:况且罗槿是校霸啊,谈多几次恋爱不是正常的吗?可怜了华砚一颗真心白白糟蹋了,就不知到时该如何收场,据我观察那个林渡好像喜欢校霸,到时候有戏看了。(附上林渡扑倒罗槿的照片)
华砚翻到帖子最底下后就不看了,手机丢到桌面,整个人倒下在柔软的沙发紧紧抱住手边的抱枕,深呼一口气。
评论里的人有些地方说对了,小孩子哪懂什么叫爱情,他们只知道谁对他好就喜欢谁,而华砚恰恰是对他最好的人。
想到这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怪只怪自己沦陷的如此之快,如果到时候罗槿真的要和他分手,那就放手,期望他能找到更好的。
但要说罗槿不喜欢他也不尽如此,并且这时候的爱像炽热火焰烧起熊熊烈火,是熄灭还是持续燃烧,就看他们自己如何处理这份感情。
心存许多顾虑的华砚也不可能向罗槿吐露全部真相,毕竟和另一个自己在一起是多么的匪夷所思。
这份得之不易的火华砚只能小心经营,为他们的未来做打算,以后的日子里,不会只有林渡和明栩,还有未知的其他攻略者。
或许还有熟人。
华砚静坐了许久想了很多他们的未来,最终决定权交由罗槿,如果他不想继续了,那就结束吧!
不过大概率他们不会分手,他太了解自己了,遭遇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一只手攥紧了他,带着一起逃离了黑暗甚至驱散阴霾,那么这个人便会成为生命的光,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华砚和罗槿唯一的区别在于十八岁的分割线,曾经渴望的东西随着年龄的增长烟消云散,这也是为什么攻略者从未成功过的原因,他只爱自己。
白炽的灯有些晃眼,华砚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起身去洗澡了。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华砚从浴室出来,没有会自己房间而是睡在了罗槿那儿,紧紧抱住怀里的人才会有那么一丝丝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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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林渡他妈的到底是谁,他......他居然拿我们当赌约!”罗槿气的手机直接砸在桌面上,蹬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被我知道他在哪个班看我不砍/死他!”
罗槿在得知这个帖子的存在已经是几天后了,任谁天天被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几天,也会心存疑虑,在抓住其中一人盘问后他才知道赌约的事。
华砚顺着撸平他炸起的毛毛,“你要生气我就和你一起去找他。”
“你知道他在哪个班?”罗槿紧锁着眉头。
“有人知道,你说是不是啊明栩。”华砚伸长手臂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他可记得划到过林渡和明栩收钱的照片。
明栩假装听不见,恨不得立马逃离现场,自那天后他看华砚的眼神不一样了,这哪是高冷学神,分明是索命的恶鬼。
“所以你们俩个都知道咯?”罗槿咬牙切齿的望着他们。
男朋友和同学孰轻孰重,罗槿当然分得清楚,先拿明栩开刀一定是最正确的选择,火力一下子全转移到了他身上。
“不是......我们俩都知道的事,你也不用双标的这么明显好吗?”明栩连忙伸手挡在身前,探出个脑袋指责道。
罗槿不假思索地说道:“你们能比吗?”
“看在我以前追求你的份上能不能把拳头放下。”明栩吓得快速退到安全的距离,手还不忘挡住自己,“我是知道他在那个班。”
明栩的眼神向下看,罗槿帖子一定还没翻到下面,等翻到后面他就不用活了,因为他和林渡的照片被人发到了帖子的最后面。
华砚丝毫没有出卖人的愧疚感,明栩他和林渡呆在一起的时候就要明白后果。
“我怎么感觉你和那个林渡好像认识?”罗槿缓缓地站起身慢慢向他走来。
明栩连忙解释道:“帖子后面有写,林渡在高二三班,我翻帖子的时候看到的!”
“真的,相信我!”
第33章 牵引绳 明栩睁着真诚的双眼望着罗……
明栩睁着真诚的双眼望着罗槿, 躲在桌子后面和他隔开。
“那你就是承认和林渡认识咯?”罗槿握紧拳头,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按在紧握的拳头指骨上发出咔咔的声响,就差明晃晃地恐吓了。
“喂, 不带你这样胡乱猜测的。”明栩壮胆直面怼了一句后有缩回龟壳。
华砚手撑着脑袋视线移到了明栩桌面, 翻开的笔记本上记录了密密麻麻的字, 下面压着一本墨绿色的书,按颜色看很大可能是校规手册。
“诶?你桌子上摆着的是什么?”华砚假装不经意问起的话, 引起了明栩的注意。
明栩慌张的瞪大双眼露出惊恐的表情, 暗道一句糟糕!忘记了笔记本还在桌子上, 死了死了!
眼见华砚的手快要触碰到笔记本后明栩大声制止他的动作, 急忙说道:“你别动!”
随后感觉过于激动可能更容易引起怀疑, 放轻音量慢慢地说,“只是普通的作业本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哦。”华砚点头表示明白, 并缩回了自己的手。
明栩在他缩回手的瞬间松了一口气,额前冒了一头的冷汗, 抬起手背随意擦了几下后,轻轻拍打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的胸口。
“我不信!”华砚缩回去的手在明栩松了一口气后, 快速拿起笔记本后高举手臂的笑对着他,挑起的眉头带点耀武扬威的意思。
宛如耍着老鼠玩儿的猫, 静静望着还以为逃过一劫的明栩,在他以为即将蒙混过关后残忍的戳破, 权当是好玩。
明栩如果在反应不过来那就是傻了,以华砚对帖子丝毫不在意的态度来看, 明显一早知道了他和林渡合作的事,如今不过耍着他玩而已。
“你都知道了还耍着我玩?你不亏心吗?”
“不亏。”华砚当着他的面翻看笔记本,修长的指尖每动一下, 翻页的声音落到明栩耳中显得格外清晰,清晰到他的心都忍不住颤了颤。
“你们在打什么哑语?”罗槿从华砚手中拿过笔记本,只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校规,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盯着明栩,吐槽道:“你丫有毛病吧?没事抄什么校规?”
“这不快建校二十周年了吗,为了感恩学校对我的栽培,我不辞辛苦的抄录了这一份校规,就为了那天送校长。”明栩胡编乱造的功力在最紧关头发挥了点作用,冠冕堂皇的一番话说到最后自己差点都信了。
“你感恩学校?”罗槿一副看智障的眼神里写满了嫌弃之意,如果可以他想把这前桌换掉,不然整体影响他们这一排的智商水平,“你刚转来半年不到,你和我说感恩学校,你认为我是智障?”
“那也犯不着校规抄了三遍吧?”华砚第一时间提出质疑,他大致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了。
校运会结束当天明目张胆的和林渡在操场中央摆桌子,刻意引导学生们交钱参加赌约,极度恶劣的行为学校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
现在这不报应来了!
“你抄校规还不如抄佛经呢!”钟鼓不知何时窜出来插了一句话,“更显得你有诚心!”
“你们......”明栩被怼的无话可说,后路切得一干二净,前有老虎后有狼的情形,可谓是进退两难。
空气好似凝滞住,全班的目光集中在明栩的身上,论坛的瓜几天前就吃的干干净净,当时他们还纳闷校霸咋不找他俩麻烦,原来是还没发现。
报应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说起来明栩也是个可怜人,求而不得只能靠这种方式博取心上人的注意,并且还因此和情敌之一的林渡合作,更可悲的是在论坛上还不配拥有姓名。
明栩不敢回答的问题,热心群众替他回答。
“人家做的一切只是因为喜欢你,你要揍他的话请轻一点,他已经够可怜了!”
“虽然赌约这事吧他也有份参与,但却始终不配拥有姓名,忒惨了。”
“我原称之为存在感低到极致的史上最惨暗恋者!”
明栩本想绞尽脑汁的圆谎,谁曾想自己还没开口就被迫暴露了,只是嘻嘻哈哈的对罗槿笑笑,立马退到后门那里。
“我是被迫的,都是林渡逼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明栩竭力的撇清自己,楚楚可怜的表示他是逼不得已,“你看我这不就罚抄校规了吗?下星期我还要到每个班里当反面教材,槿哥你就饶了我吧!”
明栩心想着不能只有他一个受罚,能拖一个人下水是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连忙拉上华砚。
“槿哥你可不能只对我一个人施威,华砚他一早就知道了还不告诉你,简直该打!”
“我不想你为这事烦心,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华砚全神贯注地盯着罗槿清澈的眼眸,漆黑眼瞳盛满了对帖子的不屑,“倒不如继续让论坛持续发酵,待到以后使劲扇他们的脸。”
“你实在想找他麻烦我陪着你,我和林渡认识几年了,以前我们有过过节,他不过是不见得我过的好而已。”
华砚这么一说罗槿倒是想起林渡是谁了,怪不得第一眼看到这名儿的时候有一点熟悉,原来是那天故意撞倒他妄图搭讪的那个人。
“不找他麻烦难道就任由他在外面唱衰我们吗?”罗槿摩挲着拳头恶狠狠地烙下狠话,不揍死他丫的就不姓罗,“你们有过过节?你得罪的他还是他得罪的你?”
罗槿顷刻间化身护夫狂魔,林渡要敢欺负他家大砚子,那么这个人完了。
华砚低低的笑着揉了一把眼前的红发,丝丝缕缕的发丝从手中滑落,指尖不停地拨弄旋转发尾,才道:“我得罪的他,他也得罪过我,互相抵消,谁也不欠谁的。”
林渡妄想攻略他不成功浪费了三年的时间,不败的神话从此落寞,留下的人生污点洗都洗不掉,人他得罪的死死的。
而他得罪华砚的地方就在于贼心不死,痴心妄想的攻略他不成还想攻略罗槿。
如果不是华砚在,林渡很有可能就攻略成功了,毕竟心有窟窿的人最为容易占据填满,沾满星光的手说不定就是万丈深渊,踏入后再也爬不出来了。
“我校霸的名声可不是摆来看的,走,找他算账去!”罗槿说着挽起华砚的手臂暗自掐了一把,轻声地说,“回去再找你算账。”
自以为逃过一劫的明栩正准备溜了,半个身子快要消失在门框里就差一点,忽然间被叫住。
“明栩你跑什么?一起!”罗槿厉声喝道。
“不要吧!三个人走到一起多不好,其他人会怎么想。”明栩扒拉住门框,拼命的为自己寻找借口,不想去面对到大佬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一家人刚刚好不是吗?”华砚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微笑,在明栩惊悚的目光中走到第一排郭沁的面前询问道:“郭沁,我记得你好像有一条牵引绳,能借我一用吗?”
华砚知道郭沁有儿童牵引绳,还得多亏了她有事没事就在班里抱怨她那调皮的弟弟,不拿牵引绳套住弟弟的手,人转眼间跑的老远。
“可以啊!”郭沁腰微微弯了一下,手伸进抽屉中翻找了几秒后拿出,好心地问:“要我替明栩戴上吗?”
“当然。”华砚笑着应道,
郭沁紧握住手里的牵引绳,笑眯眯的眼神与不怀好意的华砚如出一辙,每踏出的一步好似踩在明栩的心上。
扒着门框的明栩害怕地后退了几步,脸色难看地望着他们干巴巴地说:“还是不要了吧!给点面子行不行?”
“来吧!干儿子。”华砚后背慵懒地倚靠在洁白的墙壁上,惬意的微微眯起眼,细长的指尖轻点着手掌下面的桌子,“不要让我失望,如果不太想戴上牵引绳我还有另一个办法。”
华砚笑的在如何和善也改变不了那颗以坑人为乐、黑的见不得光的心,明栩却还对他抱有一丝期望,希望他能做个人。
“什么办法?”
“胸前挂个牌子,上面就写华砚罗槿之子,到时候你一定是全校最闪亮的崽!”华砚拉过不远处看戏的罗槿,头枕着他的肩膀得意地望着明栩,还不忘戳人痛处,“你意下如何呀?”
一个人不愿意做某种事情时,多给个更糟糕的选项,二者之间选择,那么在权衡两者之间的利弊后,人一定会选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个。
明栩无论在努力的挣扎也不过是徒劳无功,呆在华砚挖好的坑中爬都爬不起来,甚至还需要对他报以微笑。
“不是,”明栩拍拍停在风中凌乱的脑袋,不可置信的站立在门口,祈求道,“看在同事的份上也不能放过?”
华砚反问道:“你说呢?儿子!”
“你们夫夫的心都是黑的!”明栩委屈的紧紧抿住下唇,不做思考的选了第一个选项,甚至还主动伸出右手钻进蓝色的绳圈中,深怕华砚等一会儿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