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要出去一趟,你如果累了就上楼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如果不累就看看书,听听音乐,能不
能答应我,待在这里等我回来?”他把音量放的很低,几乎是只能她听见的那轻微音频。
秦苏合上手里的书本,站起身,抬起手轻轻的拂去他肩膀是沾染上的些许灰尘,点头道:“虽然我
现在不能与你并驾齐驱,但我不会做你的累赘,我会等你回来,晚上我亲自做一桌你爱吃的。”
莫誉毅单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轻轻的嗯了一声。
莫誉泽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长款外套,随后两人一同走下庭院。
秦苏沉默着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重新坐回沙发上,手边的书因为微风撩开一页,碰巧落在她心不在
焉时翻开的那一面上。
有生之年,只诉温暖不言殇,倾心相遇,安暖相陪。
北城警署大厅,因着上级给的特殊命令,整个审讯室内全程监控起来,确保万无一失的守着里面的
重刑犯。
两间审讯室,两张椅子上坐着两个一言未发的男人,一人蓬头垢面显得有些邋遢,一人则是神采奕
奕不以为意。
莫誉毅推开那扇铁门,屋内灯光昏暗,有一盏台灯格外刺眼的落在金发男人的身上,他看见男人,
依旧邪佞的扬着那抹得意的笑容。
“还真是挺意外的,让堂堂莫二少亲自审问,这真是让我受宠若惊。”金发男痞痞的哼了哼。
莫誉毅拿着一杯咖啡杯,呡上一口里面苦涩的味道,将杯子放下,寂静的空间突兀的响起一声。
金发男轻叹一声,“只是可惜了,早知道莫二少的夫人如此聪明,我就应该干脆一点,果然电视剧
里那些愚蠢的配角总是失败,原来还真是因为太得意忘形了。”
“我想听听你的上帝是怎么吩咐你来人间杀人的。”莫誉毅指尖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一搭一搭的频
率不疾不徐。
金发男深思熟虑一番,郑重道:“上帝杀人有原因吗?就如阎王勾魂,需要跟你商量吗?”
“看来你的上帝还挺自傲,我很好奇这个上帝有什么本事主宰一个人的生死?”莫誉毅踢开椅子,
双手扯过被铐着手铐的男人,将他连人带椅砸到墙面上。
金发男被撞得伤口又一次破开,他扬了扬嘴角,“这个上帝绝对有本事,”
莫誉毅将他堵在墙角,手肘杵着他的脖子,冷冷道:“你最好想清楚了,你应该知道我莫二少在军
队里有个什么名字。”
“当然了,活阎王。”
“既然清楚,你首先要想着自己能不能熬过我送你的见面礼,别挑战我,我只数三声。”莫誉毅挑
眉,手掐着他的喉咙,目光如炬,“一、二、三!”
金发男咂咂嘴,“我倒挺想试试看传说中的莫二少给的见面——”
话音未落,莫誉毅的手已经扯断了男人的第一根小拇指。
“啊。”几乎是一瞬间,金发男来不及反应的下一刻,无名指已经断开。
莫誉毅面不改色扭过他的第三根手指头,指骨碎裂的声音轻微的徘徊在空气中。
金发男汗流浃背,他想象过他们会做什么,鞭刑?枪刑?电击?
却没有想到他是挑手指!
莫誉毅扯过他的第四根手指,嘴巴贴在他的耳侧,轻声道:“考虑好了没有,手断了,还有脚,脚
断了还有头发,头发没有还有耳朵眼睛嘴巴,我可以一样一样的帮你拔掉。”
“……”金发男牙关紧咬,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疼痛忍受力绝对不会如此薄弱。
莫誉毅刻意的放低手上的力度,一点一点的施力,让一个疼痛从最初的微乎其微到如雷电暴击。
最后断了的手指头,他会再次好心的替他接好,然后再来重复一次原先的动作,一根又一根的扯断
。
金发男全身被汗水侵湿,面色苍白的瘫软在地上,他突然间有些恐惧看到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莫誉毅没有吭声,蹲下身,拿着一杯温水递到他嘴边,再次问道:“我再数三声,你可以再继续闭
嘴,但我可能就不会像刚刚那么温柔不见血了,毕竟我喜欢的是剔人头皮,你可以试试看,咱们那么区
里新出来的审讯方式,听说能把一个人的灵魂飞起来又收回来,又飞起来再收回来,死了一次又一次,
循循复复,真正的生不如死!”
金发男身体是失去平衡止不住的痉挛着,他仰头看着莫誉毅,眉梢眼波间尤现三分惧意。
“一、二……”
“我们是一个组织,不是什么雇佣兵,也不是什么基地亡徒,我们听命于自己的家族,不收雇于任
何人,只是伪装成雇佣兵接触目标人物。”
“什么家族?”莫誉毅抬起他的下巴,让他说的更清楚一些。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一颗颗滑落,“我告诉你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想死,对吧。”
对方沉重的点了点头,“我一旦透露信息被抓到一样会生不如死,我不求你放过我,给我一颗子弹
,我不能活着离开。”
“好,我答应你,说吧。”
金发男仰头望着天花板,声音有些颤抖,“X国隐姓家族,传说中东南亚三大黑帮势力之首,我与
017受第五代传人命令前往C国,我们的任务不是暗杀秦小姐或者你,只是制造一场风波,却因为我的草
率中了秦小姐的麻药。”
莫誉毅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他有枪却要选择近距离来曝光自己,如果是真正个雇佣兵是不会这么绅士
在众目睽睽之下还与对方先礼后兵。
只是隐姓家族?难道是女皇陛下前阵子交由陈毅去做的那件事?
“杀了我吧。”金发男倒在地上,闭上双眼。
莫誉毅没有动手,而是将他身后的手铐打开,“我的身份是决不允许私自处理任何一个嫌疑人,不
过这个嫌疑人如果是自杀的,与我无关。”
言罢,他转身离开审讯室。
在警察进入准备羁押时,只来得看见他砸破那盏台灯,用着破碎的玻璃片割断颈脉,血喷了一地。
莫誉毅走出警所,阳光弱弱的落在他的肩膀上,他蹲在路边,嘴里叼着一根烟,却是没有点燃。
对方只是为了制造一场风波,又为什么要制造风波?
“叮……”电话打乱思想,是一个陌生号码。
不过这是他的私人电话,他想了想,还是接听。
肖青特意的把自己配置的药材煎好,一袋一袋的装进中药袋子里,还特意的放了蜜饯,确信味道没
有想象中的那么难闻过后,才心满意足的给莫誉毅打了电话。
“过来拿药,我准备好了。”
言简意赅的意思,显然肖青并没有莫誉毅想象中的那么热络。
“叮咚。”轻咛的推门声从肖青身后响起,他没有料到对方来的这么快,本是不以为意的回头,却
在看清对方的面容过后,面色一沉,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想要逃之夭夭。
“你可以逃,只是你逃走了,她仍然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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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猜一猜,谁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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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鸳鸯浴(狠狠戳)
肖青猛地一回头,眸中除了数不尽的惊愕,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忐忑,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难道—
—
“你如果再敢跑一步,我给秦苏的教训会比今天狠一倍。”叶非璃坐在椅子上,身体靠着椅背,目
光灼灼的落在肖青僵硬的身体上,抬起一手,指了指他对侧的位置。
肖青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言外之意,便看着他丢在桌上的照片:医院里虽然人太多,但女人站
在窗前时她旁边男人手中的军刀格外刺眼。
“你可以选择继续跑,我也可以继续派人,或许下一次我派的人可就没有这么温柔了。”叶非璃嘴
角似笑非笑,却让人莫名的感到些许恐惧。
肖青跌坐在椅子上,抬头目光如炬的瞪着不请自来的男人,声音控制好情绪,他道:“你怎么知道
我的身份的?这里不是沧源,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还是那个人?”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便可。”
肖青紧了紧手,“你究竟想做什么?”他吼着,目眦欲裂。
叶非璃低下头,翘起一腿,想了想,道:“这个我需要好好想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滚!”
叶非璃冷冷的抬头,“我大费周章让秦苏在国际画展上声名大噪,难道你认为我会这么轻易的离开
?”
“你就为了引出我?”肖青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想不通这个诡异的时代里,他是怎么
知道自己肯定会在这个世界的?
“既然你不肯出现,当然就得让你主动来找我,我看到那幅画的时候,起初以为是你画的,不过转
念一想,你画肯定不会画上我,你画只会画上你家的心爱徒弟。”
“……”肖青牙关紧咬,这个人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似是早已识破了这一切,从他看到新闻过后
不远千里的跑来A市开始,他就一步一步的设置好了这一切,只要自己出现找秦苏,他一定会即刻跳出来
。
城府依旧如初深不见底!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秦苏也会在这里,变了一张脸,变了一个身份,可惜她太天真了,给了我一个
不可多得的机会,你的好徒弟还是跟以前一样蠢的可怜。”叶非璃钳制住肖青的下颔,让他避无可避。
肖青咬牙,吼道:“那是你太阴狠。”
叶非璃嘴角高扬,双肩止不住的抖动着,随后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题抑制不住的仰头大笑,
“我这么辛苦才找到你,你觉得我会轻易的放过你或者她?”
“你想做什么?”肖青扣住他的手腕,企图以暴制暴。
叶非璃阴鸷的瞪着眼前这张脸,看了三十几年的脸现在刻在他的脸上,如果不是因为灵魂的调换,
他会认为自己爱上了自己。
“我当然是解恨了。”他掐住肖青的喉咙,将他高高的挑起,“我突然觉得这么简简单单的杀了你
们,太便宜了。”
“你——”肖青扯开他的手,跌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滚。”
叶非璃收下手,紧紧的捏成拳头,“你最好知道不管你现在逃去那里,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揪出
来,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你心心念念的东西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跑了,她可跑不了,可别学着在
沧源,你倒是潇洒的离开了,我会把她弄得生不如死。”
肖青撑着桌面,目不转睛的盯着离开的背影,那张脸如此熟悉,却是让他恨不得毁了,就如自己当
初看到自己的这张脸时,那种想要毁去的冲动霸占了他的所有神经。
恨,他恨轩辕澈,恨他杀了秦苏,恨他如此血腥的杀了自己的徒弟,恨他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
给她。
看到秦苏惨不忍睹的尸体时,他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杀进了皇宫,他捅了轩辕澈两刀,左心脉,
右腿,他毫不手软的狠狠的将手里的剑刺进他的身体里,他要他死!
店外,莫誉毅关上车门,刚一走出两步,一道身影沉默着与他擦肩而过,男人刻意的低着头,他只
来得及看见男人混合着人流消失不见的背影。
有些熟悉。
莫誉毅却不敢多做耽搁,疾步走向店面,瞧着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的男人,蹙眉道:“你怎么了?
”
肖青回过神,声音有些嘶哑,他道:“没事,药我都准备好了,每天喝一袋,这里是七天的量,七
天后最好让我再把把脉,如果确信毒清了就不用服药了,如果还有余毒,我会再用药。”
莫誉毅将袋子提上,再次慎重的看了他一眼,“你脖子上的伤痕——”
肖青蓦然一惊,急忙抬手覆盖着自己的脖子,摇头道:“不小心自己掐的,如果可以,你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