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材太少,无法发挥我的能力,我只有用现成的材料帮陈小姐做这么一盘子食物。”言罢,她抬
着手里的盘子,有意的凑向对方。
陈瑾言面色一沉,漠然道:“秦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秦苏身高占着优势,一米七的高度配上三厘米的鞋子自然不需要抬头仰望穿了一双十厘米高跟鞋的
陈瑾言。
陈瑾言见她拿着盘子折了回来,自然而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随后她直接将一些蛋糕丢进杯中,就这么晃了晃里面的液体,最后倒入盘子里,适时的放入一些柠
檬葡萄点缀在其中,颜色倒是挺奇特的,就是这味道,难免让人有些望而却步。
秦苏那起一只高脚杯,是喝红酒那种大口径杯子,直接倒上半杯酒,勾兑上一些果汁,红红绿绿的
眼色别提有多惹眼。
陈瑾言冷冷的注意着那道背影,高傲的跟在她的身后。
莫夫人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就见她站起身,随后朝着自助餐区大步走去。
秦苏抬眸,眸中微微一笑,“母亲,既然陈小姐这么想尝一尝我秦苏的手艺,我怎么好意思藏拙呢
。”
“我还是挺高兴你这孩子回来的,但请你别再说那些有的没的的事,免得别人误会什么。”莫夫人
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秦苏,未再理会陈瑾言,先行走上前。
陈瑾言耸耸肩,“看来我说错了什么话,惹得莫太太有些不高兴了。”
“陈小姐,你这话可就说重了,我家老二小时候跟军区大院里所有世家小姐们都玩过这种游戏,难
不成她们都得当真等着长大后老二去允现承诺?”
“我倒是想忘了来着,可是一回国又想起来了,莫二少可是口口声声说过要娶我来着,结果我不过
走了几年,物是人非,果然是童言无忌。”
“陈小姐,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莫夫人冷下语气,“小时候的过家家游戏,陈小姐难道还打
算当真了?”
陈瑾言嘀咕道:“怎么算是过去的事了,小时候玩游戏,莫二少除了顾四小姐,最爱和我玩洞房游
戏,可不能因为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旧爱吧。”
“都是过去的事了,瑾言何必提起呢?”莫夫人有意的将这丫头拉开些许。
陈瑾言嘟了嘟嘴,“好歹我跟莫二少也算是自小滚到大的,就算几年没见了,尝一尝她夫人的手艺
也不算为过吧。”
“瑾言,小苏身体不方便。”莫夫人面色不悦道。
陈瑾言挤过去,探出头,问道:“秦小姐真的不能让我开开眼界吗?”
“薛夫人说的没错,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莫夫人看了一眼神情恹恹的秦苏,竟有些后悔带她来这
种地方了。
“都胡说什么,过不了多久池夫人可就是莫夫人的亲家,还担心尝不了秦小姐的厨艺吗。”薛夫人
继续道,“都散开吧。”
“是啊,我看池夫人也没有尝过秦小姐的厨艺,要不就请秦小姐今天让我们饱饱眼福如何?”另一
人插嘴道。
陈瑾言叹息道:“那还真是可惜了,我还真想尝一尝秦小姐的厨艺是不是如同传说中那样,既然莫
夫人都心疼了,那我还敢说什么不对的话吗。”
“瑾言今天好歹是池夫人的欢迎会,咱们不谈别的事。”莫夫人婉拒道。
“看来我这次回国还真是错过了很多事。”陈瑾言掩嘴笑了笑,“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秦小姐
能不能答应我。”
“瑾言,秦小姐可不只有厨艺厉害,书法笔墨都是大师典范。”薛夫人道。
“秦小姐的事我都听说了,我母亲可喜欢秦小姐了,我也觉得好奇,秦小姐你的厨艺真的这么厉害
吗?”陈瑾言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秦小姐这是觉得无聊了吗?”薛夫人问道。
“不用了,我现在还不饿。”秦苏呡上一口果汁,正欲说什么,数道身影突然围聚而来。
莫夫人看了一眼自助餐区,“如果饿了,我去给你拿一点吃的过来。”
秦苏摇头,“站久了有些累,坐一会儿。”
“小苏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觉得无聊了?”莫夫人特意让人榨了一杯果汁走到秦苏面前。
秦苏坐在椅子上,在场的众多夫人她或多或少认识一些,除却那些熟悉的面孔,更多的是陌生的五
官,这种家族的人物,都是一环扣一环,人脉就像是一张蜘蛛网,密布在枝叶上,断了一根便会破坏整
体和谐。
宴会厅内,缓慢的舞曲在四周静静的流淌,并没有掩盖过所有人的谈话声。
服务员将电梯打开,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到场的夫人们都是些什么人物,一个个提高警觉的小心伺候
着。
“这孩子就是嘴甜,好了,别站在门口了,都进去吧。”
“薛夫人可真会说笑,您还不是风韵犹存保养甚好,跟我站在一起,只怕都会以为我是您的妹妹,
而不是您的侄女。”
“这孩子说什么糊涂话。”薛夫人从里面走出,自上而下的好好的看了对方一眼,甚是满意道:“
还真是出落的越发灵动了,这a国的水果然养人,瞧这丫头的模样可比二十岁还水灵呢。”
陈瑾言自小在陈夫人的教养下无论是学识还是仪态在京城中都是名媛典范,一颦一笑中甚是得体,
她道:“前两天刚到,本想着去莫家叨扰片刻,今天听母亲说莫夫人也会到场,就不请自来了。”
“瑾言什么时候回国的?”莫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还真是女大十八变,上一次见面可是瑾言二
十岁生日,上次一别,可是七八年没见了。”
陈老独女陈家三小姐陈瑾言莞尔,主动的揽上莫夫人的臂弯,道:“刚刚回国就听说了莫家这段日
子的喜事,这位莫非就是莫二少的新夫人秦苏秦小姐?”
莫夫人听见身后,回头瞧见迎面走来的身影,道:“这不是陈三小姐吗?”
“莫太太。”女人径直擦过秦苏的肩膀走到莫夫人身后。
秦苏看向另一头出现在视线里的车子,同是一个女人,二十七八岁上下,有些年轻,打扮的也算是
大气优雅。
莫夫人穿着简易的长款薄外套,先行走入会所。
保镖们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确信没有任何记者打扰过后才将车门打开。
江南是一处十层楼的会所,从一楼大厅到顶层都是拥有保密程度极好的安保措施,有休闲娱乐的茶
所,也有一些大型小型的宴会厅,如果累了,还可以在这里开间房小憩片刻。
因为那件事造成的余温,这些日子总有记者更加密切的关注这只有会员才有资格进入的名店。
前些日子拍到的某个大明星的小情人事件便是在这里被曝光出去,在娱乐圈可是引起了一场不下的
风波。
江南店前,数辆专车安静的驶入停车场,这种地儿,经常有记者潜伏在四周,毕竟这江南名店不只
是达官贵族们喜欢小聚时首选这里,一些名流大鳄们也喜欢这种隐秘的地方。
莫夫人喜极,忙道:“那好,我去安排车子。”
秦苏点头,“家里这几天有些闷,也想出去逛逛。”
“薛夫人打算给池夫人办一场欢迎仪式,在江南设了宴席,小苏如果无聊可以跟我过去坐坐,如果
你觉得吵了,那就算了。”
秦苏喝了两口牛奶,问道:“母亲打算去什么地方?”
她道:“小苏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逛逛?”
秦苏瞧着两个离开的背影,刚一抬头,莫夫人将牛奶递上。
莫老沉默着细细打量二人一番,冷冷道:“吃完饭后去我的书房里坐一坐,我想我们三父子需要好
好聊一聊了。”
“您可以这么理解。”莫誉泽道。
“两个一起磕的?”莫老加重语气。
“不小心在楼梯上磕的。”莫誉毅解释道。
两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青紫交替一整片,甚至能看出对方下了多大的狠手才会造成如此散不去的淤青
。
莫夫人一一从两兄弟脸上打量而过,蹙眉道:“你们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这两兄弟阴里怪气的,在说什么?”莫老不明问道。
“那就辛苦二弟了,我比较习惯一个人睡觉,不需要两个人挤一床被子。”
“既然大哥都这么深明大义了,以后嫂子临门,我也要好好的给你着想着想才行。”
莫誉泽摘下口罩,鼻音微重,“我不过就是以大局为重,我是为了你好。”
莫誉毅冷冷的嗔了自家大哥一眼,道:“有人眼红别人夫妻恩爱不甘寂寞洗了一晚上的冷水澡,活
该,阿嚏。”
莫老重重的戳了戳手杖,吼道:“你们昨晚上做什么去了?一个两个倒一起感冒了。”
秦苏捧着杯子,看着不远处一声接着一声打喷嚏打的不亦乐乎的两人。
“阿嚏,阿嚏。”莫誉泽同是戴着口罩坐在莫誉毅身侧位置。
“阿嚏,阿嚏。”莫誉毅戴着口罩坐在最末的位置。
隔天,莫家的早餐桌上。
夜黑风高,窗外有微弱的寒风涌入。
“我看你才需要好好的冷静冷静。”莫誉毅拖住对方的手强行将他拽进了池子里。
莫誉泽狠狠的剜了对方一眼,将莲蓬头打开,再一次灌了莫誉毅一身的冷水,“你也需要好好的冷
静。”
“……”莫誉毅咬牙切齿的瞪着对方,突然明白了什么,嘲讽道:“我明白了,不是你大义凛然的
没有动池宛,而是没有动到她,那种体内的空虚与身体的火最后被强行扑灭的无措感让你恼羞成怒了?
”
莫誉泽不以为意的拍了拍身上的水珠,笑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很舒服?”
“莫誉泽,你丫的。”莫誉毅对着站在一旁看好戏的男人喷了一身的水。
莫誉毅被冷水激的差点从池子里跳出来,身体内散发的火与身体外冰冻的寒,一冷一火两种极致的
感受的刺激下,那种强行被熄灭的火让他差点直接释放出来。
莫誉泽放了一整池子的冷水,将男人丢进去,轻咳一声,“洗洗冷静冷静。”
秦苏从床上坐起来,只来得及看见他被强行拽走时留下的一抹凄凉的背影。
莫誉毅扒拉住自己的房门,对着里面的女人喊了一声,“我马上就回来。”
莫誉毅还没有反应过来,莫誉泽已经拖住了他的一条腿,然后大摇大摆的朝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莫誉泽啧啧嘴,“可是这可不行,弟妹现在可是有孕之身,这药的药效很可怕,稍有不慎可是会伤
害孩子和弟妹自己,为了你们一家子未来的幸福,我这个做大哥的只有大义灭亲了。”
“放开我。”莫誉毅试图推开他。
莫誉泽笑的越发得意,“原来弟妹喜欢这么玩,我果然打扰了你们。”
莫誉毅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可惜药力上来,他只觉得自己喷出的呼吸都带着火,那种感觉抽
离了他的所有力气。
“还打吗?”莫誉泽反扑,直接坐在对方的心口位置,双手压制着他的双手。
莫誉毅发了狠,双手掐住男人的脖子,将他压在地上,又一拳打在他的头上。
莫誉泽怎会平白无故的受他一拳头,趁势着又一拳头打在自家二弟的另一边脸上。
“大哥,刚刚你给我的一拳我还没有还给你。”话音未落,莫誉毅拎着拳头毫不客气的揍在莫誉泽
的脸上。
莫誉泽叹口气,“这种事不能急,急了只会适得其反,二弟,你需要冷静。”
莫誉毅捏紧拳头,趁着体内的火气还没有重新燃起来,一把推开门,指着门外还不嫌事大的男人,
吼道:“别逼着我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咚咚咚。”敲门声应景般的响起。
“……”这还不是怀疑?
秦苏摇头,“我只是想试试这药是不是有母亲说的那么厉害。”
莫誉毅按了按自己突然间开始蠢蠢欲动的心脏,惊慌失措的瞪着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苦笑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