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会需要。”言罢,莫誉泽作势便想关门。
莫夫人强势的拦在门前,道:“你二弟现在不用大补,倒是你最近忙里忙外,累坏了身子可不好,
补一补也是好的,喝了吧,不苦的。”
莫誉泽面无表情的瞪着递到自己嘴边的药碗,从莫夫人的语气中可以想到如果他不喝,她会不假思
索的强硬灌下去。
莫夫人笑意盎然的望着他喝的干干净净,心满意足道:“这样就好,你们也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了
。”
莫誉泽关上门,嘴里一大股中药味,逼不得已下他再次折回洗手间,漱了漱口。
池宛躺在床上,忍不住心猿意马的注视着洗手间内虚虚晃晃的身影。
莫誉泽确信嘴里没有异味之后,才推门走出,刚踏出一步,女人灼热的视线便与自己无缝隙相接。
池宛笑了笑,她安静的往着床边挪了挪,被子搭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温度太高,她竟然觉得
浑身发烫。
莫誉泽动作有些僵硬,掀开被子躺下身子,两米的大床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中间好像隔着一
条银河的距离。
屋内灯光有些微暗,池宛欲言又止,她小心翼翼的侧过脸打量了一番沉默不语的男人,灯光落在他
的眉眼处,剑眉星目,莫誉泽的长相就如同莫夫人,是那种静态的美,他静静的躺着时,就如同吸睛的
月华,不知不觉沉醉其中。
池宛红了脸,心脏的跳动越发不可收拾,她咽下一口唾沫,试探性的开口打破屋内的安静,她道:
“你要睡了吗?”
莫誉泽没有回复,他不知道莫夫人给他究竟喝了什么,躺下的瞬间,自己就好似那种被枷锁了百年
的野兽,闻到了空气里那满是雌性味道的荷尔蒙,他的肾上腺素正在以着一个可怕的数据凝聚着,他快
要忍受不住身体内呼之欲出的某种情愫。
池宛没有听见回复,越大胆大的扭头看向他,灯光的折射下,他的额头有密密匝匝的冷汗,惊得池
宛急忙凑上前,刚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便被烫了一手,她愕然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莫誉泽双瞳泛红,是那种被火气蔓延过后残留的红霜,他张开嘴,好像每一次呼出的气都带着热浪
。
木讷如池宛,此时此刻也明白了什么,她掌心下触碰到的皮肤就如同那一日的自己,有火在她的体
内膨胀,那种渴望活生生的在脑中一点一点的占据自己的主导意识。
莫誉泽强忍着心口处的那种欲1望,侧过身,避开她的肢体接触。
池宛却是不依不饶,越发挺着胆子靠近他,头轻柔的枕在他的肩膀上,柔软的发丝顺着他的颈脖散
落在他的锁骨处,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发丝的轻扬。
莫誉泽拽住身下的床单,他就不应该放松警惕喝下自家母亲带来的玩意儿,以她母亲那点脑回路,
只怕这碗汤必定加了什么特殊佐料。
屋外的莫夫人兴致高昂的趴在门口处,仔细的聆听着屋内的动静,她忍不住的嘴角高昂,想想前段
日子莫誉毅给池宛的那瓶药,按照他所说的厉害程度,应该不至于如此风平浪静才对。
池宛指尖轻重有度的从他的背部上滑过,似是故意的挑逗着他忍耐的那种冲动。
莫誉泽翻过身,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斜睨了一眼突然间睁大双眼瞪着自己的女人,轻叹一声,“我
去趟洗手间。”
池宛知晓他的用意,毫不避讳的一把抱在他的腰间,不再扭扭捏捏,直言不讳道:“今晚是我们的
洞房花烛夜,做这种事很正常。”
“我知道很正常,只是我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做那种事。”莫誉泽轻轻的扳开她的手指。
池宛咬了咬唇,再一次搂住他的腰,“为什么不适合?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不管做什么,都是合
法。”
莫誉泽深吸一口气,身体就像是置身在火炉中,他快要隐忍不住那股子冲动,不再迟疑,他用力的
扳开她的手,跌跌撞撞的跑进洗手间。
掌心一空,只剩下池宛独自坐在床边,灯光中带着刻意的米分红,她踩过地毯,走至洗手间前,听
见里面稀稀疏疏的流水声,轻轻的叩了叩门。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她就这么隔着那扇玻璃门似在自言自语:“以前小时候我有个梦想,希望自
己能有一天能够像个普通人一样能跑能跳能自由活着,后来换了心脏之后,我又有另外一个梦想,希望
每天和你躺在一起,相拥而眠,我知道我有些不知足,既然上帝帮我实现一个梦想,又何必贪图另外一
个。”
流水声依旧,洗手间内鸦雀无声。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厌烦?”
“啪。”洗手间房门被人推开,男人头上,身上,手上,满身都是水渍。
池宛能够感受到他体内散发的寒气,可见他刚刚已经洗了一个冷水澡。
莫誉泽毋庸置疑的扣住她的后脑勺,没有给她半分思考的机会一口吻住她的唇,强势霸道的撬开她
的唇舌,越发用力的攻城略地。
池宛被他的一吻弄的有些发懵,诧异的眨着两只眼睛,惶恐的瞪着他的眉眼。
莫誉泽将她抱起,温柔的放在床上,就这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羞赧中面色微微桃红的女人,一本正
经的说道:“我不是不喜欢,只是我想把最美好的今天保留的更完整,未来我们会有很多个如此美妙的
夜晚,但新婚之夜,我更想和你静静依偎。”
“……”
“但是我现在后悔了,也许你说的对,洞房花烛夜,理所应当做什么,春宵苦短,我应该做男人女
人该做的事。”
池宛未回过神,他的身体已经欺压而下,较之前一刻的温柔,这一分这一秒,好似被释放了枷锁的
猛兽,她的睡衣是被强行撕开的……
翌日天色晴好,莫家的早餐桌上,莫夫人总是忍不住的抬头看向自家的两个儿子。
莫誉毅坐在轮椅上,面色未有丝毫波澜,专心致志的用着早餐,对于自家母亲那明晃晃的视线打量
全然的视而不见。
莫誉泽则是翻着报纸,昨天清一色的头条新闻便是莫家大少的婚礼现场,整个篇幅基本上找不到除
了婚礼细节外的任何时事新闻。
莫老放下刀叉,掩嘴轻咳一声,“你一直不停的往他们身上瞅什么瞅?”
莫夫人笑而不语的收回眼神,剥了一颗鸡蛋,才开口道:“怎么不见小苏和小宛下来用餐?是还没
有起来吗?”
莫誉毅:“……”
莫誉泽:“……”
莫老道:“也对,怎么都不下来吃饭?”
当莫老抬起头的刹那,这才发现自家两个儿子脸上那可谓是精彩纷呈的痕迹,一个是从额头到下巴
都是齿印,一个则是满脖子都是大大小小的吻痕。
莫誉毅尴尬的解释道:“我如果说这是不小心摔伤的,你们会相信吗?”
莫誉泽绷着那张脸,面瘫的表情中无人能窥视他是否有心虚,他正经道:“我是真的摔伤的。”
“我从大哥脸上不均匀的牙齿印看来,应该是摔到了池小姐嘴上吧。”莫誉毅打趣道。
“我从二弟脖子上那深深浅浅的痕迹看出,你也是摔到了小苏的嘴上吧。”莫誉泽回复道。
“大哥,虽说干柴烈火难免有些激动,可是池小姐身体不同常人,你可不能太过野蛮伤害了人家。
”
“二弟,你身体如此不便,最好还是能忍则忍,免得一个用力过度,真的从床上摔了下来。”
“大哥——”
“够了,说够了没有?”莫老一一巡视过两人,啧啧嘴,“虽说床弟之事是好事,但这么赤果果的
在我们两位老人面前秀恩爱,还是要适可而止。”
“你们父亲说的没错,别看你父亲现在还精神抖擞,他现在已经没了年轻时的耐力体力,毕竟人老
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们以后说话时也注意一些,免得他心有不甘。”莫夫人捧着水杯阴测测的说道
。
莫老面色一沉,咳了咳,“吃饭,等一下让厨房把早点给两个孩子送上去,累着了,可要多吃一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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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打架的莫家兄弟
淡淡的茉莉花香静静的萦绕在屋内,床边一人一言未发的目视着床上熟睡的身影。
秦苏察觉到有人的窥视,睡意惺忪的睁了睁眼,男人的五官朦胧的映在眸中,她往着他身边靠了靠
。
莫誉毅温柔的拂过她的秀发,动作轻盈,“我要去医院了,你多睡会儿,不用着急着起床。”
“我陪你一起去。”秦苏作势便想起床。
莫誉毅握上她的手,阻止着她的动作,道:“昨晚上怪我太野蛮,你不要太勉强。”
秦苏刚一动作便清楚的感觉到腰部的酸痛,面颊禁不住的羞红一片,她点头应允,“我等一下做好
午饭等你回来。”
莫誉毅俯身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莞尔一笑,“好好休息,家里的厨师会各司其职,你可不能抢了
他们的工作,否则我们莫家养着他们做什么?”
秦苏笑而不语的躺回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上虚虚晃晃的缕缕灯光,她的唇角不受控制的往上扬:
余生有你,何其有幸。
“叮……”唐突的手机铃声在屋内折腾起来。
秦苏顺着手机震动的方向看过去,屏幕正中有个名字在闪烁。
裴小昕的声音带着些许怯弱,好似在酝酿什么,她说道:“大小姐,我有没有打扰到您的休息?”
自从陈妈去世后,秦苏给了这两兄妹一笔钱,他们应该也离开了A市,只是突然时隔半年,他们怎么
倒是想起她来了?
裴小昕没有听见回复,忧心忡忡道:“我知道我这种时候给您打电话真的很冒昧,只是我别无他法
,大小姐,您可不可以看在我们两兄妹曾经跟你同甘共苦的份上借我一笔钱?”
“出什么事了?”秦苏坐在床边,揉了揉酸痛的腰。
裴小昕吞吞吐吐的解释道:“我们回到了S市,因为秦家的缘故,我们找不到工作,后来您给的钱被
我大哥都拿走了,他迷上了赌博,不仅输光了您的钱,还欠了一笔债,现在债主找上来,大哥被打的半
死不活,医院没钱也不给治疗,大小姐,您能不能看在我们过往的那些情分——”
“小昕,你要知道他这是自作自受。”秦苏从床上站起身,走至窗前,单手撑在窗台上,轻叹一声
,“需要多少钱?”
“十、十万。”裴小昕说的很小心,她怕自己说多了。
秦苏声音一如既往不温不火,她道:“我现在帮你是情分,我以后不会帮你是我的本分,小昕,如
果以后小谦还是执迷不悟非得弄的自己里外不是人,我希望你也能做到大义灭亲,这种离经叛道的兄长
只会让你余生不幸。”
“我知道,我会好好的劝诫他,让他迷途知返。”裴小昕感激着说道。
“我等一下给你汇钱,以后你们俩兄妹好自为之。”秦苏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旁边的挂历。
阳光灿烂的从树缝中穿插而过,一辆车缓慢的从车库内驶出。
工作日的银行人来人往,秦苏坐在大厅内的休息椅上,这里是市区内较大的国有银行,过往人群也
比较复杂。
秦苏天生对于危险的敏锐感,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里很不对劲,周围是普普通通路过的市民,四周
也没有什么可疑的视线窥视,但她总有一种被猎人当做猎物暗中瞄准的失措感。
她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正准备离开,突然敞开的银行大门被人紧紧合上,霎时,一声枪响打破整
栋大楼的平静,四周回过神的市民仓皇的四处躲避。
“抢劫,所有人都给我站住,蹲下,双手抱头,别给我叽叽歪歪乱吼乱叫。”数人拿着狙击枪头戴
黑帽,双眸瘆人的将枪口一一巡视而过。
秦苏混在人群中,随着大队伍乖乖的蹲在墙角。
领头的男人并没有过多的关心人质,而是大步流星的走向柜台,一颗子弹穿透玻璃窗,密密麻麻的
蜘蛛网碎裂开,他射入一发子弹,钢化玻璃整块碎落,他将背包甩过去,漠然道:“知道该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