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一脸花痴相,梦见什麽好事呀你。”完全的嘲讽。
“反正不是梦见你。”我睡意全无,爬起来在床下找著拖鞋,眼角余光瞟到门是锁上的。
“那是梦见萧慎了?!”
李少非脸上那种自以为洞悉一切的冷笑让我满心不舒服:“你胡说什麽啊。”
“哦?那我念给你听听。”他举起手上的东西大声念:“萧慎的手又大又温暖,他的嘴唇……”
我被捅了一刀一般跳起来,尖叫著去抢他手上我那狼狈地摊开著泄露著不光彩秘密的日记。
他稍微用力就制服我的挣扎,把日记本扔在脚下狠狠踩住反反复复碾了半天:“原来你不但是个白痴,还是个花痴。”
我气得直哆嗦:“你,你怎麽能偷看……”
“要是不看,我还真不知道萧慎那种货色都能把你搞上手。”
“出去,你出去!”我情绪已经失控了,猛烈地撕打著他想把他从面前推开。这个人,我不要看见他,这个……恶毒的人……
他不退反进,仿佛我的力气根本无法撼动他半毫:“萧慎跟你搞到什麽程度了?看你那麽死心塌地的,不会连床也上过了吧?”
我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你,你胡说什麽!我们,我们都是男人,怎麽……”
李少非“哈”一声笑出来:“是男人就不能上床?你还真是纯情。这麽说是还没做过了?那好,我先来。”
很快我就明白“我先来”是指什麽了。
大脑因为极度惊愕而短暂的空白过後,剩下的就是无边无际的恐惧。
就算是傻瓜,我也知道他这回撕扯我衣服和上次是完全不同的。开始还倔强地尖叫,怒骂,後来只能恐慌地挣扎求救,再後来……被脸朝下按在床上的时候我连仅有的自尊和勇气都消失了,失控地哭叫著苦苦哀求他,狼狈不堪。
“不要,不要!李少非,放了我,求求你了……”
“我错了,少非,不要……饶了我,不要……”
“求求你了,少非……求求你…………不要……”
他置若罔闻。
好象被钝刀重重捅穿了一样,全身都痉挛著抽搐起来。
我惨叫得连自己的耳膜都隐隐作痛:“不要!!萧慎救我,萧慎,萧慎!救我,萧慎,救我!萧慎……”
他一只手就死死把我的嘴捂住了。
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觉得……心里有个地方…………炸裂了。
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我一个人狼狈凌乱地躺著。屋子里怎麽那麽安静,一点点的声音也听不到,一点点也听不到。
过了会儿才有一个被噎住一样的奇怪的抽泣声慢慢慢慢响起来。
没有其他人。这个声音……原来……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
其实,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只不过有一点点痛……痛其实也是习惯了的,以前被他当众毒打的时候……也差不多这麽痛。流……血了……不要紧,我常常都会流血的,他们骗我去摸刀刃的时候……流得比今天还多…………真的没什麽好难过的,我,我是男孩子……被人这样,也不会有什麽关系,我,我…………
为了不哭出声音,我死死咬著自己的大麽指。
陆陆续续回来的人看到我一脸空白地在晾洗得湿答答的床单,都乐不可支:“小白,午睡还会尿床,你多大了啊?”
“喂,人家是下面没毛的那种嘛……”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