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好了!你总算醒了。”蔚央殊紧环抱住公良光武的颈,激动的喊着:“我还以为你要离我远去了,真是太好了!”
任由蔚央殊紧抱,公良光武也环住他的腰,手紧紧一缩,“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没做,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他爱怜的在他耳边一吻,温柔一笑。
他的话可让蔚央殊听不懂了。还有很多的事?有吗?现在该做的都做了,哪还有什么事没做过?
知道蔚央殊的沉默代表着什么,公良光武浅浅的笑了。
“比如说,做些我们爱做的事啊……哦!对了!家乡的长老老是冀望我能生个一子半儿的,我们就多努力点吧!”
蔚央殊一听,便推开公良光武,拧紧好看的剑眉。“神经!两个大男人怎么生?”
真是头脑有问题!这家伙是在做什么白日梦?竟然想要他这个男人生小孩?好笑!去爬天梯采蟠桃还比较快些。
“怎么不能生?我们就做到生出一个来!”说完,他还真的压上了蔚央殊,逼得他直想发笑。
“你发什么春啊!小心你的伤!”
“不管!”公良光武轻缓印上蔚央殊的唇,舔吻了下,“我就是想要吻你、碰触你、想……”
话还未说完,蔚央殊便勾下他的颈子,吻住那双薄唇。
有点儿被蔚央殊的主动吓到,但公良光武很喜欢他的主动。
分离的唇瓣缓缓勾牵起一丝银线,蔚央殊再舔了下对方的唇,一笑,“这时我的工作就是吻你对吧?”
略是一愣,但公良光武随即微笑着吻上蔚央殊的唇,“没错!就把我这多话的嘴堵死吧!”
凑向前,唇瓣相触,蔚央殊生涩的伸舌探入公良光武口内,轻启那潜藏在他体内的欲火之门;禁不起他的诱惑,公良光武伸手拉开身下人儿的衣摆,再往内一抚,引起蔚央殊一阵战栗低吟……
深喘着气,白皙的胸膛微微袒露,因为公良光武的抚触而逐渐加大的呼吸,他忍不住地再次勾住公良光武的颈子,半眯着水雾氤氲的双眸直视着他。
“光武……”
“我懂,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公良光武轻柔的笑着,舔吻他雪白的胸。“知道你还活着、还伴在我身边,这比什么都重要……”
轻啮咬面前的白皙颈子,公良光武抚进那迷乱一切的根源,柔柔捏弄……
屋外,太阳西落,嬉闹的蝉声依旧未停,整片火云彩飘扬蓝天,风……则如以往一般轻轻吹摇着垂荡在湖边的杨柳……
房内,一声一声搔人心痒的呻吟若有似无地回荡着,枕边的爱语随着结合的律动不停流逸而出
爱,就算说上千遍万遍,也还是一样可以继续怜惜拥吻着对方,毫无止境的说着……
* * *
“真的要走了吗?”乐正剩麒倚在门边,半拧剑眉。
“嗯!”蔚央殊点点头,浅浅一笑,“我想随光武回去公氏镇。”
游亦麟叹口气,搭上了乐正剩麒的肩,“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怎么我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在嫁女儿一样……”
“游、亦、麟!”乐正剩麒出声喝止,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我替央殊向你们道谢,谢谢你们收留他,还看重他并教他学习一切。”公良光武朝他们行个礼,“虽然有点任性,但我还是想带他回公氏镇,拜见我君子国的长老……”
“唉!别解释了!”游亦麟只手一抬,开口笑道:“我们又没说不准,要是不答应的话,那又为何会帮你入学?而且还将你跟咱们的好义弟安排在同一间房,要是看你不顺眼,早就把你踢出这个镇了,哪还会让你这么好过!”
“咦?安排?”蔚央殊半拧剑眉的抬起头,“我会跟光武住在同一间房,是义兄的安排?”
点点头,游亦麟老实的承认。
“这……这么说……”难怪,他就觉得这家伙怎么有钱可以入学,又怎么会那么凑巧的上他的课,甚至还他睡在同一间房。
忍不住的,蔚央殊也望向乐正剩麒。
不会连一向站在他这边的义兄也帮那家伙了吧?
“放心!我没帮忙,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乐正剩麒叹口气,手一摊,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但在一旁听的游亦麟可不服了!
“什么没帮忙?你不是说服了我,要我帮公良光武入学吗?”
“谁教你老是想占别人便宜?他都难得的求你了,你还直找人麻烦,所以我才……”
这下子,蔚央殊可恍然大悟了。
原来他最亲信的义兄们竟然一同联手整他?
“啊……央殊……你先别生气,大家的出发点都是为你好才……”
“滚!”
蔚央殊最常见的一字金言出口,头一撇,不理会公良光武。
瞧见此状,公良光武可慌了,他连忙移动身子,试图想让蔚央殊听他的话。
“央殊,听我说……他们……”
“滚!”一个字,狠狠的打断他的话。
“我……”
“滚!”
“央殊……”公良光武苦苦哀求,对于只讲一字金言的蔚央殊,他实在是没辙。
好不容易总算盼到蔚央殊回头,朝他露出甜美的笑容,开了金口……却还是只有那么一个字。
“滚!”
唉!怎么又是那个字?不是变得跟常人一样可以正常的说话了吗?怎么又恢复到那少言又冷酷的性子?
头痛!公良光武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但下一刻却有道清香扑鼻而来,还未睁眼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接近自己时,没想到蔚央殊竟然自动凑上唇吻住了他……
顿时,公良光武知道了蔚央殊真正的想法。
没错,何必去在意对方说了什么?只要还能拥着彼此,不就是最大的庆幸?
宣告的誓言何必一定要说出口?只要一个动作就可以清楚的了解。
紧紧拥着蔚央殊,公良光武也回应了他。
吻,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吻,但包含了千万句甜蜜的话语……
公氏镇,君子国人民居住的小镇。
这日,白云轻松的飘荡在蓝天之上,也吹着怡然闲适、令人感觉相当舒服的风;但,却有道声音划破了这片宁静。
“蠢蛋!”伴随着老虎嘶吼的声音,长老愤怒的大吼:“叫你去找你的另一半,你竟然将脑筋动到男人身上去了!多话也就算了,竟然蠢到没脑袋,分不清男女!难道要你去吃屎,你也去吃?”
有点不能负荷公良光武带回来的震撼,长老气到七窍生烟,开始胡言乱语。
被骂的当事人倒是一点也不在意,甩甩手中玉洞箫,一脸闲适,“长老,我是听你的话出外去寻到了另一半啦,只是刚好、凑巧他是个男人罢了!这有什么好气的?且为了这种事,为什么我就得要去吃屎啊?”
“造反!造反啦!”
“长老、长老!冷静点、冷静点!”周围的人瞧见长老想冲上前去毒打那不怕死的公良光武一顿,便纷纷架住他,向他解释:“光武带回来的人真的拥有君子国的纯正血统。瞧!他真的会御二虎!”
随着周围的人的惊叹,长老一直站在公良光武身旁的青年望去。
果真,他的两旁有着两只颇大的花虎。
“名字!”长老甩开箝制,走向前。
“蔚央殊,他身旁那两只是水云和火霞。”公良光武答腔,却反被长老一瞪。
“我是在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面对长老的问话,公良光武还是不怕死的踏上前,护住蔚央殊,微微一笑,“对于生人,他向来如此,长老莫怪!”
瞧见公良光武一副护他就好像在护着什么宝贝似的,长老更是斜眼睨看着他们,“他真的是你找到的另一半?”
“千真万确!如有半点虚假,我公良光武定遭天打雷劈!”
“啐!要劈也早在几年前就劈死你这小王八蛋了,哪还让你苟活至今!”长老摇摇头,叹口长长的气,“唉!我君子国纯正的血统……灭矣、灭矣……”
长老的感叹让公良光武一笑,走向前去拍拍他的肩,“长老先别感叹得那么快,还有我的好哥儿们不是吗?公冶永月不也还在途中?”
一提到公冶永月,长老又不禁摇摇头,“他?呵!定跟你一个样儿!”
长老抚着发疼的头,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等着公冶永月回来再让他发怒一次。
期望?免了吧!
“长、长老……”蔚央殊生涩的开口呼唤。
长老抬头回应一声:“嗯,何事?”
蔚央殊见长老有回应,便顶了下公良光武,提醒着他。
“啊!对!长老!我们这次还带了一个惊喜要送给你。”公良光武击了下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了。
闻言,长老直挥手推阻,“惊喜?免了!我这老骨头禁不起吓。”
“别这么说嘛!央殊!去!去把武央带来!”公良光武笑道。
片刻,蔚央殊果真牵来一个不到三岁的娃儿,眼睛大如黑珍珠,可爱得紧。
“长老,这是我跟央殊的孩子,叫武央。”公良光武胡诌,随即被蔚央殊狠狠瞪了一眼。
望着眼前的小娃儿,长老是越看越喜欢,“哦!叫武央啊?真是可爱!央殊,真是辛苦你了,怀胎十月想必很辛苦吧?”
长老的这番话让蔚央殊吓了一跳,但不一会儿,只见长老暴跳如雷的大喊:“胡诌!两个大男人怎么会生孩子?”
“哈哈哈哈……没想到长老也会开玩笑!”
“光武!”蔚央殊难得的出声喝止,他怒瞪公良光武一眼。
接收到蔚央殊的目光,公良光武高举双手投降,“是,说正经话就是。”
难得能看到公良光武这般听话,居然被一个瘦弱的蔚央殊治得死死的,这情况让长老及在场的人同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们。
无视众人的目光,公良光武抱起武央,走向长老,“长老,他是我们在路上发现的弃儿,他也是君子国的人民。”
“他也是?”长老不敢相信的瞪大眼,“何以见得?”
话才落下,便瞧见兰央殊自一旁抱出两只初生的幼虎。
“这、这是……”
“没错!长老,武央跟您一样,是拥有比我们还要纯正血统的君子国人民,所以,君子国也就可以继传续承下去。”
* * *
黄昏,天空染上一片金黄。
蔚央殊坐在小溪边,看着武央与他那两只小虎在溪里玩水。
“怎么?不习惯?”公良光武走到他身旁坐下,轻揉着他的发。
“我只是怕长老不接受我们。”蔚央殊缓道,抿抿嘴,拧紧秀眉。
看着蔚央殊担忧的模样,公良光武浅叹口气,“怕什么?长老虽然喜欢大吼大叫,但其实心地是很好的,你方才不是有唤他吗?他也回应你了啊!”他搂紧蔚央殊,“他应你的时候可和气多了,可见他喜欢你比喜欢我多。”
“是吗?”
“唉!想那么多做什么?况且我们手中有武央,谅他也不敢赶我们走!”公良光武将蔚央殊抱起,让他坐在自己怀中,爱怜的亲吻他的发。
“你想威胁长老?”
公良光武邪邪一笑,挑了下眉,“嘿嘿!如果他真要赶我们走的话……”
未竟的话语,伴随着清凉的溪水声、孩童与幼虎的嬉闹声、风吹树摇曳的声音及金黄耀眼的阳光而没去,甜如蜜的吻代替了任何语言,烙上彼此的心……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