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地方不对,我还是走吧!”
不对?这让蔚央殊更慌了!那他是要亲哪里啊?看公良光武真的无情地打开门闩,门也开了一条缝……他忍不住落泪了。
顿时,公良光武停下动作,缓缓回头看着那还拉着他的衣摆、却已泪流不止的人儿。
“我还没教你第二招,你竟然就使出来了……”觉得自己的玩笑是有点儿过火,公良光武将门闩拴上,走到蔚央殊身边紧抱着他,“我闹过火了,抱歉!”
公良光武低下头,吻走蔚央殊的泪水,再轻轻上他的唇,“问题的解答是吻这里,且还是这样的吻……”
灵舌缓送而入,轻触蔚央殊的丁香小舌,或浅或深的舔舐逗弄……
“唔……嗯……”
“我可以碰你吧?”公良光武抵着蔚央殊的额,捧着他的脸深情望着,缓缓的逼他往后退走。
有点听不懂公良光武所指的“碰”为何意,他现在不捧着他的脸、吻着他的唇吗?那为什么还要他的许可?
看出蔚央殊眼中的疑问,公良光武只是微微一笑,将他逼到了床边,并让他跌坐在床上。
亲昵的吻了吻他眼中残留的泪珠,公良光武在他耳边轻吐话语:“这个‘碰’,并非平常的触碰,而是你罚我写一千遍那种……”他舔吻着蔚央殊的唇,一手拂开他的发、揉着他的颈,缓道;“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对你这么做;因为爱你,所以才想碰你。”
“我……那我现在……该说些什么?”
迷蒙的双眼透露着疑惑,很显然地,蔚央殊还是不明白公良光武在说什么。
公良光武一愣,随即又是一笑,那种温柔到几乎可以融化他的笑容。
“不必说话,你的嘴现在可以不必用来说话。”
“咦?可……可以这样?”蔚央殊惊讶的瞪大眼,但随即发现到公良光武邪笑了下。
他笑着,且爱怜的拨弄着他的发,“可以,你可以不用说话,但你得要……”他缓缓凑上俊脸,半眯着眼说道:“吻我,接下来的时候,你都要一直不停的吻我……”
语毕,他一手轻缓的解开蔚央殊的腰带,撩起衣摆,探进他在莲花丛中的神秘地带,不禁引起蔚央殊一震。
“你、你的手……”
“我可以碰你吧?回答。”公良光武爱怜的亲吻着蔚央殊的耳垂,逼他再次打了个颤,诱他说出他想要的回答。
“可以,啊……等……等一下,你的碰……唔……不会是指这种……啊……”
蔚央殊这时才恍然大悟,开始想挣脱公良光武,但却被他给压制住,无法动弹。
“不用说话,央殊,吻我就好……”公良光武吻了下蔚央殊的唇,温柔的声音引起他一阵心痒。
“可……可是……啊……嗯……停啊……”
对于公良光武那已到深处或揉或捏的大手没辙,抗议全成了无用的呻吟,耳边传来的温柔声音更是直直燃着他腹下的欲火;不自觉地,他缓缓转身吻住了他……
蔚央殊的动作让公良光武一震,随后便笑了下的回应吻着。
“讨厌我这么做吗?”
“不……啊……不讨厌……”
“那……”
语音的结尾不说出口,公良光武伸出左手朝空中一弹,熄了桌边的火烛;接着,在漆黑的床边,便出现了些微带着戏弄意味的深喘呼吸……
* * *
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拒绝不了他?蔚央殊走上街上,闷闷的想着。
发生关系也已过了几天,但他就是想不透为什么那时的他无法抗拒公良光武,甚至是……随着他而动?
一想到这儿,蔚央殊又脸红了。
张望一下四周,幸好那多嘴的家伙没在身边,要不让他瞧见,定又要被他数落讥笑。
叹口气,因为学院又要添加一些教材,所以他才得以外出;本想自己一个人去吩咐各店家准备的,谁知那家伙又跟了上来。
所幸他提议两人分别行动,以免到时他又无法克制他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
好不容易吩咐好了他所负责的店家,蔚央殊便前往他与公良光武约定好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今天有特别的市集集会,所以摊贩和人潮竟然比平常多出了一倍,对于不擅走在人多的地方的蔚央殊,要穿梭在这么多人之中,就显得特别寸步难行。
好不容易穿过一群人,蔚央殊还以为接着就可以轻松地走;但下一刻,却撞上了一个青年,力道之大,让他跌倒在地。
“啊!你没事吧?”对方有礼的伸手拉住蔚央殊,亲切的将他扶起,并帮他拍去身上的灰尘。
突然之间,蔚央殊感到有股冷寒之气朝自己直射而来,猛一抬头,面前站着的是方才那位撞倒他的青年。
青年微微的笑着,一脸歉意的宜跟他行礼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东张西望的跑,所以才撞到公子……呃……公子没事吧?有扭伤脚吗?需不需要上药?”
看青年一副愧疚的模样,蔚央殊也尴尬一笑,摇头,“不用。”
不习惯对其他人多说话,蔚央殊只好点点头、笑一笑,表示自己也有错,要对方毋需介意。
就在此时,远方有个老妇人朝青年喊了声。
“儿啊,你是在做什么啊?”老妇人跑了过来,喘了几下,“真是的!跟人蘑菇些什么?”
“娘啊,不是的!是我不小心撞倒人了。”青年不好意思的搔了下鼻头,却被老妇人打了一下。
“真是不成材!还笑得出来!”老妇人怒斥,下一瞬便马上转向蔚央殊行礼,“这位公子真是对不住,老妇教子不当,如有伤了公子,我这就替他向你陪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呃……不……免了、免了!”蔚央殊微微一笑,欠身一躬,扶起了老妇人之后,还是一贯的温儒笑着,点了下头,他转身举步走离他们。
瞧见蔚央殊要走,老妇人更是提高声音大喊:“公子,真是抱歉极了!公子!”
“哪里,我也是。”蔚央殊回头再一笑,行个礼后才走离。
看着蔚央殊的背影,老妇人和青年微微笑道,很温柔,但却又很像是找到什么宝物一般的笑……
“看起来是很美味的食物。”老妇人眯着眼,脸上的皱纹深得可以。
青年看了那背影一眼,摊开手往嘴边一放,伸舌舔吻道:“肉质软得彷若一触即碎,白皙的肌肤之下,想必他的鲜血定也如蜜汁一般甜美……”
“是极品……”
“没错,是可比鱼翅、鲍鱼和燕窝般高级的极品……”
忽地,阳光之下突然出现了两个非人的影子,马兽类的身子却接着人的头颅,双耳还有两条蠕动的蛇样;但下一瞬,影子消失,而那一老一少也消失在人群之中……
* * *
公良光武在客栈中等了许久。
他喝着凉茶,望着客栈外人来人往的人群,静静的梭巡着那抹熟悉的人影。
“怎么这么久还没来?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公良光武半拧剑眉,闷闷的想。
果然还是应该陪着他一起去处理这些杂务才对,这样他也就不必在这里焦急。
“嘿,听说西边的林子里最近出现一些怪东西呢!”
隔壁桌的一位商人如此说着,引起公良光武的注意。
他对面的男子喝口茶,应道:“可不是!我有个妹婿有一天上想抄近路走那林子,你知道他瞧见了什么?是鬼啊!面目狰狞,长得更是奇模怪样。我妹婿自从瞧见那诡异的东西后便一病不起,他到现在每晚还都会惊吓得睡不着呢!”
“真这么惨?我还以为是江湖道士在那边瞎扯哩,没想到竟是真的。”
“是啊!所以说夜路还是别走的好!那林子边的住户也说最近那里常出现怪声音,隔天早上一醒,一些鸡呀、狗啊、鸭的全都不见了,到处血迹斑斑,多可怕啊!那林子去不得,路还是趁早赶的好。”
“是是是!说得对极了!”说完,商人便早早结了帐,走出客栈慌张的提了货便走。
他们的对话让公良光武深感兴趣,因为在家乡他们从未听过这样稀奇古怪的江湖传闻,所以对那闹鬼的林子,不知为何地就是起了极大的兴趣。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熟悉的声音打断公良光武的思绪,一抬头,便望见那再熟悉不过的脸蛋。
“央殊,你总算来了啊!”公良光武笑着,为他倒了杯茶,“饿吗?叫些吃的好吗?”
睨了公良光武一眼,蔚央殊挑了下眉,“方才等我的时候怎不叫?”
“唉!人多吃饭才好滋味啊!店小二!”公良光武手一抬,唤来店小二,点了几道小菜后又对着蔚央殊傻笑。
被看得有点难受,蔚央殊不太高兴的打断公良光武那无聊的举动。
“干嘛一直看着我?有什么好看的?”还笑得这般贼,一定有问题。
只见公良光武依旧还是那副笑容,缓缓的喝着茶,“没啊!只是觉得跟你这么正常的说话很难得,想多听你说说话罢了。”
公良光武这么一讲,蔚殊才猛然惊觉。
对啊!他竟然可以跟别人一样正常的对话了?但刚刚明明……他还说不出这么多的话啊……
第9章
“我想你能正常对话的对象大概也只有我吧!”
就像是看穿蔚央殊心里所想的,公良光武夹了一筷子方才店小二送来的菜入口。
“你、你太小看我了吧?”
“不服?那么麻烦你去跟店小二说我要再多加两碗白饭、一壶铁观音、两壶甜酒,顺便随口问问在这儿住一宿多少钱!”
公良光武挑挑眉,再喝口茶,好整以暇的看着蔚央殊接下来的动作;却只见他抿抿嘴,低下头之前先怒瞪他一眼。
“强人所难!”蔚央殊闷闷地道,他承认自己对“与人相处”这门学问还不是很行。
叹口气,公良光武也只好无辜的接下蔚央殊责难的眼神,“是!是我强人所难!我不闹你总行了吧?不过……”他放下筷子,抬起蔚央殊的手嗅了嗅。
“做、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的……”蔚央殊吓一跳赶紧抽回手,再狠狠地瞪他一眼。
没事捧着他的手这边闻闻、那边嗅嗅的做什么?想闹他也不是这样?
“有怪味。”公良光武皱了下眉,神情状似发生什么严重的事再道:“有野兽的腥臭味。”
“野兽的腥臭味?”蔚央殊抬手凑近鼻尖闻了闻,隐隐约约中好似真的有那么一点难闻的腥味。
“你在来这里的路上碰到了什么?”他问,一脸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般的凝重。
蔚央殊想了想,摇摇头。
没有啊!这一路上除了碰到一堆人之外,他就没逗留过其他地方,连什么时候沾到这种腥味的,他也浑然无所觉。
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最起码公良光武是这么想。
他下意识地对蔚央殊手上那种特殊的腥味道起了极度危险的警戒……
* * *
“我有跟你说过吗?我们君子国有件该注意的事情?”公良光武问道,撑起下颚望着他。
见蔚央殊摇头,公良光武续道:“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住在君子国旁的‘奢龙’,是我们必须要注意的一群。”
“奢龙?”
“又叫作奢比,听说有兽的身、人的脸,还有一对挂有活蛇的大耳。”
公良光武夹了块鸡肉吃着,满不在意地道:“有段时间我还以为那是我们君子国的食物……”
“食物?”恶!别开玩笑,谁吃那种怪物?
打断公良光武的话,蔚央殊反胃的白了一眼,放下竹筷停止进食的动作。
“不过那是我自己胡乱说的,事实好像跟我说的相反!长老要我们注意他们的原因是因为……”停顿了下,公良光武也放下竹筷,抹抹嘴,“因为我们是他们的食物。”
“我们?”蔚央殊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提高音调道:“他们的食物是我们?”
公良光武点点头,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自客栈外传入的浓重血腥味却让他的话了回去。
忽地,两道人影随着腥味破墙而入,窜入客栈一出手便是破坏,吓跑了其他客人。
“腥味!”公良光武跟着站起身,一手将蔚央殊拉至背后,另一手出掌一打,将面前的桌子击飞出去。
轰的一声,桌子被这两道身影打碎。待他们双双落地之后,蔚央殊这才看清楚他们的面容。
“啊!是你们……”
“没错!就是撞倒你的那个小伙子和他的老母亲!”老妇人笑道,双手成爪,尖锐的指甲仿佛可以轻易地就将猎物撕裂一般。
一旁的青年冷笑了下,他舔舔手心,邪恶地望着蔚央殊,“你的肉是上等之选,乖乖的随我们回去,免得遭受皮肉之痛。”
“休想!”公良光武怒斥,一根玉萧执上手,“你们是谁?什么上等之选的肉?难不成你们想彷饕餮,喜吃人肉?”
“人肉?”听闻,两人更是放肆大笑,而后青年才开口:“那等低下的肉并非我们所好,我们可是喜吃君子国人的肉!”
语音一歇,老妇人随即率先冲出,掌成爪,一出手便直击公良光武的脸。“有君子国人的味道,你和他乖乖束手就擒!”
“可笑至极!”
公良光武一吼,甩下手中玉洞箫,横接下来者的攻势,但在老妇人后方的青年却猛然窜出,拍掌一打,所幸公良光武眼尖,也以掌接下。
双方各退了数步,公良光武依旧护着蔚央殊,他张口一喝:“铃铃、兰兰!出来!”
话落,两只花虎便凌空飞窜而出,往那两人身上扑了过去。
“喝!该死!没想到这君子国人居然拥有纯正的血统能御虎!”青年横手一挡,替老妇人隔开一只花虎,但随即而来的第二只让他措手不及。
只见兰兰张口一咬,硬是扯下青年的一条手臂。
“吾儿啊,可恶!”老妇一吼,后头又窜出两、三个青年与两只花虎对峙僵持。
瞧见这种情况,公良光武觉得是个逃跑的好机会,便拍拍蔚央殊的肩,“快走!趁他们对付我的花虎之时,快走!”
“想走?”
一个声音自墙壁另一头窜出,下一刻便有道气破开了墙,一双大手也自破墙伸出来,抓住了蔚央殊。
公良光武手一滑,蔚央殊便自他怀中被抓走。
“央殊!”公良光武想追上去,身后却有一只血爪直扑而来,逼不得已,他旋身一挡,紧接着又自烟雾中窜出数只鹰爪击中他的腹部。
“唔!”呕出一口鲜血,公良光武又硬是挡下几掌,花虎也随即退回护着主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