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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一處涼亭﹐皇甫湘湘才放開菊謎兒。
菊謎兒沒好氣的說﹕「湘湘妳可出現了﹐妳知不知道我被妳害得有多慘啊﹗」
「咦﹖ 」她裝迷糊的凝視著他。
「妳不要給我裝迷糊。」
「謎兒哥﹐你到底在生什么氣嘛﹖ 」她甜甜的笑道。
「妳還要意思問﹖ 妳知不知道我差點被妳哥殺了﹐我看妳哥不只是怪人﹐腦子更有問題。」想起早上的事他還餘悸猶存。
「真的嗎﹖ 不過沒關係啦﹗反正哥哥只有在今天才會那么不正常﹐其他時候就不會了﹗」皇甫湘湘拍了拍他的肩﹐要他別太在意。
「什么話﹗妳明明知道還帶我來﹐還讓我穿上女人的衣服﹐妳到底在想什么﹖ 」菊謎兒火大了。
「湘湘。」瞧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他火大的吼道。
「哈哈哈﹐你不要那么的生氣嘛﹗是你說要幫我的啊﹗」她還是嘻皮笑臉﹐根本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幫﹖ 還幫﹐他是不是把握當成誰的代替品了﹖ 」他怒問。
他才待了半天就被叫了好幾次倩梨﹐這不是把他當成她的代替品不然是什么﹐更可惡的是﹐怎么老把他當成女人看﹖
「咦﹗會嗎﹖ 」
見她裝傻﹐菊謎兒心裏不禁暗忖﹐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無情。
「我不奉陪了﹐我要回菊居去。」
「可是不行耶﹗」
「不行﹖ 」
「不行回菊居啊﹗因爲你爹和我哥已經簽定契約了﹐所以你得一年後的今天才能走。」她一派輕鬆的說。
「簽定契約了﹖ 」他簡直快昏倒了﹐「這和一開始說的都不一樣﹗」
「沒辦法啊﹗又不是我的錯。」呵呵呵﹗爲了達到我精心設計的計劃﹐謎兒哥你就認命吧﹗
其實一開始她就知道﹐菊謎兒見著那樣的皇甫揚之後一定會打退堂鼓﹐所以她便使盡手段讓皇甫揚簽了抵債品契約。
「不是妳的錯﹐難道是我的錯嗎﹖ 」
就算再怎么喜歡她﹐遇到這種事情﹐菊謎兒也忍不住發火。
見他真的火大了﹐皇甫湘湘於是又用了一招最有效的方法。
她含著淚光﹐啜泣的說﹕「對......對不起啦﹗謎兒哥﹐都是湘湘不好﹐你不要生氣﹐嗚......」
見她哭得厲害﹐他心軟了。
「好了﹐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那么大聲跟妳說話。」他安慰的說。
「那你不生氣囉﹗」嘻﹗她就知道這招絕對管用。
「嗯﹗」他無奈的點了點頭﹐不原諒她又能怎樣﹖
「那你會幫我報仇囉﹗」她一步步的引誘他入陷阱。
這時他想起了今天所發生的事﹐不僅差點被皇甫揚殺了﹐還被軟禁起來﹐他更說他事小鬼外加女人﹐這苦氣他實在咽不下去。
「嗯﹗」
詭計得逞的她﹐一臉甜甜地說﹕「那么我們開始報仇計劃吧﹗」
「妳想到什么好辦法了嗎﹖ 」
「嘻﹗當然﹐你沒聽到哥哥剛叫你什么﹖ 」
她這一提﹐菊謎兒更火大了﹐女人﹗他哪點像女人﹖
「那個醜怪人不只腦子有問題﹐連眼睛也有問題﹐我哪點兒像女人了﹖ 」他越想越氣。
凝視著菊謎兒比女人還來得細緻的臉蛋﹐皇甫湘湘暗忖﹐是不像女人﹐只是像美人而已﹐誰教他都那把年紀了還一副娃娃臉的模樣﹐剛認識時﹐她也差點把他當成妹妹看﹐還好當時沒叫出口﹐不然肯定當不成好朋友。
「你真的覺得我哥醜嗎﹖ 」她實在有點懷疑他的眼光。
「怎會不醜﹐他額上有道疤耶﹗」菊謎兒誇張的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額頭﹐皇甫揚的傷痕部位。
「喝﹗你真的不是女人耶﹐京城裏有多少女人爲我哥的那道疤瘋狂﹐再說他可是出了名的帥﹐多少大家閨秀爭著想要﹗你竟然說他醜﹐你的眼光還真讓人質疑。」對皇甫揚的容貌﹐她可是讚賞有加。
「什么啊﹗我看那些女人眼光才有問題吧﹗那么醜的疤痕還愛﹐真是些怪女人﹐而且我也不覺得 妳哥有多帥﹗」他相當不以爲然的說。
「唉﹗謎兒哥果真沒眼光﹐算了﹐不談這個了﹐來談正經事吧﹗」
「不談就不談﹐說吧﹗妳想怎么整妳哥﹖ 」現在的他可是比誰都還更積極的想惡整一下皇甫揚﹐誰教他說了這么多他不願被人提起的禁忌。
「我說了你可要做到哦﹗」
「說來聽聽。」
「你扮女人勾引我哥。」皇甫湘湘一臉奸笑的說。
「扮女人﹐哦﹐好啊﹗」說出口沒多久﹐他突然大叫﹕「扮女人﹖ 」
「噓﹗你不要那么大聲啦﹗被人聽到該怎么辦﹖ 」
「我不要。我死也不要扮。」菊謎兒斬釘截鐵地說。
「可是你現在不就是在扮了嗎﹖ 」她指了指他身上的衣物。
「這﹐這是......」可惡﹗還不是壽伯硬逼著他穿﹐害他啞口無言。
「你是怕我哥對你怎樣嗎﹖ 好啦﹗爲了然你放心﹐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秘密﹖ 」
她神秘的在他耳邊低喃﹕「其實......我哥是性無能。」
「什么﹗不會吧﹗他真的是......」這個事實讓他嚇了一大跳﹐沒想到他堂堂一個相爺﹐體格看起來又那么好﹐竟然會是性無能。
哇﹗他真的聽了個天大的消息﹐這要是傳出去﹐看皇甫揚還要不要做人﹗說不定還可以拿這個來威脅他放他走﹐嘻﹗真是太好了。
見他一臉奸笑﹐皇甫湘湘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於是先下手爲強的說﹕「謎兒哥可不能對外人說哦﹗雖然我討厭哥哥﹐也想令她身敗名裂﹐可是我不想用這個方法﹐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哦﹗」
她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唉﹗看來這招不能用了﹐於是他點了點頭說﹕「嗯﹗我知道了。」
「那就好﹐謎兒哥會扮女人吧﹗」她三句不離主題的說。
「湘湘﹐其實不需要我扮啊﹐妳可以隨便找個女人勾引他不就成了。」實在不想扮女人的他﹐努力遊說著。
她揮了揮手﹐表情無奈的說﹕「不行啦﹗這個方法我也試過﹐就算再美的美人在他面前脫個清光﹐搔首弄姿﹐他還是沒反應啊﹗」
「真的嗎﹖ 」
「況且......」皇甫湘湘一臉詭笑的說﹕「如果哥哥對你起了反應﹐那不就更能讓他身敗名裂嗎﹖ 」
「什么意思﹖ 」菊謎兒不懂的問。
「還沒想懂﹖ 堂堂相爺竟有斷袖之癖﹐你說這是不是比正常女人來得有趣﹐呵呵......」她陰沈的奸笑著。
天啊﹗湘湘何時變得如此陰沈了﹐面對這樣的她﹐菊謎兒感到驚恐。
「你會幫我吧﹗」她陰冷的說。
「嗯﹗」見她冷冷的看著他﹐他連忙的點頭。
在他答應後﹐皇甫湘湘馬上像變了張臉般﹐用著甜美的笑容看著他。
「那就這樣說定囉﹗準備好後我再通知你﹐你回哥哥那兒吧﹗」
「哦﹗」
見她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的神情﹐著實讓他嚇了一大跳﹐不敢反抗﹐轉身乖乖地往閣樓走去。
* * * * *
走回了閣樓﹐菊謎兒想著皇甫湘湘說的話﹐只覺得自己爲何這么苦命﹐突然想起忘了問她一件事。
「對了﹐忘了問倩梨是誰﹗算了﹐下次再見面再問好了。」
菊謎兒走入書房﹐皇甫揚從公文中擡頭看向來人﹐正好與菊謎兒的眼神交會﹔想起剛剛湘湘講的話﹐菊謎兒有些不好意思。
見她臉色微紅﹐皇甫揚問﹕「妳怎么臉那么紅﹖ 」
「沒﹐沒有。」他急忙否認道。
皇甫揚站起身來﹐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不過臉怎么越來越紅了﹖ 」
被他摸著額頭﹐菊謎兒的心簡直快跳了出來了般。
哇﹗不要再摸了﹐這樣會讓他更加不好意思﹐菊謎兒羞窘的連忙閃躲。
「我沒什么啦﹗」
見她閃躲﹐皇甫揚有些落寞的收回手﹐眼神略帶怪異的說﹕「雖我們已經是那種關係﹐還是要遵守本分才對﹐嚇著理了嗎﹖ 」
關係﹖ 他們有什么關係﹐不就是債主與抵債品的關係﹗難道他又將他當成簽梨了嗎﹖
「沒有。」倩梨到底是誰﹖ 爲何他總把他當成那人﹖
他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卻不經意的看著他那地方。
唉﹗早知道就不要知道他性無能了﹐現在面對他好尷尬哦﹗
「妳好象很怕我。」皇甫揚眼神憂傷的說。
「咦﹖
」他還滿有自知之明的嘛﹗沒錯﹐他對他可是討厭得不得了﹐不過見他有些奇怪﹐還是沒說出心裏的話。「沒有﹗我只是不太喜歡你額上的疤。」
「妳討厭這疤﹖ 難道妳忘了﹖ 」他坐回椅子上發呆了許久後﹐開口道﹕「回去吧﹗」
「耶﹖ 」忘了什么﹖ 他哪會知道啊﹗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聽到這話的他應該高興才對﹐可是看見皇甫揚悲傷的神情﹐卻覺得自己好象做了壞事一樣。
「我說理那道疤﹐你生氣啦﹗」菊謎兒雖然覺得那道疤真的很醜﹐可還是不想傷害了皇甫湘湘的哥哥﹐畢竟以後可能會成爲親戚也說不定。
「沒有﹐妳下去。」他大吼了聲。
「哇﹗」突如其來的怒吼讓他嚇了一大跳水﹐他好想逃﹐可是見他一臉怪異又有些擔心。「你沒事吧﹖ 」
菊謎兒提心吊膽的走上前﹐卻被他一把抱入懷中。
「陪我﹐別離開我......倩梨......」
「喂﹗你......做什么﹖ 放手啊﹗不要......」
還沒來得及抵抗﹐菊謎兒的唇已被他覆上﹐舌尖恣意的撬開他的雙唇﹐火熱的舌迅速地在裏頭翻動﹐吸吮著......
菊謎兒傻了﹐任由他索求﹐直到下腹被一股莫名的感覺襲來﹐他才警覺到自己已香肩半露。
羞憤的一把推開身上的人﹐他飛也似的逃離了閣樓。
第三章
狂奔而出的菊謎兒低頭跑著﹐腦中不斷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他猛擦著唇﹐羞憤與不悅湧上心頭﹐淚水奪眶而出。
竟然被吻了﹗他長這么大連女人都還沒碰過﹐現在竟然被個醜怪人吻了﹐哇﹗好想吐﹐好嘔心。
正當他生氣的邊跑邊哭時﹐砰的一聲跌坐在地上。
「你走路不看路的啊﹗」明明是他去撞人﹐正在氣頭上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劈頭就是亂罵。
「好象是妳撞到我的吧﹗」那人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將她扶起。
菊謎兒看清楚他的容貌後﹐大吃一驚。
「你......你不是......」
「怎么﹐妳認識我﹖ 怪了﹐我看過的姑娘從來過目不忘﹐怎么會對妳這美人沒印象﹖ 」那人打趣的說。
「你忘了嗎﹖ 是我啊﹗」
正當他要說什么時﹐壽伯走了過來﹐打斷他想說的話。
「月主﹐怎么來了不通知一聲﹐好讓我們有所準備。」他恭敬卻又防備的笑道。
見他如此﹐月弄臣怎會不明了他的心思﹐還不就是怕他捉弄眼前的人。
「如果早通知﹐我就見不到這么美的姑娘了﹐妳說是不是啊﹐小姑娘﹖ 」他調侃道。
「月主是來找相爺的吧﹗相爺正在閣樓上﹐請您自便。」
菊謎兒可是皇甫揚看上的人﹐身爲相爺的僕人無論如何都要看緊他想要的人﹐看兩人似乎相識的模樣﹐他在心裏盤算著﹐怎樣都不能讓月主勾走人。
月弄臣輕笑了聲﹐看壽伯如此緊張﹐心裏也多少明白﹐看來這人皇甫揚是勢在必得囉﹗不過他忘得了過去那段情嗎﹖
真令人懷疑﹐可是這姑娘倒是有種令人溫暖的感覺﹐也許她會是開啓他心房的人也說不定。
月弄臣轉身禮貌的問﹕「不知姑娘的芳名﹖ 」
姑娘﹖ 不會吧﹗他就這么容易令人誤解嗎﹖ 菊謎兒一臉不悅的說﹕「你真的不認得我了嗎﹖ 弄臣。」
「咦﹖ 」難道他真的與她相識﹐怎么可能﹖ 對美人他向來是過目不忘﹐怎么會想不起來與她在哪兒見過。
仔細再瞧了瞧菊謎兒幾眼﹐他忽然驚訝地道﹕「你﹐你是......」
「想起來了嗎﹖ 」
「唉﹗沒想到我真是眼拙了﹐竟然沒瞧出你是謎兒。」他輕笑了聲﹐「對了﹐你怎么會在這裏﹐被你爹給抵押出來了嗎﹖ 」
「不是。」菊謎兒無奈的歎了口氣﹐哀怨地道﹕「我是自找苦吃。」
要是不那么雞婆也不會弄到這步田地。
「耶﹖ 怎么說。」月弄臣甚感興趣的問。
一旁的壽伯看兩人竟閒聊了起來﹐心裏不禁有些擔憂。
這兩人果然認識﹐不行﹐菊謎兒可是相爺的人﹐怎樣都不能讓月弄臣奪走。
壽伯插話道﹕「月主﹐請上閣樓吧﹗」
月弄臣瞧他一副爲主護抵債品的模樣﹐沒轍的笑了笑。
「好﹐我不和這抵債品說話總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