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瞳顼还以为飂又会强迫他就犯,结果没有。
没一会儿,这小房间内沉寂无声,静得可以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瞳顼还未睡著,虽然他已经很累了,但晶亮的大眼却说什么也不愿合上。
他翻过身背对著飂,换个姿势看看是否能人眠。
飂的头无预警的靠在他肩上,看来他也还未睡著。
“我已经向克远他们解释过一切了,希望在天国的他们能谅解……”他在瞳顼耳边细语。
“恩!"
“希望……你别再因此而做恶梦,要是真的有错,错的人也是我,是因为我的关系他们才……”
“做恶梦?”
“你不知道吗?昨晚你应该是梦到了他们,一直边哭边说著梦话呢!”
“是吗?"瞳顼蹙了下眉头,原来这就是他眼睛肿得和小白兔眼睛一样的原因。
呃……难道飂今天会带他来这儿,是因为他昨夜做恶梦的关系?
不会是因为这样,所以飂才想向他把一切说清楚吧?
不,绝不可能,他仍是他的玩具不是吗?
飂怎么可能为自己做任何事呢?
“瞳顼,那你呢?”飂轻声说.
“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听了我的解释……觉得怎样?”
“什么怎样?”飂无厘头的问题令他抓不到要点。
“我是说……你会原谅我吗?”
难能可贵的,已成为称霸整块大陆的王者的飂,现在心里却极度渴望得到自己的谅解,还不惜低声下气询问
著。
瞳顼真是愣住了。
沉默了好久,瞳顼才开口道: “我相信你的解释,可是要说原谅的话……”他又陷入了沉默。
要原谅一个人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那么之前一直怀著怨恨且被伤透的心,又该如何是好呢?
他知道村民们的死并不全然是飂的错,但起因的确是他,不是吗?
况且那件事不过是个开端而已。
瞳顼很清楚自己和飂一开始就不应该认识的,他们根本就是不相容的两个人。
也或许就是因为与他相识,才让自己和克耳涅走向毁灭一途。
飂已经不再是他一开始认识的那个飂了,这是事实。
好战嗜血是陶盾人的天性,并吞克耳涅国的就是陶盾帝国。
冷血残酷、霸道强势的陶盾王甚至剥夺了他全部的自由。
眼前这个他该恨、也让他怀著恨意的男人,现在竟然问自己是否原谅他?
呵,难道飂还不清楚吗?
从那一夜在山洞里被他侵犯开始,他就对天发誓过永远都不会原谅这个人!
“这个以后再说……先睡吧,时候也不早了。”飂尴尬地开口。
其实他是在为自己解套。他只是不想从瞳顼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从瞳顼的沉默不语中,他多少能隐约知道
要瞳顼原谅他是多么的困难。
因为他是多么了解瞳顼这个人啊!
第七章
从他们回到陶盾王城后,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时序悄悄进人秋季,位于高海拔的王城,日夜的温差更是比平地来得大。
尤其到了晚上,狂肆吹袭的山风总是震摇著每个紧闭著的窗子。
“出去!我不是说过别再拿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来了吗?”
突然从一间高贵典雅的房间内传出怒吼声,让窗户的玻璃摇得更厉害。
“可是……”被大声斥责的女侍们怯懦地站在寝室门前。
瞳顼望著门前三、四个拿著大小礼盒的女传们,大大地一个深呼吸,告诉自己别生气。
“把这些退给那个人,你们跟他说我不需要就可以了。”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是……王要我们把这些礼物拿来送你,你不收下会令我们很为难的。”为首的女待嗫嚅的说。
如果她们没完成这项任务一定会被王谴责,更严重的是还可能免不了有一顿鞭刑。
“没关系,你就照我的话对他说,他若怪罪下来,由我来承担就可以了。”瞳顼板著脸说道。这已经是第几
次了?他为什么要忍受飂派来的人的骚扰?
自从回到城里后,飂就将他安排到给女主人住的房间。
当然他还是他的玩物,有些夜晚飂会突然跑来找他。
没有任何言语的交谈,只有在床上肉体的“沟通”。
飂就像在故意疏远他,有时候好几天都没见到他的人。
但是他派来送他礼物的人却从未间断过.
什么稀有的碧绿玉石,下午才开一次的花朵,世上仅存的珍贵飞鸟,极近奢华的金绸布料,名师设计、世上
唯一的首饰配件等等,几乎这世上大家日耳相传、竞相寻找的宝物,瞳顼在这些日子里全都看遍了。
这让他搞不懂,飂到底想怎样?
飂一句话也不跟他说,但却相当舍得也不惜血本的要送他礼物。
“得了便宜还卖乖.”其中一名女侍小声地说。
她身边另一名女侍微微点头附和。
这句话说中了全体女侍们的心声。
她们私下部在传这件事,说住在女主人房里的人有多么的不知好歹。
在她们看来,能让威震八方且拥有广大国土和强盛军队的陶盾王这般大献殷勤、极力讨好,该是多么令人感到
荣耀幸福的事啊! 即使瞳顼是个男人,却也令所有女人既羡慕又嫉妒。 可是他全然不接受国王赠
予的所有珍宝。
而且还害得每个被他拒绝的侍者们,最后都逃不过王的责难。
“噢,你们根本什么也不了解!出去!我叫你们出去啊!”瞳顼听到了侍女的话,他恼羞成怒地从椅子上跳
下来,走过去赶人。
“怎么了?”出现在门口的人,正是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
“你来得正好。”瞳顼走到飂面前, “你等一下------"
他转过身对女侍们吼著:“我当面向他拒绝,这总可以了吧?”
女侍们被他的气势给吓到,没有人敢说话。
“到底怎么了?瞧你那么生气!”飂抓住瞳顼的手臂,要他看向自己。
“没什么,能不能请你不要再送礼物过来了?"
“为什么?这可都是花了我不少心思才得到的,你怎么都不接受呢?"瞳顼的反应令飂大力光火,他加重抓住
他手臂的力道。
“因为我不能,我没有理由接受,而且我也不需要!"瞳顼正色的说。
“你!"
飂就快要发枫了,但他意识到房里不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们先下去吧!"
遣走了女侍,他一把拉著瞳顼往房里走去。
一点也不怜惜的,他将瞳顼推倒在暗红色的绒布沙发上……
瞳顼坐正身子,愠怒地睇向身旁的飂。
“还真难得啊,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瞳顼酸溜溜的说。
“有吗?”
“难道没有吗?你到底想怎样?明明对我视而不见,却又净送我一些昂贵的稀世珍宝!你不要再对我玩什么两
手策略了,我承认我没你那么聪明,也玩不起你的新游戏!"
就像火山爆发般,瞳顼将连日来所受的怨气一古脑儿地全发泄出来。
“我并没有对你玩什么两手策略。”
“那你干嘛要躲著我?”
“我没有那个意思,呃……因为我最近比较忙……”飂怅然的说。他并没有要躲著瞳顼,甚至每天都希望他就
在自己的身边。但是旅馆那夜所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在意……
也因此不知该如何和瞳顼相处。
他清楚的知道,瞳顼是不会原谅他的。
“算了,就当我想太多,不过那些礼物我是不会收的。”瞳顼看向女侍们留下的礼物,不禁皱眉。
“为什么?这些可都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我不是说过我不需……”瞳顼想要再重申一次,但看到飂挑起的剑眉,他知道他最好不要那么说:换个角
度,他反问飂:“我才要问你呢,干嘛要大费用章地张罗这些礼物?”
“难道这还让你看不出来,我是在讨好你吗7”
“讨好我?对一个你口中的玩物示好?不,你并不是这种人!”瞳顼指著自已,冷冷的笑开来。这家伙到底
又在要什么花样了?
“没错,我是在讨好你。”
“别开玩笑了!”瞳顼气得站起来。
“我没有在开玩笑。”飂伸手把他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做什么?放开我!”瞳顼奋力地想挣脱飂的怀抱。
“我不放!”飂制住瞳顼挣扎的身体,“而且你也不是我的玩物。”
“不是……你的玩物?”瞳顼停顿下来,接著乾涩的说:“你当我是笨蛋啊,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开始是为了要让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我才那么说的。”
“要让我甘愿留在你身边?哈哈!那当初以我族人的生命来威胁我的人,又是谁呢?”
“送个方法很有效,不是吗?而且……你以为我又是为了谁,才会想和蓝泽家合作拿下充耳涅的?”
瞳顼盯著飂,睁大了金色瞳眸,然后一个劲儿的摇头,“不……别告诉我说你是为了我……千万不要!”他捣
着自己的耳朵。
飂拉下他的手,极尽温柔地轻声说道: “除了你,我还能为谁呢?”
“不!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一滴泪滑落瞳顼的脸这么一来,自己不就和飂当时的情况一模一样了吗?
克耳涅国是因为他而被灭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背负著和他一样的罪名?
飂拭去瞳顼脸上的泪水, “我不想只当你的朋友,从以前认识你开始,我就这么想了。
那时候我们还小,但我早就抱定了要和你永远在一起的念头,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向你表白,就发生了那
件事。”
瞳顼真的呆住了,飂说的话就像界世界人的言语,他怎么也没法完全听懂。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是在向自己告白?
当初他并没有察觉出飂对他的感情啊!
他只视他为无话不谈的好友,那是友情,也可以说是亲情,但不夹杂任何多余的成分。
更遑论现在的自己只视飂为灭他国家的敌人,他对他应该只有恨意。
“你就接受我送你的礼物吧……瞳顼?”
飂说了许久,才发现瞳顼并没有在专心听。
他停顿下来,等待瞳顼的回应。
“恩?抱歉,你刚才说了什么?”瞳顼尴尬地笑笑。
“我是说,你还是收下礼物吧,好歹那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我不是说过我不需要,况且现在……我……”更不能接受!毕竟他已经知道了飂对他的感情,他并没有接
受的打算。
“你别想歪了,我会想送你东西只是单纯想做些令你高兴的事。”飂的微笑挂在嘴边。
“令我高兴的事?”
“恩,或许你自己并没有发觉,但自从你到陶盾后就很少笑了。”
“有吗?或许吧!你知道,最近发生了一连串的事。”瞳顼抿紧嘴,若有所思著,脑袋里却忽然跃入一个念
头。
“是啊,因为我的关系,对吧?”飂落寞的说。
“呵,我可没说!”瞳顼绽开如花的笑靥,“你还是把礼物收回去吧,我真的不需要,而且就算收了那些礼
物,我也不会高兴的。”
“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会高兴啊?”
鱼儿上钩了,瞳顼笑得更为灿烂。“如果你下令把关在大牢里的克耳涅人全放了,这比你送礼物还能让我高
兴。”
“好,我答应你。”飂立即允诺。虽然大牢里关的是些重要人物,但充耳涅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且
瞳顼现在在这儿,谅克耳涅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更最要的是,如此做能让瞳顼快乐。
“还有,如果你能答应让克耳涅成为一个自治区,当然它效忠的还是你,那我会更开心的。”
盯著笑容满面的瞳顼,不由得赞叹。果然是个王者,可以在谈笑问取得自己真正想要的。 半晌
,飂才开口道:“好,没问题。”
即使知道瞳顼的企图,但他还是会答应,只为了能赢得他的笑容。
此时瞳顼却敛起了笑容。
他垂下羽睫,幽幽地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你放了我让我自由,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也最能令我
快乐呢?"
“想都别想!”飂立时变了脸色,愤怒地擒住瞳顼的手腕,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做到,唯独这一样,你
永远也别希望我会答应!"
飂的眼神冷酷得像一把刀,让瞳顼紧闭双眼来逃避。“你这是何苦呢……”
“因为我爱你啊,难道这理由还不够吗?”
“不!别跟我说那三个字,飂……我不能爱你啊
“呵--我知道!”飂狂佞地笑著。
他霍地抓住瞳顼的头发,粗暴地往后拉,顺势把他压住。“就算不能得到你的心,我也要绑住你的人!”他苦
涩的说。
“不!别……”瞳顼双手抵著飂的肩,想推开他。
还没来得及抵抗,他的唇已被飂给封住。
飂伸手扯下瞳顼的长裤,抚向他的大腿内侧。
他手指熟稔地滑动著,轻易燃起瞳顼深藏的欲望。
生理反应是最诚实的,尽管瞳顼的理智想死命抗拒,但炽热的根源还是在飂的抚慰下逐渐肿胀。
他不甘心地摆动身躯,想甩掉让他屈辱的快感。
飂倏地舍咬上他的耳垂,另一手也加人了套弄的动作……
在欢愉的巅峰,瞳顼忍不住喊出声:“不--”
激情过后,他懊恼的撇过头,瘫软在飂的怀里。
“啧!瞳顼……你和我一样好色嘛!”飂冷讽著,他将瞳顼拉起来,解开自己的裤子,猛地将瞳顼的身子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