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莱恩很清楚自己的报复已经成功了，他大笑着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了卡特兰迪斯崩溃的嘶叫。
几天以后，当帕德里克恢复了大部分体力，可以下床的时候，他要求去见卡特兰迪斯。
“你这个笨蛋，下次你再被抓到，我可不会再救你一次！”伊格莱恩花了一会工夫反应过来之后，撇了撇
嘴说。
“你敢这样公开出现就说明你已经准备好了一些，正式撕去了往日的伪装，真正以敌人的姿态面对伊莉莎
白了。应该说，我赶得还算是时候。”帕德里克拍了拍他的肩膀，扯出一个没有表情的笑容，“你放心，
这次，我不会再那么愚蠢了。”
“真的吗？但愿如此——”伊格莱恩叹了口气，看着帕德里克走出房间。他之所以没有马上下船赶回苏格
兰主持大局就是担心这边的情况，在未来的海上，他将非常需要帕德里克这位盟友。
找到卡特兰迪斯的房间之后，帕德里克推开门走了进去，而他正在对着窗外的星空发呆。
此时的他，失去了一切，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帕德里克走了过去，一言不发地抬起手来给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然后看着他抬起头，冲他冷酷地微笑。
“你恨我吗？那就杀了我吧！反正你已经夺走了我的一切。”
“不……”帕德里克摇了摇头，“我不会杀你，但要你活着受苦和我一起赎罪——是我把你带到‘海狼’
号上，害死了塞弗尔和弗兰西斯，我的愚蠢和你的自大无情加在一起害死了他们，你必须和我一起活着赎
罪。”
说完，他抓住了他的肩膀，低下头去像恶狼一样咬住了他的咽喉，刺穿他的皮肤，吸吮他的血液。
“我的天那！我就知道你会发疯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因为不放心，紧随其后跟来的伊格莱恩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恐怖的场景；不得已之下，他只好举起手来用力
砍向帕德里克的后颈将他敲昏，然后扛了出去。
“我这么做并不是同情卡特兰迪斯·裴斯莱，而是很清楚即使你现在恨他，也仍要靠他才能活得下去。”
当从皇家舰队手中抢来如今已经更名易主的庞大旗舰停靠在波涛汹涌、岩壁陡峭弯曲的苏格兰西岸边时，
伊格莱恩与海盗们共同的旅程也就此结束。在他告别了众人，准备带着自己的人离开的时候，帕德里克竟
然向他提出了一个令众人意想不到的要求——
他要离开“海狼”舰队和伊格莱恩一起下船，带着卡特兰迪斯·裴斯莱一起。
“你这家伙，我以为经过这些日子你的头脑已经冷静下来了，如果你离开舰队，那么那些人该怎么办？”
伊格莱恩翻了个白眼，叉着腰问。
“塞弗尔，还有其他阵亡的人都是因为我的错误而死的，我已经没有资格继续留在这里当他们的首领了，
我决定把舰队交给赫德森，然后和你一起去当叛军，直到我战死在战场上的那一天为止。”帕德里克说。
他的表情非常严肃，充分表示出了他的决心。
“你怎么说，赫德森？还有其他人？”伊格莱恩叹了口气问。他感到他为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开始甩不
掉的麻烦。
“世界上我只听帕德里克的命令，如果他执意这么做，我会服从，并且好好带领‘海狼’舰队，直到我们
的首领重新回归大海。”赫德森耸耸肩，用他剩下的那只眼睛看向其他水手，“我想大家也同意我的意见
，是不是，兄弟们？”
“是的！”海盗们齐声大吼，一点也不比正式军队的士兵逊色。
“好吧，好吧——上帝，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伊格莱恩无可奈何地选择妥协，带着两个多出来的累赘一
起下了船。
岸上，他的人早就接到了消息，准备好了马车等着迎接他。当为首拥有一头褐发、面容冷俊的高大男人看
到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家伙时，嘴边立刻露出了嘲讽的可恶笑容。
“他们是你带回来的替补吗？”他在拥抱他的时候，在他耳边轻声这么问道。
“什么替补？”伊格莱恩立刻发觉这个男人话中有话，狐疑地回问。
“你觉得自己的‘后宫’只有一个男人还不足以满足你所有的需求吗？伊格莱恩王，我还以为你很想念我
。”
男人邪恶地保持着笑容，一只手放肆地抚弄着他的腰部。
“闭上你的嘴，杰拉尔德·雷托滋，我已经够头疼了！”伊格莱恩及时把情人推开一些距离。他们几个月
没见面了，他可不想因为控制不住在众人面前出丑！
“好吧，不开玩笑了，我已经知道那两个家伙是谁了，你打算把他们一起带回去吗？”杰拉尔德。雷托滋
——苏格兰叛军首席大将退开了两步，用一张一本正经的面孔问道。
“相信我，我是不得已的。帕德里克是个难得的家伙，海洋是他的地盘，如果日后我们想占据海上的优势
，就必须依靠他。”伊格莱恩回答。
“难得你愿意信任一个倾家荡产差点连自己的小命也送掉的人，虽然我知道你为了笼络良将及盟军向来不
择手段。”杰拉尔德评价道。
“他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才会犯下这种愚蠢的错误的，我带他回来就是希望给他一个重新振作的机会。还
有，在我笼络的人里，你不是得到好处最多的那个吗？你这个狡猾的男人！”伊格莱恩反唇相讥道。
“我承认这一点，我投降——”杰拉尔德举起双手，他得到的是黄金之鹰伊格莱恩·蓝道斯。
接下来，在回营地的路上，伊格莱恩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又详细地向杰拉尔德讲了一遍，得到的只有一
句感慨——
“我越来越怀疑‘爱情’这种东西的功效了，而且我完全不想同情那两个幼稚的笨蛋！”
事实上伊格莱恩的军队和营地都非常正规，甚至可以说和女王麾下的军队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有骑兵、步
兵以及炮兵，跟着他一起刚刚归队的那些则完全可以胜任海军。这些人被非常清楚的分别规划在不同的营
区。当然，帕德里克和卡特兰迪斯被伊格莱恩安排在了他自己的身边；他们的帐篷就在他那座坚实漂亮的
大军帐旁边。
晚上，只有帕德里克一个人出来吃饭。填饱了肚子之后，他把卡特兰迪斯的那份带回了他们的帐篷里。
“吃吧。”
“为什么带我来这个地方？”卡特兰迪斯机械地拿起食物塞进嘴里咀嚼，淡淡地问。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任
何事情了，包括每天夜里被按倒在床上蹂躏。因为弗兰西斯不是帕德里克杀死的，也不是女王，而是他自
己，他不能原谅自己——
“和我一起打仗。我说过，你要和我一起赎罪——你已经知道了，伊格莱恩和他的军队都来自苏格兰民间
，他们之所以被称为‘叛军’是因为他们不听政府指挥，自行组织起来反抗英格兰；对于我和你来说，上
战场是最好的赎罪方式。”帕德里克说完，就在旁边看着卡特兰迪斯把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光。他根本不知
道，过不了半个小时，在他看不见的时候，他就会忍不住把大部分东西呕吐出来。
伊格莱恩回到苏格兰只有三天就开始打仗了——
英格兰女王早就想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些苏格兰人了，尤其是在她听说了“黄金之鹰”就是她曾经十分引以
为傲的“苍鹰”之后，更是大为光火，雷霆震怒！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任用了一个居心叵测的家伙，任他
自由自在地在英格兰的国土上进行问谍活动！
战争持续了一个多月还没有平息，苏格兰国王詹姆士六世这个时候只有十三个月大，国内的其它贵族大臣
和将领们都在狡猾地袖手旁观，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帕德里克和卡特兰迪斯几乎不分大小，场场战斗都要上阵，像两个魔鬼一样疯狂地
在战场上冲杀，发泄着他们的怨恨。这天，战斗结束之后，当他们又带着一身的血污回到营地的时候，杰
拉尔德悄悄地抱着他的情人，皱起他那双如利剑一般漂亮的眉毛说。
“也许你是对的，伊格莱恩，那两个家伙简直勇猛得过头！你猜他们在这一个月里杀了多少人？几十还是
几百？”
“一定不止几十个。”伊格莱恩说，“不过这几天我一直觉得卡特兰迪斯。裴斯莱不太对劲！他以前很结
实，矫健得像头野猫，可是现在，我敢发誓，他已经瘦了两三圈！也许我该找医生来给他检查一下，当然
，要等他们完事之后——”
因为他们现在正站在帕德里克的帐篷前，本来想进去表示一下关心，不过鉴于里面已经传出了某种令人脸
红心跳的声音，他决定及时停下自己的脚步，暂时回到自己的地方去。或许，和杰拉尔德一起——那两头
野兽发出的声音实在让他有点受不了了！
“啊……恩啊……呜……”
卡特兰迪斯仰躺在铺了一层毛皮的床上，刚喘上一口气，那硕大的东西已经又一次顶进了他的喉咙。他早
学会了如何转动自己的舌头，吸吮那滚烫粗壮的光滑分身；如何爱抚那些表面浮动的血管，让它们兴奋地
颤抖；如何蠕动咽喉去取悦分身的顶端，让它喷射出来。
或许连他自己也无法相信自己会产生如此巨大的转变，但，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接受侮辱，惩罚自己。
吮弄的同时，滚烫下方垂悬着的东西不停地拍打着他的嘴唇，于是，他伸出手去开始揉弄它们，刺激着前
后相连的韧带。接着，像是接受了他的贿赂一般，浓稠刺激的液体很快就充满了他的喉咙。
然后，那仍然坚硬的东西退了出去，他开始松弛下来，任帕德里克一点一点舔去他身上沾染的血迹。这好
像已经变成了一种只有他们两个才懂得的仪式。每次都是这样，尽情地杀戮过后，就是肉体的交缠和放纵
，舔噬彼此的身体，吞下仇人的鲜血。
他不知道这种方式是否具有什么魔力，但他真的感到了一种异样的松弛，即使在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帕
德里克的利齿把他咬得皮开肉绽，几乎分不清他身上覆着的究竟是仇人的亦或是自己的血。
“啊啊！啊啊恩啊……啊……”
当帕德里克咬住他的乳头并且用力拉扯的时候，他淫荡地尖叫起来，抬起手拧住另一只乳头用指甲狠狠扣
弄，直到那里破皮流血。
帕德里克的舌头从他的胸膛下滑到小腹，然后托起了他的腰部，把他的身子折叠起来，分开他的双臀，一
次把两根手指深深伸了进去，搅动着撑开那放浪地翕动的肌肉，抓过一旁台子上的酒杯，把里面剩下的葡
萄酒倒了进去，不等它将它们吐出就用嘴唇堵住了那妖艳的花芯，一边吸吮着那些混入了情欲味道的液体
，一边探入舌尖，缓缓拨弄着那颤抖的嫩红色媚肉，直到卡特兰迪斯的呻吟中加入了掩饰不住的哽咽，那
张俊美而倔强的脸被他自己所释放出的白液玷污。
之后，帕德里克翻过他的身体，让他趴伏着拾高臀部，扶住挺立的滚烫，将涨大的头部没入他的入口，一
进一出，浅浅地翻搅。
“啊……不……啊……哼啊……”
不一会儿，卡特兰迪斯就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折磨地叫了出来，他知道帕德里克要做什么，他每次都用不同
的方式折磨他，把他逼到濒临崩溃才会真正进入他的身体，可是今天，他无法再继续坚持这样了，不知哪
里来的力量让他摆脱了帕德里克的钳制，翻过身，推倒了他，直接跨上了他的身体发疯地摆动自己的腰部
，他的意识疯狂而杂乱，眼前的景物逐渐被一片空白所取代，在黑暗将他吞没之前，他听到了帕德里克的
声音。
“停下来——够了——卡特兰迪斯！再这样下去你会死！”
“死……不……我还不想死……不……”
他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来得及抓住帕德里克伸向他的那只手。
“还没有结束吗？他已经进去快一个小时了。”杰拉尔德抱怨道。
“这个军医不一向是这个样子？我现在想的是，如何快点让那两个男人恢复正常，他们已经疯得够久了。
”
伊格莱恩边说，边安慰地在杰拉尔德唇边吻了一下。他当然知道爱人在怨恨什么，杰拉尔德难得主动向他
求爱，才进行到一半就被胆大包天闯了进来帕德里克打断，说他的宝贝公猫突然昏了过去，怎么也叫不醒
。起初他认为那只是疲劳加激动过度，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更严重。虽然他们的军医有夸大其辞的恶癖，但
他之前就说了，卡特兰迪斯的身体一定有问题。
“你又在想什么，我亲爱的伟大的伊格莱恩王？”看到伊格莱恩的表情产生的变化，杰拉尔德马上就感觉
不对了，他立刻警惕地问道。
“我在想很正经的事情，等军医出来，我要马上和他谈话。”伊格莱恩说完，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你想怎样？我发誓我已经看到了你头上长出了恶魔的尖角。”杰拉尔德双臂环胸，他的眼中只透出一种
讯息，就是不信任。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卡特兰迪斯。裴斯莱的病情，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帕德里克一点小忙。发泄够了，
他们应该看到他们明明是彼此相爱的，我不希望他们继续这样彼此伤害下去。”伊格莱恩边说，边懒洋洋
地枕回杰拉尔德肌肉结实性感的大腿上。
“这都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吧？不然你才没有那种闲工夫去关心别人的事情。”杰拉尔德低笑着戳穿他的
“伪善”。
“我承认这一点，也不想对此进行任何辩解，反正在别人眼中我早就是个自私又讨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并且冷血的家伙。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你是了解我的，这就足够了。”他
微笑着闭上双眼，享受情人的手指穿过自己发丝时那种温柔的感觉。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军医派格终于背着他的药箱走了出来。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被那
个虎视眈眈守在一旁的红发男人撕成碎片。这次他绝对不是故意要耽搁这么久的，如果有可能，他早就夺
门而出，落荒而逃了！
就在他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大感谢上帝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喊道：“派格，过来一下好吗？我想和你谈
谈。”
“是，长官，我们的王——”派格的肩膀几乎是立刻就垮了下来，伊格莱恩找他，他不认为会是什么好事
。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伊格莱恩和派格一直躲在帐篷里窃窃私语，连杰拉尔德都被剥夺了他平常具有的特殊旁
听权。直到那两个人一起走了出来，他开始感到事态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