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子的科举青云路——三六九龄

作者:三六九龄  录入:05-31

  而只要柳承珏填词的新歌一经传唱出去,便横扫京中各大青楼歌曲榜, 成为名姬们唱率最高的歌曲。
  不光名姬们爱他填的词,就连前来光顾听曲儿的公子、富商听到唱的是柳承珏填的歌曲,出手打赏会格外大方些。
  甚至数倍于别歌曲。
  就这么受欢迎。
  三个月后柳承珏揪出了关键线索,大理寺一举破了大案,他也因此立了大功, 三年后直接升任大理寺少卿。
  打那之后, 名噪一时的听驴叫才子一日忽然隐匿踪迹, 再没在京中的青楼里出现过,让名姬们伤心欲绝。不过人虽不见了踪影,但不久有人发现京城的梅花书坊发售了一本叫《莲儿》的话本,话本的著作者竟是听驴叫!
  名姬们喜极而泣。
  ……
  “卫大人,”柳承珏真不愧是在大理寺为官的人,很快他毫不含糊地诘问道:“你处心积虑打听本官的旧事,到底想干什么?”
  “本官的大理寺也能跟工部一般,同卫大人联手干番事业?”
  值得你卫四这么关注。
  “还有,听你的意思是认定本官就是听驴叫了,卫大人到底是找本官还是找听驴叫?”
  一连三发问,反客为主。
  卫景平:“……”
  他心道:柳大人这么机灵,以后审案时候一定最能抓住案件的精髓要义,让百姓称一声“柳青天”。
  歪了歪了,卫景平重新给柳承珏斟了杯酒,本来就有求于柳承珏,他无不坦诚地道:“柳大人听说过‘发商生息’吗?”
  “本官看过你殿试策论的墨卷,”去年龙城府也刊印了状元郎卫景平的策论文章,柳承珏说道:“读到‘发商生息’四个字之后,本官特地翻看了不少资料了解是怎么回事。”
  懂就好。
  卫景平自谦地客套两句:“柳大人觉得朝廷推行‘发商生息’,开办钱庄可行吗?”
  “卫四,我愚钝,就说你要开办钱庄,不找富商大贾,”柳承珏说道:“盯着听驴叫做什么?”
  图“听驴叫”这仨字别致好听呢?
  卫景平:“柳大人知道京城借贷的利息是几个点吗?”
  柳承珏当然知道这个:“月一分五厘①,年利率为百分之十八。”
  月1.5,年18%。
  卫景平说道:“要是朝廷开个钱庄,一年的利率只要3-4分,你说民间急需用钱的商贾找谁借?”
  “要是商贾、百姓、士大夫手里有暂且不用的余钱存入钱庄,每月有一分上下的利率收益,”顾世安说道:“柳大人觉得他们还会把钱财藏在家中吗?”
  柳承珏的脑子飞速地转着:“你们是说用存进来的钱再房贷出去,钱庄赚利息的差价?”
  “柳大人聪明,”卫景平笑道:“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顾世安:“柳大人,我们丁点儿没有隐瞒地把绞尽脑汁想出来立功的办法告诉你了,为这份信任,不干一杯吗?”
  柳承珏没办法,只好陪着他喝了一大杯杏花酒。他眯着眼道:“去年户部和工部没少赚吧?”
  尤其是记里马车这个工程,他每每想起来都想拍案叫绝。
  顾世安说道:“去年年底两个来月,工部一共投放了109辆记里马车,统共盈利47万两银子,不算少。”
  朝廷用这40万两银子给京官发了过年的年礼,过了个体面的年。
  “户部去年一共补齐府库亏空70余万两银子,”卫景平补充说道:“一开春总算可以拨付欠着地方修渠挖河沟鼓励春耕的钱了。”
  去年就说要鼓励农耕,但户部只是喊一喊,没银子拿什么去鼓励。
  这回大约可以动点儿真格了。
  柳承珏又被顾世安想着法子灌了一杯酒,他俩年岁不下上下,柳大人没办法倚老卖老耍赖不喝,声音渐渐发飘问道:“卫四你还想给朝廷赚钱啊?”他心道:你现在就得钉在翰林的名头,要挂满三年,户部主事的实职上不能动,两年后才能升官知道的吧。
  一个榷酒曲令和记里马车足够两年后官升两级,何必再劳心劳力,万一一个不慎办砸了,岂不是毁了大好前程。
  “钱庄筹划起来到能正常运转盈利,没个几年的时间准备是不行的,就算今年着手,开办起来也是两三年之后的事情了,”卫景平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说道:“这还没算上中间出点儿什么意外,一切入预料的话。”
  要是不顺,比如中途他被调离户部,或者云骁帝听了谁的谗言叫停了新政,就不知道得多久了。
  甚至能不能办成都是未知。
  钱庄这事儿牵扯的利益方有点广,可比榷酒曲令和记里马车难办多了。
  卫景平说完举杯道:“对大人的点拨不胜感激,敬大人一杯。”
  柳承珏被卫、顾二人缠着说话,不知不觉喝了半坛子酒,直到有点上头了他才说道:“这酒怎么喝着喝着不像杏花酒的味道了?”
  入喉丝滑微带甜丝丝的感觉变成了口感醇厚,酒劲十足,不行,他要醉了。
  卫景平和顾世安贼兮兮地交换了个眼色:“没有吧,我喝着还是杏花酒啊。”
  废话,后来给柳承珏斟的是另外一坛子里换了的烈酒,肯定不一样。
  就是专门用来灌醉柳大人的。
  柳承珏扫视一眼放在几上的两坛子杏花酒: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卫景平又端了一杯殷勤奉上:“柳大人再尝尝,是杏花酒嘛。”
  “不了,”柳承珏感觉他喝下去的酒后劲儿更足了,抬手揉了揉头顶说道:“醉了醉了,走……回家……”
  顾世安摁他重新坐好,而后稍稍清了个嗓子,几乎是学着女声娇滴滴唱道:“恻恻轻寒翦翦风,小梅飘雪②……”唱到这里忽然顿了顿,目视卫景平:该你了。
  卫景平学着他捏尖了嗓音,拖长声喊了声:“听驴叫公子”
  麻鸭,登时身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让他死一死吧。
  柳承珏忽然神色变得放浪纨绔,他斜睨一眼顾世安,嗓音多情地道:“……好姐姐接着唱啊。”
  卫景平吓得一激灵变回男声:“柳大人这下该认了吧?”
  顾世安:“老柳,多大岁数了还喊人姐姐,臊不臊得慌啊你。”
  柳承珏被俩大男人一惊吓,酒醒了一半,他神智颇为清醒地走到那两坛杏花酒边上,俯下身闻了闻:“着你们的道了。”
  卫景平与顾世安相视一笑,拿出柳承珏之前写给他的回信:“柳大人,这封信和《春云传》的风格是一致的。”
  柳承珏手指点着鬓角,懊恼地道:“疏忽了。”
  “卫四你说你到底要打什么主意?”
  卫景平说道:“柳大人今日醉了,改日再请大人接着聊吧。”
  说完他和顾世安一左一右搀扶着柳承珏往外走,叫了辆记里马车,把人送回了柳家。
  ……
  过年卫贞贞夫妇俩回了一趟上林县,二月里才返京,家里卫长河的继子严文瑞今年府试,有望考中秀才,一家人都很高兴。
  回来她就去找卫景平,问他有没有帮她想出钱省钱的办法,卫景平还是那句话:“二姐,我真的想不出来办法。”
  卫贞贞手里的那几千两银子③拿出去放贷作本金嫌少,风险还高,他不主张的。
  “平哥儿,开钱庄真的没戏吗?”她问。她听卫长河说早年出去办事路上救过一家开钱庄的夫妇,人家后来给她们家送酬金,看那夫妻二人打扮质朴,她还以为开办钱庄的门槛不高呢。
  卫景平说道:“我听说一家银庄起家的时候本金是30万两银子。”
  卫贞贞笑了:“还真不是我能想得起的。”
  她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30万两银子呢。
  卫贞贞不再想这条路了,打算以后过节俭日子,她没什么虚荣心,再自甘平淡些就更好了。
  夜里,吕栋从外面回来,忽然神情失落地说道:“贞姐儿,祖父在世的时候拧着我的耳朵咆哮,他说‘学,则庶人之子为公卿;不学,则公卿之子为庶人。④’,我现在总算听懂了。”
  像卫景平那样好学寒窗苦读科举考出来,即便庶人出身也能跻身公卿之列,不学习,像他这样的成天换着花样淘气的,就算出身公卿之家也会掉到庶人的境地,到处被人瞧不起。
  卫贞贞发怔了下:“你去哪儿了?”怎么都说起胡话来了。
  吕栋低头说道:“贞姐儿,我去了一趟杜家。”
  卫贞贞想起吕清宁来,她扭过头去,什么都没说。
  “我不是去看她的,”吕栋说道:“是去给杜大人拜年的。”
  他在羽林卫的差事正是吏部侍郎,吕清宁的公公杜锦成给找的,逢年过节的他总是要去杜府一趟的。
  作者有话说:
  ③加了备注是因为前面修了文,5万两改成5千两啦。④出自柳永的《劝学文》,没错,就是柳永柳三变哈,其实人家不光擅长在青楼作词,后来也考中进士做了官,还是个非常好的官。
 
 
第189章 兄弟姐妹们的日常啦
  ◎他这次是下了狠心的。◎
  今年他没多想, 照旧登门去给吕清宁的公公杜锦成拜年,哪知道杜家人见了他那个不待见啊, 就差没把“杜府不是你高攀得起的”这一行字挂脸上了。
  杜家蒸蒸日上, 而吕家这都多少年连个进士都没出过了,没落家族,拿什么叫人瞧得起。
  吕栋见此情形也没了给谁拜年的热情,他讪讪地说道:“在下来探望家姐。”
  杜府的婆子动了动唇:“夫人病着呢, 老奴去问问她见不见外客吧。”
  吕栋:“……家姐病了?”
  那婆子哼了声:“人吃五谷杂粮谁不生个病。”
  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去年卫贞贞小产, 吕清宁回杜家之后, 夫君杜玄飞虽没说什么, 但在后宅里头, 杜老夫人不满意了,回家就罚她跪了两个时辰, 这期间连口水都不许给她喝,说让她长长记性。
  吕清宁在吕家被关了几天祠堂, 回去后又被罚跪苦不堪言, 她心气儿很高, 这一下子跌落哪里受得了, 当晚郁结于心就病倒了,躺在床上高烧不退, 但杜老夫人怒气未消:“我一向白疼她了,竟办出这等没脸的事来。”
  并不怎么上心请大夫给吕清宁细心调理,所以她时好时坏,一直拖拖拉拉病到了现在。
  吕栋说道:“既然家姐病了,那在下就不去扰她了。”
  说完他告辞出来, 先给吕府送信说吕清宁病了让他们去探视一回, 而后匆匆回自己家去了。
  ……
  “拜个年把你拜得垂头丧气的, ”卫贞贞打趣他道:“没收到压岁钱?”
  吕栋苦笑了声:“贞姐儿,他们看不起我。”
  卫贞贞习惯了他一向没心没肺的,被吕栋反常的话语吓了一大跳:“你……该不会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吧?”
  她说着故意要生个火盆跨一跨让他驱邪。
  吕栋:“……”
  静默了一瞬。
  卫贞贞开口说道:“其实我知道你的意思,吕栋,你不是头一回被人瞧不起吧,杜家之前还有郑国公那回吧,可你那一回不是当作家常便饭,过一夜就忘了,今儿是怎么了?”

  怎么看着他要死要活的。
  吕栋正色道:“贞姐儿我不能这样混日子了。”
  卫贞贞一愣:“你打算做什么?”
  吕栋泄气地道:“贞姐儿你知道我是死活读不进去书的,科举入仕这条路与我没有缘分。”
  他至今还是个童生两个秀才都没考上呢。
  卫贞贞皱了皱眉。
  吕栋又说道:“这几天在羽林卫,虽说天天提刀练剑,但也没什么长进,还比不过你呢。”
  卫贞贞垂下眼睫叹了口气。
  吕栋说道:“我想出去走走,说不定哪天就遇到想干的事情呢。”
  京城让他觉得压抑。
  卫贞贞:“你连个目标去处都没有到什么时候才能恰好碰上想做的事情呢?”
  吕栋赧然道:“贞姐儿我有个打算,就是不知成不成事儿,就没对你说。”
  吕家的原籍在山西府平遥县,听说那边经商之风甚浓,且商人们凝聚成一股绳经商做事,各行之间相互帮衬着,渐渐形成了一个被外人叫做“晋商”的团体,晋商在山西府内不能说比其他地方地位高,但不受人歧视,据说入行也简单,许多商行都收学徒……他想过去找个喜欢的行当从学徒做起。
  卫贞贞说道:“你说来我听听。”
  吕栋架不住她问,就把想回原籍当学徒学做事的打算说了出来。
  “我跟你一起去吧。”卫贞贞也在京城呆得厌倦。
  “那可太好了,”听了她这话,吕栋的眉梢眼角都带了笑意:“这一路上都不用担心被人打劫了。”
  “出息……那什么时候动身啊?”卫贞贞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没觉察到的雀跃,她太想到外面去走走长见识了。
  吕栋:“我明日去羽林卫辞了职,咱就走吧?”
  他这次是下了狠心的。
  两日后,吕栋办完羽林卫的去职手续,临走前去了一趟卫家,卫二和卫四都不在家,只见到了卫长海夫妇和卫巧巧他们两口子。
  卫贞贞两口子忽然说要离开京城到山西府平遥县去当学徒,卫长海很是震惊,他心道:学徒都是从十来岁上就开始的,这都二十五六岁的人了还来得及吗……
  不过既然孩子揣了一颗上进的心,他一个长辈不能说泄劲话:“去了那边多给家里写信,逢年过节的回来看看……”
  啰嗦了一堆。
  “二姑姑为什么要离开京城?”卫容与趴在卫贞贞怀里不下来,奶声奶气地道:“不要走嘛,陪囡囡玩。”
  卫贞贞亲了亲她,强行把卫容与放在孟氏怀里:“囡囡乖。”
  一转身就差点哭出来。
  武双白和卫巧巧夫妇去给他们送行,到了城门口,卫贞贞红着眼眶说道:“大姐,我不在家你记得给囡囡买头花买衣裳买玩意儿,她最喜欢郑木匠铺里……”
  “知道了,”卫巧巧催她快走:“你路上当心点儿,安顿下来给家里捎个信儿好叫放心你。”
  ……
  卫景平放衙回来听说卫贞贞跟着吕栋去了山西府,他愣了愣神,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二人做事可真干脆啊,前天才听说吕栋去了羽林卫的职,没想到今日他们就离京走了。
  行动力真强。
  “卫大人在家吗?”他正要回屋歇会儿,忽然门外有人来找卫景平,他出去一看,是做庄宅的牙人黄六:“卫大人,这条巷子里新挂出来一套宅子,您要去瞧瞧吗?”
  卫景平立刻出门看宅子去了。
  下个月,三月十六卫景英就要迎娶曾嘉玉过门了,他想着让他二哥二嫂住得宽敞些,一过来年就跟做庄子宅子行当的牙人打了招呼,说着这条巷子要是有宅子往外出租就知会他一声,这不就碰到了。
  “就在前面一点儿,”黄六介绍道:“是一套一进院的,前年才里外翻修过,收拾一下就能搬进去。”
  穿过半条巷子走到宅子前,黄六推开门请卫景平进去:“卫大人瞧瞧,这里头收拾的多干净。”
  卫景平跟着他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宅子不大,但正房、耳房、东厢房、西厢房四间主屋通风、采光都不错,布置得也十分舒心,他徐声问道:“租金一年是9两银子?”
  黄六点头道:“是,小的不敢从中赚卫大人的差价。”
  卫景平又想了想:“办手续吧。”
  所谓的办手续就是跟屋主签订个契约,一式四份,屋主和租客各持一份,牙行留存一份,另一份交到京兆府登记备案,叫京兆府知道哪个宅子里住的是哪个人,便于管理。
  缴纳了牙行的费用和一年的租金之后,黄六麻溜儿地给卫景平办好了手续,把钥匙交到了他手里。
  只等哪天休沐,他就着手搬过去住。
  ……
  京兆府。
  “大人,您看看这个,”功曹赵明把一份租赁契约拿给京兆尹曾文看:“是卫翰林的。”
  您闺女准小叔子卫景平的。
  曾文拿过来看了看,淡淡地说道:“放回去吧。”说完他继续埋头办差去了。
  等夜里回到家里,曾文从书房的暗格里找出一沓零碎的银票,拿给曾夫人说道:“这是我当年在翰林院时卖字所赚得的润笔费,一共有120两,夫人你说要不要添到玉儿的嫁妆里,让他们小两口婚后买个宅子吧。”
  现如今京城里普通一进院的宅子差不多150来两就能买到,他想着有了这120两,卫景英再添点儿差不多就够了。
  曾夫人低声说道:“添进去就是玉儿的嫁妆,景英那孩子定然不肯用她的陪嫁。”
  曾文犯难,把卫景平搬出去住的事情跟曾夫人说了:“可见卫家兄弟间还是很亲厚的。”
  做弟弟的肯为兄长着想。
  曾夫人想了片刻,悄声对曾文说了个主意。
  翌日,曾文去东宫找卫景英,上来没怎么寒暄就说道:“景英啊,我手头有100来两银子,借给你怎样?看在我闺女的份上,我少收点利息银子。”
  “大人您这是?”卫景英好迷茫。
  曾文拍了拍他的肩,压低声音说道:“你这不是马上要娶亲了嘛,手头不紧?”
  卫景英在京兆府当过差,与曾文很熟,说话也没平时那么刻板木讷,他笑道:“大人您来晚了,我前一阵子找人借了银子,够用了。”
  前十来天他看上一处一进院的宅子,想着够他和曾嘉玉二人居住,就问说书的丁老头借了百来两银子,加上他手头的钱买了下来。
  准备成了亲就从卫宅搬出去住呢。
  曾文:“……”
  “大人怎么忽然想起这件事来了?”卫景英问他。
  曾文如实相告:“卫翰林租赁了一座宅子,契约送来京兆府备案,我想他是怕你和嘉玉成亲后住得自在些才要搬出去的。”
  卫景英:“……”
  这事儿卫景平没跟家里说,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夜里兄弟俩一说开,都笑了,卫长海说道:“你们这俩小子心眼贼多。”
  孟氏在一旁拆他的台:“好像你没做打算似的,是谁跟我说等英哥儿平哥儿都成了亲就带着囡囡回上林县去,不跟他们挤的……”
  “我说过这话?”卫长海摇头,不认。
  卫容与在一旁挥舞着圆乎乎的小拳头:“二叔小叔,祖父真的有这么说过,我听见了。”
  作者有话说:
  答某位宝子的问题:古代从翰林院到实职需要多久?从唐朝开科举以来,大抵3~7年时间。也就是说科举之后进了翰林院的进士,在翰林院至少要再学习或者等空缺3年以上时间才能走到实际的官职上去,所以本文设定男主至少3年以后才能升官。
 
 
第190章 遇刺
  ◎他得罪了谁?是谁要杀他?◎
  卫长海难看地咧了咧嘴:“……”
  “二叔小叔, ”卫容与还叭叭叭说个不停:“他的真说了。”
  卫长海伸手折断一根树枝,拿着手里对着卫容与甩了甩, 瞪着眼睛对她发出吓唬的意味。
  卫容与“哇”地一声表演了个光打雷不下雨的干嚎:“二叔小叔快来管管你爹吧。”
  “囡囡到小叔这里来, ”卫景平把她抱在怀里:“你祖父没问过囡囡愿不愿意回去就随便一说,是他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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