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多攻)上——祝小九

作者:祝小九  录入:09-25

“死孔雀你给我轻点,疼……哎哟……”秦恕这时有人疼了,不管疼的厉不厉害,反正喊的声音挺大的。

刚进来时白慕之便唤红绸拿了生肌消肿的上好秘药放到床边,扒秦恕衣服时也做了好些心理准备,饶是如此,当秦恕的上衣被他扒下,整个后背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还是惊得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

秦恕本来如珠如玉泛着光泽的背已经不见,整个背遍布着一道道鞭痕,没一处重复。每道鞭痕下的皮肤都是暗红黑青的颜色,肿得老高。就像几十条青黑色的蛇爬在他后背一样,看着让人心颤。

这鞭子抽的极是恶毒,背上的皮肤未破,没有流一滴血,但这个样子,更加的让人触目惊心。如果是开了口,上了药等它愈合就好,虽然疼,但好的速度很快。现在,皮下都是淤血,放不出来,只有等它自行化开,这样伤好的时间就会很久,受伤的人,便要日日夜夜感受那种入骨的疼痛,直到它慢慢淡化,散尽的那一天。

亲眼见到秦恕的伤,白慕之几欲眼眶泛红,他闭了闭眼睛,紧握了拳,如果不是他没认出来,秦恕便不需要吃这种苦……

颤抖的手指想触碰下伤处,却又怕秦恕疼得厉害便不忍心下手,手停在半空中,继续,不忍,收回来,不想。

秦恕因为是背受伤,自己碰不到看不着,上药这种事情肯定是需要白慕之帮忙的,其实他比较喜欢红绸,黄莹或幽幽姐来,可看白慕之那样子就知道不可能,只得乖乖的任他扒了衣服。

左等没动静,右等没动静,秦恕这样趴着也不是不舒服,可白慕之无声无息的很让他心底发毛,忍不住出声催促,“我说死孔雀,你在做什么?你当你是神眼呐,看看我就能好了?”

“不……我马上给你上药。只是……”白慕之皱了皱眉头,不等秦恕反问,接着说,“你这鞭伤跟普通的鞭伤不同,未伤皮肉却伤了筋骨。皮下淤血过多,不可能没伤口非得给你割个口子放血,只有……我只能帮你推拿……”

秦恕身子一颤,他怎会不知道他伤处没流血?那么疼的伤再傻也知道里面淤血不少,可是他就是多挨几天疼,也不想这时候挨劳什子推拿!那不是要他命么?便扯着嗓子喊:“我不要——你只管上些消肿药膏就好,我不要推拿——”

“不行!”白慕之厉声喝道。他也舍不得秦恕疼,如果可以,他宁愿替他承受比这多十分的痛来换他的无恙,但那不可能。他还没告诉他他中了毒,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说。可是眼看着这两天那毒一定会发作,到时候再配上这伤,不是把他往死里整么?

现在必须把伤处的淤血推开,让血液顺畅,虽然不会马上好,但肯定会比放任它慢慢好要强很多。不然到时候毒发的境况,真的难以想像……

“你必须听我说,现在不许动,我帮你推拿。”按住秦恕一个劲挣扎的小细身板,白慕之凑到他耳边慢慢哄着,“小恕不要怕,虽然很疼,但你只要忍着点,一会儿就过了。等会儿事完了,你想做什么我便让你做怎么样?”

秦恕害怕的扭着身子,警告白慕之,“姓白的你不要告诉老子你听不出我是在说真的还是说假的,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你他娘的敢硬来,我拆了你!”说完还抬起没被压着的手朝着白慕之抓去。

白慕之眼光一寒,腿压着秦恕的屁股让他动不了,一把抓住朝他挥过来的两只手,毫不怜惜的压了下去,痛得秦恕大叫一声,额角滴出汗,“姓白的我要拆了你啊拆了你!”

将唇送到他的耳边,白慕之低低的说,“今夜在这儿,你还非得听我的话不可。告诉你,我们的赌局我可是赢了的,若是你不照我的话乖乖的,我会忍不住上了你也不一定。你知道,有些时候,我性子也急,动作也会粗鲁些,这也是我为什么不上女人的原因,你好好想想,你要逼着我这么做么?你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让我上你?”

这番话让秦恕心里一凉,庆幸还好刚刚没有立即答应他,不然这时候一定后悔死。他知道他是为他好,可是他不想做的事,最讨厌别人逼着!尤其他怕疼,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怕……

“你要是敢动我,姓白的,等我好了,我一定把你的美人儿手下都奸了!把你妹妹奸了!把你也奸了!”挣扎了两下挣不开,秦恕无奈的认了命,知道今日是逃不了了,便只得放些个狠话出来。

白慕之手指抹了些药膏,唇边挑起一抹坏笑,“好啊,只要你有那本事。”冰凉的药膏抹上了整个背,轻轻一按——

秦恕毫无形象的像杀猪一样的叫,“姓白的我要杀了你啊——啊啊——我一定要杀了你!”就觉得原来火辣辣疼着的背上抹上清清凉凉的药膏好不容易舒服一下,就有两只狗爪开始用力的按啊推的,背上马上就蹭蹭蹭地冒起了火,疼得他哭爹喊娘,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不是他不男人,实在是太疼了。

这厢秦恕叫得生猛,那厢白慕之推拿的卖力,秦恕疼,白慕之也不好受,他千万分的舍不得,也得忍下心去下这个手,还好秦恕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表情一定不很好看,看看,手都有些抖……

“姓白的你们家活该断后……你个乌龟王八蛋……整得老子这么疼……老子要奸你一百遍啊一百遍……”秦恕一边哭,一边骂人。

白慕之整颗心都颤着的,又头一回见秦恕哭,哪里受得住?手指滑到他的颊边,帮他拭了泪,声音暗哑地说,“小恕,莫哭,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

这时候的秦恕,削瘦的身子,纤弱的腰身,白玉的胳膊,青青红红的背,头抵在枕上哭,睫毛上沾着水珠,脸红扑扑的不知是疼的气的还是骂人骂的,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那是一种娇柔,脆弱的,隐忍的,放肆的美。

白慕之知道不应该,可是他真的有了冲动。秦恕之于他,是毒药,是明明知道饮鸩止渴,还忍不住的要去试……

“啊……”白慕之低呼了出声,马上止住,皱着眉看着秦恕。秦恕含住了白慕之的手指,用力的在咬。他挑衅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说,“我就是在咬你,就是要你跟我一起痛,你叫啊,你出声啊,你躲啊。”

白慕之看着眼角泛着狡黠的笑,眼睛亮亮期待他出声的秦恕,叹了口气,“如果这样能让你舒服些,你咬吧……”

有腥红的血液从秦恕唇角泛出,口中的手指被他咬破了。整个过程中白慕之没有怒,没有叫,没有甩开他,甚至满含宠溺的看着他,秦恕觉得没意思,就松了口。

“怎么样,舒服点了?舒服我们就继续。”白慕之拿床边的帕子擦了擦手,又准备开始。

秦恕脸一白,在白慕之的手指伸过来替他拨开一抹头发的时候,再次含住了那根手指。只是这次没有咬,而是轻轻的吸吮,用舌尖来回挑逗,顺便抛出了自己无往不利的桃花眼,“白慕之,我们做吧。”

“哦?”白慕之眉梢一挑,倾身吻了吻秦恕的唇,笑道:“虽然我也很想,但小恕不觉得这个时候不对么?”

“你赢了赌局,所以我们做吧。我偏就是要现在,过时不候!”秦恕扬着小下巴,有些得意洋洋的宣布。

“真是个难题呢。”白慕之状似烦恼的敲了敲头,“虽然你因为怕疼让我来上有些有失男子气度,但是这个条件相当的诱惑,你又说过时不候,如果我现在不上以后就没机会上了……”

“很烦恼呢。怎么办?上还是不上呢?”白慕之看着笑嘻嘻等着回答的秦恕。

三十六

月洒银辉,夜风低鸣,难得的清爽又安静的夏夜。只是突然传来的一声声激动的哀嚎,颇让人摇了头,可惜啊可惜,破了如此美景的和谐。

白慕之随行的人不算少,但他的小院不会让人随意进去,刚刚下令让人烧的泡了药草的热水,只有红绸和黄莹两个人送去了。

两个人一红裙一黄衫,一妖娆一素雅,缓缓提着水走近小院,黄莹一脸的淡定,可眼角眉梢还是有难以掩饰的笑意,红绸则是非常不客气的大大的笑,老远听得房里的声音时,二人就是这种表情。

“小黄,你说——公子吃过那小恕没有?”红绸冲黄莹眨了眨眼,朝小院的方向努了努嘴,一脸八卦的兴奋表情,“你听听小恕叫的,那叫一个暧昧的肆无忌惮,想想他们平时不分你我的情况——再说公子对小恕那么有兴趣,怎么可能都几年了还没吃?你说呢你说呢?”

对着红绸闪闪发亮的眼睛,黄莹十分淡定的敛了眉,“公子的事,岂可随便妄议?小红你也不要过于好奇,谁的隐私被探得多了都会不高兴,公子他是我们的主子。”

“切——”红绸一撇嘴,“你当公子他不知道啊。咱女人就是这脾气秉性,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只要不往外边说,都随我们便。如果连这点小消遣都不让,那让咱怎么活嘛。你说说公子他这么帅气英俊,家世武功相貌人品都是世间难寻,为何非要去喜欢男人呢?他要是喜欢女人,我红绸第一个扑上去!”

“咳,小红你这话可不要——”

“不要什么?说给别人听?那有什么,咱红绸是女中豪杰,敢作敢当,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对?唉……只是天妒红颜,咱长的太美了,所以老天不让他喜欢我……”边说边挤眉弄眼的做忧愁状。

红绸本来长得十分妩媚窈窕,是标准的风情万千的大美人,这样的表情做出来,实在是跟风骚的外表不像,白白浪费了那狐媚子的身段,黄莹都不忍看了,“小红,淡定。记得你是美人,时刻都要矜持。”

红绸哦哦应了两声,顺了顺头发,端庄一笑,“多谢小黄提醒。看我,都说哪去了,喂,小黄,你说咱公子和小恕,那啥了没有?唉,你快回答我的问题喂。”

黄莹点了点头,眉心微蹙的想了会儿,“这个问题嘛,还待观察。”

“滚!”红绸见她一脸的假正经就不爽,“你个闷骚的蹄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看上公子了!”

“你……”黄莹被人说中心事,面泛红晕,恼羞成愤,就想着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红绸打一架。

啊……原来这里的人都那么不淡定……

“吵什么吵!快把水给我提进来!”白慕之的话从房间里飙出,飘到两个人的耳边,二人同时红了脸,原来已经走到小院了,居然还如此不自知的说这说那。她们刚刚说什么来着?揣测公子和秦恕做了没有……还说看上公子了……得,死罪啊死罪……

二人赶忙提水进屋,将滚烫的水倒进屏风后的浴桶,不敢朝内里看上一看,急急忙忙的福了身子,“公子水好了。”转身离去。

白慕之亲了亲秦恕的唇角,笑了笑,“小恕恕,虽然我很想,但你身子不好,做起来也不能尽性,等你好了,咱们再继续如何?”

“继续你个屁!”秦恕张口欲咬,怎奈白慕之的唇已离开,他没咬到,愤愤地说,“姓白的我一定饶不了你!”第一轮的推拿结束,他背上形容不出来的痛,他觉得后背上似乎长出了什么东西,一跳一跳的疼。

白慕之翻了他的身子,让他侧着,伸手去解他的腰带,秦恕火大的一把拉住,“你不是说不做吗?”

“哈哈哈——”白慕之又忍不住倾身吻了下秦恕的背,“看你都想哪去了,方才红绸她们送来的水里加了疏通经脉的药材,我刚刚给你推拿过,现在去泡一泡,事半功倍。要泡澡嘛,当然要脱衣服了。”

背上很痛,任何触感都相当的敏锐,一阵微小的风吹过来都疼上一疼,这白慕之的吻,秦恕当然感觉到了。只是并不是痛的感觉。感觉像被一根温暖的羽毛扫过,很舒服很舒服,伴着难以引喻的痒,直到心间。

真的很舒服。秦恕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白慕之的唇这么的有魔力。可是他也不能要求说,喂,死孔雀,你再亲我一下。只得无声叹息,这死孔雀平时不知道多爱招惹他,他烦不胜烦,可今天心里愿意了,期待了,他倒不来了……

不管白慕之心里打着什么心思,如果秦恕不让他脱裤子,就显得自己忒小气了。于是他像个爷似的任白慕之左右摆弄着他的身子,脱个精光,他要看随便他看好了,最好看得自卑看得自愧不如,他对自己的身体可是非常满意的。

白慕之果然被秦恕的鸟儿吸引住了。虽然它现在还是软软的垂着,可跟别人不一样的有些粉嫩的小东西,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抬头对上了秦恕有些炫耀的眼神,就坏心的弹了它一下。听得秦恕低呼一声伸手捂住,他满意的挑了眉,“小恕恕果然漂亮嘛。”秦恕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头转去一边,继续捂着胯下,不理他。

抱着秦恕来到浴桶边,白慕之腾出一只手来试了试水温。水有些烫,但对于秦恕来说应该合适,他背上的瘀伤,就是需要烫一些的水来化开。狠了狠心,把秦恕放进水里,知道他要挣扎,便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动不了。

“啊——啊啊啊——啊啊——”秦恕一入水,眼珠子瞪的几乎要掉下来了,好烫啊,烫猪毛也不是这么个烫法啊!手脚啥的倒是没什么关系,主要是那背啊,太疼了!秦恕开始像个鱼似的打挺,又架不住白慕之的力气大,只得像个挣扎的死鱼,跳不出去,眼泪花儿一个劲的往上涌,“操——死孔雀我操你啊啊啊——”

这浴桶里的药都是能找到的最好的去瘀的药,不能浪费。秦恕现在的身子这么僵硬,药性进不去,白慕之咬了咬牙,闭了闭眼睛,手又按上了秦恕的背,轻轻揉弄……

“白……”秦恕话都说不上来,实在是太疼了,咬了唇淌着泪花,泪汪汪地看着白慕之。

好一会儿,白慕之才停下。

氤氲的白色水雾中,秦恕白玉的肌肤泛着粉红的光泽,唇被他咬破了一点,沁出一滴血珠,染了绯色的脸,含着泪的桃花眼,他就这么无辜的,可怜兮兮的巴巴望着他,白慕之的心腾腾的跳个不停,像是翻涌的江河水,浪叫一个接一个的大,手里的动作停了,慢慢抚上秦恕的脸,“小恕,我也疼……”

将他的手拉住放到自己的胸口,“这儿,很疼。”

“白……慕之,水有些冷了……你一起进来洗洗好不好?”百试不爽的勾引,在秦恕不愿意再挨疼的时候,使得更是谄媚。

推拿这种事,本来就是要分时间的,一次完了再隔一会儿继续效果才能好,如果一个劲的来,倒不是智举了。白慕之本来就准备让他好好泡泡再去睡一觉,醒来再继续,这下既然秦恕邀他共浴,他当然乐意之至。

很快的扒光了身上的衣服和秦恕坦然相见,秦恕挑剔地看着白慕之的身子,从头到脚,甚至让他转了个圈,装模作样的说,“还行嘛,没想到你看起来有些瘦,倒还蛮有料的,背上腰上没什么赘肉,小腹紧实,腿也够修长有力,鸟儿嘛……虽然没我的好看,也将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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