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之一进浴桶,就把秦恕环在怀中,不敢去抚他的背,手便在他胸前大腿流连,“小恕恕长得也很好,我早就知道。虽然这是第一次看到没穿衣服的你,但以前我梦里光着身子的你,就是这个样子。”
“流氓。”秦恕葫芦画瓢的玩着白慕之的身子,一会儿摸摸他的背,一会儿戳戳他的胸,两颗红梅当然不放过,听到白慕之轻吟时显得非常开心,继续不遗余力的动作,一边玩一边说,“白公子你好大的魅力啊,虽然你不爱美人儿好多年,也架不住身边的美人儿前赴后继的爱上你,往火炕里跳啊。”
白慕之知道他说的是红绸和黄莹方才的对话,放开秦恕的身子,看着秦恕别扭的脸色,眉梢一挑,“小恕恕是在吃醋么?”
“滚!老子会吃你的醋!”秦恕脚轻轻往前一扬,装模做样的踹他。
只是这轻柔的一脚放错了位置,脚下传来的坚硬灼热触感让他脸一红,破口大骂,“骚孔雀你这个臭流氓!”
白慕之哈哈一笑,倾身吻住了秦恕的唇。啃舔吸吮,二人鼻息相缠,彼此记住了对方的味道。趁着秦恕身子不便,白慕之几乎是毫不费力的摸遍了他的全身,从头吻到脚,再从脚吻到头。
浴桶的水温渐凉,两个人的身子却越来越热,胯下越抬越高越来越坚挺……
三十七
浴桶的水还往上泛着水气,但是水温已经凉了,不适合再浸着,不然以秦怒的伤,毒还没发作,先得染上一回风寒,如此想着,白慕之放开秦怒的唇,身子后退,贴着浴桶边。
夜很深了,外面很静,房间里也很静,方才还有两个人戏水的水声,这下静的出奇,二人额角都泛着汗,胸膛快速的起伏,呼吸不稳,听得到对方的擂鼓般的急促心跳,一颗心似要从口中跳出来一般。
白慕之闭了闭眼,命令自已不要再去看秦怒的身子,不然真的控制不住。起身跨出浴桶,拿起旁边的帕子胡乱擦了下,走到床边取来细滑的凉毯,把秦怒从水里抱出来,朝着床边走去。
秦怒低头,看到他坦露在外面的巨大的家伙,暗自吞了吞口水,怪不得这人不找女人,这也太大了……“你……”
“我怎样?”将秦怒放到床上,细细的帮他擦头发,朝他下边看了一眼,“你不也一样?”
秦怒低头看了看自已下面,没话了。男人,有想法时就疏解,不然会憋出病的。若是往常他这个样子,早就出去采花了,即便是不方便,他也找个没人的地儿自已解决了,可是现下怎么办?
上了白慕之?秦怒摇头,这也的境况,不可能。自已解决?秦怒红了脸,多没面子。可是真的好难受啊好难受……
白慕之的手很温柔,细致的帮他擦着头发。秦怒从来都不知道,这擦头发,居然也是调情的一种。因为他现在就感觉有那么一股子麻劲,从头发跟开始,窜到心里,窜满全身。忍不住的,他轻吟了一声,然后又觉得自已很丢脸。
秦怒一向都是没脸没皮的样子,这也有几分羞涩的样子白慕之还是头一回见,他唇角一勾,“怎么,不舒服了?”秦怒巴巴的看着白慕之,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
知道白慕之纵容他,他壮了壮胆子,抓住白慕之的手,慢慢放到自已的胯间,继续可怜兮兮的说,“摸摸……你给摸摸……”
白慕之眉梢高高挑起,“你确定?你知不知道要我摸摸是的付出代价的?”
秦怒吞了吞口水,那个要命的位置经白慕之的手这么一放,更要命了,想着身上还有伤,白慕之这么疼他,应该不会……小声说,“你不会的。”
“嗯,不错,你身子不好,我不会。”白慕之叹了口气,秦怒是觉得只要两个人不上床他们的关系就不会乱吗?所以摸一摸应该没事?他怎么不想如果他心里真没那份心思,怎么会想要让他摸摸?
叹息归叹息,这只小鸵鸟实在太可爱了,他不忍心他受苦。一身的鞭伤再加上奇毒,这下这个想法他能办还不给办,实在是有些残忍。
轻柔的抚弄着粉粉嫩嫩的鸟儿,秦怒轻吟出声,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情欲,很销魂,很勾人,白慕之的小兄弟也跟着胀得很痛,很难受很难受。
他低头轻轻吻了秦怒的唇角,吻了他的颈子,他的锁骨,他的胸口,他的小腹,引来秦怒身子轻轻的颤抖,“白……慕之……”
“唤我慕之。”
“慕之……慕……慕之……嗯……”
白慕之很满意的点了头,冲着秦怒妖娆一笑,低下头含住了那个引人犯罪的鸟儿……
“慕之……不要……不……要……啊……”秦怒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慕之含笑的含住了他的那个……
显然白慕之的这项技术并不是很纯熟,因为刚开始时候牙齿还碰到了秦怒的鸟儿。秦怒闷哼一声,有些痛又很欢愉,快感累积的越来越多。
不是被人这么口过,只是女人力气不够,男的也没口得这么深过,原来这种方式能舒服到这种极致!这白慕之,人才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慕之……我到了……”
随着一声大喊,秦怒身子一抖,一股白浊喯在刚刚好离开的白慕之的唇角。白慕之色色的看着激情过后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秦怒,舌尖一勾,唇边的液体被他卷入口中,“滋味不错。”
秦怒感觉丢脸死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跟白慕之……他还吃了他的那个……有些想拽了旁边的被子来盖上自已的脸,又一想,这不显得他忒不大方了吗?就是脸真的红了也不能盖上啊,输人不输阵!
“呃…………刚刚……是你愿意的……不是我……我没迫你……”秦怒眼巴巴地看着白慕之翘得老高的下体,吞了吞口水,打死他他也不会知恩图报的……那玩意儿那么大……不可能过得下去……要死人的……
“知道啦,小气鬼。”白慕之并没指望着秦怒投之以桃报之以礼,他帮小怒,是他自已愿意的,而且看小怒那样子,也不是那种愿意为他如此的人,算了,还是指望自已吧。
自已解决过后,他转过身子,对上秦怒的一脸歉意,“没关系,我不会怪你滴,你不用不好意思。”
“我才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白慕之把被子拉过来给两个人盖上,“现在很晚了,你需要休息。”
秦怒磨磨叽叽的说了好半天,白慕之又哄了好半天,末了,缠绵地说了一句,“小怒怒,人家清白的身子都给你看遍了,第一次也给你了,你可要对人家负责……”
“恶……”秦怒终于下决定不理这死孔雀了,不说话了睡意就来了,头一偏,他在白慕之的臂弯,睡着了。白慕之怜爱的抚着他孩童般的睡颜,“待你醒了,有件事得跟你说……”
他这消停了,云宅可没消停。云中鹤听说秦怒逃走了,怒的一把山羊胡子都快飞起来了,又听说秦怒居然用缩骨功下了连接,还想要染指他的二儿子,更是脸黑的比锅底还黑,他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自已的孩子一个个的采花贼惦记着!当下下令,倾云家所有人力,誓让秦怒走不出洞庭!
自已的儿子唉,怎么也是有着他的骨血,他能不疼?走到云承浩的房间里,“我的儿啊,那个采花贼没把你怎么样吧……”
“孩儿很好。”云承浩背疼的不得了,还得继续上演这一幕的父慈子孝。
好一会儿的父子情深之后,云承恩,云家老大,才好心的说了一句,“爹爹,浩弟刚刚受过鞭伤,身子虚,孩儿知道爹爹担心,但浩弟身子要紧,不如先让人来给他上药?”
云中鹤一拍大腿,“嗯儿说的对啊,浩儿你好好休息,爹爹一定把那个采花贼抓住,给你出出气!”说完翘着胡子就走了。
云承浩有些想对云中鹤说说秦怒的好话,一看云中鹤那样子也知道时机不对,咽了回去,心想先养伤吧,有些话晚些时候再说。
看着云承恩对他投来的关切眼神,他有丝不解,为何秦怒会提醒他注意他大哥?他大哥对他很好啊。他承认自已有时候脑子直了些不会拐弯,可他不算很笨啊……他大哥是真的关心他吧……
半个时辰后密道里的小厮醒了过来,心道糟了,人给跑了。帮助教他们犯了错先想到的应该不是如何推脱责任,否则定是死路一条,急忙找着出去的路,飞奔灰分舵,报告司徒傲说人丢了。
司徒傲看着跪下面直发抖的小厮,手里一个茶杯捏的粉碎,“丢了?”
“小的办事不利,请帮助责罚额。”那小厮一个磕头,额头都磕出血了,明明心里想请司徒免了他的罪,嘴上却不敢说。
“罢了,也不是你的错。明知道那是只狡猾的小狐狸,我就不该派一只蠢兔子送上门。”司徒阴阴的笑,手里的茶杯碎片化成一团白色粉末,徐徐落下,“不过狐狸再狡猾,还是得乖乖的送上门来。”
“堡里的规矩不能废,但今天并不都是你的错,所以我今日不要你的性命,你且自去刑室领二十杖吧。”司徒看样子心情很好,放了那小厮。
小厮千恩万谢,不死就好不死就好……
三十八
两年前的西湖边,白慕曾跟秦怒赌过一局,一副悬在尚书府内宅最里面的仕女图,秦怒说他拿得到,白慕之说他拿不到,以此为赌。
那次的行动说难不算很难,因为尚书府的防卫,并不算很严密;说简单却算不得非常简单,因为谁都知道尚书府妻妾甚多,内宅之中多为女眷,这女人一多了,有点风吹草动大呼小叫便是常事,潜入人家的内宅,最怕的,就是这大呼小叫。
白慕之就跟在秦怒的身后,想看看他怎么得那幅仕女图。
秦怒的轻功很好,如行云流水般,身形轻巧,动作不滞。他看着他在在夜色中缓缓落入后院,从左到右的查看房间——因为此行并不困难,所有他们约定不可以先行进宅探视,秦怒只得一间间查看。
第一个房间里有位妙龄女子正在换衣服,秦怒桃花眼一漾,快速并帅气的游走到她身边,左手拥住她的腰,右手挑起她的下巴,印上一个怜惜的吻,就几下潇洒俊逸的动作姿势,一个怜惜的吻,那姑娘就沦陷了,叫都没叫出声。秦怒问“乖,告诉我仕女图在哪?”她颤抖着手指就指向东边的房间。
秦怒进去后,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正眉眼含愁地对他镜自怜,看到秦怒吓了一跳,秦怒显然没想到有人,也闪了一下神。好在他反应甚快,左手在空中一招,像耍杂耍似的,神奇的招来一枝绚红的花束。他缅怀仰慕的弯了身子递上那束花,一句“我仰慕你已久”,少妇就不禁泪流满面,情难自抑。听得他的问话,便好心说那画就在她隔壁的房间里,不过里面住的是尚书的娘亲。
秦怒进了第三个房间,就可怜兮兮巴巴的看着老太太,末了往她怀里一扑,“奶奶啊,我好想你啊——”秦怒相貌不算出众的那种,但清秀异常,孩子气十足。尚书不争气,娶了十八房妻妾就是没生个儿子,老太太看到这么乖巧的人儿,还眼睛红的抱着他喊奶奶说想她,心疼得不得了,心啊肝儿啊的一个劲的叫,眼泪也跟着涌了出来……
结果当然是秦怒胜了。那次的彩头是白慕之佩了多年的古玉,象征着祥瑞的用最好的玉坯雕成的上古神兽玉佩。
白慕之是有私心的,自认识秦怒开始,他就想送秦怒一样东西,一件让他随身佩戴的东西。可送金送银送吃的他照单全收,送这种东西他万万不会要,他便想了这么法子。用彩头的方式,将玉佩送出,这也算是他赢的,东西有还不错,定会戴在身上。
果然,他美美的收下,急切的挂在自已身上,笑得开怀。白慕之被他的笑容闪到,觉得怎么他就这么美呢?
此后那玉佩秦怒一直戴在身上。每次白慕之看到了他的人,再看到他腰间戴着的东西,无法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虽然他更希望秦怒送一样随身的东西给他,但他不给,这样能看到自已的东西一直陪着他,心里也算是释然了半分。
一般满足一半失落,复又心里空空的想用什么东西填满却怎么都填不满,酸甜苦辣一起涌入,不知是何滋味。
秦怒总是那样漫步经心的笑着,有时候多点勾引人的风情,有时候多点不知哪来的凉薄落寞,有时候就直接用一张游戏人间的面具遮住了心思。但不管是什么样的秦怒,他都喜欢,从心底里喜欢。
秦怒,我爱你……
哪知他刚刚说了句话,秦怒的脸变得愤恨,变得疯狂,顷刻间有腥红的血液从口鼻间流出,他笑得疯狂,说这一生他不会有爱……血流不止,他是要死了么……
“不!”白慕之猛地坐起,睁开眼睛,大口的喘着气,这才发觉,刚刚是在做梦。
长吁口气,他拭去额角的汗,回头看时,秦怒睡时正酣,像个孩子似的满足又毫无防备。
倾身躺在他身边,帮他拂出脸颊的发丝,轻吻他的面颊,“我知道你不想去爱,没关系,我只想陪着你……”
白慕之看着那张脸,又想起四年前和秦怒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热闹的花灯节。他在人群中走着,突然间鬼始神差的,从不曾离手的玉扇掉在了地上,那一日人很多,他回头时就只见满目的人群,再往下看,地上根本就没有自已的扇子。正微笑无奈摇头时,一双玉白的手递上了他的扇子,撇着嘴损了他一句,“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恁的不小心。”
他觉得那个人很奇怪,明明有一双清澈纯净的眼睛,为何要将它藏得那么深,用世俗又风情的表情盖住?可他还未说话,那人已然从人群中消失,怎么寻都不到。
羽扇子一下下的敲着手心,他只恨为何没有看清楚那双眼睛。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河边的柳树居然那么美。
再之后,有了念想,有了牵肠挂肚,有了变着心里的陪着他照顾他,没见面时,茶饭不思,看着书,书里有他,看着画,画里有他,就连看着湖面,湖面上也俨然出现了他坏笑的样子。
红绸说,这叫思念。
黄莹说,这叫情爱。
他笑笑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用被子把怀里的人儿牢牢裹住,他轻轻把头埋在他的颈间,“我不会让你再孤单……”
耳朵一动,他眸光一冷,低声道:“谁!”身形快如闪电,从窗子跃出,顺手关了窗,“出来!”
门边闪出一个高大身影,黑瞳黑发,玄衣劲装,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寒气。白慕之老早就瞧他不顺眼,一般让只道这人气质太强,寒气逼人,他只觉得那无非是他内力至阴的缘故。
“原来是司徒堡主,有礼。”白慕之风度翩然的拱手为礼,唇角含笑,“不知司徒堡主大驾光临寒舍,有何指教?真是惭愧,白某的下人们居然懒散到这种程度,客人来了都不知通禀一声,现下又无人能奉上一杯清茶,真是失礼,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