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鸳池 上——投木桃的芝芝

作者:投木桃的芝芝  录入:09-10

叶沧溟霍地站起来,“风将军真是太客气,本王还是亲自走一趟吧。”

风檄羽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跟在叶沧溟的身后,两个人离开前厅,沿着长廊一路往东院走去。雨后 庭院中的气息

异常的清冽,一股若有若无的醇香在空气中弥散,叶沧溟全部的心思都牵挂在沈绌清身上,忽略了身边风檄羽眼中一

闪而逝的冷意与忿恨。

描金点漆的房门紧闭,缝隙中渗出一缕橙黄的光线,里面不闻任何声响。云征以身体护着门锁,用请示的眼神看着风

檄羽,“将军?”

叶沧溟半眯起凤目,黑深的眼眸陡然间多了几分凛厉,“难道风将军的卧房里收藏了不能见人的秘密?”

风檄羽示意云征让开,伸手推开了房门。

叶沧溟大步跨进门槛,雕花梨木的大床,淡青色的帐幔低垂,柔软的被褥中一个瘦小的身形慢慢地坐了起来,揉着惺

松的睡眼与他打了个照面!……乌云般的阴霾笼罩下来,叶沧溟当场有种被风檄羽狠狠地算计了一把的感觉。

03-酒香的魅惑

“叶叔叔?”

五岁的沈子桉,在床上坐起来还带着呵欠连天。叶沧溟大步上前,扶着他的肩头问:“你怎会在这里,你爹呢?”

“爹爹不在这里啊。”

沈子桉天真地摇头,“他去叶城做生意,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舅舅把我接来,我跟云征叔叔玩弹弓和骑竹马,又

吃了很多很好吃的点心,太累了才会睡着的。”

叶沧溟伸手抱他起来,“叶叔叔带你回家好不好?”

云征在旁边插口,“小公子是将军的外甥,难道将军府就不能算是小公子的家?”

叶沧溟的手顿在半空,他的确没有立场把沈子桉带走。但是沈绌清若如风檄羽所言已经回城,断不可能留下儿子不带

走,他不能够让沈子桉继续留在意图不明的风檄羽手上。

“子桉,你自己说要不要跟叶叔叔一起回去?”

沈子桉看了看风檄羽,又看了看叶沧溟,想了一下然后说:“叶叔叔你让我爹来接我吧,他来接我就回去了。”

风檄羽牵动唇角,露出一丝胜利的笑意,然后从叶沧溟手中把沈子桉接了过去。沈子桉小小的身子裹着一件合身的宝

蓝色锦袍,两只光洁的小脚丫露在下摆之外,小小的锦袍做得格外精致,五彩的丝线绣出牡丹的图案,衬着巴掌大的

小脸,他整个人可爱漂亮得像是粉团一样。

叶沧溟到了这时候才惊觉风檄羽与沈子桉,这对甥舅的面相像是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他几乎是看着沈子桉出生然后

长到五岁,若不是沈绌清拒绝,他早就当上这个孩子的干爹。但是风檄羽才回到洛城几天,就完全收买了沈子桉的心

,他敌不过的是他们之间的骨血亲情。

沈子桉靠在风檄羽的怀中昏昏欲睡,风檄羽把他放回床上,大手在他的背上拍打了几下,他很快便又睡着。

叶沧溟平生从来没有如此无趣过,满怀期待地登门却找不到沈绌清的人,甚至连沈子桉也不肯跟他离开。他没有办法

可以坐视沈绌清的处境不理,若风檄羽存心报复,那个优雅温文的男子,一定会落得异常凄惨。

走出风檄羽的卧房,迎面而来的醇香更加浓烈。

长廊之下摆放着一排三只半个人高的酒坛,酒香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叶沧溟顿住脚步,风檄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然后以指节敲击着坛壁说:“这是要献给皇上的贡酒,酒名叫做万朵香,还未开封,但是酒香已经盖过这满院的花

香。”

“的确是好酒。”

叶沧溟收回逡巡的目光举步离开。

从风檄羽敲击坛壁发出的闷响可以听出,酒坛里面盛满了酒液,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直到叶沧溟带着侍卫离开将军府,马蹄声渐渐去远不闻,风檄羽才把云征唤过来。

“把孩子抱到西院去,没有我的吩咐,所有人不许踏进东院半步。若叶沧溟再次登门,吩咐门人说我已经歇息打发他

回去,他如果要硬闯,就把皇上赐我的挽天弓请出来。”

云征抱着沈子桉离开。

风檄羽负手站在长廊之下,夜风拂动他的衣袂,房间里透出的光线影射到他脸上,若明若暗。他突然向着其中的酒坛

凌厉地飞起一脚,随着“哐啷”一声清越的脆响,酒坛碎裂成无数的碎片,琥珀色的酒液流满了一地,然后里面露出

了被缚着手足,全身不着寸物的沈绌清!

叶沧溟带着侍卫策马跑出一段路,然后在岔路停了下来。

常远见他回身张望,立即机敏地上前。“常远,你和靳平留下来,守着将军府的前后门,若风檄羽有任何动静或是发

现沈公子的行踪,立即回去通知我。”常远带着靳平折了回去,叶沧溟拧结着眉心临河立马,忧虑的目光落在洛水河

宽阔的河面之上。

正值讯期,耳畔不停地传来流水哗啦哗啦的响声,掺合着雨后泥土和青草气息的河风扑面而来,河上不见半盏渔灯。

叶沧溟突然激动起来,金丝缠绕的马鞭在空中狂怒地挥舞。

没有开封的酒,即使再香醇,也不可能有盖过满庭院的芳香,风檄羽简直是禽兽,居然会如此对待沈绌清!常远和靳

平沿着来路折返将军府,还没有走出多远,身后便响起了骤烈的马蹄声,叶沧溟挟着怒意,像是狂风一般赶上了他们

沈绌清被掼在散乱的被褥之上,浑身散发着醇酒的香气。

极度羞辱的泪水顺着脸侧不停地流下,他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当叶沧溟靠近酒坛的时候,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

只要叶沧溟伸手把坛盖掀开,马上就会发现里面全身赤露被缚着手足的他。风檄羽没有堵住他的嘴巴,他知道他一定

不会开口求救。他用这种屈辱的方式,把他的尊严全部践踏在足下。

风檄羽对他的恨,竟然已经强烈到了如此疯狂的地步。

“觉得很羞耻是不是?”

风檄羽用力地把沈绌清的身体扳转过来,不容许他再把脸埋在被枕里。

橙黄的灯光之下,沈绌清被酒液浸泡过的身体泛着柔泽,星星点点琥珀色的酒液,把赤露的肌肤衬得晶莹通透。万朵

香果然名不虚传,那阵浓烈的醇香从沈绌清的身上散发出来,是如此的妖治诱人!

他曾经肖想过无数遍沈绌清赤露的样子,但是都没有想像到眼前的情形,脱下了衣袍的男人,仿佛同时脱下的还有那

身与生俱来的优雅,他冷艳媚惑的美态,让所有男人恨不得把他扑倒在身下蹂躏。

风檄羽的心头飙升起无名的嫉火。

这股火气在叶沧溟伸手抱起沈子桉的时候便开始积聚,到了此刻已经燎原成大火无法控制。

他揪住沈绌清的头发,暴怒地说:“叶沧溟迫不及待地想来带走你,不顾礼数用尽手段,还要我怎样相信你们之间没

有奸情?他凭什么抱子桉?你自己淫 荡躺在那个男人的身下还不够,是不是连儿子也要拱手送给他?”

叶沧溟抱沈子桉的动作是那样自然,他是不是也这样抱过沈绌清?

绝望不甘的痛楚在血脉里翻涌,风檄羽已经无法在这种折磨中思考到更多。

他用力地把沈绌清的双腿曲起分开,修长的手指不再试探,挟着强势往紧 窒的穴口里面硬闯。

“痛——”

沈绌清死死地咬住下唇,把逸到唇边的痛苦呻吟咽了回去。没有用的,风檄羽的恨意铺天盖地,他再怎样痛苦求饶都

不会有用。叶沧溟的到来打断了风檄羽一轮的暴虐,却使他的怒气更加暴涨,他像是被惹恼的猛兽,不会再给猎物任

何翻身的机会。

结着厚茧的手指,被密 穴一点点地吞进,然后在狭窄的甬道里面搅动,试图开拓疆土,让那个地方能够容纳更多。从

未被开发过的穴口,瞬间淹没在痛楚之中,沈绌清全身僵硬地排斥。

“你的身体只会给叶沧溟,我就不行是不是?”

手指被沈绌清牢牢地吸吮住,难以动作分毫,风檄羽躁狂得双眼泛红。

他俯下头,发泄地再次咬住了沈绌清的左肩,那个已经停止流血的地方又再次渗出了丝丝血迹,血腥味涌进口鼻。沈

绌清发出一声痛苦的“嗯啊”呻吟,风檄羽的牙齿从那抹红色之上离开,顺着脖颈、琐骨一路咬噬,最后停在被酒液

浸过的茱萸之处。

唇齿之间淡淡的血腥,很快就化去无踪,但是那丝凌虐的狠厉却让风檄羽在神魂间更加渴望与沈绌清密切的身体接触

。他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吮吸着沈绌清胸前的嫣红,感觉到那处柔软在他炙热的唇舌逗弄之下,挺翘起来变得

像是小石子一样坚硬。

浓醇的酒味连着男人清淡的气息,像是一缕薄烟深入风檄羽的骨髓,他绝望地明白这种感觉,将教他永世难以忘怀。

04-蝴蝶与流泉

发似蝴蝶,身如流泉。

柔软轻逸的发带被挑开,乌黑的发丝如同振翅的蝴蝶,散落在凌乱的被枕之上。被缚住了双手的沈绌清,身体像是化

作了一泓流泉,软弱无骨地横卧在床沿,风檄羽挽住他细瘦的腰身,昂扬肿胀的欲望隔着衣物抵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你真的好美。”

有那么一刻,风檄羽神醉魂驰,忘记了满腔的怒火和忿恨,眼中只剩下沈绌清在床上美到极致的风情。

炙热的大手抚过平滑的前胸,风檄羽突然而来的温柔,让沈绌清有种会被释放的错觉。他眼中含着水泪抬起头,风檄

羽手心的热力传遍他被酒液浸泡得清凉的身体,他牵动唇角,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风檄羽收回挽住他腰身的手,把他平直地放回床上。

灯烛爆出一记轻响,沈绌清柔韧的身体完全呈现在亮光之下,而风檄羽火热的目光一直追随。

“……檄羽,檄羽。”

从沈绌清口中唤出的名字,细碎低喃,有种余韵缭绕的味道。

他也是用这样媚细如丝的声音,在床上叫唤着叶沧溟的名字的吗?风檄羽的眼神蒙上了一丝阴影,他俯下头,蛮横地

吻住了沈绌清柔润的唇瓣,狂肆地在他细滑如丝的口腔里面探索。一次又一次充满掠夺与攻击的亲吻,辗转、吮吸、

纠缠,直到沈绌清的唇瓣被他噬咬到红肿不堪。

一串清凉的泪水从沈绌清的眼角滑下。

只是转瞬间的功夫,风檄羽的温柔便被夜风吹散不见,或许只是他的错觉,那抹怜惜的温柔,其实从不曾有过。

风檄羽站直身体,把衣物全部脱光。

雄伟的身影,像是灯塔一样罩在沈绌清的身上,他惊惶地睁大双眼,扭动着身体往床里面退避。风檄羽提住他的足踝

,中断了他的躲缩。结着厚茧的手指,顺势在他的脚心上抚过,沈绌清紧缩起脚趾,却没有办法抵挡一涌而上的刺痛

麻痒的感觉。

“檄羽,……不要这样。”

他带着哭音恳求。风檄羽以欣赏的眼神盯视着他,尤其不放过他隐密的下 体和私 处,让他羞耻得眼中盈满了泪水。

“不要这样,我换一个地方?”风檄羽放开他的足踝,大手落在他的胸前,用指尖恣意的揉捏着他被吸吮到通红肿胀

的突起。

“现在你可满意?我的姐夫?”

风檄羽的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啊……”像是电流一般的感觉通过全身,沈绌清已经分不清自己发出的是什么样的声音,从来没有人如此玩弄过他

的身体,风檄羽的手法放肆而熟练,他身体的每一个弱点,都在他的手中被放大百十倍。

“叶沧溟摸过你这个地方没有?他有没有这样吻你?摸一摸便有感觉,看来他把你调教得很不错。你该感激这些年我

在外面闯荡,否则无法满足你这副淫 荡的身体。”

风檄羽握住了沈绌清的下 体,炙热的掌心,上上下下地套 弄。丝滑的清润,在他的搓揉之下,渐渐变得火热和挺立

。“没有,沧溟从来没有……”风檄羽的力度若重若轻,极富挑逗引诱,沈绌清被他搓揉得全身像是风中的枯叶般颤

栗,他咬住自己的下唇,眼泪不听指挥地落下。

洛城的西城门半里之外,是一处名为“白鹭”的芦洲,春日里风绣琳碧色的衫裙淡如烟雾,她站立在水边,仿若刚从

水面长出来的绿苇。

“绌清,你会不会后悔?”

满汀芳草不成归,沈绌清的眼里含泪,心内却已成灰。

流年不过是一瞬间,他和风檄羽都回不去了。风绣琳已经死了五年,水边那个如绿苇的婀娜身影像是薄烟般消散,他

很想跟她说出真正的答案,原来他也是会后悔的。

他抬起了头,含着水泪,软懦而脆弱地看着风檄羽。

“檄羽——”

清澈的眸光中盈着水泪,蕴含了那么多的忧伤以及难以启齿,风檄羽迎视着沈绌清无助的眼神,有一瞬间涌过想要放

手的冲动。但是六年来他的痛苦与心碎又是为了什么?他毫不心软地,强迫着沈绌清直到他在自己的手中释放出来为

止。

然后粗硬的手指,借着体 液的润滑,再次刺进了他的身体。

沈绌清不再哭泣和求饶,他只是趴卧在被褥之上,眼神空洞地任由风檄羽来回地操弄。

“真是又紧又热啊,你会让所有的男人愿意死在你身上。”

风檄羽不断地扩张着他紧 窒的后 穴,被侵犯到的地方,遽烈的痛楚铺天盖地,沈绌清的头往后仰起,在痛苦之中感

觉到风檄羽的手指从他的身体里面退了出去,然后另外一个硕大的硬物强行挤了进来。

“该死的,怎会紧成这样?”

风檄羽粗重地喘息了一声,双手扣住沈绌清的腰身,咬一咬牙,使劲地把他往下一按,然后一鼓作气地长驱直入到他

身体的深处。

“啊……”

沈绌清痛苦的声音破碎不堪,他连完整的话语也说不出来。

身体似乎已经被硬生生地撕裂成两半,他的腰身完全失去了气力,风檄羽狂野有力地勒住了他,像是挽着从高处流泻

下来的清泉。身体所有的感官,都被无情地刺激着,火热的硬物在体内埋进得越来越深,每一次规律的挺进,都引发

内壁一阵又一阵地收缩。他像是快要被热融了一般激烈地颤抖,觉得自己连同灵魂也一并被风檄羽强悍地侵占住,再

不留半丝多余的空间。

风檄羽充满兽性光芒的眼神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沈绌清隐忍地克制着,直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缕殷红像是桃花一样在他的唇边绽放。风檄羽低下头强制地吻住他

,唇舌纠缠间,又痛又眩的感觉让沈绌清天旋地转。

下 体再次落入了风檄羽的手中,玩弄变本加厉。在极度的刺激下,因为发泄过而软了下去的地方,再次不自觉的挺起

,连着被风檄羽进入的部位也剧烈地收缩起来。

他被风檄羽抵在床上,不断地狂掠着,每次撞击到最深处的时候,床铺也跟着一起摇晃,发出嘈杂的声音。风檄羽的

腰身毫不怜香惜玉地向前挺进,像是浪涛一样,一波接着一波,激烈汹涌地把他整个人席卷进去。

沈绌清急促地喘息着,感觉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

房间里回响着肉体深深交合的拍打声,风檄羽眼中曾经有过的一丝怜惜温柔,都化作了无情的凌虐,他粗哑地低吼着

,不停地抽 插与撞击。在情事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庭院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云征拔高的声音在静夜中尤其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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